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七,今日的事,会不会暴露你的行踪,给你惹来麻烦?”她担心的问。
萧北七伸手将她有几分乱掉的发丝拢好,一派轻松的说道,“应该会。”
“那你为什么要暴露?今日的事,你就不应该出面,即便你不出面,我也能洗脱嫌疑……”
萧北七竖起一根手指放在秦翘唇上,“傻瓜,你是我夫人,这种时候我不护着你,算什么大丈夫?”
秦翘一怔,随即鼻子一酸,“对不起,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她未开医馆前,就已经引来沈巍山妒忌,遭到了绑架。开了医馆后,医术暴露得更多,自然会引来更多人的妒忌和排挤。
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为了陷害她,而害死了一条性命。
“这不怪你,你不必太自责。”萧北七将她拉入怀中,“只要县太爷派人一一去核对,证明秦家医馆并未给邓老爷子抓青雉这一味药,明日我们就能出狱。”
“嗯。”秦翘靠在萧北七怀中,内心没有像以往那样抗拒,闻着他身上的药香味,她的心也慢慢变得宁静起来。
另一边,县太爷的府邸内。
县太爷召了师爷在书房秘密谈
话,“你说衙门里出现的那个叫萧北七的人,会是京城里的那位吗?”
师爷说道,“不一定。但是,京城里早有传言,那位病入膏肓,是不可能出现在咱们的小县城里的。或许,只是替那位办事的人呢?”
县太爷觉得师爷说得有道理,“你说得对。依你之见,这个案子应该怎么办?”
“秦家医馆的账本做得极其详细,只要咱们对着账本取证,秦大夫应该能洗脱嫌疑。如此一来,便是有人故意陷害秦大夫。”师爷分析道。
县太爷说道,“派人去邓家兄弟居住的村子查一查,看一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过他们村子,或者在邓家兄弟家门口徘徊,又或者夜间听见什么动静没有。”
“是,属下这就去办。”
翌日县太爷再次升堂,排除了秦翘医术不精,导致邓老爷子病情延误治疗加重致死一事。
邓大山和邓小山二人不服,觉得县太爷偏心,县太爷差点没有忍住当堂发火。不过他很快压抑住了满心的怒火,“来人,将嫌疑犯铁柱带上来。”
铁柱被衙役押解上来,按着肩膀跪下。
“大人,小人冤枉啊!”
“哦?冤枉?”县
太爷一拍惊堂木,“那你说一说你近日忽然得来的一百两银子,是从何而来?”
邓大山和邓小山纷纷朝铁柱看了过去,此人是他们村里的懒汉,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经常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他们家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死他们的爹?
“我捡来的。”铁柱小声说道。
县太爷再拍惊堂木,铁柱吓得浑身颤抖,只听县太爷厉声责问,“你说是捡来的,那你告诉本官,何时何地,在什么地方捡来的?”
铁柱说不出来,支支吾吾半响,“就是村里捡到的。”
“一百两银子,你们村里谁家有一百两银子?即便真的是你们村里人掉的,竟然没有人报案寻找?”县太爷又问。
铁柱眼神飘忽不定,弱弱的回答道,“我、我不知道……银子就是我捡来的。”
他想要一口咬定银子是自己捡来的,以为这样县太爷拿他就没有办法。
不料县太爷动怒,用力的一拍惊堂木,“你还不从实招来!”
铁柱被吓得不轻,不过还是一口咬定银子是自己捡来的。县太爷见状,下令用刑。二十大板尚未打完,铁柱哀嚎着求饶。
“大人,大人饶命
!那银子是别人给我的!”铁柱叫道。
“为什么要给你一百两银子?是什么人给你的?”县令大人继续问道。
铁柱捂着屁股,脸色发白,“那人给了我一包药,让我每次在邓老爷子的药罐子里面加一点,还给了我一百两银子。”
“那人说药不是毒药,吃不死人,我才加的。大人,我是被那人骗了,才每日在邓老叶子的药罐子里加药……”
“铁柱,你还有没有良心!我爹他心善,你吃不上饭,饿肚子的时候,是谁给你吃的?”邓大山和邓小山瞪大眼睛,难怪那段时间,经常看见铁柱在他们院子外面溜达。
原来竟然是为了在他们爹的药罐子里面加一味药。
“大山哥,小山哥,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人说那药不是毒药,又给我一百两银子,我这才……大人,小人实在无辜啊!”铁柱喊冤。
“你可记认得那人?”县太爷又问。
铁柱一愣,那人来给他银子的时候,天色很暗,他根本就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到了这个时候,铁柱才觉得后怕。
“大人,小人是被人陷害的,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这时,有衙役进来,
手中拿着一包东西,“大人,这是在铁柱的住处查到的药材,正是青雉。这里还有他没花完的五十两银子。”
“来人,将铁柱暂时关入大牢,等查到真凶后,再定他的罪!”县太爷说道。
铁柱一听要定他的罪,当即嚷嚷道,“大人,大人!我是被人骗了,才害了邓老爹。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小人是无辜的!”
“无辜?”县太爷冷笑,“若不是你起了贪念,不问来龙去脉就给邓老爷子下药,邓老爷子的病也不会加重致死。你虽没有主动害人,却成了那人的帮凶,间接害死了邓老爷子。”
“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来人,将他押下去!”县太爷一锤定音。
案子告一段落,邓家兄弟连连对秦翘致歉,秦翘接受邓家兄弟二人的歉意,为邓老爷子的死感到难过。
赵三妮和秦江拥护着秦翘和萧北七回家,过大门的时候,赵三妮特意准备了火盆和柚子水,意在祛除晦气,以后都是好运气。
秦翘与萧北七一起跨过火盆回家,许氏已经准备好热水,让二人沐浴更衣。二人在牢房住了一晚,身上早就一股味儿。
回到院子,二人先后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