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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村长皱起眉头,犀利的眼神扫过四周,脸色十分阴沉。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声,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忍不住大声吼道:“你们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快去叫郎中来!”

    苏然则冷静地站在那里,她挺直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村长,她的声音平稳而有力,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她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村长,包括宋铁牛如何欺负她们两人,以及自己如何出手反抗。最后,她特意看了一眼周围的村民,眼中透露出一种深意。

    村长听后,瞪大了眼睛,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正义感,他用洪亮的声音说道:“闺女,你做得好!我们不能容忍这样的败类存在于村里,他们只会破坏我们的安宁和幸福。对于这种人,我们绝不能心慈手软!”

    齐婉清感激涕零,她紧紧握住村长媳妇儿的手,情绪激动。然后,她匆匆忙忙地跑回屋里,拿起纸笔,写下了一封长长的信。

    “哎呀,乖乖呦,我不认识字呀!”村长媳妇儿焦急地说。

    齐婉清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手口并用比划一番,:“我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大家,希望能得到公正的处理。”说完,她继续奋笔疾书,将整个事件的细节都写在了纸上。

    “好吧,那我拿去给老头子看。”村长媳妇儿只好等待着齐婉清写完。

    村长接过她的诉状,越看越气,“去,你们把孙胜找来!他一天最爱跟宋铁牛私混在一起,今天到是奇了怪了,迟迟不见他人!”

    诉状上描写了两个地痞的相貌穿着,齐婉清凭着记忆一一记录,为了更好的替两人要个说法,也为了能不让悠悠之口白白冤了苏然。

    村长都发话了,村民哪有不从的理,而且这种活有种莫名的威风感,村里的汉子们一个比一个积极,都想过上一把当捕快的瘾。

    孙胜从那声尖叫声响起时,就躲在庄稼地里,偷偷看着村民聚集去看热闹,心中暗喜,趁着这个机会,他小心翼翼地溜出村子,甚至都来不及回家收拾包袱。

    小娘皮,还挺厉害!幸亏老子跑得快……呸,迟早扒了你的皮!孙胜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顺着土路一路小跑,他不敢有丝毫停留,生怕在路上遇到村里的其他村民。

    村民们则围拢在槐花香周围里里外外寻找孙胜,但始终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坏了,这狗东西八成是跑了吧?有人焦急地问道。

    肯定是,这事没跑了,另一个人绝对就是这兔崽子!又有人附和道。

    众人开始慌乱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现在怎么办?有人问道。

    回去,给村长报信,让他老人家来决定吧!于是,一群人带着焦虑和愤怒匆匆忙忙地往村长家赶去。

    到了村长家后,他们纷纷喊道:“村长,不好了,那狗日的跑了!”

    村长皱起眉头问:“没找到?你们有没有去他家看看?”

    一名村民回答说:“去了,我们几个人一起去的,他家里乱七八糟的,看起来不像回来过得样子。”

    村长:“你们几个去他家附近守着,尤其是夜里,一旦发现他回家,即刻捆了扭送过来!”

    村里最大的就是村长,槐花村又天高皇帝远,幸好张有民是个有良心的村长,否则村民有的受了。

    正是因为如此,官府的不作为更加会引起作乱。

    到了一定时候,也许都不用山匪入村,村民之间都可能会爆发出人性本能的恶劣!

    郎中来后检查一番,留下一句并无大碍,给他包扎了伤口,背着药箱就要走。

    “等等,大夫!”苏然出声唤住郎中。

    郎中停下脚步,疑惑的眼神,“还有啥事?”

    “您还记得前些日子,诊治的那位落水女子吗?”苏然拉过齐婉清的手,示意郎中就是此人。

    郎中眼神一眯,“这不是恢复挺好,当日为她诊治时就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都不曾感染风寒。”

    苏然莞尔一笑:“您的医术没话说,只是我这妹子…她醒来之后发不出声音,我想应当是失语了!”

    郎中眉毛一挑,眼底流露出惊讶之色,“失语?你还知道失语?”

    苏然:“我并不懂医术,曾在一本杂记上看到过此症!这才推断我妹妹可能是受了惊吓刺激导致暂时的失语,还想请大夫替她看看!”

    “好好好,让我看看姑娘什么情况…”郎中微微一笑,“来,姑娘坐吧。”指着门口的石阶,齐婉清也没有拘泥,侧腿而坐伸出胳膊。

    郎中微微摇头晃脑眯着眼,看着齐婉清,轻声说道:“姑娘确实有受惊之症,只是这失语跟其并无关系!”

    “那她是怎么了?”苏然担忧地问道,眉头紧紧皱起。

    郎中点点头,看着齐婉清,又问了一句:“敢问姑娘有何其他症状?”

    齐婉清想了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任何不适。

    郎中看了看齐婉清的眼睛和后脑勺,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然后询问道:“可有头晕头疼之症?”

    齐婉清再次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郎中露出为难之色,犹豫片刻后说道:“不如姑娘去城里医馆看看,莫要耽搁了病情。”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苏然感激地看着郎中,从腰间取出十文铜板递给他,说道:“多谢大夫。”

    郎中接过铜板,轻轻握了握,微笑着说道:“好人有好报,两位姑娘面相皆是大富大贵之人,理当一生顺遂!”说完,他拂了拂衣袖,转身离去。

    随着郎中的离去,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苏然看着齐婉清,心中充满了忧虑。她们决定尽快进城寻找更好的郎中来诊断齐婉清的病情。

    “你莫要担忧,既然郎中说并无大碍也许是你思虑过重导致的,过些日子自己就好了呢?”苏然握着她的手,替她宽心。

    齐婉清淡淡一笑,其实她一点都不害怕。经历了生死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无论如何,至少现在她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