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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婷听了时砚昭的话,只是微微停顿了下,随后突然猛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还挺有意思,装皇女装的还挺像。你怕不是从前在戏曲班子里待过吗?真是太有趣了。”

    李婷的表现,真的是太符合那句‘山高皇帝远’的话了。

    江南这边的高官,在距离京城几千公里以外的地方,自是有些什么事,朝廷手也伸不太过来。

    眼下时砚昭看着这个李婷,便下定了决心,若是有朝一日她能够登基为帝,定会好好肃清朝廷里的败类。

    “放肆!太女殿下面前,容不得你造次!”

    卫者华见李婷的样子,也看不下去,直接冲上前来,怒斥着李婷。

    李婷依然没有半点怕意,反而朝着卫者华,伸手摸了过来。

    “小东西还挺烈性,不如跟了本官吧,总比跟着个商人要强的多。”

    正当李婷的手要摸到卫者华脸时,都未等卫者华拔剑砍断她的脏手,时砚昭先行一招,抓住李婷的手腕一拧,便将李婷转了半圈,成功将她的胳膊固定于背后。

    卫者华未想到时砚昭会出手,不要知道,时砚昭可是不会功夫的。卫者华微微抬头,看着为护着他而出手的时砚昭,双眸之中尽是说不出的感觉。

    时砚昭手上的劲又用的大了些,她在现代学的这女子防身术,还以为一直没什么用。没想到,穿越来了这边,倒是用来护着自己的夫郎了。

    当真是天意。

    李婷连连吃痛大吃,时砚昭完全未理会。

    “季冬、季夏!”

    时砚昭唤了两声,季冬与季夏立马闯了进来。

    接下了时砚昭手里的李婷,将其押跪于时砚昭面前。

    时砚昭慢慢坐了下去,冷眼看着被抓着头发,强行抬起头的李婷。

    “尔等贫民,有些个臭钱就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皇太女你都敢冒充,你活腻歪了?”

    时砚昭见李婷还是不信,朝着季冬使了个眼神。

    季冬会意,从怀中掏出了太女府的金令牌。

    直至李婷看到这个令牌后,才从刚刚的不服气,彻底惊呆了。脸色肉眼可见的,直接变得惨白。

    “买官卖官,李婷,你挣钱的法子,想的倒是周全。如今本殿给你一个保命的机会,不知道你要是不要了……”

    一个时辰后,时砚昭坐在自己房中的桌边,由卫者华给她揉着生疼的太阳穴。

    本来体内的毒只是暂时控制住,但是时砚昭刚刚情绪波动的有些厉害,不由得还是难受起来。

    季夏敲门而入,拿了一张供词。

    “主子,李婷都已经招供了,她其实就是个打下手的,实际身后都是那个江南总督在布局。

    只不过,李婷说不太清楚,到底是哪个大臣在京中和她们勾结。她也曾经听江南总督说露嘴过一次,好似说京中那个大臣,是姓‘白’的。”

    时砚昭闭眼听着季夏禀报,那个李婷是个怕死的,刚刚被时砚昭威胁后,便立马先了保命。

    时砚昭本是想亲自问,但是被卫者华和江尧劝下。她到底也是中毒之人,今日已经太过劳累了。

    睁开了眼,时砚昭看了看面前按了血手印的证词。

    “将李婷看押好,带她一起回京。而且也不先别放消息出去,咱们现在人手不够,不知道江南这边有多少是她们的人,现在抓江南总督没有胜算,待回京后,再派人过来抓她。

    这些倒也好说,只不过在朝中姓‘白’的官员,倒是还有几个的……”

    时砚昭本是想细想想,但是一用脑子,头就像是有针扎似的疼。

    时砚昭吃痛。

    “嘶……”

    捂着头,时砚昭疼痛难忍。

    “家主、主子!”

    卫者华与季夏一齐高呼了声,江尧见状立马走上前来,探了时砚昭的脉后,又拿了粒药丸,塞进了时砚昭的嘴里。

    这次,江尧是亲手喂的,并没有交给卫者华。

    卫者华虽担心时砚昭,但还是抬头,不悦的看了一眼江尧。

    江尧明明也看到了,但是完全没有在意。

    “你们不能再待下去,贵人的毒必须快些解开,你们要快速赶回去,不然真的不妙。”

    卫者华一听,更加着急。

    “季夏,你去和季冬商量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咱们便回京。要押回去的人万不能出差错,知道了吗?”

    虽心急,但卫者华安排妥当。季夏一听,立马下去安排。

    江尧走到一边的柜子,从内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将其交给了卫者华。

    “这个和贵人喝的汤药是一样的,你们回去路上喝汤药不便,记得一日三次给贵人服用。若是突然再像现在这般难受,便再给她吃上一粒。”

    卫者华接过,虽不满刚刚江尧的举动,但还是表达了谢意。

    时砚昭服了药,又缓了一会儿,终于没有那般痛了。

    看着江尧给了卫者华药,脸色微白的时砚昭,也朝着江尧强行扯了个微笑。

    “这几日,真是有劳江公子了,若是来日有机会前往京城,定会着人告知本殿,本殿会尽地主之谊。”

    江尧听了这话,还是十分震惊的。

    要知道,他只是一个青楼的老鸨,就算从未卖过身,但这样的身份也是让人不耻的。

    时砚昭贵为皇太女,没有半分嫌弃,竟也还没刻意避嫌。

    江尧看着时砚昭,总觉得她与一般人是不一样的。

    其实时砚昭交友,只看人品如何,是不太在意身份的。

    但凡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时砚昭觉得无论这人是乞丐也好,郎倌也罢,都是有苦衷之人,没办法想要活命,才会如此的。

    “贵人……”

    江尧想着,没注意到自己唤了时砚昭。

    时砚昭应了一声后,江尧这才反应过来。

    一时之间尴尬,江尧又不知该说什么,迅速的想了想,这才开口:

    “啊,奴家有几匹快马,想来贵人也用的上。奴家这就派人给它们牵到后院去,明日你们离开好能用上。”

    江尧说完话便要去安排,但是时砚昭连忙叫住了他:

    “江尧公子无需客气,此行事情繁多,回去路上怕是也不太平。这几日我左思右想,决定还是不原路返回了。”

    江尧与卫者华一听,微微都有些吃惊。

    江尧没再开口干预,毕竟他也不是同时砚昭一起。

    倒是卫者华,有些着急的开了口:

    “家主,咱们不原路折返回去,那就只剩下山路。从京城往南这一路,不知有多少山匪,走山路也并不比原路安全啊。”

    时砚昭看向卫者华,淡淡笑了下:

    “阿华你怕是忘了,从江南回去,还有条水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