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确实有些胖了,不过江阁主还如初见那般,身材好的让人羡慕。”
卫者华其实以前,从不在相貌或者身材上多做考量,但是今日被江尧这么一说,卫者华下定决心,回去定要将晨练捡起来,平日里也要少吃些了。
“昨日贵人来了奴家这里,今日卫侧夫便来了,定是贵人昨天晚上回去同你说了什么,她可没说奴家的不好吧?”
“江阁主这是什么话,妻主她一下念着在江南得江阁主帮衬,像在背后说人坏话这样的事,妻主可做不出来。”
江尧笑了笑,眼下入了秋,秋风起来总让人觉得有些凉。
江尧伸了手,请着卫者华进了酒楼里。
卫者华进去后,也同时砚昭一般,四下看了看那个酒楼。
其实同在江南的姹紫嫣红阁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只不过一个装饰的一看就是烟花场地,一个看起来,确确实实只是个吃饭的地界而已。
“卫侧夫现在来的有些太早,咱们灶上还没未开火,若是卫侧夫没什么事,倒不如多待一待,奴家也好请你尝尝咱们家的江南菜。”
卫者华一听,连连摇了摇头。
“谢江阁主好意,我待不太长时间,府里事多,正君又有了身孕,所以我在这只能略坐坐,一会儿便得回去了。”
“时砚昭的正夫,有,有喜了?”
江尧十分的震惊,卫者华也是难得在他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卫者华微微点了点头,坐到了一个桌边,示意跟着的下人,将带来的东西都放到了面前的桌上。
“那定是贵人回到京城后的事吧,在江南时候,都未听你们提起过呢……”
一改刚刚的震惊,江尧又变得十分淡定。
坐到了卫者华侧边的凳子上,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开口说着。
“妻主与我,离开京城时原也是不知道的。等从江南回到京中后,这才得知正君有了身孕,而且说是同妻主大婚当晚的洞房花烛夜时,便有了这天大的喜事,妻主回来后得知,当真是高兴坏了。”
江尧笑着,没再说关于栾清漪的话,倒指了指桌上的东西。
卫者华见状,连忙开了口:
“这都是我带来送给江阁主,庆你在京城开了店面。这里面,也有些是我们正君的意思,想谢谢江阁主在江南对我们家妻主的照顾。”
江尧一听,立马不再看那些东西,好似突然失了兴趣。
江尧虽爱财,但原也不是个差钱的人。若是拿了时砚昭的东西,江尧还会觉得开心,但是这被她家里人亲送了过来,江尧也是没多么喜欢。
“其实江阁主,我这次来,还有一事……”
卫者华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江尧看了看后,开口道:
“卫侧夫,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有什么你直言就是,与奴家,实在无需客气来客气去的。”
“既然江阁主爽快,那我也直话直说了。”
卫者华四处看了看,确认这里不会有人偷听后,这才开口道:
“江阁主,如今我们家妻主事业一路顺畅,有的拦路石,现在也全都没有了。楚帝年岁大了,现在君后也生了重病,我们家妻主近日很是疲惫。
日后,想来这种疲惫的日子,不会在少数。府里事多,前朝的事更多,妻主她怕是无力分身再管着其他人了。”
卫者华说的很是委婉,他知道江尧是个聪明人,定是能够听明白他的意思。
“卫侧夫这话,奴家可是有些听不太懂了。自奴家来了京城后,可一次都没有主动去寻过你家妻主。
这次你家妻主来了奴家的店里,也是误打误撞。奴家也知道卫侧夫是嫌弃奴家的出身,不过卫侧夫放心,奴家虽开了那姹紫嫣红阁,但却是个干干净净的。”
话落,江尧似是急着证明自己,立马将袖子撸起。
又细又折的小臂上,一颗小小的红色守宫砂十分的显眼。
其实今早看到卫者华来,江尧就知道他肯定不是来找自己叙旧那般简单。
江尧自也是知道他与时砚昭身份悬殊,但是他长这么大,这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
江尧能将江南的店转手交给别人管,自己一个男子,独自一人来到京城来发展,多多少少也是想试试。
除了时砚昭,谁说让他少与时砚昭接触的话,江尧都不会听进去。
他的生活,他的命,只能由他自己选择,不会让任何人过度插嘴。
“江阁主,我不是那个意思。”
“奴家不管卫侧夫是什么意思,你我本是续识,也算是相互了解,所以奴家也奉劝卫侧夫一句,有些事不是你不想让他发生,他就发生不了的。
好了,奴家的酒楼也要准备准备开始营业了,卫侧夫若是不想留下来尝江南菜,便先请回您的府邸忙去吧。”
江尧起身,十分潇洒的上了楼梯。走了一半,突然回过了头:
“对了卫侧夫,您拿来的东西还请您着回去吧,奴家这店小,装不下您拿来那么贵重的东西。
贵人也昨晚也同奴家说了,若是奴家想要,尽管去你们府上,同卫侧夫您讨要,多少都可以。”
江尧带着一脸假笑,略微猖狂的走回了他四楼的卧房。
卫者华看着江尧的身影消失,看了看桌上的东西,长长叹了口气。
眼下,有些悔意了。
“侧君,这人好生猖狂,您好歹也是太女侧君,他一个普通老百姓,这么对待您。待回去,奴定要同殿下好好说说这事,让殿下替您做主。”
回去的马车之上,槐月替卫者华有些打抱不平。槐月也是直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与卫者华待在一起时间长了,槐月对卫者华这个侧君,也十分的认可。
不争不抢,凡事都为着时砚昭着想,就连他们大婚那日,时砚昭先是离开华园,后又回来的中,卫者华都不曾有过一句怨言。
他这么好的侧君,槐月着实看不惯让一个普通的百姓将他欺负了。
“今日本是我不该来找江阁主,同江阁主没有半点干系。槐月你不知这其中因果,今日的事,回去不许同任何人说,这是我的命令,你若不从,我只能回了殿下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