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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宁摆摆手,放下背上的猎物,“没啥,就是山中有雨,我们没找到庇护所,就成这般模样了。”

    齐承身上背了一头野山羊,韩宁身上背的都是野兔野鸡,还有野鹌鹑最后还掏出一堆不知是什么鸟类的蛋。

    蛋上花纹不同,颜色也不同,甚至大小都不同。

    “我掏了好多树,啥蛋都有,有的我们在山上都吃了,这是剩下的。”韩宁把蛋放进篮筐里。

    “这趟真是又累又痛快,我要去洗个澡,剩下的交给你们了啊。”韩宁扔下弓箭,迫不及待的就往河边跑。

    齐承捡起他的弓箭,归置好猎物,“大哥,这羊明天抓紧去镇上卖了吧,再放就不行了。”

    路洵:“行,明天我让老三去一趟,你们刚回来好好歇息两天。”

    齐承:“最近没啥情况吧?”他们不在时,路家就是萧牧与路洵轮流去村里值班夜巡。

    “没事,一切都正常,我去了趟镇上,看着也太平不少。”

    “物极必反,哥小心为上。”齐承为人处世比较谨慎,凡事都是思了又思。

    “我知道,没事。”路洵心里有数,他已经做了准备。

    晚饭时,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还有从镇上带回来的一些熟食。

    萧牧捧着两坛子酒,撕开酒坛上的布,浓郁的酒香味飘散,“兄弟们,来来来,喝!”端起酒坛吨吨吨倒了四碗酒。

    “嫂子,你就别喝了啊。”萧牧嘿嘿一笑,端起酒碗,举杯示意。

    苏然端起茶碗,“我本也不爱喝酒,你们喝就好。”她厌烦酒味,自己更是不喜喝酒。

    兄弟四人喝着酒,聊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李家那姑娘还没下落呢?”

    “没有,最近我都没见过他哥,谁知道咋回事。”

    “山里咋样啊…就一头羊啊?这玩意骚的不行,也不好吃。”

    “又不让你吃,大哥说明天让你去镇上卖了,想吃啥明天自己买去吧。”

    “那感情好,我就愿意去镇上买东西,这活以后都交给我。”

    路洵轻抿一口碗里的酒,“都交给你,咱们家就得吃了上顿没下顿。”

    萧牧啧了一声,“哥,你咋老不相信我呢?”

    路洵:“我相信你,但不是这方面!”

    苏然吃完饭,先回屋歇息去了,兄弟四人坐在院中,喝酒畅谈,嘻嘻哈哈的笑声此起彼伏。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酒话也随之而来。

    萧牧大着舌头,含糊不清道:“这辈子,我能吃饱,嗝,喝足…嘿嘿,就够了。”

    齐承端着碗,摇了摇头,“你就这点出息。”

    萧牧:“嗝,不是嗝,我说!哥,你们就是心太善,嗝!”

    路洵挥了挥手,挥洒难闻的酒味,他也喝的有点醉,脑子清醒但眼神朦胧起来,“顺其自然,过得好不要自大,过得不好,我们也不要自暴自弃。”

    “咚。”韩宁一头栽到桌子上,鼻尖发出鼾声。

    萧牧指着酒醉昏睡的韩宁,哈哈大笑。

    最后,又是齐承把醉酒的弟弟扶回院中,才洗漱休息。

    路洵独自一人坐在后院,洗了几桶冷水澡,顶着湿漉漉地头发坐在鸡窝外,“你们睡了吗。”

    因为他的到来,原本安睡的小鸡仔再次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圆圆,你怎么吃的这么胖!”一眼认出自己取名的小鸡。

    路洵傻乎乎的笑着,上半身微微靠着栅栏,慢慢阖上双眸闭目养神,口中低声嘟囔:“阿然,我们成婚好不好?我等不及了…什么时候才能娶你过门…”

    说着说着没了声音,渐渐变成沉稳的呼吸。

    半夜,苏然突然惊醒,睁开双眸下意识的喊出一句:“路洵…我怕。”

    屋内寂静一片,她缓缓转头,炕上空无一人。

    披了件衣服,穿上鞋子,打开屋门,院中也空无一人,桌子上的酒菜都被收拾干净,只剩下桌椅还放在院中。

    “路洵?”苏然轻声呼唤,慢慢朝后院走去。

    微弱的月光下,后院一团黑影,“路洵?”

    听着沉重的呼吸声,苏然放轻脚步,随手拿了根木棍,走到近处,松了口气把木棍放在一旁。

    走上前去,她低头看了看,“路洵?”再次轻声呼唤,熟睡的男人没有半分反应。

    应当是上次酒后答应过她,所以今天竟然不回屋睡。

    苏然摸了摸他的头发,发丝泛着潮气,这怎么行,睡一夜肯定要生病。

    “路洵,路洵?”苏然一边叫,一边摇晃他肩膀。

    路洵猛的睁开眼,伸手胳膊掐住她纤细白皙脖颈,眼眸一片红丝,等看清眼前的人,大口喘气,颤抖的松开手,“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并未用力,只是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苏然。“没事,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跟我回屋睡觉?”

    苏然耐心的哄着他,路洵缓缓起身,呆呆傻傻的模样,“好…”

    健壮高大的身材,半压在她身上,尽管路洵撑着力气,可还是让苏然感到费劲。

    终于把酒醉的男人放在炕上,苏然呼呼喘气,而路洵再次昏睡过去。

    苏然叹了口气,转身出去再锅中盛了一盆温水,锅里热水本来就是留着给他的,放到现在水都温了。

    给路洵擦了擦脸,擦了擦头,最后擦了擦手…至于脚,苏然一眼看着那双大脚,实在下不去手。

    不是她嫌弃,而是差距太大,路洵宽厚的脚掌,又长又厚。身为姑娘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男人的脚…

    让她害羞不已,“真丑…”苏然笑着嫌弃了一句。

    等她泼了水,收拾完再躺下时,天都微微泛起亮光,她打了个哈欠看向熟睡的路洵,困意再次袭来。

    次日清晨,路家出奇的安静,三座宅院没有一人早起。

    唯独后院的鸡鹅们发出,叽叽喳喳呃呃呃的声音,还好离得远,听的不明显。

    齐承打着哈欠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醒了过来,左右环顾听了一下,看来都没醒。他昨夜喝的最少,耐不住酒劲强,一直睡到了现在。

    洗漱好后,来到大哥这边,听见后院叽叽喳喳的声响。

    “嘿,小家伙们饿了吧?”齐承去后院搅拌好饲料,分别喂给小鸡,大鹅,野鸡,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