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脸色大变,这不是开玩笑嘛?
京城怎么可能会有瘟疫?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景帝一把抓起御林卫的衣服,怒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如实招来!”
御林卫惊得浑身打了个颤栗,哆嗦着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知给了景帝。
“万香楼?”
景帝一愣,下意识的松手,御林卫如同大赦,惊慌的跪倒在地,低着脑袋不敢弄出丝毫动静。
堂堂皇子,回京以后竟然跑去逛青楼,还和老六斗诗?
关键是还输了?
丢不丢人呐?
景帝沉吟少许,迈步向外走去,“去太医院!”
魏丘赶紧跟着后面,筹措少许,劝说道,“皇上,五皇子殿下情况未定,要是真感染了瘟疫,可别传染给您了呀,要不……”
“瘟疫?”景帝脚下一顿,沉吟少许,扭头看向魏丘,瞪着他道,“朕乃是一国之君,不管是什么,朕都要亲自去弄明白,是不是瘟疫还不好说呢,怕什么?”
这一眼之下,魏丘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赶紧认错道,“奴才知错,还请皇上责罚!”
景帝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魏丘此刻连忙起身在后面对着守在外边的众人喊到,“摆驾太医院!”
……
京城,太医院。
“皇子殿下怎么样了?”
侍卫首领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司徒文,看着眉头紧蹙,巡诊把脉御医头发都快急白了。
司徒文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这个侍卫首领的怕是要当到头了。
要是皇上归罪下来,这颗脑袋都会不保。
想着,想着,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就在他急得跳脚的时候,把脉的御医猛然一惊,脸上瞬间大变,急忙向侍卫首领说,“朱将军,你快去煎药房把药端过来,快点……”
朱将军连忙跑了出去,刚到门口就听到一阵高呼声。
“皇上驾到!”
现场所有人均都脸色大变,特别是一群护卫更吓得不轻,待景帝一出现,全都跪了下去去。
“全都起来吧,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御医不敢怠慢,抬头看着景道,“陛下,微臣刚才经过诊断,五皇子殿下的症状有点像感染了风寒,并不是所谓的瘟疫,还请陛下不必担忧!”
景帝瞬间大松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这要是瘟疫,可就是个大麻烦。
特别是在这京城,大轩如今正处于危急时刻,万万不能再次半点差池了。
正说着,药房小童就提着煎好的药从屋外走了进来,对景帝行礼平身以后就把药交给了朱御医。
“朱厚,文儿还有多久能醒来?”景帝微微颔首,来到床边,看着双眼紧闭,不时发抖说着胡话的司徒文,心中既焦急,又恼火。
这家伙真是给他丢人,招他回京,竟然跑到妓院跟人斗诗,还弄成这副德性。
朱厚连忙对景帝微微一礼,正色道,“陛下,五皇子殿下这一路舟车劳顿,加上气急攻心,气血不足这才导致昏迷不醒……”
“说人话!”景帝神色不悦,越看司徒文越上火。
朱厚吓了一跳,连忙告知,“最多五天,醒了也要静养一段时日!”
五天?
景帝微微一愣,沉着脸看向院中跪着的五皇子护卫,目光闪动间,怒声道,“你们自己去领军棍五十,连皇子都保护不好,要你们何用!”
护卫首领一听,差点吓尿了,五十军棍这打到屁股上,不躺半个月都没法下床。
但总比掉脑袋的要强,赶紧跪谢谢恩,心里是有苦难言。
.......
司徒逸醉意朦胧被人架着回到府上,瞬间毫无半点醉意,他来到库房清点了最近得到的收获,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差不多有五十多万两银子。
用于军费,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
想到这些,司徒逸顿时有些烦躁,这丫的今晚这本来有大收获的,这该死的司徒文也不知道是故意的,不过看他那样子不像是装的。
可到手的肥羊又怎么能打水漂呢?
想来想去,司徒逸心底暗暗有了主意。
你司徒文病了,可有个家伙他可是活蹦乱跳的。
翌日一早,司徒逸就骑马带着范泽和胡云来到了李阁老府上。
隔着老远,就看到一个胖乎乎的身影站在一辆马车旁边对着紧闭的府门破口大骂。
地上还散落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行李。
李大柱这家伙大早上不是应该和周公比划拳脚么?
怎么站在大门口?
难不成这货被赶出来?
想到这,司徒逸对着胡云使了个眼色,“你去看看情况!”
“是。”
胡云应了一声,双腿一夹马肚子,速度加快不少,不一会就来到了李大柱近前。
“李公子,你……”
胡云很有眼力劲的冲李大柱喊了一声,没想到话才刚出口,就被火冒三丈的李大柱打断了。
“谁呀?大早上叫魂呢吧……”
说着话,李大柱转身一看,刚好与胡云四目相对,顿时一愣,然后又看到了后面赶来的司徒逸。
一瞬间,李大柱不禁鼻尖发酸,嚎啕大哭的向司徒逸跑去。
“王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家老登太不是人了啊……”
李大柱哭的那叫一声闻者伤心,听者落泪,鼻涕眼泪一大堆。
“你这是怎么搞得?”
司徒逸有些诧异的看着李大柱,翻身下马,顿时一股酒味夹杂着汗臭味扑面而来。
“别提了,昨晚与你分开后,我本来想回来睡个好觉的,可没想到我家老头子就在门口等着我,看到我二话不说就揍,我把你给我银票拿给他看,还顶了他几句,没想到他那是六亲不认啊!银票抢了我的不说,还把我扔在外边,你说这家伙还是人么?”
特别是说到银票的时候,李大柱更是气的牙痒痒。
这也太惨了点吧?
难怪这待在门口,连客栈都没去住,敢情是银票都被收干净了。
“好了,别哭了!”司徒逸有些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有些嫌弃的退后几步。
主要是太过上头了,这酸爽难以置信。
看到李大柱这身行头,司徒逸忽然心生一计,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丝奸笑,从身上摸出一张赌契对扬了扬,
“不就是银子么?你就当孝敬你爹的,咱们昨晚可是做了笔大买卖,今儿个得去收账了!”
李大柱一听,旋即一拍大腿,瞬间喜笑颜开,“对哦,王爷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走咱们现在就去,还能蹭顿早饭,我肚子都快饿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