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的下场,只会像那个人一样!”宋锦澜冷声提醒道。
只见一个侍卫扬刀砍下了那个男人的头颅,血直接溅到了女子的脸庞,吓得她头皮发麻。
“啊!”
“说,他们朝什么地方去了?”宋锦澜的剑越发逼近了几分。
“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只听到那两个男人说,要让我和他引开追兵。”
“还有……还有,听到其中一个人说,要去闵州什么地方。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大人饶命啊!”
“……”闵州?
他倒是有所耳闻,是夜城的一个偏远城池。
看来,他身边一直潜藏着夜宸余孽,目的就是要带走萧菀韵。
皇宫,大殿。
“报!”小兵急匆匆跑入了大殿。
“不好了,陛下,使团在城外遇刺了!”
“什么?使团出事了?”众臣惊恐万分,议论纷纷。
“可有查到什么线索?”檠皇冷声问道。
“有守卫在刺杀使团的刺客身上,寻到了此物。”小兵将一块令牌递了上来。
“这……这令牌好生眼熟,好像是穆亲王府的令牌?”一大臣率先看明白了什么。
“陛下。”杜松将令牌递了过去。
“还真是穆亲王府令,诸位大臣怎么看?”檠皇只是问道。
“这会不会是有人陷害于穆亲王殿下?这现场可有其他疑点?”某大臣猜测道。
“禀陛下,在刺客身上发现了特殊的十字印痕。”
“十字?死……莫不是死士?”施丞相猜测着。
“……死士?”檠皇心中琢磨着。
宋锦澜难道不知道豢养死士可是大罪,杀害使团,难道也是他计划的一环?
还是说,他并不想大檠与南疆结盟完成?
“来人!”檠皇高声吩咐道。
“不论穆亲王此刻在什么地方,立即将人给带回来!”
“是!”御林卫统领拱手应道。
长乐宫内。
紫鸢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公主,不好了,陛下派了御林卫说是要抓穆亲王殿下入宫问话。”
“可有打听所为何事?”宋乐枫连忙问道。
“说是使团城外遇害,搜到了王府令牌,怀疑殿下养死士,破坏大檠与南疆结盟。”
“怎么会……”宋乐枫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公主。”紫鸢见她站不稳,连忙扶了扶她。
“紫鸢,快备轿,我要去见太后娘娘。”宋乐枫连忙吩咐道。
“奴婢这就去。”
此刻,宋锦澜带着人赶到使团被杀之处。
“殿下,前方有萧姑娘的踪迹!”一侍卫快步上前,禀告道。
宋锦澜只能暂时搁置这里的事,朝着某处而去。
果不其然,在破庙内发现的南疆侍卫和侍女服饰。
以及那块曾经他想尽办法修好的玉佩,如今正明晃晃躺在了衣服堆旁边。
宋锦澜迅速捡起了玉佩,冷声吩咐道:“给本王追,他们一定没有走远!”
“是。”众侍卫应声。
“踢挞……”声响了一路。二人共乘一骑,朝着前面而去。
为了避免过城被守卫发现踪迹,他们只能优先选择山路崎岖,不好走的小路。
“翻过前面那座山,我们应该能暂时安全了。”严漠扫视了一下高耸的山峰,道。
“只是要苦了公主,随同臣走这崎岖小路了。”在此处,弃了马,就只能靠这双脚走了。
萧菀韵一身红衣,翻身下马。
“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公主,这些苦,也是我该吃的。”
萧菀韵抬眸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山,只道一声。
“走吧。”她走至前面,严漠微微跟在她的身后。
当宋锦澜带着人赶到此处,哪里还有人的身影。只剩下一匹快马,正在某处吃着草。
“殿下,他们弃马离开了……”
没了马,他们走不了多远。
既然是弃马离开,马又在大路上,想要误导他们,那说明那二人走的是小路。
“随本王上山。”宋锦澜冷声吩咐道。
“是。”众人应声。
走了不知道多久,才好不容易到了平地处。
“我们这是已经到山顶了?”萧菀韵朝着身后的方向扫视了一圈。
却瞧见那副熟悉的面孔。
“不好,他们追上来了……”
“公主,您先走,臣在此处断后。”严漠率先安排道。
“要走我们一起走!”她绝对不会丢下他一人,独自离开。
“臣有武功傍身,一定能脱险离开的,公主先走。”严漠坚持道。
“我说过,要走一起走。”
更何况,她刚才看了一下,宋锦澜身后跟着的人不少。
她怎么能放心独自留下严漠对付宋锦澜他们那么大群人。
如果今日真的难逃一死,她也认了。
“冒犯了,公主……”严漠拗不过,只能拉着她的手腕,快步朝着前方而去。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便出现了断谷。
“遭了,没路了。”萧菀韵神色一紧。
就要转身朝着前方不远处而去,宋锦澜已经带着人将路口团团围住。
“菀菀,你可真是让本王好找啊……”宋锦澜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你旁边之人,本王倒是有些眼熟。”
只见严漠死死将她护在身后。
“严将军,好久不见?”
“宋锦澜,你算计我?”见他一点也不诧异,似乎早有预料,萧菀韵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更何况严漠是换了一副皮囊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竟能一眼看出来,很难不往这里去想。
“说什么算计?多不好听……”
“严将军好歹有些名气,竟也喜欢行这小人之事。”宋锦澜讽刺一笑。
他只是怀疑,从那次府中进了刺客后,他就开始怀疑,会不会是夜宸有人和她取得关联。
外加几次三番,于赫紧张萧菀韵,次次险救萧菀韵性命,他很难不联想到他们是同一个人。
“你错了,本王事先并不知道那个与你关系甚密的男人是谁。本王不过是猜测,没想到竟从菀菀口中证实到了。”
他想了很久,曾经与萧菀韵有不少往来之人,几乎被杀殆尽。
而唯有一人,他不小心忽略了,那便是曾经同萧菀韵有过一段平淡婚事的严漠。
只有他活着,并且去了乾北。
这也解释得通,他能断然喊出严将军几个字。
却没有想到萧菀韵间接承认了,此人确实是严漠。
“宋锦澜,你真卑鄙!”他诈她,好让自己在不经意间承认于赫就是严漠的事实。
他方才确实只说了觉得面前之人眼熟,那是因为那副皮囊,是于赫。
“在你眼里,本王卑鄙,那他呢?”宋锦澜指了指严漠。
“萧菀韵,你是本王的女人,大婚之日,你竟要和这个男人离开,做着这样的事,卑鄙的到底是本王,还是他!”他愤怒问道。
到底是谁算计谁?她利用大婚,和别的男人出逃,自以为天衣无缝,只不过是自己陪着她演的一出戏罢了。
宋锦澜从胸口处衣袋摸出了一张字条。
“萧菀韵,你不也算计了本王吗?”宋锦澜冷笑道。
“你的字迹,就算化作灰,本王也识得。”
若不是多亏了这张字条,他也不会想到萧菀韵存了出逃之心。
想要利用施芸让府上大乱,扳倒施月薇,可是她的手笔啊。
“菀菀,这出戏,本王可是如你所愿,演到了底……”
至于这藏人躲猫猫的游戏,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所以你不拆穿我,就是为了今日对我和他赶尽杀绝吗?”萧菀韵质问道。
“菀菀,学不乖,可是要受罚的。”本来没有今日的事,今日过后,他们两个都会相安无事。
“来本王身边,我们一起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她没有家了,她还能回到哪里去。
“自然是回家了。”他应道。
“家?”萧菀韵讽刺一笑。“什么家?那对我来说,是牢笼,你知道我在那里面过得有多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