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他们所猜测到的都是假象,而真正的原因,这个让帝王都不惜离开帝都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那是为了他最在乎的儿子来的!
这个秘密,打从一开始他就隐忍了多年,除了皇上自己,即便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也未曾说过。因为他是帝王,他身上肩负着大夏朝的国诈命运,不容许有缺点存在,所以他只能伪装着。
也正因为伪装,这些年来,有时候他甚至连自己都分不清,假面具下面,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曾经,他一直以为,只要是为对方好,哪怕被自己最在乎的人误会也在所不惜,可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
没错,确实错了,大大的错了。
帝王不是不能有弱点,而是不能太弱,只要自己强大起来,什么鬼魅魍魉又有什么关系?
只可惜,这份顿悟还是晚了一些。
如果不是白真道人出事的消息传来,皇帝或许到现在还想不通透。
……
“还有多久?”皇帝突然问了一句。
一直守在皇撵外面的老太监闻言,立马跪到帝王跟前回禀说:“已经过了次松岗,再有三个时辰左右就能抵达永和县城,不过,现下天色渐晚,如果看不清路,怕是要在野外过夜
了。”
皇帝沉吟了一下,否则说:“不,吩咐下去,日夜兼程,务必在最短的时间抵达永和县城,另外,派人告知永和县令,让他整理好说词,待朕进城后即刻面圣。”
“诺,老奴这就去办。”老太监听罢帝王的命令,当即就点头应下了。
这个时候,别说他不敢反驳,就是多说一个字,他也得斟酌一番,要知道,帝王的心思可不是那么好猜测的,一旦失误,就是祸及自身的大危机。何况,即便猜中了,也没有什么好处,何苦自作孽?
身为皇帝跟前的老人,老太监旁的也许不会,但是,察言观色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个时候的皇帝可万万招惹不得,谁招惹谁倒霉,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思念极此,老太监心下也更加惶恐了,但即便怀揣着不安,皇帝吩咐的事情也还得照办。
当然,他其实也有一丝隐晦的发现,只是那个念头他并不确定,也不敢往深处想。
皇帝在老太监出去后,又陷入了沉思。
但这一次却不仅仅是懊悔自己曾经如何做得不好,而是在思考到了目的地后该怎么做。
既然下定了决心要整改,那么,大夏朝很快就会迎来一番血雨腥风,不过,跟之前不一样
,这一次他是有备而来,不会再跟当年一样,措手不及。
皇帝从未说起过,当年的事情,他心里其实也后悔了。
只可惜,有些错早已经注定了,就算现在更改,也没有任何用处,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护住他们的儿子……
山里。
天色要比外面黑得更早一些,尤其是在冬日里,这天气更是昼短夜长。
白真道人捡了一些干柴之后,就发现夜幕不知不觉已经降临,四周再也看不清事物。
杨晓宁此时也回来了,手里提着十几条小鱼和一个手工编织用来捞鱼的小箩筐,看到白真道人的瞬间,笑着开口道:“收获不错。”
“嗯,今晚吃烤鱼?”白真道人点点头,看着杨晓宁问。
杨晓宁点点头,思考了一下道:“好啊,不过,有点多,等下一起烤了,可以藏一些起来。”
“随你!”白真道人自是没有意见,一边将他们留**种的火堆添柴烧猛,一边回道。
杨晓宁把刚刚就清理干净的鱼分别用木枝窜起来,放到箩筐里待用,然后看着白真道人问了句,“你的伤口怎样了?”
“没什么大碍。”白真道人知道,杨晓宁这样问,除了关心自己,其实更是担心自己的伤口崩裂,到时
候耽搁了行程。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很开心的,至少对方也是关心自己不是?
当然,白真道人此刻的想法,别人并不知晓,特别是他那些手下,否则一定会怀疑,这个人还是不是他们的主子?还是说人一旦陷入了爱河,就会智商偏低……
“好,明天早上我再给你换一次药,要是没什么大碍,我们中午就出发,毕竟在这里也快两天了,再不出去,也不知道外面成什么样子。”
杨晓宁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带着几分担忧,白真道人见状,自是知道她忧心二郎、三郎他们,便安慰了一句,说:“别太担心,二郎、三郎几个孩子都挺聪明的,应该知道怎么做,就算遇到什么突发事件,我想他们也会顺利脱险的,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他们!再不济,不是还有永和县令么?他这人警觉性高,虽然这一次救人的事情上犯了糊涂,但是,真有什么事情,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嗯,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杨晓宁舒了一口气,白真道人的意思,她心里明白,只是二郎、三郎他们再懂事,再聪明,也还是孩子,所以,不怪她会惦记。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人抓不到自
己,会不会把目标转移到二郎、三郎他们身上去?万一真是这样,毫无准备的几个孩子,能否脱险?
想念及此,杨晓宁心中的担忧又增添了几分。
白真道人见状,有心想安慰几句,但最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不语。
一边伸出手,一边拿起一根杨晓宁之前就串好鱼的木枝放到烧红的碳火堆里默默烤了起来。
两人一时间竟都陷入了沉默。
虽然白真道人心里面更偏向于贪恋此刻跟杨晓宁在一起的点滴,但是,这种莫名失踪,还彻底与世隔绝的日子,他也会感到不安,毕竟他并不是一个人,站在他身后的,还有许多把性命托付给他的下属。
这两日,他以为自己可以不想,不思考,最后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清净时光,然而现实却告诉他,有些事情不是刻意忘掉就可以不去理会了。
“也罢,明天也该离开了!”白真道人心中默念道。
杨晓宁并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看到白真道人自顾着烤起了鱼,也坐在一旁帮忙。
一个时辰后,全部的鱼都被烤成了焦黄色,虽然有些过火的样子,但味道却不错,两个人分别都吃了三四条,要不是想留着明天吃,就算全部干掉,也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