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你有没有发现,萧菀韵那个女人不太对劲?”施月薇疑心问道。
“奴婢瞧着,是有些像,不会是这一次发高热,把自己给烧傻了吧?”桃红摇了摇头,不免猜测道。
“烧傻了才好……”施月薇冷笑一声。
也省的她还要费心对付。
房中。
见那二人已然远去的身影,萧菀韵才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位便是穆亲王妃?”
他只是点了点头。
“殿下?你不是说我是你最爱的人吗?为何穆亲王妃要唤我萧姑娘?”萧菀韵不免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难道,她是无名无分,死皮赖脸,跟着宋锦澜来的吗?
“……”他又该如何告诉萧菀韵,他们二人曾经早已经成过婚,只是仪式未曾全部完成。
“菀菀这是……向本王索要名分?”他只好将问题抛给了她。
“……我才没有,我只是想不明白,自己之前真的那么蠢吗?会选择无名无分跟着你。”萧菀韵立马反驳道。
“更何况,方才不也是殿下与我说,是最爱的人吗?”难道堂堂穆亲王就是这样对待最爱的人吗?
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除非是他撒谎骗自己的。
瞧她一副不停为自己辩解的模样,他忍不住笑了笑。
他怎么先前不知道,萧菀韵会这般斤斤计较?
“笑什么?难道真的是撒谎骗人的……”萧菀韵眉头微皱,表示不解。
“菀菀,别想太多,你如今大病初愈,本王已命膳房炖了鸡汤,给你补补身体。”宋锦澜只是扯开话题道。
萧菀韵索性不再多有纠结。
这时,拂烟带着膳房的人走入房中。
“奴婢参见殿下。”
“平身吧。”
“殿下,鸡汤熬好了。”拂烟将汤递上前来。
“来,把鸡汤喝了……”宋锦澜舀了一勺鸡汤,就要送至她的唇边。
“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好。”萧菀韵连忙婉拒道。
她的手还能用,还不至于让一个大男人给自己喂鸡汤。
“姑娘这……”拂烟也看出了什么不对。
宋锦澜站起身,道:“你跟本王出来。”
“是。”拂烟连忙应声。
门外。
“姑娘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吗?”拂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可一看到姑娘如今这副模样,她又不得不相信。
“也不知道姑娘忘记过去,究竟是好还是坏……”拂烟心中担忧不已。
“忘记过去,也许对她来说,是新的开始。往后你照看她,若是她没有深入打听,有的事,没有必要全部告知于她。”宋锦澜出言叮嘱着。
“毕竟你也不希望她一直处在痛苦之中,忘记对她来说,不一定是好事,但也绝对不会是坏事。”
“殿下所言,奴婢明白了。”拂烟应道。
经过几日的休养,萧菀韵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几日的宋锦澜,只要一有时间,都会去芙蕖院。
而日日回府,也不曾到过倚月居半分。
“看来她真是嫌日子过得太安分了。”施月薇不禁捏紧了拳。
“小姐,可莫要动怒,若是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桃红见她脸色不太好,不免劝道。
“前几日不是让你命人盯着芙蕖院吗?还没有情况?”
“还真没有。”桃红摇了摇头。
“只是奴婢听下人讨论说,芙蕖院那位似乎经过上次发高热一事,便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忘记了?”这倒是让她意外。
只可惜人没有烧傻。
芙蕖院内。
萧菀韵穿着浅色大氅,和拂烟在雪地里堆着小雪人。
“怎么样,拂烟?”
“萧姑娘好厉害,奴婢先前都没有见萧姑娘这样过。”拂烟赞道。
先前的萧菀韵,对这些事,应该不关心吧。
毕竟她心中有仇恨,根本没有心思顾及这些欢愉之事……
“萧姑娘好兴致!”一个女声在她们的身后响起。
“王妃娘娘?”拂烟莽地站起了身。
福身行了行礼。
“王妃有孕在身,还是别成日无事往芙蕖院跑了,若是在院子里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了。”萧菀韵站起身,冷声道。
“你大胆,怎么敢跟王妃这般说话?”身旁的桃红不满怒斥着。
“我看大胆的该是你吧?主子都没有开口说话,你就在这里说三道四了,有没有规矩可言?”萧菀韵不满回怼着。
“小姐,您该下令好好责罚她才是,竟说出这样不知规矩的话。”桃红见说不过去,只能向施月薇投去求助的目光。
“哼!不过是与殿下待了几日,萧姑娘便这般伶牙俐齿了,你可知,在这府上,本王妃便是规矩,你敢忤逆本王妃,就不怕受到责罚吗?”施月薇出言威胁道。
“王妃这话说的,我何时忤逆过您了?倒是你这身边的侍婢,不知规矩,随口乱说一通,这该罚之人,该是你这不知尊卑的侍婢才是。”萧菀韵不甘示弱。
“你……”施月薇心中被气得够呛,小腹也微微作痛。
“诶?王妃这是做什么?”可别碰瓷啊?她连碰都没有碰施月薇。
桃红察觉到身边之人有些不对劲,连忙扶住了施月薇,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快,叫太医!”施月薇只道几个字。
“……”这不会真把自己气出什么问题了吧?
瞧见施月薇被带走,拂烟心中有些担忧。
“姑娘,王妃不会真被气出个好歹吧……”
若是真的牵连到她们身上,定要给施月薇钻空子,责罚她们二人。
“不过是一起说了几句话,还不至于到严惩的地步。”萧菀韵摇了摇头,分析道。
此刻,倚月居内。
太医正在为施月薇诊着脉,神色较为严肃。
“太医,王妃的情况如何了?”得知施月薇动了胎气,方才还在书房处理公务的宋锦澜,只能放下手中的事,来了这里。
“回禀殿下,王妃娘娘似乎存有小产迹象,好在已经稳住了,王妃以后多加注意,切勿少动怒,便能避免。”太医起身,拱手解释道。
“小产?”宋锦澜捕捉到这两个字,神色一紧。
“桃红,王妃今日去了何处?你最好一字一句说清楚。”宋锦澜看向旁边一直立着的桃红,冷声问道。
桃红立刻跪在地上,禀告道:“殿下,王妃去了芙蕖院一趟,萧姑娘大病初愈,王妃本来就是好心,想去拜访一下。”
“却不想萧姑娘口不择言,不知规矩,王妃这才动怒的。”
“本王不是说过,让你们无事不要去芙蕖院,怎么?王妃这是不把本王说的话当一回事?”宋锦澜不满质问道。
“王妃有孕在身,还是好好在院中养胎,少在外走动。若是再管不住自己的腿脚,本王只好拿王妃身边之人问罪了。”宋锦澜冷声提醒着。
话尽,宋锦澜便转身出了房门。
刚出后院,于赫已然朝着这边而来。
“殿下,蛊师大人来了。”于赫禀告道。
“她来做什么?”宋锦澜冷问道。
“说是找殿下有要事相商,另外,她还听说王妃动了胎气,说是外加探望。”于赫解释道。
“让她进来。”
此刻,书房内。
“不知蛊师大人,找本王有何事相商?”宋锦澜淡声问道。
“臣也是代陛下前来,问一问关于南疆公主遇刺一事,这么久了,可有由头?”
如今使臣滞留京都已然好几月,虽然说南疆王那边已经做了解释。
南疆王虽然顾及大局,没有特意去抓这件事,但他的女儿毕竟是死在京都的土地上,这找出幕后主使,以安南疆公主,也义不容辞。
“看来蛊师大人在陛下那里,分量不小啊。”宋锦澜淡饮一口茶水。
檠皇就这般放心,让她过来问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