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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替父母道歉

    黄傲秋看着密友一改往日里的沉稳做派,心下已有几分了然。

    她打趣道:“这哪里是有几分见识,简直是说到你的心坎里去了。”

    两人正在花厅打闹,一时笑声喧然。

    此时,钟夫人走了进来,笑道:“姑娘们遇到什么开心事,也说来与嫂子听听。”

    钟玉柔忙掩饰道,“刚才是傲秋说了个笑话。”

    钟夫人又将好奇的目光转向了黄傲秋,她抿着小嘴,笑着道:”我说了个关于书生的笑话。“

    “你个狭促鬼,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钟玉柔羞得满脸通红,又前倾身子,作势要扯黄傲秋的脸。

    “好好,我讨饶。”

    这厢黄傲秋闭了嘴,那厢在花厅伺候的丫头们,七嘴八舌地将两位姑娘刚才说的话,告知了钟夫人。

    钟夫人听着,也面带笑意,“玉柔这眼光不错。听说这夏坪在书院,成绩都是拔尖的,这次院试得了举人,那是妥妥的。只是他家中……“

    钟玉柔此时也歇了下来,与黄傲秋分坐在钟夫人两边。

    她扯出帕子,擦了擦额间的薄汗,勉强笑道:“嫂嫂,你这都扯到哪里去了。不过是夸过他几句,哪里就扯得上他家……”

    钟夫人看出小姑子不高兴了,忙扯过别的话题,将这一茬盖过去了。

    夏樱在钟黄二人走后,立马踮着脚,去衣柜中将自己存钱的木盒给抱了出来,细细数过后,才又放了进去。

    现下银钱是够了,只是这护卫人选一时还拿不定注意。

    到时可以问问梅守正,他做捕头,肯定认识些江湖人士或是镖师护院之类的人。

    正在此时,沈妈走了进来,说,院门口有个自称是她堂哥的人,想要见她一面。

    夏樱皱眉:”他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了?“

    说罢,她忙整理好衣裳,让沈妈扶了她出去。

    刚一跨出堂屋,就看见一个男子背着手,站在杏树底下。

    这人赫然就是夏坪。

    ”请坐。沈妈,倒茶来。“夏樱一跳一跳地在石凳上坐下,又招呼夏坪坐下。

    在原主有限的记忆中,对夏坪的记忆只停留在小时候。

    那时候,爷爷奶奶都还建在,大家都还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夏大壮是老大,夏坪排第二,底下的小萝卜头都一口一口”二哥“的喊着。

    夏坪聪慧,狠得爷奶的喜欢。

    有什么好吃的,分给夏坪的都是最大份的。

    弟弟妹妹吃完了,再来找他要。

    他也是笑眯眯地将自己的那一份再分给他们。

    夏樱跟他年纪相仿,两人有说不完的话。

    夏樱去河边洗衣,他就去河里摸鱼。

    夏樱去山上砍柴,他就帮忙背柴下山。

    夏樱去菜园摘菜,他就帮着提篮子。

    婶娘余娘因为生了这么一个会读书的孩子,在家中横行霸道。

    更因为此,经常欺负夏樱的母亲钱氏。

    夏樱好几次,都看见母亲在偷偷地抹眼泪。

    所以,夏樱对于夏坪感觉很复杂,她很喜欢他,但同时又有些讨厌他。

    好在,夏坪上了私塾后,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家了。

    两人也就慢慢疏远了。

    后来,两个兄弟分了家,他又去县城里上学了。

    压根就没怎么见过面。

    除了昨日在玉泉寺,要不是夏坪叫住了她,她简直要将这个人彻底忘记了。

    夏坪坐在石凳上,他拿眼瞧着夏樱的脚,” 你这脚怎么弄得?昨日不还好好的。“

    ”摔了一跤,脚踝扭了。“夏樱轻描淡写道。

    她边扣着杯沿,边道:“你过来寻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夏坪轻笑一声,道:“小丫头还跟从前一样,快言快语。这次我考完试回到村里,才听说了你跟我父母的事情。”

    一听是跟夏德贵和余娘有关,夏樱一点耐心全无。

    她跳着站起身,冷着脸道:“若你今日是来兴师问罪,恕我身体不好,不想奉陪!”

    夏坪也站起身,他一把搀住夏樱,“小丫头,你这性子要改改,还这么一点就着。”

    他见夏樱咬着嘴唇不说话,胸口一起一伏的,想来是气得不轻。

    忙接口道:“我今日来并非是为了给他们讨公道。我是想代表他们给你道歉的。

    他们作为长辈,不想着帮扶晚辈,还伙着外人来拆你的台,这就是大大的不该。”

    夏樱听了夏坪的话,这股子堵在胸口的气总算消了点,她又坐了下去。

    夏坪见夏樱气息平顺了些,又接着说道:“我父母也是受了梅富堂的撺掇,这才想着跟你打擂台。

    现在弄了一堆的山货在家中,卖也卖不掉,吃也吃不下。哎……”

    夏樱抬眸瞅了瞅夏坪,这下算是知道他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了。

    也好,若真是打着兄友妹恭的牌子,她还真吃不消。

    若是做生意嘛,只要有利可图,也无不可……

    说起梅福堂和夏家那两口子合伙弄铺子的事情,那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了。

    那伙子人的奸计被夏樱和梅守正戳穿后,梅福堂立马翻了脸。

    他纠结自家一大帮子亲朋好友,逼着夏德贵吐出了他当初入股的二十两。

    可怜夏德贵本就是外来姓,没个外援,银子没保住,还被梅福堂带来的一大帮子人给打了一顿。

    余娘早就被梅富堂给哄住了,躲在房中一声都不吱。

    等那一帮子人走后,她又跳将出来,指着夏德贵一顿好骂!

    银子没了,在县城的铺子自然就保不住。

    夏德贵之前收的半屋子的山货,一时之间又卖不掉。

    等夏坪书院放假,回到家中,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惨样。

    妹妹夏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蹲在床边哄着夏德贵喝药。

    丝毫不见他娘的身影。

    等他劝他爹喝完了药,余娘才妖妖娆娆地扭着腰从外面回来。

    夏坪大怒,质问余娘到底去了哪儿?

    余娘哪里敢说出实情,只糊弄着将事情含混过去。

    可夏坪到底不是夏德贵,很快就知晓了余娘和梅福堂的奸情。

    但他不动声色,一步一步地着手处理家中事由。

    那日去玉泉寺,本想着找他家中做生意的同窗,看能否吃掉他家中山货。

    但这事情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做生意人家,更是消息灵通。

    知道他爹夏德贵得罪了捕头梅守正,都不愿意来沾这个边。

    忙打哈哈将此事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