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居现代,你还相信鬼神之说吗。
身处繁华盛世,又有多少人曾遗忘古时的训诫。
而遗忘,最是一件罪不可赦的事情。
......
我,平平无奇曲幽幽,居然顺利的活到今天的19岁了。
外婆说我出世那晚天降异象,原本繁华地街道顷刻之间全部陷入了黑暗。
空中但凡能飞的皆像撞邪那般纷纷跌落下地,地下的蛇群有序的来到空旷的街道,抬首膜拜天上的血色圆月。
有人说,千年不见的异象,一朝显现,便会世界大乱。
而我的妈妈,当时怀着七个月的身孕,在去医院产检回家的路上,刚好遇到蛇群挡路,一个急刹车,不小心动了胎气。
妈妈小心的护住七个月大的肚子,因为惊吓过度,下体开始渗出细密的疼意,一股热流突然冲破桎梏般奔流而出,妈妈第一次坏孩子,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吓得脸上血色尽数褪去。
她颤巍巍拿出诺基亚打电话求救,可怎么打也打不出去,眼见着下体的血越来越多,宫缩的速度愈发加快,最后没办法,妈妈牙一咬,托着硕大的肚子下了车去求助。
可当时的人们早已被这些蛇群鸟兽吓的四散开去,周围一个活人都没有。
看着满地对月膜拜的蛇群,她摸着还在肚子中的我,绝望的说道,“......天要亡我曲家么?”
话刚落下,原本还在望月膜拜的蛇群,纷纷扭头,一双双晶亮的竖瞳,在血月下透着诡异的光芒。
它们的目光逐渐聚焦在妈妈身上,只是在看到妈妈的脸时,它们的脑袋霎时张大开来,就像是盛饭的饭铲。
“嘶嘶~”
“嘶嘶嘶~”
蛇群逐步逼近妈妈的方向,最后躲无可躲,一条硕大的毒蛇猛地飞向妈妈的肚子,妈妈为了护住我,肚子下意识的向下一压,生孩子的痛在此刻贯穿她感官的全部,血流如河,妈妈最后昏死过去。
妈妈说她有意识的时候,只朦胧的见到有一个穿着绿色衫裙的女人正抱着不会哭的我,她的眼睛硕大,也是绿色的,只不过中间的瞳孔,好似蛇的眼睛,尖尖地竖成一条线。
妈妈见状,虚弱的向女人伸出手,“......孩子,我的女儿,女儿......”
女人回过神来,生涩的眨巴着绿瞳,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但她的手势却是在指着逐渐失去呼吸的我,绿瞳里满是惊慌,妈妈读出她眼中的意思,她是怕我死了。
妈妈向女人招招手,干燥的脱皮的嘴巴小幅度的蠕动,发出轻微的声音,“......给我,我有办法......”
女人满是鳞片的脸上显出一丝犹疑,但看着面色已经发青的我,最后还是妥协,把早产的我抱到了妈妈的怀里。
妈妈抱住我后,还来不及好好的亲吻我,霎时眼神中现出一抹视死如归,然后自口袋中掏出和钥匙圈在一起的瑞士军刀,手起刀落,左心房处潺潺流出珍贵的心头血。
我的第一口食物,不是奶水,而是妈妈的心头血。
曲家的心头血,最是宝贵,密训所知,乃有救人一命之功效。
喝了血后的我,终于呜哇一声的哭了出来,原本灰青色的小脸,终于慢慢的恢复了婴儿该有的红润。
但我的妈妈,却因再次失血过多,昏死而去,九死一生。
......
最后是外婆的好基友黑瞎子把我们娘俩救下的。
过程不详。
妈妈被救下后不久,最后还是因剜了心头血而落下隐疾,从此沉睡过去。
我降生后不久,黑瞎子曾摸黑来到我家,“啧啧,死而后生,曲老太太啊,此女不简单啊!”
外婆不懂黑瞎子是何意思,急忙追问,“老黑,你这啥意思啊,就我们曲家的事,你也是知道的......”
黑瞎子扶了扶圆圆地眼镜,满脸地高深莫测。
“冥冥之中,命运轮回。福祸相生,谁人可测?”
......
直到我19岁了,我平凡普通的长大,外婆身体一直不好,并不能出去做活,所以家里的积蓄都用的差不多了。
可今晚,外婆却告诉我离家百里的昆龙山上有一个忒值钱的宝贝坛子,只要我挖出来,下半辈子就算打断腿都不怕了。
晚上的时候外婆又再那里絮絮叨叨,“幽幽啊,你也19岁了,外婆也叮嘱你一句,那个黑瞎子你以后别来往了。”
我好奇道,“为何呀外婆,您和黑瞎子不是几十年的好友吗?”
外婆冷哼一声,“还好说,就是这个狗东西连我都骗!”
得了,外婆一说到这我就知道她啥意思了。
毕竟我现在都19岁了,但却没能活成黑瞎子口中说的那句“不简单”,而且,我还害得她的宝贝女儿从此长眠不起。
“我知道你听的耳朵起茧子不想听,罢了,那个坛子得晚上去你才能找得到它的位置,万事小心,别砸了我们曲家的招牌。”外婆对我叮嘱道,起身去架子上取下我的外套,披在了的我身上。
我愣了一愣,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忙不迭点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外婆。”
我取出玄关挂着的车钥匙,径直驱车前往昆龙山,直到导航提示我到了目的地,我这才停下车来。
冬季严寒,山底狂风猎猎,望着满山白雪,我有点手足无措,要说在这荒山野岭不害怕,那倒是假的。
但一想到,穷都不怕了,还怕其他个什么der儿。
矫情。
我一路走一路拿手电四处照,外婆说埋宝贝坛子的是一颗歪脖子树,那树到了晚上才会出现,而且通身发光,很容易辨认。
可越往上走,我越觉头疼,脑中逐渐空白,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一个没留意,我被脚旁凸起的榕树老根绊了一跤。
“嘶......”
我用另一个没受伤的手掌撑起身体,颤巍巍地去捡摔出不远处的手电,掌心火辣辣地疼,我一照,满手鲜血,着实触目惊心,为这荒山野岭平添一抹诡异的气息。
这里好像除了我是活物外,再无别的生命。
我应该在白天过来踩踩点。
果然,没人能抵挡一夜暴富的诱惑。
可这昆龙山,一路照过去,就像路易十六般,没有头。
我咬牙继续往山上走去,待走了好几米远后猛然惊醒,我刚刚摔跤的泥地上,本应沾染上我的血的,可刚刚,我怎么好像看到泥地上一片干爽,没有血迹的?
“呼~”
突然山风开始吹动,树木婆娑摇曳,殷红地月色倾泻而下,鸟叫虫鸣,我甚至好像感知到土地在窸窣作响。
是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