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宝殿。
“陛下紧急召见我等,难道京城真的爆发了瘟疫……”
“魏总管,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见景帝大下午将他们召集过来,一众臣子围着魏丘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大部分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焦虑。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咱家先去忙了,待会各位有什么事,陛下自会告知。!”
魏丘说完,赶紧抽身离开,被这帮官员围住,作为大内总管,他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
特别是有些大臣的儿子都中了招,家里已然是鸡飞狗跳。
可那些庸医对这事情却是束手无策,甚至连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直到景帝紧急召见,他们这才猛然发现,这竟然是瘟疫。
有些胆小的甚至都吓破了胆,在大轩,染上了瘟疫等于被宣判了死刑差不多。
司徒逸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这些大臣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心底发笑。
这些家伙平日里窝里斗倒是一个个阴招不断,遇到瘟疫却是束手无策。
就在司徒逸思量着对策之时,忽然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扭头一看,发现是李阁老。
“六王爷,我家逆子是不是在您那?”
这老头愁眉不展,突然向他问起李大柱的事情,顿时把他吓了一跳,有些尴尬的挠头憨笑道,“李阁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大柱子这人其实是个人才……”
不等司徒逸说完,李登峰苦笑着摆摆手,“王爷不必解释,我这儿子什么德行,我清楚,只是怕他给你添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见李登峰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司徒逸倒是略松一口气,赶紧岔开话题道,“这鼠疫来势汹汹,这次可真有点难办了,要是治不好,那些公子哥可都得嗝屁啊……”
此话一出,许多不善的目光通通看向了司徒逸。
“咳咳……”李登峰被司徒逸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给呛到了,连忙劝阻道,“六王爷,别说了,这事陛下定然会想个万全之策的。”
这让他们如何不感到惊恐,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朝廷身上,希望景帝能想出对策来。
要是普通百姓,那就简单多了,直接按以前处理瘟疫的办法,全部杀光。
可如今感染上瘟疫的人,却是京城勋贵,那是万万不可的。
事已至此,众人除了祈求上天开恩,也就只能寄托于朝廷了。
可谁又能想到,此刻的景帝已经是焦头烂额,如今水患退却。
可瘟疫来袭,这是要把大轩往死路上逼么?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不休时,殿内传来的魏丘高呼的声音。
“全臣进殿!”
一番朝拜过后,景帝半晌没说话,搞得一众朝臣个个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诸位爱卿,想必你们也听说了,京城出现了鼠疫,朕如今想听听诸位的有何解决的办法?”
听到此话,殿内一片哗然,众人接头接耳,过了许久,眼见无人站出来,景帝脸色逐渐黑成了锅底,眼底闪过一丝微怒,看向了低声不语的藤铺宣,道,“藤爱卿,你可何良策?”
滕铺宣可没想那么多,他早就下令让家人禁闭府内,谁也不要外出,别人死了关自己什么事?
可突然听到景帝问自己,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这鼠疫本就是难以医治之症,臣建议将感染瘟疫的人全部关押家中,在让太医院人想办法……”
“不行,藤相此言差矣,要是不管不顾,那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工部尚书,杜高明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杜坚可是他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都不想活了。
“众观自古以来,瘟疫就没有不死人的,要不是此刻不想办法斩断根源,到时必将殃及无辜……”
而这时,一个太子党的文臣却认为藤铺宣提议也是无奈之举。
一时间,藤铺宣话点燃了导火索,一众朝臣分为两派,家中有感染瘟疫的均都要朝廷想办法,更夸张的更是想要景帝发布皇榜,召集天下能人异士,清除瘟疫。
而另一帮家中未有传染的,则是幸灾乐祸的表示要狠下心来断绝瘟疫的源头。
两方朝臣唇枪舌战,文官唾骂,武将吵不过,撸起袖子就要以德服人。
偌大的朝堂,宛如超市菜,景帝冷眼旁观,也不劝阻,就这么看这群朝臣的表演。
与此同时,北凉以南,北蛮王庭,孟真自从回到北蛮以后,便很少外出,而是与北蛮有名的能工巧匠研究兵器铠甲。
夜里更是熟读兵书,虽然他从小生活在北蛮,但对大轩的历史却是了如指掌。
心中更是发誓,要让北蛮铁骑踏破大轩国土。
凭什么这些道貌岸然的大轩却可以占据土地肥沃,四季分明的南方?
而北蛮这里,以入秋不到一个月就开始下雨降雪,除了放牧以外,一无是处。
特别是大轩的女人,那才叫肤若凝脂,柔情似水。
而北蛮的女人,一个个比男人还粗犷,皮肤粗糙,又黑又壮。
所以孟真决定等白水河结冰之日,就开始攻打北麓关,有了大轩交换的粮食,足够横跨整个大轩,直捅京城。
一想到那该死的六王爷,孟真更是恨得牙痒痒。
就这孟真拿着手里的一柄短刀细细琢磨之时。
门外忽然进来一名侍卫,把手放在胸口对着孟真一礼后,将手里的一根竹筒递上,“王子殿下,大轩探子传来密报。”
“哦。”孟真微微一愣,有些疑惑接过竹筒拧开,从内到出一张卷好的纸条。
看着纸条上的内容,孟真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双眼,又一字一顿的仔细看了好大一会。
原本有些难看的脸色瞬间一扫而空,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
“太好了,天神佑我北蛮,哈哈哈......”
孟真心情大好,掏出一块银锭扔给传令兵。
“赏你的,要是大轩再有消息传来,立刻通知我。”
传令兵接过银锭,立刻恭敬的谢道,“谢王子殿下赏赐。”
孟真微微颔首,摆手道,“行了,下去吧。”
待传令兵走后,孟真思索一会,将纸条装入竹筒,冲帐外喊道,“来人,让所有军中大将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