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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烤田鸡

    后院几兄弟分工合作,韩宁生火,萧牧打水杀田鸡,齐承从灶台拿来盐巴和花椒叶,用石头把花椒叶碾碎,路洵搬来两坛桃花酿。

    一切准备就绪。

    “你快点!”韩宁蹲在火堆旁,迫不及待的催促着萧牧。

    “别催,我也急!”杀田鸡要去头,扒皮,否则味道不好,大晚上的光线没有那么亮,挨着火堆但是有风,光线忽明忽暗。

    扒好两只用清水洗干净,韩宁接过来串在树枝上,架在火堆上。

    路洵打开酒坛,分别倒了四碗酒,就地放在一旁。

    烤田鸡需要先将多余的水分烤干,在撒上咸盐和磨好的花椒叶,直至两面金黄,外边酥脆,内里多汁鲜嫩,此时尝上一口,那味道麻麻咸咸,别提多美味。

    一根树枝串两串,烤的赶不上吃的,一会就烤了七八串,树枝的木质香气加上田鸡的味道,直往鼻子里窜。

    萧牧加快了手中速度,所有田鸡都扒好架在火堆旁,四个人一人几串不停的翻着面,以免烤糊。

    熟了后,韩宁先递给路洵。

    “你吃吧。”路洵没有接。

    韩宁嘿嘿一笑又递给齐承,几个哥哥都让着他。

    “那我就不客气啦。”韩宁举起田鸡咽了咽口水,对着就是咬了一大口,“呼呼呼。”烫的他伸出舌头不停的吹气。

    “慢着点…”路洵把酒递给他,韩宁接过碗喝了一大口。

    “嘶,哈。”又辣又烧,口中味觉的汇聚,让他欲罢不能。

    齐承吹了吹田鸡的热气,慢悠悠的撕下一条田鸡腿肉,花椒叶盖掉田鸡的土腥味,吃进口中麻麻的触感,紧致的肉质,越吃越上瘾。

    “上一次吃烤田鸡都啥时候的事了?”萧牧已经吃完一串,搓着手等着第二串。

    韩宁:“好像是上次咱们路过清水潭吧?”

    “那回你还把裤子划了口子!哈哈哈!”萧牧指着韩宁哈哈大笑。

    “那还不是你不愿意去,我才去的,谁知道一屁股摔水里。”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着谁,相互揭短,说着说着哈哈大笑。

    丢人的事谁也不少,两兄弟调侃着彼此,酒一碗接一碗的下肚。

    烤好的田鸡抓起来就吃,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快哉快哉。

    夜里的风呼呼吹,几人也不觉得冷,围着火堆,喝着酒身上暖乎乎的。

    “路大哥?是你们吗?”前院传来一声问候。

    路洵起身进后院,探身一看,“兄弟,是我们在后院,辛苦了!”

    门外巡逻的人路过此处,看见后院闪烁着火光,担心引起火灾,特意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我就问问。”说完举着火把,继续巡逻去了。

    村里自从组建了巡逻一直延续至今,大家也养成了习惯,没人抱怨。

    吃的差不多了,几人还没尽兴,韩宁眼珠子一转,“我去地窖里拿出点鹿肉?在拿着兔子?”

    “晚上没吃饱?”路洵嫌弃的说道。

    “不是,这不是没尽兴吗?”

    享受着当下的氛围,几兄弟许久没有过得感受。

    “去吧。”路洵挥了挥手,不想剥了兄弟们的兴致。

    “得嘞。”韩宁跑的飞快,不一会从地窖拿出一只兔子,一块鹿肉,还带了一串大蒜。

    没有太多佐料,烤肉加上烤大蒜也别有一番滋味。

    兔子和鹿肉都是风干好的,烤起来没有那么好吃,好在酥脆下酒,特别磨牙耐吃。

    直到萧牧捂着腮帮子,“牙都要磨碎了,这也太硬了。”

    本就是风干的肉,加上火烤,更加耐嚼。

    “谁让你们要吃!”齐承把兔肉撕成一条一条,放在口中细细品味。

    粗盐抹在兔子的表皮,加上辣椒皮一同腌制风干,这会加热烤熟,兔子又辣又咸,喝上一口上好的桃花酿,给个皇帝当当也不换。

    齐承:“明天,你们谁进山?”

    “我我我,我是在家待不住了。”萧牧举起手来。

    齐承:“那就咱俩进山。”

    路洵:“该我去了,你在家歇歇,我和老三去。”

    齐承摆了摆手:“进山又不累,我在家也闲不住,再说你现在成婚了,有嫂子也不方便,还是你留在家里吧。”

    路洵没说话,想了想,“行,我给咱们种地,整理药材,养鸡养鸭。”

    “哈哈哈,大哥干上女人在家的活计了。”韩宁笑着调侃道。

    “你以为这些就简单啦?”齐承瞪了他一眼。

    韩宁红着脸,嘿嘿一笑:“我不是这意思,我就是哎呀,反正不是这个意思。”

    兄弟几人很快又把兔子吃了个七零八落,骨头吐了一地。

    路洵:“过两天我去找条狗回来养。”

    “养狗?干啥看家啊?”萧牧喝下一口酒,打了个酒嗝。

    “给你嫂子作伴,有个啥还能顶点用。”

    萧牧放下酒碗一脸严肃,“不是我夸张,哥,那天我去找嫂子,我都吓了一跳。她那气势跟平常一点都不一样,整个人都冒着一股杀气,虽然看得出来她也怕,可就那股气势我太熟悉了。”

    韩宁好奇的问:“啥样啊,你说说。”

    “那天齐婉清来找我,知道嫂子出事,我赶过去时,宋铁牛就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嫂子手里攥着镰刀,就死死盯着他,眼神中除了恐惧更多的都是坚定!”

    韩宁喉结一滚,“真的吗?嫂子这么猛的吗?”

    萧牧一拍腿,拿出说书的气质,“那可不…可以说的上一句英姿飒爽,那股劲一般人没两下子都得让嫂子唬住。”

    “嫂子真厉害!”韩宁忍不住发出赞叹的声音,“可惜是个女儿身…”

    路洵端起酒碗,示意几人碰杯,“别说这些,快点喝完回去睡觉。”

    “好好好。”

    兄弟四人共同举杯,碰在一起,喝完最后一碗酒。

    路洵走到后院,拿起扫帚把骨头扫成一堆,“把火灭了。”

    四人分工明确,几下就处理好,各个满面红光舒舒服服的回院子去了。

    路洵推门的一瞬间,停下手臂,转身回到后院,里里外外洗漱一番,又坐在院中散了散酒气,这才回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