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深吸一口气:
“好,我应你。”
谢琢起身,碍于照夕湖还在场,双手交握一脸儒慕祈祷的看着他们俩,他也没好意思多说什么,只说了要去准备一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照夕湖看着他的背影:我谢阿爹好帅啊,被闺女抓包都不落荒而逃,真是不一般啊,嘿嘿嘿,那什么劳什子姜连波,这下追女友火葬场都来不及喽。
娇娘暗戳戳的掐了照夕湖一下:
“你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为你们俩感觉到高兴呗,我还能想什么?”
哎,夕夕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二十来岁,正是藏不住事儿的年纪啊。
娇娘嗔怪的又戳了照夕湖一下:
“不需要拿他和别人比,那些人,我已经都不在意,你也不要在意。”
照夕湖愣了一下:娇娘是有读心术吗?自己想什么她都知道啊。
“不是我会读心,我又不是妖怪,是你的心思呀太好猜。”
“嘿嘿嘿,那也是姐姐最懂我才会这样,我是想了啊,就让那什么姓姜的后悔死。”
照夕湖耸耸肩,完全不怕承认。娇娘好笑的揉揉她的脸,很是宠溺:
“算了,你高兴就好。”
“我当然高兴啦,姐姐放心,气那些人都是顺带的,我才不会在意呢,他们不值得咱们费精神费力气。”
“这还差不多。”
娇娘拍拍照夕湖的头,爱不释手的,一直撸她到进了房间才罢手。
照夕湖:哎,姐姐要是有个孩子,一定会早早就撸秃噜皮的吧。想到这里,她打了个恶寒,连忙出去做事了。
“夕夕,你快来。”
布留行突然飞进来拉起照夕湖就要走,照夕湖下意识就薅过来药箱,脚步不停的飞快跟上:
“怎么了?”
“快去看看阿珩,他不对劲。”
一听说是二哥出事了,照夕湖脚步都更急切了,由布留行带着,两人眨眼间就飞走了。
“二哥?二哥你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二哥我是夕夕。”
照夕湖看到床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她连忙给他诊脉,发现他竟然是梦魇了。
这是魇到了什么,竟然让二哥如此难以自拔。
她不能剧烈的唤醒他,只能给他按摩穴位,实在不行就只能针灸干预一下了。
许是感觉到了她的气息,许是她的按摩起了效用,谢落珩不再挣扎了,很快就幽幽转醒,照夕湖一直盯着他,只觉得他忽然睁眼的瞬间,那眼神让她陌生至极,那种冰冷杀伐的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也是他从未有过的,转瞬间,可能是看清是了她,那双眼又换成了她完全看不懂的深意。
“二哥?你清醒了吗?听得到我的声音吗?认识我是谁吗?”
“夕夕……”
听他叫她名字,声音哑哑的,带着惑人的磁性,照夕湖终于放心了些。
这是二哥没错,这语气习惯都是一个人改不掉的东西。
谢落珩定定的看了她好几秒,然后他抬头给了布留行一个眼色,布留行瞪大了眼睛,然后目光在照夕湖身上停留了一下,连忙转身走了,出门还把门关好了。
照夕湖疑惑:
“二哥?怎么了?”
二哥什么时候说事儿都要背着布留行了,这可是从没有过的情况。
“夕夕,你相信还有其他的人世间吗?”看到照夕湖的疑惑,谢落珩更加直白的问:“它们有一个名词叫:平行时空。”
照夕湖一整个愣住了,心跳的扑通扑通快,二哥这是怎么了?咋么会知道这些?难道和刚才的梦魇有关?
谢落珩看她不说话,他眼中的光都暗淡了两分,他紧了紧手中的被子,轻声问:
“所以夕夕你来自哪里?”
“二哥……我……”
照夕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不想骗二哥,心里就开始盘算着怎么坦白才不会吓到他。
看到她没有否认,谢落珩就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她从那次脑袋伤了之后醒来就变得不一样了,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是现在的夕夕了,他当时就觉得疑惑,现在倒是完全说得通了。
怪不得,夕夕性情大变,怪不得,她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他该发现的,他早就该知道的。
谢落珩没有听她的解释,他突然打断她:
“你只要告诉我,你会突然离开我、我们吗?”
“我、我不知道,二哥。”
其实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她来的这么突然,她无法保证她的离开会是以何种方式,甚至有时候她都会想,现在所有这一切是不是就是她经历的黄粱一梦,说不定她醒了,就还是躺在宿舍床上。
和这里的一切羁绊越深,她发现自己越不敢面对这些问题。
她有点怕,怕醒来后只有她独自一人记得,独自一人反复回想和留恋……那样的余生,虚幻而不真实,会让她一直痛楚吧。
看到她心痛又无奈的模样,谢落珩的呼吸都紧了,瞬间翻涌的痛楚袭遍全身,他猛地一把将照夕湖拉近到面前,近在咫尺的凝视着她。
“假若夕夕有了穿越时空的机会,会怎么选?”
照夕湖心里咯噔一下,二哥梦魇之后太奇怪了,可二哥一定是知道了什么?难道二哥也有了不属于他自己的记忆吗?
“二哥,我不知道你梦魇里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我可以回答你,只要我能选择,我一定选择和家人在一起,二哥,你就是我的家人。
二哥要给我说说你梦魇里的事儿吗?”
谢落珩盯着她看,他完全能感受到她的真心和决心,她那眼神中浓浓的信任和关心,如暖阳、似温泉,不断滋养浸润着他的身心,让他那刚刚经历的如死亡般的疼痛都瞬间修复了。
他无法诉说他刚刚的经历,想到刚刚梦魇里发生的前世今生,原来那一切那么真实竟然因为那都是真的,他死过一次,杀死他的人,是谷仪道人!
而那个自称谷仪道人的人,居然是夕夕的奶奶。
谢落珩轻声问道:
“夕夕、可见过谷仪道人?”
照夕湖老实的摇头,不曾见过什么道人啊,不过二哥口中这个道人的名讳居然和奶奶一模一样,这让她的心莫名悸动。
“谷仪道人?我没见过任何一个道人,不过他的名字和我奶奶一样,我倒是有点好奇,谷仪道人……是男是女啊?长什么样?”
谢落珩闻言,心中大痛,他抓着照夕湖的手微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