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曼毛骨悚然,抬腿朝南宫琛跨间踹去,却被他轻松躲过。
他掐着她的脖子,将她重重抵到了墙上,挣扎间,余曼曼身上披着的外袍掉落,露出了内里纯白的纱衣。
那纱衣轻薄如烟,贴合着她的身姿,若隐若现,露出她修长的脖颈和白皙的肌肤,朦胧而又灼热。
南宫琛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你,穿成这样来找他?”
他的声音发哑,身体颤抖,似是在极力克制。
余曼曼呼吸困难,“你要在这里……杀了我吗……”
该死的周时序,看他大摇大摆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没想到竟要将性命断送在这里了!
早知道就不该急着杀他,应该趁早跑路!
她的睫毛轻颤,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他的手上,格外冰凉。
南宫琛怒极反笑,“呼吸不了?求我啊。”
“求你……”余曼曼艰难开口,“个屁……”
后面两个字还没出口,南宫琛便欺身压下,狠狠吻住了她的唇瓣。
突然,一阵奇异香味拂过,南宫琛身体明显一震,瘫软在了余曼曼身上。
周时序不知何时就站在他身后,冷冷道:“不过随意编织了一个最粗陋的陷阱,你便这么急着往里面跳,大南皇帝也不过如此。”
余曼曼推开南宫琛,大口呼吸。
周时序面上闪过一丝惊讶。
这可是他从蚩尤族花重金买来的幻香,她怎么会没事?
南宫琛倒在地上,身体完全失去了知觉,意识却十分清醒,他死死瞪着周时序。
周时序一脚踩上他的肩膀,狠狠碾压,“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孤记得那枚暗箭是射入这里了吧?”
看着南宫琛的肩膀渗出血迹,周时序这才满意的笑了,“孤果然没记错。”
他讥笑道:“大南皇帝都落到孤手里了,真是不可思议,还谈什么交易哈哈哈哈哈哈,不如直接将大南向孤献上吧!”
周时序心情很久没有这么好过了,南宫琛比他想象中要更鲁莽冲动,这样的人不适合当皇帝,但适合当对手。
他坐到软榻上,朝余曼曼招手,“阿宝,过来。”
余曼曼拼命忽视南宫琛的视线,低头走了过去。
周时序打量了她一番,微笑道:“阿宝,你今晚很美,是特意穿给孤看的吗?”
他一直洞察着她的心思,她比五年前更大胆了。
周时序用扇柄划过她胸前的纽扣,挑逗道:“你今夜来找孤,是想做什么呢?”
余曼曼无法忽略来自身后的视线,浑身僵硬,“本来是有一些事……”
周时序故意追问,“何事?”
余曼曼沉默不言。
她不敢说啊啊啊!!
要是当着南宫琛的面勾引周时序……余曼曼光是想想便觉得天崩地裂。
周时序扔掉了扇子,一把拽住余曼曼的胳膊将她圈入自己的怀抱中,他一边强势的勾起余曼曼的下巴,一边笑看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南宫琛。
“阿宝,任务结束了,这几年辛苦你了,待在南宫琛身边你一定很难受吧?”
收获,比周时序想象中要更丰盛。
原本已经弃了的死局,竟然又重现生机,还愈发盎然起来,这不就是老天爷在眷顾他吗?
“阿宝,从今以后孤不会再逼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了,你就乖乖待在孤身边,好不好?”
余曼曼她犹豫许久,终于沉下心来,将手搭上了周时序的肩膀。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身体,从肩膀到脖颈,到脸庞,动作小心翼翼,脱敏般试探着他的容忍度。
“殿下,您讨厌我这么做吗?”
余曼曼朝周时序娇娇一笑,她能感受到他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时而僵硬,时而放松,她有足够的耐心。
周时序的呼吸有些乱,他下意识的要推开余曼曼的手,可却又贪恋这一份奇妙的感觉。
他,好像不那么抗拒她的触摸……
“阿宝,你确定……要在这?”
余曼曼笑着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殿下不愿意吗?”
“浅尝辄止才能避开祸端,一朝得势便有一朝会失势,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你确定你想好了?”
周时序的声音哑得厉害,他的手已经失控般抚上了余曼曼的后腰。
“嗯。”余曼曼将脸颊埋入他的脖颈。
周时序将她推倒在软塌上,“你不要后悔。”
……
南宫琛躺在地上,看着软榻上的二人,目眦欲裂。
突然,余曼曼脑袋一痛,冰冷的机械音在她脑海中炸开。
【警报!警报!南宫琛出现巨大的情绪波动,已经在失控的边缘,宿主您快停下,否则非常有可能会陷入危险!!】
余曼曼伸手,手指覆上了周时序的唇。
周时序动作一顿,“你后悔了?晚了……”
余曼曼翻身往上骑跨在他腰间,俯身笑道:“后悔什么?”
她蒙住周时序的眼睛,凑近他的脸,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唇瓣,“殿下,甜吗?”
周时序舔了一下嘴唇,愣了几秒,眼神瞬间从迷离中脱离,看向余曼曼道:“是苦的。”
余曼曼心脏跳得飞快,面上却维持着笑容:“怎么会是苦的呢,殿下再尝尝?”
周时序一动不动看着她,余曼曼撩了撩头发,手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拔头上的簪子。
就在这时,他却忽然笑了,不知是不是余曼曼的幻觉,那笑竟带着一丝苦涩与黯然,“那就再尝尝吧。”
说完,周时序主动吻上了余曼曼的嘴唇,他生疏的厮磨,捻转……
余曼曼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周时序身子一震,他抬起头,嘴角不断渗出黑色的血液,“你是为了杀孤,才吻孤的吗?”
余曼曼立即拔下了头上的发簪,将尖锐的那端抵上了他的脖颈,虽然周时序中毒了,可她丝毫不敢松懈,毫不犹豫的将发簪扎入了他的动脉。
“去死吧你!!”
血液喷薄而出,溅了她一脸,染脏了她身上纯白的纱裙,也染脏了他的。
周时序竟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他往下一躺,仰视着坐在身上的余曼曼,苦笑了一下。
“阿宝,你还真是绝情啊……”
周时序的反应完全出乎余曼曼的预料,他重权重利,以自我为中心,人人都可以是他的棋子,他绝对不是这种不惧生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