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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行国法圣上施严刑生不测皇帝遭行刺6

    几名侍卫早把雍正扶起,仗剑严阵以待。十几个黑衣人冲上,双方连声呼喝,刀剑交迸,狠斗在一起。黑衣人个个武艺精熟,这些侍卫虽均非庸手,也自抵挡不住,不多时已是左支右拙,败象渐露,不时传来惨叫声,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断肢残臂到处都是。这时远处依稀传来鼓角金鸣之声。轰隆隆之声滚滚而来,越来越近。众黑衣人面面相觑,几个已露出惊慌之声。侍卫们则大喜叫道:“救兵来了。”

    这一下侍卫们士气大振,局面登时扭了过来。黑衣人不敢恋战,一步步向外退去。一个侍卫向雍正跪地禀道:“皇上,有人率军队来救我们来了。”雍正仰头望天,喃喃道:“终于来了,终于来了。”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连日来的紧张焦虑,此刻终于得到了缓解。眼下敌人最厉害的高手正被缠斗,大军一到,管叫这帮逆贼死无葬身之地。

    董元钟激斗之下,越战越是惊怒,脸上已中了一指,一个血窟窿汨汨地向外流血,月光下极是可怖。肋骨已被打断数根,内脏受了重伤,他强战不退,双目红赤着血丝,几欲疯魔般地递招,全是拼命架势,嘴里咆哮怒骂。俗话说狠的怕不要命的,易枫果是颇为忌惮,连着退了两步。耳边听得军马呼啸声,面色大变,手上招式一变,全是进手招数,一掌将郑时清击得倒退三步,一抓将董元钟的衣袖生生扯下,留下一条深深的伤口,血流如注。董元钟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地倒地。易枫推出几掌,双手一晃,向外掠出,直奔雍正而来。

    郑时清大惊,哪里肯放,如影随形般而至,手一扬,三枚透骨钉破空打向易枫的背心三处大穴。易枫头也不回,伸手一抄,脑后如长了眼晴一般,将透骨钉尽数收了,回甩而至。郑时清连发三掌,招招致命。易枫只得回身抵挡,双拆得几招,将郑时清逼退。回头瞧时,脸色惨变,这时大队军马已经越驰越近,月光下连马上将官的脸都已模模糊糊稍能分辩。他暗叹一声,忽地折向而纵,沉声对一众黑衣人道:“速向北边撤退,不要与官兵硬拼。”

    众黑衣人早已面色惨白,眼见大批官兵望不到边看不到沿,将此地重重合围,但教主未下令,竟是一个也未先行溜走。此刻要逃,却是有些迟了。

    一队骑兵一瞬间冲上前来,马身都套着重铠沉甲,骑士亦是全副熟铜浇银练子甲,头盔将头包得只剩下两只眼睛一只嘴还露在外面,手里挥着兵器,拨马向众黑衣人踏来。一个矮个黑衣人一剑荡开骑兵扎来的一枪,伸剑砍向马脚,只听得“当”的一声响,却是砍之不动,马脚上也包了钢甲。另一名骑兵驾马冲到,手里的大铜锤以力压千钧之势向下打来。矮个黑衣人一个侧翻避过,斜刺里一把大刀冲后脑勺砍到。饶是他武功高强,却再也无法躲闪,半个脑袋给削得飞上天空。

    片刻之间,黑衣人险象环生,各自咬牙苦战。一个身着银盔紫练烂金甲的将领在阵后挥动令旗,催动军马,各路骑士进退有致,显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忽地一个身影如大鹏展翅般飞掠过来,施展超凡入圣的轻功,在众骑兵头顶踏过。时而点在骑士的钢盔上,时而踏在骑士飞砍过来的大刀铁枪尖上,万军丛中众军士不由得看得怔了,一时竟忘了厮杀。那将领看得目瞪口呆,眼见那蒙面汉子一路如蜻蜓点水般,不多时竟在近前,忙喝令:“放箭。”登时万箭齐发,向那蒙面汉子射到。

    蒙面汉子忽地一沉,早没入军马之中,他施展地堂刀法,在马脚之间滚来滚去,躲过四方劈来的刀剑。只一瞬间,箭羽已然飞远。他如白鹤般直冲而上,故伎重演,在刀林剑雨中穿来梭去,顷刻间到了银盔将领面前,挥剑挡开迎面刺到的兵刃,一把抓向银盔将领。

    银盔将领惊得呆了,竟无从反抗,便给他擒在手里。蒙面汉子顺手点了银盔将领的穴道,挡在身前,运起内力喝道:“你们的统帅已被我擒住,你们快快放下刀枪。”说话声中,拨马泼拉拉地向外飞奔。众军兵因主帅被抓,投鼠忌器,不敢放箭拦阻。

    蒙面汉子将被俘将领押在马前,用绳子系了,举刀架在他脖子上,喝道:“快,命令你的士兵放下武器,放那些黑衣人走。”

    被俘将领正是西安将军恭怡,他此时面色死灰,双目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大概是怎么也不会相信会这样在万马军中被一个单枪匹马的汉子给俘虏。他眼见雍正已然脱险,昂然道:“要杀便杀,何必多言?要我放人,我作不到。”

    蒙面汉子冷冷地望着他,手上稍动,刀已割入恭怡脖子一寸。恭怡剧痛之下,情知再有半分就喉管破裂,必死无疑。求生的念头占了上风。但雍正皇上正在远远的看着,这里他实在已经作不得主了。苦笑道:“皇帝在那边,我只是一个将军,我的话无人会听的。”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