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憋闷到快要吐血的燕皇心腹们,自是无法忍受事情就如此过去,不然要他们回去如何跟燕皇交代?
只是无论燕皇的心腹们如何朝着一旁的玉嫂使眼色,玉嫂都呆愣当场一动不动,好似连魂都一并丢了一样。
燕皇的心腹们被迫无奈,只得再次开口嚷嚷道,“你说那是祛暑的丹药就是祛暑的丹药?明明你刚刚自己都承认了!”
武青颜挑了挑眉,“我承认什么了?”
“你承认你往那井里扔的是……”
话还没说完,那些吵吵把火的燕皇心腹们便是愣住了。
因为到了现在,他们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武青颜从头至尾都没承认过往那井里扔毒药,而是一直说的是丹药!
原本,他们只当是这个废物情急之下的口误。
但是现在看来……
这个废物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承认过!
这些燕皇的心腹现在窝火的直想哭,他们竟是被一个废物给玩了!
“你,你们,你们……”
就在这些燕皇的废物暗自窝火的时候,只见武青颜忽然双目发红,一手捂着唇,一手指向了他们。
燕皇的心腹们傻愣当场。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废物才刚还眉开眼笑的,怎么眨眼
的功夫就一副要风雨欲来的模样?
“哇啊——!”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哭喊,武青颜指着那几个燕皇的心腹,眉眼颤抖,唇角颤抖,面颊颤抖,四肢颤抖,可谓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颤抖。
“你们这些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趁着我爹不在家中,不但口口声声冤枉我爹要毒害百姓,还如此欺负于我,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废物,就要如此的被人踩踏和欺负吗?难道就因为我弱小,所以就要被你们污蔑和侮辱吗?呜呜呜呜……”
武青颜指天跺地,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花枝乱颤,就连鬓发上的珠钗都哭歪了。
可是在场的百姓们却笑不出来,反倒是打心底涌起了阵阵愧疚的怒意。
凌家的小姐曾经是个废物没错,但人家现在不是已经改了吗?这些人何必抓着人家的痛处迟迟不愿撒手?
“我,我想起来了,刚刚就是他们,一直都说是凌太师想要毒死咱们的!”其中有一个百姓,怒指向了那些燕皇的心腹们。
其他的百姓们见此,哪里还能忍得住?
只见他们是有棍子拿棍子,没棍子捡时候,一个个轮着胳膊,喊着口号,朝着那些燕皇的心腹们冲了去。
好哇,竟然如此挑拨离
间凌太师在他们心里的地位,这些人简直是欠揍!
燕皇的心腹们就是做梦都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眼下,看着那横冲直撞将他们团团包围的百姓们,有口不能言,有苦说不出,甚至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连手都还不得,只能擎等着挨揍。
燕国的百姓们并不会武也不懂武,不过他们的攻击也没那么多说法,可以说是逮哪打哪,碰哪揍哪。
很快,燕皇的那些心腹们,便是被打的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凌家小姐,误会,这都是误会……”
其中有人想要跟武青颜求饶,奈何哭声已渐渐消退的武青颜,在听见那心腹叫喊声的同时,再次爆发出了惊人的惨哭声。
“呜呜呜——!”
“凌小姐……”
“哇哇哇——!”
燕皇的心腹们越是叫,武青颜便是哭得越大声,周围的百姓便是越愤怒,落在燕皇心腹身上的拳头棍子脚丫子便是更狠。
巨疼之中,燕皇的心腹们疼得别说是再跟武青颜求饶了,就是连娘都喊不出来了!
“呜呜呜……啊啊啊……哇哇哇……”
再看武青颜,在那些燕皇的心腹们被打到怀疑人生时候,一边捂着脸招呼着锋锐和若雨,一边朝着
人群外挤了去。
燕皇的心腹们见武青颜要走,当即想要挣扎地阻止。
可就在他们朝着武青颜看去的同时,却发现一直嚎哭着的武青颜的脸上,别说是被泪水浸湿了,那干涩的眼角处就连一颗眼泪疙瘩都没有!
与此同时,已经挤出人群的武青颜,转身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武青颜抬起那一直捂在脸上的手,生怕气不死他们似的,十分愉悦地对他们轻轻地挥了挥。
同志们,辛苦了。
同志们,再见。
到了此时此刻,燕皇的心腹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这个死废物从头到尾都是故意的!
“噗——!”
“噗噗——!”
燕皇的心腹们好一阵的怒吼攻心,连急带气,竟是真的喷出了血。
隐藏在暗处的沈沪,从街巷里这热火朝天的一幕移开双眸,朝着那渐渐远行的狡黠背影看了去,那薄如刀刃的唇同样抽搐不止。
现在,他总算明白昨日武青颜为何会在每一口的井边摇头了。
原来,根本就不是因为这毒难解!
而是因为这毒对于武青颜来说太容易解了!
容易到她连手都懒得动!
街巷之中的吵闹声还在继续着,玉嫂的双耳嗡嗡作响,愣愣地看着武青颜
那远去的背影,久久不曾回神。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怎么会这样的?
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燕国,皇宫。
鸿昊辰满脸喜色的走进御书房。
他刚一进去,便是迫不及待地对燕皇如实禀告道,“启禀父皇,刚刚宫外传来消息,说是燕国的百姓已在街道暴动。”
早已等到迫不及待的燕皇,脸上挂起了一丝笑意。
“此言当真?”只要凌顾失去百姓的拥护,他给凌顾扣上一个叛变的罪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处置凌顾了。
鸿昊辰笑着道,“父皇大可放心,此消息是从守城的士兵处所得来,想来定是错不了,父皇那些还潜伏在百姓之中之所以没来回报,应当是还在卖力的煽动着百姓。”
燕皇点了点头,眼中的喜色愈发浓重。
“我早就说过,我的计策绝不会有半分纰漏。”御书房一旁,正独自一个人品茶的南宫蕴涵,不屑地笑出了声。
“这次的事情,蕴涵确实是功不可没。”鸿昊辰讨好地赞赏着,这才是他所需要的妻子,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在他当上这燕国的新帝时,辅佐他稳固后宫的皇后。
至于凌家那个废物,永远就只是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