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宋锦澜拂手扫开了。
“啪”的一声,酒杯碎了一地。
“殿下这般着急作甚?”施月薇讪笑着。
她退至一旁,一件件褪着自己的衣衫。
“施月薇,你别让本王厌恶你……”宋锦澜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警醒道。
“厌恶?殿下,你我可是夫妻,陛下赐婚,明媒正娶。就算是行鱼水之欢,也实属正常的事。”话尽,她一步步朝着宋锦澜走近。
“不,不可能!”宋锦澜直接从离得不远处的妆镜处捡起一支发簪,划破了自己的掌心。
血水顿时流了出来。
“殿下!”他就这么不想碰自己吗?
可是他们二人是夫妻啊?
萧菀韵那个人究竟有什么好的?殿下的眼中为什么只有她?为什么!
宋锦澜忍痛打开房门,便朝着院外而去。
“小姐,殿下怎么走了?”桃红见状,莽地冲了进来,却见里面一片混乱。
施月薇更是衣衫不整。
“桃红,你赶紧命人将殿下带回来!”她绝对不允许宋锦澜去碰其他女人。
“是。”桃红连忙应道。
芙蕖院内。
萧菀韵刚简单梳洗一番,紧闭着的房门却突然被人给推开了。
“拂烟?不是说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吗?”萧菀韵以为是拂烟,没有转身,继续打理着发稍。
“……”后面并未有声音传来。
映照着铜镜,她才隐隐约约看清是何人。
萧菀韵莽地转过身来。
“宋锦澜?”他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他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近,萧菀韵这才站起身。
视线落在还滴着鲜血的左手掌处。
“……”他的手……
“宋锦澜,你的手怎么了?”
“你在关心本王?”他强忍着不适,慢慢走近她。
“我没有。”萧菀韵立刻否认道。
这大半夜负伤入内,是个人都很意外。
萧菀韵从一个抽屉处找出了还剩下半管的金疮药。
这个是上一次宋锦澜没有用完留在这里的,没想到如今还能派上用场。
“这一次,你自己上药。”她只是随意把东西丢给了他。
赶紧上完药趁早离开,留这里碍眼。
宋锦澜却不予理会,一步步逼近着她。
直到将她抵在墙角,已然是无路可退的位置,萧菀韵这才嗅到他身上的酒味。
“酒味……”他喝酒了?
她怎么突然忘记了,今日是施月薇生辰,想必是夜里去倚月居喝的了。
“菀菀,菀菀……”宋锦澜低唤着她的名字。
不,他不对劲?好像……中药了?
萧菀韵还没来得及想下去,就被宋锦澜扣住腰身,唇边顿时落下一顿温热。
“唔……”萧菀韵不敢想,他会这样做。
她的双手被紧紧禁锢着,身子也紧贴着他。
“宋锦澜,你放开……放开我!”萧菀韵嘴中咕隆着几个字,却被迫咽了回去。
“菀菀,帮我……不要抗拒我,好吗?”宋锦澜离开了她的唇,带着一丝乞求试探道。
萧菀韵反应不过来。
他可是自己的仇人,凭什么这样对她?
“宋锦澜,我……”萧菀韵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宋锦澜便揽过她的腰身到了床榻前,欺身而上。
将她困在身下。
“不行!”萧菀韵摇着头,坚持道。
“菀菀,帮我……”宋锦澜轻咬她的耳垂,撩拨着她。
这也是他仅存的理智,束缚着他。
“宋锦澜,你不该这么对我。”她排斥着,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可他早已经控制不住身上越发燥热,撕扯着她的衣衫。
香肩半露,却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宋锦澜,你疯了吗?放开我……”萧菀韵强忍着眼中酸涩,骂了句。
她的衣衫已然被褪去,散落在一旁。
“不要……宋锦澜,你放我过吧?不要……”方才还说话强硬的萧菀韵,已然抽泣声不断,泪滴滑落在她的脖颈处。
似曾相识的画面回荡在自己脑海中。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被另一个男人给……
苦涩的泪水袭入他的口中,他知晓,她很不满,也很厌恶。
随着身上一轻,他强忍着不适,朝着门外而去。
萧菀韵莽地扯过被子,坐起了身。
眼瞧着他真的离开,她才放心躺了下来。
唯见他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倚月居内。
“该死,桃红怎么还没有回来?”施月薇摇了摇头,保持清醒。
她没有想到,光是这熏香就有这么强的药性。
当真是她小瞧了。
施月薇扒拉着自己胸口处的衣物,想要透透气。
她朝着床榻处而去,躺在了那里……
一阵凉风透过窗户,拍打着窗台,随即便吹灭了房间的蜡烛。
只见一个黑影从窗台处跃入,朝着床榻处走去。
一重物压在她的身上,差点让她喘不过气。
一双温热的大手,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游走着。
施月薇回揽过男人的腰身。“殿下,是您回来了吗……”
男人一件件褪下她的衣衫,同施月薇坠入云端……
翌日,晨。
施月薇微微转醒,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却见身前躺着一个男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宋锦澜。
“……”昨日殿下不是离开了吗?
难道是桃红将宋锦澜给劝回来了?
宋锦澜也苏醒过来,猛地起身,却发现周围一片狼藉。
他揉了揉发疼的脑袋。
昨晚,他不是从芙蕖院离开了吗?
怎么会再次回到倚月居?
“殿下,您醒了?”施月薇脸上泛着红晕,低声问道。
宋锦澜却不理会,掀开被子便起身穿戴好,就要离开。
“殿下就要这么走了吗?”施月薇不满问道。
“王妃这是想让本王不去上早朝了不成?”宋锦澜冷声问道。
“妾身不敢。”施月薇垂首应声。
再次抬眸,屋子里哪里还有宋锦澜的身影。
果然,这一次她成功了。
她说过,宋锦澜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施月薇得意地笑了笑。
“小姐,您这……”桃红一脸茫然走了进来,却见四处一片凌乱。
“殿下刚走,备好热水,本王妃需要沐浴。”施月薇淡声吩咐道。
“殿下?”桃红越发听不明白。
“怎么了?”施月薇这才察觉到桃红的不对劲。
“也没什么,只是昨晚奴婢去找殿下,发现殿下朝芙蕖院的方向去了。”只是她没有敢走进院子。
莫不是殿下被萧姑娘给拒绝了,又自行返回了倚月居?
桃红心中猜测着。
“芙蕖院?殿下去找过萧菀韵那个贱人?”施月薇听后,紧了紧拳。
好个萧菀韵,自己什么身份,也敢和她抢男人,还好殿下最后没有选择留在芙蕖院。
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额……小姐,您不是让备热水吗?奴婢这就去。”桃红连忙扯开话题,便朝着门外而去。
芙蕖院内。
拂烟推门而入,却见萧菀韵发丝凌乱,衣衫也只是随意套了套,靠在墙角处便睡着了。
“姑娘,您怎么这样就睡了?”她明明记得自己是给姑娘洗漱完才放心离开的。
萧菀韵假寐着,不愿看任何人。
“姑娘,昨晚奴婢离开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拂烟不禁猜测着。
“拂烟,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萧菀韵睁开双眼,打断了她的话。
“那奴婢先退下了。”拂烟放下脸盆,福身一礼,便转身关了房门。
施月薇昨夜被宋锦澜宠幸一事,很快在整个王府传开了。
众人意外且诧异。
毕竟王妃入府半年,未曾在夜间踏入过倚月居。
只要一去,便是找施月薇理论,兴师问罪。
众人都以为,殿下与王妃只是表面夫妻,有名无实。
如今也算是给府上灌了颗定心丸了。
施月薇穿得也越发张扬,以便彰显自己如今在府上的地位。
露华院内。
“主子,王妃她如今张扬得快孔雀似的……”喜儿不满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