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我去?西疆王随行之中,不是带了西疆的巫医吗?怎么,怎么还让我去呢?”
元青黛一脸懵,时砚昭也是如此。
元青黛与阿依,只不过在元商陆嫁入太女府那日, 见过一面罢了。
宫人都说那阿依烧的迷迷糊糊,怎么还会指名道姓就找元青黛呢?
“元太医,这事奴就不知道了,不过陛下的旨意,谁也不能违抗,您还是快些同奴入宫替阿依王子诊治吧。”
楚帝的旨意,确实没办法违背,但是那阿依王子毕竟是个未嫁人的,元青黛想要避嫌,只能将最后求救的目光,投向时砚昭。
时砚昭注意到了元青黛的求救,微微想了一下后,时砚昭开了口。
元青黛本已经愁眉苦脸,就在时砚昭似是要替她说话时,元青黛愁眉突展。
谁知……
“母皇旨意,全东楚谁人敢违抗?让你去便去吧,正好前几日去给父后请安,父后说待商陆过了门,让本殿抽时间带去给他看看。
你现在进宫,也不知何时会回来,那本殿便带着商陆去给父后磕头请个安,待你那边结束,便来父后宫中寻本殿,咱们再一起回来吃个团圆饭。”
元青黛还未彻底展开的眉头,倏地又紧皱在了一起。时砚昭的话已经说到如此,那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拿了药箱后,时砚昭他们一行人,进了宫中。
在御花园处分道而行,时砚昭带着元商陆进了后宫,而元青黛便去招待西疆王与王子住下的殿宇。
“妻……”
时砚昭的马车上,元商陆有些担心元青黛。
刚想要唤时砚昭妻主,元商陆想起,眼下是在宫里,所以立马改了口。
“殿下,青黛去给西疆王子医治,会不会出什么状况?妾有点担心她。”
时砚昭看着坐立不安的元商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示意让他安心。
其实时砚昭对于这件事,也是十分的诧异。
西疆王初入宫那日,楚帝装醉回寝殿时,时砚昭说她对阿依有自己的安排,那时她的想法,原是想将阿依同季冬撮合成一对的。
季冬官衔也不低,若只娶阿依一个正夫,自然也是能相配的。
而且西疆王又百般疼爱阿依,季冬的身份,是可以跟着阿依回西疆去生活的。
如此一来,季冬也可以时时刻刻替东楚,紧盯着西疆那边的举动。
不过在刚刚阿依要找元青黛时,时砚昭的想法,在那时突然发生了变化。
到了坤华宫,时砚昭下了马车,元商陆紧随其后,入了坤华宫的大门。
刚进了正院,时砚昭却在正院处,看到了面对君后正殿,跪在地上的楼敬之。
时砚昭加快步子走上前,但到了楼敬之身边时,时砚昭还是谨记这处是君后宫中,内心虽想停留询问的她,还是没能停下脚步。
殿门守着的宫人刚刚见时砚昭进了坤华宫,一早就进去禀报。
眼下,章继亲自从后殿赶出来,迎接时砚昭。
“奴给殿下请安,见过元小侍。”
元商陆虽说只是时砚昭的侍妾,但起码也算是半个主子。
章继虽是君后陪嫁,但说到底还是个奴,自然也得给元商陆问好的。
章继行了礼后,站直了身子一脸笑意:
“殿下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来了?君后刚刚听到宫人禀报,欢喜的不得了。立马让奴出来,请着您与元小侍进去说话呢。”
说着话的功夫,章继做了个请的手势,要带着时砚昭与元商陆去后殿。
时砚昭有些吃惊,毕竟一般皇宫中内,各宫的后殿,除非十分亲近的人,否则一般是不见外人的。
元商陆不过是个侍妾,但是君后却许他去后殿,看样子,君后对于元商陆,还是满意的。
跟着章继来到了后殿,君后坐在正位之上。
时砚昭与元商陆一同加快了步子,走上前去,一齐跪了下去。
“女儿、妾,给父后、君后请安。”
时砚昭与元商陆自己说着自己的请安说辞,一起给君后磕了头。
君后每次看着时砚昭,都是打从心里的疼爱喜欢,立马笑着开口:
“快起来吧,昭儿,来为父身边坐。”
时砚昭与元商陆纷纷起身,时砚昭走上前去,而元商陆站起来后,往右边挪了两步,微微低头,候在了那里。
“昭儿,今日不是你新纳的小侍回门的日子,你不说要陪同他一起回门,怎么这个时候,倒跑到本宫这里来了?”
时砚昭不会对君后撒谎,便将元青黛的事,同君后说了。
君后听后,怔了一下,微微出神了一会儿后,方才回过神。
“那元太医那边,怕是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你已经很多日子没同本宫一起用膳了。今日你母皇独处,你便同本宫一起吃个午膳吧,带着你的小侍一起。”
君后开口说着,眸子看向了元商陆 ,面容带笑。
“是,女儿和商陆全听父后安排。”
君后一听,笑的越发开心,立马让章继去吩咐了坤华宫中的小厨房,在御膳房今日中午该送来的菜肴基础上,又让自己宫里加了几个素日时砚昭喜欢的吃食。
“对了父后,刚刚女儿看到,敬侍君,怎么跑到坤华宫正殿前跪着呢?眼下虽已入秋,但是秋老虎也热的厉害,他这么跪下去,不得受了暑气,母皇会心疼的。”
时砚昭找了机会,开口询问了句。
君后倏地收起了笑容,看了看时砚昭后,对着元商陆开了口:
“元小侍,听闻昭儿在元家医毒时,一日三餐都是吃你做的农家饭菜。本宫以前总听说农家饭菜最香,今日你正好进宫,便去小厨房,也做两道农家的饭菜给本宫如何?”
君后都开了口,元商陆立马便应了下来,随后,就被宫人引着,先去了小厨房。
君后屏退了身边伺候的下人,只同时砚昭二人留在了殿内。
“哎,昭儿你有所不知,就在西疆王入宫那日,楼侍君惹了你母皇不悦。你母皇一动怒,便让人将楼侍君送到了为父这里,让本宫‘严厉’惩罚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