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月命令飞影用冷水将他浇醒,毫不犹豫的再把他另外一只胳膊放进去的时候,他嘶声回答:“我说,不是我做的,全都是司音,我只不过奉命将摄政王妃引进那间禅室而已!”
“竟然是她?”凌景月的眼底闪过骇人杀意。
藏到暗处的司音听到了无全都交代了,吓了一跳,她转身就要逃走的时候,却被飞影给拖回来。
她嘶声争辩:“我不知道,我一心向佛,怎么可能会对她下手?这个狗和尚在污蔑我,你快杀了他啊!”
了无一听,顿时气的瞪圆了眼睛。
他牙呲目裂的指责:“贱妇,不是你跪着求我的时候了?之前你允诺我,只要我帮你成事,就把我带回皇宫,让我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司音用力摇头:“你说谎,我根本就没有求过你,你算是什么东西?”
盛怒中的了无,直接扑过来,一把撕开她的衣裳道:“你们看清楚,这个贱妇身上的痕迹,全都是我弄出来的,她为了取悦我,说是任我折腾!”
司音满身的痕迹果然惨不忍睹,或掐痕,或咬痕就这么触目惊心的出现在人前。
“啊!”她一声惊叫,吓得急忙抱住双臂,妄图遮掩满身
的狼狈。
了无用力拉开道:“你还遮掩什么?自打来到这皇家寺庙之后,就主动勾引我,如今都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孕相都已经显出来了!”
众人果然看到她的腹部隐隐隆起,的确像是怀孕了。
凌景月冷冽开口:“夜明城,上前诊脉!”
他迅速诊过之后,毫不犹豫的回答:“的确是已经有了三月的身孕!”
住持听不下去,僵着脸道:“了无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玷污我佛门清净之地,还不赶紧说出摄政王妃的下落,以求摄政王对你从轻处罚?”
了无急忙跪在地上辩解:“我只负责将摄政王妃带进那间禅室,至于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实在是不知道!”
凌景月冰冷的吐出一句话:“飞影,将司音直接送进油锅!”
司音着急大喊起来:“我是太子生母,你们谁敢杀我?”
凌景月讥诮的勾起唇角:“太子没有你这样不知道廉耻的母亲,你死了,他高兴还来不及!”
司音看到那沸腾的油锅,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她哭着说道:“她掉进密室底下的潭水里面了,我真没想要杀她啊,是她自己摔进去的!”
凌景
月面色大变,一把拖着她,直接冲进了禅室。
寻到机关,众人来到潭水旁边,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凌景月二话没说就要往里面跳,却被燕双给拦住:“王爷,你三思啊!”
他果然顿住了脚步,复杂的情绪一闪即逝,他低声呢喃:“燕双,我这一去若是不能回来,封你为当朝首辅,扶持太子将来登基为帝!”
燕双眼底闪过骇然之色,他着急说道:“我怎么能有资格担此重任?王爷,请你收回成命!”
凌景月再也没有理会他,径自跳进深潭之中。
陈兰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泣痛哭。
她满目自责的说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让舒儿前来拜佛,又怎么能会被人算计?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我也没脸苟活在这个世上!”
燕双很想安慰她,可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自己都很清楚,纪云舒患了眼疾,再掉进这深不可测的深潭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再有活路。
他无奈的抿紧唇瓣呢喃:“听天由命吧!”
凌景月跳进深潭之后,却发现潭水竟然没有多深,他往前游了一段,渐渐看到有光芒从洞口照了进来。
他心中一动,连忙游过去,小心翼翼的攀着石壁往外探寻。
眼前越来越开阔,再往前走,竟是犹如世外桃源那般,到处都是开的绚烂的鲜花,以及种满了新鲜的瓜果蔬菜。
他拧了拧眉心,鼻端隐有药香味袭来,让他心头陡然升起一抹浓烈的渴望。
如果他没有猜错,舒儿肯定还活着。
他走到小木屋旁边,看着紧紧关闭的房门,竟是不敢伸手推开。
“咳咳咳!”突然有咳嗽声在屋内剧烈响起,他这才急忙推门而入。
“哎吆,你来的正好,快帮我生火,我都快要被呛死了!”一名满头白发的女子突然跑到他的身边,将他给扯进去。
他看到她满脸的灰尘,倒是哭笑不得。
不过片刻,他就把火给生好,转头往床榻的方向看了过去。
纪云舒此刻正睡的安稳,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却眉心舒展开来,倒是让他放心不少。
白发女子走到他面前道:“你比我预估的来早了些,我还以为你得等她醒来之后,才能找过来呢!”
凌景月连忙恭敬开口:“多谢夫人对舒儿的救命之恩,景月定然不胜感激!”
白发女子不耐
的摆摆手:“我真没费多少力,只不过是钓鱼的时候,把她给钓上来而已,你知道,我很懒的,从来都不主动做什么事情,除非那人找上我!”
凌景月不由失笑,这白发女子至纯的性子很吸引人。
片刻之后,她就好奇的追问:“你夫人是怎么掉进潭水之中的?而且她眼睛好像也看不到,是怎么回事呀?”
凌景月无奈叹息:“是心病,她受了巨大的打击,一个对她十分重要的人突然遭受重创!”
白发女子啧啧说道:“怪不得呢,就算昏迷,也总是嘶声哭喊,为什么要骗我,明明他都已经死了,你还要把我蒙在鼓里?”
凌景月急忙解释:“没有,谁跟她说夜随风死了?他只是重伤昏迷而已啊!”
“夜随风?”白发女子眼底骤然闪过一抹复杂。
凌景月心中动了动,有些惊愕的看着她。
她有些慌乱的将自己的情绪悄然隐藏,柔声说道:“你来的正好,先去把这碗药想办法给她喂下去吧!”
说完,就已经匆匆转身离开。
凌景月没再多想,端着药碗迅速进了屋。
纪云舒哪怕是昏迷,眉心也紧紧拧着,让凌景月万分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