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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皇宫的内患,毒气蔓延

    燕国皇宫。

    深夜十分,一股极其清淡的香气,从燕国皇帝的寝宫不断朝着皇宫各处所蔓延着。

    在夜风的吹佛下,那股香气很快便是吸入进了每一个人的鼻息之中,尤其是那些看守在皇宫各处的凌锐卒们,吸食的香气远远要大于在寝宫的其他人。

    等到远在太子寝宫的鸿宇天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皇宫之中早已全是这股香气了。

    鸿宇天本来在这一天便是提心吊胆地,总是担忧着武青颜那边的安危,奈何坐在他对面的长孙明月全程淡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让他想问什么都问不出口。

    而最让鸿宇天郁闷的是,长孙明月竟是用黑白棋虐了他整整一天,每一次都杀的他溃不成军。

    实在是憋闷到极限的他,本是想要起身走出宫外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却不曾想到,那于夜风之中扑面而来的均是那淡淡的香气。

    “我并不记得宫中有何种花是如此香味。”鸿宇天拧眉转身,坐回到了长孙明月的对面。

    不知是对那花香的敏感还是被虐了一天浑身无力,他几次想要端起茶杯,却发现自己根本用不出半分力气,就连指尖都颤抖个不停。

    长孙明月抬起脸来,似是在意料之中,微微浅笑,“

    怕是毒吧。”

    他虽不懂毒,但身边却有一个医毒全懂的人,毕竟这么多年与她相依相伴,多少还是明白一些的。

    鸿宇天惊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眼前却忽然一阵地天旋地转,他是及时伸手撑在了桌子上,才防止自己摔倒在地。

    “既知道是毒,你还能如此淡定?你不怕死吗?”鸿宇天早在很久之前,便知大齐的三皇子的可怕之处,并非是那缜密的心思和那极深的城府,而是那泰山压顶而不惊,无敌加之而不怒的临危不乱从容不迫。

    可现在这是毒啊!

    就连他自己都能闻到,他不相信坐在他对面的长孙明月能够闻不到。

    可为何长孙明月还能够做到如此的安之若素?

    “能在这皇宫之中如此明目张胆下毒的,只有一直拉拢南宫蕴涵的燕皇,而燕皇此番找人下毒,不过是想要让威胁到他的凌锐卒失去爪牙而已,并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毕竟这皇宫里,不单单有燕皇想要除掉的人,同样的还有燕皇想要保住的人。”

    长孙明月端起身侧的茶壶,瞟了一眼鸿宇天,这才倾斜了手中的茶壶,将茶水缓缓倒入进了鸿宇天的杯中。

    相对于鸿宇天的连站都站不稳,长孙明月倒是如同刚刚一般的平常

    无事。

    待长孙明月将茶杯推到鸿宇天的面前,才轻声又道,“这毒既不催命,又有何可惊慌?”

    鸿宇天没想到在自己快要站都站不住的时候,长孙明月竟还能如此稳地倒茶喝茶,足以见他的内力卓然,哪怕是在毒药的侵蚀下,仍旧能够做到如此。

    但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这究竟是要有一颗多强大的心,才能在如此紧要的关头还能够做到如此冷静的分析和算计。

    主要的是……

    “可这毕竟是毒,难道锦王爷就不怕这毒解不了?”

    长孙明月轻笑了一声,好像对鸿宇天的惊慌全然无觉,放下手中的茶壶,“只要有她在,何愁无法解毒?”

    鸿宇天愕然,“父皇既敢在皇宫如此光明正大的下毒,很显然是已经从武姑娘的身上得手了才对。”

    长孙明月淡然一笑,不再作答,不过他那张俊脸上,仍旧没有半分地担忧之意。

    武青颜有着怎样的本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燕国皇帝这一招破釜沉舟确实是精妙,但是想要以此在武青颜的身上讨到便宜还是不可能的。

    “哗啦啦……哗啦啦……”

    看守在皇宫里的凌锐卒们,不断因失去力气而掉落下了手中的兵器。

    站在燕皇院子里的寒修在察觉到

    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经晚了,虽然他没有像身边的凌锐卒们连站都无法再站稳,但是不断发黑的双眼,也预示着他怕是再支撑不住多久了。

    “屏住呼吸!所有人……屏住呼吸……”寒修咬牙保持着清醒命令道。

    “现在这皇宫里可都是蕴涵所炼制的毒,寒统领莫不是打算要生生憋死自己和凌锐卒不成吗?”一道充满着讥讽地声音响起。

    在院子里所有凌锐卒的注视下,鸿昊辰带着南宫蕴涵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二皇子好大的胆子,竟敢给凌锐卒下毒?”寒修微眯而视,冷然反问。

    当年因凌锐卒为燕国立下汗马功劳,所以燕皇曾立下圣旨,燕国无论是谁,都不得对凌锐卒不敬不尊,更不可暗自对凌锐卒痛下毒手。

    想那个时候,正是因为这道圣旨,凌锐卒才愿意如此死心塌地地保护燕国的主城不受到一丝的侵害,只因凌锐卒足感恩于燕皇的肯定和圣恩。

    但是现在,面对这满皇宫的毒气,曾经的圣旨却变成了一个让人愤怒的笑话。

    “寒统领实在是太抬举我了,能有如此本事的人可不是我。”鸿昊辰得意地勾了勾唇,转眼朝着身边的南宫蕴涵看了去。

    “不过是一群燕国主城内的看

    门狗而已,能够在死前品尝到我遁世仙门的紫飒露夜算是你们的荣幸。”南宫蕴涵看着院子里的寒修和凌锐卒,美丽的眼睛里仿佛淬着毒一般的阴狠。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如此陷害我凌锐卒!”寒修冷声质问,那漆黑的眼中没有一丝妥协和畏惧的意味。

    而不单单是寒修一人,就是整个院子里的凌锐卒都是如此,在他们的眼里,并没有对死的恐惧,只有对南宫蕴涵的厌恶。

    南宫蕴涵气得面色发白,她怎么都没想到,被她手亲手炼制的毒所浸泡的这些人,竟还能够如同死鸭子一般如此地嘴硬。

    “果真是一些不怕死的狗东西,不过你们放心,我是杀过人,但从来不会杀狗,因为我怕脏了我自己的手,紫飒露只会让你们气咽声丝,虚弱不支而已。”南宫蕴涵冷冷一笑,眼底的阴寒让人不寒而栗。

    “蕴涵万不要跟这些狗奴才生气,待到稍后凌府传来好消息,我父皇定会亲自宰杀了这些狗东西让你消气的。”鸿昊辰说着,自然而然地搂住了南宫蕴涵的腰,迈步进了寝宫。

    院子里的寒修以及所有的凌锐卒,双眸猩红,怒不可歇,却在紫飒露的作用下一动不能动,甚至是连站都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