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长无论何时,都在坚定着维护着楚梵音。
楚梵音心里陡然有了这个认知。
她看着司柏长,男人眼神坚定,肩款窄腰。
他往那里一站,就把她藏在他的身后。
这是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就是护崽的爸爸。
楚梵音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动容。
纵使他现在带着难看的墨镜,但他在她心里的形象高大起来。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夫人,那她们怎么可能有意见。
秘书办内的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司柏长沉着脸,没有说话,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走。
楚梵音亦步亦趋跟着,陡然,男人脚步停下来。
楚梵音没有意识到,自己脑袋碰在男人的臂膀处。
她捂住头,司柏长温柔的嗓音贴上来:“老婆,疼不疼?”
司柏长的反差让秘书办的所有人震惊。
原来,他们的司董还会疼人!
司柏长低头,温柔地吹了下女孩被撞的额头那一片。
平日里,司柏长给她吹就算了,现在这么多人呢!
楚梵音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后退,与司柏长拉开距离。
“我没事,我们快走去吃饭吧。”
司柏长眸光落在她额头被撞的那一片,眼眸里多了几分严肃。
“红了。”
是楚梵音的皮肤太白了,太白随便磕磕碰碰都会让她变红。
“这就跟你掐我,我变红是一样的道理。”
楚梵音脑袋转的飞快,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有力的说辞。
司柏长脑海里浮现出两人的事后,他真没有用力,可是她皮肤上莫名红一片紫一片,搞的像是他虐待她似的。
倏地,司柏长想到今天白天干的混账事。
她现在的肚子里也被他弄红一大片。
“这么敏感,请给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楚梵音心里翻了个白眼,把她做晕过去,请医生她可以接受。
现在,只是单纯红一点,有什么好请医生的!
难道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床上很厉害吗!
大可不必。
楚梵音重重看他一眼,就懒得看他。
他不走,她先走,可以吧!
楚梵音懒得跟他说话,越过他就要离开,司柏长却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现在你们知道你们老板娘长什么样子了吧。”司柏长声音顷刻间变得严肃,吓的秘书办的人一起起声回来,“知道了。”
司柏长满意的点了下头。
楚梵音懂,这是司柏长在公司里帮她立威呢。
楚梵音看着办公室内的人,这下好了,就算她以后在隐藏身份,大家还是会把她认出来。
她原本不想跟司柏长拉扯过深,现在,她被司柏长强硬的拉进司柏长的世界里,并在司柏长的世界里扎根发芽。
如果有一天,她要从司柏长的世界里离开,她一定会拔根伤到自己。
—
地下停车场。
司柏长给楚梵音系好安全带,从楚梵音身边准备离开,抬头看见楚梵音脸色不是那么好看。
他离开的动作一顿,头微微抬高,亲在女孩的唇角处。
这一亲,把女孩亲的回过神来。
“怎么了?”楚梵音问。
司柏长眼神里有着别样的深意。
楚梵音是熟悉那股深意的,是司柏长想要的前奏。
不是,现在在停车场,还是他公司楼下的停车场诶。
司柏长胆子也太大了吧!
楚梵音不敢置信。
下一秒,司柏长说的话坐实她的想法。
“音音,我们在这里尝试一次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不可以!
楚梵音想都没想拒绝男人的无理取闹。
“为什么,人生不就该不断的尝试,这句话还是音音你告诉我的。”
楚梵音被男人这句话搞得,思绪飘里很远。
那个时候,她刚到京城,想出去逛逛。
司柏长以她人生地不熟为理由拒绝她出门。
她苦口婆心劝着,她身边有那么多保镖,不会出事的。
她说的嗓子都发干,最后他淡淡地来了句,他最近没有时间。
她第一下没有品出司柏长的言外之意,不在意地说:“没事,我可以找个地陪。”
她都想好了,找个帅哥地陪,价格不重要,重要她既欣赏了京城的美景,也欣赏了京城的美色。
可是,她想的很好,司柏长一个眼神就把她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我的老婆只能由我来陪。”
一如既往的霸道。
楚梵音:“…………”
她也是在这个时候,规劝司柏长,说出,人生就该不断的尝试,不断的突破自己,她不能一直依靠他。
“为什么不能,我打造出这个商业帝国,就是希望老婆可以依靠我,老婆可以在我的地盘随心所欲。”
男人说这话时,看似猖狂,实际上他真的可以做的。
楚梵音心里一顿,她家饶是港城首富,她家都不敢说这话。
后来,楚梵音硬是连亲带哄甚至身体上都有了巨大的牺牲,才让司柏长腾出宝贵的三天时间陪她。
现在可好,司柏长什么都忘记了,唯独记得这句话。
“这句话不是这样用的。”楚梵音强调。
司柏长淡淡“哦”一声,楚梵音以为司柏长懂了,双掌抵在司柏长的胸膛,想把司柏长推开。
她推了几下,男人动都没有动。
楚梵音眼睛里闪着疑惑看他。
会说话的眼神形容的就是楚梵音的眼睛,司柏长看一眼,就知道女孩在想什么。
“这句话不用在这里,用在哪里?”司柏长问。
楚梵音没忍住脾气,瞪着司柏长。
他就是故意的,她才不信司柏长不知道呐!
司柏长看着女孩炸毛的样子,心情愉悦。
他喜欢女孩因为他露出来的表情,这会让他感到女孩的在意。
“骗你的,坐稳,带你去吃饭。”
车像一把脱弓的箭,咻地飞出去。
楚梵音感受到强烈的推背感,整个人又喜又恼。
她看向坐在旁边主驾驶位上的男人,男人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
楚梵音难得用心,想到自己晚上。
按照司柏长对她的需求,晚上肯定还会再来一次。
她不能来了,再来一次她会废掉的。
她得想个办法让司柏长要不到。
—
司柏长约的是一家百年餐厅,楚梵音一进去就感受到浓郁的古香古色。
京城好像到处都是这种餐厅。
楚梵音没有点餐,让司柏长点。
到京城这么长时间,她还是有点吃不惯。
司柏长点了单,楚梵音心里还在盘算着。
“在想什么?”司柏长给她杯子里倒了点温水问她。
楚梵音目光在大家餐桌桌面上来回瞟。
突然,她看在坐在西南角房间的桌面上有骰子。
“老公,我们比骰子怎么样?”
楚梵音被关在家里久了,什么都自然要学一点,骰子她自然是不在话下。
司柏长眼神落在女孩滴溜溜转的眼睛上。
她又在打鬼主意。
司柏长也直白地问:“赌约是什么?”
楚梵音笑容甜甜。
她的笑容越甜,主意越腹黑。
“老公,你平时玩骰子吗?”
她可不打无把握的仗,她需要知道对手的底细。
司柏长心里想着怎么回答她,余闻杭恰走过来。
“嫂夫人,二哥,真的是你们啊!”
余闻杭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激动。
楚梵音不懂余闻杭为什么这么激动。
她见司柏长没有回答,她转而去问余闻杭相同的问题。
啊!
跟司柏长比骰子,那不是鸡蛋碰石头,自讨苦吃吗!
余闻杭正想着告诉楚梵音真相,听到司柏长在旁边咳嗽了一声。
一起长大的兄弟,怎么会不懂这咳嗽意味着什么。
余闻杭看向司柏长,司柏长在笑,但眼里全是威胁。
“嫂子你知道二哥的,都是快入佛的人,怎么可能会碰这玩意。”
是哦,司柏长信佛信倒他的后背都是用梵文刺的《观音咒》
楚梵音心里有谱了,信了余闻杭的话。
“那我们的赌约是,你今晚……”
楚梵音刚准备说出来,想到旁边有余闻杭在,这种闺房之中的事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的好。
楚梵音编辑好信息给司柏长发过去。
【小观音:你要是输了,今晚不许碰我。】
司柏长看了眼手机,挑眉去看楚梵音。
楚梵音挑衅的挑着眉。
后楚梵音又想到司柏长那偌大的需求量,她又补充一条发过去。
【小观音:不止今晚,从今开始的一个星期都不准碰我。】
【司柏长:你想把你老公憋死?】
楚梵音皱眉,谁要管你憋不憋死,憋死最好。
楚梵音瞪着司柏长,让他快回答。
女孩脸上充满灵气,宛若饲养的小手办,司柏长知道她提的问题很过分,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宠着她。
【司柏长:我答应你。】
楚梵音嘴角控制不住往上扬。
后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太明显,赶紧把嘴角往下压。
可是太开心了,她根本压不下去。
压不下去的嘴角在看见司柏长发来的第二条消息,彻底压下去了。
【司柏长:但是宝贝输了,从今开始的一个星期,你都要主动】
太离谱了!
他居然还妄想她主动!
他好贪心!
【司柏长:怎么,宝贝不敢?】
她怎么会不敢!
简直小瞧她!
比就比!
余闻杭不知道两人用手机在密谋什么,还要用手机交流。
就在他懒得等下去,准备离开,楚梵音来了句开始吧。
三局两胜,碗里一共六颗骰子,比投掷出来的骰子总数,谁的骰子总数大谁就赢了!
余闻杭听着规则就笑了,这种比法,司柏长就没有输给任何一个人。
第一句,不出余闻杭所料,司柏长摇出二十四点,楚梵音摇出二十点,司柏长胜。
楚梵音表情难看下去,不服输地开始第二局。
第二局,女孩铆足全力,同时也不忘技巧。
司柏长摇出二十五点,楚梵音摇出二十六点,楚梵音胜。
司柏长望着女孩的二十六点,脸色微沉。
余闻杭震惊了,第一个人!第一个人居然摇过司柏长!
比赛来到赛点,第三局开始。
因为第二局楚梵音胜利,司柏长收起那股懒散的劲。
余闻杭感觉到司柏长身上的严肃,对楚梵音肃然起敬。
还没有谁,让司柏长败过一局。
司柏长想赢楚梵音,想给楚梵音一点承认,也想要楚梵音在床上对他主动点热情点。
可是,他望着女孩想赢的眼睛,心中竟然有了别的想法。
他看的出来,楚梵音很想赢。
她就那么讨厌他在床上碰她吗?
夫妻能否走下去,第一步就是看性生活是否和谐。
现在,他俩之间非常不和谐。
但比起这个,司柏长试想了如果楚梵音输掉会是什么样子。
楚梵音此刻兴致勃勃的小脸肯定荡然无存,变成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他不想看到那样的楚梵音。
他希望楚梵音所求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求到。
即使,她所求的事情是让他做出牺牲,他也可以做到。
骰子同时扣在桌面上,余闻杭身为京城的公子哥,又常年跟在司柏长身边,自然能听出骰子里的大小碰撞。
如果他没有估摸错,这三局楚梵音输了。
余闻杭说了句开,心里都想好如何安慰楚梵音,倏地,等他看清桌面上的局势,他傻眼了。
楚梵音投掷出十五点。
十五点,算是非常小了。
这种情况,司柏长必赢。
可是,必赢的人却投掷出十三点。
这不是司柏长,司柏长从他开始玩,就没有出现过这么小的数字。
楚梵音看见是自己赢了,心情好的飞起。
“老公,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
女孩浑身都洋溢着快乐,司柏长感受着女孩的快乐,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是正确的。
“放心,愿赌服输。”
司柏长偏头,跟余闻杭眼睛对视上。
猛然,余闻杭看懂司柏长眼里的暗示,不许他把真相告诉楚梵音。
二哥是故意输的。
爱可以让人变得愚蠢,所言不假。
此刻,余闻杭体会到司柏长有多喜欢楚梵音,喜欢到可以舍弃自己的利益。
楚梵音根本不知道愿赌服输这四个字的含金量有多大。
两人玩完,饭菜上来,楚梵音劝着余闻杭留下来一起吃,余闻杭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吃完饭回到家,楚梵音警告着司柏长:“你自己说的愿赌服输。”
司柏长点头。
楚梵音还是有点不信。
好在,两人洗漱完到入睡,司柏长只是单纯抱着她,没有多余的动作。
就这样,两人彻底睡着前,楚梵音觉得司柏长这人还不错,挺守信用的。
夜晚,凌晨一点,司柏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他感受到一团热,除了贴在他身体一旁的热,他自己身体也散发着热感。
很难受。
他目光幽幽转向旁边睡的香甜的女孩。
宝宝,我陪你玩了,你就帮一下我吧。
翌日醒来,楚梵音不懂,她入睡前还好好的手,怎么睡醒就好酸,像是干了好长时间的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