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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牧余光划过远去的车驾,慢慢起身,“回家回家!”

    他朝着田埂里走去,趁着众人不注意,身影消失在田埂间。

    华衣男人坐在车驾上,扶着箱子,另一男子坐在前段赶着车。

    两人一路上并无交流,眼神四处张望,尤其是驾车男子,他的眼睛虽小可透露出凶狠警惕的光。

    眼看已经出了村,来到岔路口,直走通往牛角村和荷花村的方向,顺着岔路走同往虎崖山去镇上的路。

    两条路都通往镇上,一条是土路更为安全,一条是山路,不好走不说还绕路。

    车驾一拐进了山路,萧牧与路洵并肩而立,两人藏在山坡上的荒野之内。

    “大哥,他们绝不是商队!”萧牧一口咬定对方的身份。

    路洵半蹲下,抬眸看了眼天色,“那个当家的穿的虽然华丽,看起来却不伦不类,鞋子都不是十分合脚,像是临时购置的!”

    萧牧:“还有那个伙计,谁家伙计穿的那么华丽?商队再有钱也是风里来雨里去,财不外露的道理他们不知道?这副装扮是引着别人来抢他们还差不多!”

    兄弟两人等车驾驶入虎崖山山路后,快速在山间奔跑起来,来到指定位置,两人眼神一对,砰的一声巨响。

    路边一棵树拦腰断裂,倒在路中间,拉车的马受到惊吓腾起前蹄,发出嘶鸣声。

    “吁,吁!”驾车的男子勒紧马绳,用力控制马儿的方向。

    车后的男人,扶着箱子,突然的变化,差点让他一头栽下车去。

    “你怎么赶车的?”男人扶着车梁跳下车来,走到前面一看,傻眼了。

    两人第一反应开始四处张望,警惕的看向周围的野草山林中。

    男人粗着嗓子吼了一声,“是哪路好汉,有本事出来说话!”

    周围始终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回应。

    男人推了推赶车的,“你去把树挪开,赶紧走!”

    赶车的男子点了点头,朝着周围环视着,来到断树前,弯腰抱紧树干,口中大呵一声,腿粗的树被他挪动起来,可惜只一下又是一声巨响。

    “老大,太沉了,我一个人挪不动!”赶车的男子气喘吁吁的看了看发红的手掌。

    “要不要我们帮帮你?”一声嘲笑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两人浑身一震,立刻警惕起来。他们迅速做出防御姿态,左右环顾,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同时,他们大声喊道:“谁!谁在说话!少他娘的装神弄鬼,是爷们出来说话!”

    然而,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正当两人感到困惑时,突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他们身后。

    他们猛地转过身,只见眼前出现一名男子,身材魁梧如熊,高大威猛,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由于男子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但那眼神却充满了戾气和戏谑,让人不寒而栗。

    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紧张地问道:“兄弟哪条道上的?有话好说!”

    此时,另一名男子缓缓走过来,同样身材高大,气势不凡。他悠然自得地说道:“山是我开,水是我魂,天有天命,我亦胜天!”说完,还对着两人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两人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们明白,自己遇到了硬茬子。这两名男子显然都是高手,而且来者不善。面对如此强敌,他们不禁心生畏惧,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兄弟,我们是镇上商队的,咱们有话好说!”华服男子双手伸出,做着安抚对方的动作。

    萧牧从腰间抽出长剑,在手中甩了起来,“干的就是劫富济贫的活,今天碰见我们,算你们倒霉!废话少说把银子都交出来,车留下,小爷我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华服男子扶着车驾,惊慌道:“能不能商量商量?也给我们留点活路不是?”

    路洵摸了一把脸上的面具,低着嗓子说:“还敢讨价还价?”

    “不不不,我们掌柜的不是这个意思!”驾车的男子满脸堆笑,上前安抚两人。

    萧牧长剑一挥,指向男人鼻尖,剑峰距离男人只有一指宽,“哦?那你说说你们是什么意思啊?”他的语气里总是带着一股邪恶的味道。

    男人咽了咽口水,眼珠看向剑锋,差点就成了对眼,“我只是个伙计,一切都要听我们掌柜的!”

    萧牧眼神向一旁华服男子瞥去,那种漫不经心轻蔑的眼神,却让男子双腿发颤,“好汉有话好好说,千万别见血!”

    路洵抬了抬下巴,“你是掌柜的?商队商号是什么?”

    华服男子抬手擦了擦满头的汗,“我是我是…商号…”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萧牧剑锋一挪,指向华服男子,“看来不动点真格的是不会说实话了!”说完他手腕翻转,剑刃挑起。

    “啊!”一声惨叫,“别别,饶命啊!”

    华服男子衣衫散落,顺带还掉了两缕头发,狼狈不堪地跌坐在地上。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腿间的颜色缓缓加深,一股难闻的骚气渐渐弥漫开来。

    路洵皱起眉头,不耐烦地用手扇了扇,满脸嫌弃地瞥了一眼男子的裤裆处,“我这位兄弟脾气可不太好,如果你们敢耍什么花样,下一剑说不定就会削掉你们二两肉!”

    萧牧的目光紧紧盯着华服男子的裆部,他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和期待。他微微上挑的眼角透露出一种跃跃欲试的神情,似乎很享受这种威胁别人的感觉。

    男子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向后退缩,地上留下了一片湿漉漉的痕迹。“大哥,好汉!我说,我说!我们其实是同行!”

    路洵不满意地咂了咂嘴,萧牧立刻出手,手中的长剑如闪电般刺出,剑尖正好扎在男子的裤裆处。

    “啊!”男子发出一声尖叫,惊恐地往后一退,但裤子已经被牢牢地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幸好剑尖没有伤到肉,只是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我们说的都是真话!”旁边的男子见状,赶紧跪地求饶,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仿佛生怕成为下一个被攻击的目标。。

    路洵双臂环胸,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手臂,发出轻轻的响声,“我可没多少耐心,最好一次说清!”

    跪在地上的两人对视一眼全盘拖出。

    他们是南边过来的流民,一路上本来是靠着乞讨活着,来到秦城境内后本来是躲在荒废的破庙中。

    一月前半夜,遇见一股山匪,威逼利诱让他们入了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