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舜华让人将糕点跟果盘都端上来,她与夜冥还有司羿一同悠闲的坐在那。
“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南门舜华听到夜冥这句话,嗑着瓜子,自信满满道,“担心什么?”
“夜玄的实力可远比你想象的要厉害,你就如此的相信云瑾寒一定能赢吗?”
南门舜华却丝毫不受夜冥的影响,翘着二郎腿,一双眼睛紧盯着不远处伏案作画的墨衣男子,嘴角的笑容十分的甜蜜。
“既然是我南门舜华选中的男人,为何不信?哪怕他输了这比赛,也无碍,更何况他绝不会输。”
听着女子极为嚣张的话,夜冥的眸光有些微沉,随即露出羡慕的笑容,“哎,若是夜玄能早点遇到你,或许就不一样了。”
对于夜冥这感叹,南门舜华倒是笑了笑,没有多言。
琴棋书画的比试,毫无疑问,最终都是云瑾寒获胜。
夜玄冷冷的望着清冷而立,神色淡漠的男子,眼神有些凌然,“我们比武。”
南门舜华听到这话,蓦然起身,“不行,阿瑾的身子刚好,不能进行激烈的运动!”
夜玄见南门舜华急不可耐的帮着男子开脱,不禁冷哼一声嘲讽,“身为男子若是武力不行,如何能护好自己心爱之人!”
南门舜华见着故意搞事情的夜玄,作势就要反驳,却被云瑾寒拦住。
“既然宁王殿下如此有兴致,那本相就奉陪到底。”
云瑾寒环住南门舜华的肩膀,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的。”
南门舜华见云瑾寒如此说,也知
道他心里有数,便安心的坐回了夜冥的身边。
夜冥见着终于露出担忧之色的女子,不禁笑道,“难道这云相武艺不精?”
听到夜冥这半开玩笑的话,南门舜华甚是不悦的转眸,冷声道,“我的轻功就是他教的。”
夜冥见着女子如此的维护男子,倒是垂眸低笑了两声,“若我是夜玄,就不会将自己弄得这么难看。”
南门舜华听到夜冥的话,倒是微微摇首,“想必国主没有喜欢过人吧?”
夜冥眉头微微一蹙,“作为国主,我的心里只能装得下百姓,又如何能装得下旁的感情,而且自古感情用事的君王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我在列祖列宗面前起誓,绝不对任何一个女子动心。”
南门舜华听到夜冥这话,倒是拧了拧眉,“国主若是喜欢过一个人,那就能理解如今夜玄在你眼里看来极为幼稚的行为了。”
“那舜华是不是也做过这样的事?”
“你以为像云瑾寒这么优秀出色的男子是这么好追的吗?”
夜冥听到她那满语气里的自豪,忍俊不禁。
而夜玄与云瑾寒搏斗中,云瑾寒一直处于防御状态,而夜玄却一直猛攻着男子。
夜冥见着急功近利的夜玄,便知道这一场比试,他又输了。
果不其然,在最后夜玄好不容易近了男子身时,却被云瑾寒反击踹到在了地上。
“好!”
南门舜华站起身,毫不掩饰的为云瑾寒鼓掌,丝毫没有顾忌还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的夜玄。
“你竟然诈我?真是狡猾!”
夜冥
见着输了还如此的跋扈的男子,一脸的无奈,“夜玄,别再胡闹了!”
夜玄见夜冥也不护着自己,顿时没好气,负气之下径自离开了驿馆。
“夜冥!”
南门舜华见着动怒的夜冥,急忙道,“别急,我会派人护着他的!”
夜冥听到南门舜华这话,一脸的无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就多谢舜华了。”
起身朝着云瑾寒俯身,“夜玄唐突,还请云相不要见怪。”
云瑾寒微微摇首,“没事。”
“云相大人果真如传闻中所言,文武双全,为人还十分的坦荡。”
云瑾寒对于夜冥突如其来的夸赞神色依旧清冷,并未有任何的喜色。
刚用完饭,云瑾寒就被急召回了云家,说是云老太太急着要见他,南门舜华也猜到是为了什么事,所以就让云瑾寒早些回去。
南门舜华这才与夜冥谈起了盛京突然遭逢的这场瘟疫。
“这怎么可能!禁制幻术非幻术能力高深者不能使用,可东陵并未有这样的人存在啊?”
南门舜华见夜冥拧紧了眉头,也是一脸的疑惑,倒是有些担忧。
“可事实如此,我实在是想不到除了东陵,还有别的国度能有如此厉害的玄师。”
“司玄他可知道些什么?”
南门舜华听到夜冥这话,神色阴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怀疑是林渊哥哥?”
“不要因为我不在,就能够随意冤枉我!”
南门舜华听到这蓦然从身后出现的声音,不禁转身看着来人,“林渊哥哥你去了那么多天,可
有查到些什么线索?”
司羿在见到林渊时,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眼神也十分的不自然。
林渊按住南门舜华的肩膀,示意她先等一等,径自坐在了她的身边,单臂撑在桌子上面,眼神凛然的望着夜冥,语气十分的不客气,
“以为国主经过此次东陵灭国的事变中能得到些教训,但没有想到你还是如此的没有长进,还是如此的鼠目寸光。”
司羿听到自家师兄如此明目张胆的羞辱,急忙出声劝道,“师兄,你不能对国主无礼!”
林渊愤怒的甩手,司羿错不及防的便半跪在了地上,脸色十分的痛苦。
“司羿!你这是怎么了!”
林渊一把按住了要起身去看望男子伤势的女子,“他没事。”
南门舜华见林渊脸色如此的阴沉,便知道司羿会如此,定是他暗中动的手脚。
“林渊哥哥!”
林渊眸色幽深,“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叫我师兄!你叫一次,我打你一次,直到你什么时候长记性为止!”
南门舜华听到林渊这话,便察觉到男子心底里的怒气,神色缄默。
夜冥看了司羿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心下不忍,起身将他扶了起来。
“司玄,你若是有什么怒气可以冲着我来,没必要拿自己的师弟撒气。”
林渊看着故作好人的夜冥,抱着手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很会装好人,这么多年,你费尽心思将他捧上大祭司的位置,也不掂量一下他的能力到底够不够的上。”
南门舜华听着林渊一句比一句更加难听更加
伤人的话,脸色也渐渐的阴沉,有些担心的望着对面的埋首看不清楚脸色的司羿。
“若非你当年负气离开东陵,会是现在如今这样的局面吗?”
林渊闻言,立马拍着桌子起身,一脸怒气的指着夜冥,脸色紧绷的厉害。
“夜冥,你给我闭嘴!当年若非你跟宫九凌联手起来逼得我走投无路,我会离开东陵?”
南门舜华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话,一头雾水,当年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南门舜华一直都很好奇。
“司玄,这么多年来了,你遇事还是如此的冲动!”
“当年东陵正值内忧外患之际,可你呢?因为你的失误,差点让所有东陵的子民全都陪葬。”
林渊眸色阴沉,脸上的血色尽失,显然是被戳中了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若非你自负妄为,又岂会将自己所有的前程尽失?”
“你给我闭嘴!我的能力我自己心里十分清楚!不会有问题!当年那场......绝对不是我的失误,是有人破坏了星盘,才会导致那样严重的后果!”
当时那一场意外发生,他一人背负了所有人的责任,而这个当初十分器重他的小皇帝也舍弃了他,就连司羿他最信任的师弟,也舍弃了他。
就在要被送上断头台的前一天,他用尽了所有的幻术离开了东陵,这么多年,他从未忘记过当年那场意外跟背叛。
“夜冥,别总是提过去的事,如今导致东陵灭国的罪人可是你,不是我司玄!”
时隔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称自己为“司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