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先生是甜婚主义者》 第1章 司柏长和他爷爷来了 入目,是男人背对着她的精壮赤裸上身,身上有着她看不懂的梵文刺身。 刺身遍布他后背,仿佛他本人是被佛压住的修罗,又仿佛他是虔诚的信仰者。 楚梵音下意识转身,男人快速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控制在自己跟前,她别扭地眼睛四处乱看,就是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为什么不看我?”男人声音低沉,带着丝丝的魅感。 楚梵音脸红体燥,依旧往别处看,男人霸道地不在哄着她,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 可是,金光之下,她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只感受到男人重重的力量朝她压过来,跌入云团时,她看见男人身后是药师琉璃光佛、释迦牟尼、阿弥陀佛,周身还有僧人念着经文。 男人动作越发轻狂,细软的腰身仿佛要被他折断。 楚梵音感受到男人的火热,拼命想反抗,但男人强硬地固定住她的身体,让她逃无可逃。 “想要。”低沉的声音落下二字。 楚梵音明显感觉有什么闯入身体之内,她一下睁开眼睛。 惊魂未定的她大口呼吸着,目光迷离散漫地望着天花板,自从一个月前,跟妈咪从南华寺烧香回来,频繁做着同样的梦。 梦里,她看不清男人的容貌,只记得男人进入她身体的强硬,火热地似乎能把她整个人融化。 以及男人在她耳边沉迷又疯狂地低语:“小乖,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可是如果是梦,为什么梦里男人知道她小名叫小乖。 这个名字只有她爸妈和她三位哥哥知道。 楚梵音心有余悸地拍了下自己光滑的脸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门外,她妈咪华亭之的声音响起来,打断她迷离的思绪:“小乖,该起床了,一会司柏长跟他爷爷就要来了。” 闻言,楚梵音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她不想嫁人。 三个月前,港城郊区暴雨,她原本还在拍摄,不一会,身体感觉不适,突发高烧。 被接回家,躺在床上大半个月,如珠如宝养好病后,再也不许她出家门。 之后她多次哀求,妈咪带她从寺庙回来后,告诉她,想要出门找一个命格强硬的青年,给她冲喜,阴阳调和,改善她体格弱症。 “小乖,你要理解爹地妈咪对你的爱。” 话都说成这样,她还能多说什么,为了自由答应下来。 不久之后,整个港城都知道,楚家公主在选人冲喜。 直到某天,华亭之告诉她,与她相亲之人是京城司家司柏长。 楚梵音震惊了。 京城欸。 距离港城十万八千里。 “小乖,爹地妈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华亭之劝着。 楚梵音接受不了,她知道她决定不了未来老公是谁,但是没想到居然是京城人! 司家,就算她不混京城豪门圈,她也知道在京城,司家排第一。 可是她没发言权,没决定权,最后约见在她小侄子满月宴上见面。 之后的日子,在得知是司柏长之后,她拜托在商界玩地风生水起的二哥,给她司柏长的资料,哪怕一张照片也可以。 她二哥信誓旦旦比了个ok,最后却弄来一张千山鸟飞绝的照片。 照片里,一只孤雁独自高飞,男人撑着伞站在码头,而且男人的身影是放大好几倍后才能看见。 二哥说,这是私家侦探能搞来最清楚的照片。 楚梵音:“……..” 给她看背影吗? 她要看正脸! 二哥无奈摆手对她说:“虽然我不喜欢司柏长这个人,但是爸妈选他肯定有道理。” 楚梵音:“……..” 从家里人这边下不了手,她转而寻找自己的好姐妹,梁昭悦,她大学最好的闺蜜,精通娱乐八卦。 梁昭悦在得知要查司柏长时,直接把关于司柏长所有的信息发过来。 其实也就一小段文字。 司柏长冷血冷情,三月十五号生日,29岁,不爱社交,社交上无一张他的照片。 至于这如何冷血冷情,听说他站在他爸的床头,看着他爸闭眼,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也听说,京城内最大的天娱娱乐被他一夜端。 天娱娱乐。 她最初听到这四个字时,有点耳熟,仔细想,又实在想不起来,最后干脆放弃没再想。 梁昭悦把信息发给她后,询问她,问司柏长的事情做什么。 她能说她爸妈给她选的联姻对象就是司柏长吗? 怕不是直接把梁昭悦吓死。 她大学考入港大后,读导演系,因不想别人因身份而关注她,她对外声称家里做小生意。 好在她为人低调,平时对奢饰品不感兴趣,穿的衣服虽然是私人高级定制,但没有logo,周围同学没有质疑她分毫。 她笑着打马虎眼糊弄过去。 她想不明白,爸妈为什么会相中司柏长。 她才不要跟一个大她八岁的老男人结婚。 她还没有见到司柏长这个人,就已经讨厌起司柏长。 而今天,就是两人相见的日子,也是她小侄子的满月宴。 只是,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梦见梦里的男人,怎么今天突然梦到。 楚梵音心里还有阵阵余悸。 她也讨厌梦里的男人。 她边回忆过去,边脱下天青色吊带睡裙,绕过屏风,踏入洒满花瓣的浴缸里。 等在出来,换了一身规矩的嫣粉色旗袍,旗袍领口点缀珍珠,往上是不施粉黛的小脸。 她的美是骨子里散出来的美感。 “小乖,好了吗?”华亭之的声音在屏风后面响起。 听话那么多次,忤逆这一次又如何。 “妈咪,我好像头疼起来。”楚梵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来。 楚梵音说着,脸色也真苍白起来:“妈咪,昨晚下雨我忘记关窗户。” 她越解释,声音越虚。 听着那声音下一秒就要晕倒似得。 华亭之心里一紧,绕过屏风,来到浴室门口,入目便是女儿脆弱的脸。 真是不好了。 华亭之立刻扶住楚梵音,将她扶在床上。 楚梵音躺好后,自己晕乎地睁不开眼睛,虚弱地偏过身子,留给华亭之一个侧影。 华亭之担忧地问:“小乖,还有哪里不舒服?” 把她旁边的窗户关住。 生病次数太多,多到她自己没病也能捏造出几种病况来。 “胸闷气短,头晕。”楚梵音装模作样拿手贴了下自己额头,说:“还好,不发烧,还能去跟司柏长见一面。” 华亭之心急起来。 这个时候还见什么司柏长,自己身体才最重要。 她刚说完,今天不用见司柏长,三哥楚哲山叩响她的门。 “妈咪,司柏长和他爷爷来了。” 第2章 柏长如此出众,小乖看见自然会喜欢 楚宅坐落在山顶上,平日里不怎么迎客,这导致很多人想巴结楚家都没地方巴结。 如今,楚家的第一个孙子楚郎起满月,不管是能不能沾点边的都来跟楚家沾亲带故。 突然,一道倩影吸引大家注意力,女人穿着粉色长裙,长裙上缀满闪闪的蝴蝶,那架势比楚宅的女主人还要主人几分。 “倩倩,你简直比楚家千金还要漂亮。”她旁边的女人小声说。 女人听到,脸上笑容更是加重几分,给她了个有眼光的眼神。 圈内人都知道,欧阳倩是出了名的爱漂亮、爱攀比,如今还光明正大穿着巴黎秀场上最新的高定裙子,出现在这里,大家心里都明白。 况且,今天在大家心里心照不宣是楚梵音选夫婿的日子,港城青年才俊几乎全来了,女孩们怕打了楚家脸,没有敢像欧阳倩这般,穿地如此华丽。 不一会,就有男人端着香槟凑过来,欧阳倩很享受被男人包围称赞的快感。 眼看围在她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小小的一句话。 “打扮这么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比不过楚家千金。” 楚梵音不在圈子里混,在圈子里到处都有楚梵音的传奇。 上一周,欧阳倩看上英国拍卖会上的施华洛的紫钻,远程指控代拍卖员,以一千三百万拍下她,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最后以三千三百万夺得她心头爱。 而夺得她心头爱的人正是楚梵音。 楚梵音两个小时拿到这颗紫钻后,竟然是把她当作自己高跟鞋上的一颗配饰。 圈内不知怎么传出来,欧阳倩连楚梵音鞋上一颗配饰都买不起,在楚梵音不知道的情况下,欧阳倩已经恨上她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一眼就出来,欧阳倩今天是来找场子的。 欧阳倩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但说话的人已经不见,不想让场面僵的人转移话题,说起楚梵音的相亲。 “真羡慕楚梵音,那可是京城司家,楚家太宠她了吧。” 圈内消息总是一传十十传百,甚至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 但那可是司柏长,中恒集团的现任董事长,百年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即使司柏长人在京城,其名声早已传到港城。 可说完,众人只觉得是个笑话。 司柏长不近女色圈内人皆知,有多少女人送到司柏长床上,司柏长无动于衷,况且京城距港城十万八千里,就为了见一面,让司家大老远而来,楚家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了。 大家低低地说话声还未散去,一人朝西南方向的走廊看过去,不知看到谁,呼吸竟然屏住。 紧接着,大家都顺着那人方向看去,愣神。 司柏长对自己隐私极其注重,加上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没人敢拍司柏长。 但司柏长手上的手串太过出众,没有人能认错。 名媛们偷偷掐了一把胳膊上的细肉:“那真的是司柏长?” 欧阳倩顺着大家方向看过去,看见男人身着黑色盘口中山装,中山装左侧衣领处用着金线绣着腾飞的拢,衬着他更加硬朗挺拔,给人一种不敢靠近之感。 他本人黑眸如耀,鼻梁高挺,唇瓣浅薄,浑身充满男性魅力。 欧阳倩一时看呆,等反应过来,只觉得围着她的男人不堪入目,心中嫉妒心再起,凭什么楚梵音什么都不做,就能享受到最好的,她一定要抢过来。 — 话题中心的男人毕恭毕敬跟在亲爷爷身边。 “爷爷,一会就劳烦您了。” 样攻击性十足的男人,此刻恭顺又温良。 话音还未落,不知从哪个方向来的石子打中她后背,她吃痛叫 “难得你开口求人,爷爷肯定为你把这亲事说成。” 司柏长笑了下,他不怎么习惯笑,这笑容出来,显地他脸有些僵。 司空业司爷爷见状提醒他:“女孩子都喜欢笑地好看的男人,况且人家本就是小姑娘,一会你别冷着脸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不肯嫁给你了。” 司柏长刚有笑的脸又沉下去。 许久后,他微微握紧拳头:“我努力笑一下。” 司爷爷见他那笑地比哭的还难看的脸,欲言又止,心里只希望楚家丫头是个看脸的肤浅之人。 张管家从容带着司家最位高权重的两位,穿过长廊,来到楚梵音院落。 门房前,张管家等待三少爷回信。 只是等待时间有些长,张管家不愿冷场,率先开口。 “我家夫人在跟小姐怕是在说一些知己话,劳烦司先生跟司董在耐心等一些。” 司空业捏着长辈风范:“女孩子嘛,无论何时都该等,且等着了。” 张管家面露出标准笑,他在楚家工作快二十多年,楚梵音几乎是他看着长大。 现在外界都说,是楚家非要攀着司家这棵大树,可实际非然。 想着,他目光不露分毫落在司柏长身上。 下一秒,司柏长察觉出来,目光看过来,张管家心惊一下,快速移开。 司柏长居然能感觉出来。 果然不是善茬。 小姐那般单纯,若真的嫁给司家……. 他思绪刚打了个茬,楚哲山来回话。 “小妹昨夜染了风寒,身感不适,今日怕是不能与之相见。” 家庭医生也从里面出来,华亭之紧跟其后。 ”司老爷子,真不好意思,我…….” 华亭之语气担忧,说着,目光还时不时盯着门内。 门内,隐隐传出女孩咳嗽的声音。 司柏长听着女孩咳嗽声,眉头轻轻拧在一块,华亭之注意到这一细节,跟着蹙起眉头。 大家都知道楚梵音身体不好,怨也只能怨昨夜雨。 “没事,只好等四小姐身体康复,我们在安排见面。”司空业打趣说着,“只是,一定要先安排我家相见,哈哈哈哈。” 华亭之又看来一眼司柏长,司柏长这时神色恢复正常,应着:“自然先咱两家见面,柏长如此出众,小乖看见自然会喜欢。” 华亭之声音不大不小,可说音刚出,里面的咳嗽声陡然加重。 司空业看着自己孙子:“好好好。” 随即让司柏长把他手里提着的名贵补药转交给华亭之,华亭之趁机好好打量了下司柏长。 送别司家爷孙俩,华亭之进去跟楚梵音吹耳旁风。 司柏长如何帅气,看上去可靠,是个能托付的人。 第3章 破天荒老板居然让女人上车了! 下午三点,楚梵音望着身后的别墅,不断加快脚步,只要走过前面小路,就能到达半山腰了,章霖在那里停好车接她。 是的,她密谋了半个月,就为了顺利逃出来。 当她抵达半山腰后,没有看见章霖,看见的是一群她不认识的千金公子们。 尤其被围在正中间的女孩,好像一个花蝴蝶。 楚梵音不想跟她们打交道,转身要走,花蝴蝶趾高气扬叫住她。 “你是哪家的姑娘,我怎么没见过你,你过来?” 欧阳倩的语气让楚梵音很不耐烦,加上她急迫想要下山,没有理她。 欧阳倩哪里受过被人冷下来的感觉,又呵斥一声:“怎么,没听见我跟你说话?” 楚梵音没看见章霖心中愈发烦躁,生怕被爸妈发现把她抓回去,语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你说什么,花蝴蝶。” 欧阳倩的脸色立刻阴下来。 楚梵音没空打理她,没等到章霖,她把目光落在欧阳倩旁边的旁边男人身上。 “你可以送我到山下吗?”楚梵音耐着脾气说道。 男人立刻露出绚烂的笑容,多么漂亮的女孩,比欧阳倩还漂亮,他刚要答应,欧阳倩瞪了眼男人,男人不敢动了。 “你敢不敢跟我打赌?”欧阳倩找茬地说。 楚梵音没心情跟她玩,但是也看出来他们都听花蝴蝶的。 “赌什么?” 欧阳倩目光四处看,突然看见山路驶过来的京A车牌的劳斯莱斯,心中一计。 “看见那车没,你能把那车叫停,我叫你三声祖宗,并送你下山,要是不能,你要说自己是丑八怪,叫我三声祖宗。” 楚梵音第一反应觉得这人有毛病,她不想玩。 欧阳倩的表情变地讥讽,还嘲笑她玩不起,不让她走。 没办法,楚梵音答应下来,伸手拦住行驶过来的京A劳斯莱斯。 欧阳倩见楚梵音伸手,心里高兴地连面上表情压都压不住,她不知道她拦的是谁,她可知道。 那是司柏长的车,司柏长才不会为一个女人停车。 然而,下一秒,带有京A车牌的劳斯莱斯停在楚梵音跟前。 — 司家上完礼后,司空业坐着车先行回去,司柏长留下来处理下商务之事。 楚家的满月宴,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大型商业聚会。 等司柏长处理完,坐上下山的车,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男人坐在车上,手捏起眉心,脑海里是女孩脆弱地咳嗽声。 是又生病了吗? 倏地,车戛然而止,司柏长眼睛缓缓睁开,里面的冷意让车内温度直接降到零下,让坐在副驾的林特助也紧张起来。 可当他看清楚是何人拦住他的车时,冷意顷刻退散,有了淡淡的暖意。 司机也被吓了一跳,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司柏长的脸,刚准备冷脸教训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来的女孩,女孩自己率先开口。 “你们也是要下山的吗,能不能送我一程?”女孩一脸明媚,表情期盼。 司柏长看着此刻活泼好动的楚梵音,不由想到两个小时前还在咳嗽的她。 合着都是装的。 眼里好不容易有的暖意又消退下去。 司机看清楚梵音那张脸时,谩骂的话也噎在喉咙里骂不出去。 他跟在司柏长身边有七八年,自诩见过被塞过来的各种各样美女,却从未见过这种动人心魄的美。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察觉到司柏长情绪变化。 他家老板从不让女人近他的身,更别说上他的车。 真是可惜这张脸,自己走下去怕不是要累死。 他刚准备拒绝,听见他家老板声音温润:“让她上来吧。” 靠! 破天荒老板居然让女人上车了! 第4章 娶我是想养女儿吗? 楚梵音可不知道这些,在听到司邀请她上车的时候,她突然明白,原来她还有第二个选项。 马路上随便拦一辆车。 欧阳倩不敢相信,但透过车窗她真的看见司柏长,司柏长闭目眼神,男人不说话,也透露这一股威严,让她心悦臣服。 楚梵音不想坐花蝴蝶的车,但又不确定自己拦住的人是不是好人,倏地,她看见男人手腕上的佛珠。 十一个真龙腾飞的佛珠串在一起,楚梵音觉得信佛的人,不会是坏人。 但佛珠让她想到梦里的那个男人。 梦里的男人也很信佛。 不会那么凑巧的,楚梵音晃了下脑袋,自我安慰着,上了车。 坐进车后,她降下车窗:“花蝴蝶,叫祖宗,等着呢。” 女孩声音清添,格外想让人多听几下。 欧阳倩心里恨死她,周围都是跟随她的小团体,她要真的叫了,丢死人了。 楚梵音并没有想放过她,催促:“花蝴蝶,你怎么回事,不讲诚信哦。” 欧阳倩最终没法,还是叫了三声祖宗。 一声比一声高,听得楚梵音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在金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车窗关上,劳斯莱斯行驶起来。 丢人的欧阳倩过不去心里的坎,直接告诉楚宅,有人要抢楚梵音的未婚夫,她相信,依照楚梵音那个性格肯定不会放过她。 车内,楚梵音察觉到车的主人的不爱说话,她率先开口: “谢谢你让我搭便车,车费这边您看需要怎么付?” 司机在听到楚梵音说车费问题时,忍不住想笑,冷不丁瞥到司柏长冷漠的脸,那笑容又硬生生憋回去。 “不用。”司柏长淡淡开口。 能开得起京A车牌的人,怎么是缺钱的主。 楚梵音一时没有接话。 司柏长话出,落在左侧的手不自觉晃动了下。 爷爷说对女孩要笑,不然能把对方吓跑,尤其是他这种不爱笑的人。 楚梵音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可男人微垂着下巴,目光聚精会神,她虽然还没有看到男人正脸,光看侧脸是个出众的男人。 想到这里,她不难想到妈妈见过司柏长后,一个劲对她说,司柏长多帅,帅地外界没有完全表达出他的帅来。 还拍着她肩膀跟她保证,要是她看见司柏长,一定会当场爱上他的。 呵呵。 一个大她八岁的老男人,她爱什么。 她这边事情结束,妈咪也不能一直在她这里,今天毕竟是小侄子的满月宴,妈咪遂去前厅招待客人。 妈咪一走,她就有机会溜出来。 她离家前,还给爸妈留了纸条,不让他们担心。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章霖不给力。 楚梵音回忆完,身上都有一股离家出走的叛逆感。 这种叛逆感让她身上劲劲的。 司柏长余光不动声色观察她,总结出:她哪里生病了,分明是好得不得了。 “到梧桐大道把我放下来就可以,谢谢。”楚梵音觉得车内太过安静,礼貌十足开口。 女孩声音本就好甜,现在又加了几分甜度,司机压根不想拒绝她,可目光还是落在司柏长身上。 楚梵音也察觉到拍板的人是她旁边坐地笔直的男人。 她看过去,男人也恰巧看过来。 视线毫无预兆对上,楚梵音心里一激。 他的眼睛很黑,像磁石,在吸着她。 楚梵音反应过来连忙移开目光,心中也在哑然与男人的帅。 很有攻击力的帅。 能把你击地溃不成军。 “就按这位小姐说的。”司柏长说。 司机从刚才司柏长让女人上车就刷新他的认知,现在,司柏长在说什么,他都能接受。 楚梵音听见司柏长的声音,竟然觉得有点好听。 他的声线很沉,又很磁。 她侧头看了眼司柏长,司柏长察觉到,快速转头,两人目光再次对上。 空气中有什么在燃烧。 坐在副驾的林特助怕司柏长反应过来,把女孩赶下车,连忙开口。 “司董。” 司字现在在楚梵音心里无疑是禁字。 她立刻警惕看向副驾的林特助。 楚梵音平日里不怎么跟京城豪门打交道,但也知道京城上层圈内,司姓就司柏长一家。 她不会刚逃婚,逃到司柏长的车上吧! 女孩很单纯,什么心思都表现在脸上,司柏长立刻察觉出来。 司柏长眼神看向林特助,林特助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空气沉默着,隐隐让人透不过气来。 楚梵音受不了这股沉默,也不想自己吓自己,问:“你们谁认识司柏长吗?” 她不敢太直白问谁是,怕心脏受不了。 可话说出去,又是长久的沉默。 楚梵音只好从身边人入手,问:“你认识他吗?” 司柏长凝视她一眼,便移开目光。 她不想认识司柏长。 若是他说他就是。 她怕他连他的车都不坐了。 司柏长反问:“你觉得我认识吗?” 楚梵音愣住,什么叫她觉得他该认识吗? 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楚梵音试探性地说:“不认识?” “好,我不认识。”司柏长没有一丝犹豫承认。 司柏长话一出,司机手不小心打滑下,车尾甩摆起来。 楚梵音虽系着安全带,但没经历过这种事,跟她爸妈坐车时,车速永远是最慢。 幸好,旁边伸出一只大手,大手握成拳,不占一点便宜地将她牢牢按在位置上。 身体接触一刹那,楚梵音身子敏感地缩了下。 插曲从出现到结束不过一分钟。 司柏长手臂撤走,同时说了声“抱歉”。 楚梵音摇头,他分明是为保护她才这样,她又不是不讲道理。 司机连忙道歉,司柏长想到刚才楚梵音晃动的身子,语气冰冷:“没有下一次。” 说完,想到楚梵音在,又连忙看向楚梵音。 楚梵音不解他突然看她干什么。 “怎么啦?”楚梵音率先发问。 司柏长:“我平时对人态度很好。” 司机愣住,司柏长平日不苟言笑,大家根本猜不出他什么心思,由于猜不出,大家心更是七上八下,哪里好了! 楚梵音不懂,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 不过,既然他跟她说了,她还是应了声。 她确保车不会再出问题后,询问司机跟林特助是否认识司柏长,两人都说听过司柏长。 只是听过。 她自动脑补不认识三个字。 应该是有新的司姓家族崛起。 她就说嘛,她还没有那么倒霉。 楚梵音心终于放回肚子里,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认识司柏长呢。”放松后的女孩说话声调都轻快许多。 “为什么这么说?”司柏长问。 楚梵音没什么心机地全盘托出。 “我妈咪让我和他相亲,拜托,他二十九岁了,四舍五入就是三十岁,三十岁的老男人欸!” “他都可以当我daddy了,娶我是想养女儿吗?” “不过我聪明,装病逃过这一次。” 楚梵音说后半句时洋洋得意,目光里透露出狐狸的狡猾,看得人心痒痒。 司柏长沉默住。 大她七岁! 三十岁的老男! daddy! 每个字都像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司柏长心里。 司机跟林特助对视一眼,两人憋笑都快憋出内伤来。 别人怕的不行的司柏长居然被自己的相亲对象嫌弃。 到这时,他们二人知道车上坐的女孩是谁。 也明白为什么司柏长让她上车。 但楚梵音的话到此还没有结束。 “我派人找遍全网,都没有找到司柏长的照片,这说明什么!” 司柏长顺着问:“说明什么?” “说明长的丑,根本不敢公开个人照。” “不过我妈说他长的好看,哎,我妈这个人有时候话信不得一点。” “而且我妈说完,我感觉他更丑。” 司柏长心里被刺激地有些麻木。 第一次,被人说丑。 “你觉得我丑吗?”司柏长在这种刺激下,失去思考,问道。 时间短暂停住,楚梵音错愕地看着眼前男人。 司柏长回过神来,也知道说的有些不对。 “刚才你听错了。” 这个男人好别扭。 楚梵音心里默默想着。 之后剩余的车程内,两人谁也不在说话。 楚梵音原本望着窗外窗户,奈何男人的身影投射在她的玻璃窗上。 男人坐如钟,背挺地笔直。 她刚才好像说的有点多。 她在家里闷太久,见生人后有些激动,话一股脑全说了。 现在她有点后悔。 等车到达梧桐街道,楚梵音让他把车停在一玩具店的路边。 “你等我一下,先别走。”楚梵音下车时叮嘱一句。 司柏长从喉咙里发出“嗯”一声。 楚梵音很快跑进玩具店。 司柏长就盯着楚梵音的背影,一直到没来楚梵音的背影,盯着楚梵音出来。 只不过楚梵音出来后,他看见楚梵音,率先移开目光,看向自己方向的车窗。 那模样像是全程都没有看楚梵音似的。 但细看,司柏长的车窗上刚好映出楚梵音的身影,并能看清楚梵音每一个动作。 第5章 我去抓个人 不一会,女孩捧着快跟她一样大的兔子玩偶,抬手敲了下他的车窗。 司柏长若无其事降下车窗。 楚梵音直接把兔子玩偶塞进司柏长的车里。 “我看你车上有兔子摆件,送你的礼物,是你送我下来的回礼。” 楚梵音不给司柏长拒绝的机会,直接将玩偶塞车里。 塞完,她低头,眼睛明亮地像春光凝着司柏长。 “谢谢你送我一程。” 女孩声音很轻,像羽毛,快速扫过他的心尖。 紧接着,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又说了句。 “你很帅。” 她在回应他在车里无厘头问出来的话。 司柏长浑身触电般,酥麻碾压全身。 楚梵音说完,站直身体,冲他调皮眨了下眼睛,快速转身跑进巷子里。 司柏长快速下车,想去追,又停住。 现在不能追。 他知她从小生长的环境,现在又被家里人管了好多天,肯定闷坏了。 也知她应该不想结婚,因父母原因连带讨厌起他。 得等她玩够了,才能把人抓回来,才能进而诱她上钩结婚。 “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句话都不能说出去。” 楚家小姐一下车,司机长又恢复到他那生人勿近的状态。 林特助跟司机一起严肃道:“请放心,司董。” — 离开家的楚梵音,找到梁昭悦,先是给自己买了各种非主流的衣服,把头发染成火热的红色,随后两人结伴打卡各大网红景点。 她不要景点有多好,是否跟网上宣传一样绚丽糜烂。 她只要人多,只要热闹,只要自由。 在她疯狂享受自由时,楚宅已经鸡飞狗跳。 “小姐跑出去的时候,佣人们都没有注意,通往山下的路也都找了好几遍,没有找到小姐。”张管家悔恨不已。 华亭之心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蚱,女儿一向乖巧,没想到唯一叛逆竟是出现在自己人生大事上。 大哥楚京阔念着楚梵音留下的字条:“爸妈哥哥们嫂子,我就出去玩几天,玩够了我会乖乖回来,跟司柏长相亲。” 华亭之又气又笑,也明白先前无非是她假装生病, 真是翅膀硬了,都会假装生病。 一家人陷入沉默,大家都清楚,要想把楚梵音抓回来很简单,就是把她所有的卡停掉。 让她没有地方去,只能回学校,到时候在学校守株待兔即可。 不过,他们都舍不得,舍不得让楚梵音吃一点苦。 "我去联系人,凡是看见小妹身影的......."二哥楚铭叙开口,华亭之的手机响起来,打断他的话。 一家人看着华亭之表情变了又变,摸不着头脑。 等华亭之挂了电话,她脸上染上浓浓笑意。 “是司柏长打开电话,说他下山遇见小乖,还说小乖想玩几天,这几天他会照顾好小乖,让咱们不要担心。” 话音一出,大家脸色各自不一。 他们还没有结婚,甚至婚前还没有相见,就...... 楚哲山不放心:“不行,我还是去把小乖接回来。” 华亭之瞪了他一眼:“今天我见司柏长那孩子,年龄虽然大了点,看着是个成熟稳重的,先让他们相处试试。” 把孩子们都送走,华亭之想起光慧大师给他俩生辰八字的批语是— 天作之合,命中注定。 小乖没有见过司柏长,却阴差阳错上了司柏长的车,这不就是如大师所言吗? 至于欧阳倩传回楚家的消息,楚家人只觉地好笑。 欧阳倩不知道,自己无形中又被人嘲笑一番。 — 中恒集团港城分部内。 司柏长手指滑着平板,看着发过来的女孩照片。 照片上,女主坐在吧台前,红葡萄饮料上印着她新染的火红的头发,一颦一笑不知道多招男生喜欢,而她更是冲着一男生笑。 他没有去追,不代表他没有安排人跟着她。 这是保镖们传回来的照片。 他是让她享受自由,不是让她对别的男人露出笑容来的。 想地正出神,门被人扣响。 司柏长快速回神,一边说进,一边将平板扣放在桌面上。 余远杭走进来,关住门,直接跑到司柏长对面的真皮椅子上坐下。 “你真的要娶楚家姑娘?” 司柏长蹙眉。 余远杭比司柏长小一岁,两人一同长大,性格天差地别。 司柏长没回答,余远杭见他那个样子,心中松口气。 ”我就说你是被强迫的。” “你怎么会结婚,不过,你见到楚家小姐没,她真的如传闻中那么漂亮吗?” “楚家也是敢想的,居然妄想与你家结为姻亲。” 余远杭是昨晚在一个酒局上得知,不过,那时他已经喝得头大,没精力问司柏长,今天睡醒直接跑过来问。 余远杭还想说什么,司柏长一句不是被强迫的,直接把余远杭所有的话堵住。 余远杭一瞬不瞬盯着他,让司柏长浑身不舒服。 司柏长踢了下余远杭。 “你说我老吗,都能当人daddy了?”楚梵音昨晚在车里跟他说的话,他始终挥散不去,问余杭远。 余杭远觉得眼前这个人疯了。 那可是司柏长。 司柏长不会喜欢女人。 司柏长只喜欢带着佛珠,无欲无求。 “你怎么不说话?”司柏长等了会没有等到答案,继而追问。 余杭远身子坐直,脸上起了一层严肃:“所以你是认真的,不是传闻中楚家不顾脸面想攀上你司家这棵大树?” 如果说,京港两城谁不需要楚家这棵大树,那必定是司家。 司家旗下产业遍布全球,累计的资产十几代徒子徒孙都花不完。 况且楚家对自己女儿没点数吗? 司家怎么会要一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怎么会自降身份去给她家冲喜。 “传闻是这样说的?”他对于流言蜚语从未在意,不知道他的行为已经遭多方面误解。 余杭远跟司柏长认识二十年,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哪里是什么楚家想跟司家结姻亲,怕不是司柏长自己送上去的。 司柏长喜欢楚梵音。 余杭远快速总结,总结完,感觉自己树立二十八年的认知全部崩塌。 “你去哪?”余杭远还没有消化完,看见司柏长关了电脑站起身来,追问。 司柏长露出浅浅笑意,看着余杭远一身鸡皮疙瘩。 在让她自由会,她那张脸不知道还会对哪个男人笑。 “我去抓个人。” 第6章 他还是来迟了 楚梵音正如司柏长预想那般,笑地正欢。 漂亮的脸蛋,诱人的身材,让男人们看地身体发热发烫。 这已经是她不知道第几次拒绝男人递过来的香槟,梁昭悦看着窝在卡座里慵懒的楚梵音,不禁感叹,还得是她。 女人凑在一起不是说八卦就是讨论男人,梁昭悦凑到楚梵音跟前,问:“音音,你听过楚家联姻吗?” 楚梵音慵慵懒懒的调子散了一小半。 不是吧,连悦悦都知道了? 悦悦都不混港城豪门圈的。 楚梵音缓慢摇头,梁昭月就知道楚梵音不知道,小声跟她讲解。 “都说楚家四千金身体不好,想联姻冲喜,能找到有为青年就算不错了,没想到不知天高地厚看上京城司家掌权人,听说到现在双方都没有对外宣布,大家都想楚家怕是丢人不敢说。” 楚梵音听着,眉头就紧在一起。 在外人眼里,楚家竟是高攀司家? “屁,分明是司家巴结楚家,楚家千金压根看不上那什么司柏长!”楚梵音气不过,直言道。 招来梁昭悦奇怪的眼神。 糟糕! 太激动了! 不会暴露她身份吧! 楚梵音心里后知后觉有些害怕。 好在,梁昭悦没有多想:“我觉得也是,不然为什么不是楚家去京城,而是司家从京城大老远敢过来。” 不愧是她的好姐妹! 楚梵音心里有丝丝喜悦。 “不过,那都是港城京城顶级豪门圈内的事情,跟咱们这种普通富贵人家没什么关系。” 太顶级了! 完全不沾边。 “或许章霖还知道些。”梁昭悦感叹着。 楚梵音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这个酒吧也不好玩,等了大半天没等到传说中的绝世美男,起身想拉着梁昭月要走,岂料,还是被人拦住路。 红色香槟递到她跟前,她看见一张帅得很明亮的脸,脑海里莫名闪过乘他车的那个男人的脸,完全不是一种类型。 在她走神期间,男人已经把香槟递到她跟前。 “两位小姐,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玩一下?” 楚梵音没有接触的欲望,要走,但男人笑着,他身边的同行人看出男人的想法,伸手拦住她。 楚梵音看出来,那男人是一定要跟她俩玩一玩。 梁昭悦则在这间隙认出拦人的是谁—— 港城娱乐资本的纨绔子弟,人称纪二少。 据说现在娱乐圈内的当红女明星都被他玩过。 是她们得罪不起的港城上位圈内的人。 梁昭悦使劲拉了下楚梵音的手,试意楚梵音不要鲁莽。 楚梵音被家里人娇宠惯了,也不是个能忍的主,直接越过他们,走掉。 纪二少浅笑了下,自己也伸手拦住她去路,梵音恶心皱眉:“滚开。” 热闹的酒吧因为少女这一句话,周遭都安静下来。 还没有人敢吼纪二少,这个女孩以为她那张漂亮的脸能为所欲为? 距离他们三步远的欧阳倩也看到这一幕,她今天来是找纪二少,但她没想到她怎么都见不到的人,此刻居然在拦着那女人,脸上升起一层嫉妒。 随即,嫉妒转变成看戏的惬意。 得罪纪二少,这个女人惨了。 所有人,都认为楚梵音惨了。 梁昭悦脑子疯狂转动,想着怎么挽回,可偏偏楚梵音还是拽拽的模样。 无人知道下一秒,纪二少斯文的脸上露出笑来:“怎么办,更有兴趣了。” 众人:………… 楚梵音觉得无趣,也不想在废话,拉着梁昭悦要走。 纪二少还是不死心拦住她的路,楚梵音看过去,无意中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我就不陪你们玩了,但可以让我的小孙女陪你们玩。”楚梵音冲着欧阳倩问,“小孙女,该来孝顺祖宗了。” 大家顺着楚梵音的手指,看见欧阳倩。 不同于楚梵音的深居简出,欧阳倩活络在各大名利场上,何人不识欧阳大小姐的脸。 可是,欧阳倩怎么会被她叫小孙女? 欧阳倩快要被气死了,心里不断在喷火,但是她身边还有目睹她跟楚梵音打赌的人在。 “小孙女,愿赌服输,你该不会不承认吧。”楚梵音声音很软,听着让人觉得她好欺负,可说的话却是黑的。 久久之后,欧阳倩死死憋出一个微笑来,叫了声小祖宗。 大家震惊!欧阳倩这是承认了! 所以眼前的女孩究竟是谁! 楚梵音见欧阳倩不断看向纪二少,脸上突然有了兴趣。 “你能陪我玩什么?”楚梵音淡淡开口,声音恢复到平日的清甜。 纪二少脸上兴趣加重,欧阳倩表情冷下去。 “玩斯诺克怎么样?”纪二少淡淡地说,可众人心里明白,斯诺克是纪二少的拿手好戏,纪二少就是想要眼前的女人。 梁昭悦偷偷伸手拽楚梵音的衣服,楚梵音像是没有感知到一般,自信开口:“好哇。” 周围人起哄,大家转战到楼上房间。 “音音,你会吗?”梁昭悦真的很担心,玩斯诺克很烧钱,不是她们这种小资家庭玩得起的,“音音,输了得话……” 梁昭悦没法说下去,楚梵音安慰:“放心,没问题。” 可是楚梵音没有玩过斯诺克啊! 梁昭悦还是担心得要死。 楚梵音看着大家都认为她会输的表情,心里有了一丝窃喜,平日里她虽然待在家里,但什么都玩,至于这斯诺克…… 司柏长到达酒吧二楼时,看见女孩一头耀眼的红发,凹凸有致的身材在黑色紧身连衣裙下展现得地淋漓尽致,皮肤白得像水盈盈的纯牛奶。 她在那里,还打什么球,她就是大家眼中的风景线。 司柏长眼神一亮,随后察觉到周围男人们的目光,眼神紧跟着暗下去。 抬步刚走一步,听见一阵欢呼声响起。 女孩利索收杆,自然享受所有人的拥护,目光挑衅看向自己斜下方,随后两人对视上。 司柏长清楚意识到,他还是来迟了。 第7章 你喜欢我 楚梵音看见司柏长,眼神中浮现几分诧异,她没有想过会再次看见他。 楚梵音和纪二少抛硬币决定谁先开始,上天并没有眷顾到她,纪二少打得首杆。 美人在前,纪二少第二杆就出差错,到她上场时,她还看见纪二少眼里对她的蔑视,认为她肯定会输。 就是因为纪二少看不起她,楚梵音没有给纪二少再出手的机会,直接一杆打到底,纪二少自己脸色都难看起来。 “音音,你怎么没有说过你还会斯诺克!”梁昭悦声音里全是对她的佩服,楚梵音笑了下。 司柏长见她的笑容,脚步顿住。 她露出那个笑来,绝对没有心存善意。 果然,下一秒,楚梵音的话让他嘴角含起笑来。 “纪二少,你该学狗叫了。” 两人开始前,各自说赢的人可以提一个小要求。 纪二少想的自然是让楚梵音陪他一晚上,而且他看楚梵音那个样子,乖乖巧巧,不像是会提很过分要求的人。 楚梵音话还没有落地,周围人的呼吸声消散。 纪二少怎么也是港城赫赫有名的人物,当众学狗叫,面子往哪里搁。 纪二少自己脸都阴沉,他现在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乖巧的小天使,分明是蛇蝎,心还是黑的那种。 梁昭悦感知到周围氛围不对,想让楚梵音收敛下,楚梵音看了她一眼,梁昭悦以为楚梵音懂她,刚准备安下心来,楚梵音的话又让她心悬起来。 “不想学狗叫也行,叫一声小祖宗也可以。” 欧阳倩:她是不是有什么让人认祖宗的习惯。 女孩脸上盛开娇媚的笑容,明明是欺负人的话,可从她嘴里说出,只觉得是撒娇。 司柏长见小姑娘坏透了,一点都不给对方留活路,心底无奈宠溺笑了下。 纪二少阴阴沉沉的脸在看到女孩娇纵笑容时,心里拧巴的地方突然也就不拧巴了。 “叫了小祖宗,今晚能让我伺候小祖宗吗?”男人声调温柔,目光暧昧地停在她身上。 楚梵音眉头一皱,在她刚要反驳的时候,一件宽大的黑色西装落在她身上,仿佛在无人援助的交际场上有了强大的靠山。 “纪二少也不过如此。”司柏长淡淡开口,那模样护得紧。 司柏长身上散发出的气场让在场的人一窒。 对于港城人来说,司柏长这张脸是陌生的,但那股上位者的气场对众人来说再熟悉不过。 “纪二少还不准备叫人吗?”司柏长声音里带着警告。 一直好脾气的纪二少被激得发脾气:“你算……” 话说到一半,看见司柏长左手手腕上的龙纹佛珠,又被自己憋回去。 京城,司家,司柏长手上戴的正是龙纹佛珠。 全球都自此一串。 众人也都反应过来,这人怕不就是司柏长吧! 那他要护的姑娘? 大家心思转了又转,明白过来,这怕不是司柏长护着的女大学生小情人,这楚家四千金真惨,司家这棵大树攀不到就算了,司柏长也不似传说中禁欲寡淡。 瞬间,大家都在心里可怜楚梵音。 楚梵音可不知道大家心里弯弯绕绕,她看向司柏长侧脸,心里默默总结,人真的蛮帅的! “汪汪汪汪——” 不合时宜的狗叫声响起来,楚梵音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楚梵音不知道她欺负人的娇憨样子,恨不得让她多欺负几下。 楚梵音心满意足,顺便看了眼吃瘪的欧阳倩,心情更好。 心情满足后,她对这些也就失去兴趣,拉着梁昭悦就往外走。 楚梵音边走,边察觉身后动静。 听到司柏长的脚步声,楚梵音嘴角露出笑来,她就知道他会跟上来。 晚上十一点的酒吧门口,站着形形色色的人,楚梵音高挑出众的身影引人注目。 “悦悦,你先回家。”梁昭悦知道楚梵音有别的安排,叮嘱她注意安全,坐上她家的私家车离开。 梁昭悦一走,楚梵音从包里摸出打火机。 她咔擦一声,火焰四起。 “女孩子抽烟不好。”男人强势地直接从她手上抽走打火机。 管地还挺宽。 楚梵音眼神看向他,带着勾人的魅:“谁说打开打火机就一定是吸烟?” 女孩还披着他的外套,自身的气息不知何时已经染了他的气息,她像是不知道似的又往他身边凑了下。 司柏长洞察出女孩的小心思,加上保镖们汇报过来的事情,他突然明白,不是那些男人主动,是她主动招惹那些男人。 “怎么这么不乖?”司柏长无奈的低语一声,听着声音,似乎感觉很头疼。 乖? 为什么一定要乖? 怎么所有人都要求她乖?! 一个字直接把楚梵音点燃。 楚梵音脱下外套,扔到司柏长身上。 司柏长皱眉,看着女孩单薄的连衣裙,他知道,周围男人目光聚集过来,他不由分说,直接上前,将外套强行套在她的身上。 他可以纵容她作她闹,但是她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港城四月份的夜,还是一股透人心的凉。 楚梵音挣扎几下,没有挣扎开,也不知怎么地,直接狠狠咬在男人的左手手腕上。 她不要被人管,在家里被人管,来到外面还要被人管。 司柏长吃痛,但也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任由女孩咬下去。 女孩咬着感觉到一股血腥味,猛然反应过来,松开男人的手。 “出气了吗?”司柏长语气温柔。 楚梵音看着那一排牙齿印,眼神里带了自责,但那股被他管教的叛逆心还在,语气里还是有点冲:“都怪你,是你没有推开我的!” “嗯,是我的错,是我想让你咬的。” 上次见面,男人冷冰冰。 这次见面,男人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是你上次送我下山的吗?”女孩不确定询问。 司柏长:“应该没人能跟我长得像吧,长成我这样挺不容易的。” 还真不要脸! 楚梵音心里骂了句。 “不过幸亏你坐得是我的车,下次不要随便坐别人的车,不安全。” 又开始管教了! 楚梵音觉得好烦。 “那我为什么坐你的车就一定安全?”楚梵音反问,他这么说好双标。 司柏长没回答,只是用他漆黑幽深的眸光凝着她,那样子似乎要把她凝进心里。 楚梵音见过这样的神色,是男人爱慕她的神色。 于是,她也很直白地不给人留一丝余地问:“你喜欢我?” 第8章 应该没有男人会不喜欢你 男人并没有被戳破自己心思而羞涩,眼神里的爱意加重,回应地话语也是直白:“应该没有男人会不喜欢你。” 的确,她遇到的男生几乎都喜欢她,除了章霖。 楚梵音看得出来,男人身价不菲,应该在圈内有一些名气,不然纪二少那样的人怎么会给他面子。 况且她感受得出来,这个男人不好惹,惹了未必能轻易脱身。 楚梵音不想在多停留,也不想回应男人的感情。 她转身,朝人海中走去。 司柏长看着与她拉远的距离,眸光一暗,他这次来,没打算放她离开。 他大迈一步,欲抓住女孩的手,岂料,女孩直接转身,看都不看他,就要从他身边跑过。 司柏长眼疾手快拽住女孩手腕,让楚梵音被迫停下来。 楚梵音不解地看了眼司柏长,又看了眼身后似在寻找的黑衣人。 司柏长顺着楚梵音的目光看过去,看见黑衣人,心中明了。 眼看黑衣保镖越来越近,楚梵音心里真急了,看向司柏长的眼神里有厌恶、着急。 司柏长看得出来,她真的不想被家里人抓回去。 还没有玩够的野猫是不舍得回去的。 楚梵音不死心地又甩了下司柏长的手,不出意料又没有甩掉,她刚才怎么不咬死他! 司柏长对上楚梵音的眼神,自己眼神一暗,随后拉着她朝相反的地方走。 男人脚步很快,楚梵音需要小跑几步,才能跟上。 一直到她被塞到车里,她眼里还有着硬气。 “坐好,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 皇家游轮上,楚梵音站在甲板上,身后是繁荣热闹的人群,身前是渐行渐远的港城夜景,此刻是晚上十点。 好疯狂! 要知道以前晚上十点,要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学校寝室里。 第一次,她嗅到自由的海风味道。 “喜欢吗?”男人端着一杯果汁递给她。 她很喜欢。 但是她很记仇。 她还记得刚才他怎么都不松手的场景,差点要吓死她。 “一般吧。”语气里带着差强人意的意味。 女孩没怎么经历过社会,面部表情很好猜。 司柏长笃定她喜欢,也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 “我不喝果汁,我喝你那杯。”楚梵音摇头拒绝,目光落在司柏长的香槟上。 女孩眼里有股叛逆感,那是少年人独有的青春。 司柏长笑着,将果汁往她跟前又推了下,把自己的香槟往后移了下。 意思显而易见。 楚梵音不满,转身,自己往游轮大厅方向走。 司柏长浅浅饮了一口,慢条斯理跟在她后面。 大厅内正播放着一曲80年代的摩登曲,身着华丽衣服的男男女女结对伴舞。 楚梵音穿地还是在酒吧的小黑裙,可她一入场,大厅内高挂的白炽灯都黯然失色。 男人们心照不宣地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有的已经按捺不住脚步朝她走过去。 但当男人们看清女孩身后跟着的男人,脚步停住,悄无声息转了另外一个方向。 楚梵音一心寻酒,没有察觉到厅内波潮暗涌的小心思。 她目标明确,一眼相中服务员盘子上的香槟,走过去,伸手,却被服务员拦住。 楚梵音眸光诧异,不解看向服务生。 服务生面露微笑:“抱歉小姐,我们今晚都不会为您提供酒品,请喝果汁。” 楚梵音惊愕,服务生怎么会拒绝客人。 她不死心,找到另外一个服务生,另外一个服务生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她。 好离谱! 楚梵音心情郁闷。 “还是乖乖喝果汁吧,酒对身体不好。” 楚梵音垂丧着头,眸光中看见一男人影子,抬头看见司柏长脸上似有若无的笑。 “该不会是你搞的鬼吧?”楚梵音问。 司柏长:“你觉得我有这么大权利吗?” 这人怎么又反问她? 他好喜欢反问别人,把问题抛回来。 楚梵音再度仔细打量着司柏长,坚定回道:“你有。” “没想到在你心里,我这么手眼通天。”司柏长语气听上去有些自喜,让楚梵音怀疑自己错了。 “真不喝吗?” 经过这么长时间折腾,她真的渴了。 楚梵音又气又无奈接过司柏长手中的果汁。 喝了一小口后,她随意问道:“我怎么称呼你?” 司柏长思索一瞬,刚准备开口,楚梵音先一步开口。 “你别反问我,我想怎么称呼你。” 司柏长脸上露出笑来,笑意是从心底散发出来,一瞬间,他周身的距离感仿佛被这个笑融化来。 她现在已经了解他内心了。 “Lumos。” Lumos? 闪耀? 这算什么名字? 楚梵音长睫闪动,不理解正常人怎么会叫这个名字。 女孩脸上的郁色一览无余,司柏长眼神暗下一分,她忘了。 “那你叫我音吧。” 是真的忘了。 她的回答跟那个时候的回答都不一样了。 司柏长心里顷刻爬上几分苦涩。 在没有见面之前,他想过很多次相逢的场景。 是她笑盈盈地说,Lumos,好久不见; 或者是,Lumos,你终于来找我了。 事实上,却是女孩疑惑的眼神。 楚梵音说完,又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康。 念着念着,大脑闪过几个奇怪的画面。 Lumos,好像在哪里听过? 楚梵音在深想时,大厅音乐陡然停止,主持人拿着话筒上台,打断她的回忆。 “感谢各位来宾,今天的拍会卖还有五分钟开始,请各位按照邀请函上的位置入座。” 游轮上的party主题是拍卖会啊。 楚梵音想着自己没有邀请函,肯定没有座位,趁着大家还没有发现,提前离开为好。 她想着,被司柏长拦住去路。 “你跟我坐在一起。” 男人嗓音很淡,一如他周身给人的距离感。 楚梵音不懂,他为什么做什么都要拉着她。 楚梵音摇头。 两人无声僵持着,周围人注意到他们动静,无人敢上去劝说。 这个游轮上的人,除了楚梵音不知道司柏长的真实身份,剩下的人都知道。 她们眉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观察着司柏长和他身边不知名的女人。 众人皆知,司家新任掌权人不近女色,薄情寡义,现在身边居然出现了个女人。 瞧那样,那不知名的女人貌似还在跟司柏长对峙。 又是一个企图坐上司家夫人的人! 倏地,司柏长后退一步。 司家掌权人在给一个女人做让步! 第9章 一千万买你的开心很值 众人哗然,那可是司柏长! 楚梵音不知道大家心里的想法,看见lumos后退两步,眼神里有着别样色彩,仿佛在询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司柏长与她拉开距离后,侧了下身子,示意她可以走了。 明明一直不放她走,现在又愿意放她走了? 他又在搞什么? 楚梵音下意识怀疑没那么简单。 “不是要离开吗?” 他都这么说了,楚梵音不再停留,往外走。 但走了两步,她身子停住。 拜托,这是在海上,她往哪里走! 楚梵音侧目,双目里有了小火苗,这人好坏!白瞎了她送他的兔子。 “现在已经行驶出一段距离,你是我带来的,你今晚若留下来,我会安排好你住宿问题。”司柏长语气顿了下,补充道,“但你若想离开,我就不会管了。” 这不是变相威胁吗! 她刚逃离保镖追捕,转头上了另外一家贼船。 楚梵音看着的司柏长,冷冷笑了下。 楚梵音瞪了眼司柏长,往厅内转身,走了几步,语气骄纵地问:“我坐在哪里?” 司柏长脸上又是一阵笑意:“你跟着我坐,随我来。” 楚梵音没办法地跟在司柏长身后,还长叹一口气。 司柏长带着她来到二楼雅间,坐下。 大家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 “那个女人是谁?” “她瞪司先生诶?” “问题是司先生愿意哄着她。” “不会是司家即将要联姻的楚四千金吧?” “楚四千金身体不好,为人乖巧和顺,怎么会染一头红发?” 是哦。 上流圈子,实际上是很注重自己仪容仪表,染发是她们最看不起的行为。 况且,那个女人表现出来的行为,不像一个病秧子。 “那司先生也太大胆了吧,即将要跟楚四千金联姻,还公然带情人出现在公共场合,不是打楚家脸吗?” 女人们不悦的心情瞬间好转,她们已经预料到在不久的将来,楚家跟司家撕破脸的精彩时刻。 楚梵音坐下后,目光环绕一圈,发现游轮内设计偏中式风,来的人里大陆人占了十分之九。 好无聊,都没有什么港城人。 不由想到,如果她真的嫁给司柏长,去往京城,岂不是孤独可怜。 不行! 她不能嫁给司柏长! 可是怎么样才能不嫁给司柏长呢? 楚梵音眼睛转着飞快,司柏长一眼知道她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 “喝点饮料。”司柏长把橙汁推到她跟前,打断楚梵音的天马行空。 楚梵音目光落在玻璃杯上男人的手。 大手手背青筋微微凸起,五根手指修长又结实,无形中展现着男性蓬勃的攻击力。 顺着手往上,是男人流畅的手臂线条,再往上,则是帅地让人惊呼的脸。 他端正地坐在,肩膀挺拔,很像家族里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接班人。 如果在司家提亲之前,率先跟一个港城人结婚,不是就不用去京城了。 楚梵音心情大悦,听话地喝了几口果汁,悄悄用余光打量着司柏长。 他挺符合她的审美,而且这几个小时相处下来,虽然某些行为怪异,总体来说可圈可点。 如果他是港城人,也是个挺好的人选。 可惜他不是。 光听他的口音,就知道他不是。 司柏长知道楚梵音在打量他,他故意又坐地直了下,任由楚梵音观察他。 她肯观察他,就说明,他往她心里去了。 要多看看他,他有信心,楚梵音会被他那张脸勾引去。 司柏长心里期盼着,楚梵音能在多看看他,楚梵音却把目光移走了。 他不知道,楚梵音这目光艺移,是把他当获选人的资格也一并消除掉。 “不想喝果汁了,果汁喝多了会胃酸。”楚梵音提着要求,旁边的服务生接收到司柏长的眼神,立刻下去准备着。 楚梵音望着服务生远去的背影,心想:这下总可以喝到酒了吧。 五分钟后,主持人还在台上说着串讲词,服务生端着一杯热牛奶上来。 整个游轮,就没有人喝热牛奶! 把她当小女孩吗! 小孩才需要睡前喝热牛奶! 楚梵音嫌弃地皱眉,司柏长把牛奶推到她跟前:“喝完晚上能做个好梦。” 楚梵音盯着那杯牛奶,沉默几瞬后,道:“你这样真的很像我daddy。” 司柏长:“…………” “不,是比我daddy还daddy的人,我daddy现在都不管我睡前喝牛奶了。” “今晚你只有牛奶。” 司柏长强硬的话让楚梵音吐了下舌头。 在屏风隔着的隔壁女人听到楚梵音的话,在看看自己跟前的酒,心里对楚梵音又羡慕又嫉妒,谁想喝酒呀!她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还是被司先生宠着哄着才肯喝。 楚梵音喝完一小口,没有任何缘由的开口:“忘记跟你说了,我今年22岁了。” 司柏长挑眉看她,所以那? 楚梵音挺直上身,胸前的饱满更加夺人。 “我是名成熟女性。” 言外之意,她不用喝牛奶。 司柏长目光在她胸前停留了下,可还没有停留一秒,又把目光移走,同时嘴角还有一丝让人看不明白的笑。 他笑什么! 他看不起她! 事关一个女性的美,楚梵音不能忍,即将拍桌而起,司柏长温柔出声。 “在我这里,即使你八十岁,成为老太太,也是需要喝牛奶。” 喝牛奶对身体好,她的身体太脆弱了。 是个老古板! 他说不通的! 楚梵音不想跟他强调,也懒地跟他强调,窝在椅子上,看向台上的拍卖会。 突然,一颗闪耀的紫色钻石戒指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本人是喜欢宝石的,不然也不会人在港城,却遥控远在伦敦的珠宝拍买,更是花了三千多万买一颗粉钻。 女孩目光足足在紫色宝石上停留一分钟,期间主持人说什么,她都没听见。 喜欢一件东西,光是出现在你眼前,你就无比激动。 “很喜欢?”司柏长的声音传来,楚梵音点了下头。 楚梵音估摸着自己还有私房钱,买下这颗紫钻戒指不成问题。 紫钻戒指竞拍开始,楚梵音立刻举牌子。 一分钟之后,坐在她对面的女人也举了下牌子。 楚梵音看过去,察觉到女人对她的敌意,她快速在脑海里搜索过确认自己不认识她,又举了下牌子。 女人紧跟其后,也举了下牌子。 两人来回争夺了五个回合,一颗平平无奇的紫钻拍到了五百万的高价。 楚梵音继续举,女人跟着,但这次楚梵音察觉到,女人看了眼司柏长一眼。 她瞬间通透了,原来她喜欢Lumos啊!合着是把她当成假想敌了。 楚梵音原本只想买宝石,但现在她有更好玩的事情。 桌子下面,楚梵音脚轻轻碰了下司柏长的腿。 女孩动作很轻,却能确保对方能感受到。 司柏长腿上立刻爬上酥麻的感觉,目光里带着警告看过来。 “我举牌手累了,你帮我举。” 楚梵音把牌子伸过去。 司柏长看了眼牌子,语气随意:“真喜欢这颗宝石?” 楚梵音点头。 丝柏长接过牌子:“知道了。” 其实,无论是她们俩谁举,最后出钱的都是司柏长。 只有楚梵音不知道。 而楚梵音举牌,有人认为是司柏长宠着她,故意让她举着玩,而有的人则是认为楚梵音在故意挑战司柏长的耐心。 跟楚梵音唱对调的女人就认为楚梵音是后者。 一分钟后,司柏长举牌,直接把价格叫到一千万,当场把人吓地没有声音。 这颗宝石别说一千万,一百万都不值。 楚梵音不在意价格,只是在看见那个女人脸上错愕愤怒又拿她无可奈何的表情,就很高兴,好像司柏长带来的不悦一下消散。 女人气地直接扔下牌子走了,楚梵音嘴角愉悦得弧度越来越高。 一锤定音后,司柏长脸上露出邀功的表情,去看楚梵音,发现楚梵音目光落在对面,一个女人愤怒离席的背影。 司柏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发生什么事。 她真的有一颗唯恐天下不乱的心。 楚梵音现在心情愉悦,理智也回复过来,于是在她看清那颗紫钻时,脸上笑容僵住。 她虽然有钱,但一千万买这颗钻石,她怕是脑子有坑。 但有人比她脑子还有问题。 “不喜欢吗?”司柏长问。 楚梵音不想打自己脸,硬着头皮说:“喜欢。” “收到会开心吗?” 楚梵音心里欲哭无泪,表面点头微笑。 “嗯,当我的赔礼,送给你。”司柏长接过服务生的丝绒小盒,递给楚梵音。 什么意思! 楚梵音没有收。 “一千万买你的开心很值。” 第10章 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众人品出司柏长这话来,钻石可以不值一千万,但她的开心值一千万。 司柏长这是多喜欢眼前的女孩啊! 那楚家千金怎么办! 楚梵音感受到大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这一刻,她清晰感知到自己玩过头。 她接还是不接,都成了问题,索性,直接接下来,还露出收礼人应有的甜美笑容。 之后的拍卖,楚梵音不想在惹人瞩目,也就没参与其中,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拍买的东西都没什么新意,她都不感兴趣。 眼看就要零点,楚梵音有点困,询问她的房间在哪里,司柏长眼波撩动,起身,说带她过去。 第一次她跟司柏长的见面,司柏长跟她是留了好印象,楚梵音心里还是愿意相信他。 两人走了三分钟,她刚好走到外接走廊上,零点的钟声敲响,海面上骤然升起绚丽的烟火,她脚步不由自主停下。 厅内的人听到声音,也连忙跑出来。 一朵接一朵,数十万朵烟花绽放在跟前,楚梵音眼里亮成小灯泡。 “喜欢吗?”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在耳边,楚梵音偏头看他,好不遮掩地点头。 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这是她今晚笑地最开心的一次。 楚梵音品出不对,不会这场烟花是他给她放得吧。 但不至于,楚梵音不喜多想,她现在只想找到床,舒舒服服睡上一觉,明天醒来去空望山跳伞。 因身体不好,家里人对她管得严,严禁她尝试各种高空危险的游戏,可明明她的体检报告没有问题。 这次,她要把这些都尝试下,然后回学校,找章霖。 “女孩子都喜欢这些。” 回答地很有司柏长说话的味道。 司柏长眼眸里有什么在流转,慢慢笑意加深,她真的很坏。 “到了。” 是豪华仓。 是个大方的男人。 楚梵音笑了下,她推门,刚要进去,听见男人说,他的房间在隔壁。 什么意思? 楚梵音看向司柏长,司柏长身体慵懒靠在门板,目光里幽幽暗暗的光稳稳落在她身上。 楚梵音心里笑了下,故意朝他身子靠近。 顷刻间,只要楚梵音在抬一下头,或者司柏长低下头,两人就能亲在一起。 氛围逐渐拉丝,司柏长喉结滚动几下,女孩倏地又靠上一点,猛然就要亲上,女主又立刻退回来。 大胆又热烈,完全不像初始拦车的无助。 “lumos。” 这是时隔十六年后,她第一次叫他。 “没想到你这么大人居然是个胆小鬼。”女孩语气嫌弃,表情也跟着嫌弃。 是在嫌弃他把房间订在她房间旁,是觉得他害怕。 “我可就这么一个秘密,还望音音替我保密。” “看心情。” 楚梵音落下话,利索开门,直接把司柏长关到门外。 — 夜晚的海风吹的人透心凉,司柏长却浑然不知。 他右手按着左手的龙纹手串,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火热。 砰—— 天空中又绽放出一朵似乎能将天空遮盖住的烟花。 “司总,还需要放吗?”林特助打来电话询问。 看烟花的人都走了,还放什么。 但司柏长跟楚梵音一样,都是不按常规出牌的人。 “放。” — 林特助挂了电话,继续让手下的人放着烟花,他不懂,为什么要花四千万放一场烟花。 烟花一场又一场放着,一直放到凌晨三点半。 — 翌日八点,楚梵音醒过来,后又不想起床,在床上滚了两下又闭上眼睛。 等再次睁眼,已经是十点。 不好,她约得可是下午一点的跳伞,从这里到空望山有两个小时路程。 楚梵音匆匆起床,打开房门,清冷雨水的味道灌入鼻息,她心情立刻down下来。 怎么下雨了! 那她的跳伞还能成吗? 心情正郁闷时,隔壁房间门打开,男人穿地一丝不苟,发出邀约:“起床了,要不要跟我一起用午餐?” 第11章 就算谈了,他也会抢过来 比起她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随意,司柏长一身商务休闲装,像是处理工作很久。 应该就是工作很久,不然不会说午餐。 楚梵音眼睛滴溜溜转着,本就是偏长的眼型,现在这样转着,跟一只想着坏主意的小狐狸没什么差别。 “我吃的可不是午餐。” 司柏长笑了,楚梵音不知道他笑什么。 她说什么,司柏长都能笑出来,是她长得很搞笑吗? “嗯,你吃的是早午餐!” 楚梵音心里哑然,他居然清晰知道她说什么。 两人空出来的间隙里,一阵微风吹过,雨水被迫改变方向,直直冲着二人而来。 楚梵音心里一惊,急忙闭上眼睛。 三秒之后,她闭着眼没感受到雨的拍打,微微睁眼,看见逆着阳光站在她跟前的男人。 他肩膀好宽,可以严实地遮挡她。 “先去吃饭吧,这雨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停。” 之前的话题算是跳过,楚梵音“嗯”一声附和。 餐厅内,两人点好餐,楚梵音目光还是时不时望向窗外,面露难色。 “着急下船是怕耽误什么事?”司柏长翻看平板,语气问地随意。 楚梵音没多想,直接全盘托出:“我约了空望山的跳伞,估计是去不成了,你知道空望山吗?” 司柏长没有遮掩他不是港城人身份,摇头。 楚梵音觉得更加无趣,解释:“空望山的跳伞很有名,我约了好多天才约到,没想到现在下雨。” 港城气候多变,下雨是常有的事情。 况且就算她这个时候不在船上,空望山也会因为下雨而跳不成。 只能说是她点背,约上的时间不好。 司柏长抬头,看见女孩越发郁闷的神色,中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桌面,那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空气安静下来,只有餐厅婉转悠然的背景音乐响着,外面的细雨逐渐变得暴躁。 两分钟后,对方发来消息,司柏长刚要开口,楚梵音手机铃声响起来。 楚梵音秒接,手机开地是外放,司柏长听到一声爽朗的男生。 “我的小祖宗,你终于肯接电话了!知道我给你发了多少条信息吗!” 楚梵音也是刚刚把手机静音打开,章霖的电话就进来。 她赶紧往上翻,发现不是章霖打进来及时,是章霖契而不舍地在打。 “上次的事我给你道歉,我真不是故意放你鸽子,我真有事,好音音,你不要跟我生气了。” 男生语气自然地像是给自己女朋友负荆请罪。 司柏长听着眼神渐渐暗下去,中指弓起,不停反扣敲击桌面发出声响。 楚梵音听到司柏长闹出的动静,以为是自己妨碍到他,边手捂住电话听筒,让章霖的声音小一点,边起身朝外面走去。 “你还好意思说,说好在半山腰接我,结果你人不在,幸好遇到一好心大哥肯送我下山。” 女孩语调也是娴熟,虽然是抱怨,但让人听上去仿佛是撒娇。 楚梵音就是有这种能力,糯糯的语调让人浮想联翩。 司柏长望着楚梵音离去的背影,敲击桌面的频率加快,她就这么护着他? 电话都还需要背着人接? 陡然,他想到如果那天不是他路过,她是不是就要上别的车了,不对,她一开始就和别人商量好,是他捡到一个大便宜。 — 甲板上,楚梵音解释了自己位置,章霖懵了:“你怎么跑船上去了?” 楚梵音不想说太多lumos的事情,匆匆略过。 “你知道你上的那搜船是谁家的产业吗?” 楚梵音淡淡反问:“谁家的。” 章霖:“司家的。” 司这个字到这个时候对她来说还是很敏感。 楚梵音小心发问:“是我理解的那个司家吗?” 张脸语气沉了下:“嗯。” 楚梵音差点都骂出脏话来,太离谱了,好救命! 不过司家应该不知道她上了他家的船吧。 楚梵音只是单方面不想跟司家牵扯上关系。 但楚梵音还是不放心地问了句:“你说司柏长会在船上吗?” “应该不会吧,司家产业多又杂,他应该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 是哦! 中恒集团离不开司柏长的! 楚梵音心稍微回到肚子里,才问起正事。 “你突然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章霖被气笑了:“我是突然吗,我之前打了多少个,你都没接,连我的信息都没回,我真的知道错了,那天我在半山腰等你,结果遇见我爸妈,我爸妈一定要我去楚宅露个面。” “话说,小音,你怎么那天也在楚宅家附近?”这句话章霖想问很久。 楚梵音就是怕章霖问他,所以才一直没敢回,没想到还是被问到了。 “我也是被我爸妈压着去的。”楚梵音怕这个话题继续,连忙转移话题,“是还有别的事情吗?” 章霖真的要被气的吐血:“祖宗,你看一眼我给你发的消息啊,你拍的电影入选港城电影金像奖了。” 楚梵音惊了,怎么可能,但手很实诚,立刻仔细翻着章霖给她发的消息。 倏地,她翻到章霖发来的短信截图。 【往生导演,您好,恭喜您入选港城电影金像奖,希望您与五月二十日号前往影视大剧院参加颁奖仪式。——港城影视来信】 “饭好了,再不吃就要凉了。” 男人薄凉的语调吓得楚梵音一个机灵,楚梵音捂住胸口,怨嗔地瞪了眼司柏长。 转头温柔细语地跟章霖说:“你等着我回去哈。” 那语调活脱脱就是被男朋友哄开心的小女友模样。 司柏长接受不了楚梵音谈恋爱,楚梵音只能是他的。 就算谈了,他也会抢过来。 第12章 司柏长公开护着她 楚梵音现在满心满意都装得入选的好消息,那可是她的处女作,就选上了!开心! 一直回到餐桌前,楚梵音嘴角的笑容还是没有下来,她高兴到都忘记这是在司家产业的船上。 也因为愉悦,她看着食物的胃口变好,筷子准备夹一只虾吃。 当筷子刚伸过去,有人速度比她快,把她想吃的那只虾夹走了。 楚梵音瞪了眼司柏长,司柏长讨人厌地露出笑来,故意当着她的面,把那只虾放进嘴巴里。 楚梵音:“…………”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楚梵音选择不计较,去夹另外盘子里的腊肠。 她筷子又伸过去,刚才的场景再度上演,又被对面讨人厌的家伙夹走。 楚梵音深呼吸一下,想着自己现在心情好,不跟他计较,又去夹另外盘子里的丸子,丸子又又一次被讨人厌夹走。 楚梵音的笑容里含了阴阳怪气,可偏偏司柏长看不出来。 “怎么了?” 怎么了! 他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楚梵音起身,这饭她不吃了。 “坐下。”男人声音很冷,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发出来的。 楚梵音无由生出害怕来,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坐下。 当她坐好后,心里被自己气了下,没控制住,直接一脚踩在司柏长的脚上。 女孩脚脚上越用力,脸上笑容越烂漫。 楚梵音看见司柏长的表情,不由感叹,这人帅做什么表情都是帅的! 司柏长心里也很气,为什么对那个男人笑容甜,对他笑就很勉强。 楚梵音眼看司柏长撑不住,松了脚:“你要是不想跟我一起吃饭就直说。” 司柏长气笑,他俩谁不想跟谁吃饭。 “你跟我吃饭,不怕你男朋友不开心?” 楚梵音刚准备回答,她哪有什么男朋友,猛然明白过来,脸上挂着喜悦:“不是,你真的喜欢我?” 女孩再度直白问出来,司柏长盯着那双明亮的眼睛,一时之间,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不善言语。 不过,司柏长也明白,谁越喜欢她,她可能越对那个人不敢兴趣。 楚梵音适合饥饿营销。 “你自己想。”司柏长落下这话,率先起身。 她想什么? 难道lumos不喜欢她? 不喜欢她,问她男朋友做什么。 看着司柏长那潇洒的劲,楚梵音真怀疑起来自己。 用完饭,已经十一点,窗外的雨依旧没有停,因为下雨,船也在海上搁浅一天。 她叹口气,看来真的跟跳伞无缘了。 接受这个现实后,她又叹口气,起身绝对回房间躺着,顺便回温下她的处女作电影作品。 楚梵音独自在餐厅时,她不知道司柏长落下她一个人,周围坐着用餐的人心思转了又转。 她们都以为司柏长对她是玩玩,一晚上过去,第二天就没热情,没想到第二天司柏长亲自带她来用餐,点得还都是女孩子爱吃的菜。 尤其女孩子出去接电话,司柏长还不放心跟上去,可是明明很宠的司柏长居然吃到一半离开。 她们笃定是她惹了司柏长,司柏长对她已经没兴趣了。 因此,楚梵音起身还没有走几步,一个女人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状似无意的撞向楚梵音,楚梵音的黑裙立刻染了红色污啧。 楚梵音情绪瞬间上头,抬手就给那女人一巴掌,女人被打的左脸瞬间肿起来。 借此,楚梵音也看清撞她的女人就是昨晚跟她作对叫嚣的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自然也是不能忍,眼神发狠,在想她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她,当场就要反击回去。 楚梵音虽然不出门,可绝对不是认人拿捏的主。 她已经看准那女人的手,刚准备抓住那女人的手,女人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握住那女人的手腕,将她拉扯摔到地上。 楚梵音没想到lumos会回来,看到他时有一丝惊讶。 经理也闻声赶来,看见被摔在地上的高家大小姐,他头疼地厉害。 经理颤颤巍巍刚准备叫“司总”,司柏长一个眼神让他紧急闭嘴。 经理也不敢去扶高家大小姐,任由她摔在那里。 按照平常,肯定是高家大小姐怎么开心怎么来,毕竟楚梵音的名字都没有出现在宴客名单里,怕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 但现在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有司总护着,那全然不一样。 “我就出去一下,就被人欺负了?”司柏长语气里有一层愠怒,听地经理头上的汗直流。 楚梵音可不认同司柏长的话,反驳道:“不是,我都打回去了好不。” 司柏长眸光落在女孩左胸上的污秽上,脸上表情并没有因女孩打回去而开心,他快速脱下自己的轻薄外套,温柔披在女孩身前。 当司柏长靠近她时,楚梵音眸光清清楚看见男人认真的眸眼,他真的在担心她,怕她受欺负诶。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楚梵音狠狠抿了下唇瓣,急忙将这股情绪压下去,压在不见天日的地方。 “道歉。”司柏长公开为她明不平,更让围观的众人明白楚梵音在司柏长心里的含金量。 高家大小姐根本不想道歉,她就是要让楚梵音难堪,但对上司柏长发狠的眸光时,所有的愤怒都软了下去,只有害怕萦绕在心尖。 处于求生的本能,她低下头,声如蚊呐:“对不起。” “没听见。”司柏长一点都不领情。 就这么为她出头吗! 高家大小姐想生气,可还是不敢,逼着自己喊出来:“对不起,是我的错!” 不得不说,司柏长毫无理由的偏袒她,让她很开心。 既然司柏长肯借她势,她自然要用:“下次走路长点眼,再次撞我,可不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 之后,楚梵音挺直腰板离开。 司柏长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那模样根本不是中恒集团的董事长,反而像是楚梵音身边的小跟班。 等司柏长跟楚梵音一走,经理连忙扶起高家大小姐。 高家大小姐咽不下这口气,眼底散发着不怀好意的光。 一个三而已,居然这么耀武扬威,突然,她想到楚家千金,她要把这件事告诉楚家,让楚家收拾这个小情妇。 高家大小姐已经预感到楚梵音凄惨的下场,嘴角笑了起来。 经理看着这一场闹剧,只觉得更加头疼。 —— 楚梵音回到房间,根本没有多余的衣服可以换,正当她为难时,她的房门被人敲响,她不得已拉好浴袍,打开房门。 入目的是一件闪闪发光的公主裙! 第13章 一会带你出去玩,别不开心 公主裙上坠着红色佛洛依德的玫瑰,玫瑰热烈开放,正如穿裙子的本人明媚高贵。 楚梵音眼里闪过一丝亮色,说不喜欢是假的。 款式是公主裙式样,但衣服的图案衬托着是女王气场。 她才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公主,她要做气场全开的女王。 华丽的公主裙慢慢移开,楚梵音看见司柏长那张脸。 她以为司柏长会像那些男人一样,问她,喜欢吗? 事实上,司柏长只是把裙子推到她跟前,语气很淡,表现出来的态度却让人不容拒绝。 “先换上吧。” 楚梵音看了眼司柏长,男人在她看过来时,率先移开目光。 他居然还恪守君子之礼。 楚梵音当下也没衣服穿,没过多矫情,去拿衣服。 在她碰到衣服时,两人的手出乎意料碰在一起,楚梵音身体敏感地感知了下,快速拿走。 “衣服我会买下来,到时候你跟我说多少钱。”楚梵音拿着衣服要关门,想了下,补上一句。 “既然是给你的,你觉得会收你的钱?” 司柏长说话时,也保持着君子之道,目光斜视,落在远方海面上。 雨还在下着,一条条不规则斜线落在湖面上,最终又消隐在湖面上。 这几次的相处,楚梵音深知司柏长是不差钱的主,对人也大方,没在多说,拿着衣服关门。 随着女孩房间门关上,司柏长慢慢地把目光移过来。 半小时后,楚梵音打开房门,想去游轮的游乐区玩,没想到司柏长还在。 男人慵懒着靠着栏杆,一双大长腿随着弯曲,轻柔海风吹散着男人的头发,楚梵音觉得他有一丝悲伤。 他怎么会悲伤,在她的心里,lumos应该是无欲无求,目光里容不下任何人。 “你还有事?”楚梵音提着裙摆,本来打算略过他,从他身边经过,但想着自己穿着他送的衣服,直接无视他不好,还是问了句。 司柏长眸光淡淡看过来,在海面的光照下,楚梵音发现他的瞳孔是很深的墨色,像银河星际引人探索的黑洞。 “你昨夜落下一件东西。” 她没有啊。 她是从家里逃跑出来,除了一张随时可以刷的黑卡,她没什么宝贵的东西。 司柏长从裤兜掏出一个蓝色丝绒小盒,楚梵音隐约猜到他拿的是什么,不会吧…… 他来真的? 楚梵音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蓝色丝绒小盒,随着小盒打开,紫钻戒指闪着耀眼的光。 是昨晚拍下的那颗紫钻,昨晚散场大户她故意落在桌上没拿,司柏长也没有跟她提这件事,她以为过去了。 她眸光落在紫钻上,猛然发现紫钻跟昨晚上不太一样。 “这颗紫钻是不是加工过?”楚梵音问。 司柏长知道她自幼泡在珠宝锦玉里面,她能看出来太正常不过。 “稍微加工下。” 速度太快了吧,她们不在是海上吗,怎么拿去加工的? 楚梵音仰头,看见飞来飞去的无人机,突然明白过来。 “为什么要加工?”楚梵音不解。 一颗费钻有什么值得,难道是觉得花那一千万不值得? 楚梵音再度打量紫钻,原本紫钻硕大,现在取其精华,把紫钻内芯最完美的一面切割出来,小而精致,每个切割面都在闪着紫光。 这下别说一千万,怕是五千万都买不到。 “因为这样才配你。” 男人声音很淡,精准入心。 楚梵音身体像是被激了下,眸光里有了几分深度思考,缓缓道:“你杀猪盘吗?” 司柏长:“……” 司柏长运造出来的氛围感因女孩这句话烟消云散。 “我可没有那么多钱,你别坑我。”楚梵音把紫钻推回去,用着玩笑的话在拒绝着他。 司柏长眸光里染了深色,一瞬不瞬凝着楚梵音。 在这样的视线下,楚梵音故意露出不正经的笑也消散了。 “如果我坑定你了呢。” 楚梵音心里一惊,转身要走,但手腕被男人拽住。 司柏长用力,将楚梵音拉回来,迅速又强硬地把紫钻带入她食指上。 “不许摘,要是敢摘……”司柏长警告的眼神落在她脸上,楚梵音感知到一股危险气息。 糟糕,她好像招惹到危险人物。 “走吧,我带你去玩。”司柏长大长腿一伸,直接让两人之间有了距离。 海风灌入二人之间距离,楚梵音看着手中戒指,在看向前面的男人。 本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因为圈住的戒指,她竟然有了别样的情绪,好像她们认识很久,或者是相爱的爱人? 爱人一词在脑海里浮现出来,直接把她吓了一大跳。 赶紧摇头,把奇怪的想法晃掉,追上司柏长的脚步。 游乐区,有人打斯诺克,有人在玩桌游,游轮整体设计地很人性化,也足够供富家子度享受。 楚梵音大致看了下,激不起心里兴趣。 她点了杯奶茶,坐在二楼雅座,望着窗户外面。 怎么还在下雨,如果不下雨,她这个时候就在跳伞,享受天地间的自由。 楚梵音不知道,她在看窗外,窗外窗内的人都在看她。 “她身上穿的是巴黎秀场上仅此一套的公主礼服吗?” “听说当时被人七千万拍下。” “她怎么会穿?” 女孩昨夜一身黑色连衣裙已经够吸引人,现在别说她穿着如此昂贵漂亮的礼服,衬得她更像是下凡的仙女。 美,已经让人说腻。 男人们看着楚梵音,心里躁动不已。 即使知道她是司柏长带来的,有的男人还是控制不住,想上前搭讪,但刚走三步,司柏长端着葡萄酒坐在女孩对面。 顷刻间,所有男人望尘莫及,男人懂男人,司柏长在宣示他的主权。 同时大家也都明白,楚梵音身上的礼服肯定是司柏长送的,司柏长真的好宠她呀,让她穿那么豪华的礼服来玩。 楚梵音不知道大家心思,因为穿了礼服,她脸上画了淡妆,一颦一笑间增加了美颜灵动。 “不开心?” 楚梵音觉得他在明知故问,只是用眼神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司柏长感觉自己被什么挠了下,带着宠意的语调哄着她:“一会会在码头停两个小时,我带你下去玩玩?” 楚梵音好哄得很,立刻露出笑容来。 第14章 梦里的男人带着龙纹手串 楚宅内,楚梵音大哥楚景阔看着送来的八卦消息,不忍扶额。 送消息的人没毛病吧,不知道照片中正是他的妹妹吗? 楚梵音妈妈华亭之翻着偷拍的照片,一张比一张满意,两人坐在一起很养眼,照片里流出来的氛围似乎能把人看化,加上是偷拍,找的角度精准,细看总能看见两人眼神暧昧的交流。 这说她俩对对方没意思,谁信! 华亭之觉得这门亲事肯定能成。 “你看看是不是有谁不喜欢小乖。”照片喜欢归喜欢,但也是偷怕,肯定是有人不喜楚梵音。 华亭之可接受不了楚梵音被人欺负,她的三位哥哥也铁定接受不了。 楚景阔点头,多留了个心眼说:“妈咪,我们也不能因为几张照片相信小乖喜欢司柏长,我们还是要自己去看。” 楚景阔分析着发照片的IP地址,查到是东湾海面上的游轮发来的。 华亭之思考几番认为有礼,让楚景阔去办。 — 下午三点,楚梵音穿梭在闹市里,这边的闹市保留了传统的民俗特点。 楚梵音没有见过,脸上的探索欲遮都遮不住,全然不管旁边黑脸的司柏长。 楚梵音走到一摊前,看见一朵用红花鲜花制成的耳环。 鲜花跟她上午穿的公主裙上的玫瑰图案很像。 楚梵音询问完价格,刚去掏手机,旁边已经有人付款。 司柏长虽然不悦,付款一点都不慢。 “你还生气,我总不能穿那么华丽的礼服在大街上跑来跑去吧。”楚梵音觉得这个男人够矫情地。 她不就是买了条长裙换掉那身公主裙,他就一直不开心。 “如果你真的看见我烦,你就不要跟在我身边啊。“楚梵音硬气地说。 司柏长脸色更难堪,眼皮凉凉一掀,楚梵音后知后觉害怕。 她忘记,她还需要坐游轮回去,她还需要司柏长。 仅仅一秒,楚梵音立刻露出个讨好的笑容:“你不要生气了,下次我换之前问问你。” 其实楚梵音做任何事,除了家里人的意见,其余人尤其男人的意见,她根本不听。 对于司柏长她已经很宽容了。 司柏长无奈似妥协地说:“我不是生气你换衣服,刚才那件裙子的钱是你自己付的。” 他只是低头回个消息的功夫,她可好,直接把钱付了。 楚梵音:“…………” 这人绝对是钱多烧的。 “给我转钱。”楚梵音把付款码打开。 司柏长看了下绿码:“我转你手机上吧,我扫下你的微信。” 对哦,她们认识也算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加联系方式。 楚梵音有些犹豫,等游轮回去之后,她跟司柏长就没关系,她是没打算加联系方式。 “这里人多,万一发生什么,让咱俩走散,加个联系方式还能找到对方。” 楚梵音还在犹豫,有少年在她身后飞快骑着自行车冲过来。 司柏长直接把她拉过来护在身后。 楚梵音惊慌失措,目光直挺挺看着司柏长。 “对不起!”少年热烈清脆的道歉声响起,挥手告别。 “还是加个联系方式吧。”司柏长再一次提出。 楚梵音没在犹豫,拿出手机切换页面。 司柏长顺利加上。 两人并排沿着路走,走了一小会,楚梵音发现司柏长把她护在马路里面。 这人还挺贴心。 楚梵音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来,抬头看见他家的保镖,她脚步立刻停住。 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城市还能碰见他家的保镖。 司柏长察觉到楚梵音停下来,问她:“怎么了?” 楚梵音立刻调转方向往相反方向走,司柏长快速看了眼楚梵音盯着的方向,后快速转身跟上去。 身后的保镖显然也注意到楚梵音,加快脚步跟上去。 楚梵音越走越急,最后变成小跑了。 她不想被抓回去,可奈何女孩子的速度比不过那些被训练有素的保镖。 楚梵音心里慌张,连带着脚步都乱。 就在她越来越慌时,一股力道拽住她。 楚梵音快要烦死,上次就是他拉住她导致她上了游轮,现在他还想干什么! “相信我,我这次真的能帮你。” 楚梵音皱眉,司柏长拉着她往西南方向跑去。 这是要去哪里? 为什么感觉他很熟悉? 楚梵音跟在司柏长身后,身后的闹市渐行渐远。 慢慢,楚梵音看见一座寺庙,楚梵音愣住,梦里的场景不合时宜出现在脑海里。 两人一路跑进去,来到中心的高塔上,身后的保镖彻底被甩开。 “你不想问我为什么会追吗?”楚梵音呼吸平静后,问。 司柏长:“我问了你会跟我说吗?” 楚梵音抿了下唇瓣:“其实我是被抓回家结婚的,哎,你不知道我爹不成娘不爱,要让我去嫁一个老男人,我这么漂亮的女大学生,怎么能去嫁一个老男人呢!” 女孩声音里含着气愤、无能为力与委屈,脸看上去也楚楚可怜。 司柏长如果不是信了事件原委,且他就是她口中的老男人,他就真信了。 “糟糕,我们错过回游轮时间了!”楚梵音看了眼手机时间,惊呼出声。 司柏长早就知道,还是装模作样看了眼手机:“看来今晚要在附近找一家酒店,明天游轮回来我们在上船。” 事已至此,只能接受。 — 酒店阳台上,楚梵音躺在摇椅上,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 司柏长办事还挺快,说找酒店就找到一个酒店。 夕阳把天空染成红黄色,呈现出五彩夺目的美,她就那么看着看着,眼睛慢慢闭着。 她看着夕阳,司柏长看着她。 梦里,宗教寺庙里,男人把她甩在门上,她身子怔然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身体紧紧压住她。 “小乖,你怎么不听话,一直躲我呢?”男人声音很沉,香火气息扑面而来。 或许是梦到太多次,这次她竟然能接受与男人的亲密接触。 恍惚间,她看见男人抬着她下巴的左手上,赫然带着一串龙纹手串! 第15章 小笨蛋不懂 原本睡的香甜的楚梵音一下惊醒,瞳孔里闪烁着害怕的细碎光。 “怎么突然醒了?”司柏长坐在她对面,低声询问。 楚梵音目光铮铮,看向司柏长,慢慢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毛毯,心里明白是司柏长给她盖上的,随后她又快速去看司柏长的左手。 男人的右手揉搓着左手手腕的龙纹手串,梦里的男人也带着龙纹手串。 “你很喜欢你的手串吗?”楚梵音目光盯在手串上。 司柏长抬头晃动了下手串,楚梵音目光跟随着司柏长的左手。 “怎么突然对我的手串感兴趣了?” 司柏长的目光带着打量,楚梵音下意识别开目光:“问问不行吗?” “不可以。” 司柏长果断的拒绝是她没有想到的,她错愕目光看过来。 “除了手串,其他都可以。” 楚梵音不由皱眉,是有多宝贵,这么看重自己手串。 猛然,她又把目光落在司柏长身上,不知道他脱掉上衣,后背是否有大片梵文纹身。 可是怎么样才能看见呢? 楚梵音目光往远处移动,猛然看到楼下的泳池。 脸上浮现出欣喜。 “lumos,你有泳衣吗?”楚梵音偏着头,目光里带着皎洁的光。 其实她也知道她是白问,两人身上除了手机,无多余用品。 “你想游泳?”司柏长目光看到楼下的泳池,猜出女孩心中所想。 楚梵音没有多难猜,暗示到这种地步还猜不出来,她该觉得对方笨死了。 楚梵音点头,起身,目光里带着殷切:“我们去买泳衣吧。” 她想,在试泳衣的时候应该能找到机会看吧。 司柏长顺从地答应。 商店内,楚梵音正想着怎么让司柏长当着她面换衣服,她一走到男区,看见有不拘小节的男人直接脱下上衣,当街套起来。 司柏长也可以这么试啊! 楚梵音想着,嘴角浮现出笑意,视线却被司柏长整个人占据。 “看什么呢,都笑出来。” 楚梵音现在心情好,丝毫没有察觉出司柏长言语里的不善。 她指着男士泳衣说道:“感觉那件很好看,你穿应该很帅,你要不要试试?” 黑色,是司柏长的风格。 司柏长让服务员摘下来,拿着泳衣往换衣间走,楚梵音叫出声,司柏长不解地问:“怎么了?” 楚梵音眼神示意他看向旁边换衣服的男人,司柏长看见一个男人脱掉上衣,露出肥胖的上身,毫无美感。 所以呢? 司柏长用眼神回问她。 楚梵音恨,她们之间怎么又没有心有灵犀! “你也在这里换,进去多麻烦。”楚梵音按捺不住,直接挑明。 女服务员听到这句话,看向司柏长的目光里带了羞涩,她当销售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司柏长身材非常好,况且长得帅。 要是男人肯在外面换衣,怕是能上热搜。 司柏长冷笑一下,没理她,直接拿着衣服进换衣室。 当换衣室的门关住,楚梵音心碎。 两分钟后,司柏长穿着泳衣出来,泳衣是贴身上,清晰勾勒出男人训练标准的肌肉线条,这比不穿还要诱人。 楚梵音旁边的跟她差不多年龄的女服务员都快要帅晕过去,楚梵音还一脸懊恼,恨这个泳衣为什么会把他包裹的那么严实,她一点都看不见后背。 楚梵音脸露不悦,司柏长听着快把他夸出花来的服务员,理都没理,直接来到她跟前,转了个圈。 楚梵音:“…………” 一个大男人还转圈,不要太离谱。 司柏长:“我穿的不好看?” “不好看。”楚梵音从一排男士泳衣上掠过,倏地,看见泳裤。 “你要不要去试那件泳裤?”楚梵音指着,司柏长没意见。 司柏长很快换好出来,楚梵音麻了,为什么他只换裤子,上衣不脱掉。 “这件泳裤没有上衣。”楚梵音强调着。 司柏长直挺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还是那一句,所以呢? 楚梵音燥着脸,她太想知道司柏长后背有没有梵文刺身,如果有,她肯定离司柏长远远的。 “就是你要把上衣脱掉啊,衣服都不搭配穿什么?”楚梵音自己给自己洗脑,说着语气渐渐变得理直气壮。 司柏长眸光在她身上停了一分钟,楚梵音被盯着有些心慌。 “你看我干什么?” 司柏长倏地上身朝她弯过来,两人距离一下拉得很近。 “看看你。” 轻飘飘的语气,像羽毛绕在她心尖上。 看她干什么? 楚梵音想追问,司柏长已经去换他的衣服,至于泳衣,凡是楚梵音让他试穿的,他都让服务员包起来。 买好楚梵音想走,司柏长拉住她的手腕。 “干什么?”楚梵音拽了下手腕,没有拽动。 “只给我买,你自己不穿?” “我不会游泳,我买什么?”楚梵音口快心直,把自己底牌都露出来,司柏长朝她露出打量的目光。 仿佛在说,你既然不会游泳,为什么说游泳。 楚梵音急忙找补:“我不会,但是你会呀,你可以教我。” 女孩脸上又挂上小狐狸的笑容,司柏长嘴角弯起。 “你会教我的吧?”楚梵音不确定司柏长的心,问了一句。 “我说了,除了手串,其他都可以。” 男人说得自然,楚梵音心里一怔。 她没有把司柏长的话当真,但司柏长对她说的就是真的。 之后司柏长给她挑衣服。 楚梵音给司柏长挑衣服,恨不得司柏长全部露出来,那司柏长给楚梵音挑衣服,则一定是能尽量能多遮点就多遮点。 男人的占有欲在此刻已经展现出来,可惜,小笨蛋不懂。 第16章 满意你看到的吗? 露天私人泳池内,楚梵音进来都懵了。 “我们不是在外面游吗?” 怎么就变成室内了? 楚梵音问他。 女孩皮肤瓷白,在白炽灯照耀下,更是白地发光,穿着粉色碎花连衣泳衣,衬得又娇又嫩。 楚梵音原本不喜欢这件粉色碎花泳衣,她看中一款黑色露背泳衣,黑色露背泳衣下面搭配着一热裤,还露出肚脐,性感妖娆,可司柏长各种理由不让她买。 楚梵音当时觉得烦死了,她要是不买粉色,司柏长能把她念叨死。 为了清净,她最后选择了粉色碎花连衣泳衣。 粉色碎花泳衣把女孩上身遮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楚梵音身高167,站在泳池里,让人看见的就是白花花的腿。 司柏长恨不得把那双腿也给藏起来,而他确实是藏起来的。 他包下室内泳池,在楚梵音学游泳期间,不会有一个人进来。 楚梵音坐在岸边,不敢下水,只能脚踢着泳池里的水。 司柏长直接利索从岸边跳入水中,激起的浪花直接吸引她的注意力。 楚梵音望过去,恰好司柏长从水里钻出来。 那一刻,楚梵音想到彪悍善战的男性美人鱼。 司柏长快速游过来,在楚梵音脚下冒出头来:“下来,我教你。” 司柏长把手伸出来,楚梵音犹豫要不要握他的手。 她只是想确认下司柏长究竟是不是梦中的男人,游泳她是不敢学的。 司柏长看出来了,不给她长时间思考的机会。 他主动出击,握住楚梵音的手,用力将她拽入水中。 楚梵音慌张着,下意识寻找可依靠的安全物体。 她拼命拽着司柏长,后干脆整个人紧紧扒在司柏长身上。 水里流通的水纹,女孩柔软无骨的身体,让司柏长身体紧绷,也让司柏长脸上笑意渐渐消退。 楚梵音可不知道司柏长心里想法,她只是想找个安全可靠的东西。 三分钟,司柏长双手掐住她的细腰,直接将她安置在岸上。 楚梵音剧烈咳嗽几声后,抱怨开口:“你搞什么呀?” 司柏长眼神里已经染了欲,那种欲是他对她身体里最原始的渴望。 她浑身湿透,全身有种无法言说的狼狈,不学了,楚梵音起身要走,司柏长又把她拉回来。 “我好好教你,保证能把你教会。” 她初心才不是学什么游泳,她也不想学会,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她。 但是她余光瞥见司柏长上衣有些皱,质量不太好,刚才剧烈挣扎间,他衣服领口有一个小口子。 如果她顺着那个小口子在扯,司柏长上衣就能被她撕烂,她也就能达到目的。 “你说的,一定能把我教会!”女孩昂着高高的下巴,宛若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司柏长点头,朝她伸出手来:“你不要怕,刚才不是试过了吗,我在你身边不会有事。” 的确,她刚才那么用力拽他,他整个人如同巍峨高山矗立不动。 楚梵音主动握住司柏长的手,一点点进入水中。 游泳池的水本就到腰部,楚梵音一开始握着司柏长的手都挺好,猝不及防间,她的脚踝像是崴了下,直直往水里跌。 司柏长快速用胳膊勾住她的腰,女孩也聪明,知道自己要往司柏长身上蹭。 拉扯间,司柏长感受到女孩身体紧贴在他的胸前,比起刚才,现在可以说是毫无空隙。 他有意留出距离,但女孩貌似害怕,一直扒着他,让他也不敢动。 但慢慢,他察觉出不对劲,楚梵音没有抱他,而是努力在扒拉他的衣服。 第一次是他故意拽她下水,只是想让她明白,水下很安全,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衣服领口被撕开一小缝隙。 而现在,女孩似乎要把那一小缝不断拉扯大,把他上衣全部撕烂。 司柏长眼波浓浓看了眼还在努力的女孩,女孩全身心都在跟他的衣服做斗争,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识破她的计谋。 经过楚梵音不懈地努力,那点小口子一下被蔓延开来。 楚梵音内心狂喜,只要在用力点,泳衣就能被撕烂。 倏地,水波大幅度涌动,司柏长松开她的手,她慌乱中立刻站稳在泳池里。 楚梵音刚立好,司柏长上衣被他自己扯烂,从水里钻出来。 她清晰看见一具成熟男性充满魅力的后背。 肩宽窄腰,后背肩胛练到恰到好处,线条流畅地能让水滴顺着滑下来。 楚梵音眨巴眼,看清男人后背干净没有任何纹身图案,松了一口气。 不是他就好,差点要吓死。 达到目的的她,转身就要往岸上走,但被她撩拨起来的男人直接被她按在泳池岸边。 速度又快又猛,似乎要将她送上巅峰时刻。 楚梵音后背贴在冰凉的瓷砖上面,身前确是男人炽热滚烫的前胸。 她后知后觉发现他体温好高。 “你生病了吗?” 楚梵音目光纯净,让司柏长太阳穴狂跳了几下。 司柏长额头上的汗也因为隐忍不断落下。 “你真的好烫,脸好像也红起来了。”楚梵音越说越觉得,他跟她生病的状态好像。 司柏长防止她在说什么坏他心情的话,率先道:“你脱我上衣是为什么?” 楚梵音如临大敌,他居然知道? 楚梵音嘴硬:“你在说什么?” “是衣服的质量不好,我是自保才去拽你的衣服的。”楚梵音说完,在两人谁也没说话时,又补上一句。 司柏长浓郁的黑眸有了红,他感受到女孩的弱小。 女孩的胳膊很细,腰也很细,明明没什么肉,可摸着又是软的。 仿佛只要他用力,就能把女孩捏碎。 “下次你帮我买质量好的泳衣?”司柏长沉默好久后,开口的嗓音低哑,似乎是在刻意控制着什么。 楚梵音皱眉,因两人距离这么近,她也感受到男人强健的体魄,脸跟着有些红:“我才不要呢。” 被水泡过的嗓音更软,司柏长直白道:“你是不是想睡我?” 两人之间说话向来直接,但楚梵音哪里听到过这个! 小狐狸眼立刻瞪司柏长:“你胡说什么!” 她一点都没有! “如果你不想睡我,干什么挑泳衣的时候就不想让我穿上衣,到了泳池里还费劲心思脱我的上衣?” 楚梵音心里大震,司柏长什么都知道! 楚梵音看着司柏长深晦的眼神,明白自己解释不清。 “如果我想睡你,你给睡吗?” 司柏长在这一刻,才知道,她胆子有多大。 也更知道,楚梵音对于唾手可得的东西是不会在意,正如那颗紫钻,她得到的太容易,她看都没看一眼,即使他费了心思给她加工。 所以,司柏长为了让自己保鲜期在长一些,在没有确定楚梵音真的爱上他之前,他不能把自己的底牌交出去。 “不给,我只给我喜欢的女人睡。” 楚梵音“切”一声,心里高看了下男人,没想到他还挺自爱。 “既然不给睡,就松手吧。”楚梵音甩了下胳膊,示意司柏长放开她。 司柏长脸上露出痞笑:“虽然不给你睡,但是你满意你看到的吗?” 说着,故意把他的腹肌往她眼前送了下。 你满意我练的腹肌吗? 满意我的身材吗? 楚梵音脸爆红。 第17章 勾引老婆 楚梵音一下推开司柏长,双手撑在泳池壁面上,想上去。 无奈力气不够,她看向旁边的梯子,准备走过去,臀下传来一股力量,直接将她托举上来。 楚梵音嘴巴惊呼,lumos居然让她坐在他肩膀上。 “不想下来?”司柏长询问,楚梵音反应过来,双脚落在池面上,没有良心地直接走了,也不管身后的人有没有上来。 甚至司柏长叫她,她都不停。 她的房间内,楚梵音躺在床上滚了好几圈,脑海里是司柏长逼近她的身影。 他勾引她! 楚梵音气得拍了下枕头。 “出来吃饭。”门外传来司柏长的声音。 她才不要和男狐狸精一起吃饭。 不对,他不是,他应该是男妖僧。 楚梵音刚想说不去,转而想到刚才情绪失控,竟然真的看司柏长看得入迷,不行,她要掰回一局。 楚梵音来到镜子前,发现自己没有战衣,直接从网上下了一单。 “等我一起吃。”楚梵音任性要求,“但是我有点事,我好了告诉你,你不许吃饭。” 要是司柏长吃了不在出房门,不就看不见她的打扮,她岂不是白花心思。 她要在吃饭时惊艳住他。 而且她心里笃定司柏长会等她。 如她所料,司柏长应了声,回到沙发上坐着处理文件。 不一会,余闻杭发来信息。 【余闻杭:你去哪里了?】 【司柏长:勾引老婆。】 【余闻杭:…………】 【余闻杭:不是,你真去啊,你勾引到没?】 司柏长冷笑了下,没回答,继续处理文件。 又过了十分钟,套房的门铃响起,司柏长起身去开门。 他看见是包装严实的袋子,没多想什么,想过去把袋子给楚梵音,楚梵音自己先在房间里喊:“我不出去了,你把袋子帮我送过来吧。” “但是你不能打开。”楚梵音强调着。 司柏长脚步停住,她在宝贵什么。 “你不出来,我就打开。”司柏长声音淡淡,威慑力却是一点都不减。 楚梵音被威胁住,嘶一声,拳头捏紧,这个狗男人。 “不出来吗?”司柏长发问,楚梵音听到包装袋有撕裂的声音,担心起来。 “我数到三,你要是不出来就……” “一……” 女孩不经吓,二还没有说出来,她就出来了。 楚梵音瞪着他,看着司柏长心情大好。 “是什么宝贵东西呀?”司柏长逗小猫似得逗着她。 楚梵音不理,直接走过去,想拿过袋子。 司柏长仗着身高优势,直接把包装袋举高高,让楚梵音够不到。 这个人好欠揍! 楚梵音仰头看了眼男人带笑的脸,她也跟着笑了下。 手抬起来,不动声色掐了下男人胳膊上的肉。 她试过了,后背上的肉掐不到,她要掐胳膊上的。 司柏长脸色微微变,楚梵音脸上笑意加重,手上力气加重。 “快给我。” 司柏长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她越不想让他看,他越想看。 他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刚准备打开袋子,楚梵音整个人跳上去不许他打开。 司柏长怕她摔下来,只能先抱住她,楚梵音趁机把袋子拿走,赶紧往自己房间跑。 司柏长抬脚要追,裤包里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接起来。 余闻杭还没有开口说,楚梵音的声音清晰传进话筒里。 “你流氓!” 女孩又急又气的声音让余闻杭愣住,他看了眼通话,是司柏长手机。 可是司柏长怎么会是流氓! 他对女人丝毫不感兴趣。 每次宴会有女生往他身上蹭,他都能巧妙避开,说他是不为女色所扰的和尚还差不多。 “你有事?”司柏长冷冷的声音传进话筒里,打断他的思绪。 他知道司柏长在说,最好他有事,不然他能杀了他。 余闻杭没说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司柏长看了眼被挂断的手机,面无表情把手机放回裤包,来到沙发前坐下。 她到底买了什么,还那么宝贵。 司柏长目光隔个三四秒就要看一眼楚梵音紧闭的大门。 十分钟后,楚梵音房门打开,他目光慢慢转过来,眼里顷刻有了光亮。 女孩内穿黑色蕾丝美背,外面搭了一款红色薄纱防晒,让她上半身若隐若现,下身则是深色牛仔短裤,妆容复古大气,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不可说的美感。 楚梵音是港城人,港风被她拿捏的炉火纯青。 楚梵音见司柏长眼睛移不开,心中窃喜,被他惊艳住了吧。 她对自己的容貌、身材非常有自信。 “走吧,我们去逛夜市。”这么美,不出去走走太可惜了,“我们去夜市吃。” 楚梵音虽然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个小城市内,但这里民风淳朴,物件便宜,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多。 她经过司柏长,还在往外面走,司柏长横出手来,拉住她胳膊。 楚梵音不解的眼神投过去。 “回去换一身衣服。”男人语气中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楚梵音看了眼自己搭配:“不好看吗?” “嗯,不好看。” 楚梵音被气的呼吸都有些不流畅,这个男人眼瞎吧。 “我要是不好看,你刚才为什么像个色批似的盯着我看?” “你不是也盯着我腹肌看?” 不知道第几个回合的正面交锋,楚梵音落于下风。 “所以扯平了。”司柏长单方面宣布结果,楚梵音冷哼一声。 “想逛夜市,你就要换衣服。” 楚梵音脸上表情更冷。 港风系美人即使冷脸也会让人觉得她很娇。 因此司柏长并没有太看得出楚梵音的不认同。 楚梵音假笑了下,转身往房间方向走,司柏长放下心来,准备去沙发上等着楚梵音出来。 楚梵音走得很慢,她余光一直注意司柏长的动静。 等司柏长坐在沙发上,她嘴角勾起坏笑,快速转身往门口方向跑。 司柏长震惊,只能快速起身去追她。 第n+1次的交锋,司柏长败。 等司柏长追出来,他看见已经有男生在跟她要微信。 第18章 需要我哄你睡觉吗? 楚梵音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幸运,一出房间电梯刚好到,她上了电梯,当着司柏长的面冲他招手。 司柏长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他只能疯狂按着电梯,让旁边的电梯升上来。 楚梵音得意冲他吐了下舌头,乘坐电梯下来。 小镇不大,楚梵音出来向左转走了三百米,看见热闹的小吃街。 她刚往里面走,一个男人靠近她,问方便加个微信吗。 楚梵音不想加,但是她余光看见司柏长已经追来,露出迷死人的笑来:“好呀。” 她掏出手机,把微信页面打开,男人刚准备扫,男性大手覆盖住微信页面。 男人不满看向司柏长,司柏长比他还不满。 司柏长虽然穿着简单的黑T长裤,但他身上流露出来的上位者气场让男人敛了下神色,悄咪走掉。 “你做什么,这是我的桃花。” “你喜欢那种的?”司柏长问。 楚梵音想到刚才司柏长逗她,她心里坏主意也起来。 “对呀。” 司柏长冷笑了下:“你眼光够差的。” 楚梵音不恼,反问:“喜欢你眼光就好吗?” 司柏长眸光落在女孩挑衅的脸上,知道她是在报复。 “那我偏不喜欢你这种。”说罢,女孩自顾自往前走,也不管男人。 司柏长盯着女孩后背,三秒之后,被气笑了。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脾气一点没变,被人欺负了总会想方设法欺负回来。 女孩穿得太过惹眼,附近男人目光总是偷偷落在她身上。 司柏长大步迈了几下,楚梵音感觉后背落上一长款男性外套。 外套一遮,性感的后背美景全部隐藏起来。 司柏长之所以没有追上,他就是多拿了一件外套。 楚梵音要把外套脱下,司柏长手掌用力,不让她摘掉。 “不许给别的男人看,我会吃醋。”司柏长大大方方承认,女孩的手停住,脸上挂上胜利者姿态。 她就说嘛,没有男人不喜欢她。 连lumos都不例外。 司柏长看着女孩的笑,摇了下头,真跟小朋友似得,一哄就听话。 有了司柏长在她身边,对她不安好心的男人们收敛不少。 司柏长短袖外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大长腿配合女孩的小步伐迈着,一看就是不好惹且占有欲十足。 楚梵音吃的很满意,连冰淇淋都多吃了两个。 期间,司柏长有意阻止,但看着楚梵音的笑容,话到嘴边停住。 放纵的后果就是凌晨三点,楚梵音浑身冒冷汗,给司柏长打电话。 司柏长此时也刚好处理完集团的事情,看见是她的语音,立刻接住。 “lumos……”女孩声音弱地快喘不上气来,司柏长像是被床弹出去似的。 他敲了下楚梵音的门,楚梵音浑身的力气也就只够打开门房。 门房打开,她整个人虚弱地往司柏长怀里扑。 司柏长抱住她身子时,感觉出不对劲。 她身体还是很弱。 司柏长快后悔死。 翌日中午十二点,楚梵音慢腾腾睁开眼睛,看见男人坐在她床边椅子上看着手机。 男人坐地很板正,外面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仿佛让他有了光。 楚梵音轻轻叫了声:“lumos?” 司柏长闻言走过来,自然坐在她床边,摸了下她额头:“不烧了。” 楚梵音看着自己打点滴的手,别过头去。 幸亏是她昏迷时打的,她清醒时肯定打不了。 楚梵音从小就生病,正是需要各种药剂养着的她,她偏偏还晕血怕针进入皮肤的痛。 “医生怎么说?”楚梵音问。 司柏长想起来心里就好气:“医生说是吃坏肚子,看今天情况。” 楚梵音叹气,她这副身体还是不太行。 女孩小脸皱起来,头往杯子里一藏,显得她更可怜。 “你这是急性的,医生说也有可能经过今天这一天就好了。” 楚梵音摇头,她不太信。 昨晚吃得有多丰富,现在她吃得就有多寡淡。 南瓜粥实在是喝不下。 楚梵音喝了两口道:“太烫了,一会喝。”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放在桌子上,准备躺下,看见司柏长走过来。 司柏长自如地端起南瓜粥:“我喂你喝,吹吹就不烫了。” “我不喝。”楚梵音任性。 司柏长依旧好脾气:“喝一点,喝点胃里舒服。” 楚梵音不懂,他脾气怎么那么好,他明明不是好脾气的人。 这南瓜粥一点也不烫,司柏长知道,但司柏长还是装模作样吹了吹,喂到楚梵音嘴边。 楚梵音没有张嘴,司柏长眼神温柔道:“想不想去莫山跳伞?” 楚梵音眼睛亮起来,莫山的跳伞比望空山的跳伞还难约,她就是没有约到莫山的跳伞退而求其次约望空山的跳伞。 “你能约到?”楚梵音眼睛里带着不信任。 司柏长“嗯”一声,放下小米粥,把手机拿过来。 “能帮我约到莫山跳伞吗?” “没问题。”林特助的声音响起来。 司柏长冲她晃了下手机,三秒之后,林特助回话:“已经约好了,您时候去都可以。” 楚梵音惊讶于司柏长的势力,她约不到的他居然一句话就搞定。 “现在可以喝粥了吗?你什么时候好,我们什么时候去。” 司柏长开的条件太诱人,楚梵音心动得很,就这司柏长的手把粥喝完。 喝完,楚梵音意识到一件大事:“你手机一直开着?” 司柏长点头:“在开会。” 楚梵音“哦”一声:“会议重要吗,重要的话你继续。” “还行。” 电话对面的林特助以及一屋子的高管们:“…………” 不,他们不太行! 会议很重要! 是关于进军欧洲市场的国际会议! “需要我哄你睡觉吗?”司柏长声音温柔,让电话那边的所有人沉默着。 他们家杀伐果断的大老板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说话,还哄人睡觉! 是谁!有这种待遇! 司柏长不知道,他们公司内所有的群除了他在的群之外,全部炸了! 楚梵音摇头。 司柏长眸光细腻,确定楚梵音没事,道:“那我就在你旁边坐着,有事情叫我。” 楚梵音点头。 男人重新坐回到窗户前的那把椅子上,人淡定地用英文发言。 楚梵音能听懂,但不想听。 她看着司柏长,想到昨夜她跌入的宽厚怀抱。 那种安全感她还只在她爸和三位哥哥身上体验过。 想着,她又笑了,司柏长是真的一点都不避着她,也不怕她泄露他公司的机密。 倏地,楚梵音想到刚才司柏长轻松约到莫山跳伞的名额,不由对他身份起疑。 她对她家在港城的地位非常清楚,她约不到司柏长却可以。 霎那间,楚梵音有了远离司柏长的想法。 第19章 愿为其出三千金重塑金身 之后的两天,司柏长照顾她尽心尽力,楚梵音想跑也没有间隙跑,加上她也挺享受司柏长的照顾。 第三天晚上,两人并排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望着天上的星星。 港城楼又高又密,抬头很少能望到星空,望到的亮光是别人家的窗户。 不过,她家坐落在高山上,月亮星星倒是常见,可是却没有这里亮。 司柏长余光注意着女孩状态,见女孩一直仰头看,他不禁笑了:“脖子不酸吗?” 本来是不酸,但司柏长这么说之后,她真的感觉到有点酸。 “我们明天能去跳伞吗?” 跳完伞她就跑路。 那天之后,她越发感觉到lumos身上的气场跟她爹地身上气场差不多,她不想给家里惹什么麻烦,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她只是出来放松,放松完就要去找一个合适的港城人选结婚,来对抗家里的联姻。 司柏长见女孩眼里闪烁着细微的光,伸手准备揉楚梵音的头,楚梵音下意识躲过。 司柏长的手停在空中一瞬,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楚梵音率先把目光移走,司柏长顺势收回手。 “这三天是把你憋闷了?”司柏长声音很温柔。 才三天而已,她忍得了,她之前被憋在家里两年,虽然那是她小时候。 楚梵音佯装出一副小可怜样,眼睛里含着委屈,看向他:“嗯。” “今天医生说我身体好了。” “那就后天出发。”司柏长放下话。 楚梵音皱眉:“不能明天吗?” “保险起见。”司柏长手不受控制又伸出来,在楚梵音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落在她头上。 男人揉的力道很轻,楚梵音偏头看着他。 “你是把我当作你家的猫了吗?” 司柏长的手顺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楚梵音觉得很像给猫顺毛。 “我家不养猫。”司柏长看着她,随后意有所指道,“现在开始考虑养猫。” 楚梵音觉得他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怪。 “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楚梵音起身,还贴心的提醒他。 司柏长应了声,目送她回房。 房间内,楚梵音翻了下手机,陆昭悦还没有给她回消息,也不知道陆昭悦知不知道lumos。 翌日,她原本想窝在酒店里,司柏长给她买了一身运动套装。 “换好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楚梵音看了眼运动套装,很保守诶,男人真古板。 但是能出去玩也不错。 她拿起袋子往房间走,等走到房间,打开衣服,发现里面还有白色蕾丝内衣裤。 她故作无所谓地“切”一声,等穿上脸红起来。 买的尺码刚刚好,他怎么做到的! 后面换衣服全程心不在焉,还是司柏长敲她房门让她反应过来。 一定是他碰过很多女人才能准备得到她的尺码! 一定是这样! 楚梵音自顾自的想明白后,骂了他一句,看着不近女色,没想到玩这么花。 楚梵音出来后,看都不想看司柏长,司柏长不解,他哪里做的不对,惹到祖宗了。 “是我选的衣服不合适?”司柏长看着梳着马尾辫的楚梵音,女孩青春靓丽,活脱脱女大学生,不应该啊,“是我内衣买的不合适?” 司柏长真没得意思,他只是想知道她的一切,这样以后楚梵音的所有都可以被他承包。 楚梵音有点炸毛,他怎么好意思说,内衣是女孩子多私密的事情。 楚梵音瞪眼他,忽视他往前走,走到门口停下来:“你愣着干什么,快来带路。” 瞪他还让他带路! 可是她究竟在气什么,司柏长看着她后背,应该没有买错,要是买错她肯定会说。 楚梵音没听到身后动静,转身对上男人眼神,她神情更高傲,像女王:“快带路。” “你又凶我!”司柏长不满道,“不许瞪我!” 司柏长也有点怨气。 楚梵音并不在意司柏长的态度,低头想了下,抬头:“如果你对我不满,我可以走。” 司柏长:“?” 分明是你对他不满,现在变成他对她不满。 司柏长冷笑,往前走了三步,来到她身边,弯腰,眸光与她平视。 “你要是再敢瞪我,我就亲你的眼睛。” 流氓! 楚梵音心里骂了句,手诚实地捂住自己眼睛,她才不要被亲眼睛。 “所以不能再瞪我。” 楚梵音放下手,问:“你今年多大?” 司柏长刚准备回29,想到楚梵音说他老,反问道:“你觉得我多大?” 楚梵音哼一声:“像四十。” 司柏长:“…………” — 寺庙内,楚梵音站在一观音像前看观音,司柏长拜别主持回来。 “喜欢观音?”司柏长来到她身边问。 楚梵音没想到司柏长竟然是带她重新回到这个寺庙。 楚梵音没回答,先问她:“你带我来这个寺庙干什么?” 司柏长眸光直视着她:“来还愿。” “你什么时候来这个寺庙许愿?” 司柏长没回答,楚梵音也不想在追问。 两人一同在观音像前站了会,楚梵音开口道:“你喜欢梵文吗?” 梦里的男人应该很喜欢梵文吧,她看见过男人后背上的梵文,但是她不知道是关于什么的梵文。 司柏长又没回答,往她旁边移动了几下。 眼看两人距离缩短,楚梵音又自动移走,缩短的距离又边长。 司柏长肯定她是故意跟他拉距离的,从出酒店就不对劲。 司柏长还在想是哪里惹到她,让她看都懒得看他。 女孩清脆的嗓音响起:“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 女孩念的出神没有注意到司柏长靠近。 楚梵音聚精会神看着这段文字,突然跟梦中男人背后的梵文对上。 她豁然开朗,梦中的男人后背纹的就是这段文字,他信奉的居然是观音。 楚梵音左腿的腿根处颤了下。 “你喜欢这段话?”司柏长见她表情时而开朗时而严肃,问出来。 楚梵音现在满脑子都是这段梵文,她要回酒店,告诉陆昭悦,她要挑选的港城人背后不能有《观音咒》的梵文。 她脚步快,司柏长只能跟在她身后。 期间,司柏长怎么叫她,她都不回应,司柏长有些着急拉住她的手腕强迫她停下来。 “你怎么回事?” “我不跟花天酒地的公子哥聊天。”楚梵音眼里有不耐烦加厌恶。 他怎么就花天酒地了! 司柏长让她给个证据,不要凭空污蔑人。 楚梵音直言道:“你能那么精准知道我内衣裤的尺码……”声音有点大,说出来后反应现在在寺庙,说这个不合适,压低声音,继续道,“分明不知道摸过多少女孩的内衣裤。” “你这是吃醋了?” 楚梵音语气一噎,她吃哪门子的醋啊! lumos的脑回路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 她转头,不想理他,头上红色飘带在风的带动下,落在她的头顶。 楚梵音仰头,在看清红色飘带上的字时,双眸缩放好几倍。 【求楚梵音一生健康,早日康复,愿为其出三千金,重镀佛身】 lumos说他来还愿。 楚梵音捏着那条红色飘带,看向他:“这就是你的愿?” 司柏长没想到会被楚梵音发现,既然发现,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点头。 “你什么时候来求的?”楚梵音问。 “第一天下午。” 楚梵音想起来,就是他给她喂完粥,她睡着后来求的。 “为什么求?” 楚梵音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人仿佛掐住她呼吸脉络,让她呼吸不过来。 他真的把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 “上面不是写了吗?” 还能为什么,只为楚梵音一生健康。 值得吗,他们刚刚认识,lumos前后为她花了快一个亿。 还是说他真的超级有钱,根本不在乎一个亿。 “你以前也是这么给女生花钱的吗?”楚梵音不内耗,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司柏长真的不理解。 “我没有过女人,甚至说没有女性朋友,家里也没有妹妹姐姐这类的存在。”司柏长认真解释了。 “我之所以会知道,是导购跟我说的。” “需要我带你去找导购吗?” 楚梵音唇瓣抿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司柏长等不了,拉着她就往外走,那架势似乎真的要去找导购。 楚梵音信了,甩开司柏长的手:“知道了,是我错怪你了。” “所以你那么在意我碰过很多女人干什么?”司柏长追问。 楚梵音一愣,她没有深想过这个话题。 司柏长见不得楚梵音脑袋空白的样子,怕她给自己再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别想了,我就对你这么一个女孩上心。” 楚梵音封闭的心即将被撬开一个缝隙,男人的打断又让她那个缝隙迅速合上。 最后,楚梵音听见像没有听见一样,把写着她的红色飘带松开,又跟主持要了新的红色飘带,写上愿lumos长命百岁。 “你替我求了,我也替你求一个。”女孩脸上的笑容很甜,司柏长像是被泡在蜜罐里一样。 很久之后,司柏长“嗯”一声作为回答。 — 翌日,司柏长驾车,他们启程去往莫山。 路上,楚梵音不想知道司柏长的车是哪里来的,只想和lumos享受当下。 车开了三个小时,途中服务站,楚梵音下车休息了十多分钟。 等到达莫山,恰好是中午,两人商量着先去吃饭。 两人刚坐下,旁边的小情侣吵起来。 “你为什么不答应我在空中比心,你不爱我了。”女孩气冲冲看着男孩,男孩也不掩饰心里想法,“我们跳伞又不是一起跳,有专业的教练带着我们,我们怎么比心。” “隔空比啊,到时候把照片拼在一起。” 男孩还是有些不情愿,女孩心里有了怨念:“那干脆别跳了。” 女孩也不吃了起身就走。 楚梵音看着他俩一愣一愣,这个女孩怎么比她还任性。 “快吃你的。”司柏长把米饭往她跟前递了下,楚梵音点了下头。 吃完饭,两人在酒店休息到两点半,跳伞的工作人员来接他们。 lumos果然不一样,都有人来专门接他。 坐上敞篷车,来到高山,楚梵音光时望着远处渺小的建筑物,心情愉悦。 她闭上眼,深呼吸一口,鼻息间全是自由的味道。 司柏长在跟教练商量细节,注意力时刻放在她身上。 “你真的不和我比心?”还是那个女孩的声音,女孩现在没有中午那么生气,有点卑微。 楚梵音心想,如果她在爱情里这么卑微,不谈也罢。 不,她绝对不会在爱情里卑微。 男孩没回答。 没回答变相是一种回答。 “你混蛋,你知不知道莫山有一种传说,说情侣高空比心能一辈子在一起。” 女孩彻底失望,不跳了,转身就跑。 男孩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 楚梵音睁开眼望着男孩去追的背影,叹气。 男孩太不上心了,她都知道这个传说。 不过,她跟lumos都不是情侣,自然没必要跟lumos说。 “今晚晚上有酒会,到时候司董可要赏脸来。”经理舔着脸问司柏长。 司柏长喊了声音音,楚梵音看过去:“晚上有酒会,去不去玩?” 当然要去! 她喜欢热闹! 楚梵音点头,司柏长淡声道:“安排吧。” 经理人心里感叹,司柏长身边的女人可真厉害,居然能在跟楚家联姻之际,公开带着她到处游玩,面上却不流露半分。 到了他们,教练给她穿设备,楚梵音在穿设备时,脑袋里感觉不真实。 她居然真的跳伞了,跳的还是莫山的伞。 楚梵音看了眼司柏长,心想,跳完伞也该说再见了。 “一会我是你的教练。”司柏长走过来说,楚梵音微微惊讶。 “你会?” 旁边教练开口解释:“会的,先生是跳伞的常客。” 楚梵音多看了他几眼。 男人身形覆盖在她身后,她无数次感受过男人的胸膛的宽厚,但这一次这种宽厚带来的安全感更具体些。 “准备好了吗?” 声音夹带着风灌入她的耳朵里,她望着远处的悬崖,心砰砰跳起来。 “那我们要出发了。” 司柏长坚定说完,带着她快速助跑。 双脚离地,两人的心跳声融合在一起。 太美了! 太爽了! 她好喜欢。 飞原来是这种感受。 她自由地像是天地间的一只鸟。 “音音,伸手。”男人陡然出声。 楚梵音现在对他信任得很,乖乖伸出手。 下一秒,男人也伸出手,一个完整的爱心比出来。 在看到那颗爱心时,她浑身一怔 第20章 床头上留给他的五十 司柏长居然知道在莫山比爱心手势。 “看镜头。”司柏长提醒着,眸里的爱意如深夜翻滚的潮涌将她扑打在深海里。 楚梵音一时没反应过来,司柏长控制着她的肩膀,强行让她扭过头来。 她看到无人机时,脸上有自主意识似的立刻露出笑来。 两人同时笑着,手上比着爱心,般配地像是蛋糕上旋转跳舞的新婚小人。 直到伞落在地面,楚梵音反应过来她没有欣赏到美景! “我想再飞一次。”楚梵音要求着。 司柏长没有多想答应下来,楚梵音继续道:“我想换教练和我一起飞。” 司柏长嘴角的笑意敛住:“理由?” 楚梵音变着法的逃避:“你飞的太好了,我没有体验感觉。” 司柏长爱听这话,嘴角又露出笑来,他给她找了个女教练。 男人的占有欲不许别的男人靠她那么近。 楚梵音没过多理解司柏长的深意,在她眼里,她教练无论是谁都可以,除了他。 司柏长这个人浪漫归浪漫,但她不想跟司柏长过多纠缠在一起。 在女教练的帮助下,楚梵音正式看清楚港城的绿水青山,也知道港城是有那么多的绿水青山。 她也享受到风在胸腔里涌动的气息,让她整个人都轻盈起来。 陆岑溪看着女孩在空中的模糊身影,拿出手机随手拍了张,直接更换成自己微信的背景图片。 更换两分钟后,余闻杭发来消息。 【余闻杭:什么情况,这是追到了?】 一句话戳司柏长的痛处。 【司柏长:你很闲?】 余闻杭咬牙切齿。 【余闻杭:没有你闲。】 能跑去追妻快十天,还没有回来。 司柏长自然不会告诉他,他白天追妻,晚上工作,上班的牛马都没有他这个大老板辛苦。 楚梵音飞了三圈,才心满意足下来。 “莫山的跳伞真不错,打算去尝试下蹦极。”楚梵音同司柏长一起回酒店的路上,自我安排着。 司柏长:“我下次陪你去,跟我在一起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楚梵音往心里去了,她飞快看了眼司柏长,什么都没有说。 如果有一个人突然出现,还能满足你所有的想法,那一定是骗人。 世上没有那么合拍的人,全港城都知道她爸妈恩爱和睦,私下里还是会吵架。 lumos肯定在哪里给她埋着坑。 “怎么不想去?” 楚梵音摇头,想去的。 晚上的宴会八点开始,据说宴会上还有舞狮。 楚梵音不懂,品酒就品酒,搞什么舞狮。 到达酒店房间,楚梵音吃了块小蛋糕,躺在床上,直接给陆昭悦打了个电话。 陆昭悦接了。 “悦悦,你吓死我了,一直不回我信息,我还以为你要出事了。”楚梵音跟亲近的人很爱撒娇。 陆昭悦最近忙着毕业作品,头都大了。 楚梵音的处女作就获得金像奖提名,是不用发愁毕业作品,但是陆昭悦快要愁死了。 陆昭悦也想起来上次楚梵音问她的事情。 “没有,在忙毕业作品,对了,你让我查lumos,我没有查到。” 楚梵音不想动用家里的关系去查lumos,出来这么多天,她明白家里对她的放纵也快要到头了。 “没事。”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陆昭悦问她。 楚梵音眼睛滴溜溜转了下,道:“明天。” 陆昭悦郁闷的脸瞬间笑开:“等你回来帮我补怕一个镜头!” 楚梵音痛快应下,房门被人敲了下。 楚梵音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司柏长。 之前住一个总统套房,他来敲门,她可以理解,如今两人都分开住,怎么还来敲门。 楚梵音脑海里闪过两人高中比心的画面,司柏长当真喜欢她? 楚梵音摇摇脑袋,觉得还是不可信。 “我先去玩了,等我明天回去。” 陆昭悦回了个“嗯”把电话挂断,楚梵音去开门。 司柏长一身黑色休闲衣,头发板寸,他刚剪了头发。 楚梵音发现他很喜欢寸头。 “有事?”楚梵音靠在门边,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的调,像只没有睡醒的猫。 司柏长:“带你去吃饭。” 距离宴会还有一个半小时,以品酒为名的宴会,估计得喝不了酒。 空腹喝酒不好。 楚梵音淡声道:“我不喝酒。”她在外面不碰酒,不安全。 司柏长语气笃定地让人很有安全感:“放心,在我身边,没有人敢比逼你喝酒。” “lumos,你究竟是谁?”楚梵音上半身往前倾,眸光直直落在司柏长脸上。 司柏长丝毫不怕,站地笔直,回答里也操着一股慵懒地味:“你真想知道?” 空气静起来,走廊里没有人走动,两人的眼神不断交锋着,不知过了多久,楚梵音率先摇头:“也不想知道。” 知道怪麻烦的,以后也不会见了。 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你会后悔的。”司柏长语气更加笃定。 楚梵音疑惑,她会后悔什么。 事实上,日后她得知司柏长的身份,她后悔地恨不得拍死这个狗男人。 两人结伴来到楼顶的旋转餐厅内。 酒店因坐落在高山上,一到黄昏,有阵阵白雾升起,人仿佛处于仙境之中。 楚梵音站在司柏长身边,指挥着司柏长拿哪个菜。 认出司柏长的人看见他如此听一个女人的话,都震惊了。 也有人怀疑司柏长身边站的是楚家四小姐,毕竟两家即将联姻。 可是当听到女孩刁蛮任性的要求后,他们立刻打消这个念头。 楚四小姐乖巧柔顺,断然不会是这娇纵的性格。 “我只吃西瓜的最中间。” “为什么让我吃海鲜,你给我去壳。” 司柏长无奈地全部应下:“好好好,小祖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楚梵音看见冰淇淋,自己拿碗准备弄一小勺吃,手刚伸出去,旁边伸出一大手来。 司柏长拒绝的意思太明显,楚梵音皱眉。 “忘记你身体刚好?” 她可没有忘记。 “你上次就是吃冰淇淋吃的肚子疼,还吃。” 司柏长处处提醒着她,不想被唠叨的她只好把冰淇淋放下。 这个男人比她爹地和三位哥哥还能念经。 两人选好,楚梵音悠闲地走过来,司柏长跟她保姆似地端着盘子,坐在靠窗的位置。 楚梵音动作优雅,吃相很好。 俊男靓女在一起很养眼,可只有司柏长知道,她在挑食,不肯好好吃。 楚梵音吃到一半,感受到一股不怀好意的目光,她抬头,猝不及防看见欧阳倩,她好久没看见花蝴蝶了,她冲着花蝴蝶笑了下。 欧阳倩惶恐也震惊,司柏长居然还没有玩腻她,可是司楚两家联姻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吗? 她想到自己给楚家报信所拍的两个人照片,难道楚家没有收到? 欧阳倩垂下头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它决定再发一遍。 除了欧阳倩,楚梵音还看见一位老熟人,跟她争抢那颗紫钻的高大小姐。 这场酒会蛮有意思,一个两个都来了。 高大小姐没想到看见楚梵音,她同欧阳倩想的一样,司柏长居然还把她留在身边。 司柏长这是把楚家的面子踩在地上摩擦。 不过,听说这场宴会,楚家二少爷楚铭起会出现,看这个女人到时候怎么办。 高大小姐脸上浮现出看戏的姿态,让楚梵音察觉到不对。 女生的第六感是最准确的,楚梵音扭头,万万没想到看见她自家二哥。 救命! 要是他二哥看见她! 怕不是直接把她抓回家了! 楚梵音背对楚铭起,望着窗外风景。 “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吃?”司柏长看着女孩没怎么吃,很是头疼问出来。 楚梵音摇头,现在是她想吃都吃不下了。 “我想回屋休息了。”楚梵音起身,像是椅子上有钉子似得,扎得她屁股坐不了一点。 司柏长皱眉,倏地听到有人叫“楚二少”,他望向声源方向,看见楚铭起,懂了女孩的别扭感哪来的。 合着是怕被楚铭起抓住。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楚梵音利索的拒绝。 被二哥发现求求情或许能再玩几天,但是要被二哥发现,她和男人厮混在一起,那可是一点都玩不了。 “我不放心。”司柏长不容她拒绝。 楚梵音怕两人僵持太久,引来楚铭起的注意,只要躲在司柏长的一侧离开快速离开。 她全程低头,不知道在她走到餐厅门口时,司柏长跟楚铭起远远对视上。 — 一路平安回到酒店,楚梵音松一大口气,接下来晚宴她也不想参加。 “有你喜欢喝的葡萄酒。”司柏长劝诱着。 楚梵音坚定摇头,后眼睛亮起来,司柏长知道她没打什么好主意。 “你可以派人给我送过来呀。”女孩理直气壮,语气娇纵地不像样。 她什么都不做,什么还要得到。 全天下没这么好的事情,不过一切到了楚梵音这样,她就能她想要的待遇。 司柏长应下来,楚梵音脸上堆出漂亮的笑容:“你可太好了。” “我这么好,你可要抓紧喜欢上我,不要我被别人勾引走。”司柏长眼神带着暗示。 “还是看你反应吧。” 司柏长伸手,在她饱满的额头上弹了下,楚梵音吃痛捂住,不满望着他,他只是笑什么都没说离开。 楚梵音不知道她没去错过多么重要的事情。 晚宴上,高大小姐没看见楚梵音愣了下,心里叹气楚梵音为什么不出现。 当然也没有人问司柏长身边的女伴去哪里了,大家心里不约而同猜想司柏长故意没带那女孩出来,想给司楚两家保留点情面。 他们上位豪门圈不就这样玩的吗,大家见怪不怪。 只是现在司柏长避嫌是不是晚了,这些天他太高调,为那男人投掷千金买钻石、买礼服、重渡佛身,大家都喜欢司柏长把她宠得不像话。 司柏长吩咐服务生把酒送到房间门,看见三步远的张铭起。 他主动走过去跟张铭起打招呼,张铭起露着淡淡笑算是回应,随后两人气氛融洽地交谈起。 在场的人惊呼他们双方都挺能忍的。 可总有人怕事情不够大,不知怎么会场空的屏幕开始投放近日来莫山跳伞比心的情侣照。 大家被情侣照吸引住,突然,放出司柏长跟楚梵音下去拍的情侣照,当着张铭起的面子。 场内气氛微微变,大堂经理拿出纸巾擦着薄汗。 这他妈谁放的,不是刚开告诉张董,司柏长搞外遇吗? 他命人快速切掉这张照片,后台操控的员工说系统卡住。 大堂经理心七上八下跳着,司柏长开口了。 “张董,这我女朋友,漂亮吗?” 张铭起看了眼自家妹妹,自己妹妹脸上笑容多了,看来他们亲密无间。 场内里的人倒呼吸一下,司柏长好大胆,当着张铭起的面问他的三漂不漂亮。 好怕张铭起跟司柏长打起来,到时候根本不知道帮哪一方。 张铭起没回答,司柏长自己欣赏地说:“很漂亮。” 张铭起冷哼一声,他妹妹当然漂亮。 司柏长担心屋内的可人失去他的管控,直接醉了,在表面两人这些日的关系已经平稳推进后,找了个理由离开。 张铭起看着司柏长离开,拿出手机拍下屏幕他们比心的照片,发在家里群。 家里群不到一分钟,炸了。 楚梵音全然不知宴会的事情,她在房间内如司柏长所想的一样,喝得不亦乐乎。 葡萄酒的后劲大,等楚梵音反应过来,她头有些晕。 司柏长打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没有开灯,到处弥漫着酒香味道。 他皱眉,打开灯,寻了一圈,发现女孩在阳台前抱着酒瓶望星星。 司柏长快步走过去,要把她抱回床上,楚梵音扭来扭去,挣扎着。 “不要,你陪我一起喝酒。” 楚梵音把酒瓶递给司柏长,司柏长没接,看着她跟个小酒鬼似得撒疯。 “你要喝。”平日里她在司柏长跟前很不讲理,这个时候她更不会讲理。 司柏长无奈,只能接过酒瓶,大口喝着。 男人身子后仰,单手撑地,头仰起来,伴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 很漂亮。 楚梵音手落在男人的喉结上,男人喝酒的动作顿住,随后眼波如翻滚的风浪朝她袭来。 想亲。 这个男人勾她好久了。 “lumos。”醉酒的女孩声音更柔,现在司柏长人也有点晕。 司柏长不知道是晕在楚梵音的声音里,还是晕在她的眼睛里。 她从未没有用这么柔情的眼神望着他,平日里一直跟他唱反调。 明天她就走了,今晚她想不责任地放纵一把。 “我能亲你吗?” 女孩明目大胆的发言,司柏长恪守的准则在酒意下也失了信则。 他没说话,女孩的吻落在他喉结上。 月光下,两人在阳台上放肆的纠缠。 司柏长到这时候还不知道,明天早上女孩穿上衣服就跑。 留给他的只有床头柜的五十元。 第21章 二十多辆黑车围住她 港大导演系教室内,楚梵音在看画面里男女主相拥的场景。 她不知道她在看画面,旁边的人在看她。 她的容貌、身材更像是电影里的女主角,也更像是活跃在娱乐圈内的顶流女明星。 可惜,楚梵音不进娱乐圈,选择了幕后工作。 “悦悦,你把这个锐化再降低15度,试一下。” 陆昭悦听话照做,画面的清晰度如她所想象中的重现出来。 陆昭悦苦闷了半个月的脸露出笑意:“音音,你好棒!” 楚梵音笑着,把位置放出来,让陆昭悦坐下来。 陆昭悦有条不紊推动下面的页面帧幅,脑袋里莫名浮现出lumos的身影来。 每到黄昏,她坐在酒店的阳台前,望着落日,lumos就坐在她的旁边,处理他的工作文件。 有时候她还取笑这么忙还出来玩什么,lumos目光只落在她身上不语。 很多时候,lumos都只是用他那双漆黑的瞳孔望着她,试图把她引进她的世界里。 那晚,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放纵自己亲上去,两人纠缠在一起时,她感受到快乐。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快乐吗! 况且lumos也是快乐的。 回忆着,那夜的场景渐渐又清晰起来。 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在耳畔作响,吻到激烈时,她会坏心地咬住他的舌尖,男人不恼,只是圈着她腰身的铁臂更加滚烫,似乎要把她整个人点燃。 幸好,两人并没有失了最后分寸,所有的动作都停在最后一刻。 突然,楚梵音感觉自己大腿深处在发烫,lumos应该没有看见吧。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章霖拍了下她的后背,把她整个人拍醒过来。 楚梵音看见章霖,把关于lumos的记忆全部压下去。 不可以再想了,以后也不会再有关系。 “没想什么。”楚梵音看着全身打扮华丽的章霖,问道,“你这是孔雀开屏?” 章霖眼睛一喜,以为楚梵音终于看出他对她的心思,故作深沉道:“你看出来了?” “你喜欢谁啊?” 章霖脸一黑,合着还没有看出来。 章霖哀怨地看向她,楚梵音不懂这是怎么了,章霖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走到旁边小声接起来。 陆昭悦那边在找章霖,楚梵音见章霖接电话,走过去想提醒他,不曾想听到章霖烦躁的语气。 “妈,你别给我安排相亲,你怎么这样,我还小好不。” 章霖也被家里逼着相亲啊,竟然都是天涯沦落人。 倏地,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在她脑海里冒出来。 等章霖挂断电话,回头看见楚梵音在,他心里着急,不知道楚梵音听到多少,别误会他有女朋友。 “我跟你商量件事成吗?”章霖刚准备开口,楚梵音先开口,让章霖心七上不下。 章霖点头,楚梵音一脸笑意靠近他。 女孩带笑的脸顷刻在他跟前放大好几倍,他差点没有稳住心跳。 她知不知道她自己有多漂亮! “你家里催你结婚,我家里也在催我结婚,我们假结婚,满足双方父母需求,你能接受吗?” 章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对他来说可是天上掉馅饼,完全不用商量。 章霖高兴地有些忘乎所以,表情失控,以至于让楚梵音认为他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没事,我再去找别人…………” 楚梵音还没有说完,章霖打断她:“我同意。” “我们什么时候登记比较好呢?” 明天就是五月二十号,之前港城影视向她发出邀约,而且还需要回家拿一下她的证件,她想得是尽快越好。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楚梵音在敲章霖的时间。 章霖没脾气地回:“看你,我任何时间都可以。” 楚梵音思考下道:“那就定在后天,明天我参加完港城影视,回趟家拿证件,后天直接婚姻登记处见。” 章霖激动不已。 陆昭悦叫不动章霖,自己走过来,听到楚梵音的话,嘴巴震惊地微微张大。 “音音,你想好了吗?” 结婚怎么也是人生大事,就这么草率的定下来了? 陆昭悦看了眼章霖,她知道章霖出身在豪门世家,全港城最好吃的张记饭馆就是他家的,嫁给他是不错选择,但是章霖还是小男孩,能扛得起成为丈夫的重担吗? 楚梵音对着章霖笑了下,拉着陆昭悦走了。 一直走到教室,楚梵音语重心长道:“我知道,我也知道我不喜欢章霖,但是我现在急需一个丈夫,不然爸妈就把我嫁到京城了。” 陆昭悦懵了,京城诶,也太远了吧。 也突然明白为什么楚梵音逃婚,为什么这么急匆匆定下来。 或许章霖在现阶段来看,是楚梵音最好的选择,他们怎么也是做了四年的好友。 这件事就这样敲定下来了。 — 某私家会馆内,司柏长背躺在床上,以前光洁的后背有了青灰色的梵文纹身。 在刺青师收笔的那一刻,一整个《观音咒》栩栩如生展现在他的后背。 “司先生,接下来三天不要碰水,如果有任何不舒服,请随时联系我。”刺青师做着最后叮嘱,司柏长“嗯”一声,拿起放在旁边的的薄衫套上来。 余闻杭见刺青师出来,他激动地快速走进来。 “我来看看你最后成品。”他们这些人,每一个举动都受着家族约束,也就司柏长敢忤逆司家家规,在后背纹身。 不过,现在一整个司家还不是司柏长一人说了算。 司柏长坐在纯手工红檀木编制的椅子上,喝着茶。 他穿着一条纯麻质地的灰青色长裤,外披的薄衫长度到他小肚边,乍看宛若出世的高僧,只是高僧不会随意裸露自己的腹肌。 余闻杭看那块块分明又超结实的腹肌,想到一个星期前接到他,他上面遍布的暧昧红痕。 老婆没追到,还让人家玩了。 啧! 纵使是司柏长,也难过美人关。 回来后,司柏长没有去找人,而是重金去请刺青师,让人刺了这《观音咒》的梵文。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余闻杭问。 司柏长站起来,来到落地窗,手把玩着龙纹手串,目光透过窗户投射出去,隐藏在薄衫后的梵文若隐若现。 楚梵音现在在的话,会发现司柏长跟她梦里的男人身材一模一样。 “去参加港城影视。” — 港产影视正式开始,是在晚上七点,到时候现场直播,四点安排各位嘉宾入场。 楚梵音选了一条黄色抹胸礼服,也特意去做了妆造。 她到现场后,看着百花齐放争艳的女明星,她不想走红毯,想从旁边侧门进去,却被礼仪小姐拦住。 活动方安排她和一个三线女明星一起走。 三线女明星趾高气扬,她还没有进房间,听到女明星在抱怨她为什么要和一个没名气的新人导演一起走,简直浪费机会。 楚梵音犹豫要不要进,礼仪小姐一个劲的拉她进来。 她一进去,忙碌的休息室不约而同停下来,进来的女孩子好像盛开的黄玫瑰,美艳绝伦。 楚梵音找了个地方坐下,安安静静等着她的出场。 整个房间,番位最大的就是这个三线女明星,不满楚梵音比她漂亮,故意捏着嗓子问她经纪人:“这谁啊?” 暗讽楚梵音怎么连个经纪人都没有,怪穷酸的。 楚梵音懒得搭理这些明星,她的经纪人也不知道,只希望小祖宗不要再说。 三线女明星看不起人似得重重朝她哼了一声。 楚梵音忍不了了,站起来,走到三线女明星跟前,温柔地说:“你再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一整个屋子的女人都安静了,还没有女人敢这么说。 三线女明星自然不服,刚要出声,礼仪小姐进来请她俩上台。 三线女明星知道她就是那个没什么名气的新人作者,更加看不起她。 _ 台面上,楚梵音第一次体会到女人的变脸速度能有多快,三线女明星各种对她露着笑,还说希望能有机会与她合作。 楚梵音冷笑没有接,直接让场面僵在那里,主持人赶紧打着圆场,等着流程结束,楚梵音提着裙摆离开。 她不知道她同步就上了热搜。 #又美又不好惹的女导演# 来到内场,内场的位置都是按照娱内的咖位防止,三线女明星找到自己位置后,率先坐下来,想那个女导演位置估计很靠后了。 她真不懂,新人来出这个头干什么。 在她的猜想下,楚梵音坐在第二排,在她的前面的前面。 她被震惊到。 楚梵音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到第二排。 颁奖典礼晚上七点开始,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楚梵音余光看见她左前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盯目细看,起初灯光还暗,她看不清楚,直到一道舞台的光打过来,lumos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愣住,当场想提着裙摆跑。 她虽然没睡lumos,但两人那晚太疯狂,弄得也差不多。 她想了下,觉得自己获奖的可能性也不大,在lumos没看见她之前,还是走吧。 想着,就微微弯腰,想要从后面溜走,舞台的灯光打过来,直直落在她身上。 同时,主持人高亢宣布着新人最佳导演奖是—— 往生。 众人拍手鼓掌,楚梵音又喜又慌,全场人的目光投射过来,lumos的目光自然也看过来。 当lumos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感觉其他人目光都消隐了,只剩下lumos。 主持人在邀请她上台领奖,她脸上笑容僵得不行,提着裙摆往台上走。 从台上到台下,她根本听不到主持人声音,身上全是lumos的目光。 期间,她小心翼翼跟他对视一眼,又飞快移走目光。 lumos的目光好可怕。 三线女明星没想到她会获得最佳导演奖,一个新人第一个作品获得如此成就,往后她的作品怕是大家都抢着拍,霎那间,三线女明星恨不得拍死之前的自己。 楚梵音下台后,趁着大家不注意,偷溜出来,刚准备走,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音音,你这是要去哪里?” 楚梵音不敢回头,还在走,走着走着便成跑。 但是她再怎么跑都跑不过一位成熟男性,司柏长拽住她的手臂,楚梵音脚尖狠狠踩在他的皮鞋上。 司柏长吃痛放开她,楚梵音跑地更快。 女孩是用了全力,司柏长疼地在原地跳了几下,看着女孩慌张背影,无奈笑了下,敢亲不敢认,不管你敢不敢都要认。 经过与司柏长的见面,楚梵音心里更加不安,连夜回家拿了证件。 此时,家里人都认为音音回家拿证件是为了跟司柏长见面,毕竟两人培养出感情。 楚梵音太慌张,没有多想她为什么会如此顺利拿到证件。 第二天,她换了白色连衣裙,出门。 她前脚刚出门,司柏长后脚前来拜访。 一阵寒暄过来,司柏长问楚梵音去想,华亭之疑惑道:“音音跟我们要了证件,不是跟你去结婚吗?” 司柏长顿时反应过来,说了声抱歉,快速离开。 那天早上,他醒来,身边早就没有昨夜缠着他要亲亲的女孩,一开始,他以为女孩在洗漱,后来他把整间房子找遍都没有看见她。 他立刻穿衣来到酒店大厅前,调查录像,发现她早上七点就走了,是一辆黑色路虎接的她。 合着她早就算好今早离开,昨晚故意亲他。 司柏长身上藏着一股怒气,等他再次回到房间,看见床头上压着的五十,活生生被气笑了。 他居然只值五十,还能在便宜点吗! 之后,他派人调查那辆路虎,知道路虎的主人是章霖,更加知道章霖就是在邮轮上给她打电话的人。 也知道她回到学校。 学校,她是跑不掉的。 章霖喜欢她,是个男人就能看出来,楚梵音要是跟他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司柏长清楚知道楚梵音不喜欢他。 他便用了一周的时间去纹观音咒。 他闭眼,脑海里全是女孩白皙的大腿根处的小观音刺身。 禁忌又魅惑。 他这么长时间不出手,不代表他永远不出手,今天他就是来正式提亲,可没想到扑了空。 “给我全面堵住婚姻登记口的所有入口!”司柏长冷冷放下话,保镖们倾盆而出。 楚梵音跟章霖到达婚姻登记口,刚准备进入,就被二十多辆黑车拦住。 紧接着,楚梵音看见从车上缓缓下来的男人。 “音音,你想跟谁结婚?” 第22章 是车上还在酒店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脸上带了一副全球限量版的墨镜,保镖们对他唯命是从。 开口的声音肃穆沉静,让人在即将迈入六月的炎热里,感觉阵阵寒冷。 楚梵音脚步下意识后退,章霖察觉出不对,上前将楚梵音护在身后。 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惹怒司柏长。 司柏长嘴角挂上一抹轻蔑的笑容,那双引人注目的大长腿往前一迈,楚梵音不自觉吞咽着唾沫。 司柏长走过来,伸手,示意楚梵音最好自觉握住他的手。 楚梵音抿唇,目光落在司柏长手上,她没有动,目光还四处看了下。 她还在企图寻找跑出去的间隙。 这个动作彻底惹怒司柏长,司柏长往前,眼看手落在楚梵音身上,章霖伸出手来。 但章霖的手还没有落在司柏长身上,司柏长冷笑直接将章霖挡回去,后更是以章霖没有预料到的速度与力量踹在章霖的肚子上,将章霖踹倒在地上。 楚梵音震惊,弯腰要去扶章霖,被人从身后拽住。 司柏长单手勾着她的腰身,将她勾到自己怀里。 “音音,你睡了我,还想跑?” 楚梵音惶恐的小脸被激了起来:“别瞎说,我没有!” 根本没有进行到下一步! 楚梵音推了下司柏长,司柏长依旧如山,没有推动。 她用足全力去推第二下,还是没有推动。 楚梵音推着自己小脸都快哭了。 司柏长坚硬的身体在看到那张委屈的脸,放软了一分。 “音音,你要负责。” “你亲我的时候不快乐吗?”楚梵音带着哭腔反问,那模样衬地司柏长像欺负完小姑娘的渣男。 司柏长活生生被气笑了,没有回答。 “你亲我的时候你是快乐的,不就行了吗?”楚梵音用最软的语调说着最渣女的话,“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及时行乐不好吗?” 为什么要追求一个结果。 他们本身就没有结果。 楚梵音察觉到司柏长身体放软,脚步微微后退,可是她还没有退成功,就被司柏长勾回来。 “可惜,本人做事向来只做有结果的事情。” 章霖试图爬起来,旁边的保镖把他架住,任凭他怎么叫喊,都司柏长面前,都像是一个没有成熟的小毛孩。 “这种货色你也能看得上?”司柏长脸色平静,说出来的话也是平静,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他的鄙夷。 章霖完全不是跟司柏长一个段位的。 章霖完全够不上司柏长。 楚梵音还要说什么,司柏长拉着她就往车里走。 章霖只能眼睁睁看着楚梵音被带走。 车内,楚梵音试了下车门,车门全部上锁。 楚梵音瞪着司柏长,司柏长偏头看她。 女孩头发已经恢复成她正常的发色,乌黑的头发到发尾卷着,落在她肩膀下,身上是一件纯白的连衣裙,踩着一双三厘米的小皮鞋,脸上为了正式特意画了淡妆。 司柏长眸光从上到下将她看了遍,最后眸光落在她的唇瓣上。 红偏粉的唇色让她唇饱满丰盈,看上去很好亲。 司柏长手落在她的唇瓣上,漆黑的瞳孔里燃烧着一簇浓烈的火焰。 她与他在一起时,她仅画过一次淡妆,凭什么和他见面就要化妆。 司柏长拇指碾压在她的唇瓣上,饱满的果肉立刻往下陷。 楚梵音目光发现司柏长在盯着她的唇瓣,倏地,她想到那晚,她亲了司柏长之后,司柏长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她,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 楚梵音突然后悔,后悔那晚喝了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放纵自己。 她头往后,想要手远离司柏长的控制。 下一秒,司柏长手向后,反扣住她的脖子,用力将她拽过来。 两人唇瓣相碰时,隔板同步升起来。 楚梵音双手抵在司柏长的胸前,反抗着,可是却丝毫没用。 司柏长一只手就握住女孩手腕,自己身子往后仰,扣着她脖子的手改为扣住她的腰身,将她彻底拽入她的怀里。 司柏长学习能力有多强,楚梵音此刻体会到。 那天晚上亲了很多次,后面不该亲的或者不能亲的地方都被司柏长亲过一遍。 仅一遍,司柏长就掌握住女主身体的奥秘。 楚梵音城门失守,唇瓣被人撬开,司柏长吻得很用心,楚梵音渐渐感觉到自己发软,身体不由自主靠向司柏长。 司柏长稳稳接住她,她也被司柏长勾起欲望,不自觉回应着她。 车到达酒店门口,司机听着后面细细碎碎的声音不敢动。 疯了吧,他那以冷静、不近女色出名的司董此刻正疯狂亲着一女孩,还是从婚姻登记处将女孩抢来的。 司董口味这么重,好人妻啊! 司机呼吸声都不敢大喘,生怕打扰到自己boss好事被开除。 楚梵音被亲地不能在亲了,目光里盈着一汪春水仰头望他。 她想让他求下来。 楚梵音没经历过这种事,不知道她越是这样看着男人,男人越会失控。 司柏长被看地恨不得就在车里办了她,剩得她下车穿裙子又不认人。 “这次是真的亲了,还想不认账吗?”男人长时间接吻,声音有些沙哑。 司柏长声音本就好听,经过这层欲的包裹,更是让人无处可逃。 楚梵音心一颤一颤的,强行保持最后一丝理智。 司柏长眸光同样带了水,看向她。 不一会,男人低低的笑声响起,楚梵音不懂他笑什么,望过去。 “音音,你还否认,你腿在颤。” 楚梵音急的立刻捂住腿,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司柏长从身后抱住。 司柏长抱地很紧,她挣脱不了一点。 “音音,你说我们是在这里做,还是回酒店做。” 男人说着,手来到她的下裙摆边缘,双指捻起裙摆,来回摩擦。 第23章 音音,你就仗着我对你的喜欢 楚梵音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手拍打了下司柏长的手。 楚梵音是卯足了力气打得,司柏长的手背快速变红。 楚梵音以为司柏长会松手,岂料,司柏长只是将气全部撒在她的衣服上。 白色裙子的蕾丝直接背司柏长扯开。 随着衣服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在车内蔓延,楚梵音真的慌了,眼泪刷地落下。 女孩的泪晶莹剔透、春节无限,司柏长被激怒起来的气就像鼓满到顶点的气被扎了下,一下被放完。 明明是她先不要他,自己还委屈上了。 女孩哭的无声,但这样更让司柏长心软。 司柏长抽出纸来,给女孩任劳任怨擦着,女孩不给擦,他还要耐着性子哄着:“不哭了,我不做了。” 一个“做”字又把女孩眼泪吓出来,高高在上的司董跟个孙子似的连忙道歉:“不做了,不做了。” 楚梵音眼睛里含着泪珠,望着他,似乎在问他是真的吗? 司柏长瞬间觉得自己像吃了哑巴亏,但还要往下咽那种。 “真的。” 至少这一天都不会做的。 但结婚那天肯定要做的。 楚梵音眼泪止住,司柏长叹口气,上前继续温柔擦拭脸颊上的泪。 车因为两人的争执,晃悠来晃悠去,司机心里默默给司董竖起大拇指,还得是司董,司董牛。 “哭累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楚梵音不想跟司柏长吃饭,开口要拒绝,司柏长先一步开口:“不能不吃,不然不放你回家。” 楚梵音觉得好烦,自己脱离爸妈的威胁,又惹到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威胁。 楚梵音没说话,司柏长让司机来开车。 司机上车,没有闻到空气中那股黏腻腻的味道,顿感奇怪,但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开车去餐厅。 司柏长定的是港城一家百年餐厅,楚梵音自小出入这里,点起菜来轻车熟路。 饭菜上的差不多,楚梵音吃了几口,连忙问:“你把章霖怎么样了?” 司柏长原本挂笑的脸不悦下去,眼波微动,去看她。 楚梵音解释:“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只是互相利用来躲避家里逼婚,你没必要对他处死手。” 司柏长那冷淡的样子像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楚梵音不想让章霖因为她而出事,她可是清楚急的他踹章霖那一脚,章霖都站不起来。 “我对章霖完全没感觉,我会想亲你,但不会想亲章霖,所以你懂了吗?”楚梵音说。 这句话解释到司柏长心上了,但是司柏长还记得之前在邮轮上,章霖给她打电话。 她是不喜欢章霖,但章霖喜欢她。 这一脚也算是给章霖一个教训。 “放心,死不了。” 司柏长切下一块牛肉,放进楚梵音的盘子里。 楚梵音不懂,什么叫死不了,那他会变残吗? “他也必须完好无损。”楚梵音加着条件。 司柏长切着牛肉的手微微用力,略带压迫感的目光像她投去。 楚梵音内心里有一丝害怕,但不想章霖因她出事,那样章霖真的太无辜了。 “他要是出事,我这一辈子都会记得你凶残的样子。” 司柏长浑身紧绷,全身蕴起一层凶意,而那股凶意练他们周边的客人都感受到。 很久之后,司柏长长叹一口气,将那股憋闷的气息吐出来。 “音音,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对我随意残忍。” 男人说的很是无奈,但里面也有他自己控制不了的纵容。 是爱到骨子里了吧,才会这般纵容着。 司柏长不怨别人,只怨自己,成为司家家主太慢了,让她身边有了别的朋友。 楚梵音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顿,她没有,可是她潜意识里又知道她喜欢他。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会如你所愿。” 有了司柏长这话,这段饭才如愿吃下去。 也因为上面那一句话,让餐厅老板停下脚步。 餐厅老板看着楚梵音长大,自然认识楚梵音,只是他没想到这次楚梵音没有跟家里人一起来,是跟一男人来的。 他往前走了两步,看清男人的脸,他微微愣住,这不是京城司家家主吗! 随后他想到最近港城传着楚家与司家联姻的事情,在听着刚才司柏长的发音,他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联姻,是司家家主钟情与音音啊! 大家都传得什么乱七八糟,还说楚家想高攀司家,现在看,根本是司家想娶,楚家还在犹豫。 餐厅老板给华亭之发去祝福,并跟华亭之讲诉了这里的事情。 家里面,华亭之跟楚梵音三位哥哥讨论着,司柏长下午来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音音去领证,那音音跟谁去领证。 其实楚家心里是不满的,司家居然都没有走正式的提亲、订婚、拍婚纱照、办婚礼的流程,就想这样把婚结了。 若不是得过大师的慧光,他们也不想去选司家,扪心自问谁不想把女儿留在离家近的地方。 华亭之正郁闷的时候,餐厅老板发来祝福语,她把字全部读完,冷脸让楚景阔去把楚梵音接回来。 餐厅里,楚梵音吃的慢吞吞,心里盘算着怎么离开。 司柏长经历过一次,不可能再经历第二次,开口:“今晚我送你去酒店,那家酒店是我的。” 楚梵音:“…………” 楚梵音又不是傻的,她自然听出司柏长的话外之音。 今晚她要在司柏长眼皮底下入睡别想跑。 楚梵音头大了,知道今晚在劫难逃。 吃的越发慢,司柏长颇有耐心的陪着她。 直到她们旁边的客人换了三桌,楚梵音终于放下筷子。 司柏长早就结过账,楚梵音连趁司柏长去结账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楚梵音垂头丧气跟在司柏长身边,出了餐厅门,她看见站在黑色兰博基尼前的楚景阔,眼睛立刻亮起来。 “大哥。”她兴高采烈打招呼。 楚梵音抬步就要往楚景阔身边跑,司柏长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跑不得。 楚梵音着急解释:“那是我家里人,我哥接我回家。” 楚景阔听见楚梵音的解释,在看向司柏长眼里的暗示,突然明白,司柏长是瞒着自己名字接近她的。 楚家人都是一等一聪明,他在联系下餐厅老板发来的消息,一切都明白。 合着这是还没有追到他妹妹。 楚景阔来到他们跟前,伸手拉住楚梵音的手,眼神里也染了几分威胁:“我来接小妹回家。” 司柏长也看懂楚景阔的暗示,他若不放手,他在楚家那边不好交代。 他真心求娶,自然想得到她家里人所有祝福,况且日后婚礼上,她若是没有家里人的祝福,想必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司柏长松手了,楚梵音美滋滋跟着楚景阔走。 上了车,楚梵音想到司柏长能松手,想必是知道他的势力没有她家大,她肚子里的石头放下,幸好没有给家里人惹麻烦。 但是她从未没有想过,是司柏长对她的爱让他放了手。 第24章 掉马甲 楚宅内,楚梵音坐在沙发上,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古怪气氛。 怎么了。 难道爸妈也知道她跟章霖的事情了? 楚梵音想了下,主动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们。” 华亭之脸上是又欣慰又郁闷的表情。 “妈咪知道你现在喜欢他,但是怎么也要把流程走了把,不走流程就想把我们的宝贵女儿娶走,也太委屈我们的女儿。” 华亭之心里还在埋怨司柏长。 楚梵音眨巴眼,什么意思,妈咪同意她跟章霖的婚事!? 楚梵音心中一喜,那她不用嫁给司柏长了? “妈咪,你当真同意我和章霖的婚事?” 如果家里同意,章霖得到她家的庇护,lumos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瞬间,楚梵音觉得这个世界有盼头了。 华亭之看了眼大家,对楚梵音的话一时间没有过脑子,她点了下头,慢半拍反应过来。 什么! 华亭之眼睛都睁大了! 章霖是谁啊! 楚梵音看出华亭之表情异样,跟着疑惑:“妈咪,你说的不是章霖吗?” 她今天是跟章霖去领证。 华亭之凭借直觉猜出这个章霖肯定是个男性,恍然大悟,为什么司柏长会震怒,为什么司柏长还会来。 “妈咪,你说的是谁?”楚梵音彻底反应过来,双手环胸,不满望着她。 华亭之刚准备说章霖的名字,楚景阔及时开口:“音音,既然回家就先去休息,折腾一天累惨了吧。” 楚梵音看出来她大哥不想让妈咪说,她也不想知道,感觉知道也很麻烦。 今天的确很累,心里身里都很累。 楚梵音站起身来,上二楼回自己房间。 楚梵音没发现,她回到自己房间内,围在客厅里的大家还没有散去。 楚景阔将今晚的事情大概跟华亭之、楚哲山、楚铭起讲了下,三人对视一眼,心底自动浮现出一句话。 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司柏长可真会算计。 “音音到现在估计都不知道这些天在她身边的男人,就是她的结婚对象,司柏长。” 同样,楚梵音居家简出,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楚四小姐长什么样子。 难怪有人一直给他们发照片,合着以为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勾引司柏长,或者想证明司柏长私生活不检点。 一切都有了踪迹,华亭之发令:“去调查下,看是谁传的这些照片。” 查出来是谁发的,其后背之人的结果,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下场。 — 房间内的楚梵音,整个人浸在牛奶浴,泡了好久之后,长长地叹出口气。 脑海里还是司柏长对她强硬的一面。 后悔再次浮现出来。 她伸出细白的胳膊,落在浴缸上,手上晃着葡萄酒,眸光发散。 后不知道想到什么,楚梵音从浴缸走出来,披上黑色浴巾,坐在阳台前,问章霖情况。 他虽然答应她不会对章霖出手,但还是不放心。 章霖那边没回,她转而去问陆昭悦,陆昭悦得知情况后震惊,出于同学情,也去问了。 十分钟后,陆昭悦回过来消息,章霖没事,需要静养半个月。 楚梵音松一口气,仰头看向星空。 手机进来一条消息,打断她的思绪。 【lumos: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见。】 原本她都把lumos的微信拉黑,电话删除,但是今天lumos又当着她的面,把他的微信电话拉回来。 楚梵音切一声,他让睡觉就睡觉啊,她才不停呢。 楚宅内有非常严谨的安保措施,楚梵音看了会星星,喝完小半瓶葡萄酒,手机里又进来一条信息。 【lumos:再喝下去又要跟上次一样,失控了。】 他怎么知道她喝酒了? 楚梵音赶紧四处看,没有看到奇怪的身影。 楚梵音没有回,她原本不打算喝了,看完这条信息,她又倒了小半杯。 她想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lumos:还喝呢,真的会醉。】 太可怕了,仿佛被人随时监控。 【小乖:你在哪里?】 【lumos:往下看。】 楚梵音走到阳台边,看见一身黑衣的司柏长,自己都惊了。 司柏长怎么会在这里,她家保镖呢? 楚梵音从未知道司柏长攀爬能力,今晚见识到,她目瞪口呆。 男人稳当落在她的阳台上, 司柏长看清女孩的浴袍,纯黑的浴袍把她的皮肤衬的雪白。 这样的她,在夜色里,有股别样的美感。 司柏长眼神变得深沉。 楚梵音察觉不对,转身就往屋内跑。 可惜,起步慢了,她还没有跑几步,就被司柏长拽住手臂,往阳台的窗户上压。 一瞬间,司柏长的黑衣仿佛要跟她的黑色浴袍融为一体。 楚梵音后背贴在落地窗户上,瞪着他。 “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楚梵音强调的。 司柏长淡笑着,手抚上女孩的侧脸:“我把你娶回家,不就不犯法了吗!” 楚梵音脚抬起来,踩在司柏长的脚上,问:“你怎么进来的?” 楚宅范围大,的确很难进来,但是有钱能使鬼拖磨。 “砸钱。”司柏长说着吻落在楚梵音的唇瓣上,楚梵音侧头想躲但没有躲过去,司柏长唇压着,楚梵音看准时机,张嘴咬住司柏长的唇瓣。 一股伴随着甜蜜的疼痛在司柏长身子里蔓延开来。 这可比单纯的接吻要刺激多了。 “再多咬我几下。”司柏长语气干哑,求着女孩蹂躏他。 怎么会有人有这么奇怪的要求,楚梵音不解,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能再咬了。 楚梵音没有下一步动作,司柏长不满起来,语气半祈求半威胁道:“如果你不咬我,我就咬你。” 楚梵音:“!” 楚梵音胸腔里涌出愤怒,狠狠咬住司柏长的唇,想要把司柏长的唇咬烂。 女孩越用力,他越享受,他揉着女孩的腰,楚梵音被搞得有点意乱情迷,加上葡萄酒后劲上来,楚梵音不自觉往司柏长怀里靠。 “音音,还在阳台没有睡吗?”亲得正带劲的时候,话停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华亭之的声音让楚梵音立刻清醒过来,她双手抵在胸前要推开司柏长,司柏长眼睛半眯,双手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拽。 楚梵音越想推开他,他偏不让,两人呈现出强烈的反差。 最终,楚梵音只能从司柏长喘息的间隙中回答:“这就去睡了妈咪。” 华亭之听到她声音一愣,叮嘱:“多喝点温水在睡,你声音有点哑,” 司柏长低低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楚梵音锤了下司柏长的胸口,笑什么,不都是你害的! 楚梵音清清嗓子,努力使嗓子恢复正常:“妈咪,我会的。” 华亭之方才离开,楚梵音推开司柏长,对着司柏长喊道:“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女孩真的被激怒了,司柏长目光看着女孩发红的唇角,心情有点好,主动往后退了几步,推到阳台栏杆处,面对微笑看着她。 他笑地那么好看干嘛? 下一秒,司柏长身子向往仰,楚梵音被吓地立刻跑过去。 lumos不要命了! 他跳楼! 楚梵音上半身探出栏杆,看着安稳落地的男人,松了一口气。 司柏长潇洒地冲她摆了下手,大摇大摆往外面走。 倏地,狗吠声不合时宜响起,楚梵音远远看见狼狗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吗,同步地还有保镖的声音。 “谁在哪里?” 潇洒的男人不淡定了,司柏长由小跑变成疾跑。 看着慌乱的男人,楚梵音笑起来,让你再得瑟,活该。 楚梵音目光跟随着司柏长,一直到看不见司柏长身影,收回目光。 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吧。 楚梵音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往回走,来到房间内,她手来到浴袍的腰带上,刚准备解,摸到一小片类似纸的东西。 她低头,看见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插在腰带上。 瞬间,楚梵音懂lumos为什么来了。 也懂今晚为什么要亲她! 臭男人,报复心挺重! — 之后几日,楚梵音都没有见到司柏长,她也没有问司柏长有没有被咬到,五十既然已经被司柏长送回来,他们两个也不欠什么了。 两人之间没有必要再纠缠了。 同时,楚梵音发现,她爸妈又不让她出门。 “大哥,你给我求求情呗。”楚梵音拉着楚景阔的胳膊,撒着娇说。 楚景阔冲着她一笑,冷漠地把自己胳膊抽出来。 楚景阔这边行不通,她又去找楚铭起,楚铭起揉了下她的脑袋什么都没有说。 最后,她求到楚哲山身上。 楚梵音不顾形象躺在地上,拽住楚哲山的裤腿。 “三哥,你也不帮,我会死的。” 楚哲山叹气,开口,那语气隐约透露着什么:“小妹,你现在跟他关系很好了。” 他? 司柏长? 她都不认识司柏长。 怎么会跟他关系好,还是很好! 三哥脑子有水吗? 楚梵音站起来,双手捧住楚哲山的脑袋,使劲晃动了几下。 “三哥,清清你脑子里的水。” 楚哲山:“…………” 家里这边是真的走不通了,楚梵音心死,坐回到沙发上,楚哲山看着叹气的楚梵音,不明白司柏长怎么还不跟小妹挑明。 小妹这人看似乖巧,实则爱恨分明,生平最讨厌别人骗她。 司柏长再不说,等说的时候可不是那么好哄的了。 华亭之从院子里走进来,看见沙发上随意穿着长T的女孩,走过去,拍了下女孩的头。 楚梵音吃痛仰头看:“妈咪,你干什么?” “你这样哪里像名门淑媛。” 楚梵音不满地撇撇嘴,不像就不像呗。 华亭之无奈叹气:“余家要办晚宴,发来邀请函,你去不去?” 楚梵音向来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没多想就摇头拒绝。 华亭之回了个行,转身就走。 楚梵音才慢半拍反应过来,急忙拉住华亭之的胳膊:“妈咪,我去,我去。” 到了宴会上,那么多人,她不是又可以逃了吗? 楚梵音用着无辜地大眼睛望着华亭之。 经过上次楚梵音装病,华亭之都有经验了。 她一眼看出来楚梵音心里再打什么鬼主意,余家现任董事为余闻杭。 楚梵音不懂,但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一眼看出里面的门道来。 余闻杭是为了司柏长办的,这场晚宴司柏长肯定会去。 她那漂亮又病弱的女儿能玩过司柏长吗? 华亭之望着楚梵音轻快的背影,担忧起来。 — 晚宴现场,楚梵音一身粉色抹胸长裙出席。 她一进主会场,灯光像是自动聚焦在她身上,瓷白的皮肤闪着一层薄光。 男人们不约而同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很美! 美地让人移不开目光。 楚梵音端着一杯香槟,提着裙摆,一边拒绝男人的搭讪一边查看出口。 她要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溜走。 楚梵音正找着,没有怎么看前面的路,有人就撞在她身上。 楚梵音不懂了,为什么一个两个总往她身上撞,她没有看路,他们就不能看路吗? 楚梵音不想有额外纷争,只想找到跑出去的路。 她绕了下,继续往前走,胳膊又被人拉住。 她心里又恼了下,怎么都跟lumos似的,特别喜欢拽她的胳膊。 楚梵音不得已回头,没想到竟然看到一个熟人。 欧阳倩。 “你怎么会在这里?”欧阳倩问。 楚梵音刚准备回答,旁边又来了一个熟人,高大小姐。 对比高大小姐的语气,欧阳倩语气已经算很好了。 “你被司柏长抛弃了?” 司柏长? 她何时被司柏长抛弃了? 楚梵音觉得搞笑,不想理他们,转身要走,高大小姐的话让她顿住。 “看来你知道司柏长喜欢的是楚家千金,跟你就是玩玩。” 她什么时候跟司柏长玩了! “司柏长给你花三千万买紫钻、买公主裙不过是男人的兴起,你还真以为你能攀上枝头成凤凰啊!” 你看看,现在这个场合,司柏长都懒得看你一眼,也不会把你随时带在身边。 高大小姐的奚落让楚梵音清醒过来。 lumos是司柏长? 楚梵音尽力整理她收集到的信息,整个人脑袋发懵! 欧阳倩怎么也是港城人,看着她被高大小姐这个内陆人数落,心里也很不爽,站在楚梵音跟前:“可是你连让司董给你花钱的资格都没有。” 高大小姐气的语气一噎。 欧阳倩侧目见楚梵音还在发愣,低头问:“你真不知道你那天拦的是司董司柏长的车吗?” 天地可鉴啊! 她真不知道! 脑海里闪过她在lumos跟前说司柏长坏话的事情,好想死,可是他怎么不承认! 楚梵音后知后觉胸腔里有了怒气,她垂着头的脑袋抬起来,意料之外跟lumos对上视线。 司柏长心里一顿。 余闻杭率先迎上去:“楚四千金,能邀请到您,实属荣幸。” 楚梵音没说话,目光仍然直挺挺看着司柏长。 第25章 音音,你就是我的幸运女神 彼时,楚梵音在意司柏长的身份,可她周围的人全部惊讶于她的身世。 她就是楚四千金! 含着金汤匙的楚四千金! 欧阳倩目光里多了几分欣赏,看来不像是传说中那般乖巧,也是有点脑子在的,至于她的容貌,不辜负大家传得跟天仙似的神颜。 高大小姐脸色煞白,她居就是楚四千金,是即将跟司柏长联姻的女人。 所以司柏长敢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把她带在身边。 司柏长今夜原本就想找个机会跟楚梵音独处,顺便再把自己的身份跟楚梵音说,让楚梵音安心嫁给他。 现在可好,女孩知道了他的身份,却不是从他嘴里值得。 这完全是两回事。 司柏长欲解释,楚梵音看都懒得看司柏长,转身干脆直接离开。 她的大脑彻底清醒过来,难怪三哥说,她跟司柏长关系好;难怪她妈让她拿户口本;难怪这么长时间没有抓她回家。 合着大家都知道,就把她一个人当小笨蛋呗! 楚梵音接受不了,脚步不自觉比平日快许多。 来迟的人不知道宴会上发生什么,她们还在讨论司柏长前些日子高调宠着一女人的事情。 “你说,楚四千金知道自己未婚夫在外面养情人吗?” “知道又怎么样,那可是司家,京城位高权重的司家,是港城楚家攀附不上的司家,况且楚家女儿什么德行,她们自己家能不清楚?一个病秧子能嫁给司董,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女人语气里满是恶意。 她话还没有落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她懵了。 “看清楚打你的正是你口中的病秧子。”楚梵音没想到她家私下里竟然被人说着,她受不了着气,手腕卯足力气打在那女人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直接把所有人目光吸引住。 女人脸飞快肿起来,刚要发火,听到楚梵音的声音,她又低下头去。 楚梵音胸腔里的气不断积累,她也因为这一巴掌被陆岑溪追上。 陆岑溪快步来到她身边,心疼地检查她的手:“干什么你打,这种事交给我来就好。” 男人语气里有着无穷无尽的怜惜,楚梵音看着在担心她的男人,冷笑了一下,将他推开。 司柏长没有被楚梵音设防,他脚步往后退了两步,众人屏住呼吸。 那可是司柏长,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司柏长,楚家是真不想要这联姻了。 “司柏长,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就是楚梵音?”楚梵音质问着。 司柏长潜意识里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撒谎,可是他望着楚梵音的脸,也更明白若是撒谎,以后想在弥补,怕是会更难。 “是。” 楚梵音露出嘲讽的笑,似乎在笑自己的天真。 “司柏长,玩弄我,你很开心是吗?” 司柏长急了,解释道:“没有,你当时对我抵触心理那么严重,我要是说我就是,你根本不给我靠近你的机会,音音,我只是想让你喜欢我。” 司柏长公开示爱,更是让大家震住。 可惜,现在的司柏长再说什么,楚梵音都听不见去。 楚梵音看都不想看他,直接往大门方向走,司柏长想追,楚梵音一句话把他定在原地。 “在追上去,我以后再也见不到我。” 楚梵音提着裙摆快速离开,宴会安静地只剩下大家的呼吸声。 一向喜怒不明的司董脸上有了黯然浑伤。 大约过了一分钟后,司柏长挺直腰板,整理了下衣服,来到被打女人跟前:“你听好了,楚梵音是我费尽心思想求娶的人,是我司家想娶娶不得的人。” 两句话,直接把楚家地位抬高好几个层级。 也让众人明白,哪里是楚家想攀附司家,司家自降身份想娶楚家女,楚家女还不同意。 司柏长说完,扬长而去。 余闻杭看着一出闹剧,心里叹气,这场宴会最重要的两位人都不在,还办个啥。 余闻杭交给他身边的特助,让他去完成。 余闻杭走出大厅前,看了眼形形色色的各种人,心里叹气。 她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她们不过是司柏长见楚梵音的工具。 — 楚宅内,华亭之修建着新开的玫瑰,余光看见急匆匆脸色不悦的楚梵音,出声叫住她。 楚梵音不想理华亭之,但华亭之连着叫了她好几声,她还是停下来。 “你怎么了?”华亭之问。 楚梵音不想说,想忍,但又没忍住,道:“妈咪,司柏长骗我,我才不要嫁给司柏长。” 楚梵音将她下山后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讲给华亭之,当然省去她故意接着酒意亲司柏长并甩了他的事情。 她当时走的真的干净利索,司柏长买给她的紫钻、高定公主裙什么都没有带走。 华亭之听着,知道司柏长惹到她的底线,楚梵音最讨厌骗她,华亭之也不敢说她们是知道的,只是附和楚梵音的话,到最后华亭之也骂起司柏长来。 “所以,妈咪,这样的男人我能嫁吗?” 华亭之北楚梵音话带走,当楚梵音这句话出来,她断然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妈咪,你也说司柏长不行,这样的男人我肯定不能嫁啊!” 华亭之难得没话说,看着楚梵音气的脸颊鼓起来的小脸。 空气中有短暂的沉默,还是华亭之先开口:“今晚累了吧,先回房休息。” 楚梵音的确累了,回来的路上天气骤变,她还穿着礼服,风吹在她身上,让她感觉到彻骨的凉意。 “我先上去了,妈咪,如果司柏长来找我,就交给你啦。” 华亭之点头答应。 楚梵音上楼还没有十分钟,管家来说,司柏长来了。 —— 别墅门口,司柏长请求着,让他见楚梵音一面。 华亭之看着眼前即将三十的男人,他身上到处是成熟男人的气息,商场上流传的他杀伐果断的话不是假的。 更何况他位居高位多年,如果不是真的爱音音,他断然不会求人。 求人二字跟司柏长是全然不搭边的。 “音音今夜累了,阿柏,改日再来吧。”华亭之可惜着。 司柏长还想说什么,华亭之再度开口:“她真的蛮讨厌被人欺骗,但是她忘性大、脾气去的也快,等过段时间她没有那么生气,你再来会好一些。” 司柏长内心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青年背影比来时多了几分沧桑,华亭之看了一眼也没再看,回到别墅内。 往后一个星期,司柏长都会来,楚梵音都不见。 楚梵音态度坚定,让人找不懂突破的口子,事情仿佛僵持在那里。 第八天,楚梵音闷得慌,去后山玩高尔夫球。 打了三个球,三个球都没有见,让她心情更加郁闷。 都怪司柏长,他要是不来,她还能出门。 想着,楚梵音打了第四个球,球依旧没近,滚到一刷地锃亮的皮鞋前。 皮鞋的主人弯腰捡起这颗球,楚梵音跟随着男人的手,看清男人的脸。 她一看清,转身就走。 司柏长上前几步拽住她的手腕,她挣扎着挣脱不掉,语气很是厌恶地说:“不是说了,再也不见吗?” “我没答应。”司柏长单方面宣布。 “我不喜欢你。”楚梵音反过身来,目光直视司柏长,“你要娶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当老婆吗?” 在浓烈的日照下,司柏长看清女孩眼底里的固执、清澈。 女孩眼底那股朦胧不清的喜欢消失了。 司柏长脸色有些难看,就在他准备回答时,一道令楚梵音作呕的声音响起来。 这片山区,除了她家坐落在最顶尖外,在山的半山腰、半山腰往下、半山腰往上都住着港城有名的富豪。 这座山头在港城人眼里也被叫住富豪区。 而说话的就是梁家女儿,梁穆思。 梁穆思颜值不出众,但打得一手好的高尔夫球,可是她高尔夫球打一般般,故此,两人在后山相遇,免不了互相掐一架。 “楚梵音,你今天是来故意输给我的吗?” 楚梵音不想跟她吵,拿起毛巾就走。 “楚梵音,我去英国玩了一圈,你怎么样,还是大门不出当乖乖小姐吗?” 梁穆思太过分了,居然拿她的身体开玩笑。 楚梵音脚步停下来,转头盯着梁穆思。 是她先往她伤口上撒盐的。 “你的脸有痘痘,你出门前也不检查一下的吗,你该不会盯着满脸痘去玩了吧?”楚梵音嫌弃的语气让梁穆思浑身的刺竖起来。 楚梵音看着梁穆思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心情舒畅,转身就走,梁穆思叫嚣着让她跟她比高尔夫球。 她为什么要比,她才不比。 楚梵音脚步一点都没有停,梁穆思怎么会放过看楚梵音出丑的机会,她一挥手,周围冲出黑衣保镖将他们包围住。 楚梵音看向梁穆思,梁穆思脸色高傲,满脸写着,今天你不想和我比也要和我比,想跟我比更好。 楚梵音好后悔自己出来没有带保镖。 但是她又深知自己在高尔夫这方面不是梁穆思的对手,正当她犯愁时,司柏长从她身边站出来。 “师父,你最近刚教会我,不如让我和她比吧。” 楚梵音惊讶与司柏长为什么叫她师父,梁穆思率先笑起来。 “楚梵音,就你那烂球技,还好意思教人?” 楚梵音注意力一下被转移走。 “如果我徒弟把你打败了呢?”楚梵音仰着下巴问。 梁穆思仔细打量司柏长,男人是长得挺帅的,可是越帅的男人越废物。 她深知,在她们圈子里,不光好看的女人是摆设,帅气的男人也是摆设。 梁穆思又着重看了眼司柏长的手腕,手腕绷着力,力用得太直,根本不是打高尔夫球的技巧。 “如果我赢了你的徒弟,以后见面,喊我姐。”梁穆思说道,“如果我输了,见面我喊你姐。” 喊姐好没意思。 楚梵音道:“喊我小祖宗吧。” 司柏长心里笑了,她怎么有到处当别人祖宗的癖好。 梁穆思一咬牙答应了,同样,如果梁穆思影了,楚梵音也要叫她祖宗。 双方准备着,一人一次挥杆,以先进五个球为胜负。 “音音,你这么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司柏长温柔地小声跟她说道。 楚梵音:“如果你让我输了,你去喊她祖宗。” 司柏长发现她过河拆桥的本领是真大。 比赛开始,石头剪刀布决定谁挥第一杆。 司柏长出石头,梁穆思出剪刀。 司柏长获得先手,下一秒,司柏长却推着让梁穆思先开始。 楚梵音见状,快要气死了。 这是竞技场,不是你撩妹的游戏场。 楚梵音瞪着司柏长,恨不得眼神杀死他。 梁穆思见状,也不推让,她就是要让楚梵音输的。 第一颗球,需要越过沙坑。 梁穆思一出手,直接进洞。 楚梵音有点急,看司柏长眼神里带了些恐吓。 轮到司柏长上场,司柏长摆好姿势,眼睛望向那颗洞,挥动几下后,白色小球快速有力的飞进去。 他也进洞了。 梁穆思看他的眼神微微变,司柏长脸上没什么表情。 继续往下打,梁穆思在第三课失利,没有一杆进洞,楚梵音激动起来,只要司柏长这颗球进了,他就可以领先一颗球。 大家都紧张起来,第三颗球需要越过沙坑、坑洼不平的果岭。 偏偏司柏长还是淡定的模样。 司柏长依旧面无表情,挥动球杆,不一会,球童喊着,进了。 在场人欢呼,楚梵音嘴角挂上笑,司柏长往她那边看了眼,见女孩微微笑着,心里有点后悔,只帮她打球,忘记索要自己报酬。 但他脸上不自觉染上笑意。 梁穆思看到司柏长脸上有笑,浑身爬过一层恶寒。 他该不会喜欢楚梵音吧? 不过,楚梵音本来就招人喜欢。 只是,他只是一个学徒,配吗? 梁穆思以为司柏长出身贫寒,不知怎么被楚梵音看中,毕竟楚梵音以前也干过这事。 第四颗球,两人都稳定发挥,但司柏长再稳就不正常了。 司柏长已经四颗球都一杆入洞, 最后一颗球,是全场高尔夫球馆最难的一颗球,是个四杆洞。 这个四杆洞进了,就会打出一个信天翁。 很多职业选手这一辈子都打不出信天翁,梁穆思对自己没把握,犹豫要不开口说这个球两杆进洞,但是她看一眼司柏长依旧没什么表情,也不想开口。 她不信,她打不出来,司柏长可以打出来。 楚梵音也知道也是难度最高的一颗球,但司柏长输了也没关系,毕竟他已经领先一颗球。 梁穆思先打,不出意料,她没有打进。 等到司柏长,司柏长依旧保持着标准姿势,挥杆动作如往常。 球飞出去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心都被揪起来。 “进了!”球童在远处呼唤! 自此,司柏长率先完成五个球。 梁穆思全是钦佩,信天翁。 “你是不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了?”梁穆思不由问。 球童把球捡回来,递给司柏长。 司柏长握着球不知道思考什么,楚梵音已经望着梁穆思,示意她叫祖宗。 可祖宗还没有叫,司柏长来到她身边,单膝下跪,将白色小球放在楚梵音手心上。 “音音,你就是我的幸运女神。” 第26章 下次还要你服务,给你加钱 男人的喜欢都从眼睛里溢出来,在场的任何人都能感受到男人的喜欢。 赤诚的爱意、浓烈的偏爱足以让人心生羡慕。 楚梵音心里快乐了一把,嘴角弧度有些压不住,但很快她收拾好自己情绪,脸上故作平常样,拿过司柏长掌心的白球,在自己手心上滚了滚。 “嗯,知道啦。”楚梵音声音淡淡,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往心里去。 梁穆思在旁边发笑,楚梵音还没有看上过谁呢,这个男人说这种话简直是自取其辱。 “你快叫,你该不会想耍赖吧。” 正在看戏的梁穆思倏地被楚梵音抓个正着,大声反驳着。 “你以为我是你爱耍赖?”梁穆思清了清嗓子,喊:“小祖宗。” 一声不够,楚梵音让多叫几声。 梁穆思刚准备生气,楚梵音摆出长者风范:“怎么,祖宗的话你都敢不听。” 梁穆思憋屈的只能咽下这口气,又叫了三声。 楚梵音一边听着一边玩着手心的白色小球。 女孩长的本来就白,现在这白色小球在她手心里,衬地她更加细白嫩肉。 等梁穆思叫完,楚梵音满意地落下一句“乖”,转而又把白色小球放到司柏长的手心里。 “但是我的运气只给我自己。” 说罢,楚梵音转身离开。 这是划清关系的一种行为。 司柏长低头看着白色小球,似乎白色小球上还有女孩的气息。 她还在生气,还没有消气。 司柏长站在原地没有动,梁穆思走过来,摇头对着司柏长道:“劝你不要喜欢上你师父。” 司柏长未语,保持一个姿势没动。 “你不知道吧,以前高尔夫球场也有一个教练很喜欢她,喜欢到恨不得掏心掏肺,楚梵音愣是一眼没看,最后教练失了工作也失了心。”梁穆思说这话,实际上是想让司柏长摆清楚他的身份。 穷小子不要妄想吃天鹅肉。 司柏长品出来这话,嘴角弧度拉直。 梁穆思以为自己说中他的心,好心劝着让他收心。 下一秒,高尔夫球场的经理匆匆赶来,站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叫了声司董。 司董? 谁? 梁穆思还没有反应过来,司柏长将球杆递给经理,刚要走,突然转身盯着梁穆思。 “梁小姐说的对,看来是我穿地太朴素了,以至于没有人格魅力。” 等司柏长走后,梁穆思在副经理的解释下,恍然大悟。 — 楚梵音回到家中,见司柏长没有追来,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闷气,狗男人哄人能不能认真点。 楚梵音不合时宜打了个喷嚏,没有多想,回屋休息去了。 她头碰到枕头,闭眼,没一会睡着了,等再次醒来,她浑身发软发酸,身上阵阵刺痛。 楚梵音突然意识到高尔夫场的风太大,她还没有穿外套。 楚梵音后悔,但后悔已晚。 她努力撑起半个身子,将上半身靠在床背上,伸出手努力扒拉过来手机,给华亭之打了电话。 楚梵音一出声,都不用多说,华亭之就明白了。 三分钟之后,华亭之带着家庭医生冲到她跟前。 医生检查一番后,诊断是风热感冒。 楚梵音心里叹气,她又要在床上躺一个星期。 医生去开药,楚梵音无精打采躺在床上。 之后吃了点清淡地粥,喝完药睡了下去。 她睡时是晚上七点,因浑身不舒服醒过来,醒来是凌晨一点。 楚梵音感觉口很渴,拼命寻找水源,在黑暗的房间内,她努力保持清醒,不幸还是将水杯摔在地上。 脆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楚梵音苦恼着,守在门外的人推门而进。 楚梵音习惯自己生病,有人守在门外,因此她也没有过多怀疑来人是谁。 她小声表达着自己诉求,对方迟迟没有回应,她正苦恼自己该如何表达清楚,一杯温度刚好的水递到她唇边。 干涸的唇一下就有了生命力,她宛若娇嫩的花拼命汲取养分,吸收水源。 一杯水直接被她喝完,楚梵音身子感觉舒服了很多,重新躺下来,完全不管刚才喂她喝水的人。 一晚上,楚梵音醒过来很多次,每次都有点不舒服,照顾她的人没有丝毫怨言。 凌晨五点半,天开始透光,楚梵音最后一次睡下去,眼睛都没有睁,道:“你照顾得挺好,等我下次生病你再来照顾我,我可以给你多加钱。” 说罢,自己睡过去。 她这一睡,直接睡到上午十一点。 舒服的睡眠,让她精神气好了许多。 华亭之走进来,刚好见她醒来,脸上有了笑容:“感觉怎么样,要是还不舒服,让医生再来看看。” 楚梵音摇头,她好很多。 “我让人把你的午饭拿上来。” 楚梵音点头,看着华亭之背影,她很想知道,昨晚是哪个佣人照顾她,随后一想觉得没必要问。 楚梵音吃完午饭喝了点药,想出去走走,但看着外面吹起的大风,最后把这个想法打消了。 她休息时,陆昭悦发来消息。 【悦:身体怎么样,马上要拍毕业照,你能来吗?】 后面跟着一个哭丧着脸。 对哦,马上就要拍毕业照了,她想去,可是她的身体………… 楚梵音叹气,又看了眼拍毕业照时间,显示三天后。 现在只能期盼三天后她的身体可以好转。 下午,她站在窗户边望了望外面风景,晚上躺在床上刷了会老式电影,等毕业她想拍一部女性独立自主的电影。 看的过程,头还是有点发晕,手脚隐约有阵痛感,她也没有看多少时间,不舒服地又早睡下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她还是想喝水。 这趟生病,她身体格外缺水。 手不出意料还是把玻璃杯碎到地上,她不解为什么今天还放玻璃杯。 这个声响引起外面人注意力,昨夜照顾她的人又抹黑进来照顾她。 楚梵音满足地享受那个人的照顾,喝完水,她舒服地躺回在床上,那人看见她躺下,转身往门口方向走。 水喝多的后果就是想上厕所。 楚梵音撑着身体,想下床方便,可身体还是软,她不得已叫住那人。 “等一下。” 那人闻声停下,楚梵音说这话还是觉得有些羞耻,但生理反应逼着她不得不说。 “能不能扶我去卫生间。” 那人直接走过来,搀扶住她。 楚梵音隐约感觉旁边的人要比她高一点,但又没有很高。 这种高度让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楚梵音还没有想清楚,已经来到卫生间门口。 她没有多想,进卫生间方便了下。 充完马桶,她舒服地松一口气,还真是要多谢她,不然她会憋死。 出来,那人自发过来,扶住她。 比起来时的路,楚梵音感觉旁边的人变高了。 “我可以……?” 楚梵音想说她可以自己走了,旁边的人开口了。 “你还要给我加钱吗?” 是男人的嗓音! 楚梵音身体大震! 不对! 是司柏长的嗓音! 楚梵音立刻往后退,想拉开距离,但速度太苦,她的力量跟不上,险些要摔倒时,司柏长及时扶住她。 “别乱动。” 楚梵音可不想摔,当下放弃反抗。 身份暴露,司柏长也不瞒了,直接把她打横抱回到床上。 司柏长温柔地把她放到床上,拉过被子贴心地给她盖住。 服务地比高级护理还要舒服。 楚梵音吞咽了下唾沫,想到刚才自己上厕所发生的声音被司柏长听到,她真的好想死。 在想想她最虚弱的样子也被司柏长看到,完蛋,在司柏长的心里她都不美了! “不用加钱。”两人长久的沉默中,司柏长率先出声,楚梵音没反应过来,哈一声。 “我说你不用加钱我也愿意照顾你,况且本来没有收费。” 黑夜里,楚梵音看不清司柏长的表情。 如果能看清楚,她会清晰看见男人全身都在散发着一种势在必得的气息。 楚梵音还不知道,司柏长想要的东西可比钱贵多了,是怎么买都买不来的。 最终,还是司柏长出声:“我就在门外,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楚梵音轻轻“嗯”一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一直等到司柏长走出房门,楚梵音反应过来,不是,他睡在哪里,不会睡在他门口吧。 貌似就是睡在门口。 不会吧。 他可是司家的掌权人,有必要吗? 楚梵音不敢多想,只觉得心在想明白这件事后,跳地很剧烈。 她赶紧躺下,闭上眼睛,可心总是不由往门口飘。 后面两天,也都是司柏长照顾,期间,她问了华亭之,司柏长为什么会来。 华亭之回答,是司柏长自愿来,也是司柏长求来的。 楚梵音反应地有些错愕。 三天之后,楚梵音身体还没有恢复正常样子,但是可以下床走很长时间,脸色也比之前好很多。 楚梵音求楚景阔,让她回学校参加拍毕业照,楚景阔冲她摇头。 楚景阔都不答应,二哥、三哥也不可能答应。 楚梵音脸色郁闷,坐在客厅里像一朵枯萎的花。 司柏长进来时,楚梵音都懒得看他。 这段时间,不知道他对她家里人说了什么,他居然可以随意进出她家。 “走吧。“司柏长站在她跟前,落下一句。 走去哪里? 楚梵音没动。 “不是想回学校拍毕业照吗?我送你去。” 司柏长手晃动着车钥匙,楚梵音眼睛里有了亮光,抬头看他。 司柏长笑了,终于肯舍得看他了。 楚梵音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佣人从楼上下来,将她平日穿的一款单薄外套递给司柏长。 司柏长贴心地给她披在身后。 楚梵音乖巧地让司柏长给她披,仰头问:“你怎么说通我爸妈和三位哥哥的?” “秘密。” 司柏长弄好外套,抬手揉了下女孩的头发,带着她往外走。 楼下,华亭之看着两人搭配的背影,脑海里是刚才司柏长请求她的样子。 这几天,司柏长一直睡在楚梵音门口的小板凳上,楚家看出司柏长的真心来,之所以让司柏长带她出去,司柏长也在她们面前发誓。 司家掌权人的誓言,还是一位信佛人的誓言。 希望音音能懂司柏长对她的良苦用心。 车开的又快又稳,到达学校,楚梵音先是和陆昭悦汇合,陆昭悦看了眼司柏长,没多想,直接拉着她回寝室换衣服。 十分钟后,少女穿着毕业服,头戴毕业帽,从寝室出来。 “送给你。” 司柏长递给她一束漂亮的黄玫瑰。 就这么短的时间,司柏长是从哪里变出来的玫瑰。 黄玫瑰美的明艳,像是太阳的光芒照在她残病的身体里。 楚梵音很喜欢。 司柏长想说什么,陆昭悦拉着她去跟大家照毕业照。 三十五个人,簇拥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每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楚梵音拍完,打算去找几个跟她玩地相对还不错的人合照。 她刚走几步,有一男同学叫住她。 “楚同学。” 楚梵音停下脚步,往声源地看去,她有点想不起这位同学来。 章霖原本想跟楚梵音打招呼,但看见楚梵音身后的司柏长,他停下来。 他还想让男同学停下,可是毕业季,每个人都是冲动兴奋,根本听不得别人说的话。 大家都在珍惜毕业这几天,再不说出心里话,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相见。 “楚同学,我喜欢你。”猝不及防的表白让楚梵音微微发愣。 她印象里真的不认识他。 楚梵音刚准备拒绝,余光看见司柏长往这边走,她想起章霖的遭遇,害怕男同学也遭遇同样的事情。 “我不喜欢你。”楚梵音干脆的拒绝,快速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男同学不死心地追上去。 楚梵音身体还未恢复,快走几步身体就不行。 男同学也在这个时候追上,拉住楚梵音的手。 好死不死刚好就是司柏长平日里最喜欢拉楚梵音的地方。 楚梵音身体敏感地缩了下,她想挣开,但没有挣开掉,正懊恼时,她旁边出现熟悉的人影。 司柏长拳头比他的人还快。 男同学吃痛哀嚎出声,司柏长掐断男同学的手,强势地将楚梵音拥进怀里。 “这位同学,你找我未婚妻干什么?” 第27章 他服务意识很好(懂都懂) 楚梵音有点跳脚,怎么就是他的未婚夫了,她俩连恋爱都没有谈呢! 男同学吃惊到嘴巴张开,那嘴巴张地仿佛可以塞进一只青蛙。 司柏长眼睛半眯,就这种货色,音音根本看不上,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任何一个男人靠近她,对于他来说都在接受范围之外。 司柏长感受到怀里女孩的反抗,眉头染上不悦。 就不能乖一点吗? 想着,司柏长手腕用力,将她又往自己身边靠了些。 男人力气加重,简舒意侧目看了男人一眼,放弃挣扎。 但是她不想凭空多一个未婚夫,刚要解释,司柏长先她一步出声:“音音她爱我爱地掏心掏肺,同学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三步远的章霖听到这句话,脸都绿地想吐,若不是他知道楚梵音想逃婚,他还真的信了。 这人也发挑战她的底线了! 楚梵音手背到男人身后,脸上带着笑,手却在微拧着男人的后腰。 酥麻的感觉席卷司柏长全身,司柏长眼神发暗,一下控制住女孩作乱的手。 楚梵音还想作乱,但看清男人的脸时,她默默垂下头,司柏长现在这个样子能把她吃掉。 男同学灰头土脸离去。 见男同学走远,楚梵音拍了下司柏长搭在她肩膀的手背,眼神看他,仿佛在说,这下可以松开了。 “我带你来的,自然要安全带你回去。”司柏长厚颜无耻说道,“而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我当你的贴心保镖。” 谁要他当保镖了! 楚梵音甩了下肩膀没有把他甩开。 “你要是觉得心里过不去,可以加点钱,这样用起来心安理得。”司柏长低头,音量恰好仅两人可以听见。 这人是故意的! 提醒她生病第一晚,她对他的服务很满意的事情。 “毕竟,我的服务是得过你的肯定!” 楚梵音忍不了,脚一伸,踢在司柏长的小腿肚上。 女孩用足了全力,踢上去还是有点疼。 见司柏长疼,楚梵音心想,这下可以松开她了吧。 她低头,想绕开司柏长的控制,不了,司柏长就是不肯松手。 楚梵音去看司柏长,与司柏长眼里的占有欲对上。 男人的占有欲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楚梵音皱眉,两人正陷入僵局时,陆昭悦跑过来。 “音音,你拍完没,快来和我拍,还有你的第一步作品的演员们?” 陆昭悦说着说着感觉气氛不对,声调逐渐小了下去。 司柏长知道第一部电影对楚梵音意味着什么,更何况那部电影还让楚梵音获得了最佳新人导演奖。 司柏长心知,如果在不松手,可能就不是踢小腿肚那么简单了。 为了她与他的后半辈子的幸福,司柏长主动松手:“去吧,拍完回来找未婚夫。” 楚梵音惊讶与司柏长怎么会主动松手,但松了就送了,司柏长那句话她就权当没有听见,直接跟着陆昭悦走掉。 去拍照的路上,陆昭悦问:“音音,这就是你的结婚对象?” 楚梵音不想承认,即使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不是。” 陆昭悦皱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司柏长,现在却又想不起来。 一轮又一轮的拍照,楚梵音笑地脸都有点僵硬,司柏长则站在距离她五步远的地方看着她。 其实司柏长想站在她旁边,但这样拍照时,会拍到司柏长。 楚梵音不乐意,司柏长只能后退一步。 后退一步还是有人影,司柏长再退一步,就这样一直退到第三步,人在近镜地时候不如镜,在远镜时还是会入境,就这样一直退到五步远。 拍照过程中,有男人心存不轨,但有男同学先例在,他们学会不敢轻举妄动。 拍完,司柏长走过来递给楚梵音一瓶水,水的瓶盖是拧开的。 司柏长很贴心。 楚梵音早就知道。 楚梵音直接喝了一大半,天空也暗下来,迎来黄昏。 司柏长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披在楚梵音身上,他则穿了个白色短袖。 两人难得平静地一同坐在校园的操场上看落日。 “大叔,你很久没回到学校了吧。”楚梵音故意的,提醒两人之间的年龄差。 司柏长轻蔑地笑了下,她的把戏真的很小孩。 “前段时间刚去京大做演讲。” 对哦。 楚梵音有些不满。 男帅女靓,坐在一起不说话就是一道亮丽风景线。 有男同学对楚梵音动心思,自然也有女生对司柏长动心思。 女孩三五成堆,窃窃私语冲上去要司柏长的微信有多少可能性。 “看着学长不是很好说话的样子,估计是毕业找工作难吧。”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女声飘过来,楚梵音沉默。 他还学长? 是老的不能再老的学长吧! 司柏长带着笑意的眼神望过来,楚梵音故意不看他。 ”看来在大家的眼里我跟音音差不多。” 呸! 这句话真的不要脸! 他们差了八岁好吗! “音音,说真的,考虑一下我,嫁给我。”司柏长突然深情严肃起来。 楚梵音手撕着矿泉水瓶上的包装塑料袋:“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音音,我给你分析下。”司柏长一本正经。 这样的司柏长是楚梵音没有看见过的。 “其一,我家在京城,你远嫁过来,不用受家庭约束。” “其二,我有对抗你家的能力,意味着我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保证你日后无忧,也能为你对抗你家里的约束。” “其三,我可以给你足够的自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抽空也会带你去看京城的繁华盛景。” 司柏长分析的头头是道,楚梵音只听见去两句话。 他有对抗她家的能力。 楚梵音想到今天,所有人都不让她出门,唯独司柏长做到了。 还有他给她足够的自由,是她想要的自由。 条件太诱人了,很难不心动。 楚梵音侧头,终于肯正眼看司柏长了。 这是司柏长败露身后后,楚梵音第一次这样看他。 “音音,不用着急我,你想什么时候回复我,就什么时候。” 男人以退为进,又掌握了主动权。 — 深夜,楚梵音坐在阳台上晃动着酒杯里的葡萄酒。脑海里是司柏长对她说的话。 什么都是为她好,才是有问题。 这世上哪有免费的便宜可以占。 可是司柏长能劝动她爸妈让她去拍毕业照,真的让她很心动。 从未有人改变过她爸妈的想法。 “小妹睡了吗?”大嫂敲了下她的房门问。 楚梵音回着没有,起身去给大嫂开门。 阳台上,大嫂说了好多话,最后终于拐到主题上。 “音音,其实你不想嫁司柏长也可以。” 楚梵音眼睛亮起来。 “如果你实在不情愿,家里人也不想你嫁到那么远,打算在港城找一家境殷实的公子哥,或许家世也可以不如我们好,这样爸妈也更好方便看着你。” 是看着吗? 不是监督吗? 楚梵音深深怀疑大嫂用错词了。 “小妹,你怎么想的?” 楚梵音看着大嫂脸上真心替她着想的笑容,把头别过去,没有说话。 她怎么想,她现在想把司柏长找回来,好好商量下。 “小妹,这是大师,不急,你好好考虑下。” 送走大嫂后,楚梵音躺在床上,长叹一口气。 哎,哪有人连恋爱都没有谈就结婚的。 楚梵音拿过手机,扒拉出司柏长的微信,翻了下聊天记录。 狗男人,需要他联系她时,他又不说了。 楚梵音不想主动跟司柏长联系,不悦地把手机放下。 一放下,进来一条信息。 【lumos:今晚不能过去照顾你了,你要自己注意点。】 楚梵音看了眼就把手机放下,不来过来就不能过来呗。 过了没一会,她又拿起手机,小女孩作的心态涌现出来。 他不能过来,她便要他过来。 【小观音:现在过来,想跟你商量下结婚的事情。】 楚梵音心里已经预感到,司柏长秒回。 事实上,司柏长也是真的秒回。 【lumos:等我。】 德行。 男人都这样。 楚梵音故作平静地把手机放下。 她喜欢拿捏司柏长。 半小时后,司柏长到达别墅,多日来,门卫已经知道司柏长是谁,颇有眼力劲地立刻把他放进来。 楚梵音坐在前厅的亭子里,听到远处的汽车声。 一会,司柏长进来,开口第一件事怕就是问她结婚的事情。 五分钟后,司柏长的脚步声响起来,楚梵音仍然慢条斯理给两人倒着茶。 司柏长来了,就站在她身边。 楚梵音疑惑,怎么不坐下来,抬头看司柏长。 晕黄的灯光下,司柏长眸中竟然有担忧。 “为什么不在客厅等我?”司柏长无奈叹气,将外套脱下,细心给她披好,“注意自己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呢。” 一时间,有细细的涓流在她心底划过,司柏长开口问的不是结婚。 楚梵音拢了下司柏长的外套,虽然不冷,有了司柏长的外套,发现自己胳膊是冰冰凉凉的。 司柏长见女孩拉拢好,则来到女孩的对面坐下。 楚梵音一直在等司柏长先开口说话,司柏长就是不说话,那样子看上去颇有耐心。 最后,还是楚梵音自己等不了,才开口道:“结婚的时候我考虑清楚了。” “结果呢?”楚梵音话音还未落,司柏长追问。 楚梵音心想,现在知道急了。 “你说的对,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你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司柏长有能与她家族对抗的势力,就这一点,就够了。 “我愿意同你结婚,不过,我们需要签婚前协议。” 楚梵音深知,像他们这种家庭,婚前协议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 谁不签谁就是傻子。 司柏长拇指摩挲着茶杯的杯口,目光像长水般落在楚梵音的身上。 楚梵音被这股视线弄得不自在,挺直腰身,率先开口:“怎么,你不想签。” “你想签咱们就签。” 这话说得像是她蛮不讲理似的,楚梵音盯着司柏长。 司柏长又道:“你先提,我让律师拟好合同后发你。” “一,咱们两家缔结姻亲,日后我希望我家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我要你全力以赴无任何托辞帮助我家。” 司柏长点头:“自然。” “二,我要风风光光出嫁,我在港城享受的待遇到了京城一样不能少。” 司柏长没有片刻犹豫,点头:“你嫁过来,是我的夫人,我享受的待遇就是你所享受的待遇。” “三,我要绝对自由,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 司柏长刚要点头,表情有些许犹豫,楚梵音皱眉:“怎么,你不同意?” “你可以自由,但前提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生病。” 司柏长居然在担心这个,楚梵音又多看了他几眼。 “毕竟你身体好才能出去玩。” 这话说得,她好像不知道似的。 “放心,我知道。” “既然如此,我没意见。” 楚梵音之后又提了一堆问题,什么她的珠宝、她的衣服也都是要好的。 司柏长耐心十足一一答应下来。 楚梵音说了一堆,最后把自己都说渴了,司柏长给她添了一杯水。 楚梵音喝完后,让司柏长提他的条件。 司柏长摇头。 他没有条件吗? 怎么可能。 司柏长知道自己不提说不过去,表情认真思考起来。 楚梵音见司柏长那表情,感觉会是很过分的意见,如果很过分的话,超出她接受范围内,她还是会拒绝。 “我的条件就是你要想方设法爱上我。” 楚梵音觉得无语,这种事不应该是他考虑的吗,看他有没有本事让她爱上。 “音音,司家掌权者一生只会结一次婚。” 言外之意,他就没想过跟她离婚。 楚梵音品出来之后,看不得司柏长那深情的眼神,她把目光移走,故作冷静道: “行,这件事我会跟我爸妈说的,你回去跟你家里人商量下,看什么日子好,过来提亲。” 司柏长点头,起身,送楚梵音回客厅。 他们全程交谈都被二楼阳台上的五个人看在眼里。 成了这是! 华亭之激动滴拍了下楚宴天的肩膀,楚宴天心里不悦。 他那么好的女儿就这么被娶走了! 司柏长正准备跟楚梵音告别,二楼传来华亭之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行了,别哭了,还没有嫁呢,你这当爸的就哭了?” 楚梵音:“…………!!!” 等等! 她爸妈全都知道了! 他们不会全程观看她和司柏长的谈判吧。 那大嫂来劝说…… 楚梵音想死的念头再次浮现出来。 第28章 音音永远可以借我的势 比起楚梵音社死,司柏长像是没事人一样,摸了下她的头发,以示安慰。 “我先走了,音音,有事联系我。” 司柏长说完,转身就走。 楚梵音瞳孔放大,不是这就走了? 她脑海里浮现出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还没有结婚,怎么就单飞了呢。 楚梵音心里给司柏长记了一帐。 司柏长知道女孩心里在想什么,其实从他走进院子里,就感受到二楼阳台存在的身影,只是他没有说,能上当的只有楚梵音。 楚梵音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件事更让她社死。 她给司柏长发消息时,司柏长正在跟京城的董事们进行会议,讨论一款电动汽车如何打开销售渠道。 司柏长原本是真的没有打算来,他给楚梵音发完信息,电脑登陆微信,正式开会。 谁料,会还没有开三分钟,楚梵音的微信就弹出来。 依照他对楚梵音的了解,他那条消息发完之后,楚梵音不会在理他。 所以当看见楚梵音头像闪动时,他心跳地很快,好像潜意识知道对方跟她说很重要的事情。 一项严谨的司董竟然当着大家伙,直接把微信点开了。 【小观音:现在过来,想跟你商量下结婚的事情。】 场面霎那间寂静。 一群五十多的老头子们看着他们处事不惊的司董脸上竟然露出笑意。 至于这位备注为小观音的人,大家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哪位传说中的楚家千金。 况且,小观音这个备注很符合司柏长的性格。 出世的佛很搭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各位,此事事关司家、中恒集团未来百年基业,今晚会议推迟。” 说罢,就擅自做主,把会议取消掉。 司柏长速度极快,没到一分钟,司柏长已经不在办公室内,办公室内只剩下老头子们。 老头子们不懂,自己想娶老头,跟司家跟中恒集团未来百年基业有什么关系。 况且,楚家帮不到他们吧。 同时大家也明白,司柏长是真的看上楚家姑娘,愿意自降身价。 —— 司柏长一走,楚梵音没脸上楼,干脆在客厅沙发上坐了起来。 但是还没有坐一会,一家人从楼下走下来,楚梵音身体莫名一紧。 她会跟家里人说,但不是现在。 楚梵音心里祈求着家里人不要过来。 家里人像是知道一样,偏要过来。 华亭之坐在沙发上,开口直接把楚梵音送走。 “音音,你什么时候喜欢上阿柏的?” 楚梵音摇头,她不喜欢司柏长。 华亭之以为她在害羞,捏了捏她的脸:“你要是不喜欢,你能结婚?” 经过华亭之这么一问,她羞涩的身体已经不复害羞。 “妈咪,咱们这种家世,没有人会因为喜欢对方而结婚,全是因为双方利益捆绑在一起。” 楚梵音说着,脑海里闪出司柏长跟她告白的话。 那些话算是告白吧! 司柏长口口声声且声声有力,告诉她,她喜欢他。 楚梵音有了一瞬间的沉默,又快速将这种想法甩出脑海。 想在婚姻里过的好,就是要对男人没有心。 华亭之跟楚宴天对视着,楚宴天还沉浸在自家女儿嫁出去的悲伤里,无暇想那么多。 华亭之无语,看向楚景阔,谁料楚景阔没有好在哪里。 她又看向楚铭起、楚哲山,每个人都沉浸在即将失去妹妹的悲伤中。 一屋子男人,没一个能靠的住的。 华亭之拉着楚梵音的手:“小乖,相信自己有让人爱你爱地死心塌地的能力,也要相信爱情。” “当初我也不愿意嫁给你爸。”华亭之第一次在孩子们讲起他们的故事,楚梵音眼睛都亮了起来,“但你看,现在我和你爸不相爱吗?” 他俩也太相爱了,还以为是婚前培养出的感情,没想到也是家族联姻。 楚宴天不满起来,华亭之瞪他一眼,他又什么都不敢说。 楚梵音之后又了解到她爸在婚后追求她妈咪,在婚后用尽手段。 听着,楚梵音对男人这种物种有了希望。 “司柏长什么时候来提亲?”华亭之问。 楚梵音摇头,刚确定要结婚,哪里那么快确定提亲。 华亭之想了下:“提亲日子有讲究,我跟他爷爷会商量。” 楚梵音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跟他爸妈商量?” 空气短暂沉默,华亭之缓缓解释:“司柏长的爸妈在他十四岁时没了。” 楚梵音“啊”一声。 华亭之看着时间不早,赶着孩子们各回各屋。 房间内,楚梵音的确被折腾累了,她洗漱一番,想要睡觉,手机进来一条消息。 【lumos:我会尽快确定提亲日子,不会让音音等太久,等我娶你,晚安】 这话说的,好像她巴不得他来娶她似的。 楚梵音没再回,拿过旁边的被子,闭上眼,不知不觉睡着。 梦里,白雾缭乱。 她努力拨开云雾,一场繁华盛大的中式婚礼展现在她跟前。 女孩穿着凤冠霞帔,坐在一顶红色轿子,连抬轿子的人都是传统马夫。 轿子经过她身边,风吹起轿子的窗户,她看见轿子里的新娘跟她一模一样。 她惊讶时,又是一阵强风,直接将她吹进轿子里。 现在,她变成轿子里的新娘。 等她意识回归后,她竟然跟一男人在拜天地。 行的全是京城传统的礼。 新房内,她拘禁不安坐着,紧闭的门突然被推开,她上半身立刻挺直。 男人大步流星走进来,掀开她的盖头。 楚梵音趁机仰头,想看是谁娶了她,谁料,那人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 一股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席卷她的全身。 是那个男人,一直在梦境里与他行了多次孟浪的男人。 他们居然结婚了! 楚梵音不敢相信,男人褪去自己上衣,转身去拿东西时,楚梵音看见男人背后《观音咒》的刺青梵文,更加确信就是那个男人。 他们怎么会结婚! “小乖,你是我的,哪里都不许去。” 进入的感觉是那么强烈,强烈到让楚梵音直接惊醒过来。 感觉太过强烈,她身上覆盖了一层密汗。 怎么又做到这个梦了。 这次还离谱的要结婚。 楚梵音咬了下唇瓣,从床上下去,在卫生间冲澡的时候,手机不停地再响。 等她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开手机。 是梁穆思发来的消息。 【梁穆思:不是,你真的要结婚了?】 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全世界都知道她要结婚了。 梁穆思下面不断发来信息。 【梁穆思:就是那个打出信天翁的男人?】 【梁穆思:他是长得帅一点,但是你要嫁到京城吗?】 京城,太远了,距离港城十万八千里。 楚梵音继续翻,发现梁穆思已经接受这个事实。 【梁穆思:既然要结婚,婚前的单身party总要办吧?】 这种party不知什么时候成为一种社会风尚。 楚梵音不想,她办party邀请谁啊,她熟悉的人不在圈子子,圈子外的如陆昭悦肯定接受不了单身party。 【梁穆思:你拒绝什么啊,像是这种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小菜鸡,婚前再不涨点知识,婚后就被男人拿捏死了。】 她的确被司柏长拿捏了。 总觉得大家设计了很大的一个坑,等着她往里面跳。 【楚梵音:谁来负责?】 梁穆思热情地很,一手包揽下来。 楚梵音看着梁穆思,总觉得梁穆思在拿她照镜子。 她自幼身体不好,梁穆思因性格原因不爱社交,两人阴差阳错相遇,成为冤家。 实际上,只有二人心里明白,就是拿对方当朋友才当冤家。 人生要什么有什么,已经很无聊了,再不给自己找点乐趣,会无聊死。 楚梵音想了下还是问陆昭悦来不来。 陆昭悦得知楚梵音要办单身party,要结婚,还是不敢相信。 音音一生的幸福就这么被家里人决定了? 楚梵音安慰她几下,说对方有钱有颜,还有一份对她完美有利的婚前协议,这就够了。 陆昭悦叹口气,她原本不爱参加这种热闹,但是听到楚梵音要嫁的是京城。 此去不知道何时见面,她无论如何要来。 就这样,一场楚梵音完全不知道关于她的单身party进行着,同时,两家人商量着提亲日期,她也毫无参与感。 平日里该吃吃该睡睡,拍拍钻石珠宝买一些奢华衣服。 日子过的颓废又奢靡。 楚梵音想着新剧拍摄,但看着日期,着手新剧就到她结婚后。 司柏长最近也很忙,会在晚上来见她一面。 着天,楚梵音刚买了伦敦秀场的一款高奢项链,梁穆思发来信息。 【梁穆思:订了,单身party在六月二十五号举行!】 现在是六月十六号,还有九天。 楚梵音闲地无聊答应下来,她还发现自从答应跟司柏长结婚,她爸妈让她出门的次数变多。 她也借由去见司柏长的理由去找陆昭悦玩。 楚梵音答应完,陆昭悦说最近港城新开了一家蹦极,高度足足有一千多米,问她去不去玩。 她当然去玩,于是她的工具人再度上线。 “妈咪,司柏长约我去吃饭。” 婚前多培养点感情是好的,华亭之爽快答应。 楚梵音笑眯眯地亲了一口华亭之,由司机送她下山。 司机把她送到一家咖啡馆内,楚梵音让司机回去,司机听话回去。 不一会,陆昭悦身影出现在咖啡馆内。 十分钟后,两人相伴离开。 等她俩到达蹦极场时,司柏长也出现在楚家。 华亭之见到司柏长,有些意外:“阿柏,你怎么来了,你和音音不是约好了?” 司柏长都不用多想,这话一出来,他就懂了。 她肯定利用他,出去玩了。 司柏长笑着替楚梵音打着原场:“我回来给音音取一件外套。” 一件牛仔外套。 昨天夜里,他见她穿过。 华亭之信了,让佣人去吧外套取下来,司柏长拿完就走。 司柏长车停在山下,给人打个电话,调查楚梵音去哪里。 两分钟后,对方回话,司柏长无奈摇头,爱玩的性格什么时候能变,不过,爱玩怎么了,他愿意宠着,前提是保证自身安全。 司柏长驱车行驶到蹦极馆,没想到入目就是差点让他老血喷出来。 一眼没见,她就在招蜂惹蝶。 楚梵音换了专业的蹦极服,规矩地坐在旁边等着,带着红色长发随风飘扬。 整个人明媚又浓烈,自然招男人。 一男人穿着贵气,自然坐在楚梵音旁边:“小姐,就您一个人来蹦极吗?” 楚梵音摇头:“跟我朋友。” 男人点了下头,又说:“教练说蹦极最好一男一女搭配着,不知道您朋友是男是女?” 楚梵音皱眉抬头看去,男人笑着,楚梵音品出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跟她抱着一起蹦极。 “教练还说,陌生人能一起蹦下去,没准就是正缘来了。” 楚梵音都快笑死,哪里来的瘪嘴蠢话。 楚梵音不想搭理他,脑海里浮现出跟司柏长跳伞在空中比爱心的行为。 虽然也很傻吧,比现在好点。 楚梵音往旁边移动下,不想搭理他,男人显然不想放过她。 男人也靠近些,刚准备说,有一股强烈的力道捏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提溜起来。 “跟我未婚妻搭讪,当我摆设吗?” 男人还生气,当看见司柏长那张脸,直接把气吓没了。 这个男人表情好暴戾,他在多停留一会,他会死的。 楚梵音看着屁滚尿流的男人,摇头。 “一会蹦极,我和你跳。” 楚梵音看过去,挺直腰板问:“你听到多少?” “该听见都听见了。”司柏长一如既往回答的很模样,楚梵音觉得没意思,下一秒,司柏长让楚梵音脸微红。 “放心,也没多了,毕竟你男人那么大肚。” 你男人三个字打开楚梵音新认知! 还不是! 不要乱! 司柏长越想越气,抬手捏住她的脸:“我就一会没看你,怎么就有蜜蜂盯着你这朵花。” “借着我名义出来玩,还气我。” 楚梵音眼眸里的惊讶不加任何修饰:“你知道了?” 司柏长没回答,嘴角只是挂着浅笑。 “你知道你怎么不生气?”楚梵音不懂地问。 “老婆想借我的势,我干什么要生气,我心甘情愿被老婆借。” “只要我在,老婆永远可以借我的势。” 男人眼神炽热看着她,楚梵音感觉周围事物消退,她只能听见司柏长的声音。 第29章 夫危,速来 楚梵音故作淡定,切,说得他的势力有多大似的。 不远处,教练叫她,她起身,司柏长跟着起身。 楚梵音道:“叫得是我,不是你,你干什么跟着我起来?” “我要跟老婆一起蹦。” 拜托,还不能老婆呢,能不能不要瞎说。 楚梵音恨不得抽打一下司柏长的嘴。 “你又没有跟我一起排队,你怎么跟我一起跳。”楚梵音故意为难着他。 岂料,为难的话落在司柏长的耳朵里,全然变了味道。 “音音,你是想跟我跳的,我懂了!” 司柏长的脑回路好不正常,楚梵音不想再跟他废话,走过去,教练看见他,自然不会让他跟着她跳。 等到了教练跟前,教练检查了下楚梵音的号码,直接放两个人一同进去。 楚梵音立刻指出来:“教练,他不是跟我一起的。” 司柏长身上难的露出纨绔的气势,他吊儿郎当,完全不像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 教练肯定道:“没错!” 楚梵音看着教练,再看着司柏长,突然明白,司柏长肯定花钱买通教练。 真不要脸! 又偷偷地走近道。 两人来到悬崖边,教练再给两人做最后的检查,她往下望了一眼,底下一望无际,看不见尽头,心突然发慌起来。 正当她很心慌的时候,一只大手伸过来,落在她头上。 她看向手的主人,司柏长眼里带着像是银河星际般那样绵长的暖意安抚着她。 “一会就抱紧我。” 司柏长上前,强势地将楚梵音的手环在他的腰身上。 楚梵音想逞强,司柏长一点强都不让她逞强。 “别逞强了,你的强来了。” 楚梵音仰头刚要看他,司柏长嘴角带着坏笑,抱着她直接从悬崖边上往下倒。 身体在前面坠,魂魄在后面追。 大抵就是这样的感觉。 楚梵音身体大脑全部放空,世间所有烦恼事都远离她了。 什么结婚,什么身体不好,统统消失。 她好爽! 比跳伞还要爽! 风呼呼地似乎可以贯穿她的全身,失重的感觉让人真舒服。 司柏长望着女孩的笑脸,自己脸跟着笑起来。 蹦极足足有十分钟,十分钟之后,两人被拉回去,楚梵音意外发现,她抱着司柏长好紧,立刻松开。 司柏长冷笑:“过河拆桥。” “是你主动给我抱的,你好意思说?”楚梵音那语调,仿佛是司柏长倒贴上来的。 司柏长哼一声没有看她。 教练将两人在空中比爱心的照片打印出来,递给她俩。 楚梵音看着自己手势懵了,她在那么害怕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比手势。 不对,肯定是司柏长帮她比的。 “我们有可以得到长久的祝福。”司柏长嗓音低沉,在她耳畔响起。 楚梵音也真的多看了几眼照片。 照片里,女生紧紧抱着男人,男人眼睛睁着,目光温柔落在她的身上。 很美,两人仿佛是在树林里拥抱的精灵。 “我们在跳伞拍的照片也很美。” 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楚梵音没说话,别扭地拿过这张照片。 两人去换衣服间隙,陆昭悦已经换好衣服。 等楚梵音进更衣室时,陆昭悦神秘地将她拉到一角落。 “音音,你看见司柏长没?” 出梵音没说话,她心里盘算着如何开口,告诉陆昭悦她是楚梵音。 其实,她就是一个正常人,无非就是家里有点钱,身体有点病,在大家嘴里传来传去,变得多高贵似的。 “你肯定看见了,音音,就是跟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哦,你拍毕业照时跟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陆昭悦语气紧张,这让楚梵音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当时就觉得他熟悉,我托人去打听,我打听到他就是即将出楚家联姻的司柏长。” 陆昭悦话语陡然变急:“音音,你离他远一点,他不是我们可以招惹起的。” 出梵音没反应,陆昭悦生气地那手指点了下楚梵音的额头。 “现在全港城都是司楚两家是板上钉钉的事,你现在介入,大家肯定会认为你是三!” 陆昭悦是真的在替她着想。 “悦悦,你有没有想到,我也姓楚?”楚梵音巧妙地开口。 陆昭悦:“你姓楚跟楚家有什么关系……” 陆昭悦话说到一半停下来,都姓楚,难道……? 楚梵音笑着缓缓说:“没错,楚宴天是我爹地,华亭之是我妈咪,楚景阔是我大哥,楚铭起是我二哥,楚哲山是我三哥。” 天呐,她居然跟港城第一首富的女儿做了好朋友。 “悦悦,无论我是谁,我都是你的好朋友。” 陆昭悦已经消化不了,只能点着头。 陆昭悦这种状态一直到她和楚梵音分开都没有好,司柏长问:“你朋友没事吧?” 楚梵音摇头,这件事需要时间消化。 陆昭悦到家想起,章霖参加过楚梵音侄子的满月宴,但那满月宴连她都知道,其实是楚梵音的相亲宴。 她要不要跟章霖说一声。 陆昭悦纠结着,最后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 司柏长将楚梵音送到家,但楚梵音没有立刻下车。 而是对着自己手机蹙起眉头。 梁穆思到底在搞什么,怎么全是肌肉男,那些肌肉男的线条都快要把衣服撑破。 她的单身party该不会要来这些人吧。 楚梵音眉头越来越紧,司柏长在旁边贴心询问:“怎么了?” 司柏长身体越过来,想看楚梵音手机上的内容,楚梵音立刻掐灭手机。 “没事,我该回家了。” 说罢,楚梵音自动解安全带,司柏长手按在她解安全带的手上。 “就这么走了吗?” 楚梵音眸光反问,不然呢。 “都给你借势了,没有奖励吗?” 司柏长目光落在楚梵音的唇瓣上,暗示地不能再明显。 楚梵音看出来,当作没有看出来。 她的手依旧在用力,无果,司柏长的耐心也逐渐失去,最后,司柏长抬起她的下巴。 “既然不给,我就自己要我的奖品。” 挠人的小猫只有被亲舒服了,才肯停下来。 楚梵音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楚梵音呜呜出声,反抗着,但几次交流下来,司柏长已经知道如何调动她的情绪。 挣扎几下后,楚梵音人背靠椅背,目光涣散地望着他,到最后干脆闭上眼睛,被迫又愿意承受着男人的亲吻。 不知道过去多久,楚梵音整个人都软下去,司柏长手臂圈在她的腰身,需要用力,将她固定在座椅上。 耳边是双方彼此的呼吸声,听着就让人心动。 “喜欢吗?”司柏长的声音远比他本人的呼吸声更让人心动。 楚梵音心脏狂跳了下,眼神里有一抹亮色闪过。 这人怎么这样,哪有亲吻之后还带盘问的。 楚梵音没有说话,司柏长也不急,用鼻尖蹭了下她的鼻尖。 “总会等到你愿意开口的那天。” 楚梵音伸手想去解开安全带,司柏长察觉出她的动静,先一步落在安全带的按钮上,等楚梵音的手落下,刚好碰到司柏长的手背。 她一惊,撤走手,司柏长自己还笑了。 似乎在嘲笑她,都亲过嘴了,碰一下手怎么还害羞。 安全带从身上脱落,楚梵音立刻打开车门下去。 她双脚刚站稳,司柏长的声音响起。 “提亲的日子定在六月二十六。” 六月二十六? 六月二十五是她的单身party! 既然一惊决定要结婚,楚梵音自然想跟司柏长维持好表面和谐。 她想了下,觉得还是跟司柏长说一下比较好。 “港城这边有单身party的习俗,你们京城有吗?” 什么习俗,不过是给自己找借口。 司柏长摇头。 楚梵音“啊”一声,故作嫌弃状:“你们怎么还这都没有,我嫁到京城不会很无聊吧。” 司柏长眼神带着笑,那笑让楚梵音感觉不是那么简单。 楚梵音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傲慢道:“我是去参加单身party。” 暗含之意,是不能阻止她。 “我能去参加你的单身party吗?”司柏长问。 司柏长要是可以来,那还算什么单身party,让未婚夫参加自己的单身party好怪! 楚梵音果断摇头,司柏长不放心楚梵音。 外人都说楚家四千金,乖顺柔和,接触下来后会发现,她的坏是不动声色,胆子也是大得很。 不过,她一向说到做到,不会反悔。 “你的单身party会去奇怪的人吗?” 奇怪的人,是指那些能把衣服撑破的腹肌男吗? 梁穆思的尺度要比她大的多。 楚梵音刚准备如何说,猛然看见司柏长眼里的谋算。 脑海里倏地闪进梁穆思跟她说的话。 她容易被男人拿捏。 她真的差点被司柏长拿捏,她才不要被司柏长拿捏,这场单身party她去定了。 “自然没有,我怎么会邀请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楚梵音语气良善,听上去让人如沐春风。 司柏长怀疑的往她跟前凑了下。 楚梵音知道这是司柏长在试探她,身子站地直。 司柏长足足看了她一分钟,露出浅笑,松了口。 “去吧,注意安全,如果不行,我……” 司柏长还没有说完,楚梵音打断道:“不用给我安排保镖,我自身就有保镖。” 是哦,自从她上次逃婚再回来后,家里人给她安排了保镖。 司柏长揉了下她的头发,楚梵音认为司柏长就此让她回去。 下一秒,司柏长声音温温柔柔:“再亲一下。” 楚梵音:“…………” — 六月二十五日,司家别墅内。 司柏长在十天前买下一套别墅,在楚宅对面的山头上。 这套别墅他藏了很多的私心,楚梵音住在这里,既可以看见她家,她家距离她远又管不住。 音音应该会更加喜欢他。 司柏长想着,嘴角就已然有了笑容。 司空业,他爷爷走过来,跟他商量明天提亲的具体事宜,看见孙子脸上的笑容,他跟着笑了。 还真是够喜欢楚家姑娘呢。 司柏长十四岁时父母车祸去世,他性格大变,整个人都变得暴躁易怒,家里佣人做什么他都有理由找出问题,甚至对待生命都冷漠无情。 后来把他送来港城的兰因寺,待了一天后,他整个人虽平易些,更多的是清心寡欲。 这种在他二十二岁之前,司空业都觉得没什么,但到了二十二岁之后,大学毕业,他愣是一个女朋友都不谈,而且连绯闻对象都没有。 司空业急了,给他安排相亲,他见都不见。 慢慢,司空业自己放弃,有的时候他都安慰自己,没事的,就算孙子司柏长喜欢男人他都可以接受。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司柏长会主动跟他提,帮他去提亲。 提! 肯定提! 就算天王老子的仙女,他这个老头子也能去提。 后司空业得知是港城首富楚家之女,今年刚满二十二岁,大学毕业。 他看着难得露出乖顺模样的孙子,隐约猜到什么。 “明天的礼物你都备好了?” 司柏长点头:“给音音爸妈的是一份港城西区的地产,给大哥的是一把前苏联战刀,给二哥的是华泰银行的企划书,给三哥的是一份机密文件。” 这每一份礼物单独拿出来都足够吓死人,可司柏长硬是把每个人都准备好了。 按年岁来说,司柏长比楚景阔还要大上两个月,他应该是里面年龄最大的人。 他硬是跟着楚梵音的辈份走,应是把他弄成最低的。 司空业满意的点头,追问他给楚梵音准备了什么。 到现在,司空业都还没有见过楚梵音,不过这都没关系,只要他孙子喜欢,什么都不是问题。 司柏长笑而不语,似乎在憋一个大招。 司空业见状也就不问了。 司柏长继续整理着账单,想着,他这么时候这么尽心尽力,音音也是在尽心尽力准备他们明天的定亲之事。 楚梵音的确在尽心,只不过在另外一件事上尽心。 入夜,楚梵音按照约定时间来到港城最繁华被名为销金窟的人上天的酒吧。 她刚进到梁穆思的包场内,入目的是男人明晃晃的肌肉线条。 那天她看见的男模们还穿着衣服,现在都着一条短裤。 楚梵音犹豫是否过去,梁穆思看见她,直接拉着她的手走过去,高喊着:“这可是今晚我们的主人公,大家都用点心。” 说罢,梁穆思超男模群里丢去一个眼神,男模们蜂拥而至,楚梵音被弄得脸红心燥。 这一刻,她体会到有钱男人的快乐,以前她吃的太清水了。 余闻杭来谈生意,听到旁边露天会场内的动静,往那边看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让他惊讶,他快速拍下楚梵音被一群男模包围的画面,给司柏长发过去。 【夫危,速来】 第30章 音音,你得有点惩罚 男模们挤来挤去,故意把她围绕在中心,楚梵音想逃都逃不掉,只能脸红燥热的接受。 没说尺度这么大! 慢慢,楚梵音呼吸都有些喘不上来,眼神根本不知道落在哪里好。 司柏长的腹肌也很漂亮,但一个人怎么能比过一群人。 幸好,在楚梵音彻底迷失自己之前,梁穆思把她拽出男模人海里。 “怎么回事,这就受不了了?”梁穆思看着女孩不受控制的脸红,语气中有些鄙夷。 楚梵音听出来,有些不满,一双漂亮的小鹿眼瞪着她:“干什么嫌弃我?” “你经常来看?”楚梵音反问。 像他们这周家庭,每个人其实管得都非常严格,梁穆思怎么可能来,但是她不能输给楚梵音这个小弱鸡。 “比你看得多。” 楚梵音不信地“切”一声,梁穆思端着香槟,上半身缓慢靠近她:“我听说,京城的人玩得比我们还玩,你能受得了?” “我跟司柏长是塑料夫妻,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楚梵音声音听着不甚在意,让人觉得他们好像也不能发生什么。 梁穆思想到高尔夫球那一天,司柏长满脸对她的爱慕之情,她可不信他们能做塑料夫妻。 楚梵音穿着简单的白裙,白裙布料透着银光,在灯光照耀下,在灯红酒绿的世界烘托下,她仿佛是误入尘世间的仙女,干净地不染一丝尘埃。 男人见她这样,蠢蠢欲动的心都不敢轻举妄动。 男模们只知道今天的主人是港城有着极其重要地位的人,可是她看上去好嫩。 楚梵音一开始还有兴趣,一个小时过去后,她觉得好无聊。 无非就是一大堆不穿衣服的扭来扭去。 她现在只想替梁穆思全了这个面子,等时间到走人。 “音音,你怎么在这里?”章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楚梵音仰头望去,不解章霖怎么会在这里。 章霖起初是不相信那是楚梵音,可是越往她这边走越确定她就是楚梵音。 章霖看了眼四周惹眼的肌肉男,他握住楚梵音的手腕,试图把楚梵音拉走。 梁穆思见状,让两个保镖过来。 章霖看见有保镖过来,声音着急地跟她说:“音音,据说这场party是给司柏长未来的老婆举行的,一会估计还有大动作,走啊,这里不适合你。” 楚梵音眼眸中的诧异加重几分,章霖怎么知道,还有什么大动作! 楚梵音还发着懵,露天舞台中央升出一道光柱来。 瞬间,所有人都被光柱吸引。 光柱定格三秒,随后像四面八方散去。 楚梵音感觉到有几分凉,舞台中央的男人女人兴高采烈欢呼着。 原来光柱下方是水,中央男人女人衣服全部打湿,甚至还有疯狂的男模直接脱掉自己下半身裤子。 性感火辣糜烂的气息充斥着整个空间。 楚梵音脸红,实在接受不了,这点面子都不打算给梁穆思,她要走了。 她刚跟着章霖走了两步,倏地,她看清在她正前方的光柱后面,司柏长一脸黑地站在那里。 不好! 楚梵音处于求生反应,直接转头就跑。 她好怕被司柏长抓住,司柏长那眼神能把她直接生吞活剥。 楚梵音跑地快,后来她嫌裙摆碍事,直接提着裙摆跑。 这样子的她,哪里是这场party的中心,像落水的天鹅还差不多。 章霖害怕楚梵音出事,紧跟着楚梵音身后。 “音音,你怎么了,突然跑什么?” 章霖往身后看,没有看见什么,倒是看见司柏长。 司柏长最近在港城十分活跃,活跃到港城的八卦新闻、金融新闻、有为青年新闻上都有司柏长的那张脸。 不知何时,司柏长身上那股神秘感被拽下来。 司柏长来这里干什么,章霖想不明白,难道他是抓他的未婚妻的? 够刺激的。 章霖想着,看见前方楚梵音脚没有站稳,身子直直往旁边倒。 司柏长看见,速度也是加快,碍于他比章霖落后一大截,最后还是被章霖率先接住快要摔到的楚梵音。 楚梵音还没有说谢谢,司柏长已经跑过来,将楚梵音从章霖手臂上接过来。 “司先生,您即将有家室的人,还抱着别的女生,被您妻子知道不好吧?” 猛然间,章霖想到楚梵音跟司柏长共处一艘游轮上。 这世上没有男人看见楚梵音那张脸不心动。 他已经认定司柏长喜欢楚梵音。 男人看男人的眼神最精准,他看得出来。 “司先生,如果您真的喜欢音音,就应该给音音正式的名份。” 章霖的言外之意充满讽刺,伸手打算把楚梵音抢回来。 司柏长看着楚梵音,冷笑了声:“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名份?” 楚梵音没有说话,司柏长继续道:“问你呢?” 那架势不把楚梵音逼问出来,不罢休。 章霖不懂,这种事问音音算怎么回事! 章霖刚要开口,司柏长预判了章霖开口,先一步道:“你不知道即将跟我结婚的女孩,楚四千金,全名是楚梵音吗?” 章霖愣住,感觉背后有一道天雷闪过。 楚梵音瞪了眼司柏长:“章霖,司柏长要找的人就是我。” 楚梵音身体也不太好,动不动就在学校里消失一两个月。 况且,楚梵音长得这么漂亮,全港城有几个女孩能漂亮过她。 加上,前段时间,楚梵音逃婚,他应该早想过的。 楚梵音以为章霖在跟自己生气,想解释,不料,章霖的话让她呆在原地。 章霖说:“音音,如果我求娶你,你愿意嫁吗?” 把他当摆设吗? 他本人都在这里呢! 司柏长懒得动手,弯腰,将楚梵音打横抱起来,带她离开。 楚梵音没回答,章霖自然不放手。 他追上去,谁料,司柏长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接后踢脚过来。 章霖躲闪不及,只能被司柏长踢在小腿肚上。 “就凭你这样,也配和我争?” 那是多年上位者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人无所适从。 楚梵音害怕司柏长像上次那样,把章霖打到躺在床上好几个月,她拉了下司柏长的衣袖,眼睛里有了不适感:“我难受,带我离开。” 整个场面阴暗,司柏长看不清楚梵音脸上的具体表情,但是却能看出楚梵音的眼睛。 他不确定楚梵音这是不是在帮章霖,可听着女孩难受的声音,他还是果断抱着楚梵音往后走。 梁穆思回过神来,发现楚梵音不见了,她一路找过来。 刚看见楚梵音,紧跟着看见公主抱着楚梵音的司柏长。 她心里一惊,司柏长怎么长了。 司柏长也察觉到梁穆思,凉薄带着肃杀的眼神朝她看去。 梁穆思非常有眼力劲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全当没有看见楚梵音。 楚梵音:“…………” 这就各自飞了? 司柏长脚步稳健,抱着她从梁穆思身边走过。 楚梵音不死心,她感受得到男人身上滔天的怒意,害怕自己出了天上间,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侧身,假装肚子疼地往司柏长怀里滚。 司柏长安慰地声音传出来:“音音宝宝,再坚持一下,马上出去。” “宝宝”两个字太有杀伤力了,楚梵音恨不得直接从司柏长身上跳下去,奈何司柏长抱着她太紧,她一个人根本做不到。 楚梵音没说话,目光投到梁穆思身上,希望梁穆思帮帮忙。 岂料,梁穆思看见了,把头扭走。 楚梵音:“…………” 女人! 抛弃她抛弃地太快了吧! 楚梵音心死了。 司柏长把她放到副驾驶上,给她系好安全带后,问她:“能坚持住吗?” 楚梵音快速装出痛不如死的模样,司柏长速度加快朝驾驶位走去。 楚梵音趁着司柏长走过去间隙,手落在安全带上,想自己主动解开。 她时刻注意司柏长的状态,眼看她就要按下安全带的按钮,司柏长目光朝她看过来。 一瞬间,她不敢动一点。 男人目光很有震慑力,也仿佛知道她打算做什么。 被人拿捏的感觉很不爽,楚梵音想着,死就死吧。 在司柏长打开车门,坐上来给自己系安全带时,她看准时机,解开安全带,快速跑下去。 司柏长赶紧解开自己的去追。 不曾想,楚梵音运气好到爆炸,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 “师父,拜托,我老公有家暴倾向,请帮帮我。” 女孩脸上露出悲惨,司机师傅哪里能忍,一脚油门踩到地,就冲出去。 楚梵音松了一口气,但气还没有完全松掉,她透过车窗的后视镜,看见司柏长的黑车追上来! 怎么阴魂不散。 “师傅,救救我!” 楚梵音声音更软,听得司机师傅心软软。 但再怎么跑,普通出租车怎么能跑得过限量款的劳斯莱斯。 眼看两辆车就要撞上,楚梵音的电话响起。 是司柏长打来的,她不想接,余光瞥到司机师傅额头流出汗。 司机师傅也在紧张。 楚梵音接了,司柏长的声音像午夜流荡的鬼魅之音,让她和司机的心都颤了好几下。 “音音,再不停下来,我就撞上去了。” 司机慌张看了她一眼,楚梵音看懂司机暗示。 她跟司柏长的事,没必要再牵连到其他人。 “师傅,停车吧。” 楚梵音认了。 司机把车停下,等她下了车,她车门还没有关好,司机又是一脚油门溜之大吉。 楚梵音:“…………” 大家都挺珍惜生命的! 司柏长黑车停在她跟前,黑车大灯打开,全部照在楚梵音身上。 那样子,似乎是在警告楚梵音,你已经被我标记了,还想跑到哪里。 司柏长从车上下来,由于逆着光,楚梵音看不清司柏长的神色。 可随着司柏长缓缓走过来,楚梵音感受到那逼人的压迫感。 “音音宝宝,你还要跑吗?” 不跑了! 没意识! 跑不掉! 楚梵音没说话,主动朝司柏长走过去。 在距离司柏长一步远的时候,司柏长最后一丝耐心耗尽,他抓住楚梵音的胳膊直接往车里走。 女孩被蛮横地塞进后排座椅,吻不由分说就落上来。 司柏长吻得又凶又急,恨不得直接把她撕烂撕碎,省得惹他生气。 楚梵音反抗的动作在司柏长眼里跟小猫挠痒痒差不多,他全部收下。 突然,楚梵音手被男人抓着,送进男人的上衣里面。 结实有力的腹肌让人手感超好,楚梵音反抗的动作僵住。 “摸他们了吗?”司柏长一边问,一边亲在她脸上、脖子上。 那样子像极了大狗舔舐自己的所有物,要把她舔舐干净,把别人的气息通通舔舐掉。 楚梵音摇头。 “不许骗我。”男人霸道强硬地警告着。 楚梵音点头,倏地,手掌心下的一块腹肌有力的跳动了下。 她整个人都红起来。 “音音宝宝,你光看有什么意思,用手来感受才好玩。” 司柏长就那样拉着她的手,一步一点清晰告诉她,如何能调动起一个男人的欲望。 楚梵音没有见过司柏长这样,他脸慢慢扬起来,脖颈处的线条都绷直了。 好像被人供奉的神明自甘堕落下来。 楚梵音心怦怦跳着,跳着太过分。 她怀疑司柏长都可以听见。 她急忙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跳动的心,不料,这个动作被司柏长误解。 司柏长声音沙哑,头落在她的耳畔,故意招她似得说:“音音宝宝,你想要我吗?” 要?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楚梵音不断吞咽着唾液,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最终,她的手伸向司柏长。 下一秒,司柏长握住她的手,落在自己唇瓣亲了下她的手背:“不行哦,还没有给我名份呢。” 司柏长故意的! 司柏长在哄着她开口! 等楚梵音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 司柏长吻落在她的锁骨处:“音音,你今晚做了错事,需要点惩罚。” 翌日,司家的车都停在楚宅门口,华亭之敲楚梵音的门,还是敲不开。 “小乖,阿柏都来了,你还在里面做什么?” 做什么? 司柏长太过分了! 亲就亲吧,还故意在她身上留痕迹! 并且痕迹留得那么明显! 她今天怎么见人啊! 第31章 直接把她扛在肩膀上 楚梵音都快烦死,遮瑕不断往自己脖子上涂。 华亭之看着还没有下来的楚梵音,脸上虽然平静,心里快要着急死。 “我上去叫一下音音吧。”司柏长把握时机,恰好出声。 眼下这个时机,谁叫都不好,唯独司柏长叫最好,华亭之点头。 司空业看着自家孙子轻车熟路的样子,意外地挑了下眉头。 司柏长敲了下房门,楚梵音心情越发烦闷,她意外是家里的阿姨,没多想,让人直接进来。 “能帮我把后背的拉链拉上去吗?” 她既然答应与司柏长联姻,自然会做好。 楚梵音穿了一套中式白玫瑰的礼服,相比昨夜的娇嫩,今天更是有过之而不及。 只是礼服后背拉链有些低,没有佣人的帮忙,靠自己很难拉上去。 拉链轻而易举拉上去,楚梵音松口气,道了声谢谢,后问他们在楼下怎么样。 “都在等你这个女主角闪亮登场。”司柏长语调轻松,含着笑。 纵使司柏长很温柔,但冷不丁的男声还是把她吓一跳。 司柏长,怎么会在这里! 昨夜的画面浮现脑海,想到男人残忍手撕白裙,脚步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司柏长见状,浅笑:“放心,今天不会撕你的裙子。” 楚梵音刚放松下,听到司柏长后半句,她整个人心又提上来。 “要撕你裙子,也得等到晚上。” 楚梵音心再次悬上来,不可以! “走吧,大家都在下面等你。”司柏长看着很容易被挑逗起来的楚梵音,脸上的笑容止不住。 楚梵音上下看了眼司柏长的穿戴,他一身意大利新款高定西装,衬得整个人板正又正直。 还挺会穿,人模狗样的! 楚梵音很像把司柏长的伪装撕下来,她伸手拽到司柏长的领结,司柏长不解看过来。 她一用力,领结偏了一个角度,司柏长皱眉。 “这才是你。”楚梵音说道。 司柏长看着自己的领结,浅笑下,身体上移,往她跟前凑了下:“音音也喜欢撕我的衣服吗?” 楚梵音皱眉,感觉司柏长吐不出正常的话。 果然,下一秒,司柏长手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落在自己衣服的衣扣上,眼神充满欲盯着她。 “等订亲结束,我让你撕,随便撕。” 司柏长还让她的手使劲扒了下他的衬衫扣子。 楚梵音觉得自己没怎么用力,他最上面的衬衫扣子突然掉了。 楚梵音有些措不及防,司柏长反手让她把那颗衬衫扣子握在她的手掌心上。 “音音,今晚结束,我来跟你要这颗扣子。” — 两人并肩走下楼梯,男人是纯色的黑,让人看不透他,女孩是纯色的白,一眼就让人透。 两种极致的反差在此刻天衣无缝的融合着。 所有人看他们一眼,谁不说一声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提亲正式开始,司家带来的财产铺子光是念都念了半小时,旁身用的财产铺子结束,便是金银之物,亦是念了半小时。 在最后则是司柏长为每个人准备的礼物,楚梵音看着从一开始就极其淡定的司柏长,不敢信,自己真的就要跟他绑定在一起。 “这个时候还要走思?”司柏长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 楚梵音从司柏长的声音里回过神来,娇嗔地看了眼司柏长。 她不知道她这一眼落在媒体眼里,是两人恩爱地如胶似漆的证据。 “送你的礼物。” 楚梵音张望着,礼物呢? 司柏长笑了下,想揉一下她的头,碍于今日她的造型繁琐,让人碰不得,司柏长只好把手放下来。 媒体们则疯狂抓怕这一幕。 司柏长打了个响指,八个黑衣保镖抬着比楚梵音还高出十五厘米的箱子走进来。 众人都屏住呼吸,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礼物。 司柏长做出请的动作,让楚梵音移尊尊步。 楚梵音跟着司柏长,在司柏长的带领下,打开面朝她那一面的蝴蝶结绳子。 随着箱子从四方脱落,众人看见一颗巨大无比的水晶球。 奢侈又奢华! 但送她一颗水晶球做什么,她又不是小朋友。 楚梵音疑惑这,司柏长手晃动了下水晶球。 水晶球换了一个角度,原本安静的内里突然沸腾起来。 楚梵音看见有雪落下,落在森林里、绵长的河流里。 媒体也被这一幕吸引,司柏长又转了下水晶球。 水晶球里的落雪变成了墨尔本初升的太阳,带着希冀的光芒由球体内部散发出来。 倏地,楚梵音脑海里浮现出司柏长的话。 他给她自由,让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是司柏长给她的世界。 楚梵音过往的二十二年里,她看到的世界百分之七十是她家,剩下的则是她学校、游玩的地方,这些地方全部加在一起,她都没有出去过港城。 现在,司柏长把全世界摆在她跟前。 她的世界一下被扩展开来。 楚梵音眸光里有了光亮,连带看司柏长的眼神都不一样。 司柏长这边的东西送完,楚家的回礼更是不客气,生怕他们唯一的宝贝女儿受气,送出十亿的嫁妆! 一场顶尖豪门的定亲宴让人打开眼界。 不出三分钟,港城媒体纷纷发力。 【港城首富楚家嫁女,阔送十亿天价嫁妆!】 【京城司家为求娶我们港城公主,求亲之礼足足让人念了两个小时】 【港城第一公主出嫁!排面拉!】 这一天,楚梵音的名字响彻京港两城。 只是,在她名声大扬时,婚书也正式在两人跟前徐徐张开。 红色织锦卷轴缓缓打开,上面的字体拓劲飘逸。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这婚书一签,两人就正式有了关系。 楚梵音心里泛着紧张,话听上去倒没有那么紧张。 “字写得挺好看,等我未来结婚的时候还要让他来写。” “夫人,你想得倒是挺远,这就想到我们孩子了?”司柏长语调听着比她还要轻松许多。 “不过,夫人,你是想生孩子了吗?” 她就是随口一说,他怎么就往心里去了。 楚梵音琢磨着要怎么反驳他,司柏长微微拉了下她的衣袖,示意她按手印。 楚梵音故意不按,眸光里闪着皎洁的光,似乎在问他,她按手印有什么好处。 司柏长无奈中带着一丝纵容,他不再规矩地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朝她这边走来,两具身体贴在一起。 后在司柏长强势的状态下,就着楚梵音的手,两人一同按下来。 楚梵音发现自己好矛盾,心里又愿意又责怪司柏长。 她就这么跟司柏长绑在一起了? 楚梵音正想着,四周响起雷鸣的掌声。 掌声之下,是司柏长温柔涓涓的声。 “放心,等我们未来孩子结婚,我一定会再亲手写婚书的。” 是他亲手写的? 楚梵音看他,看见男人眼里的深情,把她心弄得春水泛滥。 —— 之后的午宴,楚家直接大摆宴席,可惜楚梵音身体不好,就没有去参加。 司柏长原本想去照顾楚梵音,但午宴怎么也要有小夫妻中的一个人在。 司柏长只能去了。 在司柏长接待客人时,楚梵音躲在家里美滋滋看着动画片。 她不喜欢那种大场面,只好麻烦司柏长了。 楚梵音看了会动画片,看了眼外面,外面阳光明媚,一切都刚刚好。 大家都去凑热闹,现在不是她跑出去的最佳时机吗? 她心里还有一件事没有办,她不办完这件事没有办法安心跟他结婚。 楚梵音想着,拉开衣柜,换了身便捷的长衣长裤。 她刚准备出发,司柏长发来消息。 【lumos:想跟老婆一起应酬。】 还没有办婚礼领证呢,怎么就一口一个老婆! 楚梵音皱眉,但碍于眼下她在做坏事。 【小观音:辛苦了,飞吻飞吻飞吻】 女孩从来不发这些,猛然一发,对男人有奇效。 司柏长看见后,心情不烦了,表情不冷了,特别心甘情愿来干这种事。 【lumos:晚上回去给老婆带好吃的。】 楚梵音凝眉,他晚上还要过来啊! 不对,能不能不要叫她老婆啊! 不过,现在不是她纠结这个时候,她要赶紧走。 【小观音:好!飞吻飞吻飞吻飞吻】 比上一条多一个飞吻,司柏长看着就能想到亲到女孩的样子,他身体不由燥热。 楚梵音对他有多大诱惑力呢,光是他想一下,那里就有反应。 他并拢住腿,面上佯装平静招待客人们。 客人们如果不是看见上午司柏长对楚梵音的热情,真的怀疑他是被司空业押过来结婚。 司柏长这一吃,直接吃到下午。 等他回到楚宅,大部份人还没有回来。 这里是港城,不是京城,楚家的关系网要比司家多得多,有的是需要楚家处理的。 司柏长来到楚梵音房间,手敲了下楚梵音的门,里面没有回应。 他耐心等了三十秒,但三十秒已经是他的极限。 司柏长直接跟楚梵音打电话,电话通了,却听不见房间内的声音。 司柏长皱眉,直接命人把房间打开。 现在的司柏长已经是楚家姑爷,楚家佣人自然是听他的。 一分钟后,房门打开,司柏长看见的是一所空荡荡的房间。 上午女孩穿着华贵的那身白色礼服此刻被铺在床上。 第三次。 她从他身边逃开。 楚梵音,别让我抓到你。 — 离开楚家的楚梵音没有联系任何人,她骑着自行车绕着沿海一直骑,一直骑。 等她骑地特别累,腿都有抽筋的趋势,她把自行车停在路边,自己打车去往兰若寺。 她要去办那件事。 楚梵音到达兰若寺,身后传来一股凉气,直接让她打了个大喷嚏。 她看了眼手机,下午五点半,这个时候司柏长应该还在应酬。 楚梵音没多想,直接往里面走。 “施主,您有什么心事?”楚梵音跪在观音像前良久,主持看不下去走过来,询问她。 楚梵音脑海里时不时梦里的那个男人,可是她跟那个男人完全不认识,说出来怕也没有人相信。 楚梵音沉默着。 她来这里虔诚地求着观音,希望以后梦里的男人能从她的世界消失。 主持看出女孩的无法言说的郁闷,只道:“世间万物皆有存在之理,一切困惑也有自然解开那天。” “一切都交给时间。” 楚梵音叹口气,起身谢过主持。 她走出观音寺,做到一处石凳上休息,休息时,目光落在石凳桌面,在看清桌面的刻字时,她愣住。 lumos。 这不是司柏长的英文名吗? 怎么出现在这里。 兰若寺是港城最大的寺庙,港城的人有无法化解的心事,都愿意来这里拜一拜。 可是司柏长是京城人,怎么会来港城。 楚梵音想起小时候也爱来兰若寺,小时候身体是真的不好,华亭之带她来求健康。 其实她不喜欢寺庙檀香的味道,但…… 楚梵音想着,眉头皱起来,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什么事。 她七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那场大病后,她许多记忆都消散了。 楚梵音试图想过好几次,但每次都截然而止,空白地让她想不起来。 算了,既然可以忘记,说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楚梵音再次放弃。 这次出来玩她没想过夜不归宿,看着时间差不多,她起身打算回家。 【lumos:你人在哪里?】 这话问的好像她跑出来的事情被发现。 但是司柏长怎么可能从宴会上脱身。 【小观音:在家。】 她回完,人也从兰若寺里走出来,跟站在寺庙大门口的司柏长打个照面。 楚梵音:“…………” 司柏长晃了下手机,脸上挂着比这清夜高山上的冷风还要冷的笑。 仿佛在说,这就是你说的在家。 楚梵音抿住唇瓣,想着该怎么解释。 司柏长目光盯着她,像是盯猎物一样,让楚梵音心里感觉很不好。 倏地,她看见司柏长嘴角上扬暴戾的弧度,她转身就忘寺庙里面跑。 一切都晚了。 司柏长没几步就追上她,楚梵音挣扎着,司柏长一改今天上午的温柔,直接把她粗鲁地抗在自己的肩膀上。 楚梵音还在拍打着司柏长的肩膀。 司柏长被打烦了,脚步一顿,道:“老婆,你要是再这样,我不介意在这里办了你。” 这一刹那,最后一抹尘光照在司柏长的后背上,楚梵音看着司柏长的影子,感觉梦里的那个强势男人似乎就要冲出来了。 她心里涌出阵阵害怕。 第32章 音音你把我当傻子吗? 古刹佛像,青葱长树,飞鸟从长林飞身而去,不复返回。 世界一切归于寂静,除了—— 车里缠绕火热的两人。 楚梵音身体疯狂扭动,试图挣脱男人的束缚。 渐渐她发现,她越挣脱,男人抱着她越紧。 最后,男人将她抱起来,坐在他的大腿前,让她整个人呈被动的姿势,承受他的吻。 吻一次比一次深入,楚梵音手臂被男人强势放在他大腿的裤子上面。 起初,楚梵音没有深想为什么要把她的手放在那里,随着猛烈的亲吻,她的头被迫转向司柏长,她的手为了寻找支撑住,用力抓住男人的裤子。 猛然间,一个小圆扣挤入她的手心里,楚梵音神色片刻茫然。 男人眼波撩动,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里面仿佛有万千秋水朝她涌来。 她好像知道她按住的是什么东西。 是从他衬衫上拽下来的扣子。 他说:“音音,今晚结束,我来跟你要这颗扣子。” 猛然间,她明白这吻里面还有滔天的怒意。 “音音,你是想把我气死吗?”男人语气沉重,手上也没了轻重,楚梵音感觉到有一股她从未体会过的感受在她体内弥散开来。 楚梵音解释:“我就是想来兰若寺拜一拜,拜完我就回家了。” “楚梵音,你把我当傻子吗?” 楚梵音一窒,她没有听过司柏长用这样的话语说话。 司柏长对外人很冷,神佛是无情无欲的,世间万物挑动不起他的情绪。 这样无坚不摧的男人在楚梵音跟前分秒破功。 他眼里的色气很重,夹杂在车窗外浓重的月色,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从深山里走出来的精魅,专吸年轻女子的三魂五魄。 楚梵音被这样的司柏长搅得意乱情迷。 “有没有人说过,你不说话就能勾引女孩子上钩?” 处在怒气的男人,很难哄,实际上又很好哄。 女孩就这么一句话,他周身的怒气都消散很多。 楚梵音没有想哄司柏长,她说得都是自己的心里话。 而且,此刻面对着司柏长坐,司柏长怕她滑下去,双臂撑着楚梵音的后背。 比起之前的压迫感,现在楚梵音感受到被人温柔细致的呵护,她心里泛过的溪流不断壮大。 索性,她也摊牌了。 “司柏长,你知道你很好亲吗?” 楚梵音胆子地朝司柏长靠过去,一瞬间,两人距离仅有一毫米。 女孩眼眸明亮又有着明显的贪欲。 司柏长知道那是她对他的贪欲:“不知道。” 楚梵音“诶”一声,充满疑惑,随后笑起来,“我证明给你看。” 楚梵音唇落在司柏长的唇上。 在男人的唇上转辗反侧两次,觉得亲得不够兴。 她学着平日司柏长亲她的样子,手抬起司柏长的下巴。 一瞬间,男人头仰起来,更方便她上下其手。 亲吻是件会上瘾的事情啊! 楚梵音第一次有这个意识! 也明白了,主动亲人能掌握主动权。 等她亲够了,玩够了,身体向后撤了一步,两人之间有了一条窄小的缝隙。 “这就不亲了?”男人开口的声音是从所未有的欲,楚梵音心狠狠地一颤。 还要亲吗? 她坐的腿都麻了。 楚梵音目光不适地往自己的腿看了一眼。 就一眼,司柏长直接将她放倒在座椅上,手触碰座椅的隐形按钮,顷刻间,座椅靠背放下去,变成一张柔软的大床。 楚梵音愣住,等她反应过来,手掐住司柏长的胳膊,问:“你在这个车里碰了多少女孩?” 司柏长刚要开口,楚梵音另外一只手的中指落在司柏长的唇间,制止司柏长开口:“你想好再说,不许骗我。” 司柏长嘴角的笑映着他身后的月光,楚梵音感觉到苦渡众人的神佛下凡。 但是神佛不会有色境,司柏长有。 司柏长嘴巴微张开,含住女孩抵在他唇瓣前的中指。 细嫩如葱白的手指一下一下被吃进去又吐出来,色气刹那间弥漫住整个车窗。 不行了。 她的心跳的好快。 “只碰过你这么一个。”说着,又亲在她的手指上。 “也只让你上了我的车。”说完,又亲了下。 楚梵音心悸地根本不敢看司柏长,她移走目光,男人手却落在她的侧脸上,强行让楚梵音看过来。 “音音,你也宠宠我好吗?”男人的话里有着止不住的哀求,他在求着她疼她。 楚梵音眨巴眼,神色无辜道:“怎么宠?” 男人眸眼如深波看了她一眼,起身,快速解开皮带。 听着皮带从身上抽出来的声音,楚梵音心重重一跳。 不要! 她还没有准备好! 楚梵音身体后移,拒绝着。 男人双手抓住她的双腿,直接把她拉过来。 椅垫很滑,似乎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她拽过来。 楚梵音呜一声,男人褪下她的鞋,连带着也把她的袜子也脱掉。 “司柏长,我跟你说,我……”楚梵音虚装声势,声音戛然而止。 “踩踩我,小祖宗。” — 往后两天,楚梵音脑海里全是“踩踩我,小祖宗”,挥之不去。 第三天早上,楚梵音睡眼朦胧,整个人浑身都发着热,醒过来。 怎么办,她又梦到司柏长。 梦里司柏长还一个劲的让她踩他。 那个男人是不来她梦里了,司柏长却常驻她梦里。 她受不了,起身往浴室走。 走到浴室,突然感觉有什么从身体里流出来。 她又怒又羞地“啊”一声,司柏长的视频通话还打进来。 楚梵音直接把那通话挂了。 司柏长锲而不舍打了五个,知道对方不会接通,他也不气,发来信息。 【lumos:今天要出去玩吗?】 楚梵音根本不想搭理他,放下手机准备洗漱,司柏长消息删个不停。 【lumos:需要派人送你去吗?】 【lumos:两天都没有见了,音音想我吗?】 【lumos:今天工作有些忙,怕是不能跟你见面。】 【小观音:嗯。】 楚梵音本意是想让司柏长闭嘴,可她发了这么一条信息,司柏长兴奋起来。 【lumos:我给你买了上次你看中的弗洛伊德的花,今天就能送到。】 【小观音:嗯。】 楚梵音打定主意,无论司柏长再发什么消息,她都回嗯,敷衍又有用的回答。 在她回了七八个嗯之后,司柏长发来一条消息,想让楚梵音把他拍死。 【lumos:一直都嗯嗯哦哦的,跟我聊天就这么爽?】 楚梵音梦回在跟古刹旁的车里,她嗯哦的出声。 这人! 【lumos:我懂了,你继续爽!】 爽个屁! 楚梵音一怒之下把他拉黑,去找梁穆思玩。 梁穆思今天订了一款高定的红裙子,是为了相亲,她让楚梵音陪她去。 “还不是因为你,我妈开始催着我找男朋友。”梁穆思唉声叹气,楚梵音惊了,这也要卷。 梁穆思开车经过半山腰时,两人一同被一辆大型卡车上的佛洛依德花束吸引。 楚梵音想到司柏长说的话,一下把目光移开,梁穆思打趣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你跟司董的婚后生活过的还行?” “什么婚后生活,我们只是订婚,又没有领证。” 楚梵音反应过来,发现司柏长居然没有催他们去领证,神奇。 不过司柏长不催,她怎么可能主动提。 “真羡慕了,司董那么喜欢你,联姻后生活也会过的开心。” 司柏长对她的喜欢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吗? 楚梵音想着,目光落在透视镜上远去的卡车背影,火红惹眼的弗洛伊德在烈日的照耀下闪着红色光芒。 — 一早上,司柏长睁开眼,心里眼里念得都是那个两天都不肯主动给他发消息的小观音。 可是,明明她对他爱答不理,他心里念得她越紧,紧到多想几下,下面就起反应。 司柏长淋浴了半小时,出来发现小观音还是没有发消息,他直接打了视频过去。 不出意料,视频通话被人挂断。 他都能想到,女孩这个时候气急败坏的样子。 哎,他只是想让她疼疼自己,她怎么就不上钩呢。 司柏长叹气,来到厨房,倒了一杯咖啡,来到沙发上,一边处理公司的事务,一边给楚梵音发消息。 发出去的消息不出意外又没有回。 他也不急。 司柏长就像逗猫的主人一样,时不时撩拨一下猫咪,让猫咪对他产生依赖性。 这种依赖性最好能持续到天荒地老。 突然,小猫咪肯回答他了,一个单调冷漠的“嗯”字想让人知难而退,可惜他不是。 司柏长不知道,他想做猎人,此刻他才是那个猎物,疯狂吸引猎人的注意力。 七八个“嗯”涌进来,司波动彻底懂了女孩的用意。 春天猫咪的发情差不多也是嗯嗯啊啊,跟他聊天,她怎么就爽了。 司柏长大胆发问,对方不再回一句话。 司柏长没多想收了手机,动身前往公司。 公司内,两个大型会议结束,就到十点半。 他趁着去下一个会议间隙,打开手机,发现对面的人仍然安静着。 是他挑逗地太过分了? 司柏长后知后觉,想着这个时候弗洛伊德送到了。 【lumos:花收到了吗,喜欢吗?】 消息一经发出去,显示对方无法接受。 楚梵音把他拉黑了。 一声不吭把他拉黑了。 司柏长无奈叹气,切换手机号,重新添加她的微信。 楚梵音没有通过,直到林特助过来催他去开会了,还是没有通过。 司柏长只能先去开会。 起初,司柏长以为自己对楚梵音足够了解,女孩气消了自然会通过,但他心无法安静下来,自己时不时都要看一眼手机。 会议上,不知何时笼盖着一层低气压。 各高层看着他们敬仰的司董,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以为新项目要出事,谁也不敢多说。 大家都知道司董刚订婚,订婚排面大到距离订婚宴都过去三天,港城最大的维多桥上一到入夜就放着烟花。 “司董,您计划什么时候回京城?” 气氛太过压抑,让人呼吸不过来,不知道是谁开了这么一个头。 司柏长为了楚梵音而来,已经在港城待了一个多月,但司家最核心产业在京城,司家祖祖辈辈也在京城。 司柏长自然也是要回去的。 司柏长最近也在思考这件事,他在想怎么把楚梵音诓骗到京城,他可不想谈异地恋。 —— 港城奢靡的顶级时尚品八十二层楼内,梁穆思进去试衣服,她坐在沙发上等梁穆思。 等着等着,她的手机微信联系人那里多了一个小红点。 她点开,看见一个背景为港城夜晚,有一个穿着白色裙子旋转女孩的头像的人加她。 她第一反应就是司柏长。 现在知道来加她了,她才不要通过呢。 楚梵音把微信关了,继续玩着小游戏。 女孩子换衣服就是麻烦,都快半小时了,梁穆思还没有出来,楚梵音正想着,她是下了多大血本去相亲,两个穿着艳丽的女孩走进店里。 “sale,麻烦把您当前最新款的裙子拿出来。” sale见女孩穿着打扮,眼睛亮起来,立刻去里面调最新款的裙子。 “莉莉,你真的要这么做?司柏长刚跟楚家女订婚呢。” 被叫莉莉的女孩不屑一顾:“切,那又怎么样,男人都不是见一个漂亮的爱一个漂亮的吗,我都打听好了,晚上司柏长来赴我叔父家的宴会,到时候我……” 楚梵音听到司柏长三个字,抬头看了过来。 莉莉察觉到楚梵音看她,轻蔑地朝楚梵音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司柏长马上就要回京城了,楚梵音都不知道,你觉得他俩会是真爱吗?” 司柏长要回京城了? 楚梵音还真的不知道。 “不过是做个大家看的,你还真当真。” sale调来最新款的连衣裙,莉莉一眼看中,刚准备出口,楚梵音站起来,先一步开口。 “这件裙子我买了。” 莉莉表情一下难看,sale为难起来,楚梵音明艳的眸光仿佛在问,怎么不买吗? “我先来的,是我先选的,你怎么能……”莉莉还没有说完,sale出声。 “抱歉,您的会员等级没有这么小姐高。” 莉莉脸上露出愤怒。 楚梵音摇了下头:“我就喜欢你这副生气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第33章 老婆主动爬我的床,很开心 楚梵音这话无不是往莉莉的心上踩。 都是被家里人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公主,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 莉莉当场就要加大消费额,势必要把自己的消费等级提上去。 她怒刷了两百万,自己快三个月的零花钱,她得意看着楚梵音,这下她的消费等级超过她了吧。 sale面露难色,摇头。 什么! 莉莉表情吃惊,她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刷了! 楚梵音故意露出莉莉不喜欢她的那副得意样子,还怕把她气不死似得,来一句:“你就这样的消费能力吗?” 楚梵音说话间,往前走了一步,在擦地比镜子还要亮的灯光下,她高跟鞋的红钻闪了一下。 莉莉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场跟她的小姐妹借钱。 小姐妹还有理智,晃了下她的手臂,示意她冷静下来,还让她看楚梵音高跟鞋的红钻。 “我觉得她能出现在这里,家里肯定是不差钱的。” 言外之意,不要跟她硬拼。 后小姐妹眼神停留在楚梵音身上,总觉得她在哪里见过她,又实在想不起来。 可惜这个时候的莉莉根本听不进去,这个时候小姐妹不借给她钱,两人能绝交似的,小姐妹劝不住,直接把钱借给她了。 她又刷了一百万的消费额,心想,这下总该差不多了,sale还是面露难色看着她。 早就出来的梁穆思围观她们,外面的人都说楚梵音良善乖巧,可实际上她骨子里坏透了。 她一个月就能在这里消费近千万,这三百万根本不入她的眼。 楚梵音明知道她们不够格,还不提醒她们,硬是让她们刷着。 “你上个月在这里花了多少?”梁穆思看不下去,走过来,询问楚梵音。 楚梵音知道梁穆思在给她俩解围,觉得没意思透了,坐回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那模样活脱脱的刁蛮公主。 梁穆思想了下,恍然大悟道:“你上个月花了一千万买了红钻。” 莉莉和她的小姐妹听到这里,猛然明白过来,是谁。 是楚梵音! 楚梵音花一千万买红钻早都在圈内传开了。 楚梵音切一声。 “你把那红钻放哪里了?”梁穆思问。 楚梵音晃了下脚上的高跟鞋,她们两个陡然明白为什么她的高跟鞋的红钻那么闪。 合着是一千万换来的。 莉莉想到刚才自己大言不惭,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你还要去勾搭司柏长吗?”楚梵音问地直白,让莉莉的脸一红。 梁穆思一听这话,稍微想一下就明白楚梵音为什么突然跟她们两个找事。 只能说,她们两个自己撞上来,活该。 “你费劲心思未必能见司柏长,我给他打个电话,引荐你俩见一下怎么样?” 莉莉脸从通红又变成通青,她想阻止楚梵音,但楚梵音直接打过去。 楚梵音通过司柏长另外一个微信号,打开语音通话。 这世上谁打给司柏长都要等一会,不过,大部分都等不到司柏长接电话。 莉莉其实偷偷借用过她叔父的电话给司柏长打,也是没有接通。 但这次,语音通话只响了一下,就接通了。 “司柏长,有女人想认识你。”楚梵音单刀直入,让电话那边的男人愣住。 那边的男人沉默三秒,随后无奈又带着哄的语调开口:“小祖宗,什么女人,我只想要你这么一个女人。” 一整个会议的人:“………………” 楚梵音被这种恶心的声音搞地打了个恶颤。 “还生气吗,花也不喜欢了吗?”司柏长在公司里是何等威严的存在,此刻声音里竟然有着委屈。 楚梵音受不了:“司柏长,你好好说话。” 同时,她想到她看到一卡车的弗洛伊德,心情有点好转起来。 司柏长看了眼正襟危坐的各位,继续保持着自己能腻死人的调:“怎么没有好好说话,不喜欢我叫你小祖宗?” 两人脑海里一同浮现出在古刹前的车里。 画面有些不可告人,楚梵音急忙止住想法。 司柏长想是跟她心有灵犀似得,声音压低了几个调:“音音,你在想什么?” 不好,楚梵音感觉司柏长知道她在想什么,倏地,楚梵音想让早上司柏长说的话,她一定要报复回去。 只有她报复回去,且得逞,这件事在她心里才算过去。 “司柏长,你跟我说话是不是很爽,光是听我声音你就爽了吧?” 她不知道,司柏长即使把声音降低,但碍于手机连着笔记本电脑,她的声音还是能被大家听得一清二楚。 大家都倒呼吸一口气。 什么很爽! 是他们想的那样吗! 大家心里好奇地像有只小猫在挠,表露出来的却是一个比一个正经。 “很爽,只有你能让我爽。”司柏长硬着头发回答。 这么多人在,他也不好回答,但是他知道他不答出女孩满意的答案,别想让女孩把他拉回去。 楚梵音整个人都开心了,说了句挂了,就要把电话挂了,司柏长急忙插进来一句话。 “把我拉回去再挂。” 嘶—— 就算是司柏长这样京城的爷,还不是照样被自己女人拉黑。 在座的男士突然觉得自己被拉黑也没什么。 楚梵音心情是好点,也很享受被司柏长哄着的感觉,故意道:“我再考虑考虑。” 直接把电话挂断。 “看来你不能如愿了,司柏长说只有我能让他爽。” 莉莉听地脸红心燥,靠!太不太脸了!这种话都能说出的出来!但是越说越容易想让想听是怎么回事! 莉莉羞地拉着小姐妹跑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人,楚梵音脸上挂着猖狂肆意的笑。 原来司柏长还有这种用! 给她涨面子。 看着被宠地骄纵的女孩,梁穆思心里也由衷地替她感到开心。 “司柏长把你都带坏了,现在你这种话都说的出来了?”梁穆思端着两杯饮料走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楚梵音接过,喝了一大口之后,反应过来,是哦! 都是司柏长把她带坏地! “你跟你约的相亲男人在哪里见面?” 梁穆思报了个酒店名字,楚梵音一听,那不是莉莉说的司柏长今晚参加宴会地方。 怎么相亲还是社交局里? 楚梵音不解地看过去。 梁穆思敛头,她非常清楚跟她相亲的男人是不会喜欢她的。 港城豪门圈内多乱,她们这个年纪的公子哥不知道玩过多少女明星,他们没有闹出私生子就算好的了。 因此公子哥喜欢的都是美女,她除了有钱,跟漂亮一点都不勾搭。 楚梵音还可以嫁给真心喜欢她的人,而她真的只能嫁给双方利益捆绑的人。 楚梵音瞧出梁穆思的低落来,双手握住梁穆思的肩,学着司柏长让她的肩膀挺起来那样,让梁穆思的肩膀挺起来! “思思,你要知道自己非常非常美!要相信自己的美!也要相信会有一个人跨越千山万水来爱你,只爱你!” 楚梵音声调柔和,说这话时,吊顶上的强光打在她身上,让她发出圣洁的光。 “梁穆思,你值得最好的!” “走,我带你去做妆造!晚上闪瞎那群男人的眼!” 楚梵音兴致勃勃拉着梁穆思走掉,司柏长所在的会议厅内散发着前所未有的低气压。 怎么办! 听到老板跟老板娘的房中蜜语,会不会被老板毁尸灭迹! 大家都沉默不语,最后还是司柏长率先打破沉默。 “怎么,没见过哄老婆吗?” 一众高管们:“…………” 司柏长停顿下,脸色严肃,让想要放松的高管们又紧张起来。 我靠! 老板又怎么了! 司柏长:“你们哄老婆们,有什么经验分享的吗?” 高管们觉得扎心了。 司柏长等了一会没等到回答,不解地问:“你们该不会没有老婆吧?” 是的! 高强度的工作压力,让在场大部份人都没有老婆,即使他们已经30多岁了。 “你们30多岁还不找吗?” 老板,别说了!真的别说了! 司柏长:“我今年29岁。“ 今年29岁,已经有老婆了,你们30加的人还没有老婆。 高管们:“…………” 想跳楼。 —— 晚上宴会内,楚梵音即使不常出入这种场合,礼仪拿捏十足到位。 为了衬托梁穆思,她脸上只有一层浅浅的妆。 此刻,她端着一杯香槟,目光看着被男人簇拥着的梁穆思。 梁穆思底子好,皮肤好,只要稍加打扮,虽达不到倾国倾刻,但越算是艳绝四方。 梁穆思起初还没有什么自信,后来被搭讪的次数多了,就忘记自己那个相亲对象。 两人隔着老远举杯相对,倏地,梁穆思手机响了,她打开查看,她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跟楚梵音讲。 她赶紧去看楚梵音,楚梵音已经不见踪影。 梁穆思有些慌了,想推开男人们,男人们怕她跑了,一个劲跟她说话。 楚梵音刚放下酒杯,听到一人说司柏长打算回港城。 她想听地再仔细点,就跟在那人身后。 “你确定司董要回京城了?” 男人点头,说是在会议上说了。 楚梵音心里不悦,为什么司柏长回港城不和她说。 如今他们两个人订婚,不久之后还会领证办婚礼,她想知道他什么消息,还需要通过外人知道。 楚梵音想到那个莉莉,莉莉也说司柏长要回京城。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司柏长回京城,只有她最该知道的人不知道。 “我还听说司董会议上叫楚梵音小祖宗!”男人继续说。 偷听的楚梵音:“!!!” 那人显然不信,男人无所谓地样子让那人真的会信。 “真的,会议上那么多人都听见,那个会议一结束,中恒集团所有的工作群都炸了!” 楚梵音好想死,他在开会接什么电话! 楚梵音听不下去,转身要走,突然,司柏长的身影闪进眼睛里。 她要去告诉司柏长,以后开会不许接她的电话! 楚梵音想着追上去,她追到楼梯处,突然听见两个女人对话。 “你确定司董的房间是1314?” “千真万确!” “现在司董醉了,你快上去!” 楚梵音:“…………” 她怎么不知道司柏长这么抢手,刚走一个莉莉,又来第二个“莉莉”。 楚梵音不想管这种事,她知道家里三位哥哥就有很多女人想爬他们的床,至今没有一个女人成功。 外界都传司柏长是守身如玉的男人,是不近女色的清冷佛子。 但那是外界传的。 外界还传她乖巧柔顺呢。 可事实呢? 楚梵音决定亲自去试一下司柏长,看司柏长跟传说中的符不符合。 不符合,她刚好可以悔婚! 楚梵音想通,直接掏出自己的黑金卡,知道司柏长所在的房间的确是1314。 狗男人,连房间号都这么浪费。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没有看见经理古怪的眼神。 不是吧! 司董刚订婚就被楚小姐查到出轨? 他都能预想到明日港城头条桃色新闻。 楚梵音拿着房卡,一溜烟跑进司柏长的房间。 一进房间,她听见浴室的流水声,哼,狗男人这是打算洗漱好,开始享受了吗! 楚梵音看着磨砂玻璃内男人虚渺又透着精壮味道的身体,刚想欣赏一番,司柏长手去调水龙头大小,瞧那样子是洗好了。 那可还行! 楚梵音快速跑到床上,钻进被子里。 她进被子还没有十秒,司柏长穿着黑色浴袍走出来,前胸上明显还在滴着水。 楚梵音听着司柏长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不断吞咽着唾沫,心跳跳的飞快。 她还是头一次爬男人的床。 猛然,楚梵音感觉到司柏长坐在床边,她屏住呼吸。 在司柏长去拿手机的时候,快速把被子掀开,往司柏长身上扑。 其实司柏长出浴室就感觉到房间有人,目光一下锁在床上鼓起的包里。 是派来的杀手吗? 司柏长想着,也想着就此彻底除掉,假装无事发生走过来,坐在床边。 当楚梵音扑向他时,他已经准备回手,鼻子却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他手一收,就被扑倒在床上。 什么啊! 这么容易就被扑倒了? 楚梵音还不信地故作矫情,声音拉尖:“哥哥,今晚让我好好伺候你,好不好?” 司柏长嘴角带笑,想着她怎么玩起这个,不带一丝犹豫的回答:“好。” 这一个字直接把楚梵音激怒。 楚梵音不装了,打开灯:“司柏长,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两个人都不适应地闭了下眼睛。 等楚梵音再睁眼,两人位置发生变化。 司柏长再上,楚梵音再下。 “我知道啊,是我的老婆!” “老婆主动爬我的床,我很开心!” 楚梵音不知道司柏长是怎么识破的,一瞬间很不开心,故意说:“不就爬个男人的床吗,男人的床有什么难爬的。” 原本还在笑着的司柏长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楚梵音,你还爬过哪个野男人的床?” “说?” 楚梵音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第34章 谈不了异地恋 那股压迫感隐隐让她有些呼吸不上来,她不喜欢。 楚梵音皱眉,随后想到司柏长这么在意,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怎么,你在意?” 楚梵音可以挑衅司柏长,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行,但绝对不可以在床上且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挑衅他。 司柏长黑眸一敛,看着眼前踩着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观音,嘴角露出笑来。 他在笑什么? 楚梵音心里疑惑着,司柏长一只手将她两只手并拢住,拉过她的肩膀,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 男人浓烈的气息铺面而来,久违的被他控制的感觉又浮上心头。 换做以前的楚梵音还会挣扎,但是已经有跟司柏长交手n次的她,明白司柏长骨子里是个传统的人。 不到真正的结婚,是不会跟她发生关系。 楚梵音想着,胆子也大了起来,她故意把手放在男人的胸膛上。 司柏长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她手落在司柏长腹肌上,他全身都会紧绷起来。 “我爬的男人床……” 楚梵音现在也不复之前害怕,语调里有带着嗲意的笑。 她刚开口,司柏长的吻就堵住她。 “音音,底线是可以为你破的,既然你这么想,我就满足你。” 楚梵音感受到男人作乱的手,脸上笑意荡然无存。 “音音,你说我们都多少次只打雷不下雨,该来点真刀实枪了。” 司柏长声调都变了,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微微张开,含住女孩最柔软的上唇。 吃进去又吐出来,玩地不亦乐乎。 “音音,你别是那个没胆子的人吧?” 司柏长在激怒她,她知道。 她的腿抵在司柏长的胸膛前,想着该怎么脱身,倏地,眸光看见司柏长的后脖颈处有抹青黑色颜色。 楚梵音手抓住司柏长浴袍,作势要把浴袍脱下。 “让我看看你后背是什么?” 司柏长陡然反应过来,身子后退,从床上下来。 司柏长越不让看,楚梵音越想看。 楚梵音爬起来,去追司柏长,司柏长像是护宝贝似得不给她看。 “秘密。” 是他给她的洞房礼物。 司柏长都能想到洞房时,楚梵音脱下他的衣服,看见后背是她喜欢的观音咒,该有有激动。 越是糜烂的事情,也是在神佛之下,做的越带劲。 “什么秘密?”楚梵音不是能藏住事情的人,她想知道就一定要立刻知道。 司柏长控制住楚梵音的双手,唇又吻在她身上,楚梵音突然想起她来这里的目的。 她推开司柏长,走下床,来到沙发上宛若高高在上的女王坐下来。 “司柏长,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楚梵音声音陡然冷下来,刚才的温情不复存在。 司柏长啧一声:“你变脸速度比我还快呢。” 司柏长走过来,单手抬起她的下巴:“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变脸的。” 司柏长低头要亲,楚梵音脸一用力,直接让自己的脸挣脱掉司柏长的控制。 第一次,楚梵音挣脱掉他的控制,司柏长玩味的脸也不复存在。 “司柏长,我再问你一遍。” 司柏长回想,他哪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打算跟她说! 楚梵音站起来,没有司柏长靠,她将司柏长反身推到沙发上。 司柏长刚坐好,楚梵音脚稳稳踩在他的大腿上。 司柏长怕女孩掉下去,连忙扶住女主的腿。 “你要回京城,大家都知道了,只有我不知道!” 楚梵音气不过,又踩了几下司柏长的腿。 “小祖宗,你当你踩平地呢?” 踩几下怎么了! 又不会掉下去! 再说,他不是扶着她的吗! 楚梵音感受得到司柏长抓她腿的力气,抓地那么牢固,她怎么可能掉下去。 想着,楚梵音又踩了几下。 “都怪你,我都成为港城笑话了。” 女孩心情大起大伏,上一秒可能还在笑,下一秒直接怒。 司柏长叹口气:“这件事我还没有想好。” 楚梵音脚步停顿,什么意思,什么叫还没有想好。 他还能永远不回京城。 其实她心里巴不得回司柏长回京城,要不是港城人都在说司柏长回京城不跟她商量,她像被抛弃的怨妇,她根本不在意这件事。 “我这个人谈不了异地恋。” 楚梵音:“?” 楚梵音:“我们有在谈恋爱吗?” 楚梵音真诚发问,引来司柏长长久沉默。 楚梵音斜眼看他:“你该不会认为咱俩谈恋爱了吧?” 司柏长未语。 楚梵音语气中带了嘲笑:“你也太会脑补了吧!” 话音还没有落地,男人直接把她腿打弯,让她稳稳坐在自己腿上。 “我们不是在谈恋爱,是在干什么?”司柏长手揽着女孩的软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拽,“难道咱俩在偷情吗?” “偷情不好玩吗?”楚梵音眼睛里劲劲的。 司柏长:“…………” 他该想到的,她不按常规出牌。 司柏长心里叹口气,又重新把话题拉回来。 “我谈不了异地恋,所以想把你带回京城,等办婚礼的时候我们再回来。” “这件事我想了好久,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况且你对我的生长环境不好奇吗?” 一点都不好奇! 去京城!去一个她从来都没有去过的的地方!那个地方她一个朋友都没有! 想想就可怕。 楚梵音果断拒绝。 司柏长低头,声音放地比刚才还要轻:“音音,跟我去京城,我保证你在港城是什么待遇,在京城只多不少。” 并且在京城,他的地盘上,楚梵音对谁都不认识,她只能依靠他。 女性对男性的爱恋多源自仰慕之情,等楚梵音对他有依赖性佩服时,一切都稳了。 楚梵音依旧摇头。 “不急,距离我回京城还有五天,你可以慢慢想。” 什么意思! 司柏长那语气好似她一定会跟他回京城。 楚梵音起身,双手掐腰站好:“如果我不问你,五天后,你是打算直接带我回京城吗?” “我说了,我这人谈不了异地恋。”司柏长语气笃定。 言外之意,我就是会带你回京城,不管你同不同意,到时候都得跟他走。 好霸道! 楚梵音不想跟狗男人说话,也不想看独断专行的狗男人,她转身往房间外面走。 司柏长还没有换衣服,追着她出来,后不得已又赶紧回去换衣服。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楚梵音已经没人影了。 司柏长无奈摇头,打通林特助的电话。 “给我封锁宴会,抓楚梵音。” 接到任务的林特助:………… 又抓又抓又抓! 他老板好垃圾,天天看不住自己的老婆! — 楚梵音跑出来,见司柏长没有追上,心理窃喜,没料到旁边楼道伸出一人手,将她拽进去。 楚梵音心里紧张,都要喊人,梁穆思出声:“是我。” 楚梵音哭笑不得:“你喊我,你抓我做什么?” 梁穆思四处看了下,确定没人,道:“音音,我想跟你说件事,你先保证你别生气。” 梁穆思紧张兮兮好像做什么国家机密的要事,但梁穆思能做什么,一位天天花钱的大小姐。 她点了下头。 “你知道的嘛,我长的不好看。”梁穆思语调里有股柔软,让楚梵音感觉非常不好。 从小到大认识这么久,梁穆思只有被梁妈妈教训的时候,才会这样。 “你快说。”楚梵音怕自己承受不住,催着梁穆思。 梁穆思一狠心一闭眼道:“我拿你的头像谈了个恋爱。” 楚梵音没反应过来,先是“哦”一声,谈恋爱是好事。 两秒之后,她清醒过来,声调拔高:“什么!” 梁穆思连忙捂住她的嘴,疯狂示意她小声点。 “哎呀,他当时让我发照片,我没有自信嘛,就发了你的。” 楚梵音头皮发麻,盯着梁穆思,梁穆思不敢看她,目光一直落在地上。 “对方今天好像也来宴会上了。” 楚梵音:“哈?” “我见他在找你。” 楚梵音:“哈?哈?” “音音,你会跟我生气吗?”梁穆思顶着一张天然娃娃脸,委屈着。 楚梵音还在想着事情的严重性,曹操到了。 “思思,我终于找到你了。” 男人兴奋地跑过来,想要抱楚梵音,楚梵音直接低头躲了过去。 男人不解:“我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小可爱了吗?” 楚梵音看向梁穆思,那目光再问,是他? 梁穆思虽然很不想承认,还是点了下头。 楚梵音打量了下男人,男人一身英国款的高定西服,身上的留学味严重,但是脑子给人一种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找男人眼光能不能好一点?” 楚梵音拉过梁穆思,在她耳边小声说。 “我这是网恋,网恋再没有见真人之前,你怎么知道你谈的是人是鬼。” 梁穆思说的理直气壮,让楚梵音刮目相看。 “老婆,你怎么不理我,是我哪里让你不满意吗?” 他看见楚梵音的照片时,还以为是骗人,这么漂亮的美女怎么可能没男朋友,并且不信这世上怎么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尤其她一张笑起来的照片,跟小观音似的。 男人撒着娇,让楚梵音觉得呕吐。 楚梵音解释说认错人了,男人一点都不信,伸手还要抱她。 楚梵音拉着梁穆思赶紧往外面跑,男人在后面追着。 眼看跑不动,看见经理,冲着经理招手。 经理以为楚梵音遇到病态,赶紧跑过来,将楚梵音护在身后。 “楚小姐,您没事吧?” 楚梵音摇头。 经理拦着那男人,那男人不满,一拳直接打过来。 梁穆思提醒着:“他还是格斗冠军。” 楚梵音睁大眼睛,牛啊,还找个格斗冠军网恋。 “你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抱我女朋友?”男人怒气重冲冲。 经理被打的有些懵,什么意思! 楚小姐怎么是他的女朋友! 楚小姐不是来抓司董的奸的吗! 难道是司董来抓楚小姐的? 经理头一下大起来,但也不忘护住楚梵音。 他再怎么护楚梵音,也不是那男人对手,眼看男人再次挥拳过来,他深知不是他的对手,都闭眼等死,有人出现。 司柏长抓住男人的后衣领,直接将男人甩出来。 “音音你没事吧?”司柏长走过来询问,楚梵音摇头。 男人踉踉跄跄站起来,朝楚梵音走过来,喊着:“你是我女朋友,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抱?” 女朋友? 司柏长敏感地抓住关键字眼,看向楚梵音。 楚梵音抿唇,该怎么解释呢。 她拽了下梁穆思的手,想让梁穆思出来澄清。 梁穆思看着司柏长能杀人的眼神,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 好没用!楚梵音瞪着梁穆思,梁穆思乖地把把自己缩起来。 “原来是真的在跟我偷情啊。”司柏长自嘲地说。 经理:“????” 楚梵音一下就知道司柏长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 “其实我刚知道我有个男朋友,可能就比早五分钟。” “哦?”司柏长一副你觉得我信吗? 楚梵音头扭到一侧,觉得自己很冤枉。 男人再度冲过来,司柏长直接把男人踹出去,脚踩在男人的肚子上,似乎要把男人的脊背踩断。 “看清楚了,你的女朋友是我订婚的老婆,只能是我的老婆。” 司柏长的样子是真令人害怕。 楚梵音怕闹出人命,赶紧跑过来,拉住司柏长。 司柏长带着醋味反问:“怎么,你心疼了?” 她心疼个鬼啊! 楚梵音觉得再不解释,男人怕会被司柏长踩死。 她垫脚附在司柏长耳朵旁跟他小声解释。 梁穆思清楚感受到司柏长目光看过来。 好可怕。 “这下你懂了吧。”楚梵音叹气。 “他碰到你没?”司柏长问。 楚梵音摇头。 司柏长脚微松,又没有彻底松开,居高临下看着男人,最后来了句:“格斗冠军也不怎么样,该不会是用钱买来的吧?” 男人由身到心都被男司柏长打击了遍。 随后男人被安保拖了出去。 一场闹剧总算结束,但经过这件事司柏长下定决心,要带楚梵音回京城。 这段时间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还能那么多的桃花,他离开一段时间可还行。 经理见司柏长就那么轻易放了男人,震惊。 司董这得用爱楚小姐,头上绿了都能忍。 司柏长接收到经理目光,脸黑拉着楚梵音走了。 夜晚,楚梵音来到自家的温泉山谷内,泡温泉。 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多,一件一件让她应接不暇。 楚梵音泡了会,又去做了旁边的滑梯。 这滑梯还是小时候她爸为了哄她开心,安置的。 后来她长大,滑梯也同比例长大。 滑下来扑腾进水里,楚梵音心情异常好。 脑海里莫名想到司柏长后脖颈上的那抹青灰色。 她梦里的男人后背纹身…… 楚梵音拿起手机给司柏长发了条信息。 【小观音:滑滑地好舒服,好想在哥哥身上滑进来滑出去。】 楚梵音不信司柏长不会过来,等司柏长过来下水,她肯定能看清司柏长后背到底是什么东西。 【lumos:勾我,小妖精!】 第35章 三个亿买你 司柏长从来都没有这样称呼过她,楚梵音一时间脸变得红彤彤。 真不要脸,说谁小妖精。 楚梵音已读不回,但也猜测出司柏长在赶来的路上。 要是司柏长赶来,她一定要看见司柏长背后是什么。 楚梵音太害怕了,如果司柏长就是她梦里的那个男人,她都不敢想。 司空业早上叮嘱过,在没有结婚前,不要老是往楚宅跑,怕给楚家人留下个他不知轻重的印象。 司柏长当时答应的好好,晚上八点,他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司空业刚在后花园遛完弯回来,问他,干什么去。 司柏长原本想如实回答,但猛然想到司空业对他的嘱托,他话到嘴里就说不出来。 空气有过短暂的沉默。 司空业叹口气,谁能想到三十岁一直对女性不敢兴趣,猛然间开窍,像是快要被饿死的猛兽,不知道小姑娘跟他结婚能不能受得了。 司空业曾经还后悔,十四岁把他送入兰若寺,让他无法动心,现在看来,他像是再等一个人。 司柏长深知两人僵持着,他什么都不说,爷爷是不会放人,可是又该找什么借口。 “去吧,今晚不回来也行,注意安全措施。”司柏长正想着,司空业开口放人。 爷孙俩对视,顷刻明白对方心思。 司柏长自动忽视最后一句:“爷爷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司柏长走出去的脚步都快了许多。 他老头子多大了,还需要他带好吃的回来。 — 楚梵音靠在温泉璧边缘,眼睛止不住地快要合上。 司柏长动作好慢,他该不会不来吧。 楚梵音不确定地打开手机,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聊天框。 她跟司柏长的对话还停留在刚才,都过去三十分钟了。 楚梵音打了个哈欠,想去拿旁边浴巾。 她闭着眼睛,凭着感觉去摸浴巾。 奇怪,浴巾就是放在这里,为什么没有了。 楚梵音没有多想,她摸不到她就往里面移动。 倏地,后背落上纯黑浴巾。 楚梵音腾地反应过来! 她拉拢好浴巾,往温泉中央走去,可还没有走一步,对方像是预判了她的行为,率先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回到岸边。 纯黑的浴袍下,是泡到百里透红的皮肤,好似纯白的牛奶里滴进去墨汁,墨汁轻轻荡漾开来,想让人搅拌地更加混乱。 “上次就想说了,你穿黑色很性感。”司柏长温温柔柔声音落在她的耳畔。 楚梵音耳朵发痒,想甩开司柏长的手臂,根本甩不开。 “你是说想滑滑梯吗,要来吗?”司柏长单膝跪地,目光里有钩子,勾着楚梵音。 楚梵音想低头,司柏长强势地将她头抬起来。 一同时间,还有着连带反应。 “司柏长,你……?”女孩美目喷火,“你说你是传统的人。” 传统的人怎么会…… 司柏长太大胆了! 司柏长大方地应了声,身体却更紧贴向她。 “我是男人。” 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有点反应怎么样。 “音音宝宝,你该庆幸我对你的反应。” 楚梵音瞳孔放大,只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大言不辞。 司柏长越靠她越近,楚梵音可没有忘记叫司柏长来这里的真实目的。 她手来到司柏长的后脖颈处,微微一笑,直接把司柏长拖入温泉池内。 司柏长从温泉里冒出头来,浑身被打湿。 温泉水不深,楚梵音站起来也才到她的腰部,司柏长站起来更不用说。 楚梵音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她做了什么,看着司柏长湿透的黑衬衫,懊恼地很。 他来怎么穿黑色的。 “你穿黑色不好看。”楚梵音指出,“不好看就把它脱了吧。” 楚梵音装都懒得装,司柏长原本是想脱,听到楚梵音的话,想到自己后背的纹身,这是他给她的新婚之夜的礼物,现在还不能被她看到。 司柏长没脱超楚梵音走过去,楚梵音拢紧自己浴袍,下意识往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她的脚背碰到温泉璧。 “音音,要试一下滑进滑出吗?” 司柏长抓着楚梵音的手,楚梵音挣扎着,激起层层浪花。 透过浪花,恍惚间,楚梵音看见一双温情的眼神。 “音音,你对我就没有反应吗?” 司柏长又往前一步,她直接被司柏长压在温泉璧上,两人之间无任何缝隙。 反应…… 该有什么反应吗? 倏地,楚梵音明白司柏长说什么。 “宝宝,你自己看。” 温泉设计的透明屋顶,室内为营造良好氛围,没有灯光,只靠着屋顶纯天然的月光照着。 月光下,司柏长目光比刚才还要柔情几分。 “宝宝,其实你也想要我。” 一口一个宝宝,让楚梵音意识迷乱。 司柏长的吻落下来,手拨开女孩的浴巾,女孩陡然推开他。 动作太猛,司柏长没有预料到。 楚梵音推开后有些后悔,亲都亲了,她应该解开司柏长的上衣,看司柏长后背是什么。 楚梵音目光幽幽投射过去,想着,要不要把司柏长拉过来。 楚梵音性格像来是随性而为,她想了,就坐了,她把司柏长拉过来,在司柏长还不明所以时,抬头亲上去。 不同于平时的浅尝,楚梵音舌尖探出唇瓣,落在司柏长的唇瓣上。 这么多次,楚梵音第一次主动伸舌头。 色字头上一把刀,司柏长早就忘记那把刀在那里。 他回应地很激烈,楚梵音双臂张开,腿也被打开,细腻皮肤滚到两人心尖。 司柏长身体叫嚣着,眼眸里的情.欲如深海,让人看着心惊胆战。 他想不住了,也不想忍了,司柏长直接咬住女孩锁骨上,楚梵音又痛又爽,拉扯司柏长黑衬衫的动作加快。 把他衬衫扯掉,看清他后背的东西,她就撤。 眼看黑衬衫就要被她拉扯掉,司柏长又自动把衬衫拉回去。 楚梵音:“…………” 都什么时候了,还记得拉自己的衬衫。 楚梵音又装作无意,再次去扒拉司柏长的衬衣。 很快衬衫就要脱落,司柏长又把衬衫穿回来。 两人互相拉扯了五个回合,楚梵音推开司柏长,真麻了。 楚梵音眼神带有埋怨落在司柏长脸上,司柏长嘴角带笑:“没把你亲好?” 楚梵音陡然明白,什么嘛,他分明知道她想做什么。 楚梵音心中涌出被人戏耍之后的怒火,往司柏长身上拍了下水,转身上岸。 女孩生着气,漂亮的后背大咧咧展现着,司柏长急忙上岸,拿着新的浴巾往她身上披。 楚梵音不让,司柏长哄着:“快穿上,一会把你弄感冒怎么办。” 她身体多特殊,受不了一点风吹草动。 男人哄着她的声音让她很享受,楚梵音故意推搡着不穿。 “小祖宗,求求你,就当心疼我,穿上吧。” 楚梵音被哄地心花怒放,猛然停下脚步问:“就这么担心我?” 其实都确定很多遍的事情,还是想确定。 司柏长一边给她披浴巾一边回着:“对呀,我单身三十年,好不容易有老婆。” 还没有去领证呢,就老婆老婆叫! 楚梵音心情好,任谁都能看出来。 司柏长趁机问:“老婆,喜欢我伺候你吗?” 楚梵音没回答,司柏长继续攻:“那你跟我回京城好不好,到了京城我……” 坏男人! 原来藏着这样的心思! 司柏长还没有说完,楚梵音直接道:“不好。” 斩钉截铁地没有一点犹豫。 司柏长还想软言细语哄着,楚梵音加快脚步离开。 司柏长盯着女孩后背,看来得从别的地方下手。 — 司柏长跟她说带她回京城的事情,楚梵音自此那天后没有往心里去。 就算她想去,她爸妈也不会同意。 她做什么事情都要问过她的爸妈。 楚梵音也不想跟司柏长见面,回去后她脑海里也会浮现出在温泉里,司柏长看透她的眼神。 她不是司柏长的对手,就算结婚,婚后她还想保持自己的本心。 楚梵音一直不知道下一步电影拍什么,她拉着梁穆思出去采风。 港城郊区内,公园里盛开大片的蓝樱花。 梁穆思最近恋爱谈地顺利,脸上笑容都止不住。 “就这么开心?”楚梵音问。 梁穆思点头:“多亏了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 “啊?”楚梵音感觉跟听到一个笑话似得,“我怎么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了?” “司柏长啊。”梁穆思不带一丝犹豫。 楚梵音更加不懂,梁穆思见楚梵音不开窍的样子,很气。 司柏长是怎么面对她这颗木头脑袋的。 “真正的爱不会因对方的样貌、身体残缺而消退,他会为了你能健康活下去,或者为了你的笑容付出全部。” “就算你不漂亮,但在他的眼睛里,你也是独一无二的漂亮。” 梁穆思说话突然高深,楚梵音觉得很扯。 她没有体会过那种很深的感情。 她身体是不好,但是她有钱,男人对她好,也是为了她的钱。 至于司柏长,司柏长肯定在贪求什么是她给不起的东西。 楚梵音理智地可怕。 梁穆思见她说不通,不想说了。 楚梵音脑海里却有了具体的想法,她想拍一部跨越生死相爱的电影。 世间越是不存在的东西,她越是想拍出来。 楚梵音拿出手机,疯狂记录着现有的想法。 梁穆思见状,吃起蛋糕,突然想到一件事,看向楚梵音。 音音知道她家里的事情吗? 看着楚梵音记录灵感的样子,嘴角都含着笑,应该是不知道。 不过,楚家是港城第一首富,资金链偶尔出现问题根本不在话下。 两人在分别的那个温泉夜晚,张铭起经营的北枫酒店出现一则客人投诉。 客人投诉不严重,一家酒店怎么可能没有客人投诉。 随着在处理客人投诉事件,酒店的资金链断了,财务主管中饱私囊,做了假账。 一瞬间,北枫酒店岌岌可危。 做生意就是这样,一夜天堂一夜地狱。 张铭起已经在商海里爬了四年,舍弃一家酒店对他们楚家来说不算什么。 但北枫酒店是送给楚梵音十八岁生日礼物中的一个,因具有特殊意义,楚家势必都要把酒店运营过来。 可是这中间需要弥补三个亿的亏损。 楚家封锁着消息,她得知也是从她父亲那里得知。 梁穆思想着也没心思吃蛋糕,天气逐渐热起来,楚梵音记录完,就想回去了。 但她又不想回家,回到家又有被家里人各种叮嘱着。 她想让家里人把她当正常人,但家里人做不到。 楚梵音脑袋一转,想到北枫酒店的连锁酒店就在旁边:“思思,我们去北枫酒店休息会吧。” 梁穆思心一顿,平时她对北枫酒店提都不提,今天怎么就要去。 不去吧,显得很怪。 梁穆思没办法答应。 楚梵音起身,让保镖们收拾她们野餐的用具。 车内,楚梵音看见司柏长又发来信息。 【lumos:音音,跟我回京城待一个月?】 又来问,就算她想去,也不是她能做决定的。 【小观音:你让我爸妈同意,我就去。】 【lumos:你说的。】 简短的三个字,让楚梵音看着感觉不对劲。 司柏长真有能力让她爸妈同意? 不可能。 楚梵音掐灭手机屏。 来到北枫酒店,负责人接待着,楚梵音全程没有感觉到一点异样。 梁穆思也惊叹楚家人保守秘密的能力。 可是秘密就是被人知道。 楚梵音出来找梁穆思,听到走道上员工窃窃私语的声音,脚步停住。 “你说大小姐不知道北枫酒店需要三个亿的流动资金嘛,我都知道。” “别说了,楚家在保护大小姐呢。” 先说话的人语气里酸得不行,楚梵音花钱多阔,现在在缺钱的情况下,还是让楚梵音大手大脚。 “你们说什么?” 两人身躯一阵,连忙看楚梵音。 楚梵音脸色低沉,让人看着很不好惹:“再说一遍。” 两人知道不说不能走,说了。 为什么家里人都知道,就她不知道,她刚要给张铭起打电话。 【lumos:叔叔阿姨答应我让我带你回京城。】 楚梵音打电话的手一顿:? 怎么可能。 她还是先给二哥打电话吧。 倏地,她明白了! 该不是是司柏长用三个亿收买她爸妈,她爸妈为了三个亿卖女儿! 第36章 音音帮我扔 楚梵音都没有心情回司柏长,直接给华亭之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快一分钟,华亭之没有接。 楚梵音愣住,她妈居然不接她的电话! 【lumos:你可以安心跟我去京城了。】 司柏长非要刷存在感,见楚梵音没有回他,他又主动发来一条信息。 梁穆思见楚梵音久久没有过来找她,她打开房门,出来找楚梵音。 “你在走廊站在干什么?”梁穆思拍了下楚梵音后肩,疑惑地问她。 楚梵音转过头来,自嘲似得叹气说道:“我被我爸妈三亿卖给司柏长长了。” 其实三个亿对楚家来说不算什么,不知道她家在想什么。 “你知道中恒集团在港城的总部在哪里吗?”楚梵音问。 消息有点多,梁穆思没有反应过来,只回答了楚梵音最后一个问题。 “在大丽街136号。” “好嘞。”说着楚梵音拍了下梁穆思的肩膀,朝外走。 梁穆思消化了些,顿悟,北枫酒店的缺漏该不会是司柏长补上的吧! 但是,音音是对司柏长一点都不上心啊,她都是司柏长的未婚妻,还不知道中恒集团港城总部在哪里。 — 中恒集团港城分部的总部。 司柏长坐在椅子上,一双大长腿随意伸在桌子下面,上半身挺拔,目光快速稳准地阅读文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他一连签了三份,目光看向旁边的手机。 手机还是黑屏状态,她还没有回消息。 司柏长手转动下钢笔,不知在思考什么,眼神里一阵阴戾一阵愉悦。 倏地,手机亮起来,他眉头带着一点愉悦看过去。 看清是谁打来的,他眸光暗下去。 三分钟后,紧闭的办公室大门被余闻杭推开。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余闻杭问。 司柏长连头都懒得抬。 余闻杭朝外面看他的女秘书们抛了个媚眼,在女秘书们心花怒放中,余闻杭关上了门。 “你是怎么知道北枫酒店急需三个亿?” 余闻杭走过来,不着调地坐在司柏长的办工桌上。 司柏长抬起头来,钢笔在他的手中转出花来。 他身子后仰,在澳大利亚定制的真皮椅子上舒服地晃动几下,眼神里有着让人看不透的深意。 他怎么知道的?是他亲手让北枫酒店有三个亿的漏洞,他怎么会不知道。 每个公司的财务总监至关重要,要怨只能怨财务总监太贪心。 “你小子速度挺快,什么时候需要你司柏长去献殷勤了。”余闻杭打趣着。 司柏长淡笑,拿起文件打在余闻杭的臀部上,让余闻杭不得已从桌面上下去。 “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三个亿换小观音跟他一起回京城,他赚大发了。 余闻杭见司柏长似笑非笑的样子,就知道司柏长肯定在算计谁。 被司柏长算计的人可真惨,最后肯定会被算计地连内裤都不剩。 楼上余闻杭还在试探着司柏长,楼下楚梵音跟前台说,想见司柏长。 前台小姐面带微笑,目光上下打量着楚梵音,等打量完楚梵音,说:“如果小姐没有预约,请去那边排队。” 顺着前台小姐指引的方向看过去,楚梵音看见不少女人,女人年龄从二十到五十不等,人数太概有四十多不到五十人。 这些是…… 楚梵音询问的目光看向前台。 前台司空见惯:“这些都是预约司董的人。”每天都有这么多人,得先排队。 楚梵音:“…………” 前台看出楚梵音不想排队,道:“如果小姐您有司董的联系方式,可以直接跟司董联系,或者跟司董的林特助联系,如果没有,劳烦小姐移尊去那边等一下,您身后还有想预约司董的人。” 楚梵音往后看,看见一个女人在嫌弃她挡道。 司柏长这么火热吗! 这么多女人想见他! 而且她还听出前台小姐对她的轻蔑。 楚梵音不想排队,也不想受前台小姐的轻蔑。 她说:“稍等,我这就跟司柏长打电话。” 楚梵音不怎么出名,在港城像神一样的存在,即使他们订婚宴盛大又豪华,但是楚家人保护着她,她正面照片依旧没有流露出来。 前台小姐根本不知道她就是楚梵音,是司柏长苦心想要求娶的女孩。 前台小姐依旧笑着,只是脸上的轻蔑没有减少,反而加重。 电话还在响着,没人接。 楚梵音脸上露出郁闷,前台小姐的笑更是在轻视她。 响了大概一分钟,楚梵音自己脸上燥地很,给挂了。 前台小姐笑:“没关系,可以去那边继续打。” 楚梵音:“…………” 前台小姐笑:“或许可以给林特助打电话。” “林特助是谁?” 刚才她就听见林特助的名字。 前台小姐还没有回答,身后的女孩率先回答:“你连林特助都不知道是谁,你还好意思说你认识司董?” 女孩不会像前台小姐那样给她留面子,说话更是直接:“你怕刚才都不是给司董打吧。” 楚梵音被激地脾气很不好,把手机露在那个女孩面前,让她看。 楚梵音不知道,司柏长的私号除了她,再就是他亲近的人有,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 女孩压根没见过这个号码,也不是京城的号,还好意思让她看。 女孩毫不客气直接将她推开,让她不要挡道。 楚梵音气地呼吸有些不畅。 司柏长不接她电话就算了,凭她对司柏长的了解,司柏长看见会回她。 她是打算让位置的,但是她凭什么推她啊! 楚梵音也推了那女孩一下,女孩脾气也上来,抬手就要打楚梵音,楚梵音见状躲了下,反手先一步落在女孩的脸上。 响亮的声音让来来往往的人一愣。 前台小姐害怕闹出事情,通知保安。 来见司柏长的无非是家里有钱自己又有点姿色的或者是贫穷但貌美的女大学生,女孩显然是前者,她手也想拉过来。 那边早就等着的四五十个女性见状,也围过来。 整个大厅局势瞬间有些失控。 女孩的手要落过来,楚梵音想到平日司柏长教她的一些拳脚,她虽然打不过格斗冠军,但是对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还是可以。 她反手攻在女孩的肚子上,一个扫堂腿将女孩绊在地上。 女孩穿着超短裙,慌慌张张间也顾不得身上的疼,连忙用手捂住裙子。 “你等着。”女孩打了个电话,女孩的贴身保镖冲进来。 大家都以为楚梵音要出事,倏地,一群黑衣保镖冲出来,阻挡了女孩的保镖。 “不就是比保镖吗,我的人比你多。” 楚梵音无所谓的说,女孩被气的半死。 当下,女孩什么都不顾,站起来要跟楚梵音拼命。 楚梵音刚要回击,有一高大的身影落在她旁侧。 “这位小姐,您要对我的未婚妻做什么?”司柏长冷漠的声音亮出来,楚梵音侧目看见司柏长宛如竹松的身姿。 司柏长话还没有落地,大家都愣住了。 她真的是司柏长的未婚妻? 是港城首富的楚家之女? 不是说楚家女身体不好吗? 刚才一系列动作是病秧子是能打出来的? “动作不错,不枉费我好几个小时教你。”司柏长肯定地语气赞美着楚梵音。 靠! 还是司柏长亲自教的! 楚梵音看见司柏长,心中气不到一处来。 要不是他,根本不会闹着一出。 看见司柏长那样子,楚梵音没由地眼烦,转身就走。 女孩速度又快又急,司柏长立刻甩开那女孩的胳膊,去追楚梵音。 被甩开的女孩又慌又失落,完全不记得自己身上的伤。 在场的人都听见司柏长道歉的声音。 “小祖宗,我错了,我没听见手机响,我一看见手机,立刻心有灵犀冲下来找你了。” 正常人到这里该停止了,楚梵音并没有。 “司柏长,你手机要是摆设,就扔了。” 大家大气都不敢喘。 直呼司柏长的名字,在港城还没有人做到,更别说指挥司柏长,责怪司柏长。 “音音帮我扔好不好?” 众人:“…………” 这是宠地没法没边了吧。 楚梵音停下脚步,环视一周,看见那四五十的女人,她更心烦。 余闻杭也赶紧出来劝着楚梵音:“楚大小姐,您大小不记小人过,是我拉着他一直聊天,没看手机,别生气了。” 余闻杭一开始是在问司柏长三个亿的事情,后来聊着天,话题转到最近的股票上面。 等反应过来,时间过去十分钟。 司柏长去看手机,看见三分钟前楚梵音给他打电话。 他清晰看见司柏长脸上露出笑容,司柏长脸上很少有笑的。 司柏长立刻回拨过去,没人接,司柏长低头沉思会,起身往外走。 楚梵音不认识余闻杭,见外人也来帮着劝着,她也不好再发脾气。 “嫂子,你打的那个电话是哥特意给您准备的,只有他特别亲近的人才知道。” 余闻杭这话虽是在给楚梵音解释,但其实是给在座的所有人解释。 让他们明白,楚梵音打的才不是什么垃圾号,是司柏长特地的号。 余闻杭眼里有着戏虐:“在悄悄跟嫂子说,他十六年前就准备了这个号,像是知道十六年后会来港城娶嫂子您。” 余闻杭一口一个嫂子,叫地楚梵音有些不好意思,楚梵音低头没再看他。 这让司柏长警惕起来,楚梵音不看他,该不会是觉得余闻杭帅羞涩地不敢看吧!? 司柏长想着,身体站在两人之间,阻挡楚梵音目光落在余闻杭身上。 余闻杭:“?” 司柏长拉住楚梵音的手:“别理他,我们上楼。” 余闻杭:“…………” 卸磨杀驴也杀地太快了吧。 经过这么长时间,楚梵音气消地也差不多,也明白她不跟司柏长上去,司柏长跟他朋友都会让他走。 楚梵音默认了。 刚走了三步,司柏长手机铃声响起。 司柏长看了眼手机来电,再看了眼楚梵音,司柏长接了。 她强制被司柏长控制着,距离司柏长很近,楚梵音听见是她大哥的声音。 大哥让他们回楚宅一趟。 司柏长挂断电话,楚梵音语气微酸:“我家这是真的把我卖给你了,都给你打电话,都不给我打电话。” 司柏长一下听出女孩暗含的意义。她这是知道三个亿的事情。 “那我以后听你的好不好?” 楚梵音冷哼一声,转身朝外面走去,司柏长无奈中带着纵容,脚步快速追上去。 主人公一离开,大家围着就要散,余闻杭站起来,开口道:“诸位,把你们手机上拍下来的内容都删一删,要是今日事情传出去,后果……” 大家陡然明白,为什么网上关于楚梵音的信息那么少,合着被人保护地这么好。 车一路行驶进楚宅,楚梵音都没有跟司柏长说话。没说话是没说话,但只要有空隙如等红绿灯,楚梵音的手必定被司柏长的手攥着。 等司柏长停好车,楚梵音率先跑进大厅。 大厅内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坐着,让楚梵音心中有些慌。 她爸楚宴天先道:“音音回来了,过来坐。” 楚梵音心中纵使有不明白,还是走过去,坐在华亭之身边。 不一会,司柏长走进客厅,也感受到那不一样的氛围。 司柏长跟楚铭起眼睛对上,心里陡然明白,他那点小把戏应该被楚家查出来了。 “司董,好手段。”楚铭起开口。 为了送这三亿大礼,如此大费周折。 司柏长知道楚家作为百年不衰的港城首富,自然不是好诓骗的,但是总要试一下吧。 楚梵音不懂她二哥为什么这么说,目光落在她二哥身上。 “楚叔叔楚阿姨,大哥二哥三哥,我这么做全然是希望你们可以同意音音跟我去京城。” 司柏长赤忱。 楚梵音脸燥热,司柏长干什么当着她面又问她的家里人。 “如果我不同意呢?”楚宴天开口了。 楚梵音看向她爸。 楚宴天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楚梵音感觉到一股压迫感袭来。 司柏长对上楚宴天强势的眼神,纵横商场四十年的人,身上的气势不是小辈可以比过的。 可司柏长就站在那里,身上竟然有不输于楚宴天的气质。 “我会让叔叔同意的,叔叔也该明白,普天之下,我是最适合音音的,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楚梵音突然明白,司柏长这是在逼她父亲! 牛啊! 还有人敢逼她父亲! 第37章 司柏长等你很久了 楚梵音震撼之后是浓浓的安心,这样的情绪是她自己都没有想过的。 她记得当初两人商量订婚,司柏长说他完全可以护得住她。 当时她只是单纯地当笑话听,没有对此抱多大的希望,从小到大,她就没有遇到可以与她家里对抗的人出现。 现在,她一直期待的人貌似出现了。 男人目光坦诚,明明他做了卑鄙龌龊的事情,还是坦荡荡。 为达目的用一些手段怎么了。 司柏长认为这些都是必要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从双方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唯独被所有人保护地很好的小白花一眼天真地不明所以。 “恳请叔叔阿姨哥哥们同意。”司柏长恭敬的鞠躬。 这世上能让司柏长、现任司家家主如此恭敬行礼,只剩下司家老爷子司空业。 楚梵音隐约间有点知道这个鞠躬的含金量。 “或者叔叔阿姨可以问一下音音的意见?”司柏长试探又笃定的发言。 楚梵音原本看戏的心一紧。 她在这个家没有决定权,她能不能去京城无关她的意愿,她爹地妈咪单方面决定即可。 楚梵音也非常有自知之明,她根本没想过她是否要做决定。 明明大家都宝贝的人却被忽略着,却因为司柏长这句话,大家都看向她。 楚宴天看着从小就体弱的宝贝女儿,问道:“音音,你想去京城吗?” “我说的话有决定权吗?”楚梵音问。 楚宴天华亭之对视一眼,知道楚梵音这是在表达对他们独断的不满。 楚宴天重新看向楚梵音,因为在意所以格外珍惜。 “音音,这次你拥有一票决定权。” 孩子大了,还是关于她自己的人生大事,楚宴天想,是时候让她自己做一回决定。 京城距离港城十万八千里,华亭之早就想过楚梵音到了之后不适应怎么办,她想陪楚梵音一同过去住上小半年,现在这么说,太武断了。 华亭之当场眉头皱起,手拉了下楚宴天的衣袖。 楚梵音看到华亭之的小动作,大家也都看到。 楚梵音明亮的眼神又暗淡下去,她爸在关于她的事情上都是听她妈的。 她妈不同意。 “音音,你想去吗?”司柏长开口问,楚梵音还没有回答,司柏长又道,“楚叔叔您是一家之主,说音音拥有一票决定权,可不能反悔。” 楚梵音暗淡下去的眼睛又亮起来,司柏长在为她争取她的决定权。 楚宴天握住华亭之的手,给了个孩子大了该放手的眼神,道:“自然,音音你依旧拥有一票决定权。” “我去!我想去京城!” 华亭之着急,声音含着担忧:“小乖,你确定吗,你从来没有去过京城。” 楚梵音还没有回答,司柏长率先回答:“叔叔阿姨放心,京城是我的地盘,我在京城什么待遇,小乖只会比我多!” “况且,小乖是我未来的妻,我会尊重她、爱护她!” 男人的话语调虽平缓,但颇有力量感。 楚梵音完全没发现自己被男人牵着鼻子走,附和道:“我这次去也算是先考察下司家,若是我不满意,我就不嫁了。” 说的天真,让华亭之无奈摇头。 “让心,不会让你不满意的。”男人信誓旦旦,笃定楚梵音只会满意。 楚梵音哼一声,高傲仰着头,表示不信。 “那就去看看,看看京城,看看司家。” 顺便看看他的房间。 最后一句话,藏在司柏长心里没有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华亭之还能说什么,点头答应。 楚宴天跟着同意,她的三位哥哥纷纷站起来,嘱托起楚梵音。 楚梵音没想到事情发展这么顺利,她居然可以光明正大离开家。 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梁穆思,欢喜地回自己房间。 楚铭起看着楚梵音回屋,手使劲拍了下司柏长肩膀。 “为了我妹妹,司董看来是没少费心思。” 楚铭起眼睛里藏着很辣,司柏长笑着回应。 “这都是应该的,最后也没有让二哥公司受损。” 说是补三个亿的漏洞,其实在多给一个小时,楚铭起就自己运转过来。 这三个亿说白了,就是司柏长纯送。 司柏长闹了这么一大处,最后只为了让楚梵音跟他回京城。 这件事因涉及楚梵音,楚铭起不敢贸然接那三个亿,他给家里人说了,才有这一幕。 司柏长心机如此深,楚铭起担心楚梵音玩不过。 “司董,爱人之间最忌讳玩心眼,不知道司董懂这个道理吗?”大哥楚景阔适当发问。 一瞬间,大家目光都落在司柏长身上。 司柏长笑道:“对音音只有爱慕之情,只想倾尽全力照顾好她。” 男人油嘴滑舌很有一套,这更让楚家三兄弟担心,华亭之却开心跟司柏长打招呼。 — 屋内,楚梵音兴高采烈跟梁穆思分享,梁穆思措不及防“啊”一声,后嫌弃又担忧地说:“好远。” “音音你不过是想离开家罢了,有必要跑京城那么远吗?” 楚梵音脑子短暂地空白下,后恍然大悟。 对哦,她根本没必要! 司柏长利用她想逃离家的念头,给她设下一个大陷阱。 从一开始,她根本就不想去京城来着! 楚梵音后知后觉,有些懊恼。 她现在去逼问司柏长,她都能想得出来,司柏长是怎么回她的。 司柏长肯定说,他是帮她,让她体会自己决定人生的快感。 梁穆思看着视频里时而后悔时而又笑的女孩,很为她未来的人生担心。 论心机,她不是司柏长的对手。 在梁穆思叹气的这几个瞬间,楚梵音又自己想明白了。 既来之则安之,她就当去京城看风景了。 “先不跟你说了,大家都还在楼下,我先下去了。” 梁穆思点头,楚梵音挂了视频出去。 既然决定去京城,华亭之开始疯狂带着她购物。 这天晚上,楚梵音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叹气:“妈咪,这些东西京城又不是没有,干什么要带过去?” “怕你在京城吃不习惯,想吃又没得吃。”华亭之看着楚落地惹人注目的女孩,真的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京城。 楚梵音瞧出华亭之的担心,她走过去抱住华亭之。 “妈咪爹地,有空我就给你们视频,况且,司柏长送给我一架私人飞机,说我想回来随时都回来,我想你们就回来了。” 说起私人飞机来,就是楚家答应楚梵音能去京城那天,司柏长送的。 楚梵音也没有推搡,自然地接受下来。 她妈咪过生日的时候,她爹地可是送皇家游轮,一架私人飞机而已。 华亭之偷偷擦干眼角的泪,抱住楚梵音“嗯”一声。 女孩养起来金贵,等她离家却又是十分不舍。 楚梵音要去京城的消息不知怎么在港城传开了,富家子女们提出给楚梵音送行。 楚梵音觉得无趣,她又不认识他们,要他们送行做什么。 在离开港城的前三天,她白天跟陆昭悦在一起,晚上跟梁穆思在一起。 这天晚上,梁穆思问她办不办party。 楚梵音脑海里浮现的是八块腹肌男,以及司柏长震怒之后的恐怖样。 可不能再来,要是被司柏长发现,这洞房之日怕是提前来。 楚梵音摇头,坐在卡座上喝着橙汁,拿出手机回邮箱。 她想拍一部跨越生死跨越阶级歧视的男女爱情,不知怎么也在娱乐圈内传开。 好多男明星女明星给她寄个人资料。 楚梵音可是已经获得新人电影奖,她的作品可是一众男女明星等着拍呢。 但是现在她剧本都没有,这些男女明星发个人简介没用啊。 楚梵音回复他们,让他们不要着急。 楚梵音回着,听到有人在叫“如烟”这个名字,她刚好看见一个叫柳如烟的女明星资料。 是同一个人吗? 楚梵音正想着,那个叫如烟的女生说出的话很刺耳。 “楚家千金这是多喜欢司董,居然不顾自己身体,要追夫追到港城去,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体不行?” 楚梵音凝眉看过去,看到一张跟她手里叫柳如烟女明星一模一样的脸。 “你们忘记,在司董没有跟楚家千金订婚前,司董刚到港城那段时间,去哪里身边带着一个女人,司董为那女人花三千万买一颗不值钱的紫钻……”柳如烟说话语气尖酸刻薄,让梁穆思都听不下去。 “我去阻止她。”梁穆思说着起身。 楚梵音把她拉回来,冲梁穆思摇头,她倒要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哦对了。”柳如烟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你们还记得前段时间刚获得新人电影奖的女到腰吗?” 柳如烟旁边的迷妹迷弟们点头。 可太厉害了,刚毕业就获奖,听说整个大学她拍的电影都获得酱。 “我要拍她的电影了!还是她的女主角。”柳如烟吹着牛说。 梁穆思看向楚梵音,那目光仿佛在问,你决定用她了? 楚梵音嘲讽地笑了,小声回答:“我也刚知道,我居然订好女主角人选。” 梁穆思懂了,这是吹牛吹大发直接吹到正主跟前来。 柳如烟享受地他们看她的眼神,等享受地差不多,话题又绕到楚梵音身上。 “其实我见过楚梵音。” 她的迷弟迷妹来了兴趣。 柳如烟道:“她常年身边体虚,走不了几步路,同时因为吃药身体有激素,很胖……” 梁穆思听着:“…………” 就离谱。 柳如烟还在说着,倏地,一杯红酒从她头顶浇下去。 场面瞬间让所有人震慑住。 柳如烟尖叫发脾气,看清是谁浇灌她后,她整个人又顺服下去。 “司董?” 司柏长冷哼一声,把他手上那杯红酒全部浇在柳如烟头上后,朝楚梵音走去。 司柏长单膝下跪,手背在身后,等他把手从背后拿出来。 一朵娇艳的弗洛伊德出现在大家面前。 大家惊呼,司董还会变魔术。 楚梵音有些开心,露出浅浅的笑。 “漂亮吗?”楚梵音以为司柏长在问花,点头。 花的确漂亮。 司柏长笑了下,拉着她手,让她站起来,问大家:“我送花的主人漂亮吗?” 女孩没有浓墨重彩,但骨架一脸就能让出来是美人型。 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 况且,刚才有数不清的男人给女主羡殷勤,女主都懒懒地拒绝了。 大家一致点头。 楚梵音知道自己漂亮,但被司柏长拉到大庭广众,让大家夸,她一时羞涩。 她看向司柏长,司柏长眼神中给予她力量,她知道司柏长在给她找场子。 “对于楚家小姐,是我煞费苦心,爱慕已久,多番追求,才让音音答应我,跟我回京城考察我。” 众人震惊! 她就是楚家小姐! 是司董在苦苦追求! 既然如此,楚梵音也懒得装了。 她来到柳如烟跟前,笑地灿烂问:“漂亮吗?” 柳如烟感觉自己脸生疼。 “还有我新电影的女主人选,我不同意哦。” 什么意思? 柳如烟对上楚梵音眼神,猛然反应过来,她刚才说那个新人导演定她当女主角的事情。 “不光我下一部的电影不会用你,以后我所有的电影都不会用你。” 柳如烟大慌失色,得罪获奖的导演,无异于自葬自己的演艺生涯。 柳如烟想求情,楚梵音根本不给她机会。 楚梵音看她的眼神看垃圾一样,带着梁穆思司柏长离开。 往后几天,圈内皆知,楚家千金去京城是带着考察任务去的,一旦楚家千金不满意这场婚事,随时有中断的权利。 港城千金小姐们羡慕不已,至于柳如烟,在圈内已经查无音讯。 大家还在羡慕楚梵音,楚梵音已经在去京城的私人机场内。 临上飞机前,华亭之苦口婆心叮嘱着她。 “到了京城感觉哪里不舒服,就跟阿柏说,或者直接跟我们打电话,千万不要忍着。” 楚梵音太乖了,出去很容易受欺负。 楚梵音跟司柏长对视一眼,心想,自己哪里乖了,作天作地的。 但她还是点头。 大嫂也跟她说着私房话。 “叔叔阿姨哥哥们,请放心,我如果没有把音音照顾好,我负荆请罪。” 华亭之话题才收住。 楚梵音一直都没有离家的感觉,直到她上了飞机,看见京城的风貌展露在她跟前,她那股离家的愁绪飘出来。 可是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听到司柏长温润的嗓音。 “欢迎来到京城,来到司柏长的世界里,等你很久了。” 第38章 昨晚你该不会睡男人怀里吧 京城,对于楚梵音来说,一个全新的世界,但是她没有丝毫怯场,眼睛里是对新世界的兴奋。 这种兴奋,司柏长一点都不喜欢。 楚梵音的衣物已经先运回来,此刻,她坐在司柏长的车上,目光望着人头攒动的胡同,微微有些皱眉。 “司柏长,你家住这个里面?” 她以为司柏长是跟她家一样,住在山上。 闹市里不适合他们这种人。 “这是我家百年老宅,祖传下来,大家住在这里习惯了。” 开门的是叶管家。 司空业先一步司柏长回来,目的是为了让小夫妻在飞机上培养感情。 楚梵音点头,司柏长平日里穿衣讲究,他既然能住在这里,里面肯定不是她想的那样上不了台面。 整个府邸已经提前通知过,未来女主人会跟着先生一起回来。 叶管家看见楚梵音,第一反应是漂亮,两人站在一起超级般配;第二反应是小,感觉夫人跟个大学生似的。 “先生夫人一路辛苦,餐厅已经备好饭菜。” 叶管家朝楚梵音恭敬地行礼,楚梵音回了下。 这个礼让楚梵音不由多想,他家规矩不会很多吧。 京城,等级制度规格最森严的地方,他家不会还是流行老古董那套吧。 楚梵音精神一下打起,若是跟想的那样,她就退婚。 她才不要嫁老古董。 司柏长看楚梵音那神情,就知道她脑海里想得肯定不是好事。 “先去吃饭,随后我再跟你介绍院落布局。” 楚梵音高傲地“嗯”一下,身体挺拔,让佣人们面面相觑,未来夫人该不会很难相处吧。 楚梵音坐在餐桌前,一道道菜上来。 是港城没有见过的样式。 “开吃吧。”司柏长道。 楚梵音的确饿了,没有跟司柏长客气。 鱼肉鲜美,汤味十足。 她吃得眼睛都有了亮光。 最后,她吃地心满意足,竟忘记挑剔京城的饭菜。 楚梵音暗自后悔,自己一点都不坚定。 吃完饭,司柏长邀请她参观院子。 这个点,下午两点,司空业在午睡,两人没有去打扰。 故宅是京城传统四合院设计,由垂花门进入,来到后院。 每个院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设置。 “你选一个院子。”司柏长带她参观完,楚梵音毫不犹豫选择荷院。 现在正是荷花开的季节,荷院里的荷花赏心悦目。 楚梵音一进去就被吸引住。 司柏长点头,楚梵音难得多了一嘴,问:“你住在哪个院子?” 司柏长淡笑:“荷院。” 楚梵音皱眉,什么嘛。 “就在你房间的隔壁。” 楚梵音郁闷,质问:“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会选择荷院?” 司柏长没有说话,她喜欢花,各色花,佛洛依德是得她偏爱,但她更喜欢雨露均沾。 四个院子里,只有荷院有荷花。 “我在你隔壁,晚上你害怕可以来找我。” 楚梵音不屑“切”一声,把她当小朋友呢。 楚梵音没放在心上。 下午,楚梵音整理衣服,差不多六点时,跟着司柏长去拜访司空业。 她们到达的时候,司空业站在池塘边喂金鱼。 老人穿着藏青色长衫,搭配亚麻的裤子,很有出世的味道。 楚梵音出生后就没有爷爷奶奶,突然多一个爷爷,这种感觉让她很别扭。 “终于看见阿柏的心上人了。”司空业笑起来充满仁慈。 楚梵音来之前打听过司空业。 司空业,在商战里打拼几十年,是一个果断狠辣的角色。 司家能有现在的成绩,铁定离不开司空业。 可是现在看司空业,完全看不出商人的味道,他跟普通人的爷爷一摸一样。 楚梵音看了眼司柏长,羞涩地叫了声爷爷。 “你刚来京城,哪里都不熟,我让阿柏把公司的事情放一放,先陪你玩几天。” 楚梵音可不是就这么来的。 她做了攻略,知道京城郊区有瀑布温泉,只是京城是个不夜城,更是在梁穆思的助攻下,知道京城有一家不得闲的酒吧。 酒吧里的男模一个赛一个的顶。 梁穆思过几天就来找她,去跟男模玩。 她根本不需要司柏长陪。 楚梵音想着推辞:“他之前一直在港城,公事上已经有所耽误,还是让他先忙公务比较好。” 司空业更加满意:“看看音音多贴心,这些天还不好好陪音音。” 司柏长目光里带着柔情,柔情里又充满着暧昧:“听爷爷的,我肯定先把音音陪好。” 楚梵音:“…………” 楚梵音没再说话,怕越说越麻烦。 “音音哪里吃不惯用不惯就跟叶管家说,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 老人家也不来虚地,直接塞给她一张额度五千万的银行卡。 “这是音音现在的改口费。” 一句爷爷五千万,还得是司家。 老人家休息地早,两人七点半陪老人吃完饭就出了司空业的院子。 路上,楚梵音时不时看一眼银行卡。 “这么喜欢这张卡?” 卡有什么喜欢的,她喜欢的是卡里的钱好不。 楚梵音白了一眼司柏长。 两人又并肩走了会,司柏长停下,从裤包里掏出一张卡来。 “这张卡里有一亿。”司柏长道。 所以呢? 楚梵音不懂地看向他。 “结婚后你该叫我什么?”司柏长循循善诱。 楚梵音脑海里冒出两个字—老公。 司柏长见楚梵音略微羞涩的样子,就知道楚梵音想到了。 “这是你叫我的改口费。” 那还要等婚后呢。 没意思。 楚梵音打算走了,司柏长的话又让她停住。 “现在你该口叫我,可以提前给。” “叫一句给一张。” 说着,司柏长从裤包里又掏出十张卡来。 楚梵音沉默! 谁家随身携带十亿的卡! 司柏长是有毛病吧。 不过。一句老公换一亿,好值。 楚梵音心动,她自我PUA,叫一声老公又不会少一块肉,还能得一亿。 怎么都是稳赚不赔。 楚梵音刚准备开口,看到司柏长期待的眼神,她又把话憋回去了。 不能叫,叫了司柏长会很爽! 楚梵音哼一声,高傲地从他身边走掉。 “叫一声给两个亿怎么样?”司柏长追上她,打着商量跟她说。 真过分! 拿钱诱惑她! 幸好,她不缺钱! 楚梵音笑一声,打算关门送狗。 司柏长手却抵在门上:“晚上害怕就来找我,我在隔壁。” 她为什么要害怕? 她才不会害害怕。 楚梵音顽皮地朝司柏长做了个鬼脸,使劲将门关住。 — 屋内,楚梵音泡着热水澡,跟梁穆思打着电话。 “你说什么,司柏长住的是四合院?” 楚梵音点头,这有惊讶的。 “音音,你听过故宫闹鬼吗?” 梁穆思的话一下把早就忘记的话又勾了出来。 楚梵音想到,偌大的陆宅,住的人只有司柏长和司空业,外加一些佣人。 可是佣人也不多,还有那么多空房子。 那些空房子该不会是…… 有时候脑补一旦开始就收不住。 楚梵音看着房间,哪里都觉得不对劲。 牛奶花瓣沐浴是泡不下去,她扯过旁边的浴巾,将自己包裹严实,敲响司柏长的房门。 司柏长第一时间没有开门,恰好一阵凉风吹过楚梵音身上,楚梵音感觉到有点阴,敲门的声音又加大。 司柏长听见了,司柏长开门,看见包裹黑色浴巾的楚梵音。 女孩皮肤白皙,发尾微湿,在月光的映衬下,她仿佛是刚幻形的小狐狸。 “怎么了?”司柏长明知故问。 楚梵音道:“我房间有点冷。” 冷这个借口太没有信服度,现在六月底,京城尤其市区热地像是笼盖在蒸锅里。 “回房间开空调。”司柏长平静提着意见。 说完,他打算关门。 楚梵音急了,学着司柏长那样,用手抵住门。 “司柏长,我想跟你睡。” 司柏长凉皮一掀,说的话让楚梵音更加觉得他是老古董。 司柏长说:“是哪个睡,动词还是名词?” 楚梵音:“…………” 司柏长:“跟我睡只能是动词。” 这人太过分了! 今晚她就算被吓死,也不会再求助司柏长。 楚梵音露出假笑,直接侧身,要回自己房间,胳膊却被男人拽住。 “你想哪种睡?” “我想睡床,你睡地上。” 还哪种睡,她要他直接够不到她。 “你不想就算了。”感情里往往能豁得出去的人才能位居上位。 现在,楚梵音就位居上位。 楚梵音要走,胳膊上传来力道直接把她拖回来。 “我想睡。” 楚梵音不答应了,小姑娘脾气上来劲劲的。 司柏长第一下没有把她抓紧,被她逃了出去。 楚梵音后退好几步,调皮冲着司柏长吐舌头。 她要回自己屋了,突然,余光里飘进一抹白色身影。 楚梵音看过去,那白色身影至少两米高,眼睛全黑,吐着长长的舌头。 鬼啊! 楚梵音直接跳进司柏长的怀里,司柏长看向白色影子,心中笑了下,手却揽住女孩的腰身。 “司柏长,你陪我睡。” 不用等他开口,女孩率先自己开口。 司柏长应了声好,把女孩带入房间内。 白色影子走了很远,停顿住。 “爸爸我好像听到女生尖叫的声音。”一道稚嫩奶气的声音从白色影子里传出来。 司宅哪里有女声? “听错了吧,玩完这局,我们去找妈妈。” 小男孩快乐鼓掌:“好!” 房间内,楚梵音看着司柏长床上只有一条被子,不满道:“你怎么只有一条被子?” 司柏长被气笑了,他自己睡不一条被子难道还两条吗? “就一条,你不睡出去。” 楚梵音震怒,司柏长故意的!知道她害怕不敢出去,故意拿捏她! 楚梵音哼一声,先一步跑上床,抢占被子。 颇有种鸠占鹊巢的意味。 “司柏长,你要是不睡地上,我就出去让鬼把我吃掉,你就没老婆了。” “都不叫老公,我怎么能有老婆?”司柏长坐在床边,身体逼近她。 就想让她叫。 她才不要叫! 楚梵音心理有时候跟小孩一样,越想让她做什么,她越不做。 “去睡地上。”楚梵音没有上当,推了下司柏长。 司柏长不为所动,楚梵音也是真累了,“司柏长,我好困,你快去睡。” 女孩声音里带了困意,犯困的白猫要入睡了。 司柏长知道她是真困了,也怕把她累着,没再为难她,来到柜子前,拿出新被子,打起地铺。 司柏长动作娴熟,楚梵音怀疑他经常打地铺。 但太困她懒得问,头一碰枕头就睡着。 黑夜里,四周一切都变得寂静,唯独女孩的呼吸声绵长均匀响着。 她就这么对他放心。 司柏长腿夹起来,目光越过重重月色落在床榻上的女孩。 她盖的是他的被子、睡得是他的床单,连她身上的睡衣也是他挑选出来的。 要是,他也睡在她身边就好了。 司柏长越想,反应越大,睡不着的他干脆站起来,来到床边。 这样什么都不做,简直要比做什么还要引人心动。 司柏长弯腰,眸光仔细凝视床榻上女孩的身影,最后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她的唇瓣。 久久之后,他抬起她的手。 睡他的、吃他的,总要收取点报酬吧。 翌日,她醒过来,地上已经没有司柏长身影,她起身伸了下软腰,手莫名其妙酸累,好像做了长久的工作。 她睡觉能做什么,楚梵音没有多想。 “夫人,先生已运动完,在餐厅等您一起用早饭。”楚梵音洗漱完出来,听到佣人跟她说。 司柏长为什么不自己来,让佣人来? 楚梵音不想去,佣人笑道:“先生说一定要等到您。” “夫人不来,先生就过来把您扛过去。” 呵呵,这是在家里,他还能干出这种事来! 楚梵音没理,拿出手机跟梁穆思发消息。 【真的有鬼!】 【???不是吧!】 梁穆思不信,楚梵音把昨晚经历绘声绘色跟梁穆思讲完。 梁穆思问:【今晚你去哪里睡?】 好问题。 【你昨晚在哪里睡的?】 也是个好问题。 楚梵音没说话,梁穆思像是知道,开始疯狂发消息。 【你睡在男人怀里?】 【男人好睡吗?】 【技术好吗,比得过男模吗?】 一连好几个问题,楚梵音立刻要为自己证明,司柏长走进来。 楚梵音看见手机上黑了一片,抬头,看见司柏长黑漆漆的眼眸。 她几乎是秒懂司柏长是来做什么的。 楚梵音转身就跑,但已经迟了。 “昨晚让你累了,我来扛你去吃饭!” 司柏长抓住她的手,勾腰一扛,一气呵成。 第39章 司柏长,很硬 在司柏长扛起楚梵音那一刻,注定司宅的早上不太平。 在佣人眼里,司柏长沉着冷静,没有任何事可以扰乱他的心境,他衣袖干净,不染尘间俗事。 其实在佣人心里,司柏长结婚,更像是玩笑话。 司柏长怎么会喜欢女人。 司柏长大摇大摆穿越外廊,将楚梵音安置在餐厅座位上。 期间楚梵音各种拍打司柏长,司柏长都仿若无感。 最后,楚梵音自己都麻木了,任由他把她放在椅子上。 椅子是红木,很有年代感,楚梵音就随后说了椅子不错,司柏长说是明朝留下来的。 楚梵音呼吸一滞:“是皇室用品?” “孝肃皇后专属座椅。”司柏长替她弄了碗汤,端到她跟前。 楚梵音屁股有刺疼传来,直接站起来。 皇后用过的,这椅子上该有很多人命吧! 楚梵音环绕四周,想到昨晚看见的白色鬼影,只觉得阴森森的气息朝她扑来。 她不要待在这里,好害怕! “我吃饱了。”楚梵音无精打采,放下碗筷,敷衍地说。 司柏长眼波微动,大抵看了眼桌上的吃食。 她一口都没吃。 “你骗鬼呢。”司柏长一句话击中楚梵音内心。 她就是在骗鬼。 “再吃点。”司柏长伸手强行把她按回来。 楚梵音:“…………” 怎么还带这样。 楚梵音再度站起来,但她还没有彻底站起来,司柏长已经预料般,先一步伸手把她按回来。 “不吃饭,不许离开。” 楚梵音眼睛瞪大,在家里,爹地妈咪都没有这样跟她说话。 好凶! “我说到做到。”司柏长语气严厉,目光里没有之前那么柔和。 楚梵音抿了下唇瓣,察觉到佣人们目光看过来,她不想第二天就闹出笑话,咬牙忍了。 楚梵音吃完跟前盘子里的三个小笼包,想着可以了吧,司柏长又放了一小块雪花糕。 早上为什么要吃雪花糕? 楚梵音不解看过去,司柏长吃着自己的饭,没有看她。 楚梵音了,又把那块雪花糕吃完了。 这下可以离开饭桌了吧。 楚梵音想着,要起身,司柏长又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去。 “再把汤喝了。” 楚梵音漂亮的狐狸眼凶着他。 司柏长像是看不出来似得,眼睛笑眯眯:“喝掉,昨晚消化你太多体力了,补一补。” 的确,她昨晚快累死了。 “司柏长,你的床一点都不好睡,很硬。” “好,我让人换。” 楚梵音埋怨了下,撒了会脾气,能喝下汤了。 楚梵音不知道,在她喝汤时,整个府邸都炸了。 我靠! 先生居然会睡女人! 那可是清心寡欲的先生! 看来是之前的女人都不够美! 像夫人这么美的,先生不也成为夫人的裙下臣了吗! 楚梵音喝完粥,起身,司柏长没有再拦她。 切。 这人管地好多。 楚梵音也不等司柏长,走出餐厅,来到院子里。 院子布置地很精细,刚开的绣球花五颜六色堆积在一起,楚梵音看得心情好。 她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荡着。 【你什么时候来京城?】 楚梵音给梁穆思发完信息,梁穆思很久没有回她,她也不再等,琢磨着今天晚上去哪里睡。 思考者入神,秋千不知何时停下来,但又很快被人推起来。 司柏长见楚梵音没有反应,推秋千的力气加大,猛然一下,她像是被荡出去,吓得她立刻握紧绳子。 “今天想去哪里玩?” 楚梵音品出来,司柏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要陪她。 “你不忙吗?”楚梵音问。 “忙。”司柏长回答不作假。 很忙,忙地让他快喘不过气来,尤其要为之后的拍婚纱照、婚礼腾出时间更忙。 但是…… “你刚来京城,我先陪陪你。” 她要去的地方,司柏长都不能陪她去。 楚梵音推辞着:“你忙就先忙去吧,我想去哪里,会让司机送我的。” “不行,得需要我陪。” 司柏长话语间不给她一点拒绝的空隙。 楚梵音凝眉,好强势。 “回去收拾下,我带你出门。” 楚梵音想反抗两句,后来一想算了,免费的导游为什么不要。 听说京城有很多名胜古迹,例如天坛、故宫、国博等等。 她在港城的时候就想着参观这些地方。 楚梵音换了一条黄裙子,脸上画了淡妆,沐浴在阳光下,跟仙女下凡似的。 佣人们看见她不由停下手上的工作。 她的美是由骨子里散出来的。 第一站,楚梵音看着车停在幼儿园门口,向司柏长投去疑惑的眼神。 什么意思? “我的幼儿园,进去看看?”司柏长尾调带了问音,但是行动上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 司柏长率先下车,楚梵音无奈跟着下车。 京城的幼儿园设置地古香古色,楚梵音乍然进来,以为穿越时空去到古代书堂。 但这种惊喜只持续一瞬,听着儿童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楚梵音感觉头疼。 “不舒服?”司柏长问。 楚梵音点头:“天有点热,我想回去吹空调。” 此时,他们走在走廊里,温度恰到好处,因为是一流的幼儿园,有着精准的恒温系统。 热,是不存在的。 司柏长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脚步朝校门口走。 楚梵音亦步亦趋跟着,倏地,墙壁上挂着的合照吸引到她。 “这是你小时候?” 楚梵音点着照片里的穿着黑色中山装留着光头的小男孩,问司柏长。 司柏长微微点头。 楚梵音眼睛发亮,声音里有着喜爱:“好可爱。” 听到可爱,司柏长嘴角弧度上扬,可是听到楚梵音的下一句,他笑容戛然而止。 楚梵音说:“跟个小和尚似得。” 司柏长从小就帅,即使光头,也能看出他浓眉大眼,未来是不可多得的帅哥。 况且,从小就能驾驭住光头的人少之又少。 司柏长从小听到的就是人对他的夸赞。 楚梵音还是第一个说他像和尚。 司柏长嘴角弧度拉直,鼻息之间哼一声,拉住她的手:“走了。” 楚梵音“诶”一声,她还想看呢。 第一站是司柏长的幼儿园,第二站总该是景点了吧。 车停在附一小学校门口,楚梵音唇角弧度变地跟司柏长一样直。 “走吧。” 楚梵音心里不情愿极了,她对幼儿园、小学没兴趣。 司柏长大长腿已经迈出去,楚梵音不得已跟着司柏长深户。 小学中规中矩,现已应用高科技人脸识别。 校门口的机器扫瞄完司柏长的脸,用着机器音播放。 “司柏长,XXXX到XXXX年就读附一小,获得优异成绩毕业,荣升附一中。” “都这么多年过去,它还能识别到你?”楚梵音感觉神奇。 “它是机器,有着严格的算法,能预测到你未来长相。” 如果它现在录取她的长相,是不是就可以推测出她变老时的样子。 之后的参观,楚梵音心已经飘到这个上面。 司柏长跟她说的话,她没有记住。 持续了十分钟,司柏长停下脚步,楚梵音没有察觉到直接撞在司柏长的肩膀上。 有点痛,楚梵音捂住额头,不满地看向司柏长。 “你在想什么?” 楚梵音不想让司柏长知道她的小心思,故作矫气地说:“没想什么,只是走累了。” 从出门到现在,所有的路加起来不到一公里。 她说她累了。 楚梵音说完有点后悔,自己好像过于矫情了。 她琢磨着怎么找补,司柏长走过来,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 “我抱着你走,你总不会累了吧。” 上体育课的小朋友们看过来,楚梵音羞愧,拍打着司柏长的胸膛,让司柏长把她放下来。 司柏长不放,强硬地硬是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她走完小学。 上了车,时间接近中午,楚梵音怕司柏长又给她安排其他离谱的游玩项目,找补着借口说她又累又饿,身上还出了汗,想回去沐浴吃饭。 司机都有点不懂,累的明明是先生,夫人都没怎么走,怎么就又累又饿。 司柏长眸光发暗,落在她佯装累地失去力量的身体,吩咐道:“回去吧。” 中午吃饭,司柏长管地跟早上一样,她必须吃完他夹到她盘子里的东西,他才让她走。 在别人的屋檐下,就低头吧。 楚梵音吃完了,回房午睡。 她是要回自己的房间。 楚梵音一只脚都迈进自己房间里,又被司柏长拽出来。 “中午自己睡就不怕了?” 好不容易消弭掉的记忆又浮现出来。 楚梵音瞪了眼他,他怎么这么烦。 “我很大方,让你半张床。” 说着,司柏长就把她拉到自己房间里,还关上门。 暗地里磕糖的佣人笑起来,小夫妻就是黏,中午也要在一起睡。 “司柏长,你的床太硬,我不……” 楚梵音还在拒绝,猛然看到她睡的床已经换了。 新床又大又宽,别说睡两个人,睡四个人都不成问题。 楚梵音没得理由,只好在床上画出三八线。 入睡前,她警告司柏长,不许过线。 “我们都睡过多少次了,再弄这样,搞得我们很陌生。” 楚梵音:“…………” 你在说什么! 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好吗! 楚梵音刚要解释,看见司柏长眼里劲劲的,知道自己越解释怕是越解释不清。 她拉过被子,直挺挺躺下:“睡觉。” 楚梵音率先闭眼,世界陷入黑暗。 她感知到司柏长也拉过被子,也躺下了下来。 心悬起来。 好在司柏长听话,没有越过那条三八线。 楚梵音心微微松散,闭眼睡着了。 等她午休结束,睁开眼睛,她看清两人状态,头冒黑线。 “音音,是你自己滚过来的!”司柏长生怕对方污蔑自己,先开口说。 楚梵音当然知道!不用他说! 她一觉醒来,司柏长都快被她挤到他那边的床边,并且她全身跟八爪鱼没什么两样,紧紧扒在司柏长身上。 她不应该相信自己睡品的。 楚梵音起身,故作淡定道:“被抱一下怎么了,你是个大男人。” 司柏长非常肯定,要是醒来,他是这样抱着她,她肯定把他踹下床,提出退婚,炮回港城了。 “你该不会别扭吧?”楚梵音语气中充满嫌弃。 司柏长笑道:“能被你这样的大美人抱着,是我的荣幸。” 楚梵音满意点了下头。 很快,她就开始担忧另外一件事。 晚上还要在家里睡吗? 楚梵音担心着,脸色郁闷起来。 司柏长洗漱好,上半身赤裸着,腹肌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他在楚梵音跟前晃悠了三圈,楚梵音愣是没有看见。 “在想什么呢?” 司柏长没有办法,只能自己靠近楚梵音。 美色都送到眼皮底下了,这下可以看见了吧。 楚梵音刚应,她手机响了。 是她给梁穆思专门设置的铃声。 【快来接我,我可是专门来陪你!】 救命恩人呐! 她今晚不用睡鬼屋了! 楚梵音脸一下就亮起来。 “思思来京城了,晚上我陪她一起睡。” 楚梵音通知般告诉司柏长,起身,跑去自己房间换衣服。 等她换好出来,看见男人坐在她的床上。 “你怎么不穿衣服?”楚梵音质问的调让司柏长沉默,“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 “勾引你的癖好,算吗?” 自从订婚后,司柏长一直都用这种调调跟她说话,她已经免疫了。 楚梵音白了一眼他,收拾自己的包。 收拾好,她就往外走,胳膊却被人拽住。 “你晚上出去住?” 楚梵音点头:“思思刚来不熟悉。” “那你就熟悉了?”司柏长反问。 “比思思熟悉一点。” 司柏长“哦”一声:“司家有家规,不能外出留宿。” 什么意思。 楚梵音正思考着,梁穆思消息又进来。 【我订了酒吧的包厢,我们去看京城的男模!】 楚梵音刚阅读完,察觉到司柏长走过来,她立刻把手机屏幕掐黑。 “让梁穆思来家里住吧。” 楚梵音:“…………” 楚梵音:“???” 那她们点的男模怎么办! 司柏长看出楚梵音犹豫,问:“晚上有别的安排?” 楚梵音立刻摇头,她可是见过司柏长发疯的样子。 酒店里,梁穆思整个人快疯掉啦。 她看着酒吧老板发来的男模照片,情绪极度上头。 倏地,收到楚梵音的信息,让她当场昏厥。 【司柏长说让你也住家里,他和我一起去接你^-^】 第40章 男模,我们来了! 车上,梁穆思手不断捏着楚梵音胳膊上的小肉,目光不断示意着楚梵音找借口下车。 能找借口,她早就找到了,何必来接她。 楚梵音抿唇,露出无能为力的笑。 但是,梁穆思来了,今晚她可以跟思思一起睡了。 楚梵音想到这里,心情颇好,手揽住梁穆思胳膊,两人距离加近。 司柏长微抬头,看到车镜里两人的小动作,浑身散发的气息更加冷霖。 楚梵音这个没心的,没有感觉出来,梁穆思却感觉出来。 梁穆思知道自己抢了司董的老婆,司董在不悦,她手推了下楚梵音的胳膊,试图跟楚梵音拉出距离来。 可是刚拉开一点距离,楚梵音不满,又主动贴上去。 司柏长脸上表情又沉了点,梁穆思挣扎无果,觉得今晚的她岌岌可危,怕是要去喂鬼。 车行驶进司宅的车库,梁穆思下车,看着车库里上百辆高奢豪车,感叹着司家的阔气。 “今晚司家哪里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梁小姐见谅。”司柏长长的高,说话间自有一股王者风范。 梁穆思哪里敢说司家招待不好,连忙摇头:“其实司董过于客气,我住酒店就可以。” “我今晚去住酒店也可以。” 她话还没有落地,楚梵音抓住她胳膊,语气撒着娇:“你怎么可以去住酒店,司家现在是我家,你来当然是住我家。” 楚梵音笑着,梁穆思感觉到一阵恶寒。 楚梵音不会这么好心,她想的分明是一个都不能跑。 她被吓死前还要拉一个垫背的来。 “音音说的对。” 梁穆思还想进行最后挣扎,陡然听到这句话,知道挣扎无果。 一顿晚饭吃的,三人各怀鬼胎。 吃完饭,梁穆思不打扰小情侣,准备叫佣人过来,带领她去她的房间,楚梵音又凑到她跟前:“思思,今天晚上我跟你一起睡。” 梁穆思还没有回答,就感受到司柏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哪里敢应。 “思思,我怕你晚上一个人睡,害怕。” 楚梵音还要往梁穆思身上贴,后脖颈被司柏长抓住,往司柏长方向拉。 “梁小姐一路舟车劳顿,该累了,你就别给梁小姐添麻烦了。” 楚梵音抬头,跟司柏长眼神对上。 霎那间,她明白,司柏长这是要晚上继续和她睡。 “或者说,是嫌我的床还不够大不够软?” 楚梵音:!!!! 他怎么可以当着思思面说这个! 楚梵音的脸全是震惊! 梁穆思则来了兴趣。 楚梵音怕司柏长还说出什么令人羞的话,不敢在缠着梁穆思。 晚上,都躺在床上的楚梵音还是不死心,她趁着司柏长去洗澡的间隙,给梁穆思发消息。 【你都不跟我一起睡,把我丢给臭男人!】 【你家男人很凶,我打不过。】 要她有什么用! 楚梵音放下手机,平躺下来,翻来覆去不死心。 她不能就这么跟司柏长睡了。 楚梵音起身,打开房门,她不信,昨晚看见的是鬼。 她刚迈出房门一步,倏地,她又看见昨晚飘来飘去的白影,尖叫出声,跑回去。 刚好司柏长洗完澡出来,她直接蹿到司柏长身上。 “有鬼,真的有鬼!” 楚梵音脸紧紧埋在司柏长的怀里。 司柏长往外看了眼,看见摘掉头套的小男孩无辜看着他们。 司柏长摆手,示意小男孩快走。 小男孩没有明白,他爸爸见状会心一笑。 “别耽误二叔跟二嫂。” 小男孩脸上露出欣喜,那就是他的二嫂吗! “他们走了。”司柏长手拍着女孩的后背,轻声安抚。 不是,司柏长说的这么淡定吗? “你家闹鬼是常态吗?” 这个宅子她是一点都住下去了。 楚梵音腿往下一伸,想从司柏长身上下来,司柏长双臂架在她的大腿上,强势地不许她下来。 “有没有跟你说,在我身边,神鬼不近。” 男人声音强势,动作也是果断,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放倒在床上。 “楚梵音,你可以把司柏长当作你的神。” “司柏长只护你。” 楚梵音瞳孔放大,唇就被人亲吻上。 —— 翌日,楚梵音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司柏长有晨跑的习惯,她知道。 她先是给梁穆思发消息,梁穆思没有回她,她就知道梁穆思睡得香呢。 【醒了来吃早饭。】 楚梵音在家有不吃早饭的习惯,长时间的熬夜让她早上醒不过来,但是她什么时候醒来,厨房里都为她备着粥饭。 她以为她到司家过的生活是一样的,显然,她太相信狗男人了。 来司家两天,她吃了两天的早饭。 “今天想去哪里玩?”男人人模狗样地问。 楚梵音冷哼一声:“我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吗?” 司柏长停顿一下,不是,他有要去的地方。 他看向女孩,想到昨天女孩处处跟他作对。 她对他的经历不感兴趣。 或者说,她对他的世界没兴趣。 但是,他一定要把她拉入他的世界。 “音音,今日行程定了,无法变更。” 楚梵音皱眉,司柏长以前不是这样。 最后,楚梵音僵持不过司柏长,就把梁穆思拉上。 梁穆思上车那一瞬,真的很想死。 “今天比昨天热,先喝点酸梅汁。” 冰冰凉凉的酸梅汁入肚,梁穆思昏昏欲睡的脑袋彻底清醒过来。 楚梵音不喝,直接把酸梅汁往旁边推了推。 女孩在跟他闹脾气,他知道。 司柏长又把酸梅汁推了回来,那样子是一定要楚梵音喝下去。 楚梵音脾气上来了,不喝。 梁穆思察觉到不对劲,只想把自己隐身。 “喝了对你的身体好。” 京城的天气不亚于港城,楚梵音到第一天就感受出来。 “是你求我,让我喝的。”楚梵音强调着。 司柏长好脾气哄着:“嗯,求你。” 楚梵音不情不愿端起来,喝了一小口气。 酸酸甜甜的味道,进入身体的确很舒服。 楚梵音喝了几口,放回去,即使心里愉悦了,表面上依旧冷着脸。 楚梵音自己没发现,自从跟司柏长在一起,她的脸比之前变得圆润,身体也在变好。 车到达附一中。 楚梵音看见第一中学四个字,直接笑出声来,又来参观学校。 “京城是有什么高级教育手法吗?” 楚梵音疑惑地问出来。 司柏长敛下眼眸:“这是我的初中。” 楚梵音没懂,依旧诸多挑刺般,参观完司柏长的初中。 司柏长还想安排去高中,天突然下去。 突如其来的雨,把人搞的猝不及防。 楚梵音对雨的发怵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每逢雨天,她必生病。 她正想着,倏地,男人的衬衫外套落在她身上。 “别动,他们会过来接我们。” 十辆黑色京A的车停过来,雨水滴在透明伞面上,石板路上有着水坑。 楚梵音皱眉,她今天穿着漂亮的长裙,要是走过去,怕会被水坑弄湿。 她不喜欢,裙摆黏腻腻粘在腿上。 楚梵音抿唇,梁穆思看出大小姐的公主病犯了,刚准备让司柏长帮她一下。 可是她还没有说,她看见司柏长直接把楚梵音打横抱起来。 周围这么多人,初中生还在上着课,她拍了下司柏长的胸膛,示意司柏长放她下来。 她心里做好走过去的准备了。 “不怕把裙摆弄湿了?” 楚梵音挣扎的动作一顿。 “抱好。” 楚梵音感觉到男人抱她的手臂充满力量感,想到昨夜男人跟她说的话。 司柏长只护你。 司柏长抱着她,一路来到车内,她的裙摆没有沾染一处,梁穆思则惨多了。 “接下来你们去玩,我回去换衣服。” 梁穆思找到借口开溜,楚梵音点头。 但是她总觉得梁穆思是故意把衣服弄湿的。 苦于她没有证据。 梁穆思上另外一辆车,回楚梵音方向看了眼。 男人怕她着凉,正细心调着车内温度。 —— 外面的雨一时不见停,楚梵音找了一部老旧的电影看着。 看着看着,眼睛不自觉闭上。 等她再次醒来,身上椅子放平,头后放着枕头,身上盖着薄毯。 不用想,是司柏长给她盖上的。 她侧目,看见男人身体坐的笔直,双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目光凝视着屏幕。 他真的很忙。 他也是百忙之中抽出这两天的时间来陪她。 一瞬间,楚梵音不想跟司柏长计较了。 楚梵音侧个身,掏出手机,跟梁穆思聊起天来。 【司柏长在办公。】 梁穆思:【我真怀疑他不是想当你老公,是想当你daddy】 楚梵音:【…………】 别说,真的有这种感觉。 她爸恐怕都不能如此包容她。 昨天到今天,她走路的时间很短,大部分都在司柏长身上。 出梵音被会议惊呆了。 梁穆思又发来信息。 【司柏长这么黏着你,我们怎么去看男模,一次票很贵的!】 【后天就到期了!】 楚梵音心里也想去。 “醒了?” 她跟梁穆思聊地太投入,以至于都忘记司柏长。 司柏长的声音一下把她拽回来,她第一反应就是掐灭手机。 “嗯。”楚梵音心虚时格外乖顺。 司柏长听到她发哑的声音,把他旁边放的温水递给她。 司柏长把她照顾地太好,以至于她想都没想,直接就着司柏长的手,喝着水。 司柏长拿着杯子的手一顿。 “司柏长,你手有点远。” 女孩娇嗔的声音传入听筒,司柏长眼神变得晦涩,把手往前伸了一下。 楚梵音喝完,摆摆手,让司柏长把水端走,自己则慵懒的躺下来。 “司董,司董。”林特助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来,司柏长眨了下眼睛,刚准备回话,听见女孩吩咐的嗓音。 “司柏长,我冷,你把空调再调高一点。” 吩咐地理所应答。 “好。” 空调调高后,楚梵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刷着手机,外面的雨稀稀拉拉的下着,但没有人管它。 司柏长平静地听着大家的汇报,偶尔回应一两句话。 楚梵音不知道司柏长在开会,以为他是在看文件,导致司柏长每说一句话,她就古怪看一眼司柏长。 终于,司柏长又说了一句之后,楚梵音忍不住道:“司柏长,你别出声。” 视频会议里的人都顿住,新夫人听上去很不好伺候。 都这样了,司董不会再忍了吧。 楚梵音没听到司柏长回话,拿脚踢了下司柏长的身体。 她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司柏长褪下,是以,视频里大家都清晰看见女孩的小白袜踢在男人的胳膊上。 顿时,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屏住呼吸。 完蛋了,男人怎么能忍受自己被踢,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他们都看见司柏长垂下头,他们知道,这是司柏长生气的前兆。 等了十秒钟,大家只听到无奈的叹息声。 “音音,我在开会。”男人的手落在女孩的白袜上,使劲捏了下以作为惩戒,“想玩的话,等我开完会,陪你玩。” 什么! 楚梵音立刻就往回收脚,但是男人捏紧她的脚踝,不让她后退。 “不喜欢踢我了吗?”司柏长又自己使劲让楚梵音的脚踢在他的胳膊上。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楚梵音使了点紧,把腿往回收。 “那你回家在踩我好吗?”司柏长的声音带了祈求。 会议里的众人一边不敢听,好怕司董把他们灭口;一边又都竖着耳朵听,司董私下居然是抖M属性! 楚梵音急忙点头,她再不点头,不知道他还能说出什么震惊的话来。 司柏长放开她,冷冰冰说了句“继续”。 会议里的人瞬间收起八卦的心,开始新一轮的融资会议。 冗长的会议,让楚梵音感觉无聊,她目光投射到窗外,窗外的雨随着风斜斜打在窗户上。 京城是多雨的季节吗? 梁穆思又发来消息,问她明天能不能去。 她知道梁穆思急,她也着急。 可是司柏长看她真的很严格,要不,明天找人上演一场绑架案吧。 楚梵音脑洞大开,司柏长的会议终于结束,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楚梵音难得关心他。 司柏长眼波里起着不舍的依恋:“他们让我明天出差。” 楚梵音心里惊喜,面上却是虚情假意:“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太好了! 可以去看男模了! 第41章 他们这样碰过你吗 “所以,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去法国?”司柏长认真的问。 楚梵音心里上扬的弧度又一瞬间落下。 什么? “我想带你一起去。”司柏长眼睛深深看着她,“音音去过法国吗?” 没有。 她就活在她爸妈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想去吗?”司柏长手拉住她的手,放到他的唇瓣,怜爱地亲了好多下。 每亲一下,他都会问一句:“要去吗?” “也带你出去放放风。” “陪老公一起去吧。” 楚梵音心原本都晃动起来。 法国诶。 多么浪漫的城市。 “老公”两个字却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不能去。 在京城司柏长就这样了,到了法国,她人生地不熟,司柏长指不定怎么欺负她。 她不想再和司柏长睡一张床上。 男色面前也是一把刀。 楚梵音笑了下,把自己手从司柏长手中抽回来。 “我也想去,但是去法国好累,我怕我身体受不了。”楚梵音说的楚楚可怜,眸光里带着向往又因为自己身体,而显得无能为力。 “你去多久?”楚梵音追问。 “预计三天。” 真是美好的三天。 三天看不见司柏长。 “我会想你的,你回来给我带特产。”楚梵音装地依依不舍,手又主动贴在司柏长手臂上。 看上去像极了舍不得司柏长。 司柏长刚准备说话,楚梵音先一步道:“我们快回去收拾东西吧。” “我还没有给男生收拾过出差的衣服。” 司柏长还想说什么,听到这句话,不知想到什么,也就不说了,让司机开车回府。 司宅内,楚梵音蹲在黑色二十寸小行李箱前,发呆。 就带两身衣服就够了? 要是她,虽然去三天,恨不得带一大箱子衣服。 “这就够了?”楚梵音戳了下司柏长。 司柏长往行李箱看了眼,摇头。 “还缺最重要的东西。” 楚梵音眼神清纯,看着司柏长。 司柏长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来。 打开衣柜,让楚梵音自己拉开衣柜里的抽屉。 楚梵音没有多想,听话地拉开抽屉。 待看清抽屉里的东西,她脸红起来。 清一色的黑色内裤。 只有黑色。 “音音你说我带几条够?” 司柏长还拉着她的手,让她去碰。 楚梵音一想到平日里,这些都是穿在司柏长那里,她浑身像是触电般,直接后退好几步。 司柏长瞧见她的动作,又强势地把她拉回来。 “音音你说呢?” 楚梵音知道她不挑,这件事就过不去。 她随手抓了四五条,塞进司柏长的行李箱里。 “司柏长,你带几条出去,就要带几条回来。”女孩趾高气扬吩咐着,后问,“司柏长,这些贴心衣服都是你自己洗吗?” 司柏长淡笑:“不然呢?” 楚梵音哑然,她还以为司柏长穿一条扔一条。 “你的呢?”司柏长反问。 女孩子的这种私事怎么能轻易跟男人说。 楚梵音没说。 司柏长“哦”一声,那样子像是明白过来。 楚梵音心中觉得不对劲:“你哦什么?” “以后我也会帮你洗你的小内内,上面下面都帮你洗。” 好不要脸! 楚梵音直接一巴掌打过去,好在,司柏长提前预判女主的动作,直接握住女孩纤细的手腕。 “明天我就要走了,今晚我帮你洗?” 太太不要脸了! 楚梵音气不过,直接甩开司柏长的手,落下一句“你自己收拾吧”,转身跑了。 司柏长看着女孩背影,嘴角的笑慢慢隐下去。 她今天太乖了,乖地一点都不像她风格。 司柏长打开手机,发出去一条信息。 【离家三天,夫人有什么不对劲立刻向我报备】 — 机场内,楚梵音还在惺惺作态:“这三天里我会想你的。” 说的忧伤,动作却很实诚,恨不得把司柏长踹上飞机。 司柏长“嗯”一声,楚梵音听着广播,到司柏长该上飞机了,推了下司柏长。 终于送走司柏长了! 未来三天她都是自由的! 她转身要走,司柏长抓住她的手腕,又把她强势拉回来。 楚梵音心里咯噔一下,司柏长脸这么严肃,该不会看出来了吧! “临别吻。” 还好是临别吻,他还没有看出来。 楚梵音松口气。 不就是亲吗? 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楚梵音伸手将司柏长拉过来,唇自主贴上去。 干净利索,不带一丝羞涩。 司柏长嘴巴微张,刚准备含住女孩的唇,给予女孩热吻,女孩就松开他。 “快走了,上飞机会迟。” 整个过程,司柏长可以说是毫无体验感。 司柏长还想温存下,楚梵音推了一下他。 林特助看不下去,开口道:“司董……” 适当的开口,让司柏长想温存都温存不下去。 司柏长又抱了下楚梵音:“在家等我回来。” 楚梵音乖地不能再乖的点头答应。 “老婆有点黏人,请见谅。”司柏长走到林特助跟前,林特助原本都没有什么,司柏长突然强调这么一句。 林特助笑,他看不出来楚小姐黏人,只能看见司董黏人。 “楚小姐应该是非常喜欢司董,才会这样。” 这句话直接说到司柏长的心尖上,看了他一眼,通知财务部,回去给林特助加工资。 司柏长准备表达色令智昏是什么样子。 楚梵音目送司柏长登记,嘴角弧度瞬间上扬,都不带片刻停留。 “思思,你在机场等我,我这就出来了。” — 晚上十一点,京城,繁华都市的酒吧里,声音震耳欲聋,人群妩媚身姿。 楚梵音踏入酒吧,眼睛应接不暇。 在订婚前一夜,梁穆思就为她举行了大型party,但那个party跟现在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音音,你喜欢哪个?” 十个男模为一批,流水线的从她跟前晃悠而过。 楚梵音刚开始还不敢看,时间长了,胆子就被训练出来。 她以一种欣赏的目光停留在男模身上,男模们身材都没得挑,现在就只看脸。 有正太类、精英类、猛男类、狼狗类………… 多得让人选不过来。 楚梵音目光在男人身上看了又看,笑道:“选不出来。” “你们都给我招待好楚大公主。”梁穆思大手一挥,毛爷爷从她手心脱落。 场面奢靡糜烂,让人上瘾又放纵。 男模们见过财大气粗的大小姐们,如此挥霍无度,也让他们眼睛亮起来。 这就是港城千金的消费能力吗? 男模们笑着蜂拥而生,誓要把自己看家本领拿出来。 楚梵音只是端坐着,两个男模跪在她跟前,一人手中端着葡萄一人手中举着果汁,另有三个男模围绕她站在,捏肩捶背,还有两个男模各在她脑袋旁边,与她聊天解闷。 “刚来京城啊,自然是要去富贵处潇洒一把。” 男模们最会揣摩女孩子们的心思,把楚梵音梁穆思哄地一道一道。 楚梵音享受着男模们的伺候,不由想到不解风情的司柏长。 都知道带女孩们去看花看世界,只有司柏长,带她去学校逛。 司柏长无聊死了。 倏地,楚梵音被坐在一旁的清冷男人吸引住。 男人留着光头,眉心有一金色圆点,左肩披着袈裟,右肩袒露。 整体上是小神佛的妆造。 楚梵音看见男人想到司柏长,若是司柏长把头发剃光,怕也就这样。 想着,楚梵音推开身旁的男模,朝那男人走去。 — 巴黎,纸醉金迷的不止楚梵音一人,司柏长坐在餐桌上,左右两旁是合作方精心给他安排的法国女郎。 女郎身材火热,按送秋波,司柏长无动于衷,他的同行人时不时拿过手帕擦汗。 “司董,尝尝这鹅肝。” 合作方暗示到位,司柏长也给了面子。 只是鹅肝还未入肚,司柏长淡笑:“要是我家夫人也来就好了,她最爱吃这樱桃鹅肝。” 合作方、两位女郎脸色一变。 倏地,手机铃声响起来。 上桌前,上大家心照不宣把手机静音,不知何人作死开了铃声。 大家循声看过去,竟然司柏长。 司柏长嘴角有着无奈又放纵的弧度。 “夫人黏我,特意给我打电话来。” 合作方笑着。 司柏长当着大家面接起来,大家只听到一声娇软的女声。 “司柏长,你有事?” 楚梵音玩地正开心,平日里司柏长在她面前跟daddy,但那位跟司柏长很像的男模好听她的话,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楚梵音感觉自己报仇了,偏偏,这时,司柏长打来电话。 她根本不想接,但响着不停。 没办法,楚梵音朝着梁穆思使脸色。 梁穆思懂了,家里的daddy来查岗了,一个手势全场静音。 “应该是老婆找我有事才对,想我给我打电话,怎么还不承认?” 楚梵音看了眼通话人的备注,daddy,是司柏长。 他在说什么? 楚梵音沉默着,司柏长声音温柔问:“晚上喝牛奶了吗?” 她喝酒算吗? “喝了。” “真乖,我后天就回去了,晚上害怕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根本不关心他什么时候回来。 但还是虚情假意说:“好,等老公回来。” 老公两个字无形中取悦男人,司柏长嘴角笑意止不住,让餐桌上的一众人惶恐不安。 从未见过司董如此笑过! 司柏长还在喋喋不休,梁穆思没耐心了,朝楚梵音作手势,让楚梵音赶紧结束。 楚梵音也想啊,但问题是男人一直拉着她说话。 说了十分钟,楚梵音佯装打了个哈欠:“好困。” “也的确到你睡觉的点了,音音宝宝,晚安。” 楚梵音被音音宝宝四个字雷了下,但还是道了两字晚安。 通话结束,楚梵音再度嗨起来,司柏长则无奈道:“家里老婆实在黏人,请各位见谅。” 司柏长说这话时,大家都品出来,司柏长这是在秀恩爱。 林特助早已习惯司柏长这样,淡定地吃饭,只是在看清手机上收到的信息,淡定的表情随着破裂。 他看向还在谈笑的司柏长。 这夜要不得安宁。 司柏长吃完,回到楼上房间,正想着楚梵音怎么会这么乖时,手机进来一张照片。 他点开照片,看清照片上的内容,整个人祥和的气息不复存在。 “司董,刚才您跟夫人打电话时,安排在夫人身边的保镖打您电话没打通,就把照片发我这里了。” 要死了! 谁敢想乖巧柔顺的夫人电话里一口一个老公,实际上美男绕身。 “哪家酒店?”司柏长的目光盯着照片里巧笑倩兮的女孩,恨不得直接把她压在床上办了。 林特助感受到司柏长那能杀人的气息,真想从房间里消失。 他硬着头皮回:“海上月。” “让他关门。” 此关门可不是关门那么简单,林特助瞬间明白司柏长什么意思。 凌晨两点,楚梵音在跟男模玩扑克牌,心情好得不得了,一点困意都没有,突然,房间冲进一群黑衣人,她愣住。 该不会是扫黄吧! 她只是单纯玩游戏! 一层又一层黑衣人错位,楚梵音看见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男人穿着黑衬衫黑长裤,身上既有风尘仆仆的气息,也有扑面而来的肃杀。 “音音宝宝,你说你困了。” 梁穆思醉的不省人事,猛然间感觉很安静,她努力睁开眼睛,朦胧中看见一身黑的男人。 “司柏长?” 司柏长肃杀的眼神看过去,楚梵音浑身树立起防御。 祖宗,你睡吧,快别说话了。 梁穆思说完,自己又笑了。 “怎么可能是司柏长,司柏长这时在法国呢。” 说完倒头就睡。 “音音宝宝,你说我是谁?”司柏长朝她走了一步。 楚梵音默默后退一步,后看准时机,直接以冲击的速度,往门口方向跑。 可是,还没有跑几步,腰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司柏长直接把她扛在肩膀上,整个人都以绝对的力量控制着她。 “音音宝宝,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让你无法无天。” 黑暗的房间里,楚梵音被人扔到床上。 她还未反抗,男人的牙齿咬在她的脖颈处。 “他们这样碰过你吗?” 楚梵音摇头。 “那这里呢?” 男人的手停在她最神秘的地方。 第42章 就只能穿给我看 四周寂静,唯有男人炽热的呼吸声洒在她脖颈上。 狼入户口,在劫难逃,就是这样的感觉。 楚梵音身体发抖,司柏长淡淡笑出声来。 “现在知道害怕,早干什么去来?” 当他看见林特助发来的图片,他浑身血液都在咆哮。 愤怒被压抑在骨血之下,而上的鲜血沸腾冒泡。 司柏长声音太轻了,轻到连羽毛都吹不起来,但是落在楚梵音身上,却是振聋发聩。 “音音宝宝,你该有惩罚了。” 下一秒,楚梵音紧身的黑色裙子被男人撕开口子,楚梵音身体冒起防御线,她知道,司柏长这次来真的。 “我不要。” 男女力量的差别,楚梵音此刻真实感受到。 也才明白,一直以为,司柏长真的在纵容她。 她的反抗在司柏长的心里,宛若蚂蚁憾树,对司柏长造成不了一点伤害,甚至增加了男人征服女人的情.趣。 黑色裙摆从边缘碎开,在男人的拉扯下,直接蔓延到上面。 清晰的布料撕碎声响起,伴随的是楚梵音的心碎。 泪无声的流下,司柏长没有感受到,直到他的手来到女孩的脸上。 水盈盈的湿润让他停止动作。 “你哭什么?”明明是她做错了,现在她哭,搞得好像是他的错。 司柏长动作只停顿一瞬,他的手来到她腰的另一侧,撕开裙摆另一侧。 一阵阵屈辱涌上心头,楚梵音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咬在司柏长的手腕上。 男人并未因女孩的反抗而停下半分,他的嘴角有着上扬的弧度,撕布料的声音更脆。 “司柏长,明明是你,你都不带我出去玩,老是让我参观学校,学校有什么好看的,我真不明白。” “参观学校就算了,可是你问过我意见吗?” “你没有!” “你只是一味地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你这么做,跟我爸妈约束着我,有什么区别!” “司柏长,我讨厌你!” 女孩小嘴像是机关枪似得,突突突地不停,眼上的泪更是流不断。 说到最后,她自己也是哽咽住。 以泪洗面形容她此刻,也是再形象不过。 空气中再次静起来,司柏长的手落在被他撕毁的布料上,摩擦再摩擦。 男人不说话,黑暗里,楚梵音隐约可见看见男人的表情。 男人眉眼耷拉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楚梵音不懂,他怎么还委屈上了。 “你委屈什么?”楚梵音问,司柏长没回答,楚梵音气头上,直接拿脚踹了下男人的腿。 “我想让你参与到我的生活中,让你知道你嫁的是什么人。” 男人良久的沉默一开口直接给自己憋了个大的。 “那些学校里都有我生活过的痕迹,想让你知道,我走过什么路。” 司柏长单膝跪在她跟前,语气里有着他做尽了能做的事情,到头来,却是这样的误会。 “音音,我一直一直努力把你拉进我的世界里,但是你一点都不想踏进来。” 司柏长把她扶好,一下子,两人之间的高度差显露出来。 司柏长在下,她在上。 楚梵音惊愕,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掉不下来。 司柏长居然是这样想的? 司柏长垂头,那模样像是在反思。 至少在楚梵音的眼里是这样的。 楚梵音反应过来,把目光移开,这两日的种种相处,浮现在脑海里。 司柏长是真的在带领她,在踏入他私密的世界里。 在想到自己这两天作天作地的样子,楚梵音胸口像是被浆糊住一样。 “音音宝宝……”司柏长声线里的委屈又上扬,楚梵音道歉的话脱口而出。 女孩的心很软,在知道自己做错后,会过意不去。 “嗯,所以你更要有惩罚。” 司柏长不由分说欺压上来。 “用手还是用嘴,你自己选。” 楚梵音再一次看见蓄势待发的他,她目光要移,司柏长不许她移。 “音音,这次你错了,就要认。” 她必须要有惩罚。 —— 凌晨五点,楚梵音眼睛困地都睁不开,想直接躺下睡,男人却把她打横抱起来。 “宝贝,洗手。” 楚梵音突然又不困了。 浴室的光打开,光亮照进楚梵音的眼里,她看清司柏长的黑衬衣被她弄的皱巴巴,男人漆黑的瞳孔里如不见底的深海在滚动。 “给宝贝洗干净。” 楚梵音又一次深刻领悟到司柏长的强势。 水龙头上,男人如珠如宝洗着她的双手,洗手液打了一遍又一遍。 楚梵音沉默望着被男人大手包裹着的手。 她的手在司柏长的手心里竟然显得如此小。 隐约间,她还能闻到那股黏腻的味道。 “你就这么回来没事吗?” 不是出差三天吗,这走了还不到一晚上就回来了? 楚梵音问出来,对上司柏长审问的眼神,后悔自己多嘴问。 “我说我再不回去,家就要被人偷了。” 司柏长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类似僧人的男模。 楚梵音脸一燥:“我没想玩真的,就是看看,就像你们男人喜欢看女人一样,这没什么的。” 话音还未落地,司柏长的中指落在她的唇瓣上。 “要是还想继续来,你就说。” 楚梵音闭嘴。 手在男人的伺候下清洗干净,她整个人真的到达极限,加上男人胸膛宽阔,她头碰到男人胸膛上,睡了过去。 五星级的总统套房内,司柏长望着宽大的床中小小的一只,脸上神色浓重。 “司董,你要的人带过来了。”林特助在房门口敲了下门,司柏长收起对女孩贪恋的目光,转身朝外面走去。 他来到外面,脸上已经是清冷模样。 这样的司柏长,是残忍地不择手段。 类似僧人打扮的男模双膝跪在地上,痛苦地哀求司柏长放他一条生路。 此刻的男模哪里还见得半分清冷。 “音音碰你哪里了?”司柏长的声音被压得很低,男模听着就心惊胆战。 他不敢回答,上位者的心态不是他能揣摩的。 除了对楚梵音外,司柏长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耐心。 他的脚踢在男模的胸膛上,男模直接被踹飞。 “凭你,也想像我?”司柏长得脚重重踩在男模的胸膛上,男模的脸变得煞白。 司柏长,京圈独一款的清冷佛子,多少豪门贵女对他想念非非,但没有一个女人能进入他身边一丈的距离。 因此,男模里也出了这么一款满足贵女们的性.趣向。 司柏长知道有这么一种垃圾人存在,他不屑去辩解什么。 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招惹楚梵音,让楚梵音对他萌生兴趣。 男模意识到出问题,手艰难攀着司柏长的脚。 “毁容,终生乞讨。” 简短的六个字,葬送他优渥的生活。 林特助知道司柏长动气,现在,也知道司柏长出气了。 男模还想惨叫出声,司柏长一个眼神过来,黑衣保镖们拿着手帕迅速捂住男模的嘴,将男模生生拖出去。 司柏长看向卧室,还好,没有惊动沉睡的公主。 — 楚梵音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彻底的狂欢害羞,两种极端心情拉扯着她,让她心情大起大落,头不自觉痛起来。 “怎么了,我让医生来看看。”司柏长的声音落在她旁边,她下意识的反应竟然是躲开司柏长的触碰。 司柏长显然察觉出来,他的手紧紧落在女孩的手上,让女孩没有地方躲。 好再,楚梵音反应过来,没有再躲。 “不用叫医生,我了解自己的身体。” 她可不敢说自己熬夜熬的。 楚梵音靠着司柏长的力量,坐起来,摸着肚子可怜道:“我饿了。” 司柏长笑了起来:“热着粥呢,你醒来就可以喝。” 司柏长一口一口喂着她,她也没有拒绝。 没有拒绝的最主要原因是他的服务没得挑。 楚梵音喝完粥,想到昨夜被司柏长带走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思思。 她想问问思思怎么样。 昨夜的黑裙早就不能穿,她是被司柏长全身裹在毛毯里抱出酒吧的。 猛然,楚梵音反应过来,那她身上的衣服……? 楚梵音低头看,身上穿的是黑色大v低领紧身睡裙! 是谁给她换的! 她刚才就这样,让司柏长给她喂粥?! 楚梵音立刻拉过被子,看向司柏长。 “谁给我换的?” 司柏长笑而不语,楚梵音明白自己说了句废话。 除了是司柏长给她换的,还能有谁。 “音音不是喜欢穿黑色的,就只穿给我的看,好吗?”男人说的是询问句,可楚梵音清楚,男人没有给她否的权利。 “我的手机呢?”楚梵音问。 “碎了。”司柏长怕楚梵音想起不来,又补上一些细节,“忘记是音音自己踩碎的吗?” 想起来了,她惶恐中要从司柏长跑开,司柏长抓住她的手腕,两人争执间,手机落在地上,她的高跟鞋直接踩上去。 场面很混乱,根本顾及不到一部手机。 “我买个新手机。” “已经给你买了。” 司柏长拉开旁边抽屉,拿出一部崭新的手机,放到她跟前。 楚梵音没多想,打开手机,看见卡都在,满意看了眼司柏长一眼,给梁穆思发去消息。 【我被司柏长带回酒店了,你怎么样?】 梁穆思没回她,她想去找梁穆思,却被司柏长压回床上。 “音音,我想去领证。” 男人猝不及防的话,让她定在原地。 领证? 只是说了二十天的婚礼,没说领证。 司柏长双手拉住她的双手,用力,将她拉过来。 “我想让音音先一步成为我法律上的妻子。” 无论是法律上的还是身体心理上的,他都要她成为他的妻子。 楚梵音没有司柏长心思那么细腻,她首先想到的是昨晚漫长的时光。 他说:“等我们结婚后,就不是用手了。” 拜托! 昨晚她最起码帮他帮了三小时! 三小时诶! 婚后她会死的吧! 她微微咬住唇瓣,怎么办,她不想领证。 她怕死在新婚之夜的床上。 楚梵音很想跑。 “不想?”男人现在对她了如指掌,见她咬住自己唇瓣,就知道她又有了坏心思。 楚梵音笑:“这件事得跟我爹地妈咪商量下。” “我已经跟叔叔阿姨商量完了。” 司柏长把他的手机递到楚梵音跟前。 楚梵音惊诧,他什么时候加她爹地妈咪联系方式,她怎么不知道。 她重重看了一眼司柏长,又看向聊天记录。 聊天时间显示是今天早上九点。 她没记错的话,两人折腾完,已经早上六点。 司柏长是睡了三个小时,还是压根就没睡? 如果没睡,他现在还这么精神。 楚梵音更担心自己婚后生活。 她妈咪还真是信任司柏长,让两人抽空回港城一趟,领证。 “明天我们就回去领证。” 楚梵音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就是好匆忙。 她不想,但司柏长的语气不是跟她商量。 “司柏长,你就这么想娶我吗?”女孩眼神傲娇,问道。 “日思夜想。” 楚梵音觉得好假,她跟司柏长从认识到现在不过两个月。 不过,明天就回到港城。 港城,是她的地盘。 一切等她回到港城再说。 “你都决定好了,我能说什么。”楚梵音无奈摆手。 司柏长却道:“你说你愿意,你也很想和我领证。” 这人真牛! 她一点都不愿意! 她是被逼着好吧! 楚梵音深知自己处境,反抗司柏长没什么好处,还不如先顺从找到时机再跑。 “好,我也很想喝你领证。” 司柏长满意的笑了,低头,想亲她的唇瓣,楚梵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居然躲开了。 不好,司柏长该不会生气吧。 或许是她答应了明天领证,司柏长没有生气,只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下公务。” 楚梵音点头,目送司柏长离开后,她打开跟梁穆思通话页面。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回她。 一份粥后,楚梵音编辑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思思,我明天回港城和司柏长领证,你能不能帮我逃了?】 思思醒过来,看见这条短信,应该就会回她吧。 她不知道,她发出去的短信同步出现在司柏长桌面的手机上。 司柏长看向亮起来的屏幕。 他就知道,小野猫没有那么容易顺服。 第43章 音音快跑,司柏长在监控你! 梁穆思长久没有回话,楚梵音懊悔但又没有办法,只觉得事情发展的不对。 晚上十一点,楚梵音想睡睡不着,也把司柏长等回来。 司柏长应该是别的房间洗漱了,进来房间后直接上了床。 下一秒,男人的腿边贴在她的腿边,她佯装翻身,拉开与司柏长的间距。 这下应该是好了吧。 她还没有安心,司柏长再次贴过来。 这人是故意的。 楚梵音装睡睡不下去。 她朦胧间睁开眼睛,语气里有一股假装出来的慵懒感。 “你干什么压我?”女孩说的天真,看向司柏长的眼睛里都是刚睁开眼睛的困意。 楚梵音动了下,发现自己动不了,身体使劲,踹了下司柏长的腿:“不许压我,很不舒服。” 女孩装地认真,司柏长眼皮淡淡一掀,便察觉到女孩的动机。 司柏长慢腾腾地把腿移开,楚梵音晃动了下自己的腿,往司柏长相反的方向移动下。 “你刚回来吗?”楚梵音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隐含的意思。 她仿佛在说,你怎么上床这么迟。 更深一点,则是她现在能接受跟司柏长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楚梵音转不过来这个弯,司柏长却可以。 司柏长嘴角有了笑意。 楚梵音不明白是司柏长为什么要笑,总觉得那个笑里面藏着她不理解的东西。 不过现她也不想管他为什么笑。 比起这件事,她更在意另外件事,问道:“我们明天就去港城,不回司家了?” 司柏长反问:“怎么,你想回去?” 还没有等楚梵音回答,司柏长率先回答。 “该准备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只需要明天穿的美美的,当个准新娘就可以了。” 不可以。 她还要回司家拿一下东西。 “我想回去一趟。” 楚梵音转过身来,看着他。 司柏长比她年长七岁,加上司柏长的生长环境要比她复杂的多,楚梵音看不懂司柏长眼睛里的东西,只能拿出女孩子那股子娇软来。 “你知道的嘛,女孩子的东西都特别多。” 事实上,楚梵音也知道,司柏长很吃她的撒娇。 从小到大培养出来的豪门千金少爷,各个都懂进退,不会硬碰硬。 “真的想回去?” 楚梵音点头。 “看你表现。” 楚梵音明显愣了下。 当眼睛习惯黑暗,自然就能看清黑暗里的东西,楚梵音看清司柏长缓缓闭上眼睛,像一个大爷似的等待着她。 她明白过来。 梁穆思还没有回她消息,她心惴惴不安。 带来的行李箱里,有一个备用手机,同时,梁穆思、陆昭月都有备用手机,他们的备用手机可以联系到双方。 机会失去一次,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 楚梵音心里建设做完,她身体越过两人之间的线,唇贴在男人的唇瓣上。 司柏长就在等她主动亲他。 楚梵音亲一下就想离开,男人的唇瓣微张。 男人在暗示她进一步。 楚梵音很不想懂男人的暗示,但她秒懂。 都做到这一步了,再往下还有什么不行的。 楚梵音接吻招式全部都是跟司柏长学来的。 她的实验对象也是司柏长。 稚嫩生涩的吻,更令人着迷。 还不到一分钟,楚梵音感觉到身下男人体温升高。 她立刻后退,男人双手绕过她的腰,用力将她压下来。 不知道亲了多久,楚梵音大脑缺氧,整个人宛若真空的气泡被人狠狠弄破,司柏长起身。 他去哪里? 楚梵音目光跟随着司柏长,看着司柏长进了浴室,听到浴室水声的响起,她脸爆红。 刚才貌似他又…… 楚梵音不敢回想,经过刚才的折腾,她也困了,可是她还没有等到司柏长松口呢,她不能睡。 楚梵音看了眼时间,11点30分,浴室的水声已经响了二十分钟,再有二十分钟能结束吧。 楚梵音等着,眼皮止不住合上。 又过去二十分钟,11点50分,浴室的水声没有结束的趋势。 楚梵音不想等了。 太困了,明天再说吧。 楚梵音都要闭眼,闭着快一个小时的卫生间门打开。 楚梵音听到动静,睁开眼睛,刚要问,男人已经站在她床边,弯腰把她公主抱起来。“音音宝宝,我弄不出来,你帮我。” 楚梵音“欸”一声,突然一点都不困了。 落地窗的窗帘被风吹起,楚梵音看见男人阴欲浓烈的脸。 '"音音,它习惯你了。” 就一次,怎么就习惯了! “我可以帮你,但是明天你让我回一趟司宅。” 趁火打劫顷刻间有了具象化。 楚梵音静静瞧这司柏长,司柏长也在看着她。 两人间在互相考量,但是楚梵音有更大的王牌。 楚梵音只要稍微靠近司柏长,唇贴在司柏长唇上,她什么都不做,司柏长就可以溃不成军。 “好,答应你。”男人的眼睛深入浓墨。 楚梵音唇角一勾,刚要得意,男人直接攻击上来,将她抱着进入浴室。 两个小时后,楚梵音揉着发酸的手,看着心满意足的男人,她顿悟过来,她才是那个吃亏的。 “老婆,该睡觉了。”司柏长伸手揽着她。 楚梵音皱眉,还在嘴硬:“我不是你老婆。” “什么都做了,你还不想对我负责,就这么喜欢跟我搞地下情?” 哪里什么都做了! 他说话能不能对自己负责! “好,既然你喜欢玩地下情,我陪你玩。” “早点睡,等你老公回来前,我们还能再来一次。” 楚梵音:“……” 楚梵音还想说,司柏长压住她的身体,不许她再开口。 “再开口一次,我再陪你玩一次。” 现在的楚梵音秒懂此玩是什么意思。 “睡觉。” —— 翌日,楚梵音拿到备用手机,察觉到司柏长走过来,她立刻将备用手机藏到包里。 “到底是回来拿什么?”司柏长问。 楚梵音打开一条珍珠项链,让司柏长看。 “是我最喜欢的项链,我希望带着这条项链去领证。” 女孩笑起来,纯真无害。 司柏长望着女孩的笑容,跟着笑出来,不过,他没有忘记手机里进来的那条短信。 飞机达到港城,中午12点。 “我们去吃晚行吧。” 晚行,是他们之前吃的那家百年餐厅。 楚梵音心思不纯地说。 到了晚行,她就可以成为主。 “不,我们在车上吃。” “哈?” “时间比较紧,我们就在车上吃。” 楚梵音脑袋发懵,在车上吃,还怎么联系梁穆思、陆昭悦。 “怎么,音音不行?” 自然不行。 楚梵音目光望向外面,突然捂住肚子:“我肚子疼,想上厕所。” “可以在车上……”司柏长话还没有说完,楚梵音瞪着他。 他要是敢说让她在车上拉,她能哭出来! 司柏长也意识到这样不妥,吩咐司机去酒店。 “我们住酒店,不住家里吗?”楚梵音眨巴眼睛问,刚被逼出来的生理性泪从眼睛里流出来。 司柏长伸手替她擦去眼泪:“我们今天办好证,晚上就走了。” 好匆忙,司柏长都没有给她回家的时间。 楚梵音看向司柏长,男人大大方方任由她观看。 最后,她什么都没有说。 酒店卫生间内,楚梵音给陆昭悦、梁穆思分别发了求救信息。 【司柏长就让我在港城待一天,连爸妈都不让我见,快想想办法救救我。】 楚梵音看着信息发送出去,心狂跳。 司柏长这个人非常阴晴不定,在港城时,他说他在京城享受什么待遇,她也会享受什么待遇,现在来到京城,她什么事情都要听司柏长的。 司柏长管的比她爸妈还要多。 楚梵音不要这样的人生,她要自己做主的人生。 司柏长偏要今天领证,那她今天一定不能领证。 楚梵音脑海里浮现出昨天凌晨,司柏长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 司柏长想让她了解她,但是她了解到的全是他呈现出现给她看的。 全是假的! 楚梵音头脑清晰,知道自己一直以为看到的是什么。 三分钟过去,梁穆思没有回消息,陆昭悦回了。 【陆昭悦:你现在在港城?】 陆昭悦显还没有反应过来。 【楚梵音:是的,司柏长现在管控我很严格。】 楚梵音用的是管控。 【陆昭悦:我说我去找你玩?】 太幼稚了。 司柏长不吃这一套。 【梁穆思:音音快跑,司柏长在监控你!】 久久没有上线的梁穆思突然蹦出来。 楚梵音用的是管控,梁穆思则用的是监控。 【梁穆思:我昨天喝的太醉,醒来没发现自己手机有问题,后来摔了下,让我表哥帮我,岂料,表哥跟我说,我手机被下载分身。】 【梁穆思:表哥查了三小时,分身定位从京城到港城,这不就是司柏长吗!】 这种权势、这种手眼通天的能力,除了司柏长,真的想不出第二个人。 【梁穆思:幸好我们还有备用手机,你给我发的消息,怕全被司柏长知道了。】 楚梵音想到,司柏长说的,今晚就走,只在港城领个证。 “音音,你还没有好吗?”司柏长等着不耐烦,走过来,手落在门把上,那样子似乎要强势进来。 楚梵音赶紧用一只手抵在门,并快速上锁。 上锁声回响在空间里,司柏长脸色微变。 “音音?” “我们要有点隐私好不,上厕所你也要看吗?”女孩声音又娇又怒,司柏长脸上的警惕微微褪去。 “司柏长,我肚子疼,你能不能带我去医院?” 平日里,楚梵音疼一下,司柏长恨不得抓一个医生来,让他给她彻底检查一番。 现在,是特殊时刻。 司柏长想到刚才林特助给他汇报,查到有人在搜他的IP。 梁穆思到现在都没有回楚梵音,司柏长觉得不对劲。 “很痛吗?” 言外之意,不能忍一下吗? 司柏长说的够婉转了,司柏长更多是不信楚梵音的话。 今天吃的一切食物,他都品控着,根本不可能出现肚子痛的情况。 楚梵音脸一黑,声音里的难受加大:“很痛啊,等我痛死,你就没老婆了。” 楚梵音平时生病多了,这种表演她随手捏来。 “司柏长,你是想等我疼死,去找新老婆吗?” 女孩声音落地有一会了,司柏长刚要回答,卫生间里传来扑腾一声。 司柏长直接招来三个保镖用蛮力破门。 门一打开,司柏长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孩蜷缩在地上,当下,司柏长把所有猜忌统统忘在脑后。 “别怕,我们这就去医院。” 女孩真的很痛,额头上都有一层薄汗。 楚梵音想睁眼看司柏长,但疼地只能让她头靠在司柏长的怀里,寻找支撑力。 到达楼下,他自己车的司机不知所踪,按照平日司柏长缜密的心,早就该怀疑了,但是现在他全部注意力都在楚梵音身上。 车上,楚梵音脸色又白上三分。 “司机,快点。”司柏长冷言吩咐,司机加快速度。 但很快,司柏长察觉出不对劲来。 这是去医院的录像吗? 碍于他对港城不熟悉,他将楚梵音安置在自己大腿上,另外一只手去拿手机。 手机刚拿出来,楚梵音转了个身,刚好将司柏长的手机撞到地上。 “好痛,你帮我揉揉肚子。” 楚梵音去拉司柏长的手,让司柏长的手落在自己肚子上。 司柏长看了眼楚梵音,楚梵音将脸埋进他的怀里,不让他看。 “是这里痛吗?”司柏长揉了下楚梵音肚子的左侧,楚梵音直接喊出来。 司柏长见状,皱眉,又揉了下楚梵音肚子的右侧,楚梵音一样的反应。 慢慢,司柏长看了眼司机,再在看向怀里的女孩,他反应过来。 “音音,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男人的语调温柔,楚梵音脸僵住,对上早就看穿她的男人眼神。 既然如此,她也不装了。 楚梵音腿直接踢向司柏长的私密处,那力道看上去是没有留情。 司柏长挡下,脸上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司柏长,这些招式都是你教我的。” 司柏长升起来的怒气退散些,他想到那段时日逼着她学习防身招式。 没想到,她学会是用来防他的。 司柏长苦笑后,伸手,准备去抓楚梵音。 楚梵音手拉住车门,冲着他一笑。 “永别了。” 司柏长看见楚梵音打开车门,纵身跳入身后的江。 他的心脏瞬间空了! 第44章 司柏长来抓她了 司柏长赶紧追上去看,眼睁睁看着楚梵音落入水中,他想都没有想,也是纵身一跃。 江面连续发出两声,奔腾的水让司柏长睁不开眼睛,他努力适应,勉强睁开一只眼睛。 他看见楚梵音就在他跟前,伸手,扑了个空。 楚梵音感觉到司柏长的手时,浑身吓一跳,用尽全力,在司柏长的手即将落到她身上时,她逃了。 “音音,上来。”楚梵音撑着一口力气,由游艇上的人将她拉上去。 司柏长适应完水里的冲击感,快速拉住游艇的一角。 但两人都是突如其来的跳江,身体力量没有跟上,楚梵音撑着口气,去扒拉司柏长的手。 眼看司柏长的五根手指一根根脱离游艇,司柏长眼睛一暗,转而去拉楚梵音。 楚梵音惊呼一下,整个人身体往后退。 司柏长还没有上到游艇,两人拉扯着,最后可能是司柏长没有上到岸,反而把楚梵音拖下水面。 未必不可。 司柏长刚要用力,楚梵音猛烈咳嗽一声。 她身体不好,再到水里泡一会,后果…… 想了下,司柏长手竟然松开了楚梵音。 楚梵音一挣脱掉,立刻摆手示意游艇加速。 司柏长只能看着女孩脱离他的视线。 黑色劳斯莱斯车里,司柏长擦着头发,目光盯着楚梵音远去的方向。 “司董,游艇找到了,停在南部小镇前。”林特助汇报着。 “围了。”司柏长冷冰冰说。 南部小镇是港城着名旅游景点,把这样的景点围了,得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但司柏长有这样的能力。 林特助转头吩咐下去。 “查一下音音有无其他通讯设备。”林特助打字的手一顿。 是哦,楚小姐跳江,在江底居然有接应的游艇,如果不是司董跟着跳下去,根本不会知道。 这样的安排定是事先考虑好的。 林特助应着。 南部小镇民宿里,楚梵音泡在浴缸里,眼睛里闪着后怕。 司柏长居然不怕死跟着她跳下来。 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 楚梵音抿了下唇瓣,目光落在手机上,这个手机也不能要了。 “音音,你好了吗?”梁穆思的声音响起在浴室门外。 楚梵音身体特殊,她们害怕楚梵音生病,赶紧让楚梵音泡热水澡。 泡了快半小时,浴室里的声音越发安静,梁穆思担心地有点等不下去。 “来了。” 楚梵音换上之前准备好的白色长裙,打开房门。 女孩刚出欲,脸上没有一点妆,反而衬着她如出水的芙蓉,让人移不开眼睛。 封庭目光落在楚梵音身上,梁穆思察觉到咳嗦一声,封庭快速收回目光。 “这是准备的新手机。”封庭道。 楚梵音目光落在梁穆思身上,心里还有逃走后的害怕与激动,没有注意到还有另外一个人。 楚梵音听到声音看过去,见是一类似贵族公子的打扮的男人,她微微露出笑来。 女孩一笑,更加动人。 封庭清晰感受到自己心悸动着。 “音音,这是我表哥,封庭。” 楚梵音朝封庭点了下头,表情担忧起来。 司柏长怎么对章霖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她害怕,司柏长同样这样对封庭。 楚梵音想了下,道:“感谢封先生帮助,但是往后请封先生就不要再帮助我们了。” 封庭明朗的脸暗淡下去,梁穆思察觉到楚梵音现在表情不对,刚要开口,楚梵音又一步开口。 “思思,你也快回家吧。” “按照司柏长的势力,他估计很快就查到是你帮我,司柏长会对你家出手的。” “不可能,我不会把你扔在这里不管的。”梁穆思坚定地拒绝她。 楚梵音表情凝重,心里压着一座大山。 反应过来的她,才知道自己有多自私。 她这么做,是把不必要的人拉进来。 楚梵音反驳梁穆思,话到嘴巴,胸腔里涌出一股气,让她猛烈咳嗽。 跳江不是最好的方法,可是从酒店到医院,途中只有江面能拉开两人的距离。 梁穆思手贴过来,落在楚梵音额头上。 还好,没有发烧。 “我一会让后厨熬点姜汤。” 楚梵音看着梁穆思,她没有想到从小到大水火不容的两人彼时会站在一起。 梁穆思会成为她可靠的后背。 “你别想让我走。”梁穆思怕楚梵音又说出那些伤感情的话,半威胁地说,“你要是再这么说,以后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况且,港城是我们的地盘,司柏长的势力再大,还能比过我们?” 是这么回事。 这也是为什么她要回港城。 封庭看着眼前姐妹情深的二人,嘴角弯起弧度,退出房门。 他刚来到房门,一个黑衣保镖走过来,小声道:“南部小镇的别界线上围上一群人,这些人武装精备,我们暂时出不去。“ 封庭反应过来,这群人是谁——司柏长。 封庭望了眼里面的女孩,觉得无聊的人生变得有趣。 —— 深夜里,楚梵音收拾妥当,躺在床上,把玩着手机。 回到港城,她就想联系爸爸妈妈哥哥们,但是不能。 现在想必司柏长也把她家包围了。 她不懂司柏长怎么变成这样。 记忆回到离开港城的前一个月,那个时候是她们相处最融洽。 司柏长会教她很多她想学的事情。 彼时,她在司柏长身边,就是个正常人。 格斗中,司柏长会拉住她的胳膊,腿踢在她的小腿上,轻易地将她摔在毯子上。 “音音,你体格太弱,会吃亏。” 男人的力道恰到好处,她会有痛感,但那种痛感在她的接受范围内。 “音音,你要看准时机,在敌人先出手的第一步,就预判敌人走位,控制他右手,再伸出左腿,狠狠踢过去。” 司柏长耐心讲解如何在逆境里反击。 楚梵音学的津津有味,目光里亮晶晶地望着他。 “来,音音,我们再学一遍。” 楚梵音伸手把她拉起来。 空荡的训练室里,阵阵回响着男人教导的声音与女人喘气的声音。 她学了五天。 五天里,司柏长没有任何不耐烦,贴心地让她的心有着她预料不到的跳动频率。 也是这套格斗反击,让她去见司柏长的大厅内,爽了下。 至于游泳,她是没有料想到。 那天,司柏长约她到温泉见面。 她以为司柏长是要报复她在温泉欺负他的事情,她没有去。 司柏长发消息问,你不是一直对他充满好奇吗? 她以为是能看见司柏长后背的青灰色图案,她就来了。 到达现场,看见司柏长穿着黑色紧身泳装,黑色紧身泳装将他包裹严实。 倏地,楚梵音想到,在南部小镇时,她骗司柏长的样子。 那个时候司柏长也教她游泳,可惜,当时她学的不是很好。 “来吧。”司柏长拍了下水面,示意她过来。 楚梵音看着司柏长那架势,顿悟,他是教她游泳。 是她想多了。 楚梵音在水里泡了两个小时,在司柏长的拽腿、拍肚的训练下,成功学会游泳。 楚梵音在水里游来游去,像是成年的金鱼。 女孩脸上挂着笑容,从水里铺面而出。 “司柏长,谢谢你。” 这个时候的谢是真的想谢,两人的心也是真的靠得很近。 可是,怎么就变成这样。 楚梵音想不明白,订了明天晚上去巴黎的机票。 封庭的产业大部分在巴黎,司家能力纵使伸到港城,巴黎总不在了。 楚梵音买完票,便躺下闭眼入睡。 望远镜里,司柏长看见楚梵音房间的灯光熄灭。 “司董,我们要现在进去,带走楚小姐吗?” 女孩奔波一天,该让她休息了。 司柏长想到她喝姜汤,掠夺的心稍微平息了下。 “明天九点。”司柏长下了最后通牒。 林特助点头,退出房门。 霎那间,整个房间只剩下司柏长,司柏长端着一杯红酒,坐在阳台上。 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楚梵音的房间。 南部小镇,刚好就是那时他们没赶上邮轮停留的小镇。 司柏长知道,他不应该这么快暴露本心,暴露出他的真面目。 再按照之前的伪装,最多一个月,他们就能拍完婚纱照、办婚礼,彻底成为法律上认可的夫妇。 但是,楚梵音心里没有他。 在楚梵音的心里,他只是个工具,是逃离她夫妇管控的工具。 他多次尝试把楚梵音拉进自己世界里,把整个自己剖开让楚梵音看,楚梵音看都不看,她就在他世界入口的地方打转。 他什么办法都用了,她依旧心里没他。 司柏长承认,自己慌了,步伐乱了。 不过,不重要,今夜过后,明天楚梵音照旧会成为他的妻。 司柏长的执念深入骨髓,任凭谁都改不了他的执念。 不过,他执念如此封魔,他还想着楚梵音的身体健康。 翌日,楚梵音大口喘着粗气醒过来。 许久未入梦的那个男人来了。 梦里,她从侍奉观音的房间里跑出去,男人直接将她拽回房间。 房间大门紧闭,她的身体被男人强势地压在门上。 “小乖,为什么要逃?”男人的手温柔的触摸着她的脸。 她依旧看不清男人的脸,可是男人该是温柔的,她却感受到恐慌。 恐慌阵阵袭上全身,让她呼吸不过来。 “小乖,你会成为我的新娘,一定会。” 伴随男人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她惊醒过来。 楚梵音惊魂未定,起身来到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映射出的自己,她赶紧低头洗了一把脸。 八点二十分,楚梵音走出房间,跟梁穆思封庭一起用早饭。 “音音,身体怎么样?”梁穆思问。 “一切都好。” 楚梵音刚回答完,外面的门被人敲响。 封庭起身出去,等封庭再回来,他身上的从容消散几分。 “我们现在就走。”封庭说这。 梁穆思还想问什么,楚梵音拉住梁穆思,配合着封庭。 一群人说走就走,完全不需要收拾行李。 八点四十五分,楚梵音刚坐进车里,抬头看见不远处,林特助带着人进酒店。 她意识到,如果刚才不走,现在就走不了了。 心跳地厉害,看向封庭。 封庭给她个无需担心的表情,稳健开车。 车行驶在南部小镇的路上,楚梵音看着周边景色,突然知道这是在哪里。 她和司柏长来过。 楚梵音脑海里浮现出南部小镇的寺庙,嘴角溢出苦笑。 她怎么会回到这里。 等她再次抬头,车的侧视镜里有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是司柏长的车! 司柏长追来了! 梁穆思已经跟别的车离开,现在楚梵音所在的车里只有封庭。 楚梵音看向封庭,封庭让她坐稳,脚踩油门,加大速度冲出去。 绕过三个弯,黑色劳斯莱斯穷追不舍。 倏地,楚梵音新的手机上打进来一道电话。 楚梵音看清来电号码,脸色大变,是司柏长打来的。 太可怕了! 她刚换的手机号码,司柏长就知道了! 楚梵音感觉到她四周笼盖着黑暗,是她挣脱不开的黑暗。 楚梵音不敢接,也不想接,索性当没有看见。 封庭看出楚梵音的害怕,手落在她头上揉了下。 男人的动作里带着安抚,楚梵音看向封庭。 这碍眼的动作落在司柏长眼里,司柏长脸色直接黑了十度,脚稳稳踩下油门,黑色劳斯莱斯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出去。 砰—— 黑色劳斯莱斯撞上来。 楚梵音身体往前弹了下,明白发生什么。 她回头看,司柏长已经下车,她马不停蹄立刻下车。 眼看司柏长就要拽住楚梵音的手腕,楚梵音快速转身,脑海里是司柏长的话。 预判对方的动作,反击。 她躲开司柏长的手,胳膊反挡在司柏长的手腕上,脚同步踢出去,就朝着司柏长最宝贵的地方踢。 女孩动作流畅,司柏长堪堪躲过去,脑海里同样浮现出他教楚梵音的那些话。 楚梵音是个好徒弟,司柏长也是个好师父。 教会徒弟害死师父,是真的。 但毕竟学的少,司柏长很快欺压上来,楚梵音慌了,深知她不是司柏长的对手。 眼看司柏长手再度落在她肩膀上,旁边横空出现一道人影,阻挡司柏长的触碰。 司柏长躲闪,封庭跟司柏长扭打在一起。 封庭居然也会格斗? 封庭出手快准狠,一看也是个练家子。 司柏长毫分心情恋战,反击也是拳拳到肉。 两人僵持着,倏地,司柏长看错封庭右腿不稳,他直接踹向封庭的右腿。 尊贵的公子哥直接单膝跪在地上。 楚梵音看着封庭,想到章霖。 不能让章霖的事情重现。 司柏长的目标是她,只要她走,司柏长会跟着她走。 “司柏长,我不要被你抓回去!” 她故意喊了一声,朝着树林跑进去。 司柏长见女孩跑走,直接松开封庭,去追。 封庭哪里会让司柏长如愿,朝着司柏长出手,司柏长看女孩背影逐渐变得渺小,一点情都不留,直接把封庭打晕过去。 楚梵音跑过树林,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看见眼前的寺庙,突然想到梦里的寺庙。 她要不要进去,倏地,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 她不想进也得进了! 第45章 司哥哥,粉色公主梦 观音像内,楚梵音谨小慎微地躲在门后面。 她目光透过窗户缝隙,看见男人高大的身影,她一下缩了回去。 司柏长进来了。 司柏长还是来了。 楚梵音担心着自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观音像已经重镀佛身。 夜幕降临,寺庙之中笼盖着一层肃杀。 高山之中的冷气不断灌入楚梵音身体内,楚梵音因高度紧张没有察觉到。 司柏长目光凌厉,他明明只身一人,却走出身后有千军万马的上位者姿态。 “音音,乖乖出来,我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司柏长环视四周,给了台阶下。 楚梵音知道,现在出去真的可以像司柏长所说的那样,一切照旧。 但是,她做不到。 司柏长耐心等了一分钟,没有听到女孩的回应,目光再次环视四周,很快,将目光落在他左手边的祀奉观音像的房间。 司柏长抬步走了过去,楚梵音见状,目光飞快在房间内搜索。 很快,她目光落在观音像的瓷碗上。 司柏长推门刹那,瓷碗碎在地上。 映入司柏长眼眸的,是女孩拿着瓷碗碎片抵在自己白嫩脖颈上。 “司柏长,我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楚梵音不解地问,浑身止不住的颤。 她二十二年的人生里,就没有经历过如此荒唐可笑的事情。 司柏长眸光阴暗起来,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抬步朝女孩走过去。 楚梵音见他走过来,手又往脖子上贴了几分。 “音音,别激怒我。”司柏长在说他最后的底线。 她也不想。 她也知道自己跑不了。 但是她必须为自己争取点东西。 “司柏长,我会跟你结婚,但是你别像我爸妈管着我好吗,让我自由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有什么错。 她只是想追求自由。 她只是想去看看这广阔的天空。 “可以。”司柏长答应的爽快,让楚梵音有点不敢置信。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司柏长又开口。 楚梵音点头,示意他开口说。 “我要你爱上我,只能爱我。” “音音,你的身你的心都要爱我。” 楚梵音心里明白,她不可能爱上司柏长,她最喜欢的是她自己。 “好,我会努力,你也要保证此次掺合进来的所有人都要无事。” 司柏长阴冷的表情褪去,变成一种面无表情看着楚梵音。 她在保梁穆思、封庭。 他可以不动梁穆思,但是封庭…… 凡是对她心存不轨的男人,他都不会留。 “怎么,你不答应?” 司柏长看见女孩脖颈处有一道痕迹。 他笑了。 “音音,你对我好狠。” 楚梵音沉默着,空气中那种箫冷不断加重,楚梵音冷不丁打了个冷颤,对自己也狠了些。 “好,我答应你。”司柏长最后妥协地开口。 楚梵音松了手,司柏长健步走过去,将她手中的碎片打掉。 “司柏长,其实拿碎片抵在脖子上也好痛。”楚梵音语气撒着娇。 司柏长就没有见过这么会欺负人的! 可偏偏自己对她又生不出来气。 楚梵音像只小猫往司柏长怀里倒:“下次你不许再惹我生气,跳江那水泡地让我很不舒服。” 到底是谁一开始惹谁生气。 司柏长感受着怀里女孩的香软,照单全收女孩的作闹。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惹你生气。” 司柏长现在开始跟她讨价还价了。 楚梵音撇了下嘴。 天也真的入了夜,空气中那种冷气直接好几倍的加重。 失去那股紧张感,楚梵音反应过来,一个劲的往司柏长怀里缩。 司柏长没有穿外衣,只能用手臂的热度捂着她。 楚梵音也不跟司柏长客气,直直地往司柏长怀里贴。 走着走着,司柏长直接把她抱起来。 “干什么?”楚梵音双手攀着司柏长的脖颈,问道。 “回去再勾引我。” 男人的眼神里不知何时竟然染了欲。 楚梵音想到那次在古刹前,黑车里,男人对她的动情。 天杀的! 不能管好自己的欲望吗?! 楚梵音凶了一把司柏长,不再看司柏长,目光越过司柏长,落在观音像上。 楚梵音诶一声:“观音像变新了!” 楚梵音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目光往别的厢房看去。 “你说是哪个大好人重塑的金身?” “抱着你的男人。” 楚梵音:“?” 楚梵音把视线收回来,跟司柏长对视上。 司柏长目光淡淡:“上次你生病,我说如果你病好,愿花三千万为其重塑金身。” “音音,我真的希望你长命百岁。” 纵使,不喜欢他,也要长命百岁。 不过,不喜欢他是不可能的,他有信心,楚梵音一定会喜欢司柏长的。 楚梵音不知道司柏长内心的想法,只能看清男人那双深情眼。 司柏长的眼睛何时变成这样。 楚梵音伸出一只手,触碰这男人的眼睛。 “司柏长,你的眼睛很好看。” 天空飞过仙鹤,年迈的方丈望着下山的男女。 — 酒店内,楚梵音跟梁穆思说了她的情况,也确保梁穆思跟封庭没事,自己身体后昂躺在地上。 按照正常的时间线,她们还有半个月就要办婚礼。 可是,她婚纱没有选,婚纱照也没有说好去哪里拍。 楚梵音站起来,穿着拖鞋跑出去。 “司柏长,我们还办不办婚礼!我的婚纱呢!” 司柏长在开视频会议,会议内,大家都习惯突然冒出来的娇软女音。 司柏长没反应,楚梵音不满,走过来,从司柏长的身后将他抱住。 “司柏长,跟你说话呢!” 一众高管们,听见未来夫人直呼司柏长大名,心中害怕。 除了司空业,就没有人敢直呼司柏长全名,但这几次下来,未来夫人一直都叫着司董的大名,司董也放纵着。 “在开会。”司柏长吐出三个字。 楚梵音目光往电脑上移,看清会议室内的人。 人还不少,至少有二十多位! 怎么每次跟他说话,他都在开会! 每次都害她丢人! 楚梵音一边微笑着,一边拿手掐司柏长脖颈处的肉。 会议里的人,也看见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 女孩脸上清清淡淡,就让人无法呼吸。 夫人要是进军娱乐圈,早就是超一线女星。 楚梵音不想每次都是落荒而逃,大大方方跟会议室内的众人打了招呼。 她刚要走,目光落在司柏长后脖颈处。 司柏长后脖颈处真的有东西! 楚梵音伸手就要拉开司柏长的上衣,一直都没有制止她的司柏长反手按住她的手。 “老婆,私下想怎么玩我都可以。” 司柏长目光看过去,“再等等我,还有十分钟开完,开完后,我都听老婆的!” 他干什么这么说,她就是想看看而已! 楚梵音脸皮再怎么厚还是没有司柏长厚。 她松手直接往卧室跑去。 卧室内,两人立下君子约定,司柏长把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全部拆掉,她也会努力朝他靠近。 楚梵音打开手机,看见封庭的好友申请。 也不知道封庭有没有被司柏长伤到! 楚梵音通过封庭的好友申请。 封庭一上来就问,她还要不要逃。 逃一次,大家都成这样了,再逃,不知道港城还有没有楚家和梁家。 楚梵音拒绝了。 【封庭:你确定嫁给他了,就这么认命了吗?】 楚梵音摇头,她不是认命。 她突然反应过来,她最后选定司柏长,是因为司柏长有足够的权利对抗她家。 现在,司柏长无法无天的权利也成为她再度想要逃离的牢笼。 楚梵音叹气,她好像从一个坑里跳入另外一个坑。 这一刻,楚梵音知道她得自己羽翼丰满起来,培养出自己的权利,她的人生才能由她自己说了算。 楚梵音心里有了计划。 — 十分钟后,司柏长进来,看见女孩很乖地趴在床上。 “可恶,居然绝版,被人买走了!” 司柏长走过来,听到女孩不满的嘀咕声。 司柏长半尊下来,弯腰:“在干什么?” 楚梵音看得认真,旁边有人猛然出声,直接把她吓了一跳。 “你吓死我了!”女孩用手指了下司柏长的额头,随后把平板放在司柏长的跟前,“还不是怪你,你都不管我的婚纱,我只能自己看了。” 平板上是一套粉色公主婚纱,婚纱做着渐变处理,从腰部粉色蜕变成浅粉。 极致细微的色调变化,可见设计师的用心。 整套婚纱也被称为粉色公主梦。 楚梵音在网上找着婚纱,一眼就相中粉色公主梦。 她托人打听,才知道粉色公主梦一问世就被人买走了! 最可气的是,粉色公主梦是半个月前才在巴黎秀场上露面! 要是那个时候她对自己的婚纱上点心就好了! 楚梵音懊悔啊,这时,司柏长抽走她的平板。 楚梵音:“?” 司柏长双手握住她的肩,企图将她拽过来。 “别看婚纱了,不是想玩我吗,还不开始吗?” 男人嗓音里带着绵绵不尽的柔情。 楚梵音一心挂念婚纱,哪里有心情做这个。 她推了下司柏长,司柏长不但没有被她推开,反而更上一步。 吻落在她的唇上,整个人身体也像柔软的床上压。 楚梵音不知自己何时陷入司柏长的吻里,只觉得一切都好神奇。 昨天这个时候她还想着如何逃离司柏长的管控,今晚她去却躺在床上跟司柏长亲吻。 司柏长眼看还要更进一步,楚梵音脚直接伸出去。 “还真是什么都被你学会了。”司柏长笑了声,坐回到床边。 女孩是真踹。 司柏长当初是教她防身的,最后她全部用来防他了。 楚梵音哼一声:“只能说我认真学。” 司柏长没说话,看着娇气的女孩,目光里露出仁慈。 这样也好,纵使他不在她身边,她也有自保的能力。 为什么要露出daddy看女儿的眼神! 楚梵音又伸腿,踹了下司柏长的小腿肚。 “司柏长,我想回家睡,我昨晚就想回家睡。” “我都离开家半个月了,今天好不容易回港城,你送我回家睡吧。” 她想念家里的床,酒店的床一点都不舒服。 楚梵音眼睛里充满思念。 她自己也没有想过,她想逃离的家,有一天会那么想念。 楚梵音等了快一分钟,司柏长都没反应。 司柏长该不会不让她回去吧。 应该是。 从一开始,司柏长就没打算让她回。 楚梵音心里染上几分悲伤。 这时,司柏长陡然开口:“你刚刚叫我什么?” 司柏长啊,楚梵音脑海里反应出来。 她一直都这么叫他,有什么问题吗? “司柏长,司柏长,你是一点求人意识都没有。” 楚梵音反应过来,是哦。 她是什么时候养成叫这个名字的习惯,楚梵音回想了下,没有想出来。 大概是司柏长无形中给了她很多纵容。 “那应该叫什么?”楚梵音问。 司柏长给了个她自己想的眼神。 楚梵音开口直戳司柏长肺管:“你把我大了八岁,我叫你daddy?” 司柏长脸一黑:“我没有当别人爸的癖好。” 平日里她这么开玩笑,就当玩笑话纵容过去了。 现在正儿八经的说,司柏长其实就是想让楚梵音哄他。 楚梵音瞧着司柏长的样子,有点品出司柏长的味道来。 “那就叫……”楚梵音语气顿了下,眼睛一眨一眨,又露出她那股灵气来,“司…哥哥,怎么样?” “司哥哥,我想回家睡,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司柏长眼神逐渐变得阴欲,恨不得直接把她摁在床上。 “司哥哥,好不好…….?” 女孩一句一个司哥哥,直接把司柏长叫起身来。 男人起身动作有些猛,把楚梵音都叫愣住。 “好,你想去哪,司哥哥都送你去!” 女孩甜甜笑出来,司柏长望着女孩的笑容,发现其实他一直都想见女孩这样的笑容。 楚宅内,楚梵音突然回来,家里人只是短暂惊讶,随后便是浓烈的惊喜。 楚梵音照旧回自己房间睡,司柏长则睡在她旁边的客房。 楚梵音洗漱完,差不多十一点半,一晚上竟干些折腾来折腾去的事情。 “小乖,方便妈妈进来吗?”华亭之声音响起,楚梵音应声。 华亭之进来,楚梵音坐起来。 “小乖,你在京城过的还好吗?” 司柏长除了对她有掌控欲之外,其余都安排的很好,准确的说,她比在家里的待遇还要好。 楚梵音点头:“很好。” “那你真的想嫁给司柏长吗?”华亭之小心翼翼问出来。 楚梵音脸色有些顿,她妈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如果你不愿意嫁,小乖,你说出来,纵使大师说是天作之合的缘分,我和你爸也不想强迫你。” 华亭之真切希望她女儿能得到幸福。 嫁人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 楚梵音动容,敛下眉头。 司柏长是她亲自认可的,况且经过昨天和今天两天,她更知,现在说悔婚,是断然不可能的。 “妈咪,是我愿意的。” 得了楚梵音的首肯,华亭之安心。 华亭之当她安心睡,明天当个美美的新娘。 楚梵音目送华亭之离开,随着门关住,她也闭上了眼。 只是,华亭之不知道,她所有的行为都被司柏长尽收眼底。 很久之前,他就知道楚梵音家里人叫她小乖。 翌日,楚梵音醒来,门外除了三位化妆师,还有一件超令她惊喜的事情。 她心心念念的粉色公主梦居然摆在客厅! 第46章 楚梵音终于看到司柏长后背的图案 庞大的粉色公主梦摆在客厅正中央,灯光照在裙摆上,一切都在发光。 但在粉色公主梦旁边,还有一个男人更吸睛。 楚梵音目光从粉色公主梦身上移到男人身上。 男人目光带着柔情,让楚梵音一时间沉溺在他的眼神里。 是司柏长买下的粉色公主梦? 楚梵音推测着时间,差不多。 那个时间段的确也很符合。 华亭之走出来,看见两人对视,明白过来,昨天她找楚梵音谈心完全是多虑了。 司柏长那目光分明就是爱死她女儿。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试婚纱。”华亭之出声,让楚梵音回神过来。 四个佣人仔细抬着粉色公主梦进了房间,楚梵音明白过来,道:“我这是去领证,又不是去结婚,就穿这套主纱不好吧?” 现在穿了这套主纱,等到了婚礼,她该穿什么。 “你喜欢不是吗?”司柏长的声音缓缓传过来。 楚梵音点头,她的确很喜欢。 “你喜欢就穿。” 管那么多干什么。 楚梵音读出司柏长的言外之意,一下就笑出来。 她很喜欢司柏长这种不顾旁人死活的样子。 “去吧,喜欢就换上。” 楚梵音点头,跟着华亭之进了房间。 等楚梵音再出来,男人的眼睛明显亮起来。 她知道,这是男人被她吸引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她喜欢也享受被男人追捧的样子。 楚梵音高傲地在司柏长面前转了个圈,明知故问:“怎么样?” “很漂亮。”司柏长眼神直勾勾盯着她,如果没有她妈妈和佣人在,她感觉司柏长都能把她压在墙上亲。 华亭之看着新婚夫妻之间的那种小氛围,脸上笑容收不住。 “快去吧,别误了吉时。” 既然说好去领证,华亭之还请大师给他们算了一卦,什么时间领证最好。 大师算出来,在十点十分盖章是最好的。 往常,在家里住的楚梵音都需要睡到中午十二点,才会起床。 并且十二点,还算早的。 今天七点就有人敲楚梵音的门,一直敲到八点。 加上吃饭换衣时间,现在九点。 华亭之催着夫妻俩出门。 车内,楚梵音撅嘴,明明她妈昨晚还舍不得她,今天早上就把她往外赶。 女人心,海底针。 楚梵音想着,等她回神过来,发现车速好快。 司柏长从未开过这么快,她明显看见她们的车超了旁边的车,又落后他们好大一截。 “你慢点开。”楚梵音叮嘱着,手不自觉握紧安全带。 “不能慢。”司柏长语调里有些紧张,但那些紧张被司柏长藏的很好,楚梵音不会感觉出来。 “为什么不能慢?” “大师说了要十点十分盖章,现在九点十分,我们到婚姻登记处需要四十分钟,如果中途堵车,会误了吉时。” 司柏长一边温柔的说,一边车速加快。 他还真的信她妈妈说的话,也相信算命那些东西。 楚梵音没在说话,默默地,又握紧些安全带。 司柏长真的很在意他们的婚事。 她怎么也有些开心呢? 车速不断加快,新人心情紧张又兴奋,但总会有其他事情冒出来。 一场车祸阻断司柏长的去路,司柏长脸色很不愉快。 楚梵音见司柏长那样,好像出车祸的人欠他几十个亿。 “司先生,交警说疏通需要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楚梵音对吉时什么不太在意,她也不信这个,刚准备说,那我们等等,司柏长一手一挥,把林特助叫过来。 五分钟后,挡路的车不见了。 交通恢复正常。 “你使用钞能力了?”随着车启动,楚梵音问。 司柏长看她一眼,没说话,将车又加速一个等级。 加速过程中,他看向楚梵音,确定楚梵音没有任何不适感。 楚梵音懂了,他还真的是………… 不过,港城交通向来拥挤,除了车祸,红绿灯时间也会过多。 如果碰上红灯,怕是要等上个一两分钟。 楚梵音看了眼手表,距离十点十分还有四十五分钟。 也就是说,不能碰到两个红灯,到达结婚登记处,一路上有八个红灯。 正想着,车遇到第一个红灯。 等红灯期间,楚梵音半开玩笑说:“如果我们赶不上十点十分,是不是象征我们婚礼不和谐?” 她们是不是不能白头偕老? 最后一句,楚梵音没有说。 她现在不喜欢司柏长,但既然结婚,她也没想换老公。 对于她们这种家庭来说,离婚不亚于破产。 而且在司柏长情感的渲染下,她也想图个好彩头。 “不可能。”男人斩钉截铁回答,目光看过来,目光里带着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气魄在。 简舒意心震撼了下。 “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长命百岁。” 男人落下这句话,红灯变绿,黑色劳斯莱斯宛若离箭的弦,飞奔出去。 剩下的七个红绿灯,愣是一个红灯都没有。 来到结婚登记处,刚好十点。 十点十分,她们准时盖章。 楚梵音的心与盖章的声音完美结合在一起,于此同时,男人握着她的手用力。 “司柏长,我们结婚了。” 法律上来讲,她们真正的变为一体。 司柏长很稳重的“嗯”一声。 就“嗯”? 楚梵音看过去,狗男人怎么一点都不激动! “怎么,你跟我结婚,不开心?” 司柏长表情太淡了,跟之前催着她逼着她结婚的人判若两人。 楚梵音不要这样,她有点开心,她要司柏长比她还要开心。 “开心,非常开心。” 别人给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发喜糖,他直接发喜糖和每人一千的红包。 其实,他想给一万,林特助冒着被辞退的风险劝告他,大家都是普通人,一百就很开心了,太过张扬会惹眼。 司柏长听进去了,特意把一万改成一千。 但一千也很多了好吧! 楚梵音望着那一千的红包傻眼。 “她们都有,我可是你老婆,我没有吗?”女孩不满,手又伸过来掐他。 今天为了领证,她从头到脚都进行精修装扮。 那长长的指甲落在身上,铁定发青。 司柏长连忙握住女主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黑卡:“这张卡连着我的主卡,无上限。” 楚梵音眼睛亮起来,哇!这就是司柏长老婆的待遇吗?她爸都不会给她这种级别的卡。 她身后去拿,司柏长手抬高,不让她碰到。 她不解看向司柏长。 “拿了我的卡,你该叫我什么?”司柏长问。 楚梵音犹豫着,出声:“daday?” 司柏长脸一黑,她到底对叫daddy有什么执念! “不对。”司柏长又道,“这张卡是我老婆的专属。” 话都提示到这里,楚梵音再怎么不想明白,也明白过来。 “叫一声,就给你。”男人明明才是主导者,但是他却卑微地诱哄女孩开口。 就一声,拿到无上限的黑卡,一点都不亏。 “老公。”既然要叫,楚梵音把情绪价值拉满,声音又软又甜。 司柏长心甘情愿松手,楚梵音宝贵地将那张卡放进自己包里。 最开始,司柏长打算在港城花一天领证,后因女孩的不配合,现在在港城多待了两天。 等京港两地人得知,京圈太子爷和港城小公主已领证时,两人已经坐上回京城的飞机上。 私人飞机上,楚梵音舒服地躺着看电影,想到梁穆思的话。 在临上飞机时,她和梁穆思匆忙见了一面。 梁穆思说原本司柏长都对她家出手,后来又把手收回去。 这三天不止楚梵音过的心惊胆战,牵扯进来的人都是心惊胆战。 楚梵音说这对不起,梁穆思摇头,只说,让她以后做事小心点,如果想要出手,一定要干净利索。 她懂梁穆思的意思,如果她再跑,就不能给司柏长再抓住她的机会。 楚梵音点头,后梁穆思目光停留在她的粉色公主梦上,笑着说。 其实粉色公主梦一开始就被人买下来当婚纱,是设计师想靠粉色公主梦出名,才让粉色公主梦在市场上露了一面。 楚梵音当时没反应过来,现在,她看着在旁边阅读文件的男人,头转过来。 粉色公主梦,从一开始,就是司柏长为她专门打造的。 可是怎么会呢? 这套婚纱至少耗时两年,两年前,她们根本不认识。 楚梵音越想越好奇,腿就那么伸过去,踢在司柏长的腿上。 司柏长看过来,楚梵音问:“思思说这套婚纱是你设计是你打造出来的,是真的吗?” 穿越云层的光,落在女孩身上,让她美得像仙子。 司柏长点头。 楚梵音身体朝他靠近:“怎么会,我们那个时候根本不认识?”楚梵音想着,后碎碎问,“还是说你一开始有别的人选,后来才选中我?” 那她岂不是对方的替补! 不行! 绝对不行! 楚梵音必须是独一无二的! 如果司柏长敢说她是别人的替补,她能把司柏长踹下飞机。 司柏长看着女孩生动的表情,心越发痒。 他伸手将女孩揽过来,头抵住女孩饱满的额头。 “没有替补,从一开始就是为你打造的。” “怎么会,骗鬼呢?” “我两年前做了个梦,梦见我要娶你。”司柏长解释着,楚梵音明显不信,但又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境,或许呢? 她刚要开口,唇被男人吻住。 他想亲她很久了。 从她穿上粉色公主梦时,他就想亲她。 吻地让楚梵音没有办法开口说话,楚梵音不知何时也沉溺在男人的吻里。 安静的机舱内,外面是漂浮的云,里面是接吻的信人。 空气中渐渐燃起温度,两人姿势也演变成楚梵音在下,司柏长在上。 楚梵音不是什么好人,她沉迷司柏长美色许久。 她的手落在司柏长的上衣处,打算把男人上衣脱掉,男人却伸手制止了她。 楚梵音:“?” 不是吧,都领证了,还要保守地等到办婚礼吗? 男人艰难从她身上起来,坐正,整理起自己凌乱的衣服,再给她整理。 “老婆,一会就到了。” 一会就到了,不能做。 时间不够。 楚梵音心中气结,司柏长是不是不行! 而且她讨厌司柏长露出那副好像是她欺负他的样子。 楚梵音气不过,直接踹了下司柏长的臀。 别说,男人的臀踢上去感觉不错! 司柏长也不恼,可他越是无所谓,楚梵音就越生气。 下了飞机,楚梵音气冲冲在前面走,司柏长耐着心在后面跟。 回到司宅,楚梵音冲进房间,把身后的司柏长关在门外。 【思思,司柏长真的不行!】 【我这么个大美人,他居然亲到一半给我整理衣服!】 楚梵音快气死了,梁穆思还不回消息,她直接把粉色公主梦脱掉,换了一身黑色紧身连衣裙。 “老婆,开门。”司柏长敲着门。 佣人们假装工作,实际偷瞄着司柏长。 不是刚领证吗? 大家说好要庆祝,怎么还进不去房门? 刚领证,先生就把夫人惹怒,也是挺有本事? 十分钟后,楚梵音打开房门。 女孩一身黑色长裙,妆容恰到好处,佣人们看着楚梵音移不开眼! 敲! 夫人好美! 突然觉得先生配不上夫人,是怎么回事? “有事?”楚梵音冷淡地问他。 司柏长浅笑:“我进去拿个东西。” 他还笑! 他怎么笑地出来! 楚梵音不想让司柏长看出来她在意,她也笑,笑着让司柏长进去。 晚上,司柏长在床上看平板,楚梵音见司柏长这冷淡的样子,她更加笃定司柏长对她无感。 这样一想,她更是想通了。 难怪这么多次,他都能半途停下来。 合着是不能。 楚梵音看淡了,直接当着司柏长的面,换下黑色紧身裙。 司柏长:“…………” 这时,她的微信也登陆着平板,但她自己忘了。 【会不会是司柏长想等等,我看着他不像是不行的人。】梁穆思终于回信息了。 【你想多了,他就是不行,我非常肯定保证!】 楚梵音发送完这句话,直接把黑色紧身裙往后一扔,扔到男人的头上。 司柏长把长裙拿掉,看着微信上的聊天记录,思考了下,拉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个小方块,起身往浴室里走。 楚梵音洗的正舒服,听见门被打开,淡淡看了眼司柏长一眼,又继续洗澡,完全不在意男人。 “我不行,嗯?”男人的嗓音响起在脑后。 楚梵音毫无防备,仰着脖子斜眼看。 那表情仿佛在说,不是吗? “在飞机上没有工具,怎么做?”司柏长逼近她,目光里染着满满的侵略感。 楚梵音心里一顿,同时感觉到脖颈上有一个方形的东西贴上来。 她浑身莫名紧张起来,身体往后退,但司柏长按着脖子不让她退。 “一直没有进行最后一步,想着你还小,也怕你觉得我轻浮。”男人低沉带着隐忍的嗓音回响起浴室里,楚梵音心里紧张起来。 不知何时,四周升起白雾。 楚梵音看不清司柏长的脸,只能听到男人情.动的嗓音。 “老婆,我这就给你想要的。” 声音还未落地,楚梵音感觉到有柔软的唇瓣贴上来。 不同于以往,浅尝搁置,这次又猛又烈。 楚梵音被迫回应着,猛然间,觉得这股感觉似曾相识,她好像在哪里有过。 正当她想不明白时,白雾散去,楚梵音在朦胧间,突然看清司柏长后背的图案。 而梦境里一直都看不清脸的男人,一瞬间清晰出来。 梦里的男人就是司柏长。 楚梵音心惊起来! 第47章 我太太这是跟我闹脾气呢 凌晨三点,司宅内所有房间的灯都暗了,司宅主卧的灯却亮起来。 楚梵音像是被人扒掉一层皮,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目光却盯着穿浴袍的男人。 男人后背上藏匿的文字此刻尽情显露在她跟前。 【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南无摩可般若波罗蜜】 全文一字不落。 出梵音浑身像是被定住一般。 她一直想逃离的人,怎么就是她嫁的人。 明明之前他的后背没有的。 “你什么时候去纹身的?”楚梵音叫了一晚上,此刻嗓子发干。 她也是自己出声,才知道自己嗓子干得有多厉害。 司柏长没有回答她的声音,先是端了一杯温水过来。 他宽厚的大掌抵住她的后背,将她扶起来。 “先喝水。” 不公平,明明都喊了,为什么她的嗓子就发干。 司柏长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楚梵音想反驳,无奈嗓子太干了,她只好先喝水。 温水入肚,她感觉自己像是困浅的金鱼重新跳入湖底,活过来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楚梵音拿手戳了下司柏长的侧腰。 男人侧腰已经布满划痕,那是她亲手作出来的恶。 “你第一次亲了我,又抛弃了我的时候。” 男人目光直视着她,那样子似乎要把她刻进心里。 她什么时候…… 楚梵音心里反驳着,倏地,想到司柏长说的是什么时候。 她见色起意,借着酒意亲了他。 楚梵音唇瓣抿起来:“能怪我?分明是你一直勾引我。” “还想要?”男人的手抓住她作祟的脚踝。 女孩全身都是美的,现在男人握着她的脚踝,仿佛轻轻用力,就能折断似的。 楚梵音感觉到痒,很痒。 脚往回收了下,没有收回来,她愣住,看向男人。 “满足你。”男人欺压上来,楚梵音想到刚才的事情,瞬间慌张,用尽全身力气往后退。 之前是一点都不碰,现在是碰上停不下来。 再一次结束,凌晨五点,外面的天都亮了,楚梵音已经没有任何意识,头碰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从晚上八点忙碌到凌晨五点,楚梵音再也不敢说,司柏长不行。 司柏长从浴室出来,看见女孩睡容,不自觉放缓脚步。 终于,从十三岁到三十岁,这漫长的十七年的等待里,娶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司柏长都躺下了,又忍不住亲了下女孩的额头、侧脸。 梦里的女孩感觉难受,发出反抗的如同幼猫的声音,男人才住手。 — 下午五点,楚梵音是被饿醒的。 她睁开眼睛,浑身都发着好饿的信号。 但是她一动,比饿意先来的是酸痛感。 楚梵音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感觉,恨不得直接死了算。 她腿伸一下,都伸不直。 缓了五分钟,头脑渐渐清醒。 司柏长,他简直就是魔鬼。 旁边的平板发出声响,楚梵音艰难爬起来,背靠床垫,打开平板。 【还好吗,都快一天一夜没回消息了?】 楚梵音看着梁穆思发来的消息,愣住。 她手往上滑,滑着滑着,心中了然。 难怪男人突然发疯,合着是…… 【快回消息,别回去不到一天就完蛋了。】 梁穆思着急地又发来一条信息。 楚梵音手臂抬起来都费劲,干脆发了条语音。 【还活着,没事。】 她发完想到司柏长后背的纹身,男人不再她梦里出现那天,就是她跟司柏长订婚。 所以,梦里的男人已经来到她身边,就没必要在梦里出现了。 楚梵音想着,心里起了后怕。 梦里的男人太强势,强势到她什么都要听他的。 她明明是想逃的。 楚梵音心里难受死。 【你的声音……老男人该不会又行了吧。】 梁穆思的消息让她回神,她的声音很离谱吗? 楚梵音自己点开语音听了一遍,越听她脸越红,最后都没有听下去。 女孩的声音太嗲了,像春日里沐浴在阳光下的猫咪叫声。 楚梵音刚要回答,门被人推开,她立刻收起平板。 司柏长一身黑色西装,浑身都冒着板正森严气息。 “身体怎么样?”司柏长手扯了下领带,坐在床边问她,“我听阿姨说你一天都没吃饭?” 他还好意思说! 她刚睡醒! 楚梵音仔细瞧了下司柏长,很不满,为什么他人模人样,她就在床上躺着起不来。 倏地,她目光落在男人黑衬衫的扣子上。 他连扣子的最上面那一个都要系住! 楚梵音不满,伸手将男人扣子解开。 一解开,看见被男人藏起来的那些暧昧痕迹,她又亲手把扣子系回去。 “不解了吗?” 司柏长很坏,明知道她在害羞,还喜欢明知故问。 楚梵音拿手戳了下司柏长的耳后,昨夜,司柏长知道她哪里最敏感,她何尝不知道他的。 男人如她所想,漆黑的眸眼顷刻变地如墨般深沉。 “我饿了,你喂我吃饭。” 司柏长以为女孩在跟他撒娇,没说什么,起身,让阿姨把饭菜送进来。 做的都是清淡的鱼和粥,她挺爱吃的。 阿姨们摆放好,原本要走,冷不丁看着司柏长喂楚梵音愣住。 还没有人能让先生这么宝贝着。 “司柏长,你不会吹一吹吗?有点烫。” 宝贝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宝贝挑刺。 司柏长放下汤匙,招来女孩的瞪视。 两位阿姨心里一紧,先生该生气了。 司柏长嫌少生气,但是也生过一次气。 那次管家贪污家里的流水,被先生查出来,先生直接把管家送回老家。 要知道那位管家经历了老爷、前任先生、先生三位当家人,在司宅颇有话语权,但先生毅然决然辞退管家,而老爷对此也没有过问。 “司柏长,鱼刺你都没有弄干净。” 夫人上一句责骂声还没有落到地上,下一句责骂声就来了。 夫人真的要………… 两位阿姨心彻底悬起来,下一秒,他们听见司柏长叹口气。 “知道了。” 楚梵音看着司柏长那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娇气哼一声:“还不是愿你,我手臂痛死了。” 她是真的疼,司柏长愣住,不懂手臂怎么疼起来。 司柏长怀疑的眼神快要把啊她气死,指尖点了下他的胸。 “你是忘记了吗?!” 司柏长想起来,两人在研究某项姿势时,女孩的手臂一直撑在床上。 “我错了,下次换个姿势。” 两位阿姨都是过来人,自然听出司柏长话里的意思,不由垂下头,继续摆放着新做好的红薯片。 楚梵音察觉到两位阿姨情绪波动,恼羞成怒:“司柏长,你说话注意点。” 司柏长放下碗筷,那模样看起来是真的要生气了。 两位阿姨心又悬起来。 楚梵音也被司柏长的气势唬住,但是他凭什么生气,她又给自己冲气。 两人对视的样子像是干架。 不会,领证第二天就打架吧。 “司柏长司柏长的叫,忘记昨天给你黑卡时,你叫我什么了!” 司柏长说着,又端起碗,小心细致给姑娘吹粥。 叫老公。 楚梵音反应过来。 但现在楚梵音叫不出来,也不想叫。 司柏长把汤匙落在她嘴边,她肚子真的饿,张嘴喝下去。 男人瞧出女孩的小心思:“昨晚你在床上不是叫的很欢吗!” “司柏长!” 在说就真的激怒女孩了! 司柏长见好就收,赶紧伺候楚梵音吃法。 一顿饭,楚梵音吃的心情好,两位阿姨得到破天的信息量。 他们也懂得,夫人怎么一天都没有下床。 夜晚,楚梵音身体恢复点,感觉浑身黏腻腻还是有点不舒服,起身。 她刚起来,旁边的男人眼力劲颇好,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 “你饭都不能吃,现在能自己洗澡了?” 楚梵音沉默。 男人十分乐意当她的仆人。 “我抱你去洗澡。” 一连三天,楚梵音都没有下床,吃饭洗澡都有司柏长这个佣人在,生活可谓是要多奢靡就多奢靡。 奢靡之后,就是她听到司柏长这三个字都害怕。 梁穆思那边还在问,司柏长行不行。 他可是太行了! 按照他的话,他要把他积攒的三十年精力全部用在她身上。 这晚,楚梵音看着司柏长脱衣,心想,要是再来,她就真的要没了。 况且,她又不是只跟司柏长做这种事,她还想要有自己的空间,发展自己的事业。 “老婆,你今天有没有想我?”楚梵音想着别的事情,司柏长走过来,抱住她。 她一点都不想,可是现在的司柏长学会自我脑补。 “老婆,我知道你想我,你不好意思说。” 楚梵音:“…………” 还真的没有。 男人的手已经拆她的睡衣,她阻止着。 “司柏长,今晚再来就第四天了,你不怕你虚吗?” 一晚三次,甚至更多,神人也不能这么造吧。 司柏长淡笑:“我虚不虚,老婆体验下不就知道了?” 楚梵音保证,她内心绝对没有一点黄色思想,只是司柏长太会亲人了,亲着亲着,让她孔子不住内心。 她才二十二岁。 刚好是对这种事好奇的年龄。 楚梵音自我说服,眼看就要屈服在司柏长的美色下,司柏长的手机不合时宜响起来。 这一响,直接把楚梵音的理智叫回来。 “你接电话。” 司柏长不想接,摇头,还在不断亲着她。 “你接,万一是很重要的事情呢?” 司柏长有些后悔把女孩洗的滑溜溜,现在的她在他的怀里跟出水的小金鱼似得,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 无奈,他只能接下电话。 余闻杭的声音传出来:“二哥,没打扰到你吧?” 司柏长声调冷冷:“打扰到了。” 余闻杭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有另外一道男声响起。 “我说你小子都领证了,还不把新娘带来让我看看。” 楚梵音听过余闻杭的声音,知道他,但这一道声音她没有听过。 “这么宝贝吗?再宝贝也得让我看看嫂子长什么样,未来好让嫂子在京城横着走。” 司柏长要拒绝的话一顿,犹豫着说:“我看她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现在就有时间!”清丽的女声从旁边冒出来。 大家显然都听到楚梵音声音,一个接一个上来问好。 司柏长看向楚梵音,楚梵音眼睛明亮,浑身都在表达,她想出去玩的欲望。 司柏长没有立刻应,楚梵音手抓住司柏长的衣袖,轻轻晃着。 她只有在求人的时候格外听话。 司柏长想到这几天她一直闷在屋子里,的确会把她闷坏。 “我寻思下什么时候有空?” 楚梵音立刻表示:“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我是说我什么时候有空。”司柏长冷冷看着她。 楚梵音懂了,司柏长是不会让她单独去的,他要陪她一起去。 “这周日,我带老婆去跟你们见面。”终于,司柏长在心里合计出个差不多时间。 今天周五,后天就是周日! 楚梵音眼睛亮起来。 那边人得到满意答应,也应下。 司柏长挂了电话,整个人扑向楚梵音,将楚梵音扑到床上。 “老婆,我带你出去玩,你给我什么奖励吗?” 楚梵音对上司柏长的眼神,就知道司柏长想要什么。 “他们为什么叫你二哥?”楚梵音问。 之前余闻杭就叫过她二哥,可是家里就司柏长一个男性,没有看见第二个男性。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男人亲上来,亲着,男人又笑了,“不过今晚我想听你叫二哥。” 楚梵音恨自己抵挡不住美色,翌日,她目送司柏长去公司,她还是气不够。 让她叫哥又叫老公的,那就承担起这份责任吧。 早上十点,司柏长正在开会,一条信息出现在大屏幕上,吸引大家注意力。 【银行卡号6217XXXXXXXX0201支付10000000元】 开会的属下快速数完那几个零,心中震撼。 是谁,一瞬间花出一千万! 司柏长面无表情滑过这条信息。 下一秒,又一条信息弹出来。 【银行卡号6217XXXXXXXX0201支付30000000元】 三千万没了! 事实上,还远远不止。 【银行卡号6217XXXXXXXX0201支付50000000元】 五千万没了! 这简直就是销金窟啊!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终于意识到不对,抬头,属下们立刻低头。 他们以为司董该查一查这件事了,谁料,他们听到司柏长说: “我老婆这是跟我闹脾气呢。” 属下们:!!! 闹脾气就可以不到五分钟花掉八千万! 他们好想去当司董的老婆!! 第48章 老公会给我买的 楚梵音在试司柏长给她这张黑卡,她到底要看看究竟有没有上限。 那么多声老公都不是白叫的。 她是要让他付出代价的。 楚梵音买了东西,直接让保镖送回家里,她才懒得提。 楚梵音买的多是奢侈品一类,纯纯烧钱的玩意。 花出去一个亿后,司柏长那边还没有动静,楚梵音明白了,真的跟他说的一样,没有上限。 不错嘛,对老婆还是挺舍得。 接下来,楚梵音进入到正题,她想为自己挑选一件后天跟司柏长朋友见面的战衣。 逛了几个商场,索然无味,来到一处咖啡店休息,心想要是在买不到,就直接从巴黎那边掉过来。 “夫人,您看上去性质不大?” 楚梵音自然不会一个人来逛街,一个人逛街的多厉害,她找了厨房里宋阿姨的女儿宋雅,宋雅今年十五岁,恰逢中考结束,楚梵音就像一个姐姐带着她玩。 “不是说了吗,不许叫夫人。”楚梵音给宋雅点了块糕点,推到她跟前,“吃点。” 宋雅受宠若惊,都说新来的夫人脾气不太好,领证后,在房间里待了三天都没有下床,期间各种指使先生。 大家都说,连先生都敢指使的人,脾气的爆到什么程度。 院里的人初步对楚梵音有了印象。 宋雅不敢吃,楚梵音又往宋雅跟前推了下:“快吃,吃完还要去逛街。” 楚梵音语气稍微冷起来,宋雅不敢磨蹭。 一千一小块的黑松露蛋糕,名不虚传,好吃到爆! 两人品尝着,旁边椅子上来了两个二十五六的女人。 女人一坐下来,其中一女人就说:“你真不选刚才的红裙子,你穿上好看死,到了周日的party上,那港城来的小公主肯定比不过你。” 另外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女人没说话,手不断用汤匙搅动着饮品。 “你都喜欢司柏长这么长时间了,到头来还是……” 黄色连衣裙的女人脸色沉下去。 “不过,黄叔叔不是打算让你进中恒集团了吗?”女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慰道,“到时候你跟司柏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司柏长肯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楚梵音原本没听,司柏长三个字一出,吸引到她的注意力。 她目光微微倾斜过来,看见黄色连衣裙的女孩长的小家碧玉,旁边的黑白格子女孩应该是她闺蜜,语气里偶然贬低对方,实则暗捧对方。 楚梵音上下打量一下,心中有数。 合着是司柏长在京城的暗恋者。 她想到自己在港城去港城分部找司柏长时,司柏长楼下见他的女孩子们约了长长一队伍。 这狗男人还真是走到哪里都挺勾女生的。 “后天我听余闻杭说,司柏长也要带楚梵音过去。”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子终于开口了。 楚梵音心里无语,什么叫司柏长带她去,分明是因为她,才有后天的party。 “那你还等什么,今天我们买一身战衣,再去做个造型,肯定远超楚梵音。” 黑白格子的女孩说着,就拉黄色连衣裙女孩,太匆忙,她的动作很大,拿包时,让包直接摔到宋雅的头上。 宋雅吃痛捂住脑袋,黑白格子的女生投过来目光,见宋雅穿的衣服都上不了档次,眼神露出轻蔑,转身就走,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宋雅也知道对方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头,揉了揉自己被包打中的那部分。 楚梵音皱眉,伸手,拦住两人:“道歉。” 黑白格子裙的女人惊讶,宋雅自己也惊讶。 “不知道自己包打中人了,快道歉。”楚梵音的普通话说的不是很顺畅,猛然让人听上去,嗲嗲的,像是在撒娇。 女人看了眼楚梵音,又看了眼宋雅,双手怀胸,冷哼一声,显然没有把楚梵音的话放在心上。 “我让你道歉,道歉不会?”楚梵音眼神里有了愤怒,黑白格子裙的女人又是一声冷笑。 “怎么,怕当不好对方的小妈?”黑白格子裙的女人说道。 楚梵音惊愕,宋雅急忙开口解释。 楚梵音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回来。 “眼睛不好就去看。”楚梵音失去耐心,打了个响指,待在门外的两个保镖立刻进来。 “既然不会道歉,那就打回去好了。” 保镖们明白过来,上前抓住黑白格子裙的女人。 楚梵音把自己的包递给宋雅,示意宋雅打回去。 宋雅不敢,她没有做过这种事。 在她的人生宗旨里,能忍一下就忍一下,事情不是都忍过去的吗! 黄色连衣裙的女孩看不下去,让保镖们放手,黑白格子裙的女人还问楚梵音她是谁。 楚梵音笑了,她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对她老公心怀不轨。 “这世上不是你忍一忍就好了,你越忍,反而对方觉得你好欺负。”楚梵音摁着宋雅的手,让宋雅打回去。 包的声音落在黑白格子裙女人的头上,宋雅承认,自己真爽很快乐。 黑白格子裙的女人懵了,连黄色连衣裙的女人也懵了。 门外有一路过的女孩原本要走了,看见这一幕又停下来。 “这次只是学着你的方式还回去。”楚梵音神色高傲,穿着白色长裙,她明明像一位能宽容众生的小观音,实际上却是一报还一报。 黑白格子裙的女人还想打回来,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窝囊气,但黄色连衣裙的女孩拦住她。 她没有在京城见过这号人物,还是先回去摸清对方底细。 在京城生活,尤其是他们这种上流社会里,你可以凭借关系网一跃而跃,也可以因为关系网跌入地狱。 她们需要确保楚梵音对她们无害,才能出手。 两人灰溜溜走掉,楚梵音心情颇好,拉着宋雅重新坐下。 一直站在门口看戏的女孩发出笑声,吸引楚梵音的注意力。 楚梵音望过去,那女孩穿着工装裤,搭配黑粉短袖,马尾辫随着她的笑声在脑后一晃一晃。 两个女生对视,两人的气场瞬间搭上。 “喂,你是谁?”女孩率先发问。 楚梵音反问:“你是谁?” 女孩走进来,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你知道你刚才打的女孩是谁吗?” 楚梵音还真不知道。 “黄衣服的女孩京城黄家的女儿,刚留学归来,至于那黑白格子的女孩,她的玩伴而已。” 楚梵音淡淡“哦”一声,又问:“黄家是哪位?” 女孩彻底笑起来。 除了京城顶级豪门司家,往下京城有四大家族,分明是余家、扶家、黄家、梁家。 每一个拿出来都是不能惹的存在。 庆幸的是,她教训的是黑白格子裙的女孩,而不是黄家千金黄琼灵。 “如果是黄琼灵动手到我的人,我也会教训的。”再听对方给自己科普完,楚梵音回答。 宋雅听完对方的科普,心里有些害怕,陡然她听见楚梵音的话。 在夫人心里,她是夫人的人诶。 “你是哪家的姑娘?”楚梵音问。 扶初韵惊讶,她没想到对方会问她,并且对方的语气里,应该是笃定她是四个家族里的某位千金。 扶初韵想着要不要回,听到楚梵音说:“如果介意可以不说,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楚梵音坐的很稳,完全没有因为他们的身份感到害怕。 扶初韵好奇,想问楚梵音,楚梵音休息够了,起身带着宋雅离开。 四大家族如何,这些家族还不是在司家之下? 司柏长说了,他在京城享受什么待遇,她只会多不会少,她怕什么。 — 晚上,楚梵音护完肤,走出浴室,看见司柏长拿着平板处理公务,脚步调转方向。 “都在浴室待一个小时了,还要回去?”男人明明没有看她,却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她也不想。 问题是她现在看见司柏长,腿不受控制的打颤。 楚梵音脚步没停,继续往浴室方向走。 司柏长浅笑了下,下床,来抓不肯上床的小猫咪。 楚梵音听到身后动静,往浴室跑的速度加快,但再快也没有司柏长快。 司柏长轻而易举抓住她,手臂一勾,将她抗在自己肩膀上。 楚梵音反抗着:“司柏长,你放我下来!” 倏地,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啪— 司柏长居然打她屁股! 这个又老又狗的男人好不要脸。 楚梵音脸涨红,男人已经扛着她来到床边,把她往床上一扔。 “还脸红呢,今晚爱你的时候,也打你一下……” 司柏长话还没说完,女孩被激地脸通红,直接咬在司柏长的肩膀上。 “又咬我。”男人也不恼,任由女孩咬自己。 等女孩咬的差不多,松口了。 “下次换个地方咬,一直咬这里,大家都看出来我跟你做了什么。” 以前的司柏长不是这样! 他不会说一点这样的话! 楚梵音气不过,又咬上去。 司柏长不让她咬哪里,她就偏要咬哪里。 “今天都买什么了?” 楚梵音咬了足足有五分钟,松口,哼一声没回答。 “我帮你看看,到底买什么了。” 说着,司柏长的手开始拆女孩的睡衣。 楚梵音反应过来,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衣服下藏起来的美妙身姿。 已经连续好几天了,今天好不容易能下床,楚梵音死也不要做。 两人争执着,司柏长的平板滑过来,刚好砸在司柏长的后脑勺,楚梵音幸灾乐祸笑起来。 “让你做。” 楚梵音趁机从司柏长身下出来,拿过平板,无意中看见一人员调动。 黄琼灵三个字进入她的眼睛里。 她想到今天上午遇见的人。 “怎么,你对我公司人员调动感兴趣?”司柏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楚梵音把平板递给他:“我说不许她进秘书部,可以吗?” 司柏长重新低头审视这个黄琼灵。 是黄家非要塞进来,打的什么主意大家都门清。 “怕老公被人抢走?”司柏长淡淡的问,眉宇间透着几分不易被人察觉的愉悦。 才没有。 只是单纯不喜欢这个女孩。 楚梵音见司柏长这个样子,心里叹气,看来被人勾走是迟早的事情,她得做好随时离婚的准备。 楚梵音懒得去琢磨司柏长真正想的什么,她拉好被子,冷冰冰落下两个字。 “随你。” 司柏长上扬的嘴角又拉下去。 怎么能随他呢。 “既然老婆不喜欢,就不让她进秘书部了。” 司柏长非常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楚梵音古怪地看了眼他一眼,拿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她才不去揣测男人的心思。 她跟司柏长朋友见面的战衣还没有买呢。 逛了一天下来,她还是打算从巴黎现调过来。 楚梵音看着sale发来的礼服,面无表情滑过去。 倏地,一条黑色礼服让她目光停住。 黑色礼服上身为紧身,能恰到好处衬出主人的身材,从腰身往下,如女王的裙摆大面积撑开。 她很喜欢,当场跟sale要这件。 “见他们需要这么隆重打扮吗?”司柏长侧躺下来,看见女孩跟sale聊的津津有味,他很不爽。 在想到,她这么积极主动,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他那一批兄弟,他更不爽。 “老婆,他们都很丑,也很老,别去了,我怕他们脏了你的眼睛。”男人自语语气平静,且站在一个公正客观的角度说出这句话。 楚梵音听了一耳就没细听。 她对他那些兄弟不感兴趣,但是对黄琼灵很感兴趣。 她一定要力压黄琼灵。 “啊啊啊,sale说一个小时前被人买走了。” 楚梵音心态炸了,说话语气里带点懊恼。 司柏长皱眉,一件裙子而已,她到底想见他兄弟里的谁,这么努力打扮自己。 楚梵音挑了半小时才挑到这么满意的一件,突然被告知被人买走了,她接受不了。 她目光落在男人身上,慢慢对着男人笑出来。 “老公,你帮我买这件裙子。”楚梵音的每一句老公都不是白叫的,都会让司柏长出点血。 司柏长刚要拒绝,楚梵音又喊出一声黏腻腻的老公。 买! 她要什么都买! 十分钟后,黄家炸了! 黄琼灵都买好那件黑色礼服,sale都说装好从巴黎运过来,怎么突然被人买走。 没有那件黑色礼服,她怎么能让司柏长一眼看见她呢! 同时,黄琼灵也明白,买走她黑色礼服的人,其财力势力远超她家。 第49章 音音怎么能对别的男人笑 周日,下午四点,楚梵音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镜子里映着自己的身材,叹气。 跟司柏长在一起没什么好事,她感觉自己都胖了。 过的生活就是吃睡。 猪都没有她过的快乐。 楚梵音又深知,太过奢靡的生活最后只会害了自己,虽然是跟司柏长朋友见面,她想找在里面可以发展成自己的人。 “夫人,化妆师到了。” 佣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楚梵音回头,点了下头。 两个小时后,楚梵音妆容精致,黑色连衣裙紧贴在她的身体上,让她高贵的像位女王,化妆师看着她,眼睛都舍不得眨。 楚梵音轻轻转了个圈,都不需要问,化妆师直夸好看。 她从业有十多年,还没有见过这样水灵灵的大美人。 楚梵音看化妆师表情就能看出来,她高兴地扬起下巴,觉得时间差不多,往外走,去找司柏长。 岂料,她刚走一步,就看见司柏长。 男人站在门口,紧实的肌肉包裹在黑色西装里面,目光幽深地像是古老寺庙里的深井。 看似平静,实则内心藏着波涛汹涌。 楚梵音目光不知觉被司柏长眼神吸引过去。 两人对视,似乎隔绝四周。 这样的男人,真的不是她可以掌控的。 楚梵音心里再度浮现出这样的认知。 倏地,司柏长朝她走过来,她莫名想闪躲。 她脚尖向后转,又停下来,不能转,司柏长的占有欲不许她转。 “老婆,我来接你上车。” 周围的佣人小眼神不断看过来,先生真的好宠太太。 楚梵音望着司柏长伸出来的手,心里盘算,脸上露着浅笑。 算了,看在司柏长给她弄来裙子的份上,她今晚同意让司柏长配合她。 楚梵音把手落下去,没说一句话。 司柏长眉光多看了一眼楚梵音,手使劲,暗示楚梵音。 楚梵音没感觉出来,只觉得手被人捏疼,侧目,温生开口:“你把我弄疼了。” 司柏长见状,没有办法,只能松开手。 楚梵音趁机想把手全部收回去,速度很快,但男人像是预料般,抓住她最后的一点指尖。 男人重重的眼神看过来,楚梵音不懂,有什么话就说。 “我叫你老婆,你该叫我什么?”最终,男人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 楚梵音明了,他想让她叫什么。 老公,这两个词汇,只会在她有求于他的时候出现。 楚梵音笑了下,低头,冲司柏长招手,司柏长以为楚梵音懂了,听话地把头垂过去。 “一会进去的时候,我们分开走。” 司柏长心脏骤缩,眸光深深地落在楚梵音身上。 她到底是怕谁看见他们的关系,进去还需要分开走。 司柏长没同意,楚梵音手学着他的动作,狠狠捏着男人的手。 “我有用,摆脱,一定要分开走。”楚梵音哀求的嗓音很好听,跟她在床上叫着不要时候,一样好听。 “老公。” 她很会拿捏他,他却甘之如饴被她拿捏。 — 黄琼灵穿着白裙子入场时,大家目光短暂地在她身上停留一会,就移开了。 上流社会,不乏美女,无论是天然美女还是后期加工美女。 李黎见她穿的是白色裙子,赶紧把她拉到一个角落里,问她:“怎么穿的是这件裙子?” 黄琼玲眼神哀怨:“别说了,那条裙子被人买走了。” 李黎惊讶,居然还有人能从黄家买走东西,对方得是多财大气粗。 李黎也不想黄琼玲失望,安慰说:“没关系,这样你已经很漂亮了。” 黄琼灵就是这样,别人夸她一句,她就能轻易得到满足。 黄琼灵正得到满足时,最场内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发出惊呼声。 两人一同望去,看见正是前天在商城内出现的那个女人。 楚梵音一进场,男人目光死死钉在她身上,女人眼神里则是羡慕嫉妒。 这人是谁? 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大家小声交头接耳着,目光却不肯从楚梵音身上移开。 楚梵音从服务生手中接过一杯威士忌,倏地,感受到背后那道凌厉的眼神,她无奈抿了下唇瓣,把那杯威士忌换成了白开水。 楚梵音这个动作被名媛们小小唾弃了下。 谁来这种场合喝白开水呀。 “她身上穿的是……”李黎认出楚梵音身上的裙子,跟黄琼灵眼神对上。 黄琼灵脸色难看,她怎么可能有这条裙子。 雅座内,余闻杭见司柏长进来,邀请司柏长坐下,司柏长摇头,端起桌面上的一杯红酒,站在玻璃栏杆往舞会中央看。 这场party办的很大,看似不正经,来的人却是中规中矩。 全上京的人都对司柏长的新婚夫人感兴趣,也碍于司柏长已婚,女孩们的穿着算保守。 只是,司柏长怎么只身一个人进来。 他的新婚夫人呢? 大家心里好奇着,不动声色朝司柏长看过去。 司柏长望着人群中拒绝男人搭讪的楚梵音,按在栏杆上的手握紧。 他真是后悔,一句老公,就让他答应她的不平等条约。 余闻杭也想问楚梵音呢,顺着司柏长的目光,看在人群中的闪耀黑天鹅。 他又看了眼司柏长,心想,他们可真会玩。 余闻杭在香港见过司柏长,他另外两个好友扶序、梁靳还没有见过。 当下,扶序走过来问他:“你老婆呢?” “你该不会不知道你老婆才是今天最大的主角吧?” 言外之意,你都没有把你老婆带过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在场的人心里也门清,整场豪华的party都是为了迎接港城小公主来京城。 司柏长没说话,目光牢牢锁在楚梵音身上。 扶序、梁靳随着司柏长目光,也落在楚梵音身上。 大家能玩到一块,且每一位都是当作家族接班人培养,自然都是聪明的人,况且楚梵音是张生脸,两人一下就猜想到她是谁。 “她在玩。”司柏长淡淡说着这话。 扶序梁靳嘶对视一眼,这话怎么说的那么酸? 楚梵音绕着场子走了小半圈,就懒得走下去了。 司柏长朋友挺给面,什么都是冲着最好的来。 她累了,打算上楼梯去找司柏长,人却被拦住。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黎拦住她。 “还有你怎么穿了琼灵的衣服?”李黎追问。 楚梵音惊讶看向黄琼灵,黄琼灵咬着唇瓣,目光不善望着她。 楚梵音目光落在黄琼灵的白色裙子上,心中明了,原来是她买错。 “我老公给我买的。”楚梵音知道黄琼灵在意司柏长,那她自然要气黄琼灵。 黄琼灵不明白她仗着老公,就这么骄傲自豪? “你老公是谁?”李黎追问。 楚梵音淡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老公是谁,不要忘记,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楚梵音话里淡淡的讥讽让李黎想到前天被她打的落败样子。 当下,招呼服务生,想让保镖把她赶走。 服务生为难,来者都是客,况且拥有赶人的权利是雅座上的那四位主。 服务生像雅座看上去,今夜这场局是余闻杭主办,赶人,话语权最大的就是余闻杭。 余闻杭淡笑,晃着酒杯,意思不言而喻。 他不会赶人。 服务生拒绝李黎的要求,李黎被气的脸红,同时,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带了点鄙夷。 “不走也行,我们来比赛吧。” 楚梵音脸色平静,听到这句话,脸上笑起来。 她最喜欢比赛,来到京城的生活好无聊。 “想比什么?” 李黎看了一圈,将目光落在斯诺克桌面上。 “比斯诺克怎么样,看谁先把台面上的球打完?”李黎的家世虽然没有那粱家、黄家、余家、扶、司家好,在上流社会,她家怎么也是能叫得出名字的。 是以,不了名流少爷千金们,都是认识李黎。 也知道李黎打得一手好的斯诺克。 大家目光又落在楚梵音身上。 梁靳不知道楚梵音实力,当下担忧道:“你不去帮帮你老婆?” 一来就让港城小公主丢脸,不好吧。 司柏长笑着,比什么不好,比斯诺克。 余闻杭在港城听过楚梵音的名声,也笑起来。 楚梵音无所谓的答应下来。 莉莉表情逐渐灿烂,仿佛她已经赢了一样。 “既然要比赛肯定要有赌注,我要是赢了的话,你就把你身上的连衣裙脱下来,滚出去。” “好啊。” 楚梵音干脆的答应,让众人到抽口气,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李黎表情更加欢快。 楚梵音来到桌面前,拿到台球杆,脸上带笑,道:“你输了的话,你不但要把身上的连衣裙脱下来,还要全部脱光,一丝不苟跪在我跟前,像条狗一样叫我祖宗。” 众人呼吸直接屏住,这个女孩玩的好大!也好敢玩! 赌注太大了,李黎看着楚梵音那笑容,心里颤了下。 她不知道楚梵音底细,居然就跟她打赌了。 如果她真的输了………… “怎么,你不敢?” 黄琼灵深知这赌注有多大,手拽了下李黎的裙摆,示意她三思。 李黎也在犹豫,倏地,听到楚梵音的嘲讽,她直接应着。 “怎么不敢!” 女孩们的赌注传到司柏长他们一伙人的耳朵里,余闻杭他们三个不约而同看向司柏长。 司柏长脸上还是笑。 神佛杀人,脸上一直都是笑。 顿时,他们明白,纵使楚梵音打不过李黎,但这场比赛赢家只能是楚梵音,必须是楚梵音。 “怎么是她?”扶初韵的声音响起。 扶序目光看过去,问:“你认识她?” 扶初韵把楚梵音和黄琼灵的过节说了一遍。 大家恍然大悟,然后三人一见面就跟吃了枪药,不顾场面直接打赌。 司柏长注意力全然落在楚梵音让他调走黄琼灵。 原来,老婆在吃醋。 司柏长笑容不断放大,让余闻杭看得心惊胆战。 比赛开始,李黎获得先手,楚梵音无所谓地让李黎先开始。 李黎连进三球,表情得意洋洋看向楚梵音。 楚梵音表情依旧无所谓,只是她的思绪回到跟司柏长见第二次面上。 她当时跟纪二公子打赌,逼的也是斯诺克。 她不懂,明明是对方挑的,怎么挑全是她擅长的。 不同的是,当时纪二少对她心存不轨,有意放水,现在李黎一心只想置她于死地。 当李黎打第五颗球时,她自己表情都变了。 她清楚知道自己没有打好。 该楚梵音打她桌面上的球了。 李黎不信楚梵音能一口气全部打完,她表情不屑望着她。 楚梵音打球前,想了下,道:“打斯诺克最忌讳的就是看轻你的对手。” 李黎皱眉,这句话她老师说过。 一颗,两颗,三颗…… 很快,楚梵音桌面上只剩下一颗黑球。 李黎腿有点软,黄琼灵在旁边扶着她。 李黎进行自我心里安慰: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最后一颗球运气都那么好。 楚梵音在打最后一颗球时,看了她一眼,然后压低身子,将球杆对准黑球。 随着黑球快速滚进洞里,李黎脸色苍白。 众人惊呼起来,一杆到底!一杆到底诶! 楚梵音目光落过来,脸上依旧露着浅淡的笑意:“你该脱了。” 一瞬间,扶初韵望着楚梵音,感觉到楚梵音身上的气质跟司柏长好像。 都是佛子坏心。 不能脱! 赌徒都是后知后觉,输地倾家荡产才反应过来。 李黎手抓住黄琼灵的手,向黄琼灵求救。 真的不能脱,脱了还怎么在上流社会混。 “李黎她……” 她说出三个字,楚梵音笑问:“你是想替她脱吗?” 黄琼灵语气噎住。 李黎望向黄琼灵,希望似乎黄琼灵能替她。 做梦呢。 黄琼灵明白来真的,看见旁边出动的保镖,她只能一点点挣脱掉李黎的手。 “愿赌服输。”楚梵音说完最后四个字,保镖们蜂拥而上。 李黎全身脱光,像条狗一样,叫着楚梵音祖宗。 但祖宗没有看,在她叫的时候,她已经转身朝雅座走去。 她上雅座了! 大家目光望过去! 然后,大家都看见,一直身处纠纷之外的男人朝着楼梯走下去。 “怎么运气这么差,每一次都打后手。” 司柏长握住女孩的手,瞬间,大家明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黄琼灵脸色更是大变,她就是楚梵音,那个生病孱弱多病的港城小公主。 黄琼灵身体晃动下,紧接着,她手机发出声响。 点开,更是让她宛如被雷劈一样。 【阿叔尽力了,灵灵还是没能如愿进入秘书部,被调去销售部】 黄琼灵又看向楚梵音。 楚梵音裙摆大,男人贴心地边走边为她整理裙摆。 “上天大概知道我的实力,能逆风翻盘。” 楚梵音笑着打趣,来到雅座,她一下看见扶初韵。 倏地,她笑了。 但司柏长眼神暗下去。 音音为什么要对扶序笑? 第50章 你还看不出来我在吃醋,发疯 楚梵音看着那个在商城里跟她讲解的女孩,脸上露出笑来。 她果然如她所想,是四大家里的某一位。 楚梵音看着看着,视线中出现一道人影。 司柏长横空阻挡在她的跟前。 他强势闯进她的视线里,让她只能看见他自己。 楚梵音看了眼他一眼,直接推开他,朝里面走去。 被推开的司柏长木纳住,她就这么推开自己了!她是一点都看不见他啊! 司柏长不悦,跟在楚梵音身后。 经过刚才那一战,楚梵音算是为自己打出名声。 都说港城首富四女儿体弱多病,也因长久不露面,大家都怀疑她奇丑无比。 现在,她哪里丑了! 分明就是天仙! 余闻杭之前跟楚梵音见过面,率先喊了一声大嫂。 楚梵音其实羞于被这样叫。 她没有猜测的话,她应该是这里面最小的。 被一群快三十岁的老男人这样叫着,不是到翻天岗吗。 她刚要拒绝,司柏长霸道的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话语一顿。 他这个动作,无形中不是在说,这是我的女人,你们自己看着办。 扶序、梁靳颇有眼力劲地叫了声“嫂子”,司柏长对此很满意。 楚梵音脸微红,目光落在坐在沙发上的扶初韵。 扶初韵识趣地刚要站起来,楚梵音赶紧坐到她身边,让她不用站起来。 扶初韵古怪地看她一眼,刚要开口,楚梵音就道:“不用这么拘谨叫着我,叫我音音就行。” 这话,其实是楚梵音说给扶初韵说的。 但落在大家耳朵里,尤其落在司柏长耳朵里,他以为是说给扶序听的。 扶初韵看向她哥,眼神询问,她到底该叫什么。 楚梵音跟着扶初韵目光,也落在扶序身上。 司柏长再次看过去,刚好就看见这一幕。 她怎么一直在看扶序! 司柏长内心不悦,坐在楚梵音旁边。 楚梵音没有理他,他就手动扭走楚梵音的头,让楚梵音看他。 楚梵音:“…………”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司柏长跟她眼神对视上,嘴角翘起愉悦弧度。 楚梵音一点都笑不出来,只觉得有点丢人。 扶序、梁靳哪里见过司柏长这样子,目光停留在司柏长身上,这还是他那杀伐果断的二哥吗? 余闻杭见怪不怪,他得瑟地挑眉,仿佛在说,我都跟你们说,他现在变了,他现在长出一个叫恋爱脑的东西来。 楚梵音挣脱掉司柏长的手,转向一边坐着。 司柏长见状也不恼,只要她不是看扶序就行。 他们四个人里面,扶序最招女孩子喜欢,因为他嘴甜,还是阳光型男。 但是,为什么不看他? 司柏长疑惑,从进来她就没有看他。 司柏长起身,状似无意跟梁靳聊天,实则他走入楚梵音视线里。 楚梵音望着楼下,楼下的人对她充满好奇,刚才一杆到底的爽感还在众人心尖回旋。 一杆到底诶,职业选手都未必做到。 李黎已经羞愧地离开,黄琼灵还是不死心,目光时不时看向台面。 她大哥怎么还不回来,她都快要被人欺负死了! 大家目光阵阵落在她身上,最后,她实在忍受不了大家的目光,小公主似得跺了下脚离开。 楚梵音看见黄琼灵都走了,心情更加愉悦,她嘴角弧度刚上来,司柏长得身影又出现在眼里。 司柏长不能去别的方向跟人聊天吗? 楚梵音淡淡望了下司柏长,转头,看见扶初韵手里正翻着一蹦极的宣传手册。 她也喜欢蹦极? 楚梵音起身,朝扶初韵走过去。 司柏长跟梁靳的确聊上了,但心里没有忘记他老婆。 他余光一扫,看见楚梵音朝扶序走过去。 她怎么对扶序感兴趣! 司柏长提上脚步跟上去。 “哥,你真的给我约上蹦极了?”扶初韵不确定地问。 扶序点头:“还不是你一直在家里求我,给你约好了。” 扶初韵脸上立刻荡漾出一抹笑,手直接抱住扶序。 “哥,你真好!” 她说完,身子坐好,想到只有自己一个人,会不会太孤单了,恰好看见楚梵音目光落在蹦极上面。 她该不会也想蹦极吧?扶初韵想着,目光打量着楚梵音。 女孩身材高挑,看似没肉,又很长,该有肉的地方饱满,不该有肉的地方又凹陷下去。 可是,她没有忘记楚梵音身体不好的事情。 她应该不行吧。 扶初韵心里自动把楚梵音心里pass掉。 “音音,想去蹦极?”司柏长走过来,见楚梵音目光落在蹦极宣传单上,问。 楚梵音回头看,点头。 扶初韵听到楚梵音的话,惊愕住。 “嫂子也喜欢蹦极啊?”扶序问出来。 楚梵音刚想自己回,司柏长替她回答:“是啊,她在港城就去空望山跳伞,后来又去莫山跳伞。”言语亲切。 “对了,我和音音还在莫山最高点比心来着。” 楚梵音不懂司柏长到底想干什么,说就说,牵扯她坐什么。 “嫂子和二哥真恩爱。”扶序察觉到司柏长对他的态度有点奇怪,可是他不懂司柏长为什么对他古怪。 “如果嫂子想去,刚好可以跟阿韵去,我给阿韵约的是双人,正好嫂子也不孤单。” 扶初韵对着楚梵音笑,如果是楚梵音的话,她也挺想和她一起去的。 司柏长刚要回答,这次楚梵音学聪明了,先一步抢答:“好啊。” “你愿意和我去吗?”楚梵音看见扶初韵对她笑,但是她不确定这笑是否愿意,她又问了一边。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楚梵音相信,她自己也可以约到蹦极。 扶初韵见楚梵音落落大方的样子,在想到刚才楚梵音打脸的爽快,心中对楚梵音有好感,点了下头:“约的是下周三,你可以吗?” 下周三,不就是大后天。 她又什么不可以,她刚到京城,司柏长让她安心当阔太太,她闲得要死。 楚梵音点头:“你可以叫我阿音。” 是以,两个女孩子交换了微信联系。 司柏长觉得事情到这里就能结束。 楚梵音居然把自己微信码伸到扶序跟前。 “能方便加一下吗?” 她想的是扶序才是最终约上蹦极的人,万一有什么事情,找扶序是最简单有效的。 还有一点,扶序是司柏长的人,她想打入司柏长的内部,为方便日后的逃跑,是非常有必要的。 不光扶序的微信,梁靳的微信、余闻的微信她都要加。 扶序为难地看向司柏长,但他目光还没有看到司柏长,司柏长已经将女孩的手握住,并夺得女孩的手机。 楚梵音:“?” 他有毛病? “音音你困了,我带你回家睡觉。” 困什么,她才到不到一个小时,还没有跟扶初韵好好聊天。 “好了,音音,我知道你困。” 楚梵音:“…………” 楚梵音也不想在外面和司柏长闹难堪,只好顺着司柏长的话说,她困了。 司柏长紧紧拉着女孩的手,下楼梯。 楚梵音感受到下面女孩看她不友善的目光,她突然很不爽。 都怪司柏长太招眼了,才会让她受到这种眼神。 楚梵音停下来,司柏长看过来。 她不会真舍不得扶序吧。 楚梵音缓缓开口,语气里含着嗲意,是她故意做作时的拿腔拿调。 “你抱我下去。” 她穿着高跟鞋,不想下楼梯了。 司柏长没动,楚梵音皱眉看过来。 “确定要作这么一下?” 楚梵音很不满,什么叫作,抱着自家老婆下楼梯,不是天经地义吗! 无论就是人多一点! 她都不害羞,他难道害羞? 楚梵音这么一想,觉得还真得有可能。 她就要司柏长害羞,谁让他平时老折腾她! “哼。”她娇气地转了下头,已经给司柏长答案。 “行,你别后悔,我的老婆大人。” 什么意思? 楚梵音还没有反应过来,司柏长弯腰将她扛在肩膀上。 男人动作霸气又稳当,弯腰挺身动作一气呵成。 “今晚我就是老婆的代步机器。” 楚梵音听着下面人的欢呼声,手臂疯狂拍司柏长得后背,示意司柏长把她放下来。 司柏长不放,还对外说了这么一句。 楚梵音更羞了。 “老婆。抓稳。” 就这样,在大家的欢呼声中被司柏长扛出party现场。 女孩们看她的眼神更加羡慕了。 那可是不近女色的司柏长,谁曾想,有朝一日,司柏长居然甘心成为女人的代步工具。 司柏长直接把她扛到副驾驶上,楚梵音羞地瞪了眼他。 “你这样对我形象不好。”楚梵音说道。 司柏长给她系安全带的手一顿。 “大家会误会我们的。” “误会什么?” 司柏长手用力,将安全带系好,他同时低头,逼近跟楚梵音的距离。 为了不落于女孩的星光,司柏长今夜也是特别打扮过。 楚梵音望着那双黑曜般的眼睛,不自觉看进去。 “我们是夫妻,他们能误会什么?”司柏长的手温柔地贴覆在她的脸上,“老婆,你说,他们到底误会什么?” 楚梵音望着这近在咫尺的美色,大脑发晕,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回答不上来是吧。”男人音色陡然变低。 在面对司柏长这张脸时,她总会反应变得迟缓些。 下一秒,男人捏着她的下巴,直接亲上来。 呼吸将两人缠绕住,楚梵音心里还有一丝理智在,不能在这里亲,这可是停车场。 楚梵音推着司柏长,司柏长单手摁住女孩的双手,将她的双手扯过头顶。 “司柏……”楚梵音刚说出两个字,司柏长亲得更加激烈,不让她叫他全名。 一直都是司柏长,老公两个字只有在她求他的时候才会喊。 男人报复性地咬了下女孩的舌尖,女孩吃痛,疯狂拍打着男人的胸膛。 “这下知道到底叫我什么了吧?” 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似乎要将她吸进去。 她想移开目光,男人不许她移走。 楚梵音倔犟地没有说,司柏长笑了。 “不说?” “那就做出来。” 男人欺压而上,楚梵音疯了,更觉得司柏长疯了。 “不能,不能……” 两人争扯间,男人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醋意,问出来。 “为什么要加扶序的微信?” “为什么一直冲着扶序笑?” 想当年,他加她联系方式那么艰难。 “你怎么一上来就看扶序?” 司柏长连续发问,楚梵音不懂他在想什么。 “阿韵坐在那里,我一走上来看见的是阿韵。” “我看的一直都是阿韵。” 发疯的男人冷静下来,车里的空气也被闹腾的差不多。 楚梵音感受着男人的呼吸声,隐隐间明白过来。 “你该不会是……” 吃醋两个字,楚梵音还没有说出来,司柏长倒是理直气壮的先说。 “对呀,我就是吃醋你看别的男人,你上来都没有看我!” 楚梵音心微怔了下,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 “想不想在车里做?” 男人询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醋撒完了,男人的理智也回来不了,知道这个时候问问她的想法。 “你有作案工具吗?”楚梵音故意问的,她不信司柏长随身能携带这个玩意。 她真的低估了司柏长,司柏长手伸向裤包,从里面掏出小方块。 “现在可以了吗?” “不可以!” 楚梵音脸红地直接拒绝,拒绝的声音都有些大。 “你怎么能……” “为什么不能?” 司柏长反问。 “我一闭上眼全是你,我随时准备好,献身于你。” 楚梵音啪打了下司柏长的手,把那小方块打出车里。 “回家了。”楚梵音脸红地不看他。 司柏长懂了楚梵音的暗示,脸上扬起笑意,来到驾驶位上。 三秒后,限量款劳斯莱斯行驶出停车场。 一直藏在身后的女孩走出来。 他居然会亲她! 黄琼灵走过来,捡起被他们丢在地上的小方块,等她看清小方块到底是何物,脸上涌现出强烈的嫉妒。 她凭什么得到司柏长的喜爱? 黄琼灵想到李黎的哭泣,再想到司柏长对楚梵音特例的宠爱,拨打了那个电话。 楚梵音还不知道她未来面临什么,只是一回到家,就被男人抱着进了卧室。 耗费千金买来的高定黑裙,成为司柏长最厌烦的存在。 “下次,我给你买宽松的连衣裙,好不好?” 第51章 想当你的第三者 楚梵音没有答应,她喜欢穿紧的。 她漂亮的身材为什么不秀出来。 她口中支支吾吾说不清话,眼看“不要”两个字马上就可以说出来,男人亲上来不给她机会。 她不要也得要,要也得要。 一夜荒唐,后半夜下起的雨已经停了。 楚梵音睡醒,接近日上三竿。 司柏长这个大忙人早就不在,楚梵音也没有心情管司柏长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起床,发现身体没有像以前那么难受。 她不会想,司柏长体谅她,是否对她轻了些,她只会猜测是自己身体素质变好。 她走进浴室,自己都笑了。 司柏长居然还有帮她强身健体的功效。 温水打湿她全身,她脑海里浮现出梦里司柏长对她的强势。 她逃了半天,一切都回到原点。 楚梵音叹口气,明白自己要尽快积累自己的能力,想到扶初韵。 人要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楚梵音简单梳洗后,来到外面廊道,雨后的荷园到处弥漫着清新的味道。 司柏长早就跟佣人们打过交道,楚梵音什么时候醒来就什么时候吃饭,不用催她。 因此,后厨里总有楚梵音爱吃的食物。 楚梵音绕过长长走廊,来到餐厅。 看见餐厅正在用餐的司空业,她调转脚步打算离开。 后想到来到司家,跟司空业一起用餐的机会少之又少,老人家又是长辈,她就这么离开不好。 楚梵音挺直胸膛,礼仪标准中又带着一丝坦荡,走进餐厅。 “爷爷好。” 往常,跟司空业吃饭,旁边都会有司柏长。 这是她和司空业名义上真正的第一顿饭。 “睡的好吗?”司空业面上带着仁慈的笑容,楚梵音落座,点头。 司宅设计巧夺天空,虽在闹市,却闹中取静,内部房间布局更是有讲究。 八月份的港城闷热,人走在路上恨不得骂上几句,楚梵音能感受出京城也是如此闷热,但是在司宅内,感受到的只有纯天然的凉爽。 “很好。”楚梵音露出淡淡笑容。 跟司空业一起用餐,楚梵音舒适自在,就像跟自家爷爷在一起。 一顿饭吃得到尾声,司空业突然放下碗筷,将他的手机递给她。 楚梵音不解,看过来。 看见手机屏幕上是美人照。 “这是……?”楚梵音试探发问。 司空业道:“我听说阿音的专业是导演,那么一定很会拍照片,你说这两张照片那个拍的好?” 说着,司空业手指划过屏幕,楚梵音看见还是那个女孩,只不过换了另外一种拍法。 楚梵音刚看到这张照片,以为是司柏长藏起来的小蜜,她跟司柏长相处这么久,司柏长私生活太干净了,干净地不像话。 原来都是她想错了。 楚梵音重新低头看两张照片。 一张是女明星站在楼梯上被人仰拍,面部表情高冷,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一张是女明星站在花丛中被人拍了上半身,嘴角轻轻勾出笑,有股温馨感。 楚梵音选了花丛的照片,她喜欢温柔的,不喜欢高冷。 司空业见楚梵音选的是花丛那张照片,脸上笑意不断放大。 “我就说我拍的好,他还不信。” 司空业直接打了电话,跟对面说,他可是得了港城最年轻有为的导演认可。 对方中气十足,跟他辩论。 司空业气地站起身来,反驳对方:“是我的孙媳妇,我孙媳妇可是获得今年港城最佳导演奖。” 楚梵音听着司空业给她带上这么大一头衔,刚要反驳。 司空业看了她一眼,不许她反驳。 对方被司空业说服,连连夸还是您的孙媳妇厉害。 “我家孙媳妇就是有权威。” 司空业高兴地走出去餐厅,楚梵音木愣看着司空业。 他这是在炫耀她吗? 倏地,又听见司空业回来的声音。 司空业回来,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 “这是我给我宝贝孙媳妇的礼物,阿音,你想买什么就买,没钱找爷爷报销。” 楚梵音愣愣点头,她以为司空业是那种威严地不能在威严的老人,没想到,等她反应过来,被司空业可爱到。 她打开红包,里面是一张卡。 至于卡的上限,楚梵音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送卡这个动作以及刚才司空业说的话。 她来到京城,真的在被人炫耀。 是有人欢迎她到京城来的。 她好开心。 楚梵音心情颇好,一个消息进来,又让她嘴角收拢住。 【睡醒了吗?】 【老公晚上要加班,要来陪老公加班吗?】 陪不了一点。 楚梵音回了个笑脸,继续吃饭。 - 彼时,司柏长正在开一个冗长的会议。 他原本想着,开会结束,再处理一个小时公务,他就可以回家找老婆。 开了十分钟,他意识到,这个会议没有两个小时,是不可能结束的。 他想陪老婆的想法也泡汤了。 但是他不能去陪老婆,可以让老婆来陪他。 司柏长惊讶于自己聪慧,给楚梵音发了信息。 他对楚梵音的了解,以为楚梵音至少得半小时才会回来,没想到,楚梵音秒回。 还是回了他一个笑脸。 音音这是来陪他加班了? 顿时,司柏长身体内像是注入兴奋剂,这两个小时会议也不是那么难熬。 会议上,大家看着司柏长逐渐阴沉的脸,每个人心情都胆战心惊,做汇报的人更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直到司柏长露出会议上第一抹笑容,大家的那股担忧感才散去。 眼看就要开完会,司柏长抓住某个小点,继续跟大家讨论。 大家表情凝滞,一开始他们只想把会议拖得开个两小时,直接下班,现在这样再开下去,怕是要加班了。 “怎么,感觉大家精神状态不对?”司柏长淡淡发问,会议上全体员工立刻挺直脊背,坐正,聚精会神开着会。 开会途中,司柏长招来秘书长:“你去准备下,今晚我太太会来陪我加班。” 此话一出,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 某人还在期待着,楚梵音坐在荷院的亭子里,跟扶初韵大眼瞪小眼。 “我们不是约的今天蹦极吧?”楚梵音率先打破沉默,问道。 扶初韵点头。 “那你找我什么事?”楚梵音问。 她有意发展扶初韵,跟扶初韵自己找上门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 扶初韵也觉得尴尬,她早上睡得正香,她哥疯狂敲她的门,让她去找楚梵音玩。 司柏长怕楚梵音一个人无聊,刚来京城没什么朋友,加上楚梵音看扶初韵顺眼,司柏长特意叮嘱扶序。 扶序也是没办法,来把她那贪睡的妹妹叫起来。 但是扶序不明白,司柏长干什么跟他说,只许他妹妹去,不许他去。 扶初韵不是传统意义上精致的京城名媛,她天性自由洒脱,穿衣风格都有点中性。 扶序看着她嘻哈风,直接把她打包送到店里,给她做了全身的装造,又打包送到司家。 “找你去玩?”扶初韵自己都不知道来找楚梵音干什么,“去玩碰碰车,怎么样?” 楚梵音看着扶初韵脖子上绕了三圈的澳白大珍珠,真诚发问,“你一身礼服,去开碰碰车?” 扶初韵沉默。 楚梵音吃的早饭相当于午饭,现在下午两点,她开始有饭晕。 “我困了,你困不困,如果你困,我给你安排房间,你先去睡觉,等我们睡醒在说。” 扶初韵“哈”一声,她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名媛千金。 楚梵音起身,走了两步,转身真诚问:“你真的不困吗?” 她看见扶初韵打了好几个哈欠。 她当然困! 扶初韵最后都没想到,她来找楚梵音玩,是陪楚梵音睡,那她可太开心了,以后要多找楚梵音玩。 两人一觉睡到下午四点,楚梵音睡醒,看见司柏长发来信息,问她,什么时候去陪他加班。 她什么时候答应陪他加班了。 楚梵音没有回,她还记得扶初韵说的去玩碰碰车。 她穿了一条粉色纸片裤,上搭紧身灰色短袖,头发绑成高马尾,英姿飒爽去找扶初韵。 扶初韵也换下她那繁重的礼服,同款搭配,两人前往商城玩碰碰车。 — 商城内,两个女孩青春靓丽,一坐下来就吸引大家注意力。 在她俩玩的期间,有数不尽的男孩子前来要微信,楚梵音都拒绝了,后实在拒绝不了,直接说自己已婚。 有虎的男孩子直言,他愿意当她的第三者。 扶初韵震惊,连忙拍下这一画面,恰好扶序问她跟楚梵音相处如何,她转手把这一画面转发给扶序。 楚梵因听闻,笑起来,让男孩子更有冲劲。 “你当我第三者还不够格。” 大家惊讶于楚梵因的自信回答,男孩子有点恼羞成怒,伸手想强行拽住楚梵音。 楚梵音快速闪过,并回击回去。 扶初韵见状,眼睛亮起来,这跟她所了解的港城病弱千金怎么完全不一样! 她有点喜欢楚梵音欸。 楚梵音看着被她打在地上的男孩子,不禁想,司柏长教的东西有点用。 “初韵,你累吗?” 扶初韵真的有点累,点头。 楚梵音带着她去咖啡厅内休息。 扶初韵看着巴掌脸的女孩,心想,难怪能让司柏长喜欢上,她也会控制不知喜欢上她好不! “那是谁?” 她们坐在二楼,正好可以看见一楼中央大厅。 那里正在举行活动。 活动中有一身穿红色裙子的女人,正在接受媒体的拍摄。 扶初韵望过去,回:“木清凝,超一线女明星,被誉为国民初恋女神,你不知道吗?” "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么土的称呼。"楚梵音吐槽。 不过她的确不知道。 要说她什么时候知道,还是今天早上司空业让她选照片,她看见过她。 “她跟司家关系好吗?”扶初韵惊讶,不知道楚梵音为什么这样问。 “没有什么关系吧,你知道的,二哥他身边没有女性。” 听到扶初韵的话,楚凡音冷笑,道:“男人表现出来的东西都是让你看的,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司柏长如何欺骗她,与她结婚,她心里可是门清。 司柏长明知道她想知道他后背的文身,他就是藏着掖着,不给她看。 她要是看了,肯定不会嫁给他。 想到这里,楚梵音突然对司柏长生起气来。 狗男人。 狗男人还好死不死又发来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来陪他加班。 她到底什么时候说陪他加班了! 她掐灭手机,也懒得看木清凝。 木清凝现在所受的一切不过就是她的资本愿意捧她,她还真当自己是盘菜。 事实上,木清凝真的把自己当盘菜。 木清凝拍照拍累了,也来到咖啡厅,想休息下。 为了防止粉丝偷拍,经纪人率先清场。 “两位小姐,能麻烦你们出去吗?” 偌大的咖啡厅,被清的只剩下楚梵音这最后一桌。 楚梵音皱眉,看向木清凝。 木清凝在看见楚梵音那张小脸时,心中起了涟漪,很美的一张脸,如果她也混娱乐圈。 木清凝不敢想。 楚梵音很不爽经纪人的态度,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道:“不想出去怎么办?” 经纪人大言不惭:“我愿意多付您两杯的咖啡钱……” 楚梵音搅拌着咖啡里的汤匙,天真的问:“你觉得我俩像是缺钱的主?” 不像。 身上虽然没有穿高奢品牌,衣服面料足够看出来。 双方莫名僵持住。 木清凝见状,浅笑:“不好意思,是我前段时间被私生饭偷拍,所以才会如此紧张……” 楚梵音听不下去木清凝说话的拿腔调调,好像她多么高人一等似的,直接不耐烦打断她的话。 “你是谁,很火吗?我怎么不认识。” 木清凝脸跟着经纪人一同僵住。 扶初韵在旁边偷笑。 怎么办,越来越喜欢楚梵音的性格了。 木清凝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出声:“听小姐您声音不像京城人,是港城人?” 楚梵音来到京城,最讨厌别人说她说话带着港城腔调。 楚梵音看向木清凝。 木清凝脸上带着阶段性胜利的笑。 “如果小姐是港城人,情有可原。” 木清凝正准备介绍自己,下一秒,听到楚梵音的讥讽声,让她的笑容彻底荡然无存。 “看来你也知道你自己还没有火到港城。” 于此同时,下午六点,还在等楚梵音陪他加班的司柏长,收到扶序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刚好是小男生对楚梵音的告白。 去他妈的第三者。 他要去商城赶第三者。 第52章 随身携带 楚梵音的自言自语让木清凝下不来台面,瞬间,木清凝看楚楚梵音的眼神不是那么友善。 经纪人没想到楚梵音如此刺头。 看着楚梵音,以为是那种简单随意的,没想到处处挑刺。 木清凝还要说什么,经纪人率先开口:“是我们误会了,不是清凝私生粉就好,你们继续。” 木清凝皱眉看经纪人,经纪人拉着她,来到距离楚梵音最远的一桌坐下来。 “是她孤陋寡闻,我在港城怎么不出名了?”木清凝反应过来,坐下椅子,闷闷不乐。 “我的公主,我的大小姐,你不知道你有多火吗?不要管这些,没必要跟一个路人斤斤计较,现在最重要的是讨好司家老爷子,没准就能见到司董。” 木清凝想到上次宴会上,司家老爷子和扶家老爷子争先恐后给她拍照,脸上窃喜,根本不用讨好,他们就给他拍。 木清凝表情恢复正常,等她打入司家,这全京城都要仰她鼻息生存,港城来的,港城人怎么了,既然在京城,就是听她的话。 经纪人原本也在笑着,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他看见右侧有私生饭在偷拍,只好让木清凝坐到楚梵音对面,想让楚梵音用身体遮挡下。 楚梵音不懂她们的小心思,余光看见她们坐过来,没什么在意,继续和扶初韵聊着天。 倏地,楚梵音听到经纪人跟她说,要约港城电影往生见面。 往生,不就是她的艺名吗? 对此,楚梵音多看了眼木清凝。 “往生,她是新人导演,第一部作品就获奖,含金量得多高,她往后的电影肯定会大爆,她就是你打入电影行业最好的人选。” 木清凝点头,听话地让经纪人安排。 楚梵音听着她们的话,有些想笑。 她们永远也拍不到往生操刀的电影。 楚梵音跟扶初韵吃的差不多,起身离开,打算去射击馆玩。 射击馆内,楚梵音上枪动作利索,一看就是常客。 “阿音,你经常玩这个?” 扶初韵拿着楚梵音打下来的大型毛绒玩具,一眼放光地看着她。 楚梵音边打边解释:“我身体不好,就在家里打打玩。” “家里怎么打玩?” 扶初韵惊讶,问完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说,家里为了让她排忧解闷,给她弄了个大型射击馆。 不愧是港城首富! 女孩穿的火辣,动作潇洒,自然吸引男孩目光,很快,又有一群男生围上来。 楚梵音跟那些男生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期间,司柏长打来电话,全部被她掐了。 在扶初韵的认知里,她哥的电话可以不接,但是司柏长的电话一定要接。 不悦的司柏长赶来看到的刚好就是,十个男人围在她。 有的男人在跟她说话,她嘴角挂着笑容,有的男人站在外围,拼命想要挤进去。 这场面,如果让木清凝看见,木清凝都会羡慕。 楚梵音没想到司柏长会来,也不知道司柏长来这里干什么,但既然来了,她大大方方跟司柏长打招呼。 “呐,我老公来了,你们谁想当第三者来着。”楚梵音太大方太直接了,让一群小年轻的男孩子承受不住。 男孩子看向司柏长,司柏长身上那股压人的气势让他们不知怎么垂下头。 “不是吧,这就害怕我老公了?”楚梵音问,扶初韵只觉得她胆子好大,敢这么当面挑衅司柏长,心里更是对楚梵音佩服加重。 司柏长脸黑,抬步走过来。 男孩子们不知处于什么心态,直接给司柏长让出一条道路来。 “老婆,你还真的是……”司柏长脸上的笑,让楚梵音想到她被司柏长扛着进家门的惨状。 她可不想再被扛,无辜道:“我都说我有老公了。” 司柏长被气笑:“这么说,我还应该谢谢你?” 说话间,司柏长走到她跟前,在她准备回答时,带有惩罚的意味垂下头,咬在女孩的耳朵上。 太大胆了! 这么多人呢! 司二哥居然咬下去了! 扶初韵睁大眼睛,不敢想,她俩私下得玩得多花。 楚梵音从头到脚升起一股燥热,司柏长这行为无疑是野生大型动物给自己领土做标记,告诉所有人,她是他的! 楚梵音双手推了下司柏长,男人察觉到,手控制住女孩的手,唇也从耳畔移过来。 “司柏长,你要是敢亲,你今晚就去睡沙发!” 女孩恶狠狠瞪着他,司柏长知道她说的不是威胁,但他还是亲下去了。 扶初韵震惊,在她的印象里,司柏长是那种无论周遭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是淡淡的,没什么反应。 阿音居然能牵扯到他这么大的情绪。 男孩们有的发出雷鸣的掌声,有的垂头丧气。 热吻十分钟,楚梵音终于推开司柏长。 与此同时,司柏长带来的保镖清场。 司柏长的清场是真的清城,木清凝那种不过是洒洒水。 扶初韵自己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扶序打来电话让她回家吃饭,可谓是直接把她就出来。 扶初韵轻快地跟楚梵音摆手:“阿音,我们后天见。” 楚梵音还想留住扶初韵,扶初韵头也不回像是逃离龙潭虎穴般跑了。 "大家还挺有眼力劲,知道不能打扰夫妻恩爱。" 楚梵音沉默:“…………” 分明是你把大家赶走的,你说这些话不心虚吗! 楚梵音看了眼司柏长,坐在椅子上休息。 他不是要加班吗? 怎么来商城玩了? 楚梵音不懂,也没过问,口渴想喝水,伸手去碰饮料。 眼看就要碰到饮料,饮料被人端走。 楚梵音看向司柏长,司柏长自己先喝了一口她的饮料。 司柏长边喝边看女孩的神情,见女孩表情一直都淡淡的,他更是喝了一大口。 饮料马上就要见底,楚梵音终于坐不住,喊了一声司柏长。 “你怎么来了?”楚梵音问。 司柏长就是在等楚梵音问,楚梵音也知道。 起初她是不想问的,但男人非逼着你问。 “你不是答应陪我加班,你没有来。” 说到这里,楚梵音忍不住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睿智的司董、三十岁的司董,此刻就像个被欺骗的七岁小孩,拿着自己手机给她看。 “你看,你都回了个笑脸。” 代沟是什么,这一刻,楚梵音感觉到代沟的具体化。 她这是死亡微笑! 死亡微笑,他不懂? 楚梵音看向司柏长,也懒得解释,让他本人百度。 司柏长不想百度,拉着楚梵音,让楚梵音陪他回公司加班。 “你真的很古板欸,比我daddy还daddy。” 楚梵音吐槽着,男人只能听到后半句。 司柏长停下来,眼神里充满欲,望过来。 楚梵音在床上,见过男人这种眼神。 “看来老婆很喜欢叫我daddy,晚上,也床上也这么叫我。” 男人说的是肯定句,没有在问楚梵音的意见 突如其来被挑逗一下,楚梵音拍了下司柏长的后背。 司柏长没在意,还拉着楚梵音去公司加班。 "我不要去,你办公室肯定无聊死。"楚梵音还在反抗着,司柏长想了下,直接给林特助打了个电话。 “接下来,你想去也得去,不想却也得去。” 一如既往得强势,没有给楚梵音选择。 司柏长拉着楚梵音走出商城,木清凝看见司柏长的背影。 是司董吗? 可是司董怎么会来商城? 难道司董知道她今天在商城有活动,特意来的? — 晚上七点,楚梵音到达恒中集团总部的楼下,她坐在车里,望着高耸入云的建筑物,还是不想上去。 “老婆,你难道对老公的办公坏境不好奇吗?” 有什么好奇的。 天下总裁都一个样子。 她二哥工作起来是什么样子,他应该差不多。 “想回去睡觉。”楚梵音提着要求。 司柏长受不了率下下来,打开车门,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抱进大楼。 “睡,去办公室睡老公。” 楚梵音:“…………” 七点十五分,楚梵音以为大家都下班了,也就没有从司柏长身上下来。 电梯到达十八楼,她听见键盘敲打的声音,身子一紧,意识到里面有人。 她急忙要从司柏长身上下来,司柏长大手按住她,强硬地不让她下来。 “司董好。” 进入司柏长的办公室前,需要穿过秘书部的区域。 此刻,秘书部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 一声声的司董,让楚梵音头死死埋在司柏长的怀里。 好救命! 楚梵音脚趾蜷缩。 “嗯,你们忙,我老婆今晚来陪我加班。”男人炫耀式的说,楚梵音更想死。 她不是好吗? 她是被老古董压来的。 眼看,司柏长就要走进办公室,楚梵音受罪的时光即将要结束,男人居然停下来。 楚梵音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司柏长。 这家伙又想做什么,楚梵音心里不好起来。 “张秘书,我记得你未婚吧。” 张秘书,男,在恒中集团工作五年,海外高知留学归来。 张秘书点头。 “所以我有老婆陪着加班,你没有。” 楚梵音:“…………” 空气中也是一阵沉默。 司柏长像是没有感受到这股沉默,抱着她走进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楚梵音气得蹦下来,将司柏长压到门上。 楚梵音是想骂司柏长,他这样,让她怎么活,但是司柏长直接勾着手臂把她拉过来亲。 男人的吻不在商城里还要激烈,因为是在密闭空间,他的手也是大胆起来。 楚梵音感受到男人作乱的手,双眸还没有瞪,男人的唇就落在她的眼睛上。 好过分,亲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都睁不开。 无奈,楚梵音只能先安抚住男人:“你先工作,先工作。” 男人还要继续,对于她说的话,置若罔闻,无奈,楚梵音的脚踢出去。 “老婆,我可是你老公。” 司柏长挡下来,楚梵音趁乱跑到沙发。 楚梵音得意冲着司柏长一笑,冷不丁,看见男人冷色调的办公室摆放着她下午玩过的粉色碰碰车。 除了粉色碰碰车,还有射击设备。 她敢保证,这些东西是今天下午刚摆上来的。 楚梵音看向司柏长,司柏长慢条斯理走过来,道:“这下愿意来陪我加班了吗?” 楚梵音嘴角弧度翘起,看了眼司柏长,没说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司柏长终于安心坐在老板椅子上加班,屋内一切归于平静。 外面可就炸开了锅。 虽然没有看见老板娘的脸,老板娘身材好辣。 听说,老板娘今年才22岁。 22岁,家境出众,老公出众,已经走到人生巅峰。 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呢? 也陡然明白为什么下午有大型玩具运进办公室,合着是司董为了哄老婆。 大家热热闹闹讨论着,目光时不时看向司柏长紧闭的办公室的大门。 老板带着老板娘来加班,怎么可能真的加班。 黄琼灵来送文件,听到她们的讨论,使劲掐了下自己的手。 司柏长居然还带她来公司? 黄琼灵牙都快咬碎了,走出秘书部。 楚梵音往了会碰碰车,因为没有人跟她玩,她发觉无聊,就没有再玩。 至于设计的,她打了两声,发现是消音的,听不到砰砰砰的带感声音,她也觉得无聊,来到沙发上玩手机。 玩着玩着,她开始犯困,慢慢闭上眼睛。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她是被男人亲醒的。 而她已经不在沙发上,男人不知何时把她抱到床上。 “几点了?”楚梵音发问。 男人亲着她的脸,似乎要把她全脸都亲遍。 在间隙中,他回答了个十一点。 都十一点了,楚梵音想回家了。 她起身,司柏长又把她压回来。 “饿不饿?”男人手落在她肚子上,问她。 楚梵音摇头,她只渴。 司柏长瞧出楚梵音的诉求,给她倒了杯温水。 楚梵音喝着,没有注意到在她喝时,男人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在她即将喝完最后一口,男人抽走她的水杯,将她压在床上。 “老婆,我也要喝。” 温水在两人唇齿间交汇,楚梵音身体又麻又暖。 以至于司柏长要进来时,楚梵音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你怎么会……”楚梵音愣愣地问,她整个身体也被压在落地窗上。 站在十八楼的位置,往下看,下面密密麻麻,什么都看不清楚,但自己心理在作祟,让她紧张起来。 越紧张,做起来越带劲。 “自从停车场事件后,我就随身携带了。” 至于携带什么,大家懂得都懂。 楚梵音刚想骂他,男人一个用力,让她所有话都说出来。 室内,正打的一片火热,网络上炸开花。 #司柏长特意为木清凝清场上商城# 第53章 小乖,乖乖的,往里面进去一点 热搜沸沸扬扬,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楚梵音醒过来,还位居热搜第一。 楚梵音没有玩微博的习惯,她点进去还是扶初韵发来的。 【扶初韵:真受不了这个贱女人。】 女孩骂骂咧咧,让楚梵音直接发了个问号。 【扶初韵:不是吧,你都不知道?】 扶初韵性子急,也不管楚梵音有没有回没回,直接把热搜转发给她。 当她看清热搜内容时,脸色沉下去。 #司柏长特意为木清凝清场上商城# 什么鬼? 司柏长清场是为了找她。 才不是找什么木清凝! 经过一夜发酵,还在这个热搜版本上延伸出多个版本。 #司柏长木清凝爱意大集合# #司柏长苦追初恋女神# 楚梵音翻了几个,觉得无语,她的热搜都是买的吧。 司柏长喝一杯冰咖啡,都能跟木清凝扯上关系,说口味相同,命中注定爱人。 楚梵音没往心里去,司柏长昨天一进商城就是来找她,他根本不知道木清凝在。 不对,她怎么那么信任司柏长? 楚梵音怀疑着自我,木清凝自己发了一条引导性极强的微博。 好巧不巧,还是楚梵音刚准备退出微博时,她发的。 楚梵音点进去。 【木清凝v:每一个人都有你自己的私人空间、私人感情,希望大家保持理智。】 附赠一张她活动现场的美图。 楚梵音笑了,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 很快,粉丝们顺着木清凝想引导的方向爬。 【这是变相承认了吧?】 【凝凝说到私人感情了诶,这就是承认了,我不管】 【原来京圈太子爷清冷只是表面,实际上早就倒在女明星的石榴裙下了】 木清凝的操作远不止这些,站姐放了她拍的生图,还有一张很巧妙的司柏长背影与她的对视。 粉丝更是热闹。 【两人都同框了!】 【就是真的!】 楚梵音眉头皱得更深,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家都不知道司柏长结婚了吗? 楚梵音看着她那张生图,P得有些过分,实际上胳膊哪里有那么瘦,眼睛哪里有那么大! 猛然间,有一个路人拍的照片,吸引到她的目光。 【啊,我也拍到了,不过当时在清场,不让我们靠近】 很远的一张照片,把木清凝拍到有些虚,把她那张脸拍的一清二楚。 楚梵音标准美人脸,还是巨上相那种。 【我觉得木清凝前面身穿灰色紧身短袖的女孩更漂亮?】 【她真的好漂亮】 【好标准的美人脸,确定不来娱乐圈玩一玩吗,感觉可以超过木清凝】 网友们说话直,直到楚梵音心上。 她也觉得她比木清凝好看多了。 京城里还是有审美的人在的。 楚梵音脸上挂起笑容,但很快笑容又消失。 路人拍的那张照片没了! 彼时,距离路人发这张照片过去十分钟,而这十分钟,楚梵音凭借超高的容貌已经有了热搜,甚至都要上热搜榜,突如袭来,没有了? 发照片的路人在外面逛一圈,又回来了。 【我拍的照片,我发的照片,怎么没了?】 不是路人自己删的,那就是木清凝。 楚梵音心里冷笑,木清凝怕她自己没有她美,直接删照片,这点自信都没有,当什么明星。 既然是司柏长自己闯出来的祸乱,就应该让司柏长自己去收拾! 楚梵音起身,穿好昨天的衣服,幸亏,衣服质量好一点,没有被撕烂。 穿好后,她直接推门而出。 “司柏长,你自己处理这个烂桃花……”楚梵音说着,看见屋内站着约莫有十多个人,她愣住。 什么情况? 汇报的下属也愣住。 什么情况! 夫人就直接从办公室的卧室走出来了?! 这就是老板口中的加班! 楚梵音平常都会遮一遮脖子上的痕迹,今天在办公室里,她没有工具,也就没有遮。 大家自然而然看见楚梵音脖子上暧昧的红痕! 昨晚,老板跟老板娘不会直接在办公室里DO了吧! 一瞬间,大家看楚梵音的眼神里带了打趣。 楚梵音察觉到大家往她脖子上看,昨夜种种浮现出来。 糟糕,她连忙捂住自己脖子。 坐在主位的男人从她出来脸色不悦,大家以为司柏长不喜欢,谁知道,下一秒男人声音情冷,叮嘱着: “叫老公。” 大家:“?” 原来脸色不好是因为夫人叫了司柏长! 不过,现在是强调这个的时候吗? 司柏长起身,来到楚梵音跟前,用宽大的身躯遮挡住女孩娇小的身子。 “在办公室的卧室,睡的怎么样?” 男人声音说很小,办公室的这十多个员工都能听得见,说很大,也的确不大。 总结出来,司柏长就是故意秀恩爱。 楚梵音脸上还有窘迫,没有回答,叮嘱让司柏长看手机,转身跑回房间。 她敢保证,不出半刻钟,司柏长整个公司的员工都知道,她和他作夜干的好事。 啊! 羞死了! 她以后再也不来司柏长的办公室了! 司柏长看着女孩炮回房间,宠溺的露出笑容:“我老婆还小,脸皮薄。” 这是在跟他们解释? 员工哦哦两声。 司柏长回到座位上,打开手机,看清手机内容,脸色铁黑。 难怪大家今天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原来是这个意思。 网上热热闹闹,他这个当事人全然不知。 “有一个路人发了我的照片,她怕比美比不过我,还把我的照片删了。” 楚梵音登陆平板,给司柏长发来这条信息,还把截图一并发来。 司柏长点开截图,底下全是夸赞女孩美貌的。 司柏长想了下,点开手机图片,发了他三十年人生里的第一条微博。 【司柏长:已婚,勿扰,太太生起气有点难哄】 配图是两张相握的手,每个人手上又恰到好处,露出结婚证三个大字。 “怎么有认证?”司柏长陡然发问。 员工们没明白什么意思,等明白过来,迅速解决。 很快,司柏长头像下面有大V认真。 【我靠,这是真人!】 【都结婚了?!】 【正主说了别硬蹭,还谈什么私人生活,瞎暗示什么!】 网友们转变迅速,枪口一致对准木清凝。 各种喷,喷的让楚梵音心情颇好。 活该。 很快,她又笑不出来了。 司柏长像是发现新大陆,回复每一个询问的网友。 【司董,您太太漂亮吗?】 【漂亮,世纪第一漂亮小仙女】 【司董,能发张您太太照片吗?】 【不能,怕美瞎你们】 【司董,您是不是不愿意哄您太太?】 【呵呵,我要是不愿意,就不会给她无上限的副卡】 副卡直接把网友炸出来。 啥? 楚梵音看不下去,给司柏长私法:“不要乱说话。” “我说的都是事实,还不能说?” 楚梵音看着司柏长回过来的消息,挠了下耳朵。 奇怪,她耳朵为什么发烫。 这件事,总而言之,就是楚梵音完胜! 完胜的她还是没有勇气走出房门,一直到会议结束,中午的时候赶紧溜走。 她自以为隐藏很好,不知道她一进电梯,正恒集团的所有群都炸了! 【注意注意,老板娘走了!】 【呜呜呜光是看侧脸,老板娘都好美!】 【你都不知道早上老板娘的脖子,嘶—】 大家太激动,都发到大群里,有司柏长的群里。 司柏长看着他们的讨论,嘴上挂起弧度。 临近下班,群里热度好不容易消散,他自己又发了条。 【你们懂什么,这是我老婆心疼我,你们没有体会过这种被人心疼吗?那有点可怜。】 群里死寂了十秒,之后所有人疯狂撤回之前的消息! 不能撤回就删除! 救命! 当着老板面蛐蛐老板私生活! 工作要没了! — 晚上九点,司柏长从司空业房间出来,来到自家房门前,推门要进,没有推动。 嗯? 司柏长又推了下,真的没有推动。 “小乖,开门。” “昨天不是说了吗,今晚让你去睡沙发。”女孩坚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司柏长品了会,发现女孩说真的。 “你舍的吗?”男人可怜兮兮的声音传进来。 舍得吗? 她可太舍了!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她早上跑出去大家看她的眼神。 想死!很想死! “好吧,我听老婆的话。” 他们这种庭院设计的房间,其实没有沙发,司柏长只能去隔壁房间睡觉。 佣人们看着被赶出房的司柏长,诧异住,先生真的会那么听话吗? 别的事情可以听话,这件事上听不了一点话。 凌晨一点,司柏长利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他来到床边,看着呼呼大睡的女孩,脱鞋上床。 “小乖,乖乖的,往里面一点。” 睡着的女孩很好说话,司柏长早就知道这一点。 下一秒,女孩真的往里面滚了下。 这夜,男人还是抱着她睡觉。 翌日,楚梵音醒过来,九点多快十点。 她伸了下懒腰,心想没有司柏长跟她一起睡,就是爽! 司柏长就是算计好,知道楚梵音醒过来就九点多,那个时候他上班去了,她不会发现她进房间。 楚梵音洗漱好,去餐厅吃饭,没想到会看见木清凝在大门口站着。 “不会的,上次司家老爷子还抢着给我拍照,怎么可能不愿意见我?”木清凝依旧自持清高的说,让管家再次跟司老爷子说一下。 管家笑道:“老爷子说了,不见,木小姐请回去吧。” 木清凝还是不懂,还在求着管家,下一秒,却跟楚梵音对视上。 木清凝惊呆,语气没控制住,里面有点怒气在:“你怎么进司宅的,你凭什么进司宅?” 她一个港城人凭什么。 木清凝竟然还要往里走,管家伸手拦住她,让她恢复点理智,旁边的经纪人也在拉着她。 “她是我们的孙夫人,木小姐,说话请把握分寸!” 木清凝彻底呆了! 她居然是司柏长的老婆! 那她岂不是……! 楚梵音第一次感觉司柏长老婆这个头衔挺好用,她就喜欢看木清凝现在错愕的样子! “木小姐,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司董娶的是位港城姑娘吗?”管家的语气也变得不友善。 圈内人应该都知道,司柏长为了娶她,在港城待了两个月,即使她还没有正式在这个圈子里露面。 上次party只不过是司柏长的密友举行的小型party,木清凝这种等级的完全没资格进来。 木清凝咬住唇瓣,眼睛里的诧异快把她扑灭。 “木小姐,实话跟您说,前段时间司老爷子给您拍照,是为了炫耀我们孙夫人是港城有名的导演。” 管家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都明白了。 她从一开始就是被当作讨好厨房的工具。 可惜她本人不知道,还讥讽楚梵音。 楚梵音脸上笑意加重,直接离开。 在她去餐厅的路上,想着司柏长把木清凝的事情处理的很好,决定今晚让他来她床边打地铺。 第二天,她跟扶初韵如时见面,只是她身后多了一条尾巴。 “我跟阿韵去蹦极,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担心老婆,自然要跟。”司柏长说的理直气壮。 楚梵音看着司柏长这样,一时半会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驳。 扶初韵对司柏长,心里是有点害怕的。 一开始,扶初韵没有跟楚梵音并排走,她距离他俩很远。 楚梵音自己跟上来,甩开司柏长。 “你距离我三步远,我要跟阿晕一起走。” 楚发音话一出,扶初韵清晰感觉到司柏长目光里有一丝阴狠。 她后悔了,也恨她哥瞎安排。 “阿音,你不知道木清凝现在资源大降?”两人聊到最近发生的事情,自然聊到木清凝,扶初韵惊讶楚梵音一点都不知道木清凝的后续。 楚梵音昨天爽够了,就没有再关注木清凝。 “她怎么了?” “就前天,二哥发了微博,后来她资源一夜之间清空,各种代言全部解约,这样的手笔肯定是二哥做的。”最后一句,扶初韵压低了声音。 楚梵音恍然大悟,难怪昨天木清凝找上门来。 “木清凝可以说直接被雪藏了。”扶初韵眼里没有一点同情,“从超一线顶流女明星到雪藏,她人生也算圆满了。” 楚梵音笑了下,经此一课,她应该学会,她就是一盘听任资本的菜。 三人走着,到达蹦极的游客中心,楚梵音没想到会见到黄琼灵,黄琼灵也看见楚梵音。 一瞬间,楚梵音感受到一股威胁的气息。 楚梵音笑了,她就喜欢zi 第54章 你居然能想起来,你有个老公 蹦极的工作人员知道,今天要迎接大客户,但是只知道是迎接扶家和黄家,不知道司柏长跟着来。 站在入口的经理心想,他见过扶家千金,至于黄家千金,黄家千金多年留学,他已经忘记黄金千金长什么样。 扶家千金要来是他三天前就知道,黄家千金是他今天刚得知,太匆忙,他还没有搞来黄家千金的照片。 经理生怕认错人,一早就等在入口,他以为在人来之前能拿到黄家千金的照片,结果人都到了,照片还没有来,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走。 经理目光在楚梵音和黄琼灵身上停留三秒,来回切换,后下定决心朝楚梵音尊称了省黄小姐。 黄琼灵脸色霎变。 楚梵音惊愕,扶初韵明白过来,这是经理在阿音和黄琼灵身上拿不定主意,认为阿音长相气质更出众,以为她是黄琼灵。 黄琼灵自然也明白经理的想法。 经理看着众人的反应,额头蒙上一层细汗,意识到他认错人了。 “眼光倒是挺好,只是她不是黄琼灵,是我的老婆。”司柏长出声,强硬地将女孩的手攥入手中。 一路上,楚梵音都不让他牵手,现在证明身份的时候到了,她只能让他牵手。 楚梵音看了眼司柏长,没有让男人松手。 司董都开口了,他的工作是不是保住了? 司家的权势可是远远超过黄家。 经理先是说了句抱歉,后夸赞楚梵音:“楚小姐的气质太过出尘,当然,希望黄小姐可以原谅我的眼拙。” 黄琼灵看见楚梵音本来就堵心,她在家里闷闷不乐,想着之前好久约的蹦极终于约上,就出来散心,没想到遇见楚梵音。 她看见楚梵音,脑海里浮现的男人捧着她亲吻以及深夜在办公室里的耳鬓厮磨。 没错,那天楚梵音来办公室,大家都走了,她没有走。 她就站在办公室门口,想等着司柏长出来。 她等了两个小时,都快过十二点。 她等来的却是房间里女孩又羞又恼的声音。 一瞬间,她明白里面发生着什么。 司柏长原来会喜欢女孩,也会跟女孩发生关系。 一个港城来的女孩,凭什么! 她脑海里还浮现出李黎半死不活的样子。 李黎经过那件事回家之后,动不动就自杀跳楼,身体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光,以后上流社会正经人家都不会娶她。 就算她的事业做的再好,她也没有什么前途。 她正想着,楚梵音声音冒出来:“你的朋友怎么样?” 黄琼灵垂下头的眼底里闪过一丝狠辣,等她仰起头来又变为正常。 “还可以。” 楚梵音点头:“毕竟是叫过我祖宗的人,如果她有什么事可以让她来找我,我和她之间的问题在那件事之后就翻篇了。” 对于大家来说,那件事纯属李黎仗势欺人,只是李黎自己没想到,她踢到钢板上。 黄琼灵笑了下,说着好,用去卫生间的借口先离开。 经理见黄琼灵没有计较他叫错称呼的事,心里松一口气,带领他们三个人先进去。 经理走了三步,倏地想到黄家预约的是两位,怎么就只来了一位,另外一位呢? — 蹦极前,需要攀岩到山顶。 楚梵音正由观众人员给她带设备,已经带好设备的司柏长走过来,接过工作人员的工作。 扶初韵见状,颇有眼力劲离他们三米远。 有点后悔,她已经要吃一天的狗粮。 “你会带吗,别一会我爬到半山上,因为你的设备跌下去。”楚梵音盯着司柏长的动作,发现男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男人闻声,给她系最后一个扣子时,用足力气,让装备在她身上狠狠紧了下。 紧到女孩的皮肤上,女孩发出惊呼声。 惊呼声刚出声,又没了。 司柏长低头,吻住女孩的唇瓣, 楚梵音眼睛瞪大,司柏长只看见一双圆滴滴的杏仁眼,杏仁眼里闪着被惊吓后的错乱。 怎么办,他好想把她拉到小黑屋,G到她嗓子发哑。 他胆子越来越大! 阿韵就在旁边呢! 楚梵音反抗,反抗未果。 亲就算了,他的舌尖居然还想进来。 女孩被惹急,眼睛里带了点笑。 司柏长看见女孩眼睛里有笑,以为是她在给他发出邀约。 舌尖更是用力,撬开女孩唇瓣。 在女孩的笑意里,他脸色吃痛起来。 楚梵音咬住司柏长的舌尖,狠狠咬的那种! 司柏长要放开她,身体也要拉开距离,楚梵音不准,随着司柏长贴过去。 一直到外面工作人员等的时间太久,走进来发出声音,楚梵音松开了他。 “老公,你为什么不亲我了?” “你不爱我了。” 这个时候肯叫老公了。 还学会倒打一耙。 司柏长看着楚梵音眼里的抓弄,伸手去抓,但女孩已经率先跑了。 她真的很调皮,无论哪一方面。 — 楚梵音知道自己体力不好,但是看着山崖她腿就开始打抖。 她体力还没有不好到这种程度。 况且,为什么要自己爬上山? 楚梵音都想原路返回,扶初韵已经在旁边吭哧吭哧开始爬了。 楚梵音:“?” 扶初韵爬了一米后冲着她喊:“阿音,快上来,不会真爬,爬了十米后,就会走路,还有山中电梯坐。” 听到山中电梯这四个字,楚梵音被扑灭的火焰重新燃起来。 那还行。 楚梵音跟在扶初韵身后,一点一点爬着。 “司柏长,你怎么爬在我身后,丢人不?”楚梵音回头看了眼司柏长。 司柏长无奈摆手:“在老婆身后爬,有什么丢人?” “况且,我又不是没在老婆身后……” 司柏长那个“爬”字还没有出来,楚梵音赶紧打断司柏长的话。 “快爬吧,连我都爬不过,还好意思说。” 司柏长笑了下没在说。 楚梵音见状,也不再搭理司柏长,跟他说点什么,他最后都能拐到那种事情上。 三十岁的老男人第一次吃到肉,以后可真是对肉年年不忘。 楚梵音爬了两下,没有说话的司柏长最终憋不住,还是说了出来。 “叫老公。” 她没有见老公的习惯,他就一直纠正她这个错误,直到让她习惯脱口而出老公二字。 楚梵音听见,假装没有听见,继续爬着。 男人就跟在她屁股后面,见她不回应自己,拿手戳了下女孩的腰。 手挺长,楚梵音心里想,回头瞪着司柏长,警告他,不要乱动。 司柏长露出浅浅的笑,那笑仿佛不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坏事。 楚梵音瞪了眼他,继续爬。 没爬三分钟,男人再次戳了下她的侧腰。 啊啊啊啊这个男人好烦。 “你今晚要是想回房间睡,就不许再碰我。” 司柏长挑眉,仿佛在说,你威胁我。 楚梵音哼一声:“就是在威胁你,怎么了?” 男人没脾气笑起来:“心甘情愿被你危险。” 他现在太好了,跟之前管控她的那个男人完全不同。 楚梵音多看了眼司柏长,转身向上攀爬。 爬了八米,眼看就要看到尽头,楚梵音一脚没有踩好,身子猛然悬空。 已经爬上去的扶初韵看见,大喊:“阿音。” 千钧一发,男人单手托住她的臀,又将她拖回去。 楚梵音脚在男人的帮助下,稳稳落在落脚点。 楚梵音向后,看了眼司柏长。 司柏长示意她继续往上爬,不要怕。 男人眸色漆黑坚定,很容易让人从里面汲取到力量。 一瞬间,楚梵音明白过来,不是司柏长爬的慢,他故意落在她的身后保护着她。 楚梵音心里有点异动,可当手被扶初韵拉住,那点异动也随之消失。 他保护她,不是天经地义吗? 老公就该保护老婆。 楚梵音自我心理安慰。 跟在司柏长身后的工作人员算是看明白了,爬山蹦极哪里是重点,重点是谈恋爱。 司董可谓是想方设法跟夫人建立感情。 难道司董也有年龄焦虑,怕有一天他那年轻貌美还多金的老婆跟一个小鲜肉跑了。 乘坐山中电梯,风缓缓吹在脸上身上,别提有多惬意了。 楚梵音呼吸着新鲜空气,表情愉悦。 “当初是哪个天才想着在山中建电梯的?”楚梵音问。 经理目光看向司柏长。 “怎么,你很钦佩对方有这样的想法?”经理没开口,司柏长先问。 楚梵音点点头。 司柏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听见没,我老婆夸我天才,还夸我很有想法。” 经理:“…………” 扶初韵:“…………” 身后的一众工作人员:“…………” 他们就不应该来! 楚梵音沉默会反应过来,看着司柏长得意洋洋的脸,很后悔,自己多那么一嘴。 到达山顶,来到蹦极处,扶初韵发现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跟黄琼灵见面。 正在她想着,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只大狗,直接冲着楚梵音方向冲过去。 楚梵音正在绑蹦极装备,被狗一吓,差点没有绑好,跌下悬崖。 这可是有一万米的悬崖,跌下去怕是尸骨都找不到。 大家都慌了,去拉楚梵音。 幸好,司柏长再次很给力,拉住楚梵音的手,让她往自己的怀里跌。 所有人看见司柏长接住楚梵音,都松了一口气。 司董太厉害了。 楚梵音惊魂未定,缩在司柏长怀里。 “没事没事,狗被控制住了。” 是一只攻击性十足的狼狗,已经被保镖带下去。 狼狗的生死没人在意,大家都在意司董怀里的女孩是否受惊。 楚梵音眼神空洞,像是被人抽走灵魂的芭比娃娃。 扶初韵见状,也赶紧跑过来,问她怎么样。 司柏长缓缓放开楚梵音,楚梵音眨巴下眼睛,眼睛里慢慢有了神。 楚梵音摇头,借助司柏长的力量,站起来。 她是跳不成这蹦极了。 她让扶初韵去跳,她去旁边休息。 出了这种事,扶初韵哪里有心情跳,坐在旁边陪着她。 “这是你好不容易约到的。”楚梵音劝着。 扶初韵坚定摇头:“哪里有你重要,你可是人,它想跳再约咯。” 扶初韵脸上的轻松让楚梵音心里动容,楚梵音转身投入扶初韵的怀抱里。 司柏长:“…………” 她就那么抱了扶初韵? 那他算什么? 司柏长恨不得扶初韵立刻去蹦极。 “走吧,我陪你回民宿休息下。”扶初韵说着,楚梵音直接把手从司柏长手里抽出来。 司柏长:“…………” 楚梵音跟着扶初韵走了几步,突然想到她还有个老公,刚才还是她老公救的她。 她转身,看见司柏长强忍着露出的笑容。 “哟,你想起来,你还有个老公。” 楚梵音:“…………” 最终,扶初韵扶着楚梵音左边,司柏长扶着楚梵音右边,两位一同贴心地送她回民宿。 到达民宿,楚梵音在房间休息着,司柏长出去处理事务。 “司董,我一定彻查是谁干的,请您安心。”经理弯着腰,恨不得直接把腰弯到地上。 “要快。”男人冷淡吐出两个字,经理明白过来。 楚梵音休息的差不多,不想在屋子里闷着,她得知后山有新长出来的蘑菇,可以采摘玩,她给司柏长发了条短信,去找扶初韵采蘑菇。 她出发时,司柏长正往房间走,走到一半,听到特殊的专门为楚梵音设置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打开,看见女孩发来的信息。 还真是闲不住。 司柏长站在原地三四秒,后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红蘑菇,我第一见诶。”楚梵音看着那红色跟手掌大小的蘑菇,眼睛亮起来。 扶初韵笑起来:“你没有听那首歌吗,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楚梵音狂笑,两人绕开红蘑菇,转而去采别的蘑菇。 采了二十分钟,空中吹来大风,雨滴像是鹅卵石一样狂落。 两人赶紧往回跑,看见指示牌,没有任何怀疑跑过去。 司柏长走在路上,感受到雨,身体僵了下。 得赶快找到音音,这么大的雨,她扛不住的。 司柏长加快脚步,看见指示牌,跑过去,又跑回来。 他又仔细看了眼指示牌,脸色变得阴森。 有人动了指示牌的方向。 音音她…… 司柏长打了个电话,整个民宿的人倾巢而出找人。 雨不断加大,司柏长心里默念着,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 整整半小时没有找到人,司柏长不顾风雨侵蚀,任由雨水从脸上滑下。 终于,又过了半小时,司柏长看见被扶初韵护在身下昏迷的楚梵音。 男人身上爆发出强烈的怒火! 第55章 等你好了,我们去拍婚纱照吧 暴雨下,楚梵音和扶初韵相互挟持,艰难朝着前方走。 楚梵音走了一会,停下来。 都走了好久,怎么还没有看到尽头。 楚梵音往身后看,狂风暴雨打过来,让人睁不开眼睛,也因为狂风暴雨,她俩跟身后工作人员走散。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楚梵音不自信地说。 扶初韵也是第一次来,她也不认路。 扶初韵闻言,只能停下来。 雨水像是水泼似的落在她俩身上,衣服已经全湿。 两人努力把眼睛睁开,辨认前方道路,奈何风雨太大,看不清,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 走着走着,楚梵音脚下一滑,蓦然看见前方的悬崖,她立刻拉住扶初韵,扶初韵也因为这一拉,看见前面的悬崖。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着阵阵余悸。 心中也明白过来,肯定有人调转了指示牌,她们一只在错误的道路走着。 两人当即返回,身上的衣服因为雨水浸泡,变得厚重,心里想加快脚步,但却加快不了。 本来暴雨就很难走,倏地,还冲出一条狼狗。 楚梵音拉着扶初韵就跑,狼狗在后面紧追不舍。 “阿音,怎么会有狼狗追我们?”两个都是娇滴滴长大的大小姐,天性使然,使每个人都爱追求自由,但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害怕理所应该。 不过,楚梵音比扶初韵好一些。 楚梵音这些日子跟着司柏长可谓是经历了出生入死。 她可是连高架桥都跳的了。 楚梵音没有回答,目光在四周搜索。 人在暴雨中的速度哪里赶得上狼狗,狼狗马上就要扑上来,楚梵音一下甩来扶初韵。 扶初韵震惊,看着楚梵音。 阿音好像会跆拳道? 扶初韵被甩开一段距离,楚梵音手碰到一根木棍,当下她没有时间想那么多,拿到木棍直接打在狼狗身上。 狼狗被打的摔在地上,楚梵音脚步沉沉站在地上,目光盯着狼狗。 两分钟后,狼狗缓缓站起来,使劲晃了下一身皮毛,目露凶光。 扶初韵心里害怕,但她不想楚梵音出事,她捡起一块石头直接砸在狼狗身上,狼狗转头盯着她。 扶初韵被狼狗盯着心里发麻,腿不断打抖。 两人都认为狼狗会冲扶初韵袭击过去,狼狗又把头扭回来,重新盯上楚梵音。 怎么会? 楚梵音跟扶初韵对视一眼,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扶初韵又朝狼狗扔过一块石头,狼狗对她没反应,死爪坚定地朝楚梵音走过去。 不会是被人专门训练出来杀人的武器吧? 楚梵音脚步不断后退,一直到脚步碰到树干,看了眼身后,又看向扶初韵。 两人点了下头。 下一秒,狼狗冲过来,楚梵音使出全力将木棍打过来,扶初韵同步将石头扔过来。 石头锋利的边缘恰好从狼狗脖颈划过去,楚梵音看准时机,直接将木棍穿进狼狗的活口。 狼狗渐渐失去呼吸,倒在她俩跟前。 紧跟着楚梵音那股气随着狼狗的死去也消散,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闭眼前看见扶初韵朝她跑来。 — 房间内,家庭医生刚为楚梵音打上点滴。 “夫人身体天生弱症,先生这些时日各种药品滋补着,加上对夫人进行体能训练,夫人弱症有所改善,但是夫人被寒气入体,又有过惊吓,现在高烧不退,要看后半夜夫人状况了。” 楚梵音在家时,华亭之也是各种营养品滋补,也请了中医大师,但论起中医渊源,港城到底比不过京城。 从楚梵音跟司柏长回到京城后,京城中医为楚梵音的弱症提出根治之法,之后一直都在服用。 司柏长脸色沉,挥手让医生出去。 所有的事情不是恰好,指示牌的调转,两匹狼狗的出现。 司柏长没有办法忘记他看见楚梵音奄奄一息躺在那里,他大脑空白的样子。 好像世间所有事情都失了颜色。 司柏长坐在床边,握住女孩的手,女孩眉紧紧锁着,看样子梦境里都在安排。 男人把另外一只手落在女孩的眉宇间,试图将女孩的眉宇弄平。 他弄了一分钟,还是没有将女孩的眉宇归于平展。 司柏长一点办法都没有,附身,亲在女孩的眉宇上。 很温柔很细腻的吻。 音音,所有想害你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男人闭着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睛里面有涛天的怒气。 一直跟在司柏长身边的林特助,看见从屋内出来的男人,心一沉,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司柏长。 “查的怎么样?”司柏长来到沙发上,右手转动着左手手腕的佛珠发问。 “因为大雨,后山监控失效,没有拍到,但是看见现场掉落一颗珍珠。”林特助将珍珠递给司柏长。 司柏长半眯着眼睛,看着透亮无暇的珍珠。 是澳大利亚生产出来的澳白大珍珠,京城酷爱这一款的只有黄家。 “黄琼灵去蹦极没有?” 一位年薪上千万的总助自然知道司柏长在想什么。 后山的监控没有拍到,不代表前山的监控也没有。 林特助将监控视频递给司柏长跟前。 监控视频里,有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牵着两条狼狗从黄琼灵房间出来。 光是这一点,司柏长就能判了黄琼灵的罪。 “京城有四大家太多了,少一个家族也无妨。”司柏长落在这话,站起身来,重新走进卧室。 扶初韵刚到门口,就听到男人寡淡的声音。 少一个家族是什么意思? 林特助出来,看见扶初韵,冲扶初韵点了下头,礼貌离开。 扶初韵担心着,拉住林特助,询问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司柏长培养出来的人,怎么会把消息外说,林特助只笑一字不言,挣开扶初韵的手往外走。 扶初韵想不明白,只好走进房间,来到卧室门口,卧室门没有关。 她刚打算问司柏长,楚梵音的情况,看见男人摘掉自己从未离手的佛珠,给女孩带上,扶初韵震惊地说不出一句话。 — 后半夜,早就闭馆的蹦极馆灯火通明,经理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心惴惴不安。 如果出梵音出事,整个蹦极馆都不够赔的。 经理恨不得把幕后之人拉出来,毒打一顿。 “经理,我们找到了谁去后山了!” 经理听到这话,连忙招手让人进来。 后山监控是没了,不代表没有备用监控。 监控里一位清丽女孩亲手调转了指示牌。 这不是跟在黄大小姐身边的李黎小姐吗? 十五分钟前,楚梵音降下去的体温又再次升起来,守在客厅的医生立刻进去。 他现在就盼着医生出来,好还他们蹦极馆清白。 经理眼巴巴望着,五分钟后,医生终于出来,但医生直接把门关上。 “楚太太病情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 经理心里要死了。 一夜,所有人都没有睡,都等着屋内的女孩清醒。 好在,楚梵音中途醒过来几次,每次醒来只是喝口水又晕睡过去,医生没办法,只能往楚梵音打的点滴里面输入营养液。 扶初韵跟扶序联系了下,扶序说黄家要没了,扶初韵明白林特助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黄琼灵干的。 她可真厉害。 黄家作为京城四大家族,一天一夜直接落败。 也是这天晚上,楚梵音醒了。 楚梵音努力睁开眼睛,房间的光亮让她一瞬间不舒服,好在,光是暖色调,没有那么让她不舒服。 等她适应后,看见周围家具摆设,知道她还在民宿。 她拖着身体想起来,看见旁边晃动的药瓶。 楚梵音已然明白自己的处境。 她又又又一次生病了。 楚梵音无声叹气,也放弃挣扎,躺回到床上。 躺回去那一瞬间,司柏长的身影进入到她的视线里。 司柏长拿手撑着脑袋,眼睛浅浅闭着。 他一直守着自己吗? 一些模糊的记忆慢慢回到脑海里。 她极度口渴时,有人仰头喝水,后低头亲吻她。 她高烧不止,有人如珠如宝般给她擦拭身体。 楚梵音想开口叫司柏长,发现嗓子好干,根本喊不出来。 她也就没在喊,就那么看着司柏长。 男人好像很久又没有睡,眼底下的青黑色又加重许多。 猛然间,男人受了惊吓,头从手背上滑落,清醒过来。 “小乖。” 他在喊她的名字? 楚梵音刚有这个认识,两人眼睛猝不及防对上。 她清晰看见男人覆盖着厚厚阴霾的脸色霎那间由阴转晴。 “小乖,身体怎么样?”男人两个大步就来到她身边,楚梵音瞳孔放大望着他。 好在男人很快察觉到她的想法,从旁边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 温水入肚,楚梵音干枯的身体有了缓和。 她想说谢谢,猛然间注意到男人的左手手腕上没有九龙佛珠手串。 他把自己的手串弄丢了? 多大人,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楚梵音刚准备开口,抬了下自己的左手,感觉到左手手腕上有些沉。 什么东西? 她看过去,看见司柏长消失的手串赫然出现在她的手腕上。 什么意思! 楚梵音晃动了下手串看向司柏长。 司柏长拉过她的左手,自然而然亲在她的手背上:“我十四岁带上它,带了十六年,保佑了我十六年,现在我想让它来保佑你,保佑我的妻子,长命百岁,邪魔退散。” 楚梵音心里动容着,他真的有在对她好。 “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司柏长问。 楚梵音感受了下,头还是微微热,脑袋逐渐清醒,身体那股酸痛感是正常的。 “我不放心,还是让医生进来看一下吧。” 司柏长自作主张替她做了决定。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医生放下心,说夫人身体正在好转。 司柏长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楚梵音一直都在盯着司柏长。 她没有事,司柏长就这么开心? “我这次生病的事情不要告诉我爸妈。”楚梵音想到叮嘱着。 如果她爸妈知道,肯定会跑来京城把她抓回来。 在司柏长身边这段时间,她过的还不错。 司柏长没回答她,楚梵音脸色惊慌:“你该不会已经给我爸妈说了吧?” “音音刚才一直盯着我看,眼神里还充满柔情。”男人答非所问地说。 楚梵音:“哈?” 司柏长脑袋凑进来,双手捧住她的脑袋,强势地让她看着他。 “小乖,你是不是喜欢上我,才一直看我?”司柏长眼睛里黑漆漆。 楚梵音看见过司柏长这样的瞳孔很多次,但每看一次,她的心都会跳错好多拍。 “喜欢我就直说,你老公可以扛的住。”司柏长大大方方的样子反而让楚梵音心里那股羞涩褪去许多。 自恋的男人。 “放心吧,没有跟你家里人说。”司柏长终于把话题扯到正规上,楚梵音放心了。 “再在这里养个一个星期,我们就回去。” 司柏长说的好简单,她问:“你公司里的人不着急吗?” 说起这里,他第一次给人事部交请假条。 他还记得视频会议上,他的请假条到达人事部总监,人事部总监惊愕的神奇。 【因老婆重病请假一星期,有事找林特助,没有事也找林特助,望批准】 批准上已经落上司柏长三个字。 总裁请假,总裁批了。 全天下怕也是司柏长一个人能做出这种事。 当然,元老级别的股东不同意,司空业亲自出面,大家不同意也得同意,最后演变成—、【司董,您好好照顾夫人,我们会承担起应有的责任!司董,您快去吧!】 司柏长忽略过程,只说结果:“不会,大家都期盼着我和你甜甜蜜蜜。】 楚梵音不怎么信,问阿韵怎么样了。 扶初韵当然想见楚梵音,生病之后,司柏长护宝贝疙瘩的似得护着,除了司柏长本人都见不到她。 “小乖老婆,你醒了之后怎么不知道问我怎么样?”司柏长不满地将身体趴下去,亲了下女孩干涩的唇瓣。 熟悉的感觉让楚梵音无容置疑,在她昏迷期间,一直给她喂水喝的就是司柏长。 男人的手摩挲着她的锁骨:“我的宝贝老婆又瘦了。” 男人说着,吻也落在锁骨上。 楚梵音一开始还能接受司柏长的亲吻,亲着亲着,楚梵音感觉到不对劲。 她已经感觉到那玩意的存在。 “司柏长,你该不会现在就想要了吧!?” 她刚醒诶! 现在还是病人了! 女孩的美眸里都要喷火! 司柏长笑了,轻轻弹了下女孩的额头:“说什么呢,我是想跟你说,等你好了,我们去伦敦拍婚纱照吧。” 让我们正式有个仪式。 第56章 夫人,司董想您了 司柏长的话在她心里激起阵阵涟漪。 要拍婚纱照。 楚梵音发现自己内心是有期待的。 她还以为司柏长忘记了。 司柏长一直不提,她也不想问他,不然这件事搞的只有她一个人在意,她会很没有面子的。 二十二岁的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心里还是稚嫩的。 “司柏长,我可是用你教我的跆拳道,杀死一只狼狗。”女孩想到开心的事情,脸上因兴奋竟然让苍白的脸色有了血色,“我是不是很厉害?” 女孩仰着下巴求表扬。 真的是很小朋友的心态,他都三十岁了,宠宠她怎么了。 况且她是真的聪明,一点就通,还勇敢。 二十二岁的女孩,面对一只狼狗,都怕吓晕了,她却敢杀他。 他的音音老婆真的又好又棒,他娶的是宝藏老婆。 司柏长伸手揉了下女孩的头发:“嗯,我们的音音真的是很好的徒弟,一教就好。” 司柏长是冷的,楚梵音知道。 此刻,男人眼睛里注入温水,那温水如瀑布般直接灌溉她的全身。 楚梵音觉得自己的心被滋润了下。 司柏长会教很多她爸妈害怕危害她身体的东西,倏地,她想起,司柏长在教她时,司柏长会说,我希望音音学到自己想学到,只有让你真正意识到危险,才会让你死心。 楚梵音心里想了很多,眼神不免出现涣散,司柏长看着女孩这样,趁机吻在女孩的唇瓣上。 “音音,你在想什么?” 司柏长只有在她心里时时刻刻想念着他时,他别的事情才会大方。 楚梵音道:“我是被什么人谋害?” 此说一出,楚梵音看见司柏长脸上的冷。 好在那冷转眼即逝,楚梵音会觉得是自己还没有清醒过来看错。 “我已经调查出来了,不用老婆操心,我会亲自处理掉这些人。” 男人边说边温柔抚摸着她的头发。 “这是伤害我的人,我想处理。” 他该怎么跟她说,他已经让黄家从京城四大家除名,还是说黄家人现在变的连狗都不如。 他不想让楚梵音知道这些。 办这些事的他,太过偏执、阴冷,会吓到正被他滋养的女孩,也会破坏他在女孩面前温润君子形象。 即使君子形象在港城领证过程中销毁的所生无几,他还是想保留一点,能保留多久就保留多少。 “乖,这些事老公会帮你处理。” 楚梵音见司柏长态度如此坚定,也不在过问。 司柏长会狠狠处理那些人,她坚信。 往后一个星期,司柏长每天都陪在她身边,楚梵音看司柏长都看得有点腻。 扶初韵知道她没有事情后,想来见她,可司柏长自私地不想让外人来见她。 这时,也是她俩培养感情的好时机。 司柏长陪楚梵音的第五天,司柏长穿着一白色长衫,配一条棉麻料的白色长裤,胸膛赤裸走进房间。 “老婆,该喝药了。” 楚梵音听着男人幽幽的嗓音,望过去,就见男人这身打扮,愣住。 他很适合这种,气质本身就出尘,穿上后更如同九重天外不顾世事的上神。 “老婆。” 男人一直走到她跟前,她都没有反应过来,最后还是男人又叫了一声。 楚梵音眨了下眼,看见男人眼里的戏虐,硬巴巴道:“以后不许在穿这一身。” 还带着点小命令。 “为什么?”男人追问。 楚梵音语气一噎,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不许穿就是不许穿,你要是再穿,就不许上床睡觉。” “就知道拿这一件事威胁我,能换个新的威胁吗?” 楚梵音目光从男人身上匆匆瞥过,看见男人走线分明的腹肌胸肌,脸色还是不自在。 都看过多少次,怎么还是羞。 “你吃这一套不是吗?” 楚梵音这是拿住司柏长的命脉,司柏长委屈的眼神盯着女孩,不语时仿佛在撒娇。 楚梵音读出来男人撒娇的韵味,自己愣住了。 司柏长撒娇? 开玩笑呢,他都三十岁了! 半晌之后,司柏长妥协道:“老婆不让穿还能怎么办,不穿呗。” 楚梵音接过司柏长的碗,目送司柏长去换衣服。 这下能换一套正常的衣服出来吧,楚梵音安心喝药,等喝到最后一口,她往门口看,直接被最后一口药喷出来。 不是,司柏长,中恒集团的大老板,玩cosplay啊? 司柏长可没有楚梵音想的那么安生,男人直接换了男仆装出来。 “主人,你喜欢这一身吗?”主人两个字差点把楚梵音吓死。 男人还单膝下跪,跪在她的床边。 他一下如九重天的上神变成了古代青楼里勾人的男魁。 楚梵音没有回答,司柏长还把他身后戴的尾巴玩具冲着楚梵音晃了晃。 “想要摸我的尾巴吗?” 楚梵音:“…………” 楚梵音:“你被什么玩意上身了?” 说着,楚梵音掀开被子,开始念着咒语,驱魔除妖。 “速速离去,速速离去。” 楚梵音看见卧室的茶几上摆放着柳木条,立刻跑过来,抽出柳木条,打在司柏长身上。 司柏长沉默住了,他就不应该信余闻杭的话。 他一定是脑袋抽了。 这还是要归于昨夜。 楚梵音近日生病,司柏长自然是不舍得也不会动她,女孩也知道男人的想法,在他旁边睡觉姿势越来越大胆。 昨夜,楚梵音就大胆挂在他身上睡觉。 彼时,他就像是一棵树,任由女孩挂着。 他望着女孩的酣甜的睡容,纳闷了。 他一直都在忍耐,可是,她对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就不想要,不想被他亲吗? 整整四天,他在女孩的眼里跟无性别似的。 司柏长思来想去,最终起身给余闻杭打了个电话。 余闻杭起初没听到男人的需求,就说,那肯定是那个男人不行,不能满足对方需求,久而久之,女生也就对对方不抱有期待。 还说,夫妻关系不和谐,迟早会离婚。 司柏长语气深沉:“没有吧,每次女孩都被弄的能一天下不了床。” 余闻杭喋喋不休的嘴停住。 原来司柏长也没有女人要。 余闻杭说,实在不行就勾引,使劲勾。 司柏长冷哼一声,这话似曾相识,曾经林特助也说他用脸就能把女孩勾过来,结果呢,楚梵音都敢直接拿脚踹他的脸。 余闻杭听出男人的不屑,他可是江湖浪子,当场把他所有家底掏出来。 司柏长那么好的身材不用干什么。 楚梵音还小,喜欢玩刺激的,得玩一些新颖的。 司柏长听进去了,听进去的后果就是两人现在都很沉默。 沉默到互相望着对方都能僵住。 最后还是司柏长扛不住,率先移开目光,起身离开。 楚梵音紧绷的心情得到舒缓,转而又看到男人走回来。 “你最后一口药没喝进去,我给你重新熬一点。” 楚梵音喝的是中药,即使放了很多糖,还是好苦。 楚梵音小脸皱巴巴,道:“司柏长,我恨你。” 司柏长心里咯噔下,完了,没勾引到就算了,居然还让女孩恨起他来。 — 之后两天,司柏长安静下来,楚梵音生活又恢复到欢乐正常。 第七天,医生复诊完,确认楚梵音身体已无大碍。 司柏长露出笑容,楚梵音望着司柏长充满笑容的脸,心想,他是真的在意她,她身体好转起来,他好像比自己还要开心。 等司柏长送完医生回来,司柏长想着怎么跟楚梵音开口说回家的事情。 在楚梵音的意识里,她的家还是港城那个家。 楚梵音率先开口:“司柏长,我想回家了,回司家。” 她终于肯说司宅是她的家了。 司柏长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往门外走。 “回家,一个小时到家。” 司宅内,佣人们知道夫人受了惊吓,熬了安神汤,司空业也守在门口等着他俩。 楚梵音目光映入司宅的红墙,心里暖暖的,尤其当她看见司空业时,心里更暖。 她很喜欢这位总是笑呵呵的爷爷。 “音丫头啊。” 司柏长刚把车停稳,司空业喊出声。 楚梵音自己解开安全带,开车门,冲着司空业扑过去。 “爷爷,音丫头好想你。” 动作一气呵成,司柏长就坐在车上冷笑。 呵,他怎么没有这种待遇。 楚梵音已经习惯京城这边的口音,叫女孩子总喜欢叫一个丫头。 “让爷爷看看你有没有瘦?”司空业上下打量楚梵音,见楚梵音瘦下来,瞪了下司柏长,“你怎么照顾人的?” 责怪司柏长的话让楚梵音笑起来,也跟着司空业的目光瞪了下司柏长,随后祖孙俩手挽手走进家门。 司柏长听着他亲爷爷给楚梵音介绍今晚都做了什么,他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一个两个都只会凶他。 直到楚梵音跟司空业的背影看不见,俩人也不叫他。 最后,还是他自己幽默的来了句:“先生,该下车了。” 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假装大家叫了下他,往家里走。 佣人们:“…………” 先生要疯了。 先生也是真的没有家庭地位。 — 两人仔细商量下,去伦敦拍婚纱照的日子定在下下星期一。 连续请两个星期的家,董事会那边都要疯掉了。 楚梵音对之前司柏长要她的频率感到害怕,那种害怕程度是看见晚上看见司柏长走过来,她的腿就控制不住打颤。 都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岁不中用,司柏长三十岁还是生猛的虎。 也幸好,他请假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楚梵音早上睡醒,旁边没有人,白天一天,司柏长工作,她忙着跟扶初韵混圈打开京城人脉,晚上她睡着,司柏长还没有回来呢。 唯独深夜里,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摆弄着。 这人是谁,不用想,就知道是司柏长。 司柏长大晚上不睡非要找存在感,楚梵音也懒得计较,况且她困地根本醒不过来。 就这样,连续没有见过司柏长,楚梵音感觉还不错,她好像又恢复到单身生活。 这天,楚梵音跟扶初韵来到新的场子,全是新面孔,说是海外留学回来,还有伦敦回来的。 楚梵音想着下周一去伦敦拍婚纱照,便询问点关于伦敦的事情。 谁知,女孩淡淡看了眼她,道:“你去的起伦敦吗?” 楚梵音:“?” 楚梵音冷笑起来:“你眼睛瞎了就去治。” 楚梵音不惯着任何人,扶初韵在旁边笑。 总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来挑衅她。 女孩想骂回去,有人听出楚梵音的口音,京城上流圈子内都知道,司柏长的太太在发展自己的人脉呢。 当下,女孩朋友拉住她,不让她意气用事。 “那是司董的老婆,司董!司董你知道是谁吧!” 女孩愣住。 “黄家就是得罪司董老婆,两天一夜,偌大的黄家就从京城消失了。” 女孩灰溜溜看了眼楚梵音,彻底不敢动了,甚至还来了句:“小姐,对不起,是我眼瞎了。” 楚梵音:“…………” 她算是发现,在京城,“司董”两个字比银行卡还好用。 人人都认识司柏长。 人人都忌惮司柏长。 但是黄家怎么了? 楚梵音问扶初韵,扶初韵喝饮料的手顿住。 “阿音,二哥没有跟你说?”扶初韵试探性地问。 楚梵音皱眉,扶初韵看出来司柏长是什么都没有说。 扶初韵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楚梵音凑过来,小声撒着娇:“你说一下嘛。” 女孩眼睛里亮亮的,声音软软的。 靠!二哥平时吃的太好了吧! 扶初韵招待不住楚梵音的撒娇,一股脑全说了。 楚梵音越听越震撼,陷害她的居然是黄家,司柏长就那么把黄家搞没了? 司柏长太牛了吧! “只能说,二哥实在太在乎你了,你都不知道,二哥找我咱俩,他看见你昏迷脸上的空无与震怒。”扶初韵最后又补了一句。 楚梵音听完,头颅微微垂下来。 她还叮嘱司柏长一定不能放过那些人,没想到在她昏迷时,司柏长已经动手了。 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在乎她。 怎么办,她有点想念她那三天没有见面的老公。 楚梵音想着,甩了下手,手腕酸痛地让她皱眉。 “怎么了?” 楚梵音摇头,看着自己手,不理解地说:“我去看看医生吧,从前天开始,我的手腕有酸痛感。” 扶初韵点头,想了下,当下就要带她去看医生。 二哥心尖上的人不能有一点事! 扶初韵拉着扶初韵刚起身,包厢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 所有人被吓住,是谁这么有胆子闯她们的包厢! 林特助走进来,眸光紧锁楚梵音。 楚梵音心里暗感不好,下一秒,她听到林特助说:“夫人,司董想您,让我们过来带您去公司陪司董加班。” 林特助弯腰做了个绅士礼:“请。” 第57章 享受到一分钟价值14400000的顶级服 楚梵音震惊,整个包厢里所有人都震惊。 司柏长居然是个黏人的人? 扶初韵望着楚梵音,脸上的佩服倾巢而出。 “夫人,先生着急的很。”林特助催了下。 楚梵音:“…………” 司柏长是不是有点病,不就是三天没有见吗? 楚梵音不想再被当大家观看,拿包起身。 “我去一下。” 扶初韵疯狂点头。 楚梵音就在一排的黑衣保镖护卫下,护送到司柏长的办公室里。 不同于第一次,楚梵音一身甜美辣妹装。 这一次,楚梵音穿着明艳的黄色连衣裙,脚踩七厘米高跟鞋,气场十足走进来。 秘书部们惊讶于女孩的漂亮也惊讶于女孩现在浑身流露出来的向上生命力。 不是都说,夫人前几天生病,司总请了一个星期病假。 如果夫人真的病的很严重,现在恢复到这么好,司董这是耗费多少心思。 楚梵音以为司柏长都让林特助来叫她,他肯定知道她来,办公室里没有人。 出梵音推门而进,没看里面的场景,直接娇滴滴地命令着司柏长。 “快过来帮我脱掉高跟鞋。” 她从小到大很少穿高跟鞋,根本穿不习惯高跟鞋。 但是京城名媛们全是恨天高,为了打开京城的人脉,她也是拼了。 别看她在外面穿着高跟鞋跟穿平底鞋似的如履平地,但其实她脚痛着呢。 楚梵音进门就不装了,自如地坐在沙发,等着男人过来给她脱鞋。 男人放下手中合同,抬步走过来,单膝跪在地上,抬起女孩的脚,温柔地解开高跟鞋那细细的带子。 “不喜欢穿就别穿,当我太太,不想要讨好任何人。” 男人给女孩脱下高跟鞋后,没有离开,依旧跪在那里,心疼地揉着女孩的脚。 哼,他说的轻巧,如果她没有自己的事业,她就只能听司柏长的话。 她才不要做室内娇花。 楚梵音刚想辩论几句,抬头,看清眼前场景愣住。 为什么办公室里有人! 还有男有女! 楚梵音想到自己上次社死事件,这次只会更社死。 她居然让司柏长帮她脱鞋,司柏长还帮了。 传出去,她是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楚梵音看司柏长,不懂司柏长怎么这个时候开会,他不知道她来啊! 楚梵音越想越气,最终没有控制住脾气,直接用脚踢了男人的胸膛。 女孩穿着裙子,在她抬腿时,司柏长首先反应就是按住女主的裙摆,防止女主走光。 “我的小祖宗,还有外人在呢。”司柏长起身,用宽大的背影将女孩的身子遮盖住。 楚梵音从愤怒的意识中走出来,更加后悔,抬眸瞅了眼司柏长,认命地把头低了下去。 “你快让大家出去。”楚梵音用手指戳了下司柏长的胸膛。 她对他有求时,总是最好说话的。 司柏长看着跟只奶猫似的缩在自己怀里的女孩,心软地一塌糊涂。 他也不想开会,但他们实在等不及非要开这个会。 司柏长冲他们摆手,示意他们赶紧出去。 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要是再没有眼力劲出去,不旦旦是手上的项目要没了,他们人也要没。 楚梵音听着办公室门关上,她脑袋从司柏长前膛之上侧了下,露出精致的脸庞。 她看清办公室彻底没人,松了一口气。 没人,她又恢复到那股作精状态。 楚梵音一下推开司柏长,自己拿出那副大小姐做派,身子后昂,靠在沙发上。 “司柏长,你找我有事?”声音冷漠,像是在办公。 司柏长看见自己被踢的那一块,也不恼,直接起身坐在玻璃茶几上。 男人结实的臀在碰到玻璃茶几时,饱满有力的肉几乎要从西装裤里涌出来。 楚梵音注意到这一幕,想到以前男人就是用着它发力,撞着她,她身体莫名一紧,将裙子下的双腿并拢。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司柏长问她倒了一杯乌龙奶茶。 楚梵音接过乌龙奶茶,眼睛微亮,不错,是她爱喝的。 “不能,我的时间很宝贵。” “哦,有多宝贵?”男人反问。 楚梵音喝了口奶茶,抬眸,跌进男人那深不见底的黑潭里。 楚梵音察觉到自己被司柏长吸引住,赶紧把视线拉开。 “一分钟一万吧。” 司柏长点了下头。 他点头是什么意思? 楚梵音不是恨理解,看见司柏长低下头,从裤包里掏出手机。 两分钟后,楚梵音的账户收到一笔钱。 楚梵音数着零,足足有五个零,五个零前面是144。 也就是说,刚刚司柏长给她转了14400000. 一分钟一万。 一天有二十四小时。 一小时有六十分钟。 一天就有1440分钟。 楚梵音看向司柏长,似乎在问,什么意思。 司柏长弯腰,使他的头与她的头平齐,两人目光精准对上。 “先买你二十四小时,看这一分钟一万花的值不值。” 说着,男人过来,把她打横抱起,往办公室的卧室里走去。 上次的记忆还清晰在脑海里,她的手抵在落地窗前。 不行,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 “混蛋,我身体还没好。”楚梵音抗议着。 “不用你的身体,用我们最原始的方法,音音不是最会这种吗?”司柏长头压低,唇落在她的上方,司柏长呼吸之间全是司柏长的气息。 暧昧炽热,让人心里发痒。 “这些天,音音难道不想我?” 他太会了,一夜之间从青涩的男孩脱变成身经百战的男人。 楚梵音原本不想,经司柏长这么说,竟然被勾起那点欲望。 倏地,她脑海里闪出司柏长包裹在黑色西装裤里结实的肌肉。 她最终还是屈服于自己的邪念。 现成且有力的工具就在她跟前,她不用白不用。 一个小时后,楚梵音没有想明白,这14400000到底是爽了谁。 司柏长起身,穿着上衣。 楚梵音看着司柏长把他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系住。 这颗扣子系住的不仅仅将司柏长优秀的身材封锁住,更是将司柏长那风花雪月也藏起来,还有司柏长的畜生行为。 也就这时候,他看着像个人。 人模狗样,楚梵音看不下去,身体在床上滚了下。 “记住,只有一天的使用权,明天记得付费。” 司柏长:“…………” 他怎么刚刚不把她咬死。 有了14400000的顶级服务,司柏长后四天精神焕发,整个人工作效率直线上升。 因此,在周一,他们如愿登上去伦敦的飞机。 飞机上,两人并排坐着看电影,看着看着,男人的手不安生。 不是摸摸手就是碰碰腿,甚至还要把女孩拉入怀中。 楚梵音频繁被打断,木露凶光。 本人却是什么都不知道,问:“怎么了?” “司先生,享受吗?”楚梵音露着标准微笑。 司柏长点头。 “加倍,接下来,本小姐的一分钟价值两万,司先生凭需购买。” 坐地起价,贪心的商人。 她就是要榨干他,无论是他的身还是他的钱,都要榨干。 飞机上没有网,转不了钱,在钱还没有到位前,楚梵音不让司柏长碰一点。 “我的太太掉钱眼里了?”司柏长问。 楚梵音哼一声。 “我上次买你的时间还没有用完。” 那天,两人从见面到分开不到二十四小时,更准确说是二十小时。 也就是说司柏长还有四小时时间。 无聊的飞机上,凭空多出来的四小时,让人充满遐想。 “司柏长,你小气。” 司柏长已经亲上来,楚梵音在被亲的间隙骂他。 “跟老婆学的。”男人温柔以对,让楚梵音气息不稳。 即使不发生关系,司柏长也有的办法享受到他应该享受到的东西。 飞机落在伦敦机场,司柏长公主抱地把毛毯里的女孩抱出来。 “司柏长,你混蛋……”女孩睡着还在骂他。 — 楚梵音醒来,看着五光十色从海对面映射过来的灯,一下从床上起来。 哇,到了。 楚梵音拿起手机想出去转转,司柏长刚好进来。 “要去哪里?” 她说她出去,司柏长肯定不愿意,觉得夜黑不安全。 可是,她想重温下哈利波特的兰贝斯桥的取景地。 楚梵音摇头,算了,抽空自己去吧。 司柏长不信地多看了楚梵音几眼,见女孩眼神清明,暂且相信了。 “去穿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楚梵音内搭黑色长裙,外配浅灰色风衣,脚踩一双小羊皮靴,整个人都有中世纪美人的画风。 两人一来到顶楼的旋转餐厅,俊男靓女的组合瞬间吸引住所有人目光。 楚梵音习惯这样的目光,大大方方跟着司柏长坐在他们的位置。 玻璃的屋顶,玻璃的窗户,只要你胆子大,往外看,感觉站在万米高空上。 普通人早就害怕,但是楚梵音就喜欢这种。 她不由向司柏长投去欣赏的目光。 “满意吗?my lady” 富有磁性的声音让楚梵音耳朵一热。 女孩的脸红就是最好的回答。 “音音,既然你满意,费用可否下调?” 楚梵音脸一下严肃起来,瞪着他。 你看,她就是很好逗,对方说什么都轻易相信。 司柏长浅浅笑着,楚梵音不在看司柏长,打开手机,发现手机里有人转账。 她打开,是司柏长的账户。 她又看了眼时间,那个时间不就是她们下飞机没多久的时间吗。 司柏长给她转了201600000. “上次服务不错,这次买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司柏长道。 一个星期,刚好是他们拍完婚纱照的时间。 楚梵音脸红,感觉自己被自己玩进去。 恰好点的餐上来,缓解了楚梵音的不知所措。 在异国他乡的灯光下,司柏长的黑眸更加好看了。 吃饭吃到一半,楚梵音肚子疼,她询问服务员卫生间,起身前去。 司柏长自发跟在后面。 “我是小朋友吗?不会丢的。” 楚梵音话里话外都想成为一个大人。 司柏长闻言停下脚步,既然音音想自己去,他应该让她有这个权利。 况且,这家餐厅安全的很。 楚梵音如愿方便完,从卫生间出来,没想到她会看见封庭。 封庭也是看见她,自港城一别,两人就再也没见过。 “最紧怎么样?”封庭率先发问。 楚梵音点头。 封庭怀疑追问:“当真不错?” 楚梵音笑了,那时候司柏长疯,她也疯。 现在找到跟司柏长相处模式,感觉的确还不错。 封庭望着女孩浅浅的笑容,心头那股悸动还在。 “你来伦敦做什么?”封庭问。 楚梵音如实回答:“拍婚纱照。” 婚纱照三个字砸在封庭的心上,封庭感觉到除了那股悸动,还有别的东西存在。 封庭望着女孩的笑容,手碾压了西装下摆的衣角。 “音,如果说我现在有能力让你逃出司柏长的掌控,你还逃吗?” 楚梵音愣住,她一直想的都是靠自己力量逃出去,而且也在为此积蓄努力。 她忘记,还可以依靠别人力量。 楚梵音犹豫着,司柏长的声音传进来,让她身体一怔。 “好了吗,老婆?” 楚梵音想到司柏长把封庭按在地上碾压的惨状,冲着封庭摇头。 她给了他答案,也不想牵连任何人。 楚梵音朝司柏长走过去,经过封庭时,封庭几乎是凭下意识做出决定。 他拉住楚梵音的手腕。 司柏长望过去,快步走过来,楚梵音害怕牵连到封庭小声道:“我们只是朋友,你真没必要为我付出生命。” 在楚梵音的心里,他们不过就是认识那么几天的朋友,还是因为梁穆思的关系认识。 封庭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他不是把她当朋友,女孩就把手抽出来。 “遇见一朋友。”楚梵音甚至还小跑几步过去,揽住司柏长的手臂,将司柏长往回带。 司柏长回头看了眼封庭,两个男人对视,明白女孩的动作是做什么。 司柏长感叹女孩的善良,封庭则是被女孩的善良更折服。 封庭回头,眼里全是愤怒。 那是心爱女孩被抢的愤怒。 司柏长笑了,音音从来都是他的,根本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在愤怒什么? 司柏长冲着封庭挑衅一笑,将女孩往自己身边贴地更紧,问:“肚子好点了吗?” 楚梵音点头。 然后她又听到司柏长说:“怎么遇见他了?” 司柏长是不会放过一点隐患存在。 他是不会让上次的事情再度上演。 楚梵音只能待在他的身边,也只能是他的。 第58章 闭店,找人 楚梵音闻言,抬头,撞进司柏长的眼神,她看出司柏长的猜忌。 他不相信她说的。 “真的就是偶然遇见。”楚梵音嗓音慵懒,还带着一点点对男人的失望。 她说了也不信,还问。 楚梵音第一下是不想解释的,但又不想被人误会。 楚梵音想着,脚步不由自主走的慢了些。 司柏长感觉到女孩慢了,手就拉住女主,让女主被迫跟他保持同一种频率,两人又恢复到同一线上。 楚梵音侧目,看见男人刚毅的侧脸。 男人不说话,但仿佛又什么都说了。 他一定要她跟他同频。 他这是在强求吗? 楚梵音不会强求任何一段关系一段事,她喜欢顺其自然的发展。 夜晚,两人躺在床上,自从生病,司柏长一次都没有碰过她,她知道司柏长忍得难受,但也知道司柏长怕她身体受不了。 楚梵音正想着,司柏长手碰在她的后背,让她身体一激灵。 “司柏长,你花的钱里面可没有这项服务。”楚梵音强调着。 司柏长反问:“哦,为什么没有?” 有了不就是不正当关系了吗! 楚梵音转过身来凶着男人,嘴里念叨:“我要我的每一笔钱都来的清清白白。” 男人起身上前,两只手撑在女孩身体两侧。 这样一看,女主真的完全被男人圈在怀里。 “我们是夫妻,做什么不是清清白白?”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激荡起令人心动的涟漪。 说的是这么回事。 但是……! 司柏长的手贴到她的腰上,楚梵音内心想到多次被男人弄的下床困难。 她心里牢记她要做的事情,可不想下不来床,而且拍摄婚纱照很累的。 她怕没有体力支撑她拍完全部婚纱照。 楚梵音生长环境单纯,脸上也不会藏住心事,她想什么,脸上就表露出什么。 司柏长知道她不愿,手故意来到女孩睡裙的胸口。 在女孩的注视下,手用力,将睡裙慢慢收拢过来。 不会吧!他真的要来!? 楚梵音眼睛一眨不眨凝着司柏长。 女孩眼里是不敢相信太单纯了,单纯的让司柏长怀疑他之前没有心,竟然对她出手了。 最后,楚梵音听到男人的叹息声。 然后,她的世界陷入黑暗之中。 司柏长的手捂住女孩的眼睛。 “这次放过你,准备好下一次。” 前半句让楚梵音高兴了下,后半句又把楚梵音打回原形。 他这话还不如不说呢,搞得她惴惴不安。 “下次是什么时候?”楚梵音问。 楚梵音想的很简单,她想提前知道,好让她真的做好准备。 这种事本是甜蜜的快乐的欢愉的,现在被这对夫妻搞的像在商量股票卖多少,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司柏长嘴角一抽,看向女孩,缓缓吐出四个字:“看我心情。” 楚梵音:“…………” 楚梵音忍了下,没忍住,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伸脚,把男人踹下床。 听着那敦实的声音,楚梵音露出笑来。 等司柏长从地上爬起来,女主把被子全部收拢过去,严实地捂住她自己,呼呼大睡。 司柏长气笑了,没良心的小东西。 男人重新上床,只能捏住被子一角,他凑近些,听到女孩均匀的呼吸声。 睡的倒是挺快。 只是,她在飞机上就睡,吃完饭回来还睡。 “晚安,我的猪猪老婆。” — 楚梵音还在倒时差,翌日醒来,脑袋还有点不清醒,司柏长拿着热毛巾走过来,直接给她敷在额头上。 “这样舒服点。” 楚梵音扭动着,听到这句话没在拒绝。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 司柏长笑了,弯腰,跟女孩平视:“想夸我就直说,我喜欢被老婆夸。” 好讨厌。 他怎么老是知道她内心在想什么。 女孩嘴硬反驳道:“别瞎想,你有什么值得我好夸的。” 司柏长点头:“看来我有好多地方都值得你夸。” “你……”楚梵音气结,刚说出一个字,男人不讲道理地亲了下她的唇瓣。 “吃早饭时多吃点,拍婚纱照很累。” 楚梵音愣住,两人不知道亲过多少次,可是这次亲地好纯。 楚梵音心里有甜水滋滋往外冒。 司柏长说完起身揉了下她头,随后弯腰把女孩抱起洗漱。 更准确点说,司柏长伺候她洗完漱,司柏长花的钱还挺值,让他有事情做,不至于那么无聊。 吃饭时,楚梵音听了司柏长的话,用力的吃,能吃多少吃多少。 伦敦拍一个星期,在飞去港城拍一个星期。 楚梵音想到能回到港城,充满干劲。 对比其他早晨,今天早饭楚梵音吃的算是多的了,但是当她穿着厚重繁琐的婚纱服,在摄影师的要求下,跟司柏长摆拍各种动作时,她还是累了。 女孩凌乱的呼吸洒在他脖颈处,司柏长敏感地扭动了下身体。 “司董,别动。”摄影师好不容易找到这个角度,不想被破坏,大着胆子提着要求。 楚梵音听见,落在司柏长身后的手戳了戳,示意他保持动作不动。 正因为这样,司柏长更想动了,尤其他再次感觉到女孩炽热的呼吸声。 司柏长动作彻底垮掉。 “休息下再拍吧。”司柏长道。 楚梵音不满看向司柏长:“司柏长,你怎么回事,连拍照都不会了?” 小猫开始挠人了。 “司柏长,你要是拍不好,我可不跟你拍了。” 女孩的嘴喋喋不休说着,让司柏长难得觉得吵得很。 加上女孩说的话,司柏长一点都不想听,伸手捂住自己耳朵。 楚梵音拉住司柏长得耳朵不许他捂,司柏长趁机拉住女孩的手,覆在女孩的耳畔一五一十全部告诉女孩,为什么他拍不了。 “老婆,你呼吸洒在我脖子上,我好想现在就干你。” 一本正经说着最下流的话,反差感拉到极致,吸引力更是拉满。 这么多人呢! 楚梵音四处看了眼,脸红起来。 “你不要脸。” 司柏长可怜道:“理解理解你那快禁欲半个多月的三十岁的daddy老公吧。” daddy,司柏长怎么能自称。 楚梵音脸更红了,身体开始有了燥热。 “要不我把人都赶出去,让老婆爽一下。”司柏长声音压低,唇几乎是贴在女孩的耳膜说道。 疯了吗! 当大家是傻子吗! 大家肯定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不许。”女孩被撩动起来,声音里也带了软音。 “那老婆难受怎么办?”司柏长追问。 明明是他更难受,真会说话。 楚梵音白了司柏长一眼,却不知道此刻的她,无论做什么表情对司柏长来说,都是诱惑。 男人都憋了这么多天,即将到达极限,司柏长当下就要把人赶出去。 楚梵音连忙拦住司柏长,眼看司柏长拦不住,加上自己其实也挺想的,道:“我们拍摄完回酒店就玩。” 女孩说的很含蓄,她可不像老男人,张口就是干。 司柏长听懂女孩的暗示,安静下来。 楚梵音以为到此结束,下一秒,司柏长掏出手机,点开录音,要求楚梵音在说一遍。 楚梵音震惊,没有想到还有这种骚操作。 “怎么,想反悔?”司柏长问。 好像楚梵音不说,司柏长能直接把她按在这里做。 楚梵音摇头,人在他乡,得学会跟恶势力低头。 录音结束,司柏长满意收起手机。 短暂休息过完,大家重新开拍。 取景在伦敦教堂,经过的路人看见他俩惊讶于他俩的般配。 司柏长听着大家对他们的祝福,开心的大手一挥,凡事给他们送祝福的人都发钱! 楚梵音听到立刻拦住司柏长,他太疯了! “发喜糖就行。”楚梵音吩咐着。 司柏长看着女孩,一点自己意见都没有:“行,都听音音的。” 拍摄顺利进行,倏地,司柏长看到一道讨人厌的身影。 封庭怎么出现在这里。 封庭过来谈生意,生意进行顺利,结束回酒店的路上经过伦敦教堂。 他也是没想到看到楚梵音拍婚纱照。 女孩一身洁白的婚纱,站在中世纪的建筑物前,露着浅浅的微笑。 是光令人看着就心生喜悦。 楚梵音一心都在镜头里的自己,生怕自己拍出来不好,没有看到封庭。 “你在看什么,好好拍照。”楚梵音察觉到司柏长一直没动,不开心地拿手肘戳了下司柏长的腰腹,顺便就要往司柏长望的方向看去。 司柏长察觉到女孩的动作,立刻挡在女孩跟前:“这就拍。” 封庭察觉出男人的动作,明白过来,封庭笑了,专门望楚梵音能看见他的地方走。 他走到哪里,司柏长就挡在哪里。 楚梵音不知道,她的拍照搭子现在已经被醋填满。 场面变得滑稽起来。 楚梵音知道司柏长脑回路不正常,也不想跟司柏长在说什么,司柏长怎么动她就怎么动。 突然,摄影师要求两人摆出脸对脸亲吻的动作。 楚梵音看向那三四十的工作人员,当着这么多人面接吻,她有些佩服明星们。 明星可真敢,别说接吻不害羞,吻戏也是不带一点羞涩。 她要拒绝,司柏长也是超级来劲。 哎,男人真难伺候,刚才还不积极营业,现在到积极。 楚梵音没办法,不拍完,围观的人会越来越多,她可不想被人当猴子。 楚梵音闭眼,司柏长亲了下。 楚梵音心想可以结束了吧,听到男人不满意的声音。 “老婆,太生硬了。” 楚梵音沉默,怎么会,她刚才确认了,她这张脸怎么拍怎么好看,生硬点其实也没啥。 “要重拍。”司柏长高标准高要求的说。 楚梵音不信司柏长看向摄影师。 摄影师觉得够了,但他接收到司柏长眼神暗示,配合地说:“的确生硬。” 摄影师都说了,她能怎么办,只能答应咯。 楚梵音点头。 第二张,女孩积极营业,司柏长亲了下,然后以她闭眼为缘由继续不满意,要求重新拍摄。 行,重拍! 第三张,司柏长以他的角度没找好为缘由,要求再来一次。 …… 就这样,拍了十次。 第十一次,楚梵音仰头望着司柏长,两人视线对上。 楚梵音想到最开始她就是想玩玩他,没想到两人真的结婚,还在拍婚纱照。 男人察觉到她走神,手强势地捧起她的下颚线。 司柏长的帅是一瞬间的攻击力。 楚梵音神思刚回归来,就看见司柏长逼人的帅,她脸一红,浑身紧张。 司柏长就在此刻落下吻来。 彼时,天空变成晕红色,晚霞落在他们纯白的婚纱上,像是打上女孩的红晕。 气氛、暧昧极度融合。 司柏长很满意,望向四周,很好,已经看不见封庭的身影。 楚梵音则是拍累了,一副完成任务后的如释重负。 摄影师第一次见新娘身上看到这种状态,以为都是新娘比新郎激动。 司柏长这时候正高兴,也就不跟楚梵音计较她精神状态的不对。 司柏长来到楚梵音旁边坐下,低声询问:“饿了?” 楚梵音没有客气点头。 谁拍摄这么长时间会不累! 中午因为拍摄的原因,吃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简单的牛排。 司柏长笑着,从包里掏出一块糕点。 是港城特色— 德成号的蛋卷。 “下午刚空运过来的。” 楚梵音恍然大悟,下午拍摄途中,司柏长消失的十分钟。 原来是去给她拿糕点了,还是她最喜欢的糕点。 真伦敦吃到这么一口,对于楚梵音来说,会幸福死。 “司柏长,你怎么这么好。”楚梵音吃的太开心,话自然就说出来。 司柏长则叹气:“我都这么好了,你还一直司柏长司柏长叫。” 楚梵音吃完一个,望向男人,竟然在男人眼里发现悲伤。 “什么时候能心甘情愿叫一声老公。” 楚梵音心里酸了一把,抿住唇瓣没有说话。 她刚才尝试过了,叫不出来。 两人气氛有些僵,司柏长伸手揉在女孩的头:“没事,不着急,也不用逼自己,一句老公,你男人等着起。” 明明该安慰的是他,他怎么还反过来安慰她了。 楚梵音觉得司柏长这时候有点可怜。 “还吃吗?”司柏长问。 楚梵音点头,又从司柏长手上拿走一个。 嗯,他可怜归可怜,不妨碍她吃。 “我知道你喜欢吃,但还是少吃点,一会就该吃晚饭了。” 男人的声音跟哄小孩似的,楚梵音心里动容,没有为难他,点头。 晚上七点,两人换了一身轻松的衣服,来到一家百年餐厅。 百年餐厅位于古老街道里面,颇有伦敦老城街道的味道。 从一进去,司柏长就握紧女孩的手,生怕把女孩弄丢。 点好餐,楚梵音想去洗手间,司柏长想陪着。 “我真的不会走掉,我都这么大的人了!” 这是她来到伦敦后,第二次说这话。 司柏长脸上笑起:“你知道的,就像你说的,daddy永远操心自己的宝贝。” 楚梵音脸一红,他现在是叫自己daddy越来越顺畅。 “有本事你到床上也叫daddy。”女孩反击。 “到床上不是该宝贝叫了吗?”男人挑眉。 楚梵音受不了快速跑了。 司柏长宠溺一笑,晃了下手中的红酒。 等了十分钟,司柏长见女孩还没有回来,等不下去了。 他起身来到洗手间,问服务人员,服务人员说,里面没人。 司柏长表情瞬间失控,他想到封庭,脸色冷下来。 音音,希望这次不是你主动逃跑的。 司柏长叫来经理,经理还不知道怎么了,但是看见司柏长掏出来的金卡,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百年餐厅从创立到现在,一共给外人五张金卡。 见到金卡的主人,要无条件听从金卡主人的安排。 这就是司柏长的权利,走到伦敦也可以只手遮天。 经理在这里工作二十年都没有见过金卡,今天算是开眼了。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司柏长声调很冷。 “闭店,找人,没找到人之前,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第59章 抱着自己最重要的宝贝,怎么会累 楚梵音上完厕所,走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水正流出来,“喵”的一声吸引到楚梵音注意力。 楚梵音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一只白色猫头黑色身子的小猫咪。 小猫咪前腿一前一后交错而站,后腿站一条线上,腰身弯下去,屁股圆润饱满翘起来。 第一次,楚梵音在一只猫身上看见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具象。 楚梵音忍不住嘀咕了句,身材真好。 黑白相间的猫像是听懂,冲着她撒娇地“喵”一声,顺着旁边的走廊跑走。 楚梵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去追那个猫。 猫咪身姿灵活,好在,楚梵音能跟得上。 楚梵音只顾着追猫,完全没有注意到周边环境的变化。 不知跑了多少路,猫咪停下来,晃了下脑袋望着她。 楚梵音紧跟着停下来,慢慢朝猫咪走过去,猫咪没有动。 楚梵音趁机蹲下来,朝猫咪伸手。 猫咪足足看着她的手有十秒,就在楚梵音以为猫咪不会蹦跶过来时,猫咪晃动了下尾巴,四只脚有力的朝楚梵音扑过来。 当她抱住这只小猫,楚梵音有种天然感觉,这只猫就是她的。 楚梵音喜欢的摸了下小猫的下巴,小猫自来熟的在楚梵音怀里打滚。 “你叫什么名字?”楚梵音问。 猫咪听懂她的问题,停下撒娇,只用它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望着楚梵音。 楚梵音看着她的皮毛,简单粗暴地给人家取名。 “你叫黑白分明,怎么样?” 她真的好会长,就以脖子为分界线,脖子到头为白,脖子往后全为黑。 小猫眼睛转了好几圈,似乎在想这个名字,后又开始撒娇打滚。 楚梵音明白了,它这是喜欢这个名字。 “黑白分明,我带你回家。”楚梵音抱着她起身,回头,发现她自己处于一个偌大的陌生环境。 她完全不认识这里。 楚梵音脑袋轰一下,赶紧去摸身上的口袋,没有摸到手机。 她以为就上个厕所就回去了,就没有带手机。 她也不知道那个餐厅叫什么名字。 楚梵音脸瞬间迷茫,尤其是身在异国他乡,清冷的风打在她身上,让她有别样的落寞感。 幸好,楚梵音不是一个充满悲观主义的人,她很快收拾好心情,开始寻找回去的路。 楚梵音要是悲观,她生病的那些年,她还活不活了。 “黑白分明,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 黑白分明“喵”一声,在楚梵音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心大的睡着了。 楚梵音见状笑了。 她可真是信任她。 楚梵音凭借流畅的口语外加一些对餐厅的定向描述,一位路人指明了方向。 楚梵音道谢,按照路人指引的方向走。 晚上将近九点,一位港城女孩,容貌出众,穿衣好看,自然会吸引到伦敦地痞流氓的注意力。 一个喝醉酒的酒鬼拦住楚梵音去路。 楚梵音闻着那酒味,心里就其实不舒服。 她后退一步,酒鬼就跟上来两步。 楚梵音不动声色打量了下酒鬼。 酒鬼身高目测一米九,身材结实。 司柏长教她的那点东西未必是酒鬼的对手。 楚梵音能屈能伸,知道硬刚拼不过,也不打算硬拼。 她又连着后退好几步,推到路灯下,算是与酒鬼拉开了距离。 可就是路灯清冷的光照在她的脸上,让酒鬼看清她长什么样子,脑袋里的肮脏想法加重。 酒鬼又朝她走来,楚梵音转头就跑。 楚梵音边跑边往后看了眼,酒鬼对她穷追不舍,她心吓的都悬在嗓子眼处。 她不能被酒鬼抓住,抓到会死的。 倏地,酒鬼朝她扔石头,楚梵音第一颗小石子砸动。 小石子虽然不大,但是落在她后背也是痛的。 对此,楚梵音只能加快速度跑,不断加快速度。 倏地,她看见前面有条巷子,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跑进去。 跑进去,楚梵音没想到自己运气那么差,居然是一条死路。 她立刻调转方向往回跑,酒鬼已经追上来。 酒鬼摩拳擦掌,淫荡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让楚梵音觉得恶心。 随着酒鬼的不断靠近,楚梵音把周围能扔的能砸的东西全部扔过去砸过去,酒鬼力量跟她想的那般很大,那些东西都没有伤到酒鬼。 楚梵音心灰意冷,酒鬼笑容逐渐猖狂,她听到熟悉的嗓音。 “音音老婆。” 是司柏长! 楚梵音眼睛里扑灭的光亮起来。 她立刻回应,还没有喊出来,司柏长已经跑进巷子里。 男人逆着光站在巷子口,楚梵音从未有这么一刻觉得司柏长帅的惨绝人寰。 司柏长看见楚梵音的局势,脸黑地不能在黑。 他冲上去,一脚踹在酒鬼的后背,将酒鬼踹倒在墙上。 酒鬼后知后觉,艰难爬起来,想回击司柏长时,他已经失去优势。 此时,他就像条烂狗似的任由司柏长打踹。 很快,酒鬼被司柏长打的嘴角渗出血来。 司柏长看见那血动作一停。 酒鬼以为会到此结束,心里浮上庆幸。 转头,他听到司柏长说:“音音老婆,把眼睛用我的手帕蒙上。” 接下来的画面太血腥,他怕吓着他的宝贝。 楚梵音接住司柏长扔过来的手帕,听话地将手帕捂住自己眼睛。 瞬间,她的世界陷入黑暗,不过,这次她黑暗的世界里可以听到男人的呼吸声与脚脚在肉的闷声。 对付这种烂人,司柏长都懒得自己动手。 司柏长不知道踹了多少脚,酒鬼都失去喊的力气,司柏长冷笑一笑,一脚踩在酒鬼那玩意上。 酒鬼痛地直接一声尖叫。 尖叫声都要划破巷子里的天空。 酒鬼双手捂着他那里,疼地在地上滚来滚去,至此,他的酒也算是醒了,他那里也算是废了。 楚梵音听着那惨不忍睹的叫声,心里没有丝毫同情心。 没有视觉,她的听觉变得灵敏起来。 她听到司柏长朝她走来的声音,她刚想把手帕摘下,男人的手却握在她的手臂上,动作强硬的不让她带。 楚梵音歪着头,有些不解。 司柏长看向她怀里睡的安生的猫,来到楚梵音身后,用自己的手代替女孩捂着手帕的那只手。 “别看,会脏了你的眼睛。” 楚梵音心里流过暖流。 “我带音音老婆出去。”男人此刻的温柔跟刚才动手打人的人,完全是天差地别。 楚梵音听着司柏长指挥,走了两步,后司柏长在她耳边落下三下字。 “抱紧我。” 现在的楚梵音对司柏长完全的信任。 楚梵音转身,双手环住男人的腰。 男人却带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 楚梵音还没有懂,司柏长低了下腰,把她打横抱起来。 原来,他是想抱她出来。 楚梵音想着脸贴在司柏长的胸膛上,恰好那里是男人心脏跳动的地方。 她听着颇有节奏的砰砰砰声,自己的心跳竟然神奇的跟他的心跳合上拍。 男人抱着她一直走一直走。 楚梵音自己都感知到走了很远,疑惑司柏长怎么还不停下。 司柏长这样抱着她,他不累吗? “走远了,就放我下来吧,你会累的。”最后,还是楚梵音先出声。 她听到男人很淡的笑声。 “抱着自己最重要的宝贝,怎么会累。” 楚梵音心里一怔,司柏长是真的把她当宝宝,不是说说玩那种。 异国他乡,司柏长又快又及时的赶到,他没有把她丢下不管。 楚梵音心里暖暖的,嘴角也弥漫出笑容。 她在笑,却不知道司柏长心有余悸,完全笑不出来了。 闭店后五分钟,他坐在监控室里。 监控室内气压低沉,所有人都偷瞄着这个长相硬气的亚洲人。 保安把司柏长所说的时间段调出来。 一张漂亮的美人脸出现在大家面前。 很美,美的可以让人屏住呼吸。 视频里,女孩望着一只猫,后猫咪跑掉,女孩去追猫。 “把附近所有关于她的监控都调出来,一分钟后,我要知道她在哪里。” 男人声音很平,却有着不容让人挑衅的权威在。 经理点头去办。 一切都来的及,他赶到的时候也…… 司柏长赶到的时间不错了,但他心里还不满足,他应该在快一点,在快一点。 司柏长想到,胸腔里那股气久久不散。 他自十三岁后,去了港城寺庙修行后,没有这么厌恶过一个人。 楚梵音感觉司柏长抱着她走了快二十分钟,她出声让司柏长放她下来。 这次,司柏长听了。 楚梵音双脚站在地上,摘掉男人的手帕,她看见月色下男人深沉的脸。 “音音,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甚至,心里还对你起了猜忌。 楚梵音望着这个高大的男人,她深呼吸一口气,还可以感受到男人找她的匆忙着急。 “我走丢的时候,你一定很担心吧。” 司柏长未语,用那双漆黑的瞳孔望着她。 彼时,两人都身在异国他乡,不是她土生土长的港城,也不是司柏长土生土长的京城。 是伦敦,是一个从未踏进的另一片国土。 她走失在这片国土上,男人不管怎样都要找到她。 楚梵音伸手抱住男人,她很谢谢他,谢谢他没有放弃找她。 一股从所未有的对司柏长的依赖在她的身体里涌动。 司柏长伸手怀抱住女孩。 “以后再也不会这类事情。”司柏长自言自语,声音很轻。 这句话是他对自己说的,没打算让楚梵音听到。 楚梵音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司柏长侧头,亲在女孩的脖颈上:“我说,我们该回家了。” “家”这个词触动到楚梵音的内心。 女孩目光盈盈说了个好。 碍于楚梵音还没有吃饭,司柏长让餐厅把饭打包送到酒店。 女孩吃的优雅,就是动作有点慢。 但无所谓,司柏长有的是耐心陪着她。 只是,司柏长看向在旁边喝牛奶的小猫,问:“那只猫……” “我要养她,她无家可归好可怜。” 说着,楚梵音放下碗筷就要去抱小猫,司柏长伸手阻止她。 “这只猫我让人检查完,在送回来。” 黑白相间意识到要跟主人分离,当下也不吃了,立刻小跑过来。 眼看黑白相间就要跑进楚梵音的怀里,半路杀出一狠人来。 司柏长把它抱起:“检查下。” 司柏长认定的事情是一定要做完的,楚梵音知道。 “没有问题了一定要把她给我送回来。”楚梵音强调着,司柏长嗯一声。 她想了下,还是不放心地又补上一句。 “就算她有问题,你也一定要给我治好她。” 司柏长淡淡看向女孩,她可真担心,怎么不知道担心担心他。 司柏长脸色稍微有些不悦,楚梵音看出来了,立刻追问:“你怎么回事,什么表情?” 司柏长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楚梵音跟前没了伪装。 像他这种人,早就习惯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在楚梵音面前,他自然而然恢复到小孩子心智,居然能让她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他对楚梵音就不设防。 “你要是不答应,今晚你就去睡……” “对一只猫比对我还要好,在音音心里,老公难道还不如一只猫?” 楚梵音一愣,随后脸色古怪地看向男人。 “司柏长,你不会跟一只猫也要吃醋不?” 黑白相间听见,占有欲极强地在女孩怀里地打滚。 司柏长注意到小猫动作,手控制不住朝小猫伸过去。 楚梵音连忙护着,脸上露出甜美笑容,心想,自己可真招人喜欢。 “一只猫就差点把老婆拐走,我难道不应该防着吗?” 是哦,楚梵音也觉得自己挺没有定力的。 “司柏长,你要答应我。”女孩声音里有软音了。 司柏长叹气:“答应你,放心吧,我会把猫给你送回来的。” 楚梵音学着司柏长把话录下来,才把猫送给他。 被录完音的司柏长:“…………” 好的是一点都不学,坏的不用教一看就会。 夜晚,两人躺在床上,促进夫妻和谐运动碍于女孩被吓着了,司柏长就单纯抱着她,手像老人哄小孩入睡一般,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楚梵音不知怎么想到在餐厅说的话。 司柏长在床上也很适当当daddy,她的一切床上本领都是司柏长教导的。 楚梵音想着,冷不丁,听到司柏长说:“音音宝宝,明天拍摄完,我带你去兰贝斯桥玩。” 楚梵音眼睛一下就亮了。 他居然知道! 第60章 老公 或许有了目标,接下来几天的拍摄,她都极其配合司柏长。 女孩长得美,本身就是导演,自然懂的怎样抓住镜头的美。 每一张照片里,两人站在一起都显得格外和谐。 任何人看见,都会忍不住来一句果然是天生一对。 直到最后一天拍完,女孩眼睛都是亮亮的。 司柏长看着她,不由心想,真的跟小朋友一样,有了糖就有动力。 “我们今晚去兰贝斯桥吗?” 司柏长眼皮淡淡一掀:“不累吗?” 楚梵音摇头,见司柏长不相信的样子,她还特意像司柏长展示了她手臂的力量。 司柏长伸手捏了捏小姑娘胳膊上的软肉。 软软的,哪里有肌肉。 他摸着下巴,煞有其事说道:“的确有点肉。” 楚梵音眼睛更亮,司柏长想,此刻他在她的心里,就像一根骨头,她是吃骨头的狗。 “既然宝宝这么有力量,今晚宝宝主动,宝宝动吧。” 男人说这话时,脸色平淡,都让楚梵音怀疑是不是她自己想错了。 “是我想的那样吗?”女孩学着他的口气,平静问出来。 小学人精,司柏长心里嘀咕了一声,伸手将女孩拽入怀中。 楚梵音跌入男人怀抱,清晰感受到男人结实的胸肌在跳动。 周围还有人走来走去,楚梵音羞涩推着司柏长,就要从他身上起来。 这一天,司柏长好不容易抱住她,哪里会轻而易举把她松开。 “自从那天吃了口肉,你说这几天我有吃到你一点吗?”男人唇瓣落在女孩耳畔,呼出来的燥热气息全部洒在女孩脖颈处。 女孩觉得痒,各种在男人怀里蹭。 蹭来蹭去,男人声音变地更加低沉。 “别动。” 楚梵音感觉到有什么在抵着她,很快,她也猜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不是吧? 楚梵音慢吞吞低头,看见如她所料的那东西后,她立刻扭过头。 同时,耳边响起男人笑声。 “自己弄起来的自己不敢看?” “哪里是我?”女孩小声辩解着。 “不是你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楚梵音脸一红,嘴硬道:“不是,是你蹭来蹭去。” “好一张不讲理的小嘴,让我亲亲。” 男人也不讲理起来,右手捏住女孩下巴,强势地让女孩把头转过来。 不行! 这里真的好多人! 她做不到! 楚梵音下意识就要踢在男人那玩意上,男人冷冷的视线让她理智回归一些。 “是你自己折腾的。” “怎样肯亲?”男人放低声音哄着。 楚梵音想了下,知道这几天男人体谅了她,按照以往的频率,一天至少要两次。 “去看完兰斯贝桥,就给你亲。”女孩声音低低,若不是司柏长仔细听,司柏长都未必能听亲。 两人之间沉默起来,沉默很久后,楚梵音开始怀疑司柏长不会反悔了吧! 那她这些天不是白白配合了? “我活到三十岁,就折在你身上。”男人说完,有着无可奈何的叹息声。 “你很不情愿吗?”楚梵音嘴巴撅起来,问男人,“如果你不情愿,你可以不去的,我又不强求你。” 她自己也可以去。 “我有说我不去吗?”司柏长又说,“你的事,我怎么可能不去,不许随意揣测我的心。” “楚梵音,你可以永远相信我爱你,我对你的爱不会有一星点杂物,纯得很。” 男人的声音直接打中她的心脏。 太强烈了。 太猛烈了。 就如司柏长这个人一样,让人忽视不了。 楚梵音现在还没有处理这种问题的能力,她选择没有听见,当一个缩头乌龟。 “那我们快出发。” 楚梵音拉着他的衣袖往外面走。 男人知道女孩故意不理这回事,其实,他也没有现在就让她回答出来。 他们都结婚了,未来还有很长时间彼此了解,况且,他笃定她会喜欢他,并且永远喜欢着他。 司柏长手自己往下移,与女孩十指相握。 “走吧,可不能让我的宝宝看不到桥,宝宝会跟我拼命的。” 她才不会。楚梵音看了眼司柏长,搞得她不讲理似的。 司柏长知道楚梵音讲理,最后一句话是为了转移女孩的注意力。 果然女孩的注意力如他所想,顺着他说的话思考着,没有注意到两人相握的手。 两人携手走到车跟前,蓝色的劳斯莱斯车身流畅,坐落在她跟前。 “好漂亮。”楚梵音由衷赞叹。 “喜欢送你了。”司柏长拉开副驾驶车门,贴心地让女孩上车。 司柏长说的不是玩笑话,她知道。 “真舍得?”楚梵音做好,任由司柏长给她系好安全带,问。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楚梵音很喜欢司柏长说的这句话,两人初次见面,司柏长送她的东西都快送了上亿。 一辆限定款的劳斯莱斯,楚梵音没有什么不敢收的。 — 兰斯贝桥,车流川流不息,楚梵音坐在车里,探出脑袋拍照。 小时候她看的第一部奇幻电影就是哈利波特,她很向往哈利的魔法。 “我小时老想着我要是也有哈利的魔法就好了,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女孩说这话时,不由自主带入到同样被束缚被管控的身不由己的境遇。 “你跟哈利可不一样。”司柏长本来在车的一旁等着她,听到女孩这话,他走过来,弯腰,目光跟她平视。 “你有非常疼爱你的爸妈哥哥们。” 虽然这份爱会让人窒息,同理,有多少人渴求着这样窒息的爱。 楚梵音看懂司柏长眼里的光,头低下去,怎么办,被司柏长说的,她有点想爹地妈咪哥哥嫂子。 “明天下午的飞机去港城,会见到你想见的人。”司柏长手温柔抚摸着女孩的头,让女孩继续拍。 楚梵音心里又有点动容,他怎么那么好。 楚梵音自己拍了半小时,拍的心满意足后,让司柏长过来帮她和兰斯贝桥拍合照。 司柏长样样都好,但来到男人必修课,他头一次落了难。 “你拍的好丑,我有那么丑吗?”楚梵音看着拍出来的照片,反问男人。 司柏长不明所以:“不是很漂亮吗?” 漂亮个鬼哦。 她的眼睛都眯起来,还把周围拍的乱糟糟,有一张她只能看见自己是个小点。 在开玩笑吧。 “重拍。”女孩吩咐着。 司柏长无怨无悔拿着摄像机来到女孩指定的位置,连角度都是女孩自己找的。 楚梵音这才满意,脸上刚露出笑容,旁边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 “lumos,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楚梵音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一位身材高挑出众的辣妹从红色法拉利上下来。 辣妹目光直直落在司柏长身上,那眼神恨不得把司柏长吃了。 楚梵音品出来,她喜欢司柏长。 “lumos,你现在都落魄到需要给女人拍照了?”辣妹眼神不屑看向她。 辣妹那目光恨不得在她身上照X光,把她从头到外分析透彻。 楚梵音任由那人看着,注意力却是在lumos这个称呼上。 司柏长那个时候没有骗她,他英文名是lumos。 那他当时怎么不跟她解释? 楚梵音看向司柏长。 “lumos,如果你落魄需要钱的话,我给你。” 楚梵音听不下去了,反问:“你能给多少?” 辣妹眼神很是看不起楚梵音,似乎不明白她这样除了一张脸能看过去的女人,凭什么出现在司柏长身边。 “lumos,你要多少给多少。”辣妹财大气粗的说道。 楚梵音假装“哇”一声吗,把司柏长推向辣妹。 “人家找你呢,你还不去,要多少给多少。” 辣妹就知道楚梵音给不了,脸上表情更加得意。 司柏长无奈笑起来,拉住楚梵音的手,吐出四个字:“古灵精怪。” 他本来被楚梵音推出去两步,现在又自己走回去。 辣妹看见司柏长自己走回去,脸上得意的表情转化为气恼,还不死心地叫了声“lumos”。 司柏长将女孩的手拿到唇瓣,温柔亲了下女孩的手背。 楚梵音清晰看见辣妹表情崩了,完全不可置信。 “忘记跟你介绍,这是我的太太,我们今天刚拍完婚纱照。” 楚梵音明明脸上很开心,心里却别捏地想,你可真自恋,人家才不要听你说这话呢。 “我给我太太拍照,十分乐意。” “你以前不是这样……!”辣妹被气地好不容易组织出这么一句话来。 看来司柏长以前行为跟传言一样,不近女色。 “以前是没有遇到我太太,现在遇到了,我才知道男欢女爱如此幸福。” 辣妹脸错愕到有些抽搐,想说什么,但看着楚梵音那张脸,什么又说不出来,转身上她的法拉利跑出走了。 楚梵音望着那红色跑车一骑绝尘的背影,故作惋惜道:“司柏长,你把小富婆气走了,后悔吗?” “我不是有你这个小富婆吗,后悔什么。”司柏长把女孩拉到怀里,望着女孩藏不住的笑脸问,“满意吗?” 满意他配合她的表演吗? 楚梵音甜甜笑起来,双手圈住男人的胳膊,将自己贴近男人。 女孩身材有多好,司柏长早就领悟到了,此刻他感知到贴在手臂上的饱满,眼神带有别样意味落在楚梵音身上。 “很满意,今晚给老公讲理。” 楚梵音说着,身子又贴近几分。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叫出来那句老公。 就是感情到了,她自然而来叫出来。 “牛叫我什么?”司柏长眼神暗下去,又问了一遍。 楚梵音知道男人是故意的,以往她肯定不会说第二遍。 如今,她心情很好,很想宠宠眼前的男人。 “老公。” “老公。” “老公呀。” 女孩连叫三声,生怕对方听不到。 司柏长眼神骤变,直接把女孩柔软的腰身贴在车身上。 楚梵音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涌地有些懵,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亲过来。 车流不息的兰斯贝桥上,男人在用力的亲着她。 起初,她还因害羞而有些反抗,后来索性被男人的吻带进情绪里,回应起男人的吻。 此时,在她向往已久的兰斯贝桥上,有路过的车主朝他们地吹口哨,而他们肆无忌惮亲吻着。 一股从未有过的爽感、刺激在她的心头升起。 她很想要司柏长。 楚梵音没有感知过如此汹涌的情绪,不知道遮蔽。 她直接就攀附在男人的耳边,把她想说的话全说了。 说完,声音还没有落地,她就被人塞进车里。 楚梵音慌了,司柏长该不会在这里就做吧! 那也太刺激啦吧! 她不敢想,也没有胆子想,想的越深她脑袋会充血。 好在,车发动起来。 她心里松口气但又失望着。 “音音是想直接就在车里做吗?”司柏长带着浓烈接吻后的干哑问她。 楚梵音现在听不得他的声音。 好像魔鬼的呼唤,让她奋不顾身跌进深渊里。 楚梵音没有回答,男人看着她那张脸就猜测出来。 “可惜,我不舍得也接受不了别的男人看见宝宝动情的样子。” 言外之意,如果是在空荡寂静的旷野,他会拉着她做。 楚梵音惊讶与司柏长的胆子,磨蹭半天最后还是抵不过心里的羞耻,骂了句:“你不要脸。” “宝宝不就是喜欢我不要脸的样子吗?” 她哪里说喜欢他了! 楚梵音还想辩解,车到达酒店。 男人直接把她打横抱紧酒店。 一刷房门,楚梵音还没有进去,就被男人抱住,推着往里面走。 唇瓣相互交缠,呼吸已经乱到分不清楚是谁的。 楚梵音身体被压在门上,脑袋在自由的发散。 她不知道来了多少次,脚上踩着男人的黑色领带。 最后一次,她全身累地无法说话,脑袋更是沉沉。 她隐约记得外面升起了亮色。 他们畅快了一夜。 楚梵音晕睡过去还想叮嘱司柏长不要误了飞机,可惜话还没有说,她就困地睡了过去。 — 等她再次醒来,浑身酸痛。 楚梵音动了下,揉了下眼睛,看清自己身处的不是伦敦的酒店,是在港城衡中集团分部的司柏长办公室。 她回到港城了! 楚梵音心里激动。 至于她怎么上的飞机,楚梵音不用想都知道是司柏长把她抱上去的。 习惯男人的存在后,她醒来没有看见司柏长,心里莫名空虚。 楚梵音强撑着身子起床,打算去外面找司柏长。 她刚扭动了下门把,就听到男人清冷的嗓音。 “我希望慧光大师永远守住那个秘密。” “先生放心,楚家人及楚小姐永远不会知道,是您花钱买的我的卦。” 就是楚梵音与司柏长是天造地设的卦象。 没错,那是司柏长用钱买的。 第61章 司董翻墙追妻,脸面呢 什么意思,楚梵音觉得天都塌了。 当初,港城上流社会知道她有意征婚,几乎所有青年才俊都来了。 妈咪在上千的男生中挑花眼,便去问慧光大师。 慧光大师的卦象是出了名的神,当卦象显示她与司柏长是命中注定时,她妈咪几乎是毫无犹豫,直接就选中司柏长,即使司柏长是京城,她妈咪相信了。 如果没有那个卦象,司柏长也不可能得到她妈咪认可。 所以,这一切都是蓄谋已久。 楚梵音在细细回想走来的这一路,突然有些看不懂司柏长。 她刚确定司柏长是爱她的,她也想尝试尝试与司柏长走进一些。 倏地,她又想到那个梦境。 梦境里男人偏执占有欲强,恨不得将她绑在他身上,两人要像连体婴一样,时时刻刻待在一起。 她被司柏长的糖蜜炮弹所迷惑,竟然觉得他能过深交。 “你走吧。”楚梵音听到司柏长让慧光大师走的声音,她立刻回去躺好。 不一会,房门打开,楚梵音故意背对着男人,留给男人一个貌似熟睡的背影。 楚梵音紧闭着双眼,现在她一点都不想见司柏长。 好在,司柏长望着她将近两分钟,确定她没有醒,自己又转身离开。 听着房门再次关住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命运有时候挺搞笑的,上次为了领结婚证回到港城,她就逃了一次。 这次,是为了拍最后一套婚纱照,这套婚纱照也会放在他们的婚礼上作为主婚纱照展露出来,回到港城,然而,这次,她还是想逃。 羽翼尚未丰满,逃也不会逃成功。 但是能几天不见司柏长她心里也是轻松的。 现在,她心里太乱了,看见司柏长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她需要整理思绪。 楚梵音打开手机,给她大哥发去短信。 上次回港城,她哥看出她不对劲,给她留了个军队电话。 三分钟后,楚梵音清晰听见外面司柏长走动的声音以及男人恼怒的声音。 她与司柏长相处的这段时间,很少见司柏长生气,他已经强大的没有事情能惹怒他。 现在,她大哥出手了。 所以,这么强大的司柏长对处心积虑,是为了扩大他在港城的势力吗? 楚梵音想着,听到男人又打开房间的声音,她又赶紧闭上眼睛。 这次男人不再是望着她,而是走过来。 楚梵音知道自己在司柏长面前,玩弄手段不是他对手,她干脆睁开眼睛,佯装刚睡醒的样子。 “醒啦?”男人坐在床边,语气温柔。 楚梵音点头。 “我有点事情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刚睡醒的女孩被他洗的香香软软,司柏长在想到不久前女孩一口老公一口老公喊着他,让他心里控制不住泛着春水。 司柏长控制不住低头亲在女孩额头上。 那是满满的宠爱与疼惜。 司柏长早就说过,她很稚嫩,稚嫩到不会伪装自己的思绪。 楚梵音明显感觉到男人亲她的时候,她心里有了闪躲的情绪。 往常,她即使不愿意被司柏长亲,可是当男人亲过来的时候,她没有这么情绪。 司柏长开始时,吻技一点都不好,时不时还会咬她的唇瓣,让她吃痛。 那时她会埋怨道:“你咬我。”或者是,“你亲的好快。” 男人会马上放缓动作,温柔细语的用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 他会哄着说:“我给音音吹吹。” 后来,司柏长的吻技以雨后春笋般的速度突飞猛进。 每次,男人亲完她,她只有享受。 很舒服,很愉悦,楚梵音也就愿意被他亲。 这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情绪。 楚梵音缓慢点了下头,司柏长以为她是不开心,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他。 “怎么,舍不得你老公?” “谁是我老公?”她情绪不加掩饰释放出来。 不过,司柏长现在心情好,脑海里回荡的还是她叫着的老公,只是以为女孩在害羞。 “我呀,宝宝叫了我好多次,宝宝要听回放吗?” 楚梵音眼神中有了几分诧异:“你录音?” 司柏长用脸颊跟蹭小猫似的蹭她的脸颊。 “只是录了宝宝叫老公的声音,很好听。” 男人点开手机,播放录音。 女孩的声音如黄鹂鸟的歌声,叫的婉转悠扬,听着让人眉开眼笑。 司柏长的确是只录了叫老公的声音,往后的声音他都没有录。 男人尺寸把握的还可以。 楚梵音心放回去一点,又没有完全放回去。 “不许给外人听。”楚梵音说完,又不放心,去抢男人手机,试图想将录音删掉。 男人岂会让女孩碰到,他仗着自己手腕长,将手臂伸的直直的,愣是让楚梵音碰不到。 “放心,你男人小心眼的很,绝对干不出这种事。” 好像是,平日里别人多看她一眼,司柏长都恨不得把对方的眼睛挖出来。 想到这里,楚梵音心里又难受起来。 所以,司柏长为什么要那样做。 楚梵音很想问,她都憋着那口气要问司柏长了。 可是当目光与司柏长对视上,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多重复杂的情绪压着她,让她不知所措。 她想逃起来,整理好情绪再出来。 司柏长察觉到女孩情绪真的不对,放下言笑的脸,语气严肃了些,问她:“怎么啦?” “宝宝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跟老公说,老公都能帮你解决。” 他骗她,他也能解决吗? 楚梵音摇摇头:“没事,就是突然回来,太高兴以至于有些不知所措。” 司柏长仔细瞧着楚梵音,看着女孩神情与她所说相符合,信了。 林特助护叫的电话打来,他没有时间在停留,又吻了下女孩的额头,叮嘱让她等他回来,起身离开。 司柏长走了二十分钟后,楚梵音收到楚京阔也就是她大哥的消息,让她下楼。 楚梵音快速起身,收拾完自己,离开房间。 去往京都酒店的路上,司柏长眉心跳个不停。 他下意识去转动自己左手手腕上的九龙佛珠,当手触碰到左手手腕的空旷时,他笑了。 他的九龙佛珠已经送给音音了,他怎么还自己笑了。 司柏长笑了,笑自己忘事。 倏地,他笑容陡然笑了。 这种心慌的感觉他想起来了,上一次回港城楚梵音假装肚子疼时,他就是这样的感觉。 分别前,女孩的神情一遍一遍跟电影画面回放似的出现在他跟前。 他询问林特助,京都酒店是何时出事? 林特助仔细看了眼时间,说出是四十分钟前。 四十分钟……? 是楚梵音刚醒过来的时间。 也是他第一次去看楚梵音是否醒过来。 是的,那一次,司柏长虽然没有进卧室,只是站在房门,但是依照他对女孩的熟悉,他知道女孩醒来。 他想或许是昨夜的疯狂吓到女孩,他就没有靠近,想给女孩缓冲的时间。 第二次进来,女孩也没有再装,他心就放下来。 现在回想…… “给前台打电话,问是否看见夫人出大门。” 林特助点头,打了个电话,后回答:“没有。” 没有吗? 司柏长眼神微微眯起来,没有的话,他的心为什么跳着不停? “回分部。”司柏长当机立断。 林特助啊一声,虽然不明白司柏长的决定,可司机是听司柏长的,车立刻返回分部。 司柏长下了车,直接回办公室,当他打开房门,看见卧室里空荡荡,他脸色阴沉下去。 在巴黎他找不到人是女孩真的失踪,但在港城找不到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林特助跟在司柏长身后,看清屋子里没有夫人,自己眉心跳的比司柏长还要厉害。 完蛋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司柏长不断给女孩打电话,连续打了十个,对方接了。 “司柏长,我最近想安静几天,你让我重新在考虑考虑。” 女孩清冷的声音跟昨夜火热的人简直天差地别。 考虑什么? 司柏长急的一时失去分寸:“我们结婚证领了,婚前协议也签了,婚纱照也拍了,你跟我说考虑考虑,休想。” 女孩皱眉,要挂断电话,司柏长像是感知到,语气更加气急败坏:“楚梵音,你都睡老子那么多次,老子清白是不要的吗?” 嘟— 司柏长话还没有落地,对方直接给他挂了。 楚梵音平静的脸出现一丝破裂,她敢保证她大哥都听见了。 她偷瞄了下楚景阔,楚景阔知道他在看她,还扭过来头跟她对视上。 “真不错,不愧是我妹妹,知道把对方吃干抹净再,跑路。”楚景阔一本正经的夸着,楚梵音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起来。 救命! 别人家都是怕女儿被占便宜,怎么到他家变成她占别人便宜了! 楚景阔像是看出自家妹妹的别扭,更是安慰道:“这种事,谁享受到就是谁占便宜。” 这倒是,那种事上,司柏长一直都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 司柏长有没有爽到她不知道,她每次都超爽。 如果心里真的过不去那关,那么就当这么长时间给自己找了个有钱颜高活好的男模也不错。 楚梵音是会安慰自己的。 就这样,车一路行驶着楚宅。 楚梵音心里过去了,林特助在听到司柏长炸裂发言后过不去了。 他的大老板好丢人。 林特助沉默着,后退好几步,跟司柏长拉开距离,就听到男人阴冷的吩咐。 “去楚宅。” 林特助难得多嘴道:“司董,夫人说她最近想静静,所以这几天不去打扰夫人是不是最好?” 司柏长冷冷一笑:“等女生静下来,想明白了,估计黄花菜都吃不到了。” 林特助:“!” 林特助恍然大悟,更是接收到他大老板嫌弃的表情。 “你果然没谈过恋爱。” 林特助:“…………” 自己哄不好老婆干什么攻击他! 况且,没谈过女朋友怎么了! 他过得也很爽,好吧! 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默默说,动作还是利索跟上司柏长的步伐。 往日里,司柏长进出楚宅跟回自己家一样,这次,他车还没有到大门口,楚宅的大门缓缓关上。 “进不去,司董。” 司柏长心里本来就烦,听到林特助说这话,他更烦。 他难道没有长眼,自己看不见吗? 司柏长白了一眼林特助,林特助觉得自己很无辜。 司柏长下车,踱步来到楚宅大门,刚准备开口,保安先开口了。 “司董,请先回去,夫人说最近不欢迎你。” 是华亭之放下话来。 楚梵音这次是真不开心。 司柏长低头回想自己是哪里做的令女孩不悦,可是,没有啊。 昨晚,女孩抱着他又是亲又是啃,早上更是被她抱着上了飞机,等她醒过来是在卧室里。 司柏长很烦,但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司柏长还想在让管家进去通报,保安再度开口。 若不是司柏长爱慕着女孩,且对女孩没有办法,堂堂司董怎么可能进不去楚宅,就算硬闯他也能进去。 司柏长收了话头,往车里走。 这时,林特助收到京都酒店已无事的消息。 京都酒店果然是楚家搞的鬼,目的就是想趁机带走楚梵音。 林特助吸取刚才教训,什么话都不说。 “你说话,你是哑巴吗?”车内静悄悄的,司柏长受不了率先开口。 林特助:“…………” 林特助望着楚宅高门大户,道:“司董,晚上我们翻进去吧。” 他只是随口开着玩笑。 “你说的不错,晚上一起来翻。”司柏长认真思考一番,居然同意了。 拿着千万年薪的林特助很想说,翻墙是犯法的。 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开玩笑的吧,他不信司柏长能做出这种事。 屋内,楚梵音看着司柏长的车开走,心里松一口气。 他终于有长进,没有往死里逼她。 楚梵音躺回床上,华亭之走进来:“最近在家里休息休息,你想去哪里玩,妈咪都带小乖去。” 以前,华亭之是不会说这话。 他们只怕外面有脏东西污染她的身体,不许她出门。 她妈咪这时改变了? 楚梵音露出回到家的第一个笑脸,应下来。 晚上,楚宅所有人都入睡,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在楚宅后墙。 “不是,司董,我们真的翻啊?” 脸面呢? 第62章 老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比起能让老婆原谅自己,脸面重要吗? 况且他还有脸面吗? 司柏长非常清楚自己的德行,他让林特助先翻。 林特助从小到大都是乖学生,就没有干过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时间,他没有动。 司柏长淡淡目光看过来,很是嫌弃地摇摇头,后自己从腰间拿出绳索来。 他将带有勾头那一段,狠狠一扔,扔到墙檐上。 自己又使劲拉了拉绳索,确保绳索稳稳抓住墙头,开始攀登。 目睹一切的林特助,不经感叹,这是行家啊! 司董从小经历了什么。 司柏长顺利攀登到墙头上,把绳子扔下去,示意他爬上来。 林特助很想告诉他,不用管他,他不翻墙给您望风也行,可是司柏长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林特助没有办法开始攀爬,新手的水平总是令人不忍直视。 林特助爬了几下没有爬上去,司柏长已经放弃他。 只是耽误他见音音老婆。 司柏长挥手让他算了,林特助刚如释重负,一道强烈的明光落在他身上。 这一刻,林特助心如死灰,一生清白都没了。 “司董,麻烦您也下来吧。”安保人员无奈地说。 司柏长对自己的技术放心,肯定不是他暴露的,至于他的笨蛋助理,也不是他。 司柏长蹲在墙头,目光寻找突破点,都被发现了,要是还见不到面,岂不是很亏? 男人鹰利的眼扫过四周,倏地,看见距离他五米远的大树。 司柏长将绳索收起来,安保以为司柏长就要下来,放松了下。 结果,男人直接把绳索扔到大树上,他宛如那隔壁泰山直接荡到大树上。 他记得,大树对面的阳台就是楚梵音的房间。 安保们惊呼着,他落在阳台上。 这下可以见到音音了。 司柏长推开阳台,看见床塌山鼓起的包,他以为楚梵音就在里面,小声喊着音音。 床塌上的人没有回应他,反而旁边闪出一道人影来。 司柏长快速躲避着,后发现对方招招凶狠,他也不忍了。 两个男人拳拳到肉,司柏长很快明白对方是个练家子。 楚家有这么好身手的人,只有楚景阔。 司柏长猜到对方是谁后,碍于他是自己的小舅子,出手收敛了下。 对方察觉到他收敛,出招更是狠辣。 楚景阔打在司柏长肚子上,男人吃痛哎呦起来。 触景阔疑惑,这拳还没有之前猛呢,他怎么就跪地了。 “音音快出来,你哥会把你老公打死的。” 男人脸一旦不要了,那是真的没有下限。 楚景阔:“…………” 触景阔不解气地又给了司柏长一拳,司柏长叫的更欢了。 她的心最软,这下她总会出来了吧。 司柏长叫着,楚宅原本熄灭的灯全部亮起。 瞬间,楚宅像是坐落在森林深处的古堡,引人入胜。 楚梵音没有来,倒是把华亭之哎呦来。 司柏长一看来的是丈母娘,也不在装,规矩地站起来,乖声的叫了句:“妈。” 华亭之看中司柏长成熟可靠,毕竟今年都三十岁了,没想到,居然是这副样子。 司柏长看出华亭之几度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率先问:“妈,音音跟我有些误会,我想跟她见个面。” 男人谦虚卑恭,仿佛又回到之前令人钦佩仰望的司董司柏长。 华亭之笑:“音音今晚都睡了,改天音音若是想见你,妈帮你安排。” 这话可谓是说的滴水不露。 既表达楚梵音不想见他,又表达她目前不会让他们离婚,也算是给司柏长吃了一颗定心丸。 司柏长听懂话外之音,想说什么只能全部咽下。 要见女孩只能另想办法。 司柏长临走前,从安保手中把林特助要回来。 林特助感天动地,连忙把司柏长在伦敦买的特产送给楚家,尤其是当给楚景阔送礼时,那叫一个热情。 仿佛感谢他教训了他那无耻至极的老板。 楚景阔沉默。 今夜,楚家人除了楚梵音都来了,司柏长不信楚梵音睡着了,可是女孩不见他能有办法。 事情总是意外脱离他的管控。 楚梵音就在他进入的房间的隔壁房间。 司柏长没有进错房间,是楚梵音不放心他,怕他搞偷袭,特意去隔壁房间睡。 两人交手多了,楚梵音进步神速,她已经能预判司柏长的动作。 彼时,楚梵音坐在房间,目送司柏长的车离开楚宅。 她不懂她身上有什么值得司柏长费尽心思接近她。 他真的是为她家的权利,想在港城扩大权利吗? 其实,她也可以接受,毕竟两人本来就是商业联姻。 是他一直对她的情让她误会了,想要的更多。 想到这里,楚梵音突然不纠结了。 商业联姻就要拿出商业联姻的态度,她大大方方接受就好。 只不过她一旦接受这个设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对司柏长动情。 幸好,现在她感情不深,即使撤退,她也不会很痛。 楚梵音要回去睡觉了,看见华亭之站在她房间门口。 “妈咪,你还没有睡吗?”楚梵音有点愧疚,她好像打扰到全家休息了。 华亭之笑笑:“在我们的音音宝贝。” 真的是宝贝。 是楚家无可替代的宝贝。 “宝贝今晚要跟妈妈一起睡吗?”华亭之张开双手,问。 都多大人了,还跟妈妈睡,传出去会丢死人的。 楚梵音笑着冲进华亭之的胸膛里,仰头:“不了。” 华亭之还把楚梵音当作小孩似的,捏住她的鼻子:“在妈妈心里,音音无论长多大都是宝宝。” 楚梵音心里涌进甜蜜,她突然很想问,她妈妈知道司柏长的手段吗? 楚家里的人不是好糊弄的,司柏长那人也就糊弄糊弄她。 楚梵音想着,也就问了。 华亭之脸上笑容未停,淡淡道:“知道。” 楚梵音惊愕看着华亭之。 她妈咪居然知道! 那为什么!? 华亭之看着女儿那不加遮掩的表情,觉得她能从司柏长手中跑回来,真是个奇迹。 “司柏长所用的手段并不高明,楚家一查就知道,之所以还同意,只是因为他的爱。” 华亭之作为过来人,从司柏长看楚梵音的第一眼,就看出男人窝藏的心思。 男人是很简单的生物,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 现阶段,像他们这种长辈,凭着司柏长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他很爱她。 震惊一波接一波的来。 司柏长喜欢她喜欢到连爸妈都看得出来? 华亭之心思通透,低头一想就想明白了。 “你是觉得这件事接受不了,才跑回家的?” 楚梵音没说话,脸上的笑容让华亭之明白真相。 “好好跟小司聊一聊,你没准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楚梵音撇了撇嘴,抬头发现华亭之抬步离开。 “妈咪,你今晚不跟我一起睡了吗?” 华亭之果断摇头:“你爸找我。” 楚梵音:“…………” 女人呐,离开男人就不能活。 楚梵音虽然这么想着,心里是高兴的,她爸妈还是多年如一日的幸福着。 往后几天,司柏长都会来楚宅附近逛逛,楚梵音知道他会来,故意避而不见。 虽然不跟司柏长见面,无法满足自己生理需求,但幸好她的生理需求不强烈,加上不久之前,她刚被男人喂饱,她根本不想念那一口。 而且,没有司柏长,她恢复到她单身的日子。 这天,她在擦相机镜头,梁穆思跑到她家,咋呼呼问:“你被司柏长赶出家门了?” 楚梵音眉头一皱:“?” 你在说什么鬼话。 楚梵音没理,继续擦相机镜头。 梁穆思是不信这话的,她可记得男人有多宝贵她:“那你怎么回家了?” “我回我家,不行吗?” 是哦。 理所应当。 但梁穆思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倏地,她往大门方向看,无意间竟然看见司柏长的身影。 男人像是猎狗,不断在领土边缘徘徊。 这是…… “音音,你别跟我说,你从司柏长手上逃出来的?” 楚梵音点头,梁穆思震惊地直接没有坐稳,从板凳上摔下去。 发出的声音让楚梵音皱眉:“有这么震惊吗?” “怎么说,我也是跟他打交道这么久了,能逃出来不是理所应当吗?” 一点都不。 梁穆思还记得上次她帮助楚梵音逃跑的悲惨画面。 他们一行人被司柏长逼的是一点生路都没有。 梁穆思刚想说话,手机上来了一条消息。 她点开,居然是司柏长给她发来的。 天呐,这还是司柏长第一次跟她发消息,不知怎么,她心里涌动着害怕。 梁穆思偷瞄了下司柏长,见司柏长正冲着她笑,她更害怕了。 她立刻回:【司董,您有什么吩咐?】 【帮我把音乐约出来,让我跟她见上一面。】 梁穆思看向楚梵音,真佩服她,能把无情无欲无求的佛子搞的心里眼里全是她。 楚梵音察觉梁穆思在看自己,也看向她,并问:“怎么了?” 梁穆思摇头。 如果这个时候不宰司柏长一把,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可以,但是听说司董手中有澳门北矿上的蓝钻,不知道能否送我十克拉?】 现在澳门北矿上的蓝钻已经炒到两千万一克拉,梁穆思这跟直接跟司柏长要两个亿有什么区别。 对面没有回复,梁穆思心中升起后悔,是不是她一口吃的太大,把司柏长惹怒了。 【刚才问了,只要你能让我见到音音,我送你十五克拉】 梁穆思眼睛刷刷亮起来。 她这姐妹太厉害了,十五克拉诶!整整三亿。 现在她相信,司柏长是真的爱她姐妹。 商人重利又重财,能舍得这般大财,她帮定了。 “音音,我超级生气,你知道外面怎么说你吗?”梁穆思声音里染着气愤,楚梵音想到她来时说的第一句话。 “外面说我什么了?” “说你是被司家扫地出名,丢我们港城的脸!” 楚梵音:“!!” “说你连一个京城男人的心都看不住。” 楚梵音:“……” 她压根就没有想看住。 “还说你是受了委屈灰溜溜跑回来的,所以不敢出门。” 楚梵音原本感觉没什么,经过梁穆思的各种添油加醋,她心里逐渐气愤。 “音音,换上漂亮礼服,跟我一起出去闪瞎他们的狗眼!” “好!”楚梵音情绪上头果断答应。 三秒之后,楚梵音发出“诶”的声音。 不对呀,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她又不是活给他们看的。 楚梵音想返回,梁穆思压根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音音,今天晚上七点我来接你,我们去炸场子!” 梁穆思风风火火离开,楚梵音没办法只能去找礼服。 既然要炸,就炸的猛烈些。 【司董,事成】梁穆思发了四个大字过去,同时,看见十五克拉的北澳蓝钻冲她招手。 晚上,梁穆思红色法拉利到达楚宅,看见楚梵音的打扮,她都看入迷了。 女孩一袭红色深V短裙,大秀香艳美腿。 楚梵音白嫩小手伸在她脸前,来回晃动几下。 “回神了。” 梁穆思眨巴眼,毫不吝啬夸奖道:“音音你好美,今晚我要做你的裙下臣。” 她刚说完,感觉到附近有一股阴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怎么是红色法拉利?”楚梵音看着她车。 “怎么了,这是我新买的车。” 楚梵音想到在伦敦那身穿豹纹开着红色法拉利的女人。 “不喜欢,开我家那辆限量款黑色法拉利吧。” 哇! 黑色那款可都是绝版! 梁穆思不带一丝犹豫换上。 当两人到达宴会,原本人生鼎沸的大厅看见他们,瞬间安静下来。 很美! 像是一朵傲人的佛洛依德花绽放到最艳丽的时候。 但很快有女人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被司家赶出门的楚家女吗? 这是被京城男人伤尽了心,回来找港城男人玩了? 真是会搔首弄姿,下流的不堪入目。 梁穆思听着那些污秽的话,心中喷涌出怒气。 刚准备开口反击回去,有一道严厉的男声率先跑出来。 “谁在污蔑我老婆?”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澳大利亚纯手工中山装走进来,身上散发的气场让人呼吸不过来。 那是司柏长? 司柏长来这里干什么? 楚梵音看见司柏长,转身就走。 男人快步走上去,拉住女人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声音温柔哄道:“老婆,我错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什么意思! 楚梵音不是被赶回来的! 司柏长才是那个被赶出家门的人! 第63章 老婆,我陪你演的这出戏,你满意吗? 楚梵音下意识看向梁穆思,梁穆思率先把头移走,不敢跟楚梵音对视一点。 她懂了,梁穆思肯定偷偷给司柏长通风报信。 “老婆。”男人撒娇的语气又让人群发出惊叹声。 拜托那是杀伐果断的京圈佛子司柏长诶! 楚梵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瞪向司柏长:“好好说话。” “我哪里没有好好说话?” 男人陡然单膝下跪,行标准的骑士仪式,“老婆,我错了,跟我回家好不好,虽然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 这些天,他一直在回想,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 最后他想到跟慧光大师的见面。 只能是他跟慧光大师说话被女孩听见。 男人某些劣根性在司柏长身上也有。 楚梵音不说,他就不想让她知道,更准确说,让她知道从一开始的见面都是他谋算好的。 楚梵音:“…………” 众人:“!!” 司董也太会哄人了吧! 不知道自己错哪里还来哄人。 “老婆,晚上睡觉你都抱不到我,你不会感觉难受吗?” 楚梵音眨巴下眼,心想,并不会。 “没有我喂饱你,你……” 司柏长正说着,楚梵音捂住他的唇。 疯了吧! 这么多人呢,他俩床上私事就没必要让大家都知道。 楚梵音看着司柏长,男人冲着她笑。 厚颜无耻的狗东西,他知道她肯定听不下去,故意这么说让她捂他唇瓣。 “老婆,你还是爱我的。” 男人模糊不清的声音从她手心里传出来,呼出来的炽热气息把女孩的手心弄的酥酥麻麻。 楚梵音莫名感觉自己心尖颤了下。 “我才不爱小骗子。”楚梵音没控制住嘀咕一声。 司柏长听见,瞬间了然指掌,她果然还是听到了。 “你都知道了?”司柏长把女孩的手拿下来,握在自己手心里问。 两人对视上,楚梵音知道司柏长在说什么。 楚梵音缓慢点了下头。 司柏长看向四周,众人迅速把目光收回来,假装若无其事交谈着。 “附近有说话的地方吗?”司柏长问。 立刻有服务生迎上来,带他们去二楼的雅间。 当两人身影进入二楼雅间时,楼下跟炸开锅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 梁穆思听着那些取笑令人作呕的声音,心里燃烧着气愤,刚要出口教训他们,转而想到司柏长肯定不会放过这些长舌妇,她何不乐享其成,让港城的名媛们知道音音在司柏长心里的地位,省的大家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 二楼房间内,一进入房间,楚梵音等司柏长开口,岂料男人直接从后面抱住她。 她今天穿衣风格很大但,前面是深v,后背则是大方展示。 司柏长脸直接贴在女孩的光洁细腻的后背上:“音音,不许这么穿,只能给我看。” 楚梵音:“…………” 都什么时候了,还当daddy教训她呢。 “我就这么穿!”女孩脾气上来不服气。 司柏长脸依旧贴着,只是手放在深V的边缘,来回摩挲。 他有四天没有碰她,手一放在女孩的皮肤上,跟吸铁石似的把他吸住。 他舍不得离开,他内心涌出渴望。 他想把她压在沙发上,做个三天三夜! 楚梵音感觉到了,身体前移,想跟司柏长拉开距离。 岂料,她刚移动一下,司柏长手抓住她衣服。 好似她再动,就能把衣服扯开。 楚梵音知道司柏长疯起来没人能管住,她就没有再动。 显然,男人并不满足止步于此。 男人眼神里欲念与贪婪交织在一起,他知道他的弗洛伊德是美的,可是没想到这片美却不是给他绽放的。 不行,音音必须只能是他的! 哗— 布料撕碎的声音划破屋内寂静的沉默。 楚梵音惊呼声紧跟其后。 楚梵音快速转过身来,男人强势的吻袭上来。 大手紧贴在细腰上,黑红相融,渲染出浓烈色彩。 不是要谈谈吗,怎么就亲在一起。 沙发上,男人抬起女孩的腿,让女孩的腿勾住自己的腰。 银色高跟鞋闪着细碎的光,有意无意蹭着男人的腰带。 “想要了,宝宝?” 楚梵音被亲的迷离的眼睛因这句话变得清明。 不,她没有! 楚梵音身体后退,男人大手直接把她勾过来。 “音音,你想要了。” 男人从西装裤里掏出小方块,楚梵音处于放空状态。 她一早就注意到男人西装裤里有东西,但没想到是…… “我自然随身携带作案工具。”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黑红之中染上白色。 楚梵音明明不想跟司柏长亲热,身体却控制不住贴着司柏长。 她的精神与身体呈现两种极端,最后,她那点欲也被司柏长勾起来。 算了,先享受在说。 折腾一个小时,楚梵音脑袋里还有点分寸,毕竟是在外面,还是快点结束好。 她说着各种好听话,刺激着男人。 就这样,还是用了一个小时结束战场。 事后,楚梵音浑身黏腻腻不舒服,那套红色礼服后背也被撕地不能穿。 她拿起司柏长的黑色外套,套在自己身上。 男人外套宽阔,刚好遮盖住她的后背。 楚梵音转了个圈,不错,自我评价,转身就走。 把男人吃干抹净,她就走,倒也是第一人。 可惜,司柏长眼疾手快拉住楚梵音的手。 “我就给你补身子的作用?” 楚梵音笑了:“司董,您也太看的起自己了。” 既然他满脑子想做,不跟她谈正事,她也懒得跟他谈正事,最主要的是,她体会到走肾不走心的渣男爽感。 “的确是我买通的慧光大师,但是,如果我们不是命中注定,你觉得光用钱买的通慧光大师吗?” 慧光大师在港城算卦是出了名的准,如果人人都像司柏长这样,那慧光大师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钱不是万能的。” 中恒集团港城分部是他成为司家掌权人那一天,就立排万能建立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天,让他在港城有一席之地。 然而当他拥有一席之地后,他发现还远远不够,楚家不愧是港城首富,权势远超他的想法。 那天,他在京城总部处理文件,余闻杭打来电话说,看见华亭之跟慧光大师走进寺庙里。 余闻杭从一年前就开始在港城发展,培养自己的权势,他自然认得出来华亭之。 他如今位居高位进八年,自然嗅到不对劲,派人去查,查到华亭之再给出梵音物色夫婿。 他苦等的女孩长大了,都二十二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他当天就做了飞机飞到港城,开始自己的谋划。 华亭之这种人,对慧光大师这类人所说之话,深信不疑,他出价十亿,希望慧光大师当着华亭之的面,算出他俩天作之合。 慧光大师没有答应。 司柏长听到慧光大师不答应时,他都起了杀心,如果他不是音音的天作之人,那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是音音的天作之人。 好在,慧光大师给他俩算了一卦。 卦相就是天作之合。 司柏长笑了,两人就是命中注定。 司柏长只将后半程的故事告诉女孩,楚梵音听完,不接地问:“你怎么就那么认定我?” 他俩之前没有见过吧? 之前的情.欲还没有散去,周围那股黏腻腻的味道还在,男人的眉眼在这种氛围渲染上,竟有了几分佛子下凡尘的感觉。 楚梵音从未想过把自己定义成女妖精,可看着司柏长那样,她深刻感知到,她就是勾引佛子下凡的女妖精。 “一见钟情或者你对我的骨子里天生就有吸引力。” 男人手把玩着她的头发,糜烂又风情。 楚梵音不太信,脸跟男人跟前凑了下。 男人手慢吞吞往下移,后极其迅速的扣住她的后脖颈,将她整个人往他跟前拽。 眼看两人又要亲上,楚梵音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唇。 “音音不是想亲我?” 楚梵音摇头。 “那你不想亲我,突然靠我那么近做什么?” 她只是单纯想看看他的眼睛,看看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可是,我想亲音音,四天没有碰了。” 说罢,男人就要亲上来。 “不行了,要做也是回去做。” 司柏长进攻的动作迟缓一些,去看女孩。 楚梵音趁机起身:“走了。” 她是起来了,但是男人拉着她的手没松。 男人使劲,楚梵音没有走掉,回头看。 “音音,你忘了之前我跟你说的一句话,你其实可以自己来问我的。” 男人脸色沉起来,眸光里夹带着很多种情绪。 楚梵音一下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之前司柏长就跟她说过,不要质疑他对她的爱。 楚梵音抿了下唇瓣,世上爱是瞬息万变的。 “那你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吗?”楚梵音问。 司柏长摇头,他没有在瞒着她任何事,只是她那年大病,把他忘了。 她自己忘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好,我信你。”楚梵音静静凝着男人。 她是真的打算信他。 司柏长懂得了,顺从地被女孩拉起来。 眼看就要走出去,女孩突然露出一个古灵精怪的表情。 “老公,你配合我演个戏。” — 大厅内,大家都在不动声色往楼上看,都进去两个小时了,做也该做完一次了吧。 司柏长带给他们的震撼太大了,男人居然就那么跪下去。 楚梵音当真这么受宠? “司柏长,我就要在港城多待几天!”倏地,楚梵音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听着像是两人在爆发争吵声。 按照楚梵音排的戏,就是她不回京城,司柏长非要她回京城,两人就此争吵。 大家都想看一出戏,那就满足大家的愿望咯。 并且她想通过这一出戏,找到谁是传谣言说她被司柏长扫地出门的那个人。 果然,大家如楚梵音所想,目光笔直地落过来。 司柏长没结话,楚梵音冲他眨巴眼,示意他快说话。 司柏长无奈,他能怎么办,有一个当导演的老婆,他只能宠着。 “不行,你要跟我回京城。”男人身上那股威严的气势不怒自威。 楼下的看客们的心情瞬间被钓起来。 就说嘛! 肯定是在吵架! 楚梵音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可是京城最牛的世家,她居然还嫌弃! 楚梵音争论几句,男人眉眼沉下去。 司柏长从未在她跟前展露过上位者那股压人的气场,以前她逃他追的时候,司柏长也只是冷着脸把她抓回去。 楚梵音心一顿,心想,这才是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司柏长吗? 司柏长这款绝对是任何一个小鲜肉都演不出来的。 楚梵音收起心里害怕的锋芒,来到楼下。 司柏长紧跟其后。 猛然,有一位穿着天蓝色礼服的女人上前,当起了说客。 “音音,司董已经为你做了让步,你不要太耍小孩子脾气了。” 女人的声音轻轻柔柔,乍一听很悦耳,但落在楚梵音耳朵里可谓是别样的刺耳。 楚梵音打量了下女人,她在港城出门少,不认识很正常。 她把求助的目光投给梁穆思,梁穆思也冲她摇头。 楚梵音惊讶,心想,她离开港城这几个月有新的家族崛起了? “我耍小孩子脾气了?”楚梵音反问,语气相当不善。 女人表情瞬间委屈,看向司柏长。 司柏长因女人说教楚梵音脸色很不好,他都没有说过音音,她凭什么。 他都要朝楚梵音走过去,楚梵音冲他使眼色,他心里虽然不愿,但女孩生起气来很不好哄,他暂且忍下来了。 女人看见司柏长的脸色难看,以为是楚梵音没有给司柏长面子,让司柏长不悦。 “司董,音音就是被家里人宠坏,您就别跟一个小朋友计较了。” 楚梵音冷笑出声,问:“你说谁是小朋友?” 女人表情更加柔软。 楚梵音看她那样的表情都快要吐了。 “我们夫妻的事情你来说什么话?” “音音,你就当真这么不愿意与司董共同生活下去吗?” 这句话可谓是杀人诛心,当着这么多人面,若是楚梵音一时气上头直接来一句不愿意,那可就真的是收不了场了! 场面莫名安静下来,大家都望着楚梵音,等待着楚梵音的回答。 一分钟后,楚梵音笑了下,竟然问起那女人来:“你觉得我与司董还能共同生活下去吗?” “若是音音不愿意不必强撑,港城有的人愿意娶你。”女人淡淡笑着,后看向司柏长。 “司董,你若是想找一个港城的女人结婚,我想我会比楚小姐更适合。” 她不要脸的毛遂自荐,众人更是惊讶住。 楚梵音冷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沉不住气。 她也抓到传播谣言的人了。 “司董,不知您意下如何?”楚梵音问。 众人眼神又落在司柏长身上。 只见男人脸色沉沉,众人以为他俩真的要离婚时,听见男人含笑的声音。 “老婆,我陪你演的这出戏,您满意吗?“ 第64章 音音,你为什么老想从我身边逃呢 众人:“!!!!” 众人:“????” 什么意思,这一切都是演戏? 楚梵音并没有当场接司柏长这句话,她脑袋抽了,也很想知道司柏长怎么回答。 楚梵音淡淡“嗯”一声道:“司董,别逃避之前的问题呀。” 女孩轻轻脆脆的声音,明明很动听,但司柏长没由来就是想把她压在床上好好疼爱一番。 他都跟她讲了多少遍,她还是记不住。 司柏长凝着女孩的眼睛,似乎要凝视到女孩的心里。 倏地,他懂了。 她还小,才二十二岁,又没有谈过恋爱,猛然确定自己心意会带着惶恐。 他应该包容女孩的小心思。 “不离婚,这辈子有且只有楚梵音这一个老婆。” 男人声音洪亮,比进来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坚定。 那女人脸色难看地不像话。 司柏长越过那女人,来到楚梵音身边,弯腰与她平视:“我的宝贝老婆,现在能跟我回家了吗?” 楚梵音那颗被人宠爱的心得到极致满足。 如果说她一定要找个人谈恋爱,司柏长一定可以给予她最大的恋爱体验感。 楚梵音试想了,觉得跟司柏长谈恋爱还不错。 她点了下头,但是离开之前,她还需要处理一件事。 “是你散播谣言的。”楚梵音说的是肯定话,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楚梵音的声音又把大家拉回到正轨上。 女人目光落在他们夫妻俩,明白过来,她包括今天到场的所有人都是他们夫妻play中的一环。 “还用散播吗?”女人反问,“你大哥的车从中恒集团分部把你接走,用脑子想都知道发生什么。” 港城的是非要比京城多得多,狗仔不想放过司柏长一丁点桃色新闻,天天蹲守,没想到真的蹲守到一个大的。 “那是音音被我管地太严,回家放松下,我不是也赶紧去追人了吗?”司柏长在面对这种事几乎不解释。 虽然大家都知道司柏长在没有结婚之前,整个人洁身自好堪称出世的佛子,但是还是有不死心的名媛千金、顶流女明星想靠近她。 据说某次宴会上,某位名媛笃定司柏长是君子,她直接就往司柏长怀倒,手都做好攀附男人脖颈准备,岂料,男人后腿一大步,任由女孩摔倒在地上。 司柏长全然不管那女孩的死活,还来了一句:“小姐,腿脚不好就不要出门。” 这一句话有一度时间成为流行语。 这件事发生第二天,他恰好出席某个商业活动,就被媒体问到。 媒体其实想知道司柏长的态度,好的坏的无所谓,但是他硬是撬不开司柏长的嘴。 男人是不解释,他是用身体语言告诉大众,他对女性没有兴趣。 现在,司柏长却为楚梵音解释。 男人态度都这么明显了,还认为楚梵音不受司柏长的宠爱,真是都眼瞎了。 “你叫什么名字,哪家的姑娘?”司柏长问。 楚梵音看向司柏长,见司柏长脸色平静,知道不用她出手了,已经有人收拾她了。 女人垂着头,听到这话,还以为司柏长对她有异样的情愫。 她抬起头,脸上露出男人会喜欢的那种笑容,然而,当她看清司柏长的表情,她心如死灰。 他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看她像跟看团死物一样。 “不说也没关系,一分钟就能调查出来。” 随着司柏长这句话落地,楚梵音意识到,司柏长对她连一分钟的耐心的都没有。 便爱是很容易感受到的,这些天,司柏长在她家门外等着,别说一分钟,就算是千万分钟,他也会等下去。 楚梵音感觉自己的心情填的更满。 司柏长都这样说了,后期肯定不会放过她,楚梵音抬步朝大门走。 她知道,司柏长会跟上来。 如她所料,她刚走了一步,男人大步一迈,就跟上来。 主角都走了,他们这些人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大家纷纷散场,梁穆思颇有眼力劲打算自己回去,不去小夫妻跟前当电灯泡。 她出了大厅,还没有走进,就看见站在黑色法拉利旁边的楚梵音。 糟糕,音音一定知道她出卖了她。 梁穆思转身就跑,楚梵音出声叫住她。 “站住。” 女孩声音是一如既往的软调,但梁穆思脚步不听使唤停下来。 梁穆思怯生生转身,脸上露着笑,但笑看清楚梵音手上把玩的十五克拉蓝钻,脸上笑不出来了。 不是,大哥,你办事效率这么高的吗?! 梁穆思很气地瞪着司柏长。 司柏长:“…………” 他赶紧自己越来没有威望了,大家现在都可以瞪他。 梁穆思脑筋飞快转着,想着该如何解释,楚梵音冲她招手。 她心里烦躁地骂了句,脚步听话地走过去。 “音音,我真不是为了钻石,我是希望你们夫妻关系和睦。” 梁穆思垂着头,一股脑全说了,手上被塞进一颗蓝砖。 梁穆思眼神满满起了惊讶:“诶?” “送你的,你不喜欢?”楚梵音问。 她当然喜欢! 超级喜欢! “嗯,喜欢就好,我们走了。” 楚梵音声音还没有落下,司柏长就打开旁边黑色劳斯莱斯的副驾驶门。 幸福来的太突然,她还以为音音会跟她发脾气。 梁穆思望着楚梵音的背影,楚梵音潇洒帅气地冲她打招呼,不知怎么,她觉得在楚梵音身上看见了司柏长的影子。 该硬的时候就硬气,该软的时候就软下来。 音音,你在无形中被司柏长教导着。 — 回到楚宅,楚梵音下车,司柏长跟着下车。 楚梵音进入大门,安保伸手把司柏长拦在外面。 “老婆。”男人声调发软叫着她。 楚梵音笑了,转身,故意说:“你跟着我做什么,你在港城也有别墅,你回你的别墅去。” 司柏长如梁穆思所说,该软的时候软地非常彻底。 他嘴甜的说:“老婆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楚梵音脸上笑容不止,但她真的不能让司柏长进来。 放他进来,司柏长住在哪里都成个问题。 “我跟你都领证了,住你的卧室不是理所应当吗?” 楚梵音皱眉,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是这样没错,可是如果明天早上她妈咪来叫她起床,发现床上有男人,会把她妈咪吓得半死。 楚梵音还在犹豫,男人软磨硬泡,各种撒娇。 我已经好久没有抱着老婆睡觉了! 老婆难道不想抱着老公睡吗? 今晚晚上一次就能把你喂饱? 眼看男人越说越离谱,楚梵音赶紧叫停司柏长,让司柏长跟着她进门。 “先跟你说说话,明天你不许赖床,你要早起跟我妈咪打招呼!” 楚梵音站在自己卧室房门,不让心地又叮嘱司柏长一句。 其实她心里觉得自己说这话完全是多余的,司柏长本身就不是赖床的人。 司柏长给予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她才放心。 楚梵音刚把门打开一个小缝,一股强大的冲力将她往里面压。 楚梵音抵抗不了那股力量,索性就顺从那股力量往房间里走。 男人用脚勾住门,用力,使门自动合上。 因不是人力,门发出强烈的响声。 那响声让楚梵音心里一颤,感觉不好。 她想说话,男人不讲道理地将她压在门上亲。 从男人的猛烈程度来说,楚梵音知道晚上的亲热还是他收敛了。 她被亲的有些呼吸不上来,双手忍不住拍到男人的胸膛。 男人不喜这种事被打断,一只手简单粗暴握紧她两只手的手腕,随后将她的手抬过头顶。 更为凶猛的吻还在继续,门外陡然响起华亭之的声音。 “音音,是你回来了吗?” 楚梵音呜呜想说话,司柏长依依不舍。 华亭之没有听到回答,朝门走了几步。 被自己老妈发现女儿跟女婿在亲热,可不是什么好事。 楚梵音手反抗不了,男人亲的很带劲,显然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楚梵音心里叹气。 这都是你逼她的。 楚梵音高跟鞋抬起,用细细的脚跟踩在男人的真皮鞋上。 很快,男人因为痛感松开了她的唇瓣。 得以呼吸的她快速喘了几口,出声喊着:“诶,妈咪,我回来了。” 楚梵音还想说司柏长来了,但司柏长太着急了,又亲上来。 她想说的话说不出去,只能偶尔从嘴边溢出几声“嗯”“哦”的拟声词。 两分钟后,华亭之走远。 楚梵音听着那声音,知道她妈咪这是回他们的卧室去了。 她紧绷的身体也松了,没有力气的她直直从门上滑跪在地上。 “老婆,妈走了,我们的重头戏才开始。” 黑暗里,楚梵音抬头,就瞥见男人晶亮的眼眸,她身体一颤。 想逃。 可惜完全没可能。 男人弯腰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 她刚从床上起身,男人沉重的身体就压过来。 “音音,看来我得身体力行让你记住,永远都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 耳边是男人低沉威胁的嗓音。 楚梵音不明白,明明不是第一次,为什么这次这么剧烈。 凌晨四点,楚梵音困的眼睛睁不开,任由司柏长给她清洗。 清洗完毕,她躺在床上,模糊中看见男人披着她的粉色床单,她明白过来,或许是在她的房间她最私密的地方做,身体发现才会那么剧烈。 楚梵音想说什么,但最后只叮嘱让他早早起床,自己就睡过去了。 司柏长望着女孩的睡容,他也躺下来,抱着女孩,闭上眼睛。 梦里,楚梵音精疲力尽,身体虚地刚跑完半马似的。 楚梵音费劲想睁开眼睛,她老是听到一阵鸟叫,她想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 努力了老半天,终于睁开眼睛,待她看清周围,她傻眼了。 她被人关在笼子里,用纯黄金打造的笼子里。 笼子被放在旷野之间,周围都是高耸大树。 她为什么在笼子了! 楚梵音不明白,下意识就是想跑出去。 她蹲下去去弄笼子的锁,她不是开锁的,又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楚梵音彻底慌了。 她一时间分不清这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里,开始呼唤。 “救命啊!有没有人?!” 她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只感觉嗓子发干。 楚梵音没了力气,跌坐在笼子里。 她出不去怎么去拍婚纱照。 楚梵音了无生机四处望着,倏地,她看见司柏长。 楚梵音激动地站起来,冲着司柏长招手。 他来了,她肯定就能出去了。 “老公,你快把他弄开,我想出去。” 司柏长站在铁笼外面,纹丝不动。 楚梵音以为是自己声音笑,司柏长没有听见,她声音大一些,又重复一遍,司柏长依旧没动。 “司柏长,你干什么?” 楚梵音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把老婆关进去的,我怎么会把你放出来。” 什么! 楚梵音的瞳孔在极速的放大! 司柏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音音,你为什么老想从我身边逃?”司柏长抓住她的手,让她不能后退,另外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庞。 看着魔怔的司柏长,楚梵音身上涌出阵阵害怕。 “音音,你喜欢这里吗?” “这是我专门为你找的,这里有你喜欢的树喜欢的鸟,你喜欢什么我都能给你找来。”男人眼神也呈现着病态的执念,“但是音音只能待在这个笼子里。” 楚梵音吓的直接苏醒过来。 她喘着粗气,身体腾地坐起来。 司柏长也跟着苏醒过来,问她怎么了。 楚梵音下意识就是推开男人,司柏长更是紧张贴上来。 她感受到男人真实的体温,目光不断环顾四周,确认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她身体才松下来。 她怎么做那种梦! 司柏长真的会那么做吗! “做什么噩梦了?”司柏长贴心问。 楚梵音摇头,她说不出来。 司柏长手有一下没一下安抚着她:“不怕不怕,我在音音身边呢。” 正是因为他在她身边,她才感觉害怕。 苏醒过来的楚梵音知道是一场梦后,虽然害怕,也没有那么害怕,加上睡的晚,她又一次睡了过去。 男人哄着她,不一会,等她入睡后,也把自己哄睡了。 两人折腾来折腾去,几乎七点在睡。 司柏长在她身边睡的很香,加上这次过度干了许多消耗体力的事情,司柏长根本醒不来。 以至于华亭之来叫楚梵音,整个别墅都充斥着尖锐声。 “狗男人,已婚女性你都敢勾搭?” 第65章 我已经在养孩子了 其实真的不愿华亭之,华亭之只知道现在楚梵音一点都不想见司柏长,甚至大家在餐桌上旁敲侧击提一下司柏长这个名字,楚梵音脸色就不悦。 所以,当华亭之敲了几次门,里面女孩没有回应她,她过于担心楚梵音,怕她病情复发,直接打开房门。 谁料,她打开房间看见女孩的床上鼓着大包,男人的脚赤裸裸落在被子外面。 狗男人! 居然勾搭有夫之妇! 楚家人及时护短,就算真的是楚梵音变心,有了外遇,那也是男小三勾引的楚梵音,楚梵音一点错都没有。 华亭之的声音响彻别墅,简舒意被震醒,睁开眼就看见她妈咪那带着宝格丽珠宝的拖鞋扔过来。 那砸的地方还是司柏长最宝贵的地方。 楚梵音确定自己是穿着衣服,一脚被司柏长踹下床。 司柏长滚下床,整个人裹着被子清醒过来。 他疑惑地揉着屁股问:“干什么踹我,难道昨晚我伺候你伺候的不舒服吗?” 楚梵音简直没有耳朵听,干脆地捂住自己耳朵。 司柏长还想说什么,女士拖鞋直直落在他眼前,他浑身汗毛竖立! 这个方向…… 司柏长后知后觉,如果不是楚梵音踹他,他后半辈子的幸福就要没了! 司柏长吞咽了下唾沫,头缓缓扭过去,看见华亭之目露凶光,恨不得把他吃了。 华亭之看清司柏长那张脸,愣住。 是她的女婿啊! 那没事了。 华亭之表情收得极快,迅速露出笑来,说了句你们继续,退出房间并替他们关上门。 司柏长心里害怕舒缓些,起身,屁股刚要坐在床上,女孩又踹了他一下,把他踹下床。 还踹他! 怎么那么喜欢踹他! 司柏长破罐子破摔,手按住女主纤细的小腿肚子,一用力,将女孩往自己这边拽了下。 楚梵音身体后昂,微微发出惊呼声,她的小腿就落在男人最宝贵的地方。 “来,宝贝,往这里踹!” 男人声音陡然变得低哑,楚梵音不由自主想到昨夜男人含着她耳畔,一字一句含着宝贝。 好过分! 他大早上勾她! 突然,楚梵音还感受到有力的跳动,她脚就更不敢动了。 “宝贝不想踹,踩踩他也可以。” 男人坏心的使劲,将女孩的脚往自己身上压了压。 楚梵音也使劲,往后退。 她不能压,她敢保证,她越压,男人会越爽。 可是,她的力量怎么可能是男人的对手,男人脸上挂着一抹笑,也不跟她啰嗦,直接把她拖拽过来。 楚梵音没有预料到,自己整个人扑向男人的怀里。 “老婆,大早上你跟一个男人比力气,不是自寻死路吗?”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下来。 楚梵音其实心里也没多少气,就是觉得丢脸。 昨天早上还跟家里人说她讨厌司柏长,晚上她就把司柏长带回来了。 啊,她都不敢想中午跟家里人一起用饭,哥哥们看她的眼神。 不对,司柏长不是答应她早上起来他会消失的吗? 又骗她! 楚梵音想着,嘴巴微微张开一条缝隙。 司柏长感受到,不带一丝犹豫攻上去。 楚梵音知道男人舌尖探进来,她心怀不轨的笑起来。 下一秒,男人嘴巴吃痛,松开女孩。 司柏长只松开女孩的唇瓣,没有松开女孩的头,他的额头紧贴着女孩的额头。 “这么按耐不住,咬我?” 楚梵音凶着司柏长,她发现他很有本事,无论她怎么对他,到他那里,她的行为都变成一种爱意的表达。 “你说好早上你会走的!”楚梵音声音里有气。 司柏长“哦”一声。 楚梵音皱眉,就“哦”,就这么简单? “还不是昨晚你太勾人,让我早上起不了床。” 楚梵音睁大眼睛:“?” “音音,下次改改,别那么勾着我,你老公受不了。” 狗啊! 她哪里勾他了! 司柏长知道女孩微微生气,他也是见好就收,一个大步后退,与女孩拉出距离。 “老婆,今天我们还有拍摄任务,你先收拾,我去楼下等你。” 男人边说边穿衣服,刚好等他说完,他也穿完,一溜烟的往门外走。 听着门关住的声音,楚梵音躺在床上,不知怎么,她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渣女,睡完一个男人把他赶走不负责。 不过,为什么司柏长的衣服撕不破,她的衣服每次都能撕破! — 两人昨晚折腾的完,等起来,就十一点了,这个时候除了华亭之,其他人都不会在家。 司柏长出了楚梵音的房间门,就看见坐在大厅沙发上喝咖啡的华亭之。 他踱步下来,很乖地叫了一声妈。 华亭之望过去,让司柏长过去。 夫妻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合,现在人家之间肯定消气。 华亭之自然也不会过度去询问他们相处的细节,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司柏长都耐心回答完,华亭之目光再度落在司柏长身上。 她是很满意司柏长的,除了他的年龄稍微大一些。 “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司柏长三十而立,想要孩子太正常不过,可是音音还小。 “音音还是个孩子,目前阶段不想养第二个孩子。” 言外之意,他把楚梵音当作孩子来养。 华亭之品出司柏长的画外音,意外挑眉。 “那妈咪啾拭目以待了。” 司柏长点头,华亭之赞同的说:“她的确还是个孩子。” 楚梵音出来,就听到孩子两个字。 什么意思! 她妈咪已经站在司柏长那边,催她生孩子了? 楚梵音赶紧走过去,伸手揽住华亭之胳膊:“妈妈,我自己就是个孩子,我不生孩子。” 楚梵音边说边瞪司柏长。 华亭之无奈笑了,她这次回来的性格,没有任何改变,就知道平日里司柏长很骄纵她。 “就说你还是个孩子,你想生就生,不想生没人逼你生。”华亭之揉着她的脑袋,楚梵音明白自己误会了。 整个人脸都烧起来。 一天天都跟自己妈咪说什么话题。 华亭之要留他们两个吃饭,楚梵音脸燥的吃不下去,以拍婚纱照为理由拉着司柏长溜走了。 — 饭店内,楚梵音喝了口温水,看向正在给她切牛排的男人。 司柏长他自己想要孩子吗? 楚梵音想着,也就问了。 “我想要你这个孩子。”男人吊儿郎当回答。 楚梵音“切”一声,脸色变得认真,司柏长见状,跟着认真起来。 “我今年二十二岁,我还有很多想去的地方都没有去,怎么着,都要等我到二十七岁才要孩子,你OK吗?” 等楚梵音想要孩子时,司柏长就三十五岁了。 对于正常的男人来说,肯定是不OK的。 楚梵音也想好,如果司柏长不同意,她能接受离婚。 只是这一次,她在预设两人离婚场景时,心脏微不可查的传来刺痛。 这让她心脏很不舒服。 不舒服到她抬手揉了下左胸。 “放心,我没问题,一切以你的意愿为主。” 男人把切好的牛排放进她的盘子里。 “音音,如果你不想生孩子也没问题,都可以,如果你担心因为不生孩子受到大家过度关心的,我可以去结扎。” 司柏长口中的过度关心是美化了,等两人结婚有个两三年,再不生孩子,外界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子,双方长辈也肯定按捺不住,下场当说客。 可是他居然说结扎。 结扎对男人来说很重要的,楚梵音不由多看几眼司柏长。 “万一你结扎后,我想要孩子怎么办?” 司柏长:“…………” 男人眼波投过来,楚梵音知道自己有点胡搅蛮缠了。 可是她就是想作一下吗! “那就做手术恢复正常,放心,你老公到七十也能让你生孩子。” 好离谱,他七十,那她都二十二岁了。 谁二十二岁还要生孩子。 楚梵音没再说话,空气中只有刀叉的声音响起。 两人默契的跳过这个话题。 吃完饭,司柏长带着楚梵音去往婚纱拍摄地。 等她登上她与司柏长相识的那艘游轮时,疑惑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我们到底去哪里?”楚梵音问,她心里隐隐知道是哪里。 那个地产承接着他们感情的变化,第一次失控的亲吻,第一次逃跑就逃到这个地方。 司柏长笑着,中指落在女孩的左胸心脏去。 “就去你现在心里想的那个地方。” 如果真的是那个地方,楚梵音会开心到起飞。 要是她选,她也会选这个地方拍婚纱照。 游轮上至极还在流传着司柏长花三亿给她买蓝钻的故事。 甲板上,楚梵音站在吹风,司柏长回去给她拿饮料去了。 “小学妹,是你吗?”楚梵音正发着呆,身后响起一道温柔的男声。 楚梵音回头,看见一穿着休闲运动装的男人。 男人身上流露出艺术气息,让她很有熟悉感。 楚梵音眼睛落在男人身上,一开始还很迷茫,渐渐亮起来。 “学长,您好!” 楚梵音大一入学的时候遇到过一大二学长,很长时间,他俩都厮混在一起研究镜头滤镜拍摄手法。 只是学长到大三,忙着准备升学,两人之间联系逐渐减少,她也很陆昭月、章霖玩到一起。 “学长,后来你考上你想上的学校了吗?” 联系减少后,楚梵音真的没有再去了解过他。 女孩话里话外的生疏让学长眼神暗了下。 学长推了下眼镜:“嗯,考上了,也恭喜小学妹拿到最佳新人导演奖。” 楚梵音惊讶了下,他居然知道她获奖了。 楚梵音露出腼腆的笑容,学长往前一步,两人拉近距离。 两人爱好相同,楚梵音对他几乎是不设防。 甲板上的风出来,楚梵音头发被吹乱,男人抬头想帮女孩整理头发,有一道人影比他还快。 司柏长左手按在她的头发上,同时把右手的饮料递出去。 楚梵音接住,男人则用右手将她拉过来。 学长瞥见男人的手落在女孩的肩膀上,那是一种强有力的占有欲。 “小学妹,这是……?”学长试探发问。 司柏长在听到“小学妹”这三个字就很不悦了,学妹就算了,还要加个小字,很不正经的东西。 楚梵音刚要回答,他抢先回答:“楚梵音的老公。” 学长脸色一变。 “她姓楚名梵音,不叫小学妹,注意用词。”司柏长不满强调着。 学长脸更是变得难看,眼神中带伤看向楚梵音。 搁以前楚梵音真的会察觉不出男人的心思,现在,她跟司柏长交战八百回合,早就知道男人在想什么。 “别乱吃醋,就是普通学长。”楚梵音小声安抚着,司柏长静静看着她不说话。 楚梵音笑了,解释道:“是我的老公,我们今天是来拍婚纱照。” 学长原本不信,现在楚梵音说了,他信了,也知道事以成舟。 “小学妹,你幸福吗,你喜欢他吗?” 楚梵音没料到对方会这么问,她感觉到自己的手一下就被司柏长握紧。 她心里有些后悔,学长在国外待着好好回国干什么,还问她这种问题。 他们可是商业联姻诶! 楚梵音根本不想回答,但两个男人目光盯着她,她不说出个答案来,也收不了场。 况且,他们这场联姻港城人京城人都盯着看,她要是说不喜欢,那不是让大家看笑话吗? “自然是喜欢才嫁。”楚梵音说着,说完,发现心里也不是那么违心。 司柏长脸上弥漫出笑容,目光灼灼落在她身上。 学长望着女孩坚定的表情,彻底死心。 楚梵音以为就可以说再见了,谁料,学长又来了一句。 “还记得我最后一次跟你见面送你的烟花吊坠吗?” 她自幼经历的事情很少,遇到跟人分离的场景也少。 楚梵音是在进入大学才拥有自主交朋友的权利,因此,学长还算是她第一个朋友。 当时学长备考,说可能要减少见面,就送她一件烟花吊坠。 众所周知,港城的维多利亚港的烟花终年不会放。 港城人想看一场烟花只有在特定的时日才可以。 楚梵音点头。 “我还想着以后送你一场真正的烟花,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楚梵音微微震惊,他居然还想送她烟花看? “不用了,我已经送过音音真正的烟花了。” 楚梵音愣住,看向司柏长,他什么时候送过了。 司柏长对视女孩的视线,猛然间,楚梵音想到她登上这所艘游轮的那天晚上看见的烟花。 那该不会是……? 第66章 她和司柏长的接吻照 司柏长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点了下头。 楚梵音瞳孔放大,那个时候她一点都没有多想。 毕竟那时他俩只是机缘恰合相识的半路朋友,甚至在楚梵音的心里,他们连联系方式的不会有。 他所有的行为都在应证着,他对她一见钟情。 真的没什么好质疑的。 “以后不管我老婆要什么,她说不说,我都会送给她。”司柏长语气强硬,眼神却是充满柔情。 学长尴尬笑起来,楚梵音心里也发笑,别人没有那个意思,他就先吃起醋来。 他简直就是个大醋精。 楚梵音不想维持着尴尬的场面,加上游轮也快到小镇的岸口。 楚梵音随便寻了个借口拉着司柏长走掉。 两人走到走廊上,楚梵音确定身后没有人,想松手,男人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甚至还是十指相握的那种。 司柏长找了个舒服的握手方式,满意的笑起来,抬头看见女孩正在看他,他炫耀似的举起两人的手,那样子在问,怎么样? 怎么办,她现在觉得司柏长好可爱。 女孩口是心非地说:“不怎么样。” 司柏长眼神一变,使劲握紧了下她的手。 楚梵音感觉到痛,立刻改口说很好。 男人满意露出笑容来。 游轮到岸,两人来到岸边,接待他们的摄影团队早就在此等候。 一伙人风风火火来到酒店。 房间还是他们那间。 当楚梵音踏进来的时候,记忆清晰浮现到脑海里。 她借着酒意主动亲男人,男人大手扣住她的腰身,本该遗忘的细节在此冲上脑海。 楚梵音浑身燥热地站在原地,不肯往里面走。 司柏长把东西放好,转身看见还在门口站着的女孩。 他笑了下,走过去直接把女孩打横抱起来。 “想不想在重温一下?” 楚梵音很不想听懂司柏长在说什么,可是她一下就听懂男人在说什么。 她不想,一点都不想。 “外面还有化妆师等着我们呢。”楚梵音弱弱反抗,司柏长一笑,直接将她压在沙发上。 “那就让他们先等着。” 细细的吻落下来。 动作一比一复刻着当初,楚梵音的一整颗心都放在火上烧。 太离谱了。 和司柏长在一起,貌似只有这种事情可以做。 男人刚才说的有多硬气,被打断的时候就有多不爽。 今日拍摄定在下午四点,眼看三点,新郎新娘还没有上妆,化妆师等着着急大着胆子敲门。 男人不舍地放开她,楚梵音趁机深呼吸气,幸好,有人来了,不然两个人肯定会把事情做完。 “先拍了。”女孩手推搡了下。 司柏长原本压下去的火气又因为她的触碰冒出来。 不是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就不行了吗? 怎么还…… 司柏长想到晚上的安排,吐出一口热气,起身。 “你先整理下衣服,我去开门。” 楚梵音低头看凌乱的衣服,觉得整理是整理不出来,还不如直接换婚纱呢。 粉色公主梦作为主婚纱,在伦敦拍过一次,回到港城,她还想在拍一次。 一个小时后,楚梵音身穿粉色公主梦,在司柏长面前转了个圈。 楚梵音的美在于你无论见过多少次,还是会惊讶于她的美。 司柏长目不转睛望着女孩,在光线的滤镜下,自动氛围。 早就准备好的摄影师看见这一幕,快速拍下。 俊男靓女,不用刻意找景,拍出来都是美的。 两人从三点半拍到六点,随着日暮的最后一抹夕阳隐去,摄影师收起相机,满意地比了个OK。 楚梵音松口气,人直接往司柏长的怀里扑。 好累。 司柏长看了眼女孩,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往房车里走。 楚梵音被安置在座椅上,男人抬手去抬她的脚,楚梵音察觉到司柏长的意图,伸出手阻止男人。 大家都在看着他们呢。 男人不以为然,将她的手拨开,强行给她脱鞋高跟鞋,温柔细腻地替她揉着脚。 旁边的工作人员目睹这一幕,赶紧去戳旁边的小伙伴。 是谁说司董跟楚小姐婚内关系不和谐的! 要是不和谐,司董能做那种事! 那可是看都不看女人一眼的司董! 谣言不攻自破,楚梵音也在男人适当的力度中闭上眼睛。 昨晚就折腾,早上也折腾,中午还在折腾。 她浑身充满疲倦,不自觉闭上眼睛。 司柏长抬头就看见女孩睡着了。 楚梵音处于下意识保护自己,整个人睡的不敢太死,人也不敢往旁边倒。 但她实在睡的不舒服,十秒后,头就往左侧倾倒。 男人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托住她的侧脸。 动作干净利索,把女性工作人员迷晕! 二十分钟过去,楚梵音睡的很死,没有醒过来的痕迹。 “司董……”有位助理站在房门外面小声叫了下他。 司柏长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知道等楚梵音醒过来在换衣服就来不及了。 他小心翼翼将女孩抱起来放到房车后面的折叠床上。 “准备的怎么样?” 助理语气严肃:“一切都准备好了。” 司柏长点点头:“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助理诧异,计划里的女主人钥匙没来怎么办,。 但他看着司柏长胸有成竹的样子,明白是自己多想。 — 楚梵音伸了个懒腰,感觉这一觉睡的好舒服。 不对,她怎么睡着了? 楚梵音刷地睁开眼睛,她惊奇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连带着身上的衣服都换了。 楚梵音:“!” 从繁重豪华的婚纱换成白裙。 但白裙又不是普通的小白裙,是简易的婚纱裙。 司柏长给她换衣服了? 紧接着,她又听到浴室的流水声。 看来就是司柏长给她换的。 楚梵音看了下自己的衣服款式,确认是自己喜欢的那款,她心大的躺下来玩手机。 男人洗好出来,入幕的就是女孩趴在床上满脸春光笑着。 “醒了?” 楚梵音刷手机,头也没有抬地点了下头。 “穿鞋,我们去吃饭。” 楚梵音也饿了,很乖的配合司柏长, 这让穿衣服的司柏长动作一顿,低低发出笑声来。 楚梵音不解看过去。 “我还以为你让我帮你穿呢。”男人快速套上黑色短袖,黑色长裤。 楚梵音若是在细细地看,会发现男人穿的跟她身上的白纱裙是同款材质。 楚梵音穿袜子的动作停住,他这么说…… “你想帮我穿呀。”楚梵音悟出来男人的话,眼睛笑眯眯地弯起来。 司柏长淡淡道:“不是你想吗?” 啧。 比起说反话的能力,有时候司柏长比他不知道厉害多少倍。 “不啊,我要自己穿。”楚梵音说着,自己就穿了一只袜子。 司柏长目光盯着女孩的另外一只脚。 楚梵音刚准备穿,后又停下来,趾高气昂道:“老公,你求我,我让你帮我穿。” 如果梁穆思在,肯定说她得寸进尺。 司柏长目光上移,对上女孩揶揄的眼神。 他懂了,她就是故意的。 司柏长手压住她的左肩,将她整个人往床上压。 “怎样求,音音有没有模版让老公学一下?” 男人的吻落下来。 太犯规了,他亲她,一会亲上瘾了,还怎么去吃饭。 “这样算求吗?”男人唇瓣移到她的耳畔前,轻轻吹了下她的耳朵。 很痒,非常痒。 楚梵音当场受不了,在男人怀里滚来滚去。 “求了求了,你帮我穿。” 司柏长发出轻笑,蹲下身,帮女孩穿好白袜、白鞋。 因为是白鞋,除梵音没有任何多想。 吃完饭,司柏长提出散步,除梵音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答应下来。 小镇加上这次,总共来了三次,每次来,楚梵音都能发现新鲜事。 小镇烟火气息浓重,望过去是富有港城特色的灯红酒绿,很有老城区的味道。 两人有一下没一下聊着,原本楚梵音走在马路的外围,走着走着,楚梵音没有意识到自己走到马路的内围。 小镇作为特色旅游城市,城区的安保管理到位,每个人脸上都是轻松愉悦的基调。 只是,会有莽撞的少年,横冲直撞,让路人骂出声。 倏地,有一位骑着山地车的少年下坡没有刹住车,直直冲着楚梵音袭来。 楚梵音一开始没有察觉到,听到动静后,抬头,就看见那少年直接冲着她来。 楚梵音魂都要被吓没,司柏长手横空之中伸出来,硬生生拦截住少年的山地车。 少年被吓的吐出一口气,连忙说着对不起。 楚梵音惊魂失错,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司柏长见状,伸手将女孩揽入怀中。 “是你。”司柏长冷冷的说道,让少年吓的想跪在地上。 什么是他? 司柏长解释:“我们第一次来到这里,就是他差点撞到你。” 楚梵音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来。 司柏长叹气,他就知道她记不起来。 两人容貌出众,少年在这个小镇里就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女孩,他也是有记忆的。 现在司柏长指出来,他愧疚地垂下头。 两次,真的让这个少年长了记性。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骑自行车了!” “还是送去警察局吧。” 楚梵音“啊”一声,她不是没事吗,不用闹地这么严重吧。 “音音,你是没有问题,但是万一他还在撞到别人呢?” “人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 司柏长对任何事都没有耐心,一次失误在司柏长这里就是终生不用。 楚梵音了解到司柏长的行事风格,突然,感觉到司柏长对她和对待外人的巨大差异。 她在司柏长这里,总是有那么多次机会。 倏地,她心里有股甜蜜蜜的感觉。 像他们这种人,出门是肯定会带保镖的。 保镖送着少年去警察局。 其实,楚梵音不知道,司柏长现在这样做算是手下留情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手牵着手来到江边。 楚梵音察觉出司柏长不像是没有目的地带着她随便走。 “我们来江边做什么?”楚梵音问。 她话音还未落地,她看见司柏长的身后有着一簇簇的烟花。 五颜六色,多彩缤纷。 那时……! 不同于第一次的无知,楚梵音立刻看向司柏长。 司柏长笑着,从裤子里掏出戒指,单膝下跪:“楚梵音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司柏长求过婚,但那一次在楚梵音的心里更像是双方完成任务。 现在,她心里对司柏长有了别样的诉求,再次看到男人下跪,她心尖酥酥麻麻。 同时她也更加确定,身后的那场烟火花是司柏长给她放的。 有些话,即使不问,光看对方眼睛,就能看得出来。 楚梵音还未回答,烟花自动形成司柏长刚才所说的十二个大字。 楚梵音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顷刻间,小镇的居民、游客都在寻找楚梵音。 谁是楚梵音? 楚梵音在哪里? 很快,岸边的他们吸引到人民的注意力。 这就是霸总的求婚吗? 大家不约而同喊起来:“嫁给她,嫁给她!” 楚梵音受不了大家起哄,心里想答应司柏长,嘴里说出来的却有些勉为其难。 “好啦好啦,大家都看着你呢,我答应你。” 她已经有了婚戒,这枚婚戒自然是不会带,只是被司柏长拿来装装样子。 司柏长起身,身体朝她靠近。 楚梵音心里紧张起来,不会吧,他难道还要当着这么多人亲她吗! 楚梵音有点想躲,司柏长捏住她的下巴,强势的亲下来。 众人欢呼,空中的烟花接应不暇地绽放。 不远处早就站立的摄像机疯狂拍摄。 这也是婚纱照的一部分。 真正婚礼上,没有求婚的视频照片怎么能行。 楚梵音没有想这么多,司柏长已经给她全部想好。 “所以我的烟花是不是比你学长送的烟火吊坠好看多了?”男人亲完,声音压低,在她耳边酸溜溜地问了这么一句。 楚梵音挑眉,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按住楚梵音平时的性格,她肯定会反着司柏长的话来说。 现在,或许氛围到了,她不想在反着司柏长的话。 “自然是你的好看。” 男人一激动,再度亲上来。 刚才是温柔细雨,现在是狂风暴雨。 两人激烈亲吻时,有旅客的航拍拍到,上传到自己的网络账号。 【请问,这是哪位霸总求婚啊?】 翌日,楚梵音起床,看见放在床头柜上两人拍下的烟火求婚照,心里正柔情蜜意呢,梁穆思发来一张照片。 她点开就是她和司柏长的亲吻照。 楚梵音:【?】 【在港城烟火下被拍到接吻的名媛千金,你可是第一位】 彼时,全娱乐软件都是她跟司柏长接吻的照片! 第67章 不是让她充盈后宫的! 楚梵音没想到就因为这种事,还能上个热搜。 还是热搜第一,挂了一整夜。 也没有人跟她说啊! 她看向旁边的始作俑者,不知怎么,刚才看司柏长还很顺眼,现在再看,她看不了一点。 楚梵音没控制住,又一次伸腿,把男人踹下床。 司柏长习以为常,自如地躺上来,眼睛还没有睁开,手自发去寻找楚梵音的身体。 等他的手摸到楚梵音的胳膊时,他嘴角勾出笑,手臂向后,伸手圈住女孩的腰,将女孩往自己的怀里带,还亲了上去。 但是他亲到第一下,立刻感觉到不对劲。 司柏长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娃娃,他利索地将娃娃扔到地上。 “嘿嘿,我在衣柜里发现的,我猜是酒店给客人准备的特殊用品。”女孩鬼灵精贵笑着。 司柏长头疼地去抓她。 楚梵音见他过来,快速跳下床。 “你看下热搜,这下大家都知道我跟你接吻。” 司柏长不以为然笑了下,反问:“这不是挺好?大家都知道我和你无比恩爱。” 是这样没错,但是亲密照传到网上,她接受不了。 “你要是不喜欢,我让人撤下来就是,有必要踹我吗?” 司柏长大咧咧背靠床背吗,温声吩咐下去。 楚梵音看着司柏长那样,尤其当男人微微侧身,他身后的梵文纹身若隐若现时,她就不敢直视他。 每次看见那些佛家咒语,她就感觉自己像是玷污了不入世的佛子。 楚梵音默默移开眼睛,男人处理完,发现女孩没有看他,他心生不满,自己主动来到女孩跟前。 “热搜撤了。”司柏长道。 楚梵音“嗯”一声,想走,司柏长快速拉住她的手,问她去哪里。 楚梵音一时间找不到借口,随口来了句,上厕所。 司柏长点头,长腿迈下来,把女孩打横抱起来。 “每天早上不是没有力气吗,我抱你上去。” 男人赤裸上身,楚梵音脑袋一偏,就能贴到男人的胸肌上。 她不懂,一名总裁,把身材练这么好干什么。 “你练身材做什么?”楚梵音拿手指戳了下男人硬邦邦的肌肉。 男人早上一般激不得,楚梵音也没有激司柏长。 只是司柏长对她的欲望太过强烈了,或者说,司柏长一见到女孩,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女孩没有穿衣服的样子。 司柏长身体紧绷,他也知道他要了女孩很多次,该够了,可身体里还不够,还在叫嚣着拥有。 “我的身材和你看的男模身材比起来,哪个好看?” 他好幼稚,什么都要比一下。 楚梵音想到司柏长昨晚非要跟她学长比烟花。 学长送她的是烟花吊坠,根本没有可比性。 楚梵音嘴硬的毛病犯了:“可能男模的我没有得到过,会觉得男模的比较好吧。” “你知道的,大家对得到的东西会不在乎……啊!” 楚梵音还没有说完,她整个人就被安置在浴缸里。 离谱的是浴缸里居然还装着温水。 这家酒店设计的太过仁心了吧。 “容易得到就不在乎,嗯?”男人眸光里泛着阴。 楚梵音看着那双眼睛,竟然联想到制伏在深渊里的毒蛇。 她的心没由来的一颤。 后知后觉的想,她好像说错话了。 楚梵音想要从浴缸里起身,但是男人按着她的肩膀,根本让她动弹不了。 楚梵音见好就收,她本人也是超级可以服软。 “没有,我超级在乎我老公的。” 呵,现在她说的话,司柏长是一个字都不信。 “老公,真的,我想上厕所。” 女孩软着声音撒娇。 楚梵音知道司柏长吃这一套,也知道司柏长喜欢她这样。 她想,这样总能把男人哄好吧。 两人对视着,下一秒,男人跻身进入浴缸。 “是吗,我来检查坚持。” 楚梵音叫唤着,男人不为动弹,等一个多小时后,楚梵音瘫在司柏长的怀里,任由司柏长把她抱出来。 被喂饱的男人心情很好:“音音想要什么,老公都给你买。” 楚梵音懒得看她,移开目光。 司柏长笑着,手揉着女孩的头发像是给猫顺毛似的。 司柏长体力怎么会那么旺盛! 楚梵音不懂。 一分钟后,楚梵音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司柏长,我饿了。” 司柏长很想强调叫他老公,但想到刚才对女孩用的力气大了些,女孩故意这么叫他的,他也就不计较了。 “抱老婆去吃饭。” 司柏长叫了客房服务,等他抱着楚梵音来到餐桌时,餐桌已经摆放好早饭。 楚梵音想自己吃,但在司柏长的眼里,她跟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没什么两样,男人全程都想喂她。 太腻了。 楚梵音受不了。 最后楚梵音还是抢过她自主进食的权利。 吃到一半,楚梵音脸色微沉,问:“我们今天是不是回京城?” 司柏长点头。 他们这次出现的时间比预计多了一个星期。 京城总部不行了,一群股东跟催债似的催着他回去。 “那你自己回去行吗?” 言外之意,她留在港城。 司柏长只笑不说话,让她自己品。 她知道铁定不行。 “你要是想来港城玩,下一个季度我抽时间陪你过来待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真的是司柏长最大的诚意了。 楚梵音叹口气,她知道,也知道司柏长平日里有多忙。 他能抽出时间拍完婚纱照已然不错了。 “我是真的有事留在港城。” 司柏长目光看过来,示意她说。 楚梵音看司柏长那样,明白她不说清楚,司柏长是不会把她留在港城。 “我想拍我的新电影了,剧本已经写好,我留在港城物色演员。” 司柏长点头,楚梵音还在诧异司柏长这是同意了。 下一秒,她听到男人说的话,沉默了。 “老婆,你可以在京城选港城的人,选中谁,我让管家把她过来给你看。” 楚梵音:“…………” 她可真是好大的面子。 “老婆,你也可以选京城的演员,不要把范围局限在港城。” 男人怎么说怎么有理,怎么说都是让她回京城。 楚梵音妥协了,最主要她知道一开始就说服不了司柏长。 司柏长比她爹地还要爹地,要不是司柏长需要工具,他恨不得一天二十五个小时待在她身边。 — 下午两点,私人机场内。 华亭之送别楚梵音,顺便叮嘱她,有什么事情跟司柏长商量。 在司柏长的眼里她就是个小朋友了,在她眼里,她更加是个小朋友。 她敷衍地应着,也让华亭之注意身体。 母女俩说着说着,竟然红了眼眶。 远嫁就有这么一点不好,每次分别跟生离死别一样。 司柏长伸手揽住女孩的肩膀,以一种令人可以安全依靠的姿态出现在母女俩跟前。 华亭之对这样的司柏长很满意。 “妈,你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好小乖的。” “小乖”两个字一出来,楚梵音眼泪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女孩的羞涩。 他不许这样叫她! 只许她家里人这么叫她! 楚梵音没有控制住,给了司柏长一手肘。 司柏长笑着将女孩作乱的那只手放拉住:“妈,您放百分之两百的心。” 华亭之被小夫妻间的动作逗笑。 “好,若是音音欺负你,你回来跟妈说。” “放心,我肯定会跟妈说。” 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搞的楚梵音像是外人。 楚梵音不满叫了声“妈咪”,气氛陡然从那股悲伤中脱离出来。 登机时间到,楚梵音又叫了声“妈咪”,那股悲伤氛围又起,司柏长见状,真怕女孩哭,赶紧带着女孩上飞机。 随着飞机起飞,司柏长正想着怎么安慰女孩,女孩已经擦干眼泪在看她自己下载的电影。 变脸速度快地会让司柏长觉得,哪天她说踹就真的把他踹了。 司柏长手上积压着好多公务,件楚梵音自己看得入迷,他索性处理起自己公务来。 半小时后,女孩滴溜溜的眼睛在他身上打转,司柏长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司柏长看向女孩,女孩当即露出一个笑容阿里。 这个笑,司柏长觉得自己有被她骗的精光的感觉。 “有事?” 楚梵音先是端来一杯橙汁让他喝。 司柏长看来言橙汁,再看向楚梵音,又去看橙汁,又去看楚梵音。 “这橙汁里面没有毒吧?” 被质疑的楚梵音一下就握紧拳头:“…………” 怎么办,好想骂他,但是不能骂。 她还需要他投资呢。 楚梵音拿过司柏长的那杯果汁,自己就要喝,证明果汁没有问题,司柏长又自己抢了过去。 “这可是我老婆给我端的,我自然要全部喝完。” 司柏长直接把这杯果汁一口闷。 楚梵音倒扣过来果汁杯,一滴果汁都倒不出来。 “你全部喝完了!”楚梵音说。 司柏长点头。 “你付钱。”楚梵音理直气壮地说。 司柏长:“?” 什么玩意。 “橙子是我亲自从院子里采摘下来的,一颗橙子算你十万好了,这杯橙汁一共用了我七颗橙子,就不算你我手动榨汁的辛苦费,算你七十万好了。” 司柏长没想到楚梵音居然连账单都准备好了。 “老公,请付款。” 司柏长:“…………” 司柏长看了眼女孩手机上的二维码图,问:“能肉偿吗,保证让你满意。” 楚梵音摇头。 “为什么,你不满意?” 楚梵音喉咙里发出“嗯”的长调,模样真的在思考。 “一般。”女孩语气严肃,司柏长脸色直接黑了。 他放下手中拼板,去伸手准备拉女孩。 女孩像是提前预判似的,直接后退三步。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请付款,司董,70万。” 楚梵音又把二维码往前推了推。 司柏长感觉到女孩不对劲。 “你需要钱?” 楚梵音点头,她拍电影不需要启动资金啊。 上一本电影是有盈利,但是都被她花完了。 逼不得已,她想到扶初韵说的,司柏长就是她最好的金主爸爸。 为了让金主爸爸给她投资,她自许也是下了很大血本。 “需要钱做什么?” 楚梵音实话实说。 男人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支票。 “你填数字。” 楚梵音眼睛亮起来,就这么简单? 司柏长就这么轻松投她的电影了? 阿韵可是说让司柏长投个项目特别难。 楚梵音也不跟司柏长客气,直接在支票上填了一百万。 一百万,以防万一。 “司柏长,我要是没有拍好怎么办,你赔了怎么办?” 男人淡定看了眼她:“区区一百万,你老公还是赔的起的。” 楚梵音不知道为何,品出这一百万就是给她玩着,没有打算让她挣钱回来。 她就喜欢投资人是这种心态。 “老公,你在我心目中形象拔高好几个度。” 女孩高兴的后果就是连亲好几下男人的脸。 男人被亲的爽了,刚想亲回去,女孩就松开他的脸,美滋滋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你拍的电影叫什么名字?”司柏长问。 看得入迷的楚梵音头抬也不抬地回:“金笼。” 金笼啊…… 司柏长想到自己那个专门用黄金给楚梵音打造的房间。 那间房子的名字也叫金笼。 “老婆,回去之后我送你一份礼物。” 司柏长想,他老婆会喜欢这份礼物吧。 他就是想把女孩锁在他的身边。 楚梵音哪里能想到这个,梦境里的金笼让她有了灵感,哪里会想到,她会在现实里见到梦见里的金笼。 楚梵音点了下头。 但很快,回到京城的司柏长,很快就不悦起来。 自从楚梵音跟扶初韵跑去电影学院选男女主,他别说送出金笼那份大礼,他连楚梵音的面都见不到。 楚梵音晚上比他回来的还好,早上他醒来女孩在睡。 时间一度回到以前他看不见女孩的状态。 这种状态让他很不爽。 司柏长直接给楚梵音的保镖发消息。 【你给我录一段夫人正在做什么的视频。】 这批保镖是司柏长偷偷给楚梵音加的,其目的是为了保护楚梵音,渐渐的,这些保镖也衍生出别的用处。 保镖动作很快,司柏长欢天喜地打开手机,后人直接冷了起来。 视频里,楚梵音站在一堆的男演员里,手摸摸这个男演员,摸摸那个男演员。 他给她钱是让她选男主,不是让她充盈自己后宫的! 他要去把这个小流氓小骗子抓回来! 第68章 老婆,送你的金笼 电影学院内,楚梵音扶初韵坐在自己小摊子上,看着人来人往的帅女美女。 不愧是京城头部电影学院,里面的一个人随便领出来颜值都是很能打。 “阿音,你别看了,快招你的男女主。”扶初韵作为本项目的投资人之一,看不下去,催着楚梵音。 楚梵音嘟了下嘴,男女主要看眼缘机缘,又不是随便找一个就是了。 “我们把摊子撤走吧,要不然大家都太有目的了。”楚梵音提议道。 扶初韵纯属在家里待着无聊,听到楚梵音还会拍电影,作为她的朋友,她自然要支持一波。 况且司董都投了,她跟着投不会亏的。 即使她也知道司董投的很大概率是因为楚梵音是他老婆,他偏爱投的。 在扶初韵心里,楚梵音跟她没差别,都是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富二代。 拍电影不过是打发时间的闲散玩意而已。 在寻找男女主的路线上,扶初韵觉得自己够摆烂了,她往旁边看,楚梵音都快要睡着啦。 这样一看,她更加坚定楚梵音就是想玩玩,是个玩咖。 最后,她看不下去催了楚梵音一把,楚梵音又提出这样的想法。 扶初韵心里叹气,感觉投的十万要打水漂了。 不过,这点钱对她来说也还好,楚梵音想玩她就陪她玩喽。 扶初韵点头。 楚梵音打了个电话,来了几个黑衣大汉,把他们的东西撤了。 扶初韵看见那大汉,不由心里对楚梵音多了几分佩服。 二哥对她真是全心全意宠着。 没有小摊后,两人在校园里散步。 楚梵音好奇问:“阿韵,你怎么没上电影学院?” 港城很多富家子弟,尤其女孩,都去上电影学院,享受男人们的追捧。 扶初韵长的漂亮,在全京城的漂亮美人里面也是叫的出来的。 “电影学院有什么好的,最后还不是沦为被资本操纵的玩物,要做就做资本。” 这就是出身在顶级豪门拥有的眼界。 扶初韵看似没什么脑子,实际上想问题想的一清二楚。 楚梵音笑了,两人走了会,走累了,就近坐在亭子里。 亭子里本来就有四个人,楚梵音跟扶初韵坐的离那伙人有两米的距离。 并没有太远以至于楚梵音扶初韵可以清楚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乐悠,你真的不去参加梁客导演的试镜吗?” 被叫乐悠的女孩长相清秀,一看就是小家碧玉类型。 楚梵音望了眼,觉得她跟金笼的女主有几分相似。 金笼讲叙的是被古代落魄的贵族大小姐被一大她十岁的摄政王收留爱上的故事。 那年大小姐已经成年到了婚配的年龄,可是落魄大小姐哪里敢嫁人,就算嫁人也只能做妾。 大小姐迷茫害怕之际,摄政王赢着风雨站出来。 “入我摄政王府,十年之内不许嫁人。” 对于寻常女子不可接受的事情到了她这里,是她急迫需求的。 大小姐点头,十年内,她与摄政王朝日相处,有了情愫太正常不过。 只是,大小姐按耐不住自己情意即将说出来时,她得知是摄政王对她蓄谋已久。 她不幸的源泉也是来自摄政王。 她想逃,逃离摄政王府,可是摄政王把她抓回来。 “萝萝,这是我给你打造的金笼,终身你都要被囚在此处,你愿最好,不愿也得愿。” 楚梵音一开始没有想过这个故事,是司柏长,是梦里的金笼让她有了这个想法。 她某种程度上也很像电影的女主,想逃不得逃。 扶初韵手肘碰了下她,示意让她看看叫乐悠的女孩。 真的很好看,捧一捧是能红的。 楚梵音冲着扶初韵点了下头,准备跟乐悠搭讪,听到乐悠的话,她脚步顿住。 “最近从港城来了一个新人导演,她一出道第一部电影就获奖,我想拍的她的。” 楚梵音觉得心里稳了。 她自己也没有想到那部电影会给自己积攒超高人气,有那么多人想拍她的电影。 楚梵音起身,往乐悠那边走。 乐悠察觉出来,跟楚梵音对视上。 楚梵音刚准备开口,看见乐悠眼里的警惕。 楚梵音皱眉,怀疑自己看错了,脚步迟缓了些继续往前走。 乐悠起身,直接坐到另外一条横板上。 扶初韵都察觉出不对劲,乐悠这是在故意避着楚梵音,更准确说她看向楚梵音的眼神里,有敌意。 对,就是敌意! 楚梵音跟扶初韵对视一眼,读懂双方眼里的意思。 很快,楚梵音明白为什么乐悠对她有敌意。 原本跟乐悠在一起的女孩,看见她,眼睛亮起来,爽朗的夸着她。 “同学,你好漂亮,你是哪个系的?” 这么漂亮的人,在学校里面怎么可能不知道 “同学,你是今年刚入学的新生吗?” 新生也不可能啊,太漂亮了,入学第一天就是全校皆知的程度。 很漂亮,比乐悠还要漂亮几分,乐悠的校花称号保不住了。 楚梵音的美,不但放在女孩子里面通杀,放在男人里更是嘎嘎乱杀。 旁边一男生被他的伙伴们簇拥出来,发出声响。 大家目光都被这声响吸引看过去。 男生看见楚梵音看向他,他站直身体,大大方方冲着楚梵音做自我介绍,最后来句,希望能跟同学做个朋友。 有楚梵音的存在,大家自动忽略乐悠的存在。 在场的女生都意识到这个问题。 “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我是导演。” 这么年轻的导演? 大家惊讶。 “我想邀请乐悠同学拍摄我的新电影。”楚梵音语气不卑不亢。 紧接着,楚梵音还想介绍下自己的作品,听到乐悠果断的拒绝声音。 “我不拍。” “确定不在考虑下了吗?”楚梵音还在争取着。 乐悠脸上露出肯定的表情,并放下话:“无论你是哪位导演,我都不会拍你的。”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楚梵音也不再说什么。 扶初韵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在旁边来了句:“你别后悔。” 乐悠心想,她怎么会后悔呢! 楚梵音拉着扶初韵离开。 一路上,扶初韵忍不住骂:“问都不问都拒绝你,我看哪里是拒绝你的电影,就是怕你美过她。” 楚梵音并不否认扶初韵的话。 “阿音,要是你就是她口中的港城来的知名导演,你说她会不会后悔死?” 那岂止是后悔死,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楚梵音当时匆匆领完奖,不想被司柏长拦住,没想到还是被司柏长拦住,但媒体还是拍摄她的身影,是楚家派人压下来。 不因为别的,楚梵音想低调,不想因为这个头衔就被明星们追着拍她的电影。 她是真的想拍出好的电影,需要好的演员。 港城内得到她的照片的人就很少了,别说京城内的人了。 楚梵音看向扶初韵,眼睛滴溜溜转着,她想要不她告诉扶初韵,乐悠想找的人就是她。 她刚要开口,之前被她拒绝的男生穷追不舍。 “您好,我有幸拍摄您的电影吗?” 拍电影是噱头,真正的怕是想泡她。 楚梵音眼神落过来,落在男生身上。 其实她第一眼看见它,他就跟电影里的男二气质很像。 生涩、稚嫩,很符合十八岁少年的形象。 少年就应该由少年来表演。 “里面有湿身露肌肉的画面,你能接受吗?”楚梵音问。 她很贴心的。 男孩此刻还没有被内娱的大染缸浸泡,听到楚梵音这么说,还是有点羞涩。 楚梵音笑了,知道男孩接受不了,转身要走,男孩拉住楚梵音的手,主动落在他的脸上,楚梵音诧异。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 从羞涩一下变成笃定。 楚梵音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一团火焰,电影里的男二后期很需要这个情绪在。 司柏长看见的画面就是这个。 楚梵音眼睛眨了下,阳光下可以清晰看见女孩鸭羽般的睫毛落在她下眼睑的阴影。 “好哦,等你后天去试镜。” 楚梵音发出邀请,司柏长速度很快,一路上把车速飙到最高。 京城是司柏长只手遮天的地方,交警看见他的车牌就犯怵。 等司柏长来,看见男孩扫了楚梵音的微信,他脸直接黑了。 司柏长大步走过去,还没有走到跟前,楚梵音转身,看见司柏长。 楚梵音快步走过来,眼神里露着惊奇。 “你怎么来了?” 司柏长眼眸暗了瞬,他看见女孩眼神清澈,全然没有看异性的喜欢与欣赏。 “你刚才为什么摸他的脸?” 楚梵音很快反应过来男人在说什么,他在她身边还是安排了保镖。 她心里叹口气。 《金笼》那部电影她像是拍给自己看的。 但很快,楚梵音发现她好像习惯了,没有之前那么厌恶。 “是他让我摸到,他主动牵我的手,我就是想知道他是否愿意为艺术献身,能不能接受露点。” 司柏长看过楚梵音拍的第一部电影,里面有演员为艺术献身的画面。 拍摄手法很妙,还获得最美镜头的提名。 还没有大火的艺人在成名之前为艺术献身很正常,楚梵音获奖后,她电影里的男女主两人身价也是水涨船高。 “那我能为你的艺术献身吗?”司柏长黑眸紧锁着她。 楚梵音心颤,他…… “今晚我就想为你的艺术献身。”司柏长声音压的很低,身子弯下来,唇瓣贴在她的耳畔。 了解楚梵音的人会知道,楚梵音受不了这样。 她很喜欢男人做这个动作。 这个动作的男人似乎在臣服、在顺从。 楚梵音不知道司柏长是怎么发现的,偏偏司柏长能不顾任何场所做出来,让她心跳的厉害。 他就是在勾引她。 而她也很坏心的想拍摄下来动情的司柏长。 破了戒的佛子,谁能不喜欢呢? 楚梵音点了下头。 “现在,要跟我去酒店吗?” 楚梵音:啊? 不是说一晚上吗? 这是一分钟都等不了了? 阿韵还在旁边呢。 楚梵音看向旁边的扶初韵。 扶初韵目睹全程,在楚梵音目光看过来,她立刻移开目光。 太欲了! 二哥居然是这样的! 自从认识了楚梵音,司柏长就在无限刷新她的下限。 “我临时有事,先走了。” 扶初韵不愧是扶家培养出来的名媛,眼力劲深得司柏长的心。 很满意的司柏长对此表示:“城东那块地皮,跟你哥说,送他了。” 楚梵音:“…………” 她好怕司柏长有一天破产,维持不了现在富饶的总裁夫人生活。 扶初韵:“!!!” 居然有这等好事? 扶初韵跑的更快了! 楚梵音跟在司柏长身后,远远看见乐悠,乐悠也看见她了,两人对视上,楚梵音感觉到不好。 “怎么不走了,需要我抱你?”司柏长见女孩没有动,低头询问。 楚梵音沉默,她没有那么作好吗?! 她偏头望向司柏长,发现司柏长眼睛里的她,就是如她所想的一般,很作。 “我不需要。” 她果断拒绝,可是她话音还没有落地,司柏长已经走过来,自动把她打横抱起来。 男人动作硬朗,这时又有不少学生经过,自然引起同学们的哗然。 这让楚梵音很想死。 “乐悠,那男人一看就是极品!”乐悠旁边的女孩羡慕的说。 乐悠目光恶狠狠盯着楚梵音,突然她很后悔拒绝楚梵音,如果她没有拒绝楚梵音,现在她就可以认识这样的极品男人。 她相信,这样的极品男人肯定会喜欢她。 楚梵音看见乐悠嫉妒的眼神,她故意往司柏长怀里贴了贴。 楚梵音被司柏长贴心放在副驾驶,被给她系好安全带。 等司柏长上车,楚梵音道:“我发现你真的很能为我挣面子。” 别的不说,司柏长很能拿得出手。 司柏长笑了:“具体说说?” 楚梵音一愣,她就说司柏长的脑回路跟别的人男人完全不一样,别的男人肯定会介意女孩这么说。 “家世、身价、外貌。”楚梵音承认,她自己也很俗。 司柏长皱眉:“就这个?” 楚梵音惊讶,这还不够? “我床上的技术拿不出手?” 楚梵音无语。 不是,哥,谁会炫耀这个啊! 楚梵音没有说话,脑海里却是那些缠绵的画面。 嗯,那种事,司柏长也很拿的出手。 楚梵音心里默默肯定了下。 最后司柏长还是让她吃了饭。 按照司柏长说的话,吃了饭好干活,让楚梵音那点子好感又荡然无存。 深夜里,楚梵音被弄的迷迷糊糊,隐约间记得男人说要送她一份大礼。 她对司柏长送的礼物一般情况下是很满意的。 她也就没有多想。 直到,第二天她醒来,看见自己身处的场所惊呆了。 她在一间用黄金打造的房间里,男人胳膊腿并用圈住她。 “老婆,早上好,我送你的金笼,喜欢吗?”男人中迷般的对她说。 第69章 夫人提着行李箱走着 楚梵音想假笑都笑不出来。 梦里的场景居然是真的。 司柏长真的偷偷为她打造了一个金笼。 金笼,顾名思义,就是想困住她。 “老婆,喜欢吗?” 楚梵音沉默着不回答,司柏长又问了一声。 她依旧垂着头,骨子里冒出来对司柏长的恐惧来。 他为什么要打造金笼。 司柏长等了会没有等到,捏起女孩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老婆,说话。” 楚梵音身体里是在恐惧着,理智清晰告诉自己,不能表现出来。 但人身体的恐惧是大脑不可以控制的。 楚梵音没由来问了句:“为什么送我这个?” 她真的很好奇。 女孩眉眼间充满好奇,司柏长喜欢她这样的眼神。 这样的她,会让司柏长觉得,她对他是有兴趣的。 “音音一直都不见我,我想让音音待在我身边,永远永远。” 男人的话让楚梵音想到前段时间,她执意不肯与司柏长见面的事情。 原来她做的梦是预知梦,当司柏长心里萌发出这个想法,她会无意识梦到。 楚梵音咬住唇瓣,男人贴过来:“音音,一直待在里面好不好?” 说是待在里面,还不如说是待在司柏长的身边,做一只困雀。 但是她现在又十分清楚,不能跟司柏长反抗,不然,她真的连这个房门都出不去。 楚梵音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亲了下司柏长的唇瓣。 她知道男人喜欢什么,做就没有错。 司柏长感觉到女孩的柔软之后,整个人意识以为女孩是同意了。 他回吻女孩,微沉的气氛再次被搅的热火朝天。 回到公司的司柏长,满脸春光,饶是谁看了,都知道他在高兴着。 男人是高兴了,女孩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到底怎么办,她才能逃离司柏长的手手掌心。 男人是爱她,但那份爱太过浓烈了,她承受不住。 楚梵音在床上翻滚下,想到电影《金笼》拍摄地还未确定。 现在提到“金笼”两个字,楚梵音身体不由打颤。 都是造孽啊! 楚梵音赶紧给扶初韵发消息。 【阿韵,我发现大理有一处特别适合拍摄金笼,我们今天就出发吧。】 彼时,扶初韵刚睡醒,睡眼朦胧,根本没有看清楚梵音发过来什么,她只是单纯相信楚梵音,回了个嗯。 一个小时后,她看着出现在她家客厅的楚梵音,愣住。 “阿韵,不用收拾东西,我们到大理现买。” 扶初韵大脑还没有梳理清楚,被楚梵音抓着手腕上了私人飞机。 太离谱了! 她这就去大理了?! “阿音,二哥知道你去大理吗?”扶初韵从醒来到现在,唯一用脑子了,就是说出这句话。 可惜,楚梵音正戴着耳机看一部经典老片,没有听到扶初韵的话。 扶初韵看到的点头不过就是楚梵音看得入迷,随着电影女主答应男主求婚点了下头。 司柏长知道就好,她就放心了。 等飞机落在大理,恰好中午十二点。 有人邀请司柏长吃饭,司柏长摇头拒绝。 “我老婆说要给我送饭。” 那人哦哦两声,说了句司董你们夫妻真恩爱,赶紧开溜。 司柏长想着早上热情似火的楚梵音,同意般点了下头。 他们是很恩爱。 如胶似漆。 司柏长回到自己办公室内,坐回到椅子上,看了眼还没有回信息的手机,难道他后面那一次做的太猛烈了,导致她还没有醒? 距离会议还有十分钟结束,司柏长给楚梵音发了条微信。 【想吃老婆亲手送来的午饭。】 吃午饭是假的,想见人是真的。 司柏长右手中指微微弯曲,反扣在桌面敲了几下,随后给家里的座机打去电话。 家里人还没有接,余远航走进来。 “怎么,听说,二嫂要来给你送饭?” 他们这几个人还没有女孩给他们送饭呢。 别看一个比一个玩的花,其实内心各个都纯情的很。 司柏长得意一笑,示意他在打电话。 余远航也不走了,就待在旁边等对面接电话。 对面是接了,是家里的阿姨。 “先生,夫人一早就离开了,您不知道吗?”保姆说着,余闻杭都忍不住要笑了。 司柏长哪里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对了,先生,夫人是提着行李箱走的。” 司柏长:“…………” 司柏长果断挂断电话,给楚梵音打电话。 楚梵音没想到司柏长跟催命似的,给她打来电话。 “阿音,你怎么不接?”扶初韵在旁边好奇的问。 楚梵音表情平静,她怎么接,她是偷跑出来的。 楚梵音没有接,硬生生看着司柏长把电话挂了。 神奇的是,随着司柏长把电话挂断,她竟然有种放松的感觉。 管他呢,反正司柏长今天肯定来不了大理。 她都跟林特助打听好了,司柏长一下午都有脱不了身的会议。 扶初韵感觉出不对,弱弱地叫了声音音。 “走,我们去看《金笼》拍摄地。” 扶初韵见楚梵音表情轻松,她跟着放下心来。 嗯,二哥应该知道音音来大理吧。 肯定知道! 扶初韵自我安慰着。 余闻杭看着司柏长臭下去的脸,转身就想离开。 “你帮我查看下我老婆的私人飞机。” 余闻杭很害怕,他经历过楚梵音离开司柏长,司柏长发疯的样子。 他很后悔,非常后悔! 但他都在这里了,想走是不可能了。 余闻杭余家是做航天的,他调查楚梵音很轻松。 当他查到楚梵音的飞机坐落到大理,头上冷汗直冒。 真的是两位活祖宗。 余闻杭正想着怎么说,活祖宗给他留了一线生机。 【我想来查看下《金笼》拍摄地,来大理了!】 女孩主动承认,让余闻杭松口气。 “航线显示小嫂子到了大理。” 司柏长看他一眼,让林特助给他去订大理的机票。 林特助很为难:“司董,下午的会议是方太国际投资。” 言外之意,他走不掉。 司柏长冷漠,她是故意的,趁着他走不掉跑掉。 — 大理内,天气山清水秀,蓝天的天不用修图,都是好看的蓝。 楚梵音闻着这里的空气就觉得心中雀跃。 她看中的一处古宅,据说很多经典影视的拍摄地都来这里取过景。 他们已经联系好古宅的负责人,约定下午两点见面。 下午一点二十分,楚梵音和扶初韵先一步到达约定饭店。 两人乐呵着走进去,全然没有看见乐悠。 乐悠诧异,昨天的两个女人今天怎么就出现在大理! “怎么一直盯着门口看,是谁惹我的宝贝生气了?”乐悠旁边的男人五十多岁,还没有乐悠高,体重更是肥胖。 这样的男人若不是手上的限量级腕显露出他卓越的社会地位,根本不会有人跟他套近乎。 男人色眯眯的眼神落在乐悠身上。 乐悠笑起来:“哪两个女人是干什么?” 老男人见乐悠有事情,立刻献着殷勤看过去。 可是,等他看清楚梵音的容貌,心里觉得乐悠不香了。 乐悠没有那个女人漂亮诶。 老男人心里盘算着,面上没有表露出半分,他派人去查。 两分钟后,老男人的秘书发来信息。 【黄先生,那是今天跟您预约看古宅影视的导演。】 是有求于他的啊! 老男人心里乐开花。 旁边的乐悠也看见短信,殊不知,这是老男人故意给她看的。 乐悠如老男人所料,立刻对着她殷勤。 “我不喜欢她们,可不可以不跟她们合作?” 乐悠故意撒着娇,笃定老男人不会拒绝她。 “宝贝求我了,我怎么会拒绝,走,我带宝贝进去会一会这两个女人。” 乐悠以为黄先生是给她找场子,脸上的笑容更甚。 她要让楚梵音知道,她是最漂亮的。 楚梵音在约定好的包厢里等了十分钟,还没有见黄先生来,表情有些不耐烦。 “这人是不是不想跟咱们合作?”扶初韵喝了一杯水,问。 楚梵音很讨厌迟到的人,她是很喜欢那个古宅拍摄影视不错,但她讨厌等人。 楚梵音思索几秒,果断起身,拉着扶初韵差点走出包厢,黄先生来了。 黄先生旁边的乐悠让楚梵音诧异,一时间感叹这个世界好小。 而且她看着乐悠的表情就知道估计很难谈成。 楚梵音一直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对这种事知道,没有亲眼见过,当看见乐悠亲了下黄先生侧脸时,心理上稍微不适。 “不是,这都可以当她爸了吧?”楚梵音小声跟扶初韵说。 扶初韵笑着点头,比起楚梵音,她对这类事情见怪不怪,脸上笑容逐渐有了讽刺的味道。 电影学院的校花怎么了,还不是陪着老头。 乐悠看见扶初韵脸上讥讽的表情,心中很是不满,语气骄纵。 “干爹,你看她们好没有礼貌,你还要跟她们合作吗?” 耳旁风都吹到这里了。 楚梵音恶心住,她是喜欢,但也没有喜欢到那一步。 楚梵音懒得理乐悠,她心里也不知道乐悠对她的不满究竟从何而来。 她拉着扶初韵就走,干脆利索的样子让黄先生着急。 黄先生可是很想尝尝楚梵音是什么滋味。 他进来目光就逗留在楚梵音身上,他非常清楚女孩宽松的衣服下埋藏着傲人的身材,可是比他旁边的乐悠还要让他喜欢。 “两位小姐别急,一切好商量。”黄先生想留她们的意图非常明显,以至于乐悠不满,发嗲地叫了声“干爹”。 黄先生冲她摇头,乐悠脸色变了。 这是什么意思?! 黄老头难道看上楚梵音了! “两位小姐打算什么时候用?” 谈话间,一伙人坐了下来。 楚梵音问:“什么时候有档期呢?” 楚梵音刚才不想要的模样让黄先生慌张。 美色当前,就算是久禁商场的老油条都控制不住。 “楚小姐想什么时候用都可以,就是…………” 黄先生太猴急了,目光太过裸露地看着楚梵音。 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黄先生的态度。 楚梵音被恶心到,扶初韵准备摔桌而起,乐悠比她动作还要快。 “干爹,你答应我,说……” “知道我是干爹还不闭嘴!” 黄先生的态度与刚才可谓是天差地别,乐悠眼泪一下就在眼眶里打转。 男人翻脸速度太快了吧。 楚梵音笑了。 是非常清楚的令人嘲讽的笑容。 乐悠控制不住,抬手就想打楚梵音。 可惜,她的手还没有落上去,黄先生拦住她。 “不准对干爹的客人无礼!” 乐悠憋屈地坐回去。 黄先生先是替乐悠道了个欠,随后朝着楚梵音大言不辞道:“就是不知道楚小姐愿不愿意认我这个干爹?” 扶初韵直接冷笑,狗东西,也不打听打听她们是谁,就敢说这种话。 扶初韵又一起要起来,楚梵音却按住她的胳膊。 这让扶初韵很不理解。 “我可不想和她有一个干爹,要是她不是你的干女儿,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女孩脸上的笑容太招人了,黄先生根本把控不住。 “乐悠,你走吧,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干女儿了。” 干爹干女儿说的好听,但在这个圈子里,大家都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乐悠一改高傲的神态,她不能走,一旦失去黄先生,她想见那位港城导演就更难了! 乐悠开始委屈地朝黄先生哭诉,可是,现在的黄先生哪里会听乐悠的话,一个劲的赶她走。 她不走,黄先生无情地叫人进来,把她抬走。 乐悠看着楚梵音那样子,心里不爽到极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推开保安,冲着楚梵音跑过去。 可惜,她不是楚梵音的对手。 楚梵音在用跆拳道手法将乐悠打趴在地上时,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司柏长。 乐悠快恨死楚梵音,楚梵音不解地蹲下来:“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楚梵音太善良,根本不知道有些人的恨意是无缘无故来的。 乐悠死死盯着她,倏地,楚梵音看见乐悠脸上动过刀子的不自然。 啊! 不是天然的美人啊! 楚梵音也对乐悠彻底失去兴趣。 楚梵音松开乐悠,这时的乐悠疼的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黄先生可不管乐悠,朝着楚梵音走过来,说:“楚小姐,这下您是我的干女儿了吧?” 楚梵音冷笑:“我说我考虑了下,又没说我是,我不愿意。” 黄先生脸上笑容瞬间消失,表情变得狰狞。 “楚小姐,你玩我?” 失去耐心的黄先生,直接让保安们改变方向,朝楚梵音拥簇过来。 眼看,楚梵音扶初韵失去主动权,外面突然传来赫然的声音。 “怎么,是谁让我的老婆做他的干女儿,真是好大胆子!” 司柏长的声音让楚梵音汗毛竖立。 第70章 司柏长追人追的好紧 司柏长怎么会在这里! 楚梵音头皮发紧,她就是为了逃离司柏长才来的! 司柏长这个时候在开会才对啊! 楚梵音看都不敢看司柏长,总是司柏长已经走进来,站在她身边。 男人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侧影落在她身上,能完全将她笼盖住。 似乎男人的影子就能让她无处可逃。 “所以是谁想当我老婆的干爹?” 黄先生曾经远远见过司柏长一面,心中一下就知道司柏长是什么来头。 那可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黄先生脸上立刻露出讨好的笑,那笑容让人表情生恶。 “司董,您听错了。” 黄先生脸上的汗珠不自觉形成,他擦都来不及擦。 司柏长骨子里散出来的气势不是在场任何人可以比拟的。 司柏长气场是冷的,他不说话,目光落在你身上,就让你的腿打颤。 黄先生吓的立刻狂扇自己的耳光。 都五十岁的人了,做这些动作是一点脸都不顾。 “司董,我不知道这是司夫人啊,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一句话都不敢跟司夫人说话。” 黄先生恨不得把自己打死。 “老婆,你解气了吗?”司柏长侧身问她。 楚梵音看向黄先生,解气?不存在的。 楚梵音没有说话,司柏长就明白楚梵音在想什么。 她就是这样,有时候不爱说,幸好,他都可以猜出来。 司柏长懒得跟黄先生争执,扬手,外面的保镖立刻冲进来,将黄先生带出去。 世界终于安静了,楚梵音也饿了,拉着扶初韵坐下来点菜。 “音音怎么来大理也不跟我说一声?”司柏长跟着坐在旁边问。 扶初韵翻菜单的手一顿,什么意思,音音来大理没有跟二哥说? 那二哥这是来追妻的吗! 扶初韵小心翼翼往旁边移动了下,她好怕司柏长把她一起收拾了。 “想来就来了,我又不是不回去。”楚梵音知道,现在最应该保持冷静。 女孩声音很平静,让人听着不是离家出走。 “就算音音不想回去,我也可以来接音音回家。” 聪明人交锋,话里总是藏着别的意思。 楚梵音听出来了,扶初韵也听出来了,但大家默契的都当作没有听出来。 “你吃过树上开花这道菜吗?”楚梵音问。 司柏长摇头,扶初韵也摇头。 楚梵音就点了这道菜,她还点了其他乱七八糟的菜名。 扶初韵听着那些菜名就感觉是闹肚子的东西。 她已经不想吃,想随便找个借口离开,扶初韵拉住她的手,不放人。 “阿韵,你说今晚陪我一起睡的,你都忘记了吗?” 楚梵音骑虎难下,她看向司柏长。 在来的飞机上,她的确答应过楚梵音,但那不是司柏长不在吗,现在司柏长来了,他总不能…… 扶初韵犹豫着。 “阿韵,你要说话不算数吗?” 扶初韵为难的看向司柏长,司柏长看着菜单,又补了几道菜。 二哥真的太坏了,他想跟音音睡,自己怎么不说。 扶初韵到最后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等着饭菜上来,扶初韵突然注意到地上还半躺着一个人。 “乐悠,你还能走吗?”扶初韵问。 从司柏长一进来,乐悠的目光就落在司柏长身上,她企图司柏长能看她一眼,但是司柏长就是一眼都没有看她。 现在,扶初韵问她,她以为能跟司柏长搭上话。 她摇头,脸色也是楚楚可怜。 她这一招在男人面前就没有失效过。 “司董,不知道您……” “扔出去。” 乐悠还没有说完,司柏长开口打断乐悠的发言。 乐悠脸色非常难看,泪直接从眼睛上留下来。 扶初韵心里嘶一声,不愧是学表演的,眼泪说来就来。 乐悠还心存侥幸,外面已经有保镖走进来,将她架出去。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饭菜上好了。 “音音,你点的菜,你先尝尝。”司柏长“贴心”至极,将那些闹肚子的菜往楚梵音跟前推了推。 楚梵音点这些可不是给自己吃的,她就是希望司柏长闹肚子。 “老公,你不帮我先吃吗?” 老公这两个字,楚梵音知道会拿捏住司柏长。 扶初韵惊讶,司柏长居然就因为老公两个字就吃了。 “音音,你们到大理来就是为了看那个古宅吗?” 司柏长吃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给楚梵音夹了一筷子。 楚梵音点了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碗上的菜。 司柏长很好,好到有时候她跟他在一起,都不需要动脑子,可是,她不想成为附庸司柏长才能活着的金丝雀。 司柏长对她越好,她越容易迷失自我。 楚梵音偷偷掐了下自己的手,让自己保持冷静。 “二哥,我突然发现我们好傻,我们想要那个古宅拍摄权,直接跟你说就好了,何必自己大费周章跑到这里来,还找那种憋屈的罪受。”扶初韵大梦初醒一般,跟司柏长道。 司柏长看向扶初韵,她可一点都不傻。 她就是不想让她帮忙。 “音音,你需要我帮忙吗?”司柏长问。 楚梵音摇头,她还是违背不了自己的本心。 “正是音音这份坚守,让她第一部电影就获奖了。”司柏长夸奖着。 扶初韵来了兴趣:“哦,阿音,你拍的电影获得什么奖了?” 楚梵音摇头:“没什么奖。” “是最佳港城新人奖。”司柏长像是炫耀自己的小朋友似的炫耀着楚梵音。 扶初韵觉得这个奖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的老婆很厉害的。” 扶初韵:“…………” 楚梵音点的拉肚子套餐,扶初韵不知道对司柏长有没有用,但是对她很有用。 她只是吃到一半,肚子就不行了。 “阿音,我先去卫生间一趟。” 扶初韵着急的脸上都在冒汗,楚梵音看着她那样,也不忍心把她拦下来。 扶初韵一走,房间内就剩下他们两个。 “音音,今天什么时候回去?” 楚梵音搅拌筷子的手一顿,看向司柏长。 什么啊,合着到这一步,司柏长还想着让她回去。 “那个时候回去就没有飞机了吧。”楚梵音缓缓道。 司柏长笑:“私人飞机。” 楚梵音知道逃不过了,真的很难。 “看完古宅吧。” 逃离司柏长不到八个小时,宣告逃离失败。 一顿饭吃完,扶初韵确定人家夫妻俩是没有任何事,她有事情。 她也知道今晚要回京城。 司柏长原本要陪着楚梵音进古宅里面看一看,但是他的电话响个不停。 无奈,他只好坐在车里处理公务。 “阿韵,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你为什么叫司柏长二哥?” 两人在古宅里边看边聊天,楚梵音想到这里,问起来。 扶初韵听到这个问题,原本带笑的脸露出沉默的表情来。 “怎么了,不方便说?”楚梵音察觉出扶初韵表情不对。 “阿音,你一直都不知道吗?” 楚梵音停下脚步,她应该知道什么吗? “你不知道司柏长还有个哥哥?”扶初韵说这句话还向四周看了眼,生怕被司柏长看见。 楚梵音摇头。 “阿音,我不能跟你讲,如果司柏长不想让你知道,我们谁让你知道,后果都很惨的。” 扶初韵话说到这个份上,楚梵音也不好在追问什么。 — 车上,司柏长听着林特助董事们的汇报,眼神往古宅方向看了下。 林特助说他不能来,可是他的心很不安。 他不喜欢楚梵音在港城不见他的事情再度发生。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过去了一个小时。 还没有看完? 司柏长打开车门,旁边冒出一个女人来。 乐悠脸色苍白:“先生,能搭一下您的车吗?” 司柏长目光里空荡荡,显然是没有看见她这个人。 这时,楚梵音跟扶初韵也走出来,看见乐悠拦着司柏长的车,一边觉得乐悠想变有钱变疯了,另外一边想到她忘记什么事情。 “阿音,乐悠想拍的港城导演不就是你吗!”扶初韵激动的说。 她都不敢想,乐悠要知道她拒绝了她最想拍的导演,她该是多么后悔! 扶初韵光是想一下就觉得很爽。 楚梵音笑了下,对司柏长眼神对视上。 司柏长原本是要推开乐悠,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推。 如果他让眼前的女人上车,音音会吃醋吗? 音音吃醋是不是就是说,她在意他。 司柏长鬼使神差侧了下身体,那意思仿佛是让乐悠上车。 楚梵音眉头一皱。 乐悠道谢,转身不曾想看见初梵音,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在说,现在是你老公怎么了,未来还说不定呢。 司柏长看着女孩不悦的神情,突然反应过来,他自己在做什么。 眼看,乐悠一只脚就要迈上车,司柏长手一伸,将乐悠拽回去。 力气太大,一时没有控制住,直接将乐悠摔倒在地上。 他不能这么试探楚梵音,楚梵音若是知道,会看不起他的。 “我的车只许我老婆上来。” 男人坚定的态度让乐悠心情直接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楚梵音和扶初韵走过去,乐悠不知道楚梵音神气什么,她想,等她拍到港城那个知名导演的戏,名扬千里,看楚梵音还神气什么! 乐悠眼神逐渐变得恶毒。 楚梵音原本都要上去,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停下来,转身看向乐悠。 “我好像一直都没有认真跟你说过自我介绍。” 乐悠心想,她的自我介绍有什么好听的。 下一秒,当她听完楚梵音的自我介绍,整个人都傻了。 “我叫楚梵音,导演的化名是往生,到目前为止,我只拍摄过一部电影,我也凭借那部电影获得了港城最近新人导演奖。” 楚梵音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嗯,就是你一直想合作的那个导演。” 楚梵音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也就是这浅浅的笑把乐悠所有的希望打破。 “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和你合作任何一部电影。” 她的演艺生涯还没有开始,就被自己搞得断送掉了。 楚梵音说完头也不回上车,乐悠的手都伸出去,想拉住楚梵音求情,都没有拉住。 扶初韵在旁边笑,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 扶初韵爽够了,跟着上了车。 古宅坐落的地方偏僻,很难叫到车,乐悠为了能跟司柏长扯上一万多顾司机来这里,现在,她根本打不到车。 乐悠心里后悔,恨不得能有穿越时间的能力,回到过去,答应楚梵音拍摄她的电影。 现在,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 回去的飞机上,楚梵音困了,就躺在沙发上睡着。 司柏长走过来,看见女孩的睡容,把旁边的毛毯拿过来,盖在女孩的身上。 扶初韵看见的是男人深情凝望着女孩,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二哥是个顶好的人,错过司柏长会后悔的。 飞机到达京城,楚梵音还没有醒过来,扶初韵正想着要不要把楚梵音叫醒,司柏长制止了她的动作。 “我来抱她,你回家吧。” 男人很温柔,像是对待宝贝一样,扶初韵点了下头,上了自家的车。 楚梵音梦里,她看见男人将她压在金笼里,一遍一遍问她,为什么不喜欢她,或者,怎么样才能喜欢她。 那些问题她没有答案着,想回答却回答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喜欢上司柏长。 她也不知道现在这份感情究竟算什么。 “如果音音不知道,那我们就做,做到音音明白为止。” 男人生猛地朝她扑过来,她一身冷汗清醒过来。 她多次在司柏长的办公室入睡,对司柏长的办公室摆设已了然于心。 不用心,就是司柏长抱她来的。 “司董,这些文件也需要您过目。” 楚梵音刚把门推开一条小缝,看见司柏长面前对落着高高的文件,都快跟小山一样。 明明自己工作都抽不开身,还非要来抓她回家。 楚梵音心情又复杂了起来。 她准备关房门,让司柏长好好处理公务时,听到司柏长问:“你把金笼处理怎么样了?” 金笼,她下意识想到是司柏长送她的那个金笼。 “处理好了,在司董不会说拿出来之前,不会拿出来。” “嗯,感觉礼物又没有送动。” 楚梵音心里一顿,他这是察觉到她不喜欢,为她做的改变吗? 楚梵音心里又甜蜜又涩。 等她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绪,抬头,猝不及防跟司柏长眼神对视上。 第71章 老婆说你想留在我身边 一瞬间,楚梵音明白自己所有的行为都被司柏长看穿,司柏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知道她究竟因为什么去的大理。 “你送之前以为我会喜欢金笼?”楚梵音道。 林特助颇有眼力劲的从办公室走出去,出去时,更是贴心的把房门关上。 司柏长沉默着,目光牢牢锁着女孩的眼神。 “我一直都没有考虑好要不要送。”良久之后,司柏长吐出这一句话来。 “那你为什么最近送了?”楚梵音很不理解。 “因为你想拍的那个电影名字叫《金笼》。” “我想让你有一些灵感。” 楚梵音震惊,换一句话说,其实是她让司柏长做出送礼物的决定。 “老婆,你要是不喜欢可以给我直说,没必要让我找不到你。” 司柏长起身,来到她身边,将她抱入怀中。 找不到她的感觉很难受。 他最近经历了太多这样的经历。 楚梵音这一刻觉得司柏长没有那么不可理喻他有在为她做退步。 楚梵音抿了下唇瓣,主动上前抱住了他。 “好,下次我会跟你说,阿柏,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是想跟你长久走下去的。” 司柏长心中了然,获得女孩的爱好难,不过,他有信心。 现在女孩不是心甘情愿喊他老公了吗?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也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被他爱着。 司柏长回抱住她,笑了出来。 这时,楚梵音还不知道司柏长嘴角的笑容意味着什么。 晚上,男人按着她的肩膀。 “老婆说你想留在我身边。” 太过分了! 他故意勾起她的渴望,现在又不给她,然后让她在要! 楚梵音瞪着男人,男人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老婆,你不说,我不给。” 楚梵音:“…………” 楚梵音她看出来男人是来玩真的。 不给就不给吧,她也不稀罕的要。 楚梵音笑了下,起身,准备从床上下去。 刚动一下,男人就按住她的脚踝,让她按在床上,任由她怎么挣扎,男人就是不松手。 嘴周,楚梵音没了脾气,只能配合着男人,说出男人想听的话。 “音音,你自己说的,你要记住。” 有的时候司柏长是真的很不讲理。 明明是他逼她的,可最后还归根到她身上了。 楚梵音想辩论,转而一想,在床上跟司柏长辩论简直是自讨苦吃。 但是,司柏长的服务意识很好,楚梵音享受起来,心情也是舒畅的很。 睡前心情是舒畅的,睡醒心情可就不是舒畅的。 楚梵音睡醒,看见旁边睡的满足的男人,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人模狗样的东西,她才不要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去上班。 楚梵音悄悄起身,下床,走到房门,确保司柏长没有醒,她快速跑去书房,又快速跑回来。 她之前陪司柏长在书房练字,听司柏长说过,他的墨水弄到脸上,没有八个小时是洗不掉的。 楚梵音跪在司柏长跟前,小心翼翼在司柏长的眼睛上画上两个熊猫黑圈,又把男人的鼻尖涂黑。 做完一切,她开心的哼一声,起身把毛笔送回去。 她二次返回,看见男人揉搓着眼睛醒过来。 楚梵音心里一紧,不知道墨水干了没,她着急想着,直接冲过去,拉住男人的手,检查了一番。 看来司柏长没有骗她,墨水就是弄不掉。 楚梵音安心地把司柏长的手送掉,司柏长却又抓紧她的手。 “一早上就对我喜欢的不得了?”司柏长眼眸深深,楚梵音看着男人的深情,心里发虚。 “对呀,对你就是喜欢的不得了,早饭我也想帮你做。” 司柏长眼里盛满了喜出望外,现在楚梵音都想给他做早饭了。 “我先去帮你做了,你去洗漱。” 男人真的好哄,她说完这句话,男人手自动松开。 楚梵音跑的飞快,司柏长以为她激动不已,心情愉悦。 恰好,他那三个伙伴的群里闪着消息。 是余闻杭发的早餐照片。 【勤劳的人已经开始一天忙碌的生活了】 司柏长切一声。 【真可怜,居然还要去餐厅吃早饭】 冷冷的话让余闻杭直接发了个问号。 【我老婆已经给我去做爱心早餐了】 【余闻杭:…………】 【司柏长:你老婆不会给你做吗?】 【司柏长:哦,忘记了,你还没有老婆】 下一秒,消息提示音响起。 您已经被余闻杭移出群。 司柏长摇头,真是小气的男人,这点宽容大度都没有。 司柏长心情好得飞起,来到卫生间洗漱。 可是,当他看清自己脸上的杰作,脸色立刻黑下去。 — 楚梵音哪里会做什么早餐,在她还没有把厨房炸开之前,阿姨急忙帮她弄出几块吐司面包来。 吐司面包发着黑,却已经是她能做出来的最好的了。 “老公,快来吃早饭。” 初梵音看见司柏长走过来,冲着司柏长招手。 在院子里打扫的佣人看见司柏长那张脸,全都愣住。 先生这时睡了一晚把自己睡出问题来了。 管家看见司柏长鼻子上粘着创可贴,鼻翼之上带着宽大的眼镜,贴心地问:“司董,要不要给您叫家庭医生来?” 司柏长摇头,冷静地全然是没有事情发生的样子。 管家目光越过走廊,落在餐厅里端坐的楚梵音身影,恍然大悟过来。 楚梵音看着司柏长憋屈的样子,心里原本是很开心,但是,看到管家脸上的表情,她心里又发毛。 “老公,这是我做的,你不能浪费我的心意。” 楚梵音按着司柏长的肩膀,让他坐下来。 司柏长看清盘子里的吐司面包,很怀疑楚梵音是在搞他。 “老婆,我能接受你往我脸上画东西,但是,这玩意吃了会闹肚子吧。” 司柏长给女孩保留了面子,他说的时候,压低声音,贴在女孩的耳畔说的。 炽热的呼吸洒在女孩的脖颈处,女孩敏感的抖了下。 男人注意到这个小细节,脸上表情温和些:“老婆,你这就有反应了?” 楚梵音那点不自觉因为男人的话彻底消失。 他才不自觉呢! 她就是往他脸上画的太少了! 狗男人还挺聪明,居然把她画的东西全部都遮盖住了。 “能让你有反应,是我的荣幸。”司柏长脸上挂笑,淡淡地说。 很好,司柏长这句话,直接把楚梵音那点子愧疚全部消散。 楚梵音冷笑,坐回到位置上。 “老公,你要是不把我的爱心早餐全部吃完,你就是不爱我。” 司柏长笑容戛然而止。 他感觉他吃大理拉肚子套餐不会出事,吃爱心早餐能有事。 “老公,你不吃吗?” 被逼着老婆吃爱心早餐的,他怕也是头一个人。 司柏长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他怀疑楚梵音是故意的。 阿姨想到楚梵音做的认真表情,开口替楚梵音解释:“先生,夫人一大早用尽了心在做这爱心早餐,您看那些。” 司柏长顺着阿姨方向看见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浑身一震。 阿姨给了个司柏长这是夫人做的最好的早餐眼神,司柏长突然有点庆幸。 司柏长刚准备吃,余闻杭的视频通话打进来。 司柏长知道余闻杭这货心里藏着什么坏心思,没接,干脆地挂了电话。 司柏长打不通没关系,余闻杭给楚梵音打。 “嫂子好。” 余闻杭笑起来,一双桃花眼泛滥。 楚梵音很喜欢看余闻杭那双眼睛。 楚梵音点头,还未说话,余闻杭直接进入主题。 “嫂子,听说您今天早上给二哥做了爱心早餐,能让我们看看您的手艺吗?” 她的手艺根本不值得外人看! 初梵音瞪了眼司柏长,干什么跟别人说! 楚梵音想着该如何拒绝,又听到余闻杭说:“我刚才给二哥打电话没打通,想必二哥正吃的津津有味。” 不,司柏长一口都没有吃! 初梵音瞪着司柏长,让司柏长赶紧吃。 司柏长看得懂女孩的暗示,但是他很纠结。 “嫂子,不能看吗?” 余闻杭示弱起来,跟只受伤的白狐狸,惹人心疼。 楚梵音心里嘶一声,觉得余闻杭很适合演剧里的绿茶男炮灰。 楚梵音匆匆给余闻杭看了眼。 速度太快,余闻杭只看见一团黑漆漆的。 对哦,嫂子在家里可是娇贵的养着,哪里会做饭。 余闻杭心里舒坦了,还催着司柏长赶紧吃。 楚梵音附和着:“听见没,快吃。” 司柏长:“…………” 他能有什么办法,自己娶回来的老婆自己宠着。 — 十点,高层会议上,有一道屁声突兀地响起来。 这道屁除了很响,还很臭。 司董居然放屁了! 大家都闻到了,余光察觉到司柏长没什么反应,他们也只能憋住想捂住鼻子的冲动。 倏地,不知道是谁把门打开一条缝隙,臭味刚刚散去,又一道臭屁的声音响起来。 司柏长:“…………” 高层领导们:“…………” 十秒过后,司柏长淡定起身:“今天会议到此结束。” 司柏长拿起笔记本先走,大家确定司柏长走出会议室,每个人快速起身,逃出会议室。 半小时后,司柏长快把自己拉虚脱了。 司柏长后仰在老板真皮椅子上,眼神逐渐放空。 不一会,手机传来震动声,是余闻杭的友好关心。 【二哥,爱心早餐吃的还舒心吗?】 司柏长冷着脸,送了他一个滚字。 办公室处的秘书办热闹的快要升天。 “你们说司董到底吃了什么闹肚子?” “司董吃东西应该很谨慎,况且司董的身份在哪里,谁敢给司董吃不好的东西。” 大家觉得在理,所以到底是谁!胆子那么大,让司董吃那玩意! “司董今天怎么带眼镜,司董眼睛又不近视!”一女秘书提出疑惑。 “还有啊,司董的鼻子是受伤了吗?” 大家讨论来讨论去,得不出一个结果,有人把注意打到林特助身上。 别看林特助在司柏长面前是个人,实际上,林特助跟秘书办的人熟的不能在熟。 林特助浅笑,只吐出两个字:“秘密。” “林特助,你这就很不仗义。” 林特助哪里敢说,早上他去司宅接司柏长时,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林特助整理好需要签字的文件,起身,往司柏长的办公室走去。 司柏长签完字,见林特助还没有走,看向林特助。 林特助沉静地道:“司董,司柏南回来了。” 司柏长眼神陡然变得阴沉,点了下头,让他先出去。 司柏南,一个很久都没有听到的名字。 司柏长因拉肚子身体发虚,闭上眼睛休息。 司柏南,跟他同父异母的儿子,今年三十三岁。 当年,他爸为了家族娶了他妈,可是他爸既然娶了不愿意尽丈夫的责任。 他妈起初是可以接受他们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但没想到他妈的容忍,让他爸有了私生子。 多么可笑,结婚两年,他爸的私生子就两岁了。 他妈做不下去,告诉他爸要不离婚,要不也给她一个孩子。 那时的中恒集团还没有现在厉害,司家也没有跻身成为京城第一大家。 京城成为第一大家是他接手后,用两年成功让中恒集团的资产翻了十倍。 他爸知道中恒集团需要他妈家的家族势力帮衬,无奈,只能也给她妈一个孩子就有了他。 只要他在,中恒集团的继承权就是他的,他妈也懒得跟一个私生子计较。 可是,他爸的某些行为远远超出他妈的认知。 他爸居然把私生子安排在他身边,让两人同上一座小学、初中。 也让私生子住在他家旁边。 天时地利人和,很快,他就与司柏南打成一圈,他也把司柏南带紧自己的圈子。 因为年龄原因,他们都叫司柏南大哥,叫他二哥。 就这样,在他十三岁,即将与司柏南一同升入高中,他爸干的好事情被他妈发现,司柏南的身份没有瞒住。 最搞笑的是,司柏南从头到尾都知道他与他的关系。 他摆明就是为了利用他,好成为司家真正的大少爷。 他妈实在受不了,但也不能离婚便宜司柏南母子俩,他妈就把司柏南母子俩赶走。 可是,不知道怎么,在他们母子俩走的那天,他爸和他妈乘坐的车刹车失灵,汽车在下坡时控制不住冲出马路的围挡。 等人找到时,他爸妈都死了。 倏地,司柏长睁开眼睛,也就是那年,他十三岁,性格大变。 这世上哪有什么好人,都是居心不良的人! 他变得厌恶这个世界,变得残暴。 司空业害怕他出事,把他送去港城的寺庙修行。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他的小观音。 正想着,他的小观音来了消息。 【我在你公司楼下,给你带了午饭,放心,保证可以吃!】 小观音永远这么善良! 第72章 原来老婆只爱我的身体 楚梵音送走司柏长后,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她就想给司柏长的脸上涂一涂,没有打算让司柏长闹肚子。 她知道,中恒集团离不开司柏长。 楚梵音想着给林特助发询问消息,得知司柏长真的闹肚子后,她更加过意不去了。 于是,她缠着家里的厨娘,做了一道能吃的红烧鱼。 嗯,是真的可以吃,她自己都尝过好几次了。 楚梵音此刻站在中恒集团的楼下,给司柏长发完信息,打算进去。 突然,一道人影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看见在中恒集团的楼下,有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 男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目光沉着,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经历过大风大浪之后的沉稳内敛。 楚梵音觉得自己电影里的男主一下具像化了。 他就是她电影里的男主! 楚梵音原本要进入大楼的脚步一变,她想去要那个男人的全部信息。 “先生,您好,可以加个微信吗?”楚梵音没干过这种事,直白地不能在直白。 男人旁边的司机都愣住。 司柏南抬眸望向楚梵音。 她很美。 美到不需要跟男人要微信,也会有大量的男人来主动加她的微信。 司柏南浅笑:“抱歉。” 楚梵音“诶”一声,还想说什么,司柏南命令司机开车离开。 吃了闭门羹的楚梵音,心里虽然有气,但好在有接受能力。 她想,她一定要要到那个男人的微信,让他拍她的电影。 【不是说给老公送饭吗?你人呢?】 司柏长一开始没有回,他是故意的。 根据女孩发来的消息,他一眼就看透女孩的愧疚心。 他要是不回,女孩对他的愧疚心会更重,那样,他就能在女孩那里享受更好的待遇。 司柏长想的很好,只是,等了半小时,说到楼下的人还没有上来。 他等不住了,给楚梵音发了消息询问。 楚梵音想起来她这次来这里的目的,糟糕!忘记主角了! 她快速往大楼里面走,中恒集团进出需要刷员工卡,司柏长早就给过楚梵音一张卡。 进入大楼后,因为楚梵音带着宽大的渔夫帽,脸上还有一双巨大的黑色墨镜,没有人认出来她。 因此,她也听到许多早上发生的事情。 “你说真的,司董在会议室里放屁了?” “真的不能在真,知道大家憋的有多努力吗!” 楚梵音听到“放屁”两个字,就知道肯定是她的早餐害了司柏长。 司柏长这下形象怕是要丢到十万八千里了。 “但是就算司董放屁,就算司董带着黑框墨镜,他还是好帅的。” 楚梵音:“…………” “早上,司董做的那个决定,让上行公司折损三十个亿,太解气了,上行公司还真以为,他们能处处压我们一头。” 楚梵音听过上行公司的名头,其总部在英国,最近三年来到国内,听说他已经把许多中小型企业积压的无法生存。 没想到,上行公司快速膨胀连自己的地位都看不清楚,试图打击中恒集团。 “那是,司董还是司董。” 楚梵音听着大家对司柏长的夸奖,到达司柏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她一出现,秘书办的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她身上。 “小姐,您好,请问您找谁?”其中一个女生来到她身边问她。 楚梵音自诩自己记忆挺好,但在记忆里搜索一圈,确认自己没有见过这个女生。 “找司柏长。” 平日里,她直呼司柏长名字习惯了,现在,她自然脱口而出。 女人惊愕地看着她。 除了这个女人,办公室内的所有人也都惊奇地望着她。 楚梵音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她应该说她来找她老公。 可是,她不想被人当猴子围观。 每次到这里,她总是被大家悄咪咪打量着。 正为难时,林特助出来帮她解围。 “司董在里面等您,请您进去。” 不愧是千万年薪的总助,一下看出她的需求。 既然林特助知道,大家也不好在为难着她。 楚梵音走了两三步,听到有女孩的酸气。 “不知道是哪家千金还不死心,司董结婚还要伪装成这样,来找司董。” “别说,黄家例子在前呢。” 楚梵音耳朵听着,脚步却没有停留。 林特助为她推开门,她一眼就看见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这是第一次,两人这样对视,如果司柏长不刻意收走他身上的锋芒,她想,她一定会害怕司柏长的。 宽大的墨镜下,楚梵音眼神变了又变,最近又重新露出一个浅笑朝司柏长走过去。 随着她身后的大门关上,也把身上各种留言一并屏蔽在门外。 “老婆现在都会心疼我了?”男人脸上有遮挡不住的喜色。 楚梵音将鱼放在茶几上,冲着司柏长招手。 这一瞬间,楚梵音感觉自己在叫一条小狗似的。 她想到这个比喻,自己都笑了。 司柏长坐在她身边,问她在笑什么。 楚梵音摇头,她可不能说,她要是说了,司柏长吃的就不是鱼,而是她了。 “在笑即使你带着眼镜,大家还是会被你帅到。” “那我有帅到老婆吗?” 男人上半身倏地凑到她跟前。 她承认,司柏长这样是帅的,是一种内敛的帅气。 不知怎么,她看着司柏长这样,想到刚才在楼下碰见的男人。 “很帅,把老婆帅的神魂颠倒。” “哇,怎么个神魂颠倒法?”司柏长追问。 楚梵音愣住。 她以为对话卡在刚才就可以结束。 楚梵音抿了下唇瓣,男人上半身凑的更紧。 “老婆详细说一下。” 司柏长颇有一种不把问题问完,就不罢休的执着。 楚梵音不想跟司柏长纠结这个。 “嗯,床上吧,床上让我欲罢不能。” 楚梵音觉得这个是对男人最大的肯定。 司柏长:“…………” 楚梵音见司柏长没有像她现象中露出欢喜的表情,表情跟着疑惑起来。 “原来老婆只爱我的身体。” 楚梵音:“…………” “看来平时老婆很享受。” 楚梵音沉默。 “今晚……” 司柏长还没有完全说出来,楚梵音率先捂住司柏长的嘴。 “你快吃饭吧,你不饿吗?” “想先喂饱你。” 司柏长眼神逐渐变暗,楚梵音感觉出男人异样的神态。 眼看男人的吻就要落在她唇瓣上,楚梵音侧身躲了下。 这间办公室,从她踏进来,那些暧昧的回忆冲上心头。 她来这间办公室多少次,就在这间办公室丢过多少次脸。 “哪里都可以亲,就是这里不行。” 女孩说的笃定,司柏长则大佬姿势坐在沙发上。 两人眼神对上,楚梵音感觉到侵略,是精神上的侵略。 “饭已经送到了,我先走了。” 楚梵音觉得待不下去了,转身就想离开。 男人的手恰到好处抓住她的手腕。 “不亲就是了。” 司柏长的话里有着妥协,楚梵音不由多看了几眼司柏长。 男人上身宽厚,包裹在西装裤的双腿结实有力。 楚梵音知道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是什么感受,也知道头靠在男人的胸膛里是什么感受。 是让她安心让她着迷的感觉。 现在,男人后退,给了她空间,她却很想攻略上去。 楚梵音在自己沦陷之前,快速把目光移开。 “不想我走,你就好好吃饭。” 楚梵音说完,才知道自己这话有多像在哄小孩。 司柏长显然也注意到了。 男人唇瓣挂着一抹笑,看着楚梵音心跳如激烈的鼓点般,疯狂跳动。 真是,笑什么,楚梵音吞咽了下唾沫。 “需要老婆喂我吃饭。”男人语气微撒娇,楚梵音浑身爬起一层鸡皮疙瘩。 “你知道你今年三十岁了吗?” 司柏长:“…………” “你的撒娇是跟谁学的!谁平日里这么嗲的撒娇!” 司柏长:“…………” 司柏长沉默良久后,缓缓道:“跟你学的。” 楚梵音刚想说你放屁,猛然反应过来,好像是哦。 一顿饭被司柏长搞得半小时都没有吃,楚梵音实在受不了了,拿起筷子喂给司柏长。 鱼肉蒸的恰到好处,入口即化。 司柏长吃之前心里在打鼓,早上已经拉了很多次了,要是中午饭吃完,再拉,他怕是要去医院报道一番。 现在,吃起来,还不错。 司柏长眼神逐渐变得温柔,那眼神落在楚梵音身上,让楚梵音起了鸡皮疙瘩。 吃顿饭,他怎么就跟发.情一样。 楚梵音受不了这样的目光,转移着话题。 “我刚才在你公司楼下,发现一个巨符合我电影男主人设的男人。” 司柏长听完她的说,眼神里的黏腻腻的东西消失的一干二净。 所以,她一直没有上来,就是在看男人? 司柏长脸上表情逐渐冷漠。 可惜,回忆投入的女孩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在不停的说着。 “我还跟他要微信来着,他都没有给我。” 女孩十分的惋惜,司柏长忍无可忍,反身将女孩压在身下。 楚梵音眨巴眼,不解,吃着饭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你居然还跟他要微信,你是想把我气死吗!” 司柏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 楚梵音愣住,说的有点太多了。 “老婆,看来还是没有把你喂饱,让你有时间想别人。” 男人附身,把她打横抱起来。 楚梵音挣扎着,把自己身体绷的直直的。 饶是这样,男人还是把她扔到卧室的床上。 柔软的床,楚梵音还能嗅到上次留下的味道。 她要逃,男人身体重重压下来。 “老婆,现在你告诉我,你心里在想谁?” 楚梵音浑身不服,嘴超硬。 “不说是吧?” “不说,就一直别说。” 强势的存在,浓烈的温度快速把女孩钢铁般的嘴融化掉。 “说,心里想着谁。” 楚梵音被弄的眼睛睁不开,迷迷糊糊间能看见男人高大的身躯。 就算他拉肚子怎么了,他还是有力气走完全程。 她就不应该心存仁慈,给他送午饭。 楚梵音服软了。 “司。” “柏。” “长。” 软的人名都要分三句才能说完。 司柏长满意了,但又不是那么满意。 他追问:“司柏长是谁?” 这次,男人给了她回答的间 “是老公。” 男人脸上弥漫出非常满意的笑意。 楚梵音想,这下可以放过她了吧。 楚梵音身体往后移动下,男人又按住她的脚,把她提溜过去。 “小乖真棒,现在,老公要更加努力满足老婆。” 什么! 楚梵音还未来得及跟男人辩论,强烈的冲击感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梵音原本想送完午饭就回去的,这么一搞,她居然陪着司柏长加起了班,中途还睡了一觉。 除了林特助,秘书办的人不知道进去的人是楚梵音,因此楚梵音这么长时间不出来,秘书办的人脑补了一切。 完蛋,司董该不会出轨了吧! 不过,那是司董,受人追捧的司董,他出轨有什么稀奇的。 秘书办里的人已经可是怜惜楚梵音。 港城首富的女儿怎么了,嫁了人还不是会被出轨,还不是守着空荡的家。 晚上八点,秘书办里还是灯火通明。 “司柏长,你公司里的人好热爱加班。” 楚梵音玩着手机,催着让梁穆思给她查中午看见的那个男人,说道。 司柏长浅笑,大家爱的不是加班,爱的是他付给大家的加班费。 “叫老公。” 楚梵音放下手机,看向司柏长,他总是不耐其烦的纠正她的称呼。 楚梵音起身,来到司柏长对面,双手托腮,问道:“你就真的那么喜欢我叫你老公啊?” 司柏长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目光里的柔情再一次折服她。 “我本来就是你的老公,你叫我老公不是理所应当吗?” 楚梵音想到惠光大师的批语—天作之合。 “也的确喜欢。” 男人垂下眉头时,又补充一句。 楚梵音心里动容:“老公,你还有多久忙完?” 司柏长眼神里透露出惊喜。 都说司柏长心机深沉,楚梵音却觉得他超级单纯。 他的那种单纯,她一眼就看透他心里的想法。 “现在就忙完,带老婆去吃饭。” 两人手拉手出办公室门,楚梵音没有在伪装,因此秘书办的人看清楚梵音的长相。 可偏偏认得楚梵音的人不在。 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你们说,长这么漂亮,甘愿做三啊?” “你不看是做的谁的三,那可是司董,谁不愿意!” 声音并不是很小,楚梵音听到,她停住脚步,看向声源地。 她目光里带着严厉,看的秘书办的人有点心慌。 但是秘书办里的人一想,她不过就是个三,有什么好嚣张的,故意带着一股蔑视看楚梵音。 楚梵音非常不满,提步就要朝那群人走去,手却被男人拉住,让她走不动。 楚梵音不满看向司柏长,却听到司柏长坚定的声音。 “这是我的老婆,我唯一的爱人,楚梵音。” 瞧不起她的那些人脸色霎时变得惶恐! 第73章 愿赌服输 司柏长无论何时,都在坚定着维护着楚梵音。 楚梵音心里陡然有了这个认知。 她看着司柏长,男人眼神坚定,肩款窄腰。 他往那里一站,就把她藏在他的身后。 这是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就是护崽的爸爸。 楚梵音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动容。 纵使他现在带着难看的墨镜,但他在她心里的形象高大起来。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夫人,那她们怎么可能有意见。 秘书办内的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司柏长沉着脸,没有说话,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走。 楚梵音亦步亦趋跟着,陡然,男人脚步停下来。 楚梵音没有意识到,自己脑袋碰在男人的臂膀处。 她捂住头,司柏长温柔的嗓音贴上来:“老婆,疼不疼?” 司柏长的反差让秘书办的所有人震惊。 原来,他们的司董还会疼人! 司柏长低头,温柔地吹了下女孩被撞的额头那一片。 平日里,司柏长给她吹就算了,现在这么多人呢! 楚梵音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后退,与司柏长拉开距离。 “我没事,我们快走去吃饭吧。” 司柏长眸光落在她额头被撞的那一片,眼眸里多了几分严肃。 “红了。” 是楚梵音的皮肤太白了,太白随便磕磕碰碰都会让她变红。 “这就跟你掐我,我变红是一样的道理。” 楚梵音脑袋转的飞快,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有力的说辞。 司柏长脑海里浮现出两人的事后,他真没有用力,可是她皮肤上莫名红一片紫一片,搞的像是他虐待她似的。 倏地,司柏长想到今天白天干的混账事。 她现在的肚子里也被他弄红一大片。 “这么敏感,请给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楚梵音心里翻了个白眼,把她做晕过去,请医生她可以接受。 现在,只是单纯红一点,有什么好请医生的! 难道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床上很厉害吗! 大可不必。 楚梵音重重看他一眼,就懒得看他。 他不走,她先走,可以吧! 楚梵音懒得跟他说话,越过他就要离开,司柏长却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现在你们知道你们老板娘长什么样子了吧。”司柏长声音顷刻间变得严肃,吓的秘书办的人一起起声回来,“知道了。” 司柏长满意的点了下头。 楚梵音懂,这是司柏长在公司里帮她立威呢。 楚梵音看着办公室内的人,这下好了,就算她以后在隐藏身份,大家还是会把她认出来。 她原本不想跟司柏长拉扯过深,现在,她被司柏长强硬的拉进司柏长的世界里,并在司柏长的世界里扎根发芽。 如果有一天,她要从司柏长的世界里离开,她一定会拔根伤到自己。 — 地下停车场。 司柏长给楚梵音系好安全带,从楚梵音身边准备离开,抬头看见楚梵音脸色不是那么好看。 他离开的动作一顿,头微微抬高,亲在女孩的唇角处。 这一亲,把女孩亲的回过神来。 “怎么了?”楚梵音问。 司柏长眼神里有着别样的深意。 楚梵音是熟悉那股深意的,是司柏长想要的前奏。 不是,现在在停车场,还是他公司楼下的停车场诶。 司柏长胆子也太大了吧! 楚梵音不敢置信。 下一秒,司柏长说的话坐实她的想法。 “音音,我们在这里尝试一次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不可以! 楚梵音想都没想拒绝男人的无理取闹。 “为什么,人生不就该不断的尝试,这句话还是音音你告诉我的。” 楚梵音被男人这句话搞得,思绪飘里很远。 那个时候,她刚到京城,想出去逛逛。 司柏长以她人生地不熟为理由拒绝她出门。 她苦口婆心劝着,她身边有那么多保镖,不会出事的。 她说的嗓子都发干,最后他淡淡地来了句,他最近没有时间。 她第一下没有品出司柏长的言外之意,不在意地说:“没事,我可以找个地陪。” 她都想好了,找个帅哥地陪,价格不重要,重要她既欣赏了京城的美景,也欣赏了京城的美色。 可是,她想的很好,司柏长一个眼神就把她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我的老婆只能由我来陪。” 一如既往的霸道。 楚梵音:“…………” 她也是在这个时候,规劝司柏长,说出,人生就该不断的尝试,不断的突破自己,她不能一直依靠他。 “为什么不能,我打造出这个商业帝国,就是希望老婆可以依靠我,老婆可以在我的地盘随心所欲。” 男人说这话时,看似猖狂,实际上他真的可以做的。 楚梵音心里一顿,她家饶是港城首富,她家都不敢说这话。 后来,楚梵音硬是连亲带哄甚至身体上都有了巨大的牺牲,才让司柏长腾出宝贵的三天时间陪她。 现在可好,司柏长什么都忘记了,唯独记得这句话。 “这句话不是这样用的。”楚梵音强调。 司柏长淡淡“哦”一声,楚梵音以为司柏长懂了,双掌抵在司柏长的胸膛,想把司柏长推开。 她推了几下,男人动都没有动。 楚梵音眼睛里闪着疑惑看他。 会说话的眼神形容的就是楚梵音的眼睛,司柏长看一眼,就知道女孩在想什么。 “这句话不用在这里,用在哪里?”司柏长问。 楚梵音没忍住脾气,瞪着司柏长。 他就是故意的,她才不信司柏长不知道呐! 司柏长看着女孩炸毛的样子,心情愉悦。 他喜欢女孩因为他露出来的表情,这会让他感到女孩的在意。 “骗你的,坐稳,带你去吃饭。” 车像一把脱弓的箭,咻地飞出去。 楚梵音感受到强烈的推背感,整个人又喜又恼。 她看向坐在旁边主驾驶位上的男人,男人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 楚梵音难得用心,想到自己晚上。 按照司柏长对她的需求,晚上肯定还会再来一次。 她不能来了,再来一次她会废掉的。 她得想个办法让司柏长要不到。 — 司柏长约的是一家百年餐厅,楚梵音一进去就感受到浓郁的古香古色。 京城好像到处都是这种餐厅。 楚梵音没有点餐,让司柏长点。 到京城这么长时间,她还是有点吃不惯。 司柏长点了单,楚梵音心里还在盘算着。 “在想什么?”司柏长给她杯子里倒了点温水问她。 楚梵音目光在大家餐桌桌面上来回瞟。 突然,她看在坐在西南角房间的桌面上有骰子。 “老公,我们比骰子怎么样?” 楚梵音被关在家里久了,什么都自然要学一点,骰子她自然是不在话下。 司柏长眼神落在女孩滴溜溜转的眼睛上。 她又在打鬼主意。 司柏长也直白地问:“赌约是什么?” 楚梵音笑容甜甜。 她的笑容越甜,主意越腹黑。 “老公,你平时玩骰子吗?” 她可不打无把握的仗,她需要知道对手的底细。 司柏长心里想着怎么回答她,余闻杭恰走过来。 “嫂夫人,二哥,真的是你们啊!” 余闻杭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激动。 楚梵音不懂余闻杭为什么这么激动。 她见司柏长没有回答,她转而去问余闻杭相同的问题。 啊! 跟司柏长比骰子,那不是鸡蛋碰石头,自讨苦吃吗! 余闻杭正想着告诉楚梵音真相,听到司柏长在旁边咳嗽了一声。 一起长大的兄弟,怎么会不懂这咳嗽意味着什么。 余闻杭看向司柏长,司柏长在笑,但眼里全是威胁。 “嫂子你知道二哥的,都是快入佛的人,怎么可能会碰这玩意。” 是哦,司柏长信佛信倒他的后背都是用梵文刺的《观音咒》 楚梵音心里有谱了,信了余闻杭的话。 “那我们的赌约是,你今晚……” 楚梵音刚准备说出来,想到旁边有余闻杭在,这种闺房之中的事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的好。 楚梵音编辑好信息给司柏长发过去。 【小观音:你要是输了,今晚不许碰我。】 司柏长看了眼手机,挑眉去看楚梵音。 楚梵音挑衅的挑着眉。 后楚梵音又想到司柏长那偌大的需求量,她又补充一条发过去。 【小观音:不止今晚,从今开始的一个星期都不准碰我。】 【司柏长:你想把你老公憋死?】 楚梵音皱眉,谁要管你憋不憋死,憋死最好。 楚梵音瞪着司柏长,让他快回答。 女孩脸上充满灵气,宛若饲养的小手办,司柏长知道她提的问题很过分,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宠着她。 【司柏长:我答应你。】 楚梵音嘴角控制不住往上扬。 后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太明显,赶紧把嘴角往下压。 可是太开心了,她根本压不下去。 压不下去的嘴角在看见司柏长发来的第二条消息,彻底压下去了。 【司柏长:但是宝贝输了,从今开始的一个星期,你都要主动】 太离谱了! 他居然还妄想她主动! 他好贪心! 【司柏长:怎么,宝贝不敢?】 她怎么会不敢! 简直小瞧她! 比就比! 余闻杭不知道两人用手机在密谋什么,还要用手机交流。 就在他懒得等下去,准备离开,楚梵音来了句开始吧。 三局两胜,碗里一共六颗骰子,比投掷出来的骰子总数,谁的骰子总数大谁就赢了! 余闻杭听着规则就笑了,这种比法,司柏长就没有输给任何一个人。 第一句,不出余闻杭所料,司柏长摇出二十四点,楚梵音摇出二十点,司柏长胜。 楚梵音表情难看下去,不服输地开始第二局。 第二局,女孩铆足全力,同时也不忘技巧。 司柏长摇出二十五点,楚梵音摇出二十六点,楚梵音胜。 司柏长望着女孩的二十六点,脸色微沉。 余闻杭震惊了,第一个人!第一个人居然摇过司柏长! 比赛来到赛点,第三局开始。 因为第二局楚梵音胜利,司柏长收起那股懒散的劲。 余闻杭感觉到司柏长身上的严肃,对楚梵音肃然起敬。 还没有谁,让司柏长败过一局。 司柏长想赢楚梵音,想给楚梵音一点承认,也想要楚梵音在床上对他主动点热情点。 可是,他望着女孩想赢的眼睛,心中竟然有了别的想法。 他看的出来,楚梵音很想赢。 她就那么讨厌他在床上碰她吗? 夫妻能否走下去,第一步就是看性生活是否和谐。 现在,他俩之间非常不和谐。 但比起这个,司柏长试想了如果楚梵音输掉会是什么样子。 楚梵音此刻兴致勃勃的小脸肯定荡然无存,变成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他不想看到那样的楚梵音。 他希望楚梵音所求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求到。 即使,她所求的事情是让他做出牺牲,他也可以做到。 骰子同时扣在桌面上,余闻杭身为京城的公子哥,又常年跟在司柏长身边,自然能听出骰子里的大小碰撞。 如果他没有估摸错,这三局楚梵音输了。 余闻杭说了句开,心里都想好如何安慰楚梵音,倏地,等他看清桌面上的局势,他傻眼了。 楚梵音投掷出十五点。 十五点,算是非常小了。 这种情况,司柏长必赢。 可是,必赢的人却投掷出十三点。 这不是司柏长,司柏长从他开始玩,就没有出现过这么小的数字。 楚梵音看见是自己赢了,心情好的飞起。 “老公,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 女孩浑身都洋溢着快乐,司柏长感受着女孩的快乐,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是正确的。 “放心,愿赌服输。” 司柏长偏头,跟余闻杭眼睛对视上。 猛然,余闻杭看懂司柏长眼里的暗示,不许他把真相告诉楚梵音。 二哥是故意输的。 爱可以让人变得愚蠢,所言不假。 此刻,余闻杭体会到司柏长有多喜欢楚梵音,喜欢到可以舍弃自己的利益。 楚梵音根本不知道愿赌服输这四个字的含金量有多大。 两人玩完,饭菜上来,楚梵音劝着余闻杭留下来一起吃,余闻杭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吃完饭回到家,楚梵音警告着司柏长:“你自己说的愿赌服输。” 司柏长点头。 楚梵音还是有点不信。 好在,两人洗漱完到入睡,司柏长只是单纯抱着她,没有多余的动作。 就这样,两人彻底睡着前,楚梵音觉得司柏长这人还不错,挺守信用的。 夜晚,凌晨一点,司柏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他感受到一团热,除了贴在他身体一旁的热,他自己身体也散发着热感。 很难受。 他目光幽幽转向旁边睡的香甜的女孩。 宝宝,我陪你玩了,你就帮一下我吧。 翌日醒来,楚梵音不懂,她入睡前还好好的手,怎么睡醒就好酸,像是干了好长时间的活一样。 第74章 手酸 楚梵音手酸持续到晌午跟扶初韵吃饭还有感觉。 “你手还酸呢?”扶初韵不理解的问。 楚梵音点头。 “你晚上做了什么?” 楚梵音摇头,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也对,司柏长能让她做什么,宝贵着呢。 “不过这点酸感并不妨碍我做事情。” 扶初韵还是好奇,但也不放心让楚梵音工作。 倒不是她有多宝贵楚梵音,她只是非常楚梵音在司柏长心里的地位。 那可是司柏长的宝贝。 “那不如我们明天在约男演员见面吧。” 她其实头还晕乎着,还想去睡觉。 她自己也搞不懂,明明她晚上睡的很好,司柏长也没有烦她,她为什么还想去睡。 但工作要紧,她想赶紧把男二人选确定下来。 “没事,就见个面,让他试戏一下,用不了多长时间。” “你确定?”扶初韵还是不放心的询问。 楚梵音颇为肯定的点头,扶初音见状也只好答应下来。 下午一点半,试戏的男演员常源来到她们租好的影视楼里。 还没有出校园的少年,身上自带一股青涩的稚气。 常源念着他跟女主告白的台词。 “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却未曾解我的蜜语,我不愿你,只希望你得偿所愿。” 《金笼》剧里的男二是温润公子,因富饶的家境,他并不会去与人争夺什么,这也导致他错过女主的主要原因。 常源面部表达到位,温柔中带着几分隐忍,但是却不会让人感觉到他的隐忍。 仿佛他真的有成人之美。 贵公子出身的他,在经历失去所爱后,快速成长起来,成为能与男主抵抗的人物存在。 楚梵音看着常源,仿佛就看见书中男二霍鸣栩。 定下常源顺利为之。 常源在得知自己会成为男二后,整个人喜笑颜开。 “就是说,我可以拍戏了?”常源从假装沉稳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整个人鲜活而明亮。 楚梵音知道表演系的学生有多不容易。 一个毕业即失业的行业。 楚梵音点点头,她莫名生出一种成就感,她好像可以帮助很多人实现就业。 楚梵音很满意。 “开机定在十一月十号,到时候若是临时有变,我在通知你。” 两人借此也加了微信。 常源走后,楚梵音还在笑的脸庞彻底笑不出来了。 现在已经是十月十五号,距离开机不到一个月,她连主演还没有确定下来。 很烦心诶。 “阿音,你实在烦心,你怎么不去找二哥帮忙?” 只要二哥开口,肯定有无数的演员主动送上门来,哪里还需要他们大海捞针似的碰运气。 楚梵音有时很轴,她不想要那些只为名利而来的演员。 她知道,演员嘛,肯定是希望全民追捧的大顶流,但是她希望她是想先成为一个好演员,再成为大顶流。 可是,好难,好难。 楚梵音摇头拒绝,脑海里闪过在中恒集团楼下匆匆一瞥的男人。 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男人踪迹。 倏地,楚梵音想到扶初韵,阿韵是京城人,或许阿韵知道那个人呢。 楚梵音刚想打开手机给扶初韵看那个男人,司柏长的消息进来。 【忙完就来陪老公工作吧】 附赠一个笑脸。 楚梵音愣住,司柏长怎么会知道她忙完! 楚梵音看向扶初韵,扶初韵做贼心虚的露着笑脸。 “司柏长怎么把你收买的?”楚梵音问。 扶初韵脑海里是上次她俩一起去大理的场景,还用收买吗,全京城都是司柏长说了算。 况且,阿音不是体会过司柏长只手遮天的本领吗! 司柏长的手可是能伸到英国去。 楚梵音盯着扶初韵那笑,知道自己在为难扶初韵,其实当时带扶初韵去大理,她知道是在为难扶初韵。 【要是不来,我就让人去把你请来】 司柏长很没有耐心的发来第二条信息。 都说一名优秀的商人,就像埋伏在角落里的毒蛇,看准时机一口咬死对方。 怎么司柏长到她这里,一点耐心都没有。 谁来,楚梵音都能想得到,肯定是保镖们。 算了,不要为难大家,反正最近司柏长也不能碰她,她去也没有事。 【小观音:我自己会过去的,不要麻烦别人的。】 【小观音:大概三点三十分到达你办公室。】 她为了让司柏长安心,还把精准时间说出来。 并且学着司柏长,附赠一个笑脸。 只是,她的笑脸是死亡笑脸。 不过,司柏长这歌古板男看不懂,正合楚梵音的意。 “我去找司柏长了。”楚梵音朝扶初韵挥手,扶初韵点头,目送楚梵音离开。 楚梵音一走,扶初韵立刻给司柏长发消息。 【二哥,小嫂子已经去找您的路上了】 司柏长多会做人,痛快地给扶初韵转了两万,当作小费。 — 楚梵音是去找司柏长不假,但是她刚走出大楼,梁穆思终于发来信息。 【音音我找到了!司柏南,伦敦有名的画家,以忧郁阴沉的画风出名,据说他的一幅画可以卖出千万的高价,常年居住在伦敦的一个小镇上,生活轨迹很普通。】 不怎么回国,因此梁穆思从一开始找的方向就偏了,就没有找到。 楚梵音微微惊讶,居然是个画家,说服画家去演戏可是非常难。 【现在,他在京城的地址能找到吗?】 【你怎么不让你老公给你找?】梁穆思问。 楚梵音翻了个白眼,司柏长要是知道她这么耗费心机去找一个男人,他能吃醋到把那个男人打死。 【快点,你帮我找】 【我真是欠你的】 梁穆思嘴上说着嫌弃,实际上动作很快,就把司柏南的地址发过来。 【据说,他一会要去参加个画展】 【爱死你了,我的宝贝】 楚梵音发了好几个飞吻,打车,去梁穆思所说的地址。 那边司柏长等到三点三十分,也没有看见人。 他脸色不好看起来,给扶初韵打了个电话。 扶初韵真的不知道,司柏长调动了楚梵音身边的保镖。 【阿音,你去干什么了?】扶初韵贴心发来问候。 恋爱使人变得神经,扶初韵现在深刻明白这个道理。 她那六根清净的佛子二哥自从遇见这妖孽的女人,落了俗。 【在说服男人来演男主】 扶初韵来了精神,是谁!居然能入楚梵音的法眼! 【我看看照片!】 楚梵音拍了张司柏南的照片,发给扶初韵。 【怎么样,是不是超帅!】 扶初韵原本还想好好欣赏下楚梵音口中的帅,当她看清照片里的男人是谁,她傻眼了,心突突地跳! 司柏南! 他怎么回京城了! 谁都可以当男主,唯独司柏南不可以! 扶初韵连发好几个不行,楚梵音不懂为什么不行,刚好她也找到跟司柏南搭讪的机会,就没有再回扶初韵的消息。 坐立难安的扶初韵立刻联系人,前去画廊。 要是司柏长知道楚梵音如此惦记司柏南,肯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 “先生,您好,不知您是否还记着我?”楚梵音端着一杯香槟,缓缓走到司柏南身边。 今天,司柏南穿了一身黑衣意大利纯手工西装,衬托着他的身材高大。 司柏南目光望过来,不是楚梵音自夸,是她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 司柏南是记得,但是他不想承认。 然而,他身边的贴身管家,却是先露出惊讶的表情,让司柏南不得不承认。 “我是名导演,认为先生十分适合我新筹划的电影男主,希望能跟先生进一步取得联系。” 司柏南摇头拒绝,他对拍电影没兴趣。 楚梵音也知道让一名画家转行成为演员有多难。 “我是认真希望司先生考虑下,司先生在画自己的每一幅画都是充满了感情,我在拍摄自己的电影也是同样对待。” 楚梵音目光重重落在司柏南身上。 由画入手,司柏南多看了楚梵音几眼。 也就是这几眼,楚梵音看着司柏南想到了司柏长。 司柏南在某一方向好像司柏长。 其实,她电影里的男主第一人选就是司柏长。 毕竟,整部电影的构思都有司柏长的影子。 只是,司柏长身份太高了,中恒集团的老总成为她电影里的男主,她不想获奖都不行。 她打消了这个想法。 之后,司柏南走到哪里,楚梵音都静静跟在司柏南身边,不打扰他,却也让对方看到自己诚意。 “先生,您要考虑吗?”管家问司柏南。 管家是司柏长他爸在世时安排在司柏南的身边,为的就是照顾好司柏南。 司柏长爸妈死去的那天,司柏南的妈妈也死了。 司柏南的妈妈美曰其名殉情。 之后,国内待不下去,他跟管家就去了伦敦。 司柏长他爸很宠司柏南,给司柏南留了大量的钱财,即使司柏南没有成为画家,他成为了纨绔子弟,那钱也是挥霍不空。 由此可见,司柏长他爸真的疼爱司柏南,其程度远远超过司柏长。 这也是为什么,司柏长如此憎恨司柏南。 司柏南到达伦敦后,整个人都过的无非无聊,不是画画就是在房间里待着。 他不是没尝试过去泡吧泡妞,可是他精神是空虚的,那些东西在他这里也变得好无聊。 现在,有人说找他拍电影,他心里有了些波澜。 司柏南没有立刻否认,管家明白司柏南的心。 “先生,我不想给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会在楼顶咖啡厅等您,如果您有意愿,画展结束后,请跟我见上一面。” 楚梵音递上自己名片,缓缓说。 司柏南望着楚梵音诚挚的眼眸,那是一双比星子还要闪烁的眼睛。 他收下楚梵音的名片,楚梵音留有一笑,转身往楼上咖啡厅去走去。 司柏南看了下名片上的名字。 楚梵音。 名字还挺好听。 — 司柏长得知楚梵音去向后,脸上笼盖一层阴霾。 司柏南居然回来了。 十七年了,从他爸妈死后,司柏南就去伦敦生活。 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回来就算了,他居然还被楚梵音一眼相中。 记忆回笼,司柏长想到女孩昨天给他送午饭,她嘴里夸奖的男人就是司柏南,他一秒钟都不能忍。 “司董,您要出去了吗?”林特助还想提醒司柏长一会还有个会议,但看着司柏长那样子,他说不出来。 司柏长现在这个样子,不亚于得知夫人去大理的样子。 乌云密布,恨不得把整栋楼摧毁。 “会议推迟半小时,去去就来。” 林特助喜出望外,就半小时,比起上次推迟五个小时,可谓是好了太多。 扶初韵在赶去的路上,收到她哥的短信。 【司柏南回来了?】 扶初韵眉心一跳,司柏南这三个字,到今日,还是他们之间的禁忌。 【哥你怎么知道?】 扶初韵在等绿灯的间隙,问过去。 【你猜阿柏现在知道吗?】 扶初韵知道她哥不是爱开这种玩笑的人。 【在阿柏还没有见到楚梵音之前,你快把楚梵音带走。】 扶初韵加快油门,她一定要带走啊! 不然,这个世界要变天了! 楚梵音先给自己点了杯咖啡,后想到自己刚才的做法有些愚蠢。 她应该顺势把司柏南的名片要过来,要是司柏南一会不来,她也知道司柏南的手机号,进而得知司柏南的微信号。 楚梵音叹口气,又进行自我安慰,他会来的吧。 喝了一大半的咖啡,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不好,已经三点四十五分了! 她都跟司柏长说好了,三点三十分见面的! 楚梵音后悔咬了下舌头,自己多那句话干什么,不然,她还能找迟到的借口。 不过,她是来干正事,又不是跟男人私会,她有什么不能说的! 楚梵音想着,气质壮起来。 【临时有事,我来见一下电影的男主,你在等我几分钟,好不好?】 编辑完,楚梵音觉得这不足以平消司柏长的怒火。 又加了一句。 【为了显示我的歉意,我们之间那个赌约不算话,晚上你可以碰我了】、 这下,司柏长肯定会消气。 楚梵音正想着发送,后又觉得自己为了赔罪丧失的也太多了吧,不好,她打算把最后一句撤掉,猛然身体左边传出一股强劲的力,把她拽向左边。 同时,她按了发送。 两句话都发送了出去。 第75章 司柏长是她电影的男主 “阿韵,你怎么会来?”楚梵音瞳孔里映射着疑惑。 扶初韵看向四周,没有看见司柏南,紧悬的心落了下去,但又没有太落下去。 “阿音,你想选谁当你电影男主,我都没意思,唯独不能是司柏南。” 扶初音拉着楚梵音就往右边的楼梯处走。 好不容易确定下男主,现在说不能,楚梵音不能答应。 “为什么?” 楚梵音摆开扶初韵的手,目光里是对司柏南的笃定。 扶初韵望着楚梵音坚定的眼神,明白事已至此,如果还不跟楚梵音说,怕到最后大家都收不了场。 “司柏南是……” 扶初韵刚开了个口,两人身后传来男人温柔且有力量的声音。 “楚小姐,不是想跟我商量下电影的情节吗?” 两人同时望去,看见司柏南面带微笑站在郁金香花旁边。 楚梵音点头,抬步就要走过去,扶初韵手一用劲,把楚梵音拽回来。 楚梵音不理解。 “司柏南,你还有胆子回来?” 楚梵音:“?” 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韵和司柏南认识? 司柏南对扶初韵的话置若罔闻,目光温和的落在楚梵音身上。 “楚小姐,还要讨论吗?” 当然要! 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 楚梵音要走,扶初韵强拉着楚梵音不让她去。 楚梵音搞不明白了,不让她去就说个理由啊,她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阿韵,你……” “是我不同意。” 司柏长的声音陡然响起来,打破楚梵音的话。 楚梵音整个人刺挠起来。 司柏长怎么来了! 楚梵音看向司柏长,看见男人阴沉的一张脸。 她知道她没有如约到达他的办公室,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楚梵音抿了下唇瓣,往司柏长方向走。 这时扶初韵颇有眼力劲的松开了楚梵音。 楚梵音走到司柏长身边,还没有开口说话,司柏长牵住她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身边。 “老婆,你想让我谁当你电影男主,我都没问题,唯独司柏南,不可以。” 楚梵音瞳孔放圆。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有人跟她说清楚吗? 司柏长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来气,楚梵音知道此刻不能在激怒司柏长。 “如果我想让你当我电影男主,你答应吗?”楚梵音压低声音,脚趾垫高,附声在司柏长耳边问。 “我说真的。”楚梵音生怕司柏长不信,又补充一句。 司柏长身上那股怒气瞬间消散,他突然很想确定一件事。 “你的男主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以我为原型?” 司柏长声音不大不小,足够让在场的人听清。 楚梵音嘶一声,司柏长居然当众问出来了,这让司柏南从何而堪。 这不是摆明说司柏南是司柏长的替身吗! 瞬间,司柏南、扶初韵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楚梵音感觉自己骑虎难下。 “老婆,你说。” 司柏长还在逼问她。 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她。 “我的确是以你为原型,但是我总不能让你来拍吧,你可是大老板,每天料理公司事务都忙不过来,而司柏南司先生,的确也是符合形象的。” 楚梵音找补着说后半句,可后半句在司柏长那里自动忽略。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我不答应?” 楚梵音眼睛亮了下,随后又暗了。 不行,还是不能用司柏长。 “二哥,您先带阿音走,你们私下商量,这里交给我吧。”扶初韵出声。 楚梵音还是迷糊着,司柏长点了下头,拉着她的手带她离开。 司柏南欲追上来,被扶初韵拦住去处。 “阿南,说一下你为什么要回京城吧。” 女孩自幼跟在他们身边长大,小时候胖乎乎,一笑起来跟天上圆月似的,看得人心欢乐。 他为什么回来,他一开始没有答案。 现在,他有了。 “回来见你。” 司柏南眼里有着势在必得的掠夺。 “想知道我的圆圆忘记哥哥没。” 司柏南朝她逼近,一段被她尘封的记忆开始复苏。 — 车上,楚梵音看着扶初韵发来的消息震惊了。 【司柏南是二哥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比二哥大两岁,小时候我们一直叫司柏南大哥,那个时候我们不知情,以为司柏南就是普通的孩子。】 【而且那个时候,二哥还没有搬到司宅住,住在京城西区的别墅区,司柏南和他妈妈还住在二哥的旁边,你知道吗!二哥的爸爸司峯一边回二哥的家,一边回司柏南的家。】 楚梵音惊讶地不能在惊讶,察觉到自己嘴张的有些大,连忙把嘴收回去。 牛逼啊,他爸真的是个人物!还能这么做! 【后来一场车祸,二哥的爸妈去世,司柏南的妈妈接受不了,跟着殉情了】 靠! 楚梵音心里骂了句! 这不是到下面,她们三个人还是争执不清吗! 楚梵音看了眼专心开心的司柏长,装作跟梁穆思聊天,发消息问。 【那司柏长的爸爸为什么娶他妈妈?】 【商业联姻】 楚梵音的心被这四个字刺激了一下。 她们不也是商业联姻吗! 都有先例在前,司柏长为什么还要选择跟她商业联姻,不怕重蹈覆辙吗? 楚梵音收起手机,明白大家为什么那么讨厌司柏南。 司柏南抢走了原本属于司柏长的宠爱。 楚梵音目光落在男人身上,明白司柏长为什么那么讨厌司柏南。 车停在家门口,司柏长头转过来,目光对上楚梵音的眼神。 太快了,她都没来的及撤走。 “你想自己走进去,还是我抱你进去?” 什么? 楚梵音还沉浸在司柏长父亲的风月往事中,思绪还没有跳转出来。 “算了,我抱你吧,你走路太慢了。” 楚梵音:“…………” 司柏长快速来到副驾驶的车门前,打开车门,摘掉女孩的安全带,双臂从女孩的腿弯处穿过。 司柏长的确走的比她快,楚梵音真切感受出来。 但是,天还没有黑,他怎么就把她往床上扔? 楚梵音臀部刚碰到床,她就起来。 男人的高大身影压下来,让她在床上动弹不得。 “老婆,你自己说的,惩罚取消。”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司柏长有时候很好哄,好哄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楚梵音推了下司柏长,没有推动。 “老婆,说话算话。” 楚梵音能听到的一句完整的话,就这么一句。 — 三个小时后,天黑了。 楚梵音穿着居家睡衣,看着心满意足的男人,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踹在司柏长的臀部上。 别说,司柏长的臀部很饱满。 “你电影里的男主也会被人踹吗?”司柏长问。 “我拍的可是正经电影!”楚梵音强调。 司柏长若有所思的点头,所及人帖服过来,头落在她的脸前,两人之间只有一毫米。 刚刚经历事的男人,脸上还泛着情.欲,浑身都在散发着雄性气息。 楚梵音不自觉吞咽了下唾沫。 “我现在应聘你电影的男主,合格吗?” “楚大导演。” 很合格。 楚梵音心里冒出三个字。 理智都快要被司妖精全部勾走了。 楚梵音因震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司柏长以为她不满意,双腿缠住她的腿,将女孩往他的怀里带。 “能上位吗?” 眼看男人的吻就要落在她的唇瓣上,楚梵音反应过来,侧过脑袋,让男人的吻扑了个空。 “你确定你可以?” 在司柏长的心里,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他不但能跟楚梵音随时在一起,还能随时让楚梵音关注着他。 司柏长点头:“无比确定可以。” 楚梵音心里也不在矫情:“你答应我几个要求,我就同意你当我男主。” “第一,你不能告诉演员们,你的真实身份,拍摄期间,你跟大家都一样,只是演员。” 司柏长没意思。 “第二,你要隐藏我们结婚的事实。” 司柏长皱眉,他不同意。 “你想啊,我是导演,你是男主,他们是会说我拍摄这部剧是为了捧你,到时候就算你靠自己取得大家认可,大家也不会承认的。” 她想的有点多。 他才不想管大家承不承认,他只想利用这段时间,跟老婆培养感情。 “如果你不同意,我是不会让你当我电影男主的。” 逼他! 但他偏偏还心甘情愿受着。 “行,我答应你。” 楚梵音还不信,当初拟出一份合同,让司柏长签字。 如果不是这份合同,司柏长自己都不知道他家还能打印合同。 司柏长起身,都准备签合同,楚梵音突然把司柏长的片酬改为零。 司柏长:“?” “想必司董也不在意这点钱。”楚梵音笑说。 司柏长看着女孩的笑,自己也跟着笑起来:“楚导这是打算肉偿吗?” “我是不介意的。” 楚梵音:“…………” 她怎么跟司柏长讨论任何事情,他都能把话题引到那种方向。 “这边建议楚导肉偿,只是,楚导的床上功夫还需要精进一些。” 楚梵音双目瞪圆,不签了,顺便换个老婆吧! 司柏长眼疾手快按住合同:“签,签,签,免费给我老婆打工心甘情愿。” 楚梵音看着司柏长落下他的大字,心安的同时,想到司柏南。 司柏南断然是不能用了,况且她也未必能说服司柏南。 哎,楚梵音没想明白,事情怎么就演变成这样。 京城的豪门圈比港城还要乱。 深夜十点,扶初韵从纯黑被子里伸出一只雪白的胳膊。 她拿到自己手机,看见扶初韵发来的消息。 【阿韵,麻烦你替我跟司柏南说声对不起,给他的人生添麻烦了】 扶初韵刚想回,旁边一只男人的大手拿走她的手机。 “圆圆,是哥哥不中用了,居然还让你有心思看消息。” 扶初韵想问也没有精神再回了。 当她被司柏南压到床上那一刻,她的世界彻底疯了。 楚梵音是在第二天中午时,收到扶初韵回复的消息。 现在,男主男二确定,最要紧的就是女主。 楚梵音想到女主,就想到乐悠。 在没有那些糟心的事情发生前,她是真的想让乐悠出演。 楚梵音懊恼时,想到扶初韵说的,让司柏长帮忙。 司柏长是很忙,忙到昨天在回来的车里,司柏长都抽空开了个会议。 不过,他现在是男主,挑女主也是给他选的,他帮一下貌似也是理所应大。 【小观音:能不能利用你的人际关系,帮我找一个适合的女主】 附赠女主人设:外表清纯,实则腹黑,因幼年被人抛弃,极度缺乏安全感】 总而言之,就是纯情小白花人设。 【找到了】 楚梵音看见司柏长的回话,惊讶了下,牛啊,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 【小观音:是谁,能带我去见见吗?】 【你见过,并且你很熟悉】 那是谁,楚梵音脑袋里搜索一圈,都没有想到。 【小观音:是谁呀?】 【是你,我的老婆】 楚梵音:“…………” 无语。 【老婆,你真的不想当这个女主吗?】 不想,现实生活中,她就体会到被人圈养的感觉,现在,她还要去电影里演同样的感受,她大概是有病吧。 楚梵音拒绝地果断,没办法,司柏长只能举办一场party。 party开始前夕,楚梵音见到了扶初韵。 但她总觉得扶初韵身上有秘密,跟之前天真的阿韵不一样了。 “阿韵,你怎么了?” 扶初韵摇了下脑袋,露出平日里的笑容。 “没事。” “阿音,你确定好男主了?”扶初韵主动岔开话题。 楚梵音被扶初韵带着走。 楚梵音点头。 扶初韵看楚梵音那个样子,想那天分开时,司柏长说的话。 “你定下来的不会是二哥吗?” 扶初韵试想了下司柏长来拍戏的样子,不行,她想不出来。 可是,楚梵音依旧肯定的点头。 扶初韵的世界不仅在疯,更是炸了。 司柏长对楚梵音的宠爱,再度刷新扶初韵的认知。 如果她也能有这样的爱人就好了。 她心里羡慕着,没料到,抬头跟站在不远处的司柏南对视上,她吓的立刻移开目光。 楚梵音跟扶初韵一同进场,来的人形形色色, 楚梵音一一望过去,倏地,在最角落有一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吸引她的目光。 她正准备走过去,扶初韵伸手拦住她。 “阿音,那个人不可以。” 楚梵音:“?” 第76章 为什么选择我联姻? 扶初韵算是发现了,楚梵音总是能精准的挑选出人群中最不能来当男女主的人。 “又怎么了?”楚梵音觉得京城的人好多秘密,比她们港城的人事情还要多。 扶初韵刚想要解释,看见梁靳走过去,将自己的外套披在那女孩身上。 楚梵音自然也看见了。 她知道梁靳,司柏长的好友,她第一次亮相在京城的party上,梁靳、扶序站在司柏长的身旁。 梁靳,带着金丝眼镜,笑起来,让你既害怕又温和。 他就那么把衣服披在那女孩身上了? 女孩目光在梁靳身上停留几秒后,最终只是把梁靳披在她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一瞬间,楚梵音明显感觉到,大家停留在那女孩身上的目光散去很多。 “她叫白语,跟在梁靳身边一年多了。”扶初韵解释,“据说梁靳认识白语的时候,白语还有男朋友。” 楚梵音震惊,这算是强取豪夺了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结婚?” 好不容易抢过来的女朋友,还不赶紧把名分确定下来。 扶初韵摇头:“梁哥倒是想结婚,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二哥那样,坐的了主的。” 她们这些人,从一出生就仰仗着家里。 只有当自己的能力远超于家里,成为家里的掌权人,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妻子才有选择的权利。 楚梵音沉默了些,她家是港城的首富,换算到京城来,她在港城的地位里不亚于司家在京城的地位。 她也知道港城豪门圈内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地位,会选择相匹配的家族来联姻。 可是,她更知道,她有选择权,只要她明确不喜欢,她爸妈就不会让她嫁。 她之所以能嫁给司柏长,她爸妈最后也是得了她的同意。 “那梁靳准备拿白语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放在自己身边。”扶初韵叹息了一声,白语就是梁靳养的金丝雀。 白语是幸运的,自己原生家庭不好,前男友也是个渣渣,但是她遇到了梁靳,自此可谓是过上锦衣玉食的公主生活。 可是白语又是不幸的,她虽然对外宣称她是梁靳的女朋友,但没有人承认,在大家的心里,她只是梁靳圈养的金丝雀。 如果她有楚梵音那样的身世就好了。 楚梵音品出扶初韵话里的意思,目光落在白语身上,白语也注意到她,两人不约而同打了个照面。 楚梵音望着白语渴望自由的眼神,像是看到自己。 但是白语率先移开目光,楚梵音也跟着移开。 移开目光的楚梵音目光落在二楼的右上角,司柏长一身黑色西装,气场强大,除了跟司柏长交好的友人,硬是没有一个人敢主动靠近司柏长。 司柏长看见楚梵音在望着自己,他隔空举起酒杯,冲着她碰了下杯。 男人脸上微微的笑意,让楚梵音没由来的脸红。 《金笼》的男主也有这样的一场戏,不过这场戏,更多的是告诉众人,那是我自己养大的红玫瑰,没有本事就别碰,谁碰谁死。 楚梵音快速把视线收回来,又多想了下,如果她没有白语那样的身份背景,司柏长还会娶自己吗? 想完,楚梵音觉得自己矫情死了。 那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为什么要去想它,给自己徒增麻烦。 楚梵音平复下心情,抬头发现扶初韵没了。 诶,阿韵怎么一眨眼就不变了。 但这是京城,也算是扶初韵的主场,扶初韵不会出事的。 现在这个时候,该来的都来的差不多了。 楚梵音排除了白语,选不出第二个白语。 她笃定电影有白语的加持,一定可以大爆。 楚梵音把目光又落在白语身上,白语察觉到,不懂她为什么一直看他。 “怎么了?”梁靳察觉到白语状态不对,问她。 白语摇头,身体不自觉跟梁靳拉出一道缝隙来。 梁靳心思细密,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这细小的变化。 他一笑,伸手强硬的将女孩揽入自己怀里,让两人之间密不透风。 “小鸟,还在跟我生气呢,我这不是带你出来玩吗?” 再次之前,白语又一次尝试从别墅逃跑。 逃跑未果,被梁靳抓回去,按在床上一个星期,更是在别墅里禁足半个月。 这是既那次之后,梁靳第一次主动带她出来玩。 “没什么。”白语摇摇头,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梁靳今天心情好,不想跟白语计较。 他侧头,亲在白语的唇瓣上,转辗反侧,丝毫不在意外人的视线。 然后,白语看见楚梵音惊了的眼神,误以为楚梵音是梁靳的爱慕者。 楚梵音真的惊了,她以为梁靳就算疯了点,没想到居然这么公开接吻,还是法式热吻。 梁靳这一行为打破楚梵音心目中梁靳谦谦公子的形象。 “别人接吻,你看这么长时间,怎么,你也想被亲?” 司柏长的声音陡然在楚梵音耳边响起来,把楚梵音吓了一跳。 “你又不是没人亲,你想亲,就来咯。”司柏长说的厚脸无耻。 楚梵音抿唇沉默。 最终,楚梵音瞪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你找到你想找的女主没?”还是司柏长率先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楚梵音目光悠悠转移过来。 司柏长看楚梵音那眼神,就知道楚梵音心里止不住打什么坏主意。 下一秒,女孩如他所料开口。 “老公,我找到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司柏长再一次体会到,每一句“老公”不是白叫的是什么感受。 他看着楚梵音,一时间还真的有点不敢听老公两个字。 “老公,你帮帮我咯。”女孩撒娇升级,知道拿手去碰男人敏感的部位。 司柏长瞬间来了感觉,抓住女孩作乱的手。 男人身体微微弯曲,身体靠拢过来,低声在她耳边道:“到了床上随便老婆玩。” 他的声音是好听的,楚梵音承认,她听多少次,还是会耳红脸燥。 “不要,现在老公答应我,到了床上我随便老公玩。” 太会了,一下勾住司柏长的命门。 就算不让司柏长随便玩,就这一句话,楚梵音要什么,司柏长都能跟。 “想要什么?”司柏长眼神变得沉,里面有着对她的无限渴望。 楚梵音伸手,指向白语:“我要她。” 司柏长顺着楚梵音的手臂看过去,看见白语。 “有点棘手。”司柏长诚实说。 楚梵音冷哼一声:“这么说,老公办不到咯?” “你怕要自己跟梁靳说,那是他的女人。” 楚梵音撇了下嘴,她知道梁靳那种人跟司柏长某些方面很像。 她在脑海里回忆了下整部剧,确定没有过分的亲热戏份,包括简单的吻戏那种也很少,就大结局的时候有个吻戏。 楚梵音心里有了个谱,带着司柏长去找梁靳。 “梁先生,跟你要个人,给不给?”白语正在研究德州扑克怎么玩,陡然听到一道清丽的女声。 她望过去,看见是楚梵音。 梁靳慵懒的抬了下眉,手上不忘指导白语下一张出什么。 “小嫂子,还有跟我要人的时候?”梁靳骨子里都散发出那种糜烂的调调。 白语心里惊讶,面上神色未变,原来她就是司柏长耗费全部精力娶来的港城首富之女。 她误会她了。 楚梵音很明白那是什么,是上流社会人独属的,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的空无。 “要你怀里的女孩,白语。” 什么都不在意的贵公子一下变成穿着铠甲的勇士。 在梁靳还没有说出拒绝两个字时,楚梵音先一步道:“我们做个赌约如何?” “比赛投骰子,六颗骰子,看谁的数大,谁大谁赢,三局两胜。” “你输了,借你怀里的白语去拍戏,成为我电影里的女主。” “我输了,我知道你想要司柏长的那辆限量款的劳斯莱斯幻影,我送给你了。” 司柏长:“…………” 她下这个赌注时,有考虑过他一下吗? 梁靳看了眼司柏长,司柏长在笑,似乎默许了这场赌约。 “我为什么要赌,我的小鸟从来不是我的赌约。”梁靳淡淡的说,却在白语心里掀起波澜。 白语偷偷看了眼梁穆,又快速回到德州扑克上。 “不是最好,那就把你的小鸟借给我几个月,保证让你的小鸟平安无事。” “不借。”梁靳很是果断地拒绝她。 楚梵音不悦,把目光投在司柏长身上。 女孩在外面受了伤,要求大人给她打回去。 司柏长无奈摇头,走过来,拉起梁靳去了另外一个方向私聊。 瞬间,二楼雅座里,只剩下楚梵音和白语两个人。 “我叫楚梵音,是你未来的导演,很高兴认识你。” 楚梵音自信大方明媚的样子让白语心里生出羡慕。 同时她看得出来,司柏长很喜欢她。 “嗯,我给你介绍了下电影内容,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楚梵音自来熟的坐在白语的旁边,给白语讲起《金笼》的故事。 那是一个女孩从渴求爱蜕变为爱自己的故事。 她一生也在被男人囚.禁着,一生希望她的“叔叔”来爱她。 她的叔叔是爱她的。 只是,她不爱自己。 白语心中动容,她感觉这个故事跟自己很像。 “从一方面来说,我和你其实是很像的。” 白语惊讶,她怎么会和楚梵音像。 楚梵音是港城首富独宠的四千金,是司柏长明媒正娶昭告天下的妻子。 她什么都没有。 楚梵音拍了下白语的肩膀,没有再多说,只是问:“你愿意来拍我的电影吗?” 白语心里是愿意的,况且拍摄电影也算是给自己找事情做。 只是,梁靳那边………… 她垂下头。 她不信司柏长能说服梁靳。 司柏长与梁靳交谈快半小时,楚梵音趁着这半小时,跟白语都快打造出深厚的姐妹情了。 就在楚梵音以为司柏长还要再来半小时,两个大男人回来了。 “你问我老婆,白语会有亲热戏吗?” 楚梵音立刻声明:“没有,绝对没有!我也不能接受我老公有亲热戏!” 白语心中又是震惊。 电影男主居然是司柏长。 司董也太爱了吧,为了他老婆亲自下海拍戏。 其实这部电影是有亲热戏的,还是大尺度的床戏。 但是自从确定是司柏长后,楚梵音把那些亲热戏全部删掉! 她自己也说不出是出于什么原因。 最后,她告诉自己,她老公的身体只能给自己看。 别人看她老公,算犯法吧! 嗯,她在维持大家的道德底线。 司柏长眼神里有了异样,楚梵音注意到,也全然当作没有看见。 “小鸟,你想拍吗?” 司柏长说,适当的时候要尊重下白语的想法,你这样长期看管会把白语弄出毛病来。 梁靳通过司柏长的话,想到白语最近半夜无法入睡的问题。 白语点头。 “我想拍。” 白语跟在他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是他强硬送的。 她从来没有说过她想要什么。 “说好了,小嫂子,不能有一丁点亲热戏,你还必须允许我随时去监工。” 彼时,楚梵音还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只想把白语人选确定下来,点了下头。 “好,到时候我送小鸟过去。” 至此,她电影里的三大主角全部到齐。 楚梵音心情飞跃,抱了下白语,又去抱司柏长。 “老公,你好厉害,居然真的说服了梁靳。” 司柏长嘴角弥漫上几分苦笑。 她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 城南一块地皮外加几辆豪车就没了。 楚梵音跟白语交换了联系方式,颇有眼力劲的不打扰她们两人恩爱,拉着司柏长离开了。 “就喝一杯酒。”楚梵音祈求着。 她好开心,想喝酒庆祝。 司柏长看出女孩开心,同意了。 楚梵音从服务生的盘子里端起一杯红酒,喝了一小口,给扶初韵发了条语音。 【阿韵,女主确定了,就是白语】 某个房间里,扶初韵听到手机响,找出来,还未打开手机,又被男人的手拉入被子里。 楚梵音的酒量是真的不好,两杯红酒让她头发晕。 一杯喝完后,她又求着司柏长再喝一杯。 司柏长知道她心情好,纵容她一下。 看着女孩这样,司柏长无奈摇了下头,他就不应该纵容她。 “老婆,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家。” 司柏长走过去,用西装包裹着女孩的臀部,把她打横抱起来。 “我不要回家,我要去看海!” 楚梵音闹着,司柏长没办法,应着:“好好好,去看海。” 京城的隆冬,楚梵音是在室内海滩内醒过来的。 她迷糊睁开眼睛,看见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好温柔。 好像在哪里享受过这种温柔。 “司柏长,你父亲都有了联姻失败的先例,你为什么还选择我联姻。” 在酒精的催眠下,她问出她好久都想问问题。 为什么呢? 不怕自己的婚姻也跟你爸妈的婚姻一样失败吗? 第77章 楚导,你的男主来贿赂你了 “我一开始就不是商业联姻。”司柏长温柔摸着她的脸,声音也像是在温水里泡过般。 什么意思,楚梵音有些不理解。 她想坐起来,司柏长另外一只手强势控制着她的身体,不让她坐起来。 这个姿势,好像司柏长在哄婴儿。 她才不要当婴儿。 “我对你是暗恋已久,蓄谋成真。”司柏长说这话时,目光望着波动的湖水,哦,更准确的说不是湖水,是泉水。 京城的隆冬,哪里是湖水让她看,好在在司柏长的名下,有一处宽阔的温泉水,足够让楚梵音玩。 楚梵音看着男人飘渺的眼神,差点就要信了。 也幸好,她没有信。 切,她就多余问她这句话。 “我要下水。” 楚梵音发出抗议声,把司柏长的目光拽回来。 “你没有泳衣,怎么下水?”司柏长目光好不掩盖的落在她身上。 楚梵音有一种不穿衣服站在司柏长跟前的样子。 她脸色发红:“难道你不会给我准备泳衣吗?” 司柏长笑了:“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给你准备泳衣?” “你是我老公。” 五个字硬控了司柏长一分钟。 “你再说一遍?” 楚梵音脑袋里还有酒精,整个人意识不是那么清明,她说的话,很多是凭着意识说出来的。 是的,在楚梵音的意识里,她早就把司柏长当作老公了,只是自己嘴硬不承认。 “你是我老公,你不应该给我准备吗?” 楚梵音说的觉得司柏长做的不够好,她用手使劲戳了下司柏长的肩膀。 “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当我老公的!” “你是不是不想当我老公了!” “你要是不想当……” 她还没有说完,司柏长低头,亲在她的唇瓣上,让她把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全部咽回去。 男人吻的很急促,像是要把她全部吞咽下去。 楚梵音呼吸快速凌乱,她反抗着,一切都未果。 最后,男人把她的身体扶起来,亲在她的侧脸上。 她脑袋是迷糊,但是她是真的想去玩水。 她双手推搡着司柏长的身体,让司柏长松开她。 “就这么想玩水?” 司柏长眼神里已经有了对她的渴望,可惜,她看不懂。 “走,今天就当你一次daddy,带你去玩水。” 司柏长怎么会不给她准备泳衣呢。 说的那些话不够是逗她玩的。 楚梵音自己在脱身上繁重的礼服,可是她脱不下来,最后跟自己生起了气。 司柏长看着看着笑了。 男人低低的笑声让楚梵音望过去。 “叫老公,老公给你脱。” 她就是那性格,自己想叫时,好不吝啬的疯狂叫着,自己不想叫时,别人怎么诱惑她,她都叫不出来。 楚梵音哼一声,高傲的仰下头,继续跟自己的衣服较劲。 司柏长任由她脱了二十分钟,没有脱下来,自己也是服了。 “小祖宗,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老公是叫不了一点,反而让对方叫了她一声小祖宗。 司柏长手指穿过她的皮肤,她敏感的缩了下。 她生的白,养的娇嫩,在灯光下照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司柏长脱着脱着,对她的喜欢遮掩不住。 “老公,你的皮带膈到我了。” 太娇了,司柏长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将她往自己怀里塞。 司柏长“嗯”一声,加快手中动作,给她换完泳衣。 换好泳衣,楚梵音还没有下水,司柏长利索脱掉上衣下裤,先进入水中。 温泉水中,楚梵音腿刚迈进去,男人的手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拉。 楚梵音没有反应过来,脸已经贴在男人的腹肌上。 纹理分明。 “一会老公背你游泳。” 背是什么意思? 楚梵音还没有反应过来,司柏长把她安置在自己后背上,托着她游泳。 楚梵音一直都知道司柏长的肩膀很宽,此时,这种宽度更是具像化。 男人的后背似乎可以托两个她,而且她整个人泡在水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柔与安全。 楚梵音享受极了,情不自禁低头亲在男人的后背上。 那是他们从未涉略过的地方,司柏长可谓是反应巨大,起身将女孩安置在胸腔。 楚梵音的酒还没有彻底散去,加上在温泉水里泡了二十分钟,她皮肤舒服到毛孔舒张,脸红彤彤。 “老公,想睡。” 很不负责任的她话音还没有被温泉水淹没,她头就靠在司柏长的怀里,睡过去。 司柏长刚开始不感相信,他是多没有存在感,能让她就这么睡了过去。 他双手按着她的肩膀,仔细望着她的脸,发现她是真的睡了,还比刚才睡的沉。 司柏长往自己身下看了眼,发誓以后绝对不可以让楚梵音再碰一点酒。 虽然宝贝睡了,但是还是要劳烦下宝宝帮他。 — 楚梵音很困,这几天因为担心女主没人演,心里睡的一直不安生,现在她确定好女主,她睡的根本醒过来。 但是即使她在睡着,她感觉到自己在进行一项劳动。 她的手在擀饺子皮似的来回滚动。 她不爱吃饺子,为什么会在擀饺子皮? 楚梵音不理解,她也不想管,还想睡。 慢慢的,她擀饺子皮的速度越来越快,她手都弄不过来了! 她不情不愿醒过来,看见眼前的一幕,自己嘴巴微张。 太过分了! 难怪她一直睡醒手酸! 楚梵音忍了第一下没有忍住,手快速从男人的手掌心中抽出来,拍打在男人的大腿上。 “司柏长,你混账!” 司柏长有些委屈,撩拨他,最后却不管他,究竟谁才是混账的那个! 楚梵音浑身都是怒气,那睡意也彻底没有了。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下一秒,自己被男人抱回怀中。 “冷,一会把你冻感冒了怎么办。” 楚梵音抗拒着,奈何男人力气太大,她根本挣脱不了,最后,她还是被男人牢牢锁在怀里。 “音宝宝,体谅体谅老公。” “老公很想你的。” 司柏长很会亲她,亲的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拒绝。 楚梵音沦陷时,心里都在唾弃着自己。 — 翌日一早,楚梵音还沉浸在睡梦中,扶初韵的电话打过来。 她迷糊的接住。 “阿音,你好厉害,居然让梁靳同意让白语来演女主!” 扶初韵早上刚拿到手机,看见信息,立刻给楚梵音打过来。 楚梵音心里冷哼一声,心想,厉害的哪里是她,应该是司柏长。 不知道司柏长给梁靳说了什么,让梁靳同意。 想到司柏长,昨夜的记忆瞬间回笼,她睁开眼睛,四处寻找司柏长的身影,都没有找到。 现在,早上十点钟,司柏长应该到达办公室了! 呵! 男人真是吃干净就跑! “阿韵,你昨晚干什么去了?”理智回归的楚梵音,自然想到昨晚扶初韵莫名其妙消失的事情。 扶初韵多会说的一个人,嘴巴拧巴住。 “我国外一好朋友回来,我去接她。” “然后呢?” “他说他太久没有回国,让我陪他,你也知道的,我这人热情好客,就陪他睡了一晚。” 楚梵音自动在脑海里把扶初韵口中的“他”脑补成女子旁的她。 楚梵音点头:“人家好不容易回国一趟,接待也是应该的。” “对了,去大理的机票定了,是后天,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她当然去了! 正好也可以摆脱司柏南,好好思考最近发生的事情。 楚梵音跟扶初韵挂断电话,思绪又回到司柏长这里。 她莽撞的性格原本想直接给司柏长打电话,质问他,他怎么可以如此阴险,趁她睡着的时候,让她用手帮他,后电话拨打到一半,她反应过来,挂断电话。 不能打! 她打过去的电话,无论司柏长在干什么,他都会接。 万一,他在开会,岂不是又被他公司里的人知道了? 楚梵音在这方面吃过太多亏了。 她是没有打通,但男人看见她电话,回过来。 楚梵音想,既然司柏长能回过来,说明不是在开会吧,司柏长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吧。 楚梵音接了。 “老婆,你醒了?”男人温润的声音跟昨晚如出一辙。 楚梵音不禁冷笑起来。 “老婆,我让厨房给你留着饭,你想什么时候去吃都可以,但记得一定要吃。” “司柏长,你死了,今晚睡走廊去!” 楚梵音说完就把电话挂断,心里出了好大一口恶气。 【老婆,长辈们又知道我去睡走廊了,很没有面子】 楚梵音:?” 【小观音:你在开会?】 【司柏长:对呀】 楚梵音都要吐血了,大哥,你开会呢,给她打什么电话,不会当作没有看见吗? 【司柏长:老婆的电话一定要回的,我特意叫停会议的】 司柏长回过来的消息,每一个字都足以让楚梵音没脸见人。 【小观音:很好,未来你一个星期都别想进我的房间】 【司柏长:……】 — 两天后,机场内,扶初韵看着黏在自己身边的楚梵音,在看着司柏长,摇头。 她二哥可真有本事,每次秀恩爱都能把自己秀到睡走廊。 扶初韵看完二哥,又看向常源和一众的工作人员。 最后,她没有忍住,问楚梵音。 “梁靳不会反悔,不让白语来了吧?” 距离登机还有半小时,白语还没有来,扶初韵有些担心。 楚梵音目光也望向大门,女主角都不来,他们这一大家子的人去大理干什么! “应该不会,再等等。” 又过去五分钟,依旧不见白语的身影。 正当她自己拿不定主意时,司柏长在旁边拽了下她的衣袖。 楚梵音立刻去瞪司柏长。 忘记他们的约定了吗! 在外人面前,他们就是普通的导演和演员的关系! 别动手动脚! 楚梵音眼睛里都在喷火。 司柏长灰溜溜的把手伸回来。 【司柏长:我有办法保证白语一定到场】 【小观音:你想说什么?】 【司柏长:晚上让我和你一起睡】 楚梵音冷笑,做梦呢! 在家里还不跟司柏长一起睡,在外面拍戏一起睡,疯了吧! 【小观音:你提醒我了,拍戏期间,自己睡】 司柏长为难地看向楚梵音,楚梵音冷着一张脸,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表情。 又过去五分钟,大家心情都焦急起来,楚梵音快维持不了表面的宁静,某人继续趁火打劫。 【司柏长:真的,我有办法让白语来,前提老婆答应我,让我和你一起睡】 楚梵音目光看向司柏长,或许司柏长真的有办法,又或许白语没来就是司柏长搞得鬼,目的就是和她一起睡? 楚梵音心里想了很多,唇瓣抿在一起,眼看就要答应司柏长,白语到了。 白语神色抱歉:“对不起大家,路上堵车耽误了点。” 白语穿着一件白色蕾丝裙,外面搭配黑色羊毛衫,整个人漂亮又破碎。 楚梵音心里松一口气,得意看向司柏长,仿佛在说,看,不用你,我的女主也到了。 司柏长的确有些失望,白语在晚来一点,他就能跟他老婆一起睡了。 众人准备去登机,不曾想,白语身后还有一个人。 “楚导演,我自费跟完全部拍摄过程,您不介意吧?”梁靳拉着一黑色行李箱,走过来,接过白语手中的行李箱。 楚梵音懂了,白语会迟到还真不是司柏长搞的鬼。 她看向白语细嫩的脖颈,白语做贼心虚的把白色蕾丝裙往上提了提。 “不介意,梁先生跟好了。” 楚梵音落下这话,一伙人快速登机。 扶初韵看着这一飞机的人,心中始终不安。 太热闹了。 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部都来了。 而且,司柏长还要隐藏身份,不能跟楚梵音在一起,太为难她二哥了。 飞机飞行了两个小时,坐落在天水机场。 之后转了汽车,到达之前包下来的民宿。 主演们住在二层,白语跟梁靳住在三层,扶初韵、司柏长、楚梵音也住在三层,其余工作人员住在一层。 第一晚,安排好入住,楚梵音请大家吃了顿晚饭,就自行散开了。 楚梵音上来前,特意跟司柏长分开走。 她自以为做的很好,没想到,她打开房间门,就看见躺在她床上的司柏长。 “楚导演,男主角今晚想来贿赂你,请你明天把我拍好看点。“ 第78章 老公给老婆洗内裤,天经地义 楚梵音沉默。 楚梵音转身就往外面走,司柏长快速起身,在楚梵音还没有拉开房门前,先一步将房门关住。 “那我不出去,你出去?” 楚梵音再度开门,司柏长把她身体往门上压。 “男主角来诱惑你,你怎么能不在呢?” 楚梵音反抗了几下,发现无果,低头咬在司柏长的手臂上。 她想,这下司柏长总能松手了吧。 岂料,司柏长没有。 她又用了些力,她自己都感觉到痛,也察觉到司柏长眉头拧巴住。 但是司柏长就是不松手。 他是不知道疼吗! 他松手她就不咬他了! 楚梵音牙齿又用力了些,司柏长依旧不松。 最后,楚梵音先败下阵来。 她重新挺直身体,望向司柏长,并问道:“你不疼吗?” 司柏长没说话,楚梵音心里叹口气,继续说:“我拍的可是正经电影,不调皮……”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常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 “楚导,我看您晚上喝了点酒,我给你送解酒药了。” 楚梵音:“…………” 司柏长脸色阴沉,好似下一秒能把常源给剁了。 司柏长身体逼近楚梵音,故意亲在女孩的脖颈处。 炽热的呼吸洒在脖颈上,楚梵音感觉酥麻,浑身发软。 “楚导,您休息了吗?” 常源的声音还在响着,貌似一定要等到楚梵音回她。 楚梵音原本不想回他的,最主要的是,她现在的唇瓣被司柏长占有。 “楚导,您是不是出事了,方便我进去吗?” 眼看常源真的要进来,司柏长有眼力劲的松开楚梵音,让楚梵音有回话的空间。 “不用,我没事,你回去吧。” 她声音干哑,听起来不像没事的人。 楚梵音知道,她这是被司柏长亲的时间长的原因。 楚梵音埋怨的瞪了眼司柏长,司柏长不留情面的再度亲下来。 楚梵音反抗着,脚故意踢向男人那里。 司柏长伸手挡住楚梵音的腿,浅笑一下,更是重重回吻过去。 “楚导,我……” “让他滚。”司柏长命令般的语气洒落在她头顶。 “要是他不滚,就让他看着咱俩做。” 楚梵音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理解着司柏长的话。 她知道,不按照司柏长说的,司柏长真的有可能会这么做。 眼看常源就要进来,楚梵音再度出声。 “我真的没事,你快走,不要耽误明天的开机。” 楚梵音还掏出手机给扶初韵发求救的消息。 扶初韵原本都睡了,是特意给楚梵音开的消息提示音,惊动了她。 扶初韵虽然不明白楚梵音为什么给她发这个,她还是听话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常源。” “你快回去吧,楚导没事,还是我送楚导回房间的。” “哈,你说醒酒药?” “我送楚导回来后,就让楚导煮了点,放心吧。” 常源、扶初韵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楚梵音放下心来。 下一秒,司柏长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床上走。 楚梵音挣扎着,身体扭来扭去,要从司柏长身上下来。 司柏长冷淡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任由她像一个小朋友似的发脾气。 等她自己扭动的差不多,司柏长轻飘飘来了句”你喜欢在门口做”,把楚梵音弄的没任何脾气。 楚梵音知道,一旦她说她喜欢,那么司柏长肯定会把她按在门口上。 “楚梵音这就是你说的拍的正经电影吗?” 楚梵音:“…………” “正经电影,男二晚上给你送解酒药?” 楚梵音依旧沉默。 她该怎么给司柏长解释。 “从你在我床上躺着开始,就不正经了。” 司柏长脸上弥漫出笑来,楚梵音望着那笑,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既然我不正经,那就让这不正经贯彻始终吧。” 跟司柏长比脸皮,简直是自讨没趣。 “司柏长,你答应我的……” “我答应你不暴光咱俩之间的关系,没有说不碰你。” “再说,我已经多久没有碰你了?” 司柏长质问的语气落在她的脸上,楚梵音回想了,大概有一个星期了。 但是那也是怪他,谁让他偷偷用她的手。 是司柏长自己的惩罚。 “老婆,惩罚了十天,也该结束了。” “再让你老公憋下去,你老公会死的。” 说话间,司柏长抱着楚梵音来到床边,后把她丢在床上。 男人的身体重重压来,楚梵音被压的说不出一句话。 的确,让刚开始吃肉的老男人就遭受断崖式的素食主义生活,简直是给他极大惩罚。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楚梵音也想亲司柏长了。 嗯,男人的需求不重要,自己的需求才是最重要。 楚梵音打算今晚开开荤,再让老男人吃一个星期素菜。 两人渐入佳境,倏地,楚梵音推开司柏长,司柏长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冲着卫生间跑去。 反应过来的司柏长脸色难看至极。 现在让她亲他,她都难受的想吐了吗! 司柏长脸色不佳起身,来到卫生间门口,抬手敲着卫生间。 “怎么了?” “司柏长,你给我买姨妈巾去!” 司柏长一愣。 最近两人都太忙了,忙到忘记想她生理期的日子。 现在突如其来的来了,根本没有准备那玩意。 “司柏长,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楚梵音坐在马桶上催促。 司柏长反应过来,脸上带着笑。 只要不是讨厌他就行。 司柏长拿起外套,走出房门。 附近只有一家大型连锁超市,像他们这种公子哥,买什么都会优先考虑它。 司柏长到达后,看着比他高的货架,为难起来。 要知道,他处理十几亿的项目,都比这个应手。 他应该给音音买一款。 司柏长想不出来,也不想问人,干脆每一款都拿一样。 等他去结账,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梁靳。 梁靳单手插包,看样子是已经买好。 并且梁靳已经看见他,还给他打招呼。 深夜,两个大男人在超市货架相逢,买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梁靳友好的推荐品牌:“二哥,没想到你也没准备。” 梁靳把计生用品推到司柏长跟前:“这是我看着最好的几个牌子。” 司柏长:“…………” 他未来一个星期大概也用不到这玩意。 司柏长从善如流接过梁靳的推荐,还说了句谢谢。 梁靳付完款就想走人,他着急回去,懒着等司柏长,但余光看见司柏长还放上来一大袋的东西。 好奇心使然,他停下来,看向袋子。 发现是女性用品后,目光古怪的落在司柏长身上。 “二哥,你来买这个?” 司柏长也不心虚,点头,还问:“怎么,不行?” 那语气自豪的跟他签了十几个亿的合同一样。 梁靳摇头:“那二哥你怎么还买这个?” 梁靳晃了晃手中的小盒子。 他现在用不到啊! 司柏长淡声道:“迟早都会用到,以备不时之需。” 梁靳:“…………” 梁靳一直看司柏长,司柏长转而看向他:“你是需要我给你解释女性用品牌子?” 大可不必。 梁靳转头就走。 司柏长冷哼一声,挺没有良心,都不知道等等他二哥。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民宿,完全是不同的心情。 司柏长回到房中,来到卫生间,打算推门而进。 女孩在里面抵住房门:“司柏长你干什么?” “我给你送。” “露个门缝就好了!” 楚梵音强调。 “可是我看你……” “司柏长!”女孩声音里明显带了怒音。 司柏长坐罢,只好听话的顺着女孩打开的门缝把卫生巾递进去。 楚梵音接到第一包,发现是日用的,心里叹气,真是为难大男人买这东西了。 她先讲究一下算了。 接近着,门缝里递进来第二包,楚梵音眼睛亮起来,这是夜用的。 慢慢,还有第三包,是安睡裤,楚梵音更开心了。 随后,楚梵音发现不仅有第四包、第五包,司柏长买了二十包! 他不会把整个超市的卫生巾都买回来了吧! 她一共就来五天! 就在楚梵音以为司柏长还会有第二十包时,她听到男人说。 “没有买过,下次老婆可以教我怎么买。” 高高在上的总裁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楚梵音心里动容,勉为其难地允许她来例假这五天,让司柏长跟她睡一张床。 “老公,你高兴吗?” 司柏长是男人,自然也会有男人正常的想法。 这五天只能看不能碰,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惩罚。 但是他知道,如果他说不高兴,不止未来这五天不能睡一张床,怕拍摄期间都不能睡一张床。 “高兴。” 楚梵音脸上露出笑容,换了安睡裤。 由来刚来姨妈,她不想洗换下来的内裤,想回床上躺会,明天抽空的时候把内裤洗了。 她走出卫生间,第一眼没有看见司柏长,正好奇司柏长去哪里了,姨妈的副作用来了,她肚子陡然疼的厉害。 楚梵音一时间也没有心情去想司柏长,她躺到床上,把自己缩成一个圈。 身上不断泛着虚汗,楚梵音感觉到冷,想把空调打开,突然发现民宿没有空调。 大理的天气不需要空调,这让楚梵音不适应。 那股疼痛感不断加强,她额头也沁出汗来。 她今晚不会疼晕过去吧。 她正这么想着,一有力的胳膊扶她起来,让她靠在枕头上。 “音音,先把红糖水喝了。” 楚梵音听着这不切实际的声音,眼睛努力睁开去看司柏长。 可是她身体好累,实在睁不开眼睛。 她想喝,身体不知怎么也没有力量。 就在她以为喝不到时,男人的手转而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脑袋。 楚梵音心里恼怒极了,她都来生理期,狗男人就知道想那种事! 下一瞬,简舒意感觉到嘴里甜甜的,一股热流顺着肠胃流到肚子里。 一股接一股的热流,让她身体有了力量。 她也能睁开眼睛。 她看见陆岑溪把一整碗的红糖水喂给她。 “好点了吗?”司柏长手覆盖在她肚子上,楚梵音感觉到不属于她身体的热度。 很舒服,很温暖。 她不自觉往司柏长怀里靠了下。 “老婆,在拍戏期间抽空回京城一趟吧。” 楚梵音不解,回去干什么? “回去给你调理下身体。” “感觉你这几次来,每次都比上一次痛。” 司柏长说着无奈叹一口气。 楚梵音往司柏长脸上看去。 他一直都在注意她,连这种事情他都往心里去了。 “红糖水是你自己熬的?”楚梵音不确信的问着。 司柏长怎么会做这个。 他是京城二爷,是大家提起来就害怕的人物。 况且,她知道,司柏长不喜欢吃甜的,也不知道吃糖。 “上次你痛的时候,家里阿姨熬了红糖水,你喝完好了很多,我怕下次你来,家里阿姨不在,我特意跟阿姨学的,没想到派上用处了。”司柏长说的很淡定,楚梵音听着愣住。 她都能想象的出来,他去厨房,家里阿姨惶恐的表情。 他怎么来真的。 楚梵音突然很想哭,鼻子吸了吸,又那股想哭的感觉压下去。 “我困了,老公,你哄我睡觉吧。” “好。” 她躺在男人的怀里,冰冷潮湿的空气一下就不阴了,好似什么都好转过来。 楚梵音第一次明白,原来男人的体温比空调都好用很多。 她本以为会睡的很难受,没想到一晚上抱着天然的暖宝宝,睡的超好。 醒来,脸色也精神许多。 楚梵音望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碗,心里暖洋洋,目光不自觉搜索司柏长的身影。 这次,楚梵音看见司柏长在卫生间。 哦,他去上厕所了。 楚梵音刚放下来的心陡然升起来。 不好,她昨晚换下来的黑色内裤还在卫生间里! 楚梵音立刻起床,打开卫生间的门,看着眼前一幕,她浑身燥热。 她往前几步,想从司柏长手中把她的黑色内裤夺过来。 司柏长直接举高手不给。 “老婆,你现在能洗?” 还没有等楚梵音回答,司柏长先一步说。 “老公给老婆洗内裤,天经地义。” 楚梵音一直觉得她的内裤不算小,但是在司柏长宽大的手掌心里,那块布料小的可怜。 昨晚,就是这双手,一直给她揉着肚子。 今天,还是这双手,居然在给她洗内裤。 太羞耻了。 楚梵音直接往外面走,她以为这件事就够羞耻了。 一个小时后,扶初韵来到她房间,看见阳台上飘动的黑色内裤,问:“你的内裤是二哥洗的吗?” 楚梵音:“?” 第79章 今晚再留你一晚 不是,扶初韵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疑问? 司柏长洗她内裤的时候,扶初韵又不在现场。 楚梵音下意识否认。 “不是。” 刚说话,话音还没有落地,司柏长站在卫生间门口咳嗽一声。 楚梵音感受到一双鹰锐的眼睛盯着自己。 “是吗?”司柏长的声音传出来。 “音音,撒谎的人可是会长长鼻子的。” 他好烦! 楚梵音看向司柏长,眼神里有恼羞成怒后的羞意。 扶初韵见这种情势明白了,肯定是二哥洗的。 “音音,我在楼下等你,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举要开机仪式了。” 扶初韵说完就跑,楚梵音想叫住她都来不及。 “音音,你鼻子好像长了。”司柏长走过来,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看着他,后一只手捏住她的鼻子,把她的鼻子往前伸。 楚梵音脸燥热起来,这是在暗示她,她刚才说谎。 “才没有。”女孩的脸鼓起来,像河豚,司柏长看着她的脸,就觉得她的脸很好摸。 他忍不住拿手戳了下女孩的脸,女孩的脸立刻像河豚吐气,干瘪下去。 司柏长打开新大陆,手不耐其烦的逗弄女孩。 楚梵音被弄烦了,故意咬住男人的手指。 她还觉得不过瘾,舌尖扫过男人的拇指,男人眼神霎那间变得阴沉。 司柏长对她本就有瘾,禁欲这么多天,昨晚以为可以开荤了,谁料,女孩亲戚造访。 他现在一撩就炸。 “音宝,你有没有感觉我有个地方变长了。” 男人嗓音阴阴落下,楚梵音敏感的知道司柏长所说的是什么东西。 她立刻后退,男人紧贴着她的身体,两人重重压在床上。 “司柏长,为了保险起见,你回你房间去睡。” 司柏长冷笑,吐出三个字:“白眼狼。” 男人的呼吸宛若火山即将喷发,楚梵音心知,火山一旦爆发,不是她所能忍受的。 “白眼狼,不肯给我吃全乎的,让我吃点小点心不过分吧。” 司柏长说话总是这样,让她有一种理解不了的调调。 她还在想点心是什么,司柏长直接亲在她的唇瓣上。 势如破竹,唇舌相交。 楚梵音明白什么是天翻地覆,一开始她还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后来,这点声音都没了。 结束时,男人很过分的拍了下她的脸蛋。 “宝贝,欠我的,我一定会拿回来的。” 楚梵音心跳的过分,用尽全身力气跑出房间。 早上玩的太过火的后果,从两人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楚梵音就跟司柏长保持着距离。 那距离就是两人之间足以塞进去三个人。 开机仪式上,楚梵音拿过烟,率先行礼,主演、配角紧随其后。 梁靳原本是没有投资《金笼》,现在白语出演,他无论怎样,都会投资。 楚梵音一开始听梁靳投资二十万,反问,在你的心里,白语只值二十万吗? 白语当时还在场。 白语听到没有做任何反应,只是头默默的垂下来。 梁靳被激的投了一百万。 楚梵音兴高采烈收下这一百万。 此刻,梁靳就站在旁边,看着白语。 开机仪式过后,楚梵音让大家先行休息一天,明天正式开拍。 这次拍摄,在大理拍一个月,她很仁慈,一个月之后是京城的农历新年,楚梵音想让大家回去过新年。 楚梵音进入房车,司柏长原本跟着要进去,楚梵音瞪了他一眼,让他注意点分寸。 无奈,司柏长脚步硬生生调转方向,敲了梁靳的房车。 彼时,梁靳正抱着他的小鸟啃呢。 他知道他的小鸟漂亮,可是今天他看着身着白色旗袍的白语,他看见一只高傲易碎的白孔雀。 白语正想着怎么摆脱梁靳,司柏长的敲门声简直给了她莫大的希望。 “司董找你呢。” 梁靳根本不想管司柏长。 那家伙纯属自己吃不到肉,来恶心他,不让他吃肉。 司柏长也很有耐心,一直敲,似乎梁靳不给他开门,他就能永远敲下去。 有外人在,梁靳想做什么都不安生,手机上还有楚梵音发来的警告。 【不许把白语的衣服撕毁,一百万买来的!】 好家伙,合着他投资的一百万,变成他小鸟身上的衣服了。 不过,说晚了。 此刻,白语的领子有一道撕裂的痕迹。 白语也看见了,眼睛里开始蓄水花了。 都说不可以撕了,非要撕。 白语心里也有了气,瞪了眼梁靳,开门下车,去找楚梵音。 第一次被白语瞪的梁靳:“…………” “二哥,我家小鸟跟着小嫂子脾气都变坏了。”梁靳慵懒靠在沙发床上,告着状。 司柏长走上车,拍了拍身上染上的凉气,坐在空下来的沙发椅上,不甚在意的说:“这就变坏了?” “那你心里承受能力太低了。” 梁靳:“…………” 司柏长一边嘲讽梁靳,一边发消息。 【我身上带了暖贴,给你贴在肚子上,能暖和些】 楚梵音原本都不怎么疼了,看见司柏长发来的消息,开始疼了。 她选择忽略不看,后觉得干什么跟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她让扶初韵去拿。 司柏长就是想见她,诶,她便不让司柏长如愿。 扶初韵是跟白语一起回来的。 “你还好吗?”白语关心问道。 楚梵音脸色好差,比刚才举行开机仪式还要差。 楚梵音接过撕开的暖贴,贴在肚子上,整个人像是寒冬里烤到火炉般。 “没事,我自己身体自己清楚。”楚梵音有气无力说着,倏地,看见白语的白色旗袍领口被撕开的痕迹,她立刻来了力气。 “狗东西。” 白语:“…………” “都给他说了,衣服很贵,不能撕,他还是撕了。” 白语顿时有一种没有穿衣服赤裸坐在楚梵音和扶初韵身前。 好羞哦…… 她俩肯定猜出来梁靳想对她做什么。 不过,下一秒,楚梵音表情立刻阴转晴。 “小鸟,梁公子挺大方。” 白语不解,望着楚梵音手机。 【梁靳:够我撕两次了吧。】 梁靳转来了两百万。 白语脸更燥了。 楚梵音很是小人得志的表情,回过去。 【够了,还能让梁三少再撕一次】 楚梵音刚开心一瞬,司柏长那边也发来两百万。 【小观音:?】 【司柏长:我也想撕老婆衣服】 【小观音:滚】 但钱该收还是要收。 楚梵音收了男人的钱,给了男人一句至理名言。 扶初韵笑着打趣:“哎,二哥三哥对你俩真好。” 白语可不敢认这句话,一时间没说话。 楚梵音就问,这话从何说起。 扶初音强调:“我二哥给你洗生理期的内裤诶,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司家掌权人。” 楚梵音刚下去的羞意又升上来,尤其是白语的眼神让她无地自容。 “你放心,你来生理期,梁三少也会给你洗的。” 这一句话着实让白语吓了一跳。 不会,梁靳不会给她洗的,梁靳只会给她买新的。 “还有你,等你遇见未来的那个人,他也会给你洗的。”初梵音对着扶初韵说。 扶初韵羡慕的神色戛然而止。 她脑海里居然浮现出撕柏南的脸,吓死她了。 剧本早就发下去,白语窝在一盘研读起剧本,扶初韵带着耳机打游戏。 楚梵音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她居然在异国他乡,拍着电影。 楚梵音试想了下,如果她在港城,会有自主选择权吗? 自然是没有,她爸妈这里怕一下那里拍一下,根本不会让她长途跋涉来大理。 在某一方面,司柏长做到了婚前的约定。 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不会对她加以约束。 生理期的她,易犯困,眼皮不自觉打架。 楚梵音起初睡的很不舒服,她总是缺少一种感觉,慢慢的,她找到那股感觉,睡的很香。 睡的舒服,身上那股因生理期带来的不适都减少了许多。 她是被饿醒的。 楚梵音迷糊睁开眼睛,就看见司柏长。 “醒了?” 男人的旁边放着从港城空运过来的糕点。 还是新鲜的。 “饿了吗?” 楚梵音点头。 糕点入肚,还是她熟悉的那个味道。 白语、扶初韵都走了,放车里只剩下她俩。 司柏长一边读着剧本,一边给她投喂,连水都是适当端到她跟前。 楚梵音吃的差不多,就不在吃了。 这段时间,司柏长有在认真读剧本,她都看在眼里。 她甚至还问司柏长,这么认真啊。 “这是你的第二部电影,我能不用心吗?” 他回答的那么理所应大,让她心里泛起涟漪。 “睡觉的时候,还在我身上滚来滚去,睡醒后,就跟我拉开这么大缝隙?” 司柏长盯着两人之间的缝隙,语气中带着点责备。 楚梵音心中诧异,原来她睡觉时缺少的感觉就是司柏长抱着她的感觉。 她该不会对司柏长上瘾了吧! 楚梵音偷瞄了下司柏长,不能让司柏长知道,不然他会得寸进尺的! 楚梵音颠倒黑白说:“分明是你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抱到你身上的!” 司柏长冷笑,脸倏地往楚梵音跟前凑。 楚梵音心不自觉砰砰跳。 真是,见司柏长这张脸多少次了,怎么还是会有心跳反应。 不许跳! 楚梵音心里自我警告! “下次给不讲理的白眼狼录上,看白眼狼主动往我身上蹭,还是我抱过来的。” 男人炽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她隐隐有些燥。 “老婆,生理期的你,是不是对我渴求更大?” 楚梵音:“…………” “那你怎么往我身上蹭?”司柏长真诚发问。 有的时候,楚梵音真的想把司柏长那张嘴缝上。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倏地,外面有女孩兴奋的嗓音响起。 “下雪了!” 要知道,大理一年四季如春,很少有下雪的时候,况且现在还不是大理下雪的季节。 楚梵音在港城很少看见雪,她立刻打开窗户,鹅毛般的雪花徐徐落下。 “楚导,这是初雪诶!”有女演员跟她说话。 她把司柏长的身体往隐蔽的角落里按,回应般的点了下头。 好在,雪越来越大,演员们要不回民宿要不回房车。 楚梵音能放心大胆欣赏初雪。 初雪里,跟爱人接吻,能走到白头偕老。 她心里刚冒出这个想法,一股力量涌过来。 司柏长双手捧着她的脸,强势的亲在她的唇瓣上。 太大胆了! 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楚梵音无心接吻,司柏长腾出来一只手,把房车的窗户关上。 世界一下安静了。 她只能听到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闭眼了。”男人叮嘱着。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次她很听话,乖乖闭上眼睛。 长绵的吻,似乎能吻到地老天荒。 “老婆,初雪快乐。” 在吻的最后,司柏长勾人的用舌尖在她的嘴里写下这一句话。 反应过来的楚梵音,脸直接爆红! “老婆,初雪跟我亲亲,你快乐吗?” 楚梵音是快乐的。 平日里她跟他唱反调,但此刻她想顺从的听一下内心的想法。 就在她即将张嘴说的时候,司柏长捂住她的唇瓣,不让她说了。 “老婆,我知道你快乐,就够了。” 说着,男人还亲了下她的额头。 后知后觉,晚上躺在床上的楚梵音反应过来,司柏长是怕她说出她不开心四个字吗? 楚梵音想着,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走出浴室。 她望了司柏长一眼,心里叹气。 给司柏长单独准备的房间算是白准备了。 司柏长走过来,上了床,打开空调,她才发现,房间里居然有了空调。 他昨晚注意到她不适应大理没有空调的房间。 “看在空调的面子上,今晚我再留你一晚。” 说的好像那么勉为其难。 司柏长捏着她的嘴:“有的时候很想知道你的嘴到底是什么做的。” “亲的时候很软,说话时恨不得让人把你嘴缝上。” 楚梵音刚想保持自己这个人设,男人的唇瓣就亲上来了。 “还是亲的时候让人开心。” 眼看,司柏长就要加深这个吻,楚梵音也沉溺进去,房间外面,陡然传来扶初韵的房间。 “你怎么进男主角的房间?” 紧接着,女孩哭哭啼啼的声音响起来。 那女孩说男主角睡了她,还抛弃了她。 楚梵音震惊了。 司柏长睡的是她,那她是干嘛的? 楚梵音偏头,对上司柏长幽深带笑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说— 老婆,你看你,你不睡我,有多少女人想睡我,你快珍惜珍惜我吧。 第80章 总有人想偷他的家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楚梵音想忽略都不行,无奈她只好起来,去外面看看。 司柏长要跟着楚梵音出来,楚梵音哪里敢让司柏长跟着她一起出来。 “你在这里待着。” 女孩很是豪气,手按在男人的前胸上,将男人往床上推。 司柏长看着女孩的背影,想到女孩的动作,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当楚梵音把门关上后,司柏长利索的穿好衣服,来到窗户旁,看了眼窗户的高度以及窗户周边可利用的障碍物,笑了下,从窗户上翻下去。 司家的孩子,纵使司柏南,从小接受训练。 出身尊贵的他们,不知道有多少包藏祸心的人在暗地里盯着他们。 他们要身手好,要无论何时都有自保的能力。 楚梵音来到外面,耳朵里全是嘈杂的声音。 “阿韵,怎么了?”无奈中,她只能先询问扶初韵。 扶初韵走过来,目光里带着凶意。 楚梵音见扶初韵这样,忍不住笑出来。 扶初韵没忍住,掐了下楚梵音的手。 还笑,都有女人来抢你男人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楚梵音吃痛,脸色恢复到严肃,厉声问:“怎么回事?” 女演员的哭闹声不小,把白语梁靳都弄出来看热闹。 女演员是演白语的丫鬟,戏份不少,基本上贯穿了整部电影。 女演员眼神可怜兮兮,看着楚梵音心里犯嘀咕,她演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司先生说让我上来给他送热毛巾,谁知道我进司先生的门,他直接亲我。” 其他演员发出哗然的声音,显然没想到司柏长是这种人。 扶初韵冷笑出声:“你瞎说什么呢!” 这女人分明是看出来她二哥家世好,长得好,故意来攀高枝的。 况且,她二哥眼里心里只有楚梵音。 “音音,你可不能信她。” 楚梵音点头,女演员见状,以为楚梵音不会帮她,立刻哭唧唧,那声音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群众们被女演员的哭戏感染,但他们在剧组里待的时间长了,明白这样的事情实属正常。 男一号见哪个配角长的漂亮,玩一玩,大家都心里默认,也不会去捅破。 但是如果借此想上位,那就是太傻太蠢了。 人家男一号未来要么自己能闯出一番天地来,要么是给富婆暖床的。 大家心里不认同女演员的做法。 女演员哭的更厉害,好似她是雨中盛开的小白花,纯洁无邪被人玷污。 楚梵音停不下去,问:“你说司先生非礼你,现在,司先生人呢?” 没有男主角,这戏她一个人唱独角,居然也能演的下去。 “在房间里,后来我发出声音,誓死不从,司先生跳窗户走了。” 刚走上楼梯的司柏长听到这句话:“…………” “你胡说,司先生分明在……”楚梵音被气的差点脱口而出,司柏长在她房间里。 幸好,最后一丝理智回归,她即使刹车。 她说的太容易令人多想,大家目光一瞬间聚集在她身上。 楚梵音脑袋里正疯狂想着措辞,司柏长从楼梯拐角处走出来。 “我刚才一直在楼下煮梨水,你们围聚在我房门前做什么?” 司柏长端着茶壶,语气不解。 楚梵音望着司柏长那一番打扮,觉得司柏长演技也挺好。 女演员哭的更大声,那声音要把屋顶掀翻。 楚梵音受不了,赶紧出声:“你说司先生非礼你,你有证据吗?” 女演员看向人群中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只有一场戏,演戏里女主的小时候。 随着女演员的目光,大家都看向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脑袋里是女演员给她提前说好的说辞,但是,当她对上司柏长的眼睛,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更准确说,她不敢说。 司柏长的眼神好恐怖。 “你说啊,你分明看见了。”女演员急了,逼问小女孩。 “小朋友,你说,我到底在不在?”司柏长也问她。 司柏长语气很温柔,可是小女孩浑身抖起来。 楚梵音看了眼司柏长,走到小女孩身边,温柔把小女孩抱入怀中。 “别怕,你跟姐姐说。” 小女孩凭借本能摇头:“没有,黄姐姐进入司先生房间时,房间里没有人。” 女演员气呼呼,冲着小女孩走过去。 扶初韵见状,拦住女演员。 “好啊,你自己想攀高枝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恐吓小朋友!” “阿音,你这演员别要了,再找吧。” 扶初韵说好,拨打电话。 不一会,保镖上来,把女演员拖走。 至此,乌龙事件解决。 “宝贝,热闹看完了,我们也该回房了。”梁靳低头在白语耳边小声道。 众人虽然听不清梁靳在说什么,但也知道梁靳独宠白语,让对他有心思的女演员收一收心。 随着梁靳回房,众人也准备回房,扶初韵跟楚梵音说,她就是听到外面很吵闹的声音才出来,没想到看见女演员从司柏长房间出来。 楚梵音了然点头,声调难得严厉:“从今天开始到拍摄结束,没有我的同意,不许上三楼。” 总导演都发话了,他们哪有资格反抗。 众人应承着。 大家散的差不多,常源原本也要走,后又退回来。 “楚导,你身体好点没?” 常源说着,把暖宝宝拿出来,递到她跟前。 “楚导,这个给你。” 楚梵音还没有拒绝,司柏长身体强势地插在两人中间。 “楚导,你不是说想喝我煮的梨水吗?” 大晚上,让一个男人去煮梨水。 大家不用想都明白其中隐藏的关系。 常源脸色微变。 楚梵音还在害怕司柏长说漏嘴,拿手拽了下司柏长衣服的后背。 “楚导,你不是也收了我十个暖宝宝,不够用吗?” 楚梵音:“…………” 她放弃了规劝司柏长。 “不用了,你好好把男二演好就行。” 常源点头,将暖宝宝收回来,下楼时,还是不死心的往回看一眼。 确定两人之间还有缝隙,他心又稍微按回去了。 一分钟后,整个三楼走廊,只剩下楚梵音司柏长两个人。 “楚导,回谁的房间?”司柏长明知故问。 楚梵音看了眼司柏长,率先回自己的房间去。 司柏长紧跟其后。 司柏长进入房间后,拿出杯子,倒出甜度适中的梨水,楚梵音有些吃惊。 “里面真的是你煮好的呀?” “不然呢?” 楚梵音撇了下嘴,没有说话。 梨水下肚,她身体又舒服了好几个度。 “你不问我怎么出现在楼下?”司柏长坐在她旁边,手有意无意摩挲着女孩的手背。 “你连我家的墙都翻的了,这种墙,你有什么翻不得的。” 司柏长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所以,老婆这是在夸我吗?” 司柏长就是有这本事,她说的任何话,到他那里都能变成好话。 楚梵音喝完最后一口,目光望过来,见司柏长悠然的样子,她问出来。 “你是不是知道她想爬你的床?” 司柏长也不掩饰,点了下头。 楚梵音震惊,那女演员是什么时候跟他有了交集! “你不让我跟你进你的房车,我从梁靳的房车下来,她拦住我的去路。” 司柏长说起来,自己都想笑。 “其实她一开始的目标应该是梁靳。” 楚梵音更震惊。 “梁靳脸上一直维持着笑,看上去比我好接触多了,无奈,梁靳从始至终都围在白语身边,她应该是知道她比不过白语,我又是孤单一人,就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了。” 她睡着的时候,司柏长还经历了这些事。 “那你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不……”楚梵音说着,望着司柏长带笑的眼睛,她反应过来。 司柏长是故意的! 司柏长是想让她知道有女人在惦记着他。 就像刚碰扶初韵发现时,司柏长眼神里露出来的想法。 那么多女人都想爬他的床,你还不知道珍惜他点。 “楚导,今晚你想爬我的床吗?”司柏长淡声问。 后他自己思考了下,换了一种说辞。 “楚导,我爬你的床也可以。” 楚梵音可不想今天的事情发生。 她回到自己的床上,语气宛若女皇开恩般,道:“看在你这几天表现不出,这一段时间,你先且在我的床上睡吧。” 司柏长唇角一勾,宠着她道:“得令。” 等男人脱衣上床,手勾住她的腰,把她往他怀里带,她自己都露出笑来。 夜色里,女孩睡的很香,司柏长看见那女演员替他完成他的心愿,他可以留着那女演员一命,但是她以后注定只能生活在社会最低层,永无翻身之日。 拍的剧情,就是按照女主成长线来拍的。 初雪下的很及时,到第二天,还在下。 楚梵音利用这雪景,打算拍完男女主初相见。 司柏长一早就被拉去做妆造。 他一直留着寸头,是硬朗帅气风。 现在,他换成男明星那种飘逸的短发,在穿上黑色中山装。 楚梵音来找司柏长,想跟他讲一下戏,却被这样的司柏长吸引住。 她知道,司柏长就是她电影的男主,没想到适配度高的像是从电影画面里走出来。 楚梵音望着司柏长,愣住。 司柏长已经穿戴好,让造型师出去。 “怎么,被我迷住了?” 司柏长走过来,生怕楚梵音看不清她似的,双手捧住楚梵音的头,让楚梵音望着他。 楚梵音诚实的点了下头。 司柏长眼神瞬间暗淡下来,他低头,就要亲在她的唇瓣上。 楚梵音急忙推开他,让他眼里染上不满。 “你唇上有口红呢,造型师会发现的。” 做造型时,司柏长就不喜欢口红,但为了楚梵音的剧,他也是豁出去了。 现在,楚梵音还这么说,他粗暴的拿手背抹去口红。 “这下可以亲了吧。” 楚梵音:“…………” 楚梵音还想拒绝,司柏长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男人一如既往的强势。 他亲她是一定会让她感知到他的存在。 “老婆,晚上我穿这一套和你做,怎么样?” 不怎么样! 她会死的! “我生理期还没有完呢!”楚梵音提醒着。 司柏长懊恼的想起来,自己主动后退:“等你结束,我穿这一套,讨楚导开心。” 楚梵音心想,他是想让她整部电影拍不下去吗? 司柏长没有等到楚梵音的回答,自然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老婆,你是现在就急不可耐了?” 楚梵音:“…………” “司!柏!长!”楚梵音几乎咬牙切齿念出他的名字。 可一切太晚了,男人把她身体往后压,让她臀部碰到桌子,后他更是把她抱起来,放在桌面上。 “老婆,别勾我了,他下不去了!” 外面的造型师心想,楚导也太贴心了,居然都给男一号讲戏讲了四十分钟,还不出来。 一个小时后,司柏长以不小心把口红蹭到手背上为理由,让化妆师重新上妆。 第一场镜。 缤纷的雪下,女孩穿着破麻布的衣服,可怜的蜷缩在墙角。 陡然,一双军靴落在她眼前。 女孩艰难抬头去看,看见一张骨相漂亮的男人脸。 “好可怜呢。”男人言语中透着一股可怜人世间的味道。 女孩愣愣望着男人,随后男人蹲下来。 “跟了我,愿意吗?” 女孩此刻只想活命,有人说出这话,况且一看还是权势滔天的人,她疯狂点头。 “好,以后你就只能是我的。” 因剧里,男主大女主十岁,司柏长不用找小时候的男演员。 男人骨节分手的大手把她抱起来,画面逐渐拉远。 镜头定格在这里,楚梵音一声咔,大家愣是没有从刚才的场景里收心回来。 演的太好了! 楚梵音咳嗽一声,拍了几下手,把大家心思叫回来。 “大家准备一下,到第二场了。” 所有工作人员闻声而动,快速就位。 隔着所有人,楚梵音跟司柏长目光对上。 男人眼神在说— 我演的好吧。 楚梵音点头,她的手机想起来。 【司柏长:演的这么好,老婆是不是该给我奖励了?】 【司柏长:我要的不多,老婆对我主动点就行,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楚梵音:“…………” 她就不能给司柏长好脸色。 楚梵音掐灭手机没有回司柏长,心里烦愁起来。 现在她还缺一个女演员,演白语的丫鬟。 楚梵音正想着,常源以交流剧情为理由打断她的思考。 “楚导,我想跟你讨论下。” 楚梵音很喜欢跟她讨论剧情的演员。 两人聊着颇好,换好下一套衣服出来的司柏长看见这一幕,脸直接黑了。 他可真危险,时时刻刻都有人想偷他的家! 第81章 那次,他第一次梦见她 “楚导,我方便也和您讨论剧本吗?”司柏长径直走过去,在楚梵音还没有回答的时候,已经强势坐在楚梵音和常源中间。 楚梵音无语,他都这样了,她哪里还能说不。 况且,她才不信司柏长是真的想跟她讨论剧情,楚梵音装模作样点了下头。 司柏长笑着对常源道:“打扰了。” 常源回了个笑。 接下来,无论常源跟楚梵音说什么,司柏长都有理由打断常源,问出自己的疑惑。 “这里男女主感情线正常吗?” “原来女主是因为从男主身上缺爱,才会那么喜欢男主啊!” 司柏长的问题比常源还要多,楚梵音头都有点大。 最后,司柏长把问题落在男女主吻戏上面。 “那男女主这里不安排一场吻戏合理吗?” 原本是有吻戏的,但是现在女主是白语,男主是司柏长。 退一步说,她同意司柏长拍吻戏,司柏长本人那么洁身自好的一个人,他自己也不会拍吻戏。 而白语,想都不要想,梁靳是不许的。 你以为梁靳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他就是怕他的小鸟偷偷拍了吻戏。 楚梵音瞪着司柏长,这人不是明知故问吗! “楚导,您这是对我不耐烦吗?”司柏长语气里有些委屈。 楚梵音沉默,看了眼常源。 “常源,你先出去,我有点事情要跟司老师交谈。” 常源屁股很不情愿起来,但还是起来。 “楚导,需要我站在门口吗?”常源贴心的问。 自然是不需要! 楚梵音摇头,常源看了眼司柏长恋恋不舍走出去。 等常源一出去,楚梵音立刻收起自己的好脾气,手拍了下司柏长的大腿。 “你怎么回事,你又不愿意拍吻戏,你问这个做什么?” 司柏长看了眼自己被拍的大腿那部分,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拍吻戏?” 楚梵音皱眉:“你愿意拍吻戏?” “楚导拍的不是艺术品吗?” “为艺术品献身,不是理所应当吗?” 楚梵音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脑海里会自动闪过司柏长拍吻戏的画面。 他说的对,可是她很不舒服。 “楚导,您会给我安排吗?” 楚梵音明知自己心里是不愿的。 “我到时候跟白语商量下。” 司柏长点头。 两人之间一时间谁也不说话,楚梵音竟然觉得两人之间有点尴尬。 她正想着如何摆脱这尴尬,司柏长坐的离她更近了些,手放在她的手臂上。 “楚导,为了防止我拍吻戏出差错,耽误大家的拍摄进程,您能现在教我怎么拍吻戏吗?” 楚梵音:“?” 不是! 他的吻技还需要教? 他本人吻技如火纯青好吗! 司柏长也看出她心里的想法,满意道:“看来楚导很喜欢我的吻技。” 楚梵音没说话,司柏长一张脸凑到她跟前。 “那现在,楚导能体验下我的吻技吗?” 楚梵音懂了,合着从刚才开始,他是一步步诱导她。 “楚导不说话就当默认了。” 楚梵音:“?” 楚梵音还没有做出反应,司柏长手来到她的脖颈后面,将她整个人拉过去。 男人唇急促落在她的唇瓣上,她依靠平时的习惯,嘴巴微张。 神奇的是,司柏长没有进一步动作,而是张开牙齿,重重咬住她的唇肉。 楚梵音懵了,刺痛感也在她唇上弥漫开来。 她欲推开司柏长,但司柏长也是用了力气,不松手。 “呜呜,不许,不许!”楚梵音急了,在她彻底爆发前,司柏长有眼力劲的松开了她。 “你干什么?!”楚梵音质问他! “我在亲自己的老婆,你说我在干什么?” 司柏长眼尾微垂,眼神里泛着冷。 他说的好理直气壮。 “你记住,你是有老公的人,不许跟男人走的那么近!” 司柏长这是醋了! 楚梵音明白过来,看着男人醋醋的那股劲,她身上的怒火莫名消散了。 “听见没?”司柏长见楚梵音不回答,又逼近楚梵音许多。 楚梵音点头,又很甜的亲回去:“知道了,老公。” 女孩的动作又把男人身上那股醋劲消散。 司柏长心情刚好,又听到楚梵音说:“你快回去吧,你长时间在我的房车上,会引人怀疑的。” 司柏长:“…………” 真的是很冷血的女人。 亲完就跑。 司柏长原本要走,后又走回来。 楚梵音头还没有及抬起来,男人的头覆盖在她的脖颈下,吸出一个草莓印。 “老婆,这才是惩罚!” 楚梵音:“!!” 司柏长不管不顾的走了,听着楚梵音骂他,他脸上都带着笑。 楚梵音没办法,给扶初韵发消息,让她带一件白色高领毛衣过来。 扶初韵一开始不明白,等她过来,看见楚梵音脖子上的杰作,脸上露出笑来。 “阿音,你现在知道我二哥醋劲多大了吧!” 是哦,司柏长的醋劲,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司柏长走出房车几步,看见常源。 他眼神轻蔑,权当没有看见常源这个人,径直从他身边略过。 常源伸手把他拦下来。 “司老师,我有话对您说。” “不想听。” 司柏长是一点情面都不打算留。 常源二十二岁,论气场怎么比得过司柏长。 常源脸一燥,刚想说什么,司柏长先开口打断他的话。 “好好拍戏,她是我的。” 都是男人,一眼就知道对方的心思。 “可是楚导……” “那你不知道我在追求吗!” 常源的话再度被司柏长强势打断。 “放心,公平竞争在我这里狗屁不存在!” 他可不是什么谦谦公子! 常源脸色一变又变,最后变得很是难看。 司柏长就是觉得他自找的,要不是因为他是楚梵音心满意足定下来的男二号,他肯定把他换掉。 下午拍戏,大家见楚梵音换了件高领毛衣,以为楚梵音是怕冷,特意把小太阳搬到楚梵音跟前。 没有吻戏,但是有拥抱的戏份。 楚梵音在拍拥抱戏份前,特意看了眼梁靳,见梁靳坐在贵妃椅上没什么表情。 她以为梁靳接受了。 这场戏份,是白语长大后第一次跟司柏长见面。 她一早站在门口等,看见司柏长,还跟小时候一样冲上去抱司柏长。 眼看白语就要抱出司柏长,梁靳那边发出巨大的响声,打断大家的拍摄。 楚梵音:“…………” 她就知道! “楚导,拥抱不用替身吗?”梁靳友好询问。 谁家演员拍拥抱戏用替身啊! 楚梵音也是很刚,摇头。 梁靳像是不知道自己说的事情有多离谱,淡定的说:“现在换成替身,来得及。” “梁三少,你是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 “放心,你不让白语抱,晚上我让你抱不住白语。” 此时,梁靳才明白自己掉入狼人窝了。 好在,梁靳的身材跟司柏长差不多,楚梵音让梁靳换了司柏长同款的衣服,拍摄梁靳抱白宇的背影。 拍摄完,楚梵音很是担忧,她这部导演最后的票房。 晚上,躺在床上,司柏长洗漱完走过来想抱女孩,女孩不许他抱。 “你能把梁靳给我弄走吗?” 司柏长抱人的动作一顿,诚实说:“不能。” 楚梵音皱眉,梁靳在,根本拍不好戏。 司柏长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脸上脖颈上,眼看还要往下,楚梵音一把推开司柏长。 “我要去找白语睡,你跟梁靳睡吧。” 司柏长:“…………” 正在床上准备进入正戏的梁靳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他压根不想管,但白语不行。 白语一定让他去开门。 梁靳知道不开门,今晚是不能如愿了。 他不情不愿起来,开门前,他还不知道开了这门今晚铁定不能如愿。 随着房门打开,他诧异看见楚梵音。 “抱歉,晚上要找白语商量剧情,今晚借用一下白语。” 楚梵音动作太快了,在梁靳还没有反应过来,拉着白语走掉。 等梁靳去拉,楚梵音利索关门。 “你老婆你不管?”梁靳质问司柏长。 司柏长也无语:“你也知道她是我老婆啊?” “在外面,一切要听老婆的。” 梁靳:“…………” 扶初韵打开房门,看见司柏长梁靳都站在楼道里,懵了一下,准备把门关上。 司柏长问:“大晚上,你要去干什么?” 扶初韵手机里的秘密情人还在不断发来信息。 她捂了下跳动的手机:“我想找阿音。” “阿音已经有人陪了。”梁靳阴冷冷说着。 扶初韵见好就收,说不找了,关门回房。 瞬间,走廊里又剩下两个大男人。 司柏长知道今晚是进不去楚梵音房间了,他认命的打开自己房门,进去前还贴心地问了句:“梁靳,你要跟我一起睡吗?” 梁靳黑着脸:“滚。” 有了梁靳这话,司柏长毫无心理负担走进自己房间。 来大理这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光顾自己的房间。 楚梵音临睡前,收到司柏长发来的骚扰信息。 【没有老婆的夜晚,孤单寂寞冷】 楚梵音嘴角不自觉弯起来。 【乖,把梁靳弄走,就让你回床】 这一刻,司柏长想毁天灭地的心情都有了! 因为缺少演白语丫鬟的演员,楚梵音暂停拍摄一天,去大理表演学院找一名女演员。 本来楚梵音想着自己去,司柏长要去,扶初韵要去,连带着白语梁靳都去。 无奈,楚梵音把他们都带走。 原本司柏长是要跟楚梵音扶初韵一辆车,梁靳跟白语一辆车。 临上车,楚梵音把白语换过来。 梁靳已经有了防范意识,拉着白语不让白语走。 “你怎么就想控制着白语!”楚梵音话音里带着尖刀,戳中白语跟梁靳最碰不得的地方。 梁靳手微微松开,楚梵音趁机把白语拉过来。 白语上车前,看了眼梁靳,什么都没说。 车上,楚梵音见白语提不起精气神来,明白是自己说错话了。 “其实我也从司柏长身边逃跑过一次。” 白语愣住,扶初韵来了精神。 “阿音你什么时候逃的?” “就是回港城领证的时候。” “你知道,那个时候司柏长对我管的那么严格,他不像我的老公,像我的爸爸,还什么都管着我,我就跑了。” 楚梵音说的绘声绘色,让白语觉得她之前的反抗失败不算什么。 “但后来跟司柏长相处还不错,就勉强接受他一下。” “所以,白语,你也可以尝试接受下梁靳,没准梁靳为你们俩做了打算。” 楚梵音话最终落在白语身上。 白语笑了下,什么都没有说。 到达大理表演学院,楚梵音被一片樱花数吸引。 好神奇,现在居然有樱花开。 漫天的樱花花瓣从天而落,楚梵音望着那樱花瓣,目光飘的有些遥远。 她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蹲在地上,拿着木棍,不知道在画什么。 她想走进看清楚,樱花花瓣消散,楚梵音看见司柏长那张脸。 她鬼使神差的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那一瞬间,司柏长觉得她想起来了。 可是又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是迷茫。 她没有。 她只是凭着本能问起来。 这一瞬间,他想把一切告诉她。 但是,脑海里是医生的叮嘱。 当时,他站在房门口,听着医生无能为力的叹息。 “楚四小姐经过这次大病,身体抵抗力本来不好,又发烧,会忘记一些事情是属于自我保护表现,若是让小姐强行想起来,对怕小姐身体不好,先生太太无需太担心。” 她什么人都记得,唯独忘记跟他相处的那段时光。 也是,他那段时光让她不开心,她为什么要记得自己呢。 他还记得,他推着她,让她滚。 明明他不想说那些话的,可十三岁的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脾气。 回到京城后,他总是隔一段时间去看她,每一次,都只能远远望着她。 至于他对她什么时候感情发生了变化。 大概就是她十七岁,有男同学拦住她的去路,给她告白。 他知道她那么漂亮,有男生喜欢太正常不过。 可是,只要他一想到她会对男生露出灿烂的笑,让男生抱她,他一点都不能接受。 而且,也是那一晚,他的梦里有了她。 她在他面前,慢慢脱掉外套,露出她白天所穿的白色吊带裙,对他说— “哥哥,我等你好久了。” 他惊醒过来,知道所有的变了。 他道:“我们现在认识不也可以吗?” 楚梵音皱眉,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那又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第82章 跟我接吻都不专心 “司先生好,要想在学院里面申请一间办公室,需要跟李副院长说。” 楚梵音正在回想着,有一道和润的男声响起来,打断楚梵音飘散的思绪。 她们这一伙人走在校园里,俊男靓女,太过吸引人的目光,楚梵音就想找一间办公室。 之前,司柏长已经派人去问了,现在人回来传话了。 楚梵音点头,问:“那请问李副院长的办公室怎么走?” 回话的人指导了下大概方向,楚梵音原本要带着大家过去,可是回头一看。 梁靳在跟白语腻歪着,扶初韵忙于自拍吗,司柏长聚精会神看着她。 四个人,没有一个人是干正事来的。 “阿语,你跟梁靳俩人出去玩一下吧。”楚梵音深知梁靳在场,怕只会破坏她的选角。 她原本觉得司柏长的挑剔的毛病够多了,没想到遇见梁靳,才是小巫见大巫。 入住第一天,梁靳还特意让家政的人把他房间打扫一边,他的房车里的设施堪比他家里。 有的时候,楚梵音觉得白语挺厉害,比她厉害多了。 她肯定受不了梁靳那些鬼要求。 这么一对比,楚梵音对司柏长感觉更好了点。 梁靳早就想跟白语相处了,一听到楚梵音这么说,他立刻拉着白语离开。 上位者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他们在意的人,他们根本不会管他们的情绪。 扶初韵见白语想走,脑海里闪出司柏南约她的画面。 她有点想去找司柏南。 不好,她怎么又在想司柏南。 不能想他,他是破坏二哥父母感情的人。 可是正如司柏南所说,难道他愿意被生出来吗? 他也不愿意一出来就是当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那是他们上一辈子的时期。 上一辈子的人都死了,他还要活在上一辈子的阴影里面吗? 那样对他也太残忍了吧。 “阿韵,你要是有自己想去的地方,也去吧。” 从前天开始,楚梵音看出扶初韵心不在焉,心里总是有什么事情一样。 扶初韵沉默了下,点头。 她想遵循下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先去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随着扶初韵的离开,楚梵音目光落在司柏长的身上。 “怎么,去谈事情,连你老公也不让陪?”司柏长走近点问。 楚梵音回想了下,来到京城以后,司柏长做到了当初他在港城许诺她的事情。 司柏长在京城算老大,她也京城也算老大。 她想做的任何事情,司柏长都能给她做成。 只是,人偶尔也要依靠下自己,不然会丧失独立能力。 司柏长太宠着她了,会让她迷失在他的宠爱里。 “你不信我可以谈成吗?”楚梵音笑问。 司柏长明白女孩话里的意思,笑了下。 “我正好要有公事处理,就在李副院长旁边的办公室等你。” 这就是司柏长的能力,即使到了大理,他依旧有随心所欲的权力。 楚梵音点头。 到达李副院长办公室前,司柏长点了下她的额头,进入到旁边的办公室。 楚梵音敲了下门,没有动静,她又敲了第二下。 李副院长不在吗? 楚梵音正想着,门内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里面像是发出什么大动作。 楚梵音皱眉,准备再敲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打开,跑出来一个女生。 楚梵音跟那女生对视,她感觉到那女生有好多难言之隐。 什么情况。 紧接着,她听到李副院长带着不满的低嚎声。 “不识抬举的东西。” 楚梵音眉头不悦,转身想走,后想着进都进来了,还是把正事谈完吧。 楚梵音露出一个笑,李副院长见到楚梵音,不悦的脸也露出笑来。 只是那笑让楚梵音看得很不舒服。 她想着自己是有求于人,便把那股不舒服压到心底。 “是哪个学院的学生?”李副院长坐回到办公椅上,脸上的笑容有一种令楚梵音觉得恶心的存在。 楚梵音继续安慰着自己,一会就过去了。 “我不是学生。” 李副院长的脸亮起来。 “我是导演,想找李副院长批转一间办公室,让我作为面试演员的地方。” 李副院长的目光把楚梵音从头到尾打量一下。 “我为什么要给你批准?” 楚梵音听出来李副院长为难的语气。 “我不会白用您的教室,我可以付钱。” 楚梵音眼神真挚,李副院长看出来楚梵音的渴望,脸上笑容加重,站起身来,朝楚梵音走过去。 楚梵音下意识后退,李副院长见状,加快脚步,手落在楚梵音的肩膀上。 “导演,不知道你给您演员的报酬是什么?” 楚梵音余光看见李副院长的手不断向下,来到她胳膊处。 她胃里翻滚,已经有不好的感觉。 果然,下一秒,李副院长手还想往前伸。 楚梵音直接躲过去,这时她明白刚才跑出去的女同学眼里的悲伤。 狗东西,为人师表,居然藏着这种心思。 楚梵音转身要走,李副院长叫住她。 “没有我的批准,你是不可能拿到教室的使用权。” 李副院长将近五十,人生阅历也是不堪其下。 他一眼看出楚梵音的所求。 “看你的样子,说话的语气看,肯定不是大理人,但是你来大理找演员,说明你最近拍的戏在大理,并且是急需这名演员的。” 一下说中楚梵音的心。 楚梵音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女孩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容貌有多吸引人,此刻,她那张脸让李副院长心里痒痒的。 楚梵音打开手机录音设备,问:"既然李副院长知道,那需要我做什么,李副院长同意让我借用一间教室?" 楚梵音自诩现在语气很好了。 李副院长听着楚梵音的话,在脑海里搜索了下圈内知名的导演,确定楚梵音是个任人欺负的小导演,他道:“想必您也知道圈内的规矩。” 楚梵音摇头。 李副院长循循善诱,又走进些。 “不用钱付,自然用肉偿。” 话一出,楚梵音的能耐到达极限。 看着李副院长那张恶臭的脸,她痛快地给了李副院长一巴掌。 清脆的耳刮声回响在室内,李副院长也恼了,叫嚣着,楚梵音看准时机,踢在李副院长的命根子上。 李副院长瞬间疼的嗷嗷叫,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司柏长目光阴狠,看见李副院长捂住裤裆子,大脑空白了一下。 他飞跑过去,揣在李副院长的胸口上,李副院长直接被司柏长踹倒在地上。 “老婆,他对你做了什么?”司柏长叫踩在李副院长的胸口上,狠狠碾压。 李副院长疼的嗷嗷叫,哪里有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 司柏长不敢想,要是因为他一时没来,楚梵音就出事了…… 不行,他不能做这个假设。 他的脚不自觉加重力道。 他要李副院长死。 李副院长双手扒着司柏长的脚,试图让司柏长把腿抬开。 可是他用尽全力,男人的腿纹丝不动。 “你知道我是谁吗?”李副院长恐吓着。 只是,他恐吓的声音还没有消散,踩着他胸膛的脚又加重了力道。 李副院长清晰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 “他没有碰到我,我可是你教的,自然有自保的能力。” 楚梵音回答完,发现她自从来到京城,除了那一次受大雨爆淋生病,她没有在生病过一次。 她身体一直都很好,他也一直冲在第一线保护她。 “你要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 楚梵音晃动了下自己手机上的录音。 谁料,李副院长脸只有一瞬的惊慌失措,随后又恢复如常。 “你那点录音算什么,我就说是你勾引-啊!”李副院院长说的勾引两个字刚出来,司柏长踩得让李副院长发出嘶吼的声音。 办公室的动静吸引来林院长和一众路过这里的老师们。 老师们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形,当下让司柏长松开。 司柏长不理他们,只问楚梵音。 “老婆,你想怎么样?”就算没有非礼,但是他说了污秽的话,就该死。 “送去警察局。”楚梵音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她现在看一眼李副院长就觉得恶心。 老师们还不明所以,李副院长还叫喊着,动了我有你们的好果子吃,林院长认出来司柏长的身份。 “司董,是您吗?” 大理表演学院虽然是公立的,但其实是司柏长的父亲在世的时候投资而成。 原因是司柏南的母亲出身于大理,想学表演。 但是大理哪有表演,司柏南母亲不得已去往京城,在京城吃了好多苦,最后虽然没有成为知名演员,但是她认识了司柏长的父亲。 司柏长的父亲心疼她,在大理投建了这所学校。 等到司柏长接手后,司柏长一度想关了这所学校,是他爷爷出面才留住了。 虽然留住了,但是司柏长抽走了大量的资金,任由学校自生自灭。 不过,这所学校归根到底,司柏长还是手握生杀大权。 现在,林校长一声司董,让所有人明白司柏长是谁。 在这里,还能被叫一声司董呢。 李副院长反应过来,追悔莫及。 他怎么就撞到司柏长身上了。 他要是知道楚梵音是司柏长的老婆,他看都不敢看楚梵音一眼。 “司董,知道错了,您放过我吧。”李副院长一改高贵神态,求着司柏长。 “老婆说了,送到警察局。” 李副院长明白他的死活掌握在楚梵音手里,改变求人方向去求楚梵音。 “别让他开口。”楚梵音受不了李副院长的声音。 下一秒,司柏长的脚重重踩在李副院长的嘴上。 大家看李副院长惨不忍睹的样子,都不忍心看。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梁靳的声音突兀地在门口响起来。 楚梵音望去,白语走进来。 “你们不是去玩了吗?”楚梵音不解的问。 “本来是去了,但是—” 白语话一顿,看向李副院长,继续说。 “我们看见一女生抱着室友哭泣,说自己被李副院长非礼,还多次拿女生的毕设威慑她,我们就回来了。” 其实白语知道她不回来也可以,司柏长在她身边,肯定不会让她出事,但是她不放心,看向梁靳。 起初她以为梁靳不会同意,梁靳只是看她一眼,说回去吧。 白语从未在心里觉得梁靳形容那么高大。 白语梁靳还把哭泣的那位女生带来。 楚梵音看见那女生,心想,那不就是她进来碰见的那女生吗? 原来当时她是因为遭遇侵害才发出的嘶喊。 “现在证据都有了,还犹豫什么,送警察局报案吧。”楚梵音冷声催着。 司柏长通知保镖把李副院长带走。 林院长有意讨好司柏长,说楚导演想要哪间房间都可以。 楚梵音糟心的很,对这个学院都没兴趣。 她刚想说不用了,目光落在被欺负的女同学身上。 “你把头抬起来,给我看看。”楚梵音温声道。 女生把头抬起来,长得倒是不错,也是一张上镜的脸。 “是表演系吗?” 女同学点头。 楚梵音当即把李副院长的办公室当作试戏的场所,让她表演了一段。 “不错,能来表演吗?” 女同学眼睛亮起来,疯狂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木舒。" 楚梵音给木舒发了邀请函。 木舒可谓是峰回路转,在她以为自己前途渺妄,人生就此废掉时,居然峰回路转了。 楚梵音走的时候,怕木舒心里想不过,多说了几句。 "人生在世,谁还不会踩一把狗屎,踩完洗干净就好了。" 白语听出楚梵音隐晦的意思,笑了下。 收到梁靳的目光,她又憋回去。 木舒重重点了下头。 大家敲定丫鬟的人选,心里也都放松了。 回去的路上,司柏长偏头问:“音音之前也踩到过狗屎吗?” "现在正踩着呢。"楚梵音听出来司柏长话里的意思,她也故意问。 司柏长紧急刹车,手拉过来楚梵音。, “那你踩的还挺舒服,不愿意松开。” 楚梵音想说,司柏长亲过来。 他可不想她在说他一句不爱听的话。 两人亲着,楚梵音鬼使神差睁开眼睛。 倏地,她看见在马路对面的扶初韵。 她心里正疑惑阿韵怎么在这里。 然后她看见司柏南捧着奶茶走出来,抬起扶初韵的下巴亲上去。 楚梵音脑袋炸了,在司柏长的心里,扶初韵相当于他的亲妹妹。 亲妹妹跟死对头搞在一起! “宝贝,再看什么,跟我接吻都不专心。” 司柏长头往回转。 第83章 你说我改装车是为了什么 司柏长看见可还得了! 楚梵音立刻扭过司柏长的脖子。 “老公,还想亲。” 楚梵音语气发软,司柏长根本拒绝不了这样的楚梵音。 司柏长眼神里染着欲,把车窗的帘幕降下来。 这下好了,司柏长肯定不会看见阿韵。 楚梵音放心下来,自己却陷入索求的地步。 她不知道自己身体何时被司柏长压在身下,吻的意乱情迷,她整个人像是陷入到一团柔软的棉花里。 直到她感受到他强烈的存在,楚梵音猛然回过神来。 不行,她还在生理期,生理期的最后一天。 她睁开眼睛,没想到,司柏长此刻也在望着她。 男人的眼眸黑如深潭,能把她吸进去。 楚梵音感受到自己心脏在狂跳。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很多次,都在为司柏长跳动着。 就在她即将说出口时,司柏长比她预想的要率先起身。 “三天后,能行吗?”司柏长声音很哑,那是经过长久接吻发出的声音。 楚梵音心中明了,司柏长这是在问她什么。 她余光往男人的裤裆下看了眼,那里已经蓄势待发。 楚梵音心想,他能在这种情况下,隐忍下来,也是个能人。 “刚才,我感觉到你想要了。”司柏长身体偏过来,亲在她的侧脸上。 “音宝,我知道你想要,但你别急,三天后,老公会给你的!” 楚梵音为司柏长的无耻感到牛。 分明是他想要的不行,居然把话落在她身上。 好像她是那个急不可耐的人。 楚梵音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其实我无所谓的,我没事。” 司柏长手扬起来,轻微拍打了下楚梵音的屁股。 楚梵音脸燥起来。 他就是故意的。 “流氓。” “流氓两个字我都快听吐了,音宝,骂人就换一个词。” 楚梵音抿了下唇,扭头不在理会司柏长。 司柏长只是淡笑,伸手想把车窗的窗帘拉上去。 楚梵音反应过来,立刻按住司柏长的手。 “不能拉。” 司柏长古怪的看向她。 司柏长故意拉了下窗帘,楚梵音更急了。 两人来回拉扯拉三四轮,楚梵音还没意识到自己掉入司柏长的阴谋里。 “音宝,刚才你不是想亲我,你是不想让我看向窗外?” 司柏长的话在楚梵音心里投下一个雷。 她立刻否认。 “音宝,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一撒谎眼睛就会乱看。” 楚梵音聚精会神看着司柏长,司柏长更无奈笑了。 他一边笑,一边不听劝的把窗帘拉开。 拉开那一瞬间,楚梵音脑海里浮现出天崩地裂的场面。 要是司柏长看见扶初韵跟司柏南接吻怎么办。 她眼睛一下闭上。 “收到罚款了。” 司柏长无所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梵音睁开眼睛,看见司柏长从车窗外面摘下来的罚款单。 她不在意罚款单,她目光往外瞟。 刚才在树下接吻的两个人不在了。 楚梵音心落在肚子里,安心了。 她目光回到罚款单上,看清上面是大理交警队开的。 刚才是哦,他们随意停车,不罚他们罚谁。 不过,楚梵音想到在京城的时候,他们好像并没有罚款。 她看向司柏长,司柏长不知在跟谁发信息。 不一会,司柏长淡淡说处理好了。 在京城,司柏长的车太好认了,谁敢罚司柏长。 “音宝,你说我们刚才接吻的声音,他们听见了吗?” 楚梵音自诩跟司柏长在一起,心理抗压能力不断飙升,但是,这还是把她吓着了。 车窗是不隔音的,他们怕不是听见了,还是听的一清二楚的那种。 楚梵音很想死,浑身都红透了。 “音宝,谁告诉你,车窗不隔音了?” 看着女孩这样,司柏长实在不好意思在逗弄她了。 “我拿到车的第一天,就把它全部改装过。” 言外之意,该隔音的地方隔音,该开天窗的地方开天窗。 楚梵音浑身温度褪去一点,又想到一点,没有完全褪去。 “你为什么改装?” 司柏长可不是什么心血来潮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打算。 司柏长身体压过来,手揽住她的软腰。 “不是一直都给你吃东西吗?怎么还这么细。” 男人蹙眉,楚梵音心里哼一声,那是她身材维持的好! 她才不信男人说什么,多吃点,他喜欢她胖。 没胖的时候这话听听就行,要是真胖了,男人没准跑的比兔子还快。 “你别岔开话题。”楚梵音语气很娇,听着司柏长浑身酥麻。 “现在不能做就别老勾你男人,真把你男人勾坏了,你后半辈子怎么办。” 司柏长挑眉看她一眼,身体重新坐正。 “改装车子能干什么,老婆,我们还没有适过在车子上。” 啊! 她就知道! 三十岁开荤的老男人,脑袋里没点正经东西! 楚梵音忍不住,伸手掐了下司柏长胳膊。 “现在别掐,三天后,随便你掐。” 楚梵音被司柏长不要脸震慑住,扭过头不在看她。 大家都出来玩,楚梵音还放了一天假。 司柏长自然也不想放过玩的机会。 “老婆,你说你今天是想去情趣酒店玩,还是去电竞酒店玩。” 楚梵音:“…………” 好离谱,这两个选项有区别吗! 楚梵音没回答,脸气的鼓在一起。 “走吧,带你去情绪酒店。”司柏长说着,发动车里。 “不是,你真去啊!”楚梵音叫喊着。 她都想从车里跳下去。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司柏长就是跟她开一下玩笑,怎么可能真的带她去那种肮脏污秽的地方。 随着车停下来,楚梵音看见司柏长停在公园入口。 “带老婆来赏花。” 来大理,不赏花,不看海,不就是白来了吗? 楚梵音下车,被美不胜收的鲜花吸引着,全然忘记她还有个老公。 司柏长看着女孩喜欢的神色,一时间倒也不着急去拉楚梵音的手。 他想看看,他不提醒她,她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她还有一个老公。 楚梵音内里穿了件白色长裙,外里搭配黄色针织开衫,脚踩米白色羊皮短靴。 站在花下面的她,明艳动人。 她不知道,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司柏长抬手,拍下女孩喜悦的表情。 男人一连串拍了十几张,他在这十几张里挑出最满意的一张,放入到名为心动的相册里。 在心动的相册里,还有一张小女孩的照片。 等司柏长做完这一切,抬头看女孩时,喜悦的弧度瞬间拉成一条直线。 他就没看一眼,女孩被两个男人围着要微信。 “小姐,您好,方便留一下联系方式吗?” 当男人的手伸到她跟前,楚梵音想起来,她还有一个老公。 她四处寻找司柏长身影,看见司柏长低头,以为他在处理公务。 司柏长,说到底跟他们不一样。 他们做演员的时候就是演员,司柏长做演员的时候,还有偌大的中恒集团需要管理。 楚梵音不想因这种小事去劳烦司柏长。 她起初说不加了,但男人们执着的很。 楚梵音实在没有办法,拿出司柏长的微信,让男人们扫了。 她想就此结束时,一个男人见一个男人成功,他也来了。 霎那间,好多人围上来,楚梵音生出她是大明星的感觉。 “你们围着我老婆做什么?” 就在楚梵音不知道怎么脱身,感觉自己搞砸时,司柏长强势的穿过人群,来到她身边。 司柏长温热的手掌穿过她的后背,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将她拉入怀中。 男人们不相信,目光直直落在楚梵音身上。 “这真的是我老公,不信,他可以亲我,或者给你们看我们的结婚证。” 楚梵音觉得自己说的过笃定,他们就应该识趣些。 谁知道,一个男人不死心到要让他们的结婚证。 拜托,谁会随身携带结婚证啊! “给你看。”司柏长掏出手机,打开相册。 楚梵音:“?” 楚梵音看见是他们结婚证的照片。 她多看了眼司柏长。 “这下你们相信了吧,不要对别人老婆心存不轨,况且我们还处于热恋中。” 热恋个屁啊! 她们根本就没有恋过! 楚梵音心里反驳,但知道现在这个场合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楚梵音笑,男人们终于信了,恋恋不舍离开。 “让你不好好牵着老公的手!” 司柏长生气的将女孩的手紧紧握在怀里。 楚梵音吐了下舌头。 司柏长突然想到刚才还想让女孩自己意识到他的存在,结果还没有等到那一步,老婆微信都快被人要走了。 不对,是已经要走了! 司柏长想到刚才那一幕,眼睛眯起来,变得阴沉。 “他们给你要微信,你怎么能给!” 司柏长酸气包围全身, 楚梵音一愣,很快明白司柏长这是吃醋了! 楚梵音嘴角挂着笑,听着男人的唠叨。 “就算你不是我的老婆,你也不能给,你长这么漂亮,对你心存不轨的男人太多了,要是他们把你卖了怎么办!” 楚梵音听着,最后觉得男人实在太唠叨,垫脚亲在男人的唇瓣上。 公园里,人来人往,怎么说也有几百个人。 楚梵音就当众亲了他? 司柏长脑子短暂的停机。 他错愕地望着楚梵音,眼睛里有着无法言说的惊喜。 “还说吗?”楚梵音问。 司柏长没反应。 楚梵音嘴角弥漫出一笑:“你看你手机。” 司柏长现在像个机器人一样听话。 他打开自己手机,在楚梵音的指导下,又打开自己的微信。 倏地,他看见有一百多位好友等待他通过。 “你再点开看看。” 司柏长再点开,懂了,合着刚才姑娘给的微信是他的名字。 “我可不傻,我给的可是老公的微信。” 楚梵音嘴角笑意蔓延,花瓣随着风掐到好处落下。 司柏长望着这一幕,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 如果当初他没有乱发脾气,没有陷在之前的情绪出不来,会不会他们早就结婚了。 按照青梅竹马的相处长大,在她二十岁满国家规定结婚年龄,跟她求婚,让她嫁给他。 他心里一直都有这个念想,都在后悔着。 但这一刻,那股念想消失了。 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重要的是现在。 现在他还是娶到了她,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这就够了,就很幸福了。 司柏长很想亲她。 他手来到女孩的脖子上,用力,要把女孩拉过去。 倏地,女孩躲开了。 司柏长脸上弥漫出不满。 天! 她居然又看见扶初韵和司柏南。 拜托,她俩约会能不能换个地方! 扶初韵是一点都不怕被司柏长看见! “音宝,你……!” 司柏长察觉到楚梵音状态不对,想顺着楚梵音的目光望过去。 楚梵音猛然用力拉了下她,让他猝不及防差点摔倒。 “我想去看海,我们去那边看海吧。” 楚梵音拉着司柏长,走的飞快,不给司柏长思考的机会。 扶初韵原本也想去看海,转身,看见楚梵音疯狂冲着她摆手。 救命! 他们也来了! 她眸光快速落在司柏长的背影上,明白楚梵音这是在帮她打掩护。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司柏南察觉到付初韵浑身发抖,体贴询问。 司柏长比楚梵音大八岁,楚家若不是看见慧光大师的批语上,其实已经很不满了。 现在,司柏长比付初韵大了整整十岁,扶家知道该要疯了! 再次之前,司柏长会更疯! 司柏长会认为司柏南破坏了他的家庭就算了,还破坏了扶家。 扶初韵现阶段也不想让司柏南跟司柏长见面。 她摇头:“我就是走的有点累,你先扶我去那边坐一下吧。” 扶初韵指的方向是跟司柏长楚梵音走的方向截然相反。 司柏南点了下头,只是在扶着扶初韵的时候,头回后看了一眼,跟楚梵音目光对上。 聪明的司柏南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他知道他在扶家也是上不了台面上。 不过,他会努力,让所有人认可他。 楚梵音心一惊,害怕司柏南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幸好,司柏南什么也没做,把头扭回去。 这件令人心惶失措的事到此为止。 楚梵音怕又出什么幺蛾子,例如被剧组的演员们看见她和司柏长亲密的在一起,那可就不好了,瞬间也没兴趣逛了。 然而,想什么来什么。 在两人打道回府时,身后传来常源的声音。 “楚导,司老师,你们怎么手拉着手?” 第84章 新婚第一年 楚梵音一下就甩开了司柏长的手。 司柏长不满的目光望过来,楚梵音先是冲着他虚假的笑了下,后转身,脸色严肃。 “我这是在帮司老师找感觉。” 楚梵音笑道,“司老师目前还没有演过这类戏,不是很擅长。” 司柏长看都懒得看常源一眼。 常源在两人身上停了又停,“哦”一声。 “那楚导什么时候方便也这样帮我找一下感觉?”常源认真的问。 楚梵音浑身一怔,她感觉到身边男人隐隐要发的怒火。 她好怕司柏长下一秒来一句,她是他老婆,你敢让他老婆陪着找感觉试试! 楚梵音身体向前走了两步,将司柏长掩盖在自己的身后。 但现在这样的掩盖,显然是没什么用。 司柏长比她高那么多! 可是楚梵音知道,这在司柏长心里有用。 果然司柏长往他心里去了。 他目光向下,看见楚梵音头顶的璇。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楚梵音这话无疑是岔开话题。 司柏长嘴角笑意更重,常源脸色难看,但也没有在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不放。 “这里是大理最有名的地方,难得有一天的假期,不来这里去哪里?”常源说着话,反问了下他。 楚梵音品出这话的言外之意。 “还有谁来了?”楚梵音试探性发问。 “拍摄团的灯光老师来了。” 楚梵音心里一惊。 “服装组的老师也全来了。” 全…… 楚梵音心里都在后怕。 这么多人在,他们没有被发现,不幸中的万幸。 之后常源在说,有谁来,她都没仔细听。 人已经很多了,不差其他人。 楚梵音低头给扶初韵发消息。 【剧组里的人大部分都来了,你小心点】 楚梵音怕扶初韵被人发现,等剧组的人围在一起时,肯定就把扶初韵的事情说出来了。 扶初韵看见这条消息时,心已经死了。 【晚了】 扶初韵她已经跟服装组的老师打过招呼。 嗯,是服装组的老师看见她和司柏南接吻。 真的很烦,亲一下就好了吗! 怎么一直亲! 幸好,服装组的老师没有拍照,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楚梵音看见晚了两个字,心死的跟扶初韵差不多,只不过,服装组的人不知道司柏南,也还好点。 司柏长还想和楚梵音私密的相处会,他说什么,常源都能接上。 这让司柏长很烦,脸色不悦起来。 楚梵音怕司柏长一直找机会把两人关系暴露,她提议三人去找大家汇合,一起回去。 都这样了,司柏长也没有办法。 公园说小不小,占地有几千亩,一时间肯定是没有办法把人找齐,只找到一部分玩累的人,楚梵音当下觉得跟这部分玩累的人先行回去。 回去时,司柏长让楚梵音上车,楚梵音也想上,但大家目光都落在她俩身上。 楚梵音上了,她和司柏长就算没什么也会被大家说什么。 这车,楚梵音不能上。 楚梵音道:“我跟大家做大巴车回去,司老师,阿韵不在,麻烦您自己开回去吧。” 司柏长脸色冷冷,好在,司柏长平日里脸色就冷,大家看到这不会多想什么。 楚梵音见司柏长迟迟未动,拼命冲司柏长使眼神,让司柏长赶紧走。 男人有时候脾气上来,怎么说都没有用。 司柏长把车门一关,脚步朝他们走过来。 大家惊讶,司老师这是放着限量款大G不坐,要跟他们来挤大巴车吗? 楚梵音吞咽了下唾沫,身体不由紧张。 “司老师……”楚梵音语气轻柔,但司柏长知道,她这是在警告。 哪有怎么样呢! 他是不可能放任她和情敌坐一辆大巴车上的。 关键时刻,扶初韵从公园里走出来。 “大家都在啊,感谢司老师帮我开车开了这么一段,一会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劳烦司老师跟大家一起挤一挤公交车了。” 楚梵音松口气,后心又悬起来。 阿韵身后不会跟着司柏南吧! 她连忙往身后看,没有看见,又松了一口气。 司柏长把车钥匙递给扶初韵。 扶初韵开车离开,司柏长只能跟大家一起上大巴车。 楚梵音率下落座。 常源紧跟其后,看见楚梵音坐下来,他急忙要坐下来,身体却被人推了下。 常源借着那股力气,赶紧坐在旁边的位置上。 等常源做好,回头看,看见司柏长已经坐在楚梵音身边。 他确信,就是司柏长推的他。 司柏长冷眼看过来,眼里丝毫不掩饰,就是他推开他。 常源拳头都握起来,楚梵音一句话又平息这场怒火。 “司老师,你坐我后面吧,我想跟剧本老师再讨论下剧情。” 司柏长看过去,知道楚梵音这是在减少两人同时出现在大家眼里的场合。 他当然感受到,他坐在楚梵音身上,大家目光有意无意看着他。 司柏长看着楚梵音,楚梵音却看着手机,无视着他。 三十秒后,司柏长起身,并故意捏了下楚梵音的手。 大庭广众! 这么多人! 司柏长就捏她的手! 楚梵音第一反应并不是瞪司柏长,而是看众人的反应, 索性,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小动作。 编剧老师坐过来。 一路上,楚梵音跟编剧老师交谈到正欢乐的时候,她脖颈后面的头发被人拉扯下。 第一下,她回头看司柏长。 司柏长带着欠揍的笑意道:“抱歉,车太晃了。” 楚梵音没有计较。 她扭回头,继续跟编剧老师商量,又到达她兴趣制高点时,她脖颈后面的头发又被拽了下。 她又回头看司柏长。 “楚导,你头发越界了,到我这里了。” 楚梵音:“…………” 就无语! 她是长风,风一吹就这样了好吧! 楚梵音没理,后又重复好几次,楚梵音好脾气消耗殆尽。 她站起身来,吼了出来:“司柏长!” 一车的人瞬间看过来,楚梵音理智回归,脸上火烧火燎。 司柏长慵懒的掀动了下眼皮:“在,怎么了,楚导?” “回去来我房车一趟!”楚梵音吩咐着。 楚梵音生气的样子不是装的,况且编剧老师在旁边目睹司柏长手贱的表现,觉得司柏长遭殃了。 回到民宿,晚上七点。 大家吃饭的吃饭,休息的休息,各自散开。 司柏长其实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准备上楼。 在司柏长心里,去放车里做还不如回房间里做,至少房间里的床大一点,能折腾。 “司老师,您把我说的话忘记了吗?”楚梵音阴阳怪气的样子,整个剧组的人都没有见过。 司柏长听到这句话,脚步停住,回头看。 民宿客厅的白炽灯下,女孩虽然在笑着,却让你感觉不到笑意。 他的女孩成长了,成长到他可能猜测不到她心的那一步。 “司老师,还不过来吗?”楚梵音行走了一步,后扭过头来吩咐着。 楚梵音的语气严肃,让剧组的人心中一紧,知道楚梵音这是来真的。 司老师也真的,干什么一直拽楚导的头发,难道不知道女孩的头发拽不得吗? 房车内,司柏长刚准备说话,楚梵音主动扑上来。 女孩动作又猛又快,司柏长生怕她摔倒在地上,连忙抱住。 “你为什么在外面招惹我!” 女孩双眼水灵灵望着司柏长,眼神里满是委屈。 司柏长也不想,但是他控制不住。 他就想楚梵音所有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他想像编剧老师那样获夺她的目光。 他现在就很后悔,答应楚梵音隐瞒两个婚姻。 他想亲不能亲,想抱不能抱,还要有情敌过来打扰。 过的都是什么生活! 司柏长想着,捏住女孩的脸颊,亲了上去。 楚梵音没反应过来,不说话就算了,怎么亲她! 楚梵音反抗着,激怒男人。 司柏长双手搂住她的腰,起身,将她安置在房车的座椅上。 吻越来越激烈,楚梵音身体软在司柏长怀里。 “老婆,为什么还没有完。” 男人声音又闷又热,楚梵音脖子都红起来。 “老婆,你今天说让我坐在后面,那下次让我在后面尝试进去吧。” 做不了,男人对她又啃又咬。 楚梵音一开始还能拒绝下,后力气渐渐消失,乖乖由着司柏长亲。 司柏长这话说的很含蓄,楚梵音想了一会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后.入的方式是最深最有存在感的。 他们之前尝试过一次,但就一下,楚梵音就受不了,急忙躲着。 司柏长心疼她,就再也没有弄过。 现在,司柏长不死心又提了出来。 “老婆,这是你欠我的,不答应也得答应。” 司柏长委屈的像是被雨淋湿的狼狗将头埋在她的怀里,狠狠吸着她的香气。 楚梵音不懂他怎么这么说,她把他的头从她怀里拉扯出来。 两人视线对上,楚梵音鬼使神差问出来:“今天常源说要找我也培养下感情,我以为你要爆出咱俩的关系呢。” 司柏长冷哼一声:“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那你为什么没有?”楚梵音问。 “因为我答应你要隐藏,既然答应了音音,我就要做到。” 他活到现在,就一次没有答应她的事情,结果他付出的代价惨重,差点让他失去她。 但让她忘记他,不亚于让他失去她。 楚梵音心里涌出暖泉,亲在男人的唇瓣上。 “老公,你真好,生理期结束好好赔偿你。” 这一刻,司柏长真的相信了楚梵音画的大饼。 两人在房车里有多腻歪,下了房车就有多冷漠。 楚梵音在前走,司柏长在后面跟着,两人之间隔出两百米。 楚梵音率先上楼,准备回房,看见扶初韵房间的光亮着,她回头冲着司柏长使了个眼色,进入了扶初韵房间。 司柏长:“…………” 他好像没说同不同意。 算了,他的意见在楚梵音那里一向不重要,他有自知之明。 “阿韵?”楚梵音叫了一声,扶初韵委屈巴巴望过来。 楚梵音以为扶初韵被司柏南欺负了,连忙跑过去。 “阿音,你跟二哥说了吗?”扶初韵语气让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楚梵音摇头,扶初韵立刻恢复正常。 楚梵音:“…………” 扶初韵这变脸速度没有给她安排点戏份,真是可惜了。 “阿韵,你想好了吗?” 扶初韵摇头,她连自己什么想法都还没有弄清楚呢。 楚梵音抿了下唇瓣,她偶遇了扶初韵两次,两次司柏南目光黏腻腻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跟司柏长看她的目光一模一样。 不对,她怎么想到司柏长了! 楚梵音急忙把心思从司柏长身上拉回来。 “阿韵,我不懂司柏南跟你们大家有多少新仇旧恨,我想说,遵守自己的内心。” 楚梵音把扶初韵的右手抬起,落在扶初韵的心上。 “听听自己的心声,就不会做错决定了。” “你放心,在你做出决定前,我都会帮你保密。” 扶初韵眨巴眼看向楚梵音。 “阿音,你有问过自己的心吗?” 楚梵音一愣,她问自己的心干什么? “问一下你对我二哥到底是什么感受?”扶初韵调皮地说。 楚梵音不自在起来。 “你想想吧,我先走了。” 扶初韵点头。 之后,整个拍摄都加快了速度,司柏长原本每天还能抽出三个小时看公司的事情,后来他看公司的事情不断压缩压缩,压缩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半小时。 就算拍戏,公司的事情也不能落下。 司柏长第一次意识到看公司的事情只有一个半小时后,他就减少了睡眠时间。 楚梵音看着这么忙碌的司柏长,心里有些不忍。 有的时候她在怀疑她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不过,看着镜头里的司柏长,楚梵音知道选司柏长选对了。 现在在有那种想法太荒谬了,她能做的就是把电影拍好,让所有的人都一举成名! 不过,司柏长这么劳苦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太久。 在他减少睡眠的二十天,迎来了国家阴历的新年。 楚梵音给所有人放了七天的假,他们也一同飞回京城。 除夕里,楚梵音接受着来自亲朋好友的慰问,脸上笑容就没有停过。 尤其是她收到大家发来的红包。 她收了一堆的红包后,目光瞄准坐在她旁边的司柏长身上。 司柏长余光看见女孩伸出手,他望过来。 “怎么了?”司柏长问。 楚梵音笑:“除夕快乐,老公,我红包呢?” 彼时,新年第一年。 第85章 只传当家主母的白玉手镯 “在我送你红包之前,还有人想送你红包。”司柏长道。 楚梵音疑惑,没有了吧,该送她红包的人都送了。 楚梵音仔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倏地,想到一个人。 不会吧。 楚梵音看向司柏长,司柏长肯定的点头。 说曹操曹操到,司空业来了。 “爷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了?”楚梵音起身,去迎接司空业。 司空业脸上堆着笑,楚梵音越看司空业,越喜欢这个长者。 “爷爷。”楚梵音又亲切的叫了一声。 司空业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红包:“这是给我的孙媳妇。” 楚梵音其实猜测出来,但实际看到比想象中还要开心。 “孙媳妇,收下吧。” 同时,司空业还递给楚梵音一只清朝皇后所带的白玉手镯。 “孙媳妇,这也是给你的。” 白玉手镯一拿出来,楚梵音明显感觉到司柏长脸色变的严肃。 楚梵音犹豫了瞬,后在老人家期许的目光下,接过白玉手镯。 “爷爷,你给我,我可是全收了。”女孩古灵精怪的语气将肃穆的大厅重新点燃热气。 目送司空业走后,楚梵音将白玉镯子递到司柏长跟前。 司柏长看过来。 “你给我带。” 司柏长笑了,追问:“你确定要我给你带?” 楚梵音不懂,就一个镯子而已,为什么搞得那么严肃,还要追问她两遍。 楚梵音点头。 司柏长起身,楚梵音目光跟随司柏长。 两分钟后,佣人送了护手霜进来。 司柏长积压护手霜,将护手霜涂抹在她大拇指关节上。 “音音,会疼,你忍着点。” 声音轻柔,楚梵音想到司柏长在床上也是这样说的。 不好,她怎么想到这里了! 楚梵音为自己的污秽想法感觉到羞愧,她赶紧回神。 也就在她这走神的过程中,司柏长把手镯带进去。 楚梵音诧异,抬起手臂,看见手镯在手上来回晃悠,心情颇好。 女孩皮肤本就白,现在这白玉手镯像是融进她的皮肤里。 很漂亮,很喜欢。 楚梵音正高兴着,扶初韵打来贺岁的视频。 她接住,兴高采烈和扶初韵聊天,没有注意到司柏长眼眸变得越来越深。 “音音,除夕快乐,明天你有约了吗?” 今晚睡这么迟,楚梵音明天想晚点起的,但是她妈给她打过招呼,说司家家大业大,过年肯定少不了亲戚,她身为女主人,可不能丢司柏长的面子。 楚梵音回头看司柏长。 司柏长接受到女孩的目光,压下躁动不已的心。 “明天你随便谁随便玩,一切按照你的心意来。”司柏长道。 有了司柏长这一句话,楚梵音放心笑了起来。 “没事。” 扶初韵约了她下午的时间。 只是,在快要挂电话的时候,扶初韵无意一瞥,看见楚梵音手上戴着的白玉手镯,愣住。 楚梵音不懂追问:“这手镯怎么了?” 扶初韵在某些方面也是很聪明,知道楚梵音既然这么问,肯定是不知道这手镯的由来,既然司柏长没有说,她自然也不能说。 扶初韵摇头说没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楚梵音抿准唇瓣,她怎么感觉不像是没什么事。 算了,大家不说,她也懒得猜了。 楚梵音重新做回来,看了眼手机时间,还有五分钟,就要十二点了。 “爷爷的红包都送了,你的什么送我?”楚梵音没什么耐心踢了下司柏长。 两人坐着的距离不算远,她一伸腿就能碰到。 “我人都是你的了,中恒集团有你的一半,还不行?”司柏长慵懒的问。 楚梵音哼一声,瞪着看向司柏长。 话是这样说吗! 女孩的目光逐渐变得愤怒,司柏长以为她肯定会狠狠骂他时,她只憋出三个字。 “小气鬼。” 这把司柏长都气笑了。 司柏长伸手,将女孩拽入自己怀里,楚梵音反抗着。 “别动,我这就送你。” 一根佛洛依德花的玉簪插入楚梵音的丸子头上。 楚梵音望着司柏长眼里的自己,愣住。 “音音不是最喜欢佛洛依德吗?” 他送的礼物总是出奇,但又恰好能送到她的心巴上。 楚梵音笑起来,抬手想摘下玉簪,却被司柏长阻止。 “先这么带着吧,好看,等一会洗漱的时候再摘。” 司柏长说了三句话,偏偏最中间两个字吸引了她。 她没有再摘,倏地,外面响起爆炸声。 楚梵音望过去,见空中燃起烟花。 京城静止放烟花很久了,这是电子烟。 楚梵音心里切了一声,觉得没劲,还是港城的烟花好。 司柏长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畔:“新年快乐,我最爱的老婆。” 楚梵音心里娇羞了下,后又忍不住多想一下,他这用一只簪子把她打发掉了? 那还是小气鬼。 司柏长见女孩垂着头,一下猜出女孩的想法。 “在你衣服的有口袋里,你自己看。” 司柏长附身在她耳畔轻声说,楚梵音立刻去摸,摸出一个红包。 红包很厚,快有两个一块硬币那么厚。 “老公,爱你。” 楚梵音双手挂在司柏长脖颈上,甜甜说道。 新年第一天,一切都还不错。 除夕也过了,楚梵音开始打哈欠:“可以去睡觉了吗?” 司柏长“嗯”一声,楚梵音起身,司柏长跟她并排手拉手着走。 佣人看见这一幕,第一次意识到先生原来也是会爱人的。 在司家工作年久的人,会明白那只白玉手镯的重要性。 司家作为四百多年的豪门,历代当家竹母左手手腕上都会带那只白玉手镯。 那是司家当家主母的象征。 司空业既然给了楚梵音,就代表司家全体族人是认可楚梵音的存在。 司柏长当初去楚家提亲的时候,就打算取出这白玉手镯。 碍于白玉手镯需要经过司家旁三代所有人的同意,手续麻烦,司柏长就没有取出来,这也就推迟到今天。 不过,新年第一天,带在楚梵音手上也算颇有纪念意义。 楚梵音困的眼睛睁不开,全靠司柏长给她指路。 原本司柏长想抱着她走,她不想第一天就被佣人们打闹。 楚梵音走着,突然看见一抹红飘过去,吓的她立刻睁开眼睛。 不是吧! 鬼也出来凑热闹,大过年的穿红衣了! 楚梵音不确定揉了揉眼睛,发现就是她之前看见的那只鬼。 她好久都没有出来,以至于她都忘记它的存在。 楚梵音吓的立刻跳到司柏长身上,这下她也不管佣人会不会闹她笑话。 好救命啊! “老婆,不害怕的,下来。” 司柏长故意拉扯着楚梵音,楚梵音像条章鱼,吸附在司柏长身上。 不害怕? 司柏长心里是有毛病吧? 这怎么可能不害怕! 楚梵音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看见身穿红衣的女鬼还朝她飘过来,她手快速挥舞着,并喊着:“不要过来。” “司柏长,你快管管啊!” 司柏长这一瞬间才知道自己还有管鬼的能力。 司柏长无奈挡在楚梵音跟前,配合着楚梵音。 “小鬼,还不快跑!” “二哥哥,你终于肯陪我玩了。” 倏地,楚梵音听到一道稚嫩的童音。 二哥哥? 楚梵音先是偷睁开一只眼睛,看见一个长相可爱的男孩。 男孩约莫五岁,坐在一男人的脖子上,挥舞着女鬼的服装。 楚梵音:“…………” 合着是人假扮的,还是个小屁孩假扮的。 小男孩显然也注意到她了,脸上露出甜甜笑容:“二哥哥,这就是二嫂嫂吗?” “二嫂嫂,我是司柏夜。”小男孩礼貌大方跟她打招呼。 楚梵音点头,说了声“你好呀”,后目光落在被小男孩骑着的男人身上。 “司名,阿柏的三叔。” 这是第一次,楚梵音接触到除司柏长、司空业之外的司家人。 楚梵音连忙打招呼。 “二嫂嫂,我要回去睡觉了,等我有空找你玩。” 司柏夜挥舞着女鬼服饰,看着楚梵音心惊胆战。 回去的路上,楚梵音那点困意也被司柏夜弄的没有了。 她想到刚来司院的第一晚遇见的女鬼,应该也是司柏夜假扮的。 “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楚梵音侧头,问司柏长。 司柏长没有否认,楚梵音气的动手掐死柏长。 “你知道为什么不跟我说,你都不知道那几天我都不敢自己睡。” 对呀,就是她自己不敢睡,才跟司柏长睡一张床,之后睡习惯,她自己也就没有跟司柏长分开。 他一开始就打定这个主意了? 楚梵音仔细看司柏长眼里的笑意,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今晚睡沙发!”楚梵音气呼呼抛下这句话,自己快速跑起来。 新年第一天他就睡沙发,岂不是未来一整年都要睡沙发。 那可不行。 司柏长也跑起来。 楚梵音听见司柏长跑动的动静,她加快速度。 她要在司柏长回去之前,她先回去,把司柏长反锁在门外。 奈何男人腿长步子大,没几步,司柏长就追上她了。 男人弯腰,双手落在她肩膀上,利索的将她扛在自己肩膀上。 “今晚抱老婆睡觉。” 楚梵音惊呼一声,全然没有用。 随着两人卧室房门关上,别说让司柏长睡沙发上,两人在床上打的不可开交。 令人耳红的声音一阵又一阵响起。 大概持续到凌晨三点半结束。 可三点半,楚梵音刚睡着,外面的鞭炮声又响起。 楚梵音烦的踹了下男人。 男人长臂一伸,将她拽入怀中。 “宝宝乖,宝宝不怕,老公哄你睡觉觉。” 楚梵音:“…………” 男人也困,男人可谓是眼睛没有睁开,凭着本能意识哄着她。 楚梵音心里吐槽,身体莫名很受用,渐渐她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是下午三点。 真离了大谱! 她想过,她醒的会很晚,但没有想过会这么晚! 楚梵音快速起床,腿落在地上习惯性的软了下。 楚梵音连骂司柏长的功夫都没有。 她洗漱好给自己画了个精致的妆容,快速跑到走廊。 佣人以为楚梵音是担心自己没有当好司家夫人,才这么着急。 “夫人不必担心,先生一早就独自处理好来拜年的客人。”佣人贴心安慰。 楚梵音“啊”一声,佣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我跟阿韵约的三点在茶楼见面,现在已经三点半了。” 佣人:“…………” 司家的客人亲戚还没有夫人的下午茶重要! 不过夫人这样也是先生宠出来的,怪不得夫人。 早上,先生还特意叮嘱他们,不要叫醒夫人,让夫人睡好。 楚梵音看了眼时间,三点半了,扶初韵已经在催了,她加快速度离开。 下午三点五十分,楚梵音在美滋滋进行与姐妹的下午茶时间,司柏长还在当牛马处理公司积压下来的文件。 “你家开始催婚了?”楚梵音诧异,随后一想好像也正常。 她跟扶初韵同岁,现在还不是结婚了。 扶初韵忧愁的不像样。 “司柏南什么态度?”楚梵音问。 扶初韵神色一顿,后叹气:“我不想跟司柏南说。” 楚梵音皱眉,司柏南不知道怎么能行,刚要说,隔壁的屏风后面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 “你说我今早去司院拜年啊?” “见楚梵音,根本没有见到。” “楚梵音太懒了,我到十一点,她还没有起床,你知道司柏长多宠嘛,说什么他夫人还小,还在长个中。” 楚梵音跟扶初韵对视上,楚梵音心虚的移开眼神。 “原来你迟到是没醒过来啊。”扶初韵脸上有了笑。 楚梵音本来不想被扶初韵笑,说早上被司柏长拉去公司陪他,还说司柏长把她手机没收了。 现在可好,老底一下被人揭穿。 “看来你衣服下掩盖的暧昧痕迹,我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什么样子。” 楚梵音搅动着茶水,又羞又愤,可偏偏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隔壁交谈还在继续。 “我看根本不是楚梵音睡懒觉,是楚梵音不敢露面。” “我听朋友说楚梵音长的可丑了,是大家看了退避三舍的程度。” 楚梵音脾气说不上多好,本就是骄纵的性格,加上被司柏长又过度宠着,她根本忍不了一点。 怎么可以随意评价一个女孩子美貌! 楚梵音拉着扶初韵冲了过去。 扶初韵心里也憋着一股气,正愁没地方撒呢。 “你们别想了,楚梵音肯定就是个丑八怪。” 说这,楚梵音长的丑好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你再说一遍,谁丑呢?” 女孩声音严厉,这一桌的二十三四的年轻男人望过去。 在没有看见楚梵音长相前,听到楚梵音的声音,他们全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等他们看清楚梵音长相,脸上一个比一个露出痴笑。 好美的女人! 尤其是说楚梵音丑的男人,率先说:“小姐,您是想认识我们嘛?” 认识个头! 楚梵音走过来,端起桌面上的茶水果断倒在男人的脸上。 水是热的,烫的男人呲牙咧嘴。 男人叫嚣着,要抬手打楚梵音,倏地,看见楚梵音手腕上佩戴的白玉手镯。 “看清楚,本姑娘美不美?” 第86章 让他钻进来 被打的男人旁边的好友想出来劝楚梵音,但又看见扶初韵。 他们不认识楚梵音,但是认识扶初韵。 圈内皆知,扶初韵最近跟司家夫人走的超级近。 一时间聪明的人猜测她该不会就是楚家夫人吧。 “真的是司家夫人,你看她手腕上的白玉手镯。” 京圈内等级分明严格,圈内富家子弟自幼被教导认得出梵音手上的白玉手镯。 那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的人。 可惜,他们被教导之后,再也没有见过白玉手镯。 现在,白玉手镯就在他们跟前,他们一时间也不敢认。 “是真的,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独一无二的白玉手镯。” 楚梵音听到他们讨论,皱眉,有些不懂的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白玉手镯。 “这很重要吗?”楚梵音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镯,问他们。 他们一个一个的点头。 楚梵音看向扶初韵,扶初韵倒是想解释,私心还是觉得应该由司柏长跟她说比较好。 扶初韵只是笑着,未说一句话。 楚梵音越发感觉不对劲,她眸光又落回来,还没有让男人道歉呢,男人自动给她跪下来。 “奶奶,给您拜年了。” 楚梵音:“?” 虽然她有逼人认她当祖宗的习惯,但这个人她还没有开始让他认呢。 男人头磕的很响,也不怕丢人。 “早上去司家拜访您的时候,您不在,还以为今年看不见您呢,奶奶。” 楚梵音不懂,他怎么叫奶奶那么自洽。 他好像比她还要大。 “你认错了。” 楚梵音没兴趣当他的奶奶。 男人一个劲说她就是他的奶奶,她手上带了白玉手镯。 楚梵音又看了眼自己的白玉手镯,没想到她白玉手镯还没有威慑力,比她自己的名片还好用。 “哦,那你先叫吧。” 楚梵音出气了,也就不跟男人斤斤计较,拉着扶初韵走了。 等回到自己包厢里,楚梵音想问司柏长到底怎么回事,拿出手机,看见司柏长发来一张图片。 他桌面上堆积的快跟小山一样高的文件。 【老婆都不知道来看一下老公】 楚梵音扑哧笑出来。 她都能想象出来,司柏长说这话时委屈调调。 “阿音,你说我到底怎么办?”扶初韵又把话题绕回来。 “要不你就去相亲吧,没准你遇到比司柏南更喜欢的人呢?” 楚梵音提议道。 虽然这样说很不道德,但是司柏南比扶初韵大那么多,事情爆发,扶家怕是接受不了一点。 扶初韵手搅动着吸管,想了下,不知道心里为什么难受。 “阿韵,你喜欢司柏南哪里?” 楚梵音把她问倒了。 第一次接吻,算是司柏南强上。 神奇的是,她不厌恶司柏南的吻,并还乐在其中。 乐着乐着就搞到床上了。 现在,他们在床上也非常合拍。 扶初韵自然没脸说的这么详细,楚梵音身为过来人,却看出来。 她起身,上半身越过桌面,手抬起扶初韵的下巴。 “阿韵,还有一招,坦白。” 那更不可能。 【老婆不来,我就派人去请老婆过来】 楚梵音还想说什么,司柏长的消息又发进来。 无奈她只能先坐回来看司柏长消息。 她就知道,司柏长才不会无缘无故卖惨。 大年初一,他在工作,她身为他的老婆,也得过去陪他工作。 楚梵音又深知司柏长能做的出来,不想大年初一成为茶馆里乐娱的谈话。 “我去下中恒集团,你好好想想。” 扶初韵叹口气,摆摆手让她去。 大年初一,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去哪里都会非常拥挤。 楚梵音坐在车里,体会到走一分钟停三分钟的折磨。 “王叔,到中恒集团还有多久?” 王叔是司柏长给楚梵音派来的司机。 王叔:“夫人,还有八百米。” 八百米而已,走几分钟就到了。 楚梵音“嗯”一声,推开车门,下车。 王叔连忙叫着她,楚梵音朝王叔摆手。 “我自己走走,也算透气了。”楚梵音回着王叔。 王叔没办法,赶紧跟司柏长发消息。 楚梵音走了两分钟,后悔了,好冷。 京城的风比港城的风还要冷。 她转头想回车里,可是看着那一排都不动的车,她又放弃了。 她又走了三分钟,看见一家买糖葫芦的店。 父亲怀里抱着小女孩,怕小女孩冷,父亲打开棉衣,让小女孩往他怀里钻,母亲则乐呵呵看着他俩。 排队买糖葫芦的人也超级多,不知道他们排了多久,楚梵音看见父亲的耳朵都被吹红了。 幸好,他们也排到了。 “爸爸,妈妈,你先吃。” “妈妈爸爸不吃,宝贝先吃。” 楚梵音心里动容,她想到小时候自己跟着爸妈也排过这么一次。 突然间,她好想爸爸妈妈哥哥嫂嫂。 楚梵音心口酸涩蔓延,浑身又冷了。 突然,一件黑色羊毛大衣披在她肩膀上。 她回头看,看见司柏长。 司柏长身后有城市的霓虹光闪烁,但她觉得他更耀眼。 “等我。”男人唇瓣亲在她侧脸,落下两句话。 楚梵音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起身,排起糖葫芦长队。 这是,王叔开车也到了,呼喊着让她上车。 楚梵音摇头,她就想看着司柏长。 男人没有穿外套,上身灰色毛衣衬着他身材优越,裁剪良好的黑色西装裤把他长腿展现的淋漓尽致。 明明是很简单的装束,却在人群中让人移不开眼睛。 也幸好,现在天晚了,队伍没有那么长。 司柏长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让前面的人愿意给他换位置。 她也没有等多久,等了五分钟,司柏长举着带有白糯米的糖葫芦来到楚梵音跟前。 “给我的乖宝宝。” 司柏长给她排队,她本身已经很动容。 现在看见白糯米的糖葫芦,她心里更动容。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款糖葫芦?” 是的,她这个人很挑。 不爱吃纯糖葫芦,太酸。 也不爱吃带山楂的糖葫芦,味道也算。 更不好吃山楂里面含水果的糖葫芦。 她独爱这一款。 “我问过咱妈。” 司妈妈早年间没了,现在司柏长说咱妈还能是谁。 自然是指楚梵音的妈妈。 楚梵音接过糖葫芦,司柏长拉住她的手,发现她手背冰凉,赶紧拉过她的手,捂在自己脖颈处。 冬天人的脖子处是最暖和的。 楚梵音瞬间感觉到覆盖在她手臂上的那一层冰化了。 她吃了一颗白糯米的糖葫芦,将糖葫芦举到司柏长面前,问:“你吃吗?” 司柏长摇头:“这是我专门买来给我的小朋友吃的。” 楚梵音脸一燥。 他总是能换着各种令人脸红的称呼叫着她。 “先回车上吧。” 楚梵音进入到车上,又吃了一颗糖葫芦,想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想早点见到老婆就下来了。” 岂止是下来了,还快跑了五百米,看见她对着别的小朋友手中的糖葫芦羡慕着。 “想见我,为什么不回家?” 司柏长:“…………” 女孩吃的认真,是一点都没有体会到男人的良苦用心。 男人顿了下,难得接不上话。 楚梵音又吃了一颗糖葫芦,后想到自己来见司柏长还有事情问他。 “昨晚爷爷给我的白玉手镯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啊?” 司柏长知道她今天出门,肯定会遇到认识白玉手镯的人。 “真想知道?”司柏长问。 楚梵音点头。 “先去吃饭,吃完饭陪我加完班,我告诉你。” 楚梵音:“…………” 楚梵音斜了司柏长一眼:“你可真会掉人胃口。” 在京城吃的饭大多数都是京城菜,要不湖南川西菜。 她吃的有些不太习惯。 司柏长看出来,特意请了港城她家里的厨师给她做饭。 今晚,楚梵音也以为是吃的京城菜,兴致并没有很大。 但是当她到达餐桌,看见一盘一盘港城特色菜上桌时,脸上别说多欣喜。 她十分快乐的时候,会叫老公。 “老公,你是哆啦A梦吗?” 司柏长笑,将糕点推到她跟前:“只是独属于你的哆啦A梦。” “老公,你好厉害。” 司柏长没有应。 一顿饭,让她吃的很饱,很满意。 因此,到达司柏长的办公室,她脸上还是带着笑。 包括司柏长还要处理那么多公务,她也有了耐心等。 春节前夕,她加班加点拍摄电影,等春节结束,再拍一个月也就结束了。 楚梵音想到电影上映那天,司柏长白语常源一定会大爆。 想着,她目光落在司柏长身上。 工作的男人目光严厉,身体做的板正。 这一刻,司柏长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楚梵音起身,来到司柏长旁边问:“怎么感觉还有那么多?” 楚梵音还拿出手机看司柏长给她发来的照片。 “你这么着急处理这些公文吗?” 她爸也很忙,但是她爸在过年的时候也会陪着他们。 楚梵音不知怎么,又想起家里人了。 这是他们新婚第一年,何尝又不是她离开家过的第一年。 司柏长抬头,看见她略显忧郁的神情。 手一拉,将她拽入自己怀里。 “不是想知道白玉手镯代表什么吗?” 司柏长的话又把她拽回来。 楚梵音望着司柏长,司柏长攀附在她耳朵,一字一句说完。 楚梵音眼睛亮起来,啊!司家主母的象征,也太贵重了吧。 楚梵音想摘,司柏长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音音,这是爷爷给你的,说明你已经得到司家全体人员的认可。” 楚梵音才不信,肯定是司柏长逼迫他们。 司柏长在司家可谓是一人独大。 司柏长也不否认。 “也是我认可的司家主母。” 男人的话落下来,两人不自觉亲在一起。 现在浓情蜜语,亲着自然来不了翻云覆雨一番。 楚梵音被安置在老板椅上,身体强势被司柏长分开。 他们从来没有在这里来过,楚梵音一时接受不了,转移注意力问:“你说什么,让前排的人自愿跟你换位置?” “我说我给他们一人一百。” 楚梵音:“…………” 好大佬! 好司柏长的作风! 也就在这个时候,司柏长进来了。 话组织不起来,只能愉悦的承受着享受着。 汗滴落在真皮椅上,楚梵音很喜欢司柏长的体温。 热热的,像火炉。 她好爱。 她想着就说了。 迎接的是男人更猛烈的爱意。 最后,在两人爱意都达到顶端的时候,楚梵音全身都在舒展。 “老婆,明天我们会港城,见爸妈。” 楚梵音眼睛一下睁开了。 他今天努力工作是为了腾出时间陪她回港城吗? “老公,你……” “结婚也是可以回自己家的。” 楚梵音从未有这么一刻,想让司柏长钻进自己的身体里。 最后,她被司柏长折腾的不轻,躺在卧室里睡着了,司柏长却还要亮着灯光,处理公务。 翌日,楚梵音还没有睡醒,听见司柏长叫她。 她也想起床,但是凌晨三点,处理完公务的陆岑溪回来,又跟她要了一遍。 三点诶,等她再次睡着,已经是五点了。 她根本没有睡够,怎么舍得起来。 楚梵音怎么样都不肯起来,最后司柏长没办法,也趁着大楼内没什么人,直接把她连人带被子打包送上了飞机。 楚梵音是被自己饿醒的。 她醒过来后,看见外面的白云,自己都懵逼了。 “有饭让你吃。” 司柏长依旧拿着平板处理公务,见她醒过来,头抬也没有抬的说。 楚梵音问:“司柏长,你是机器人吗?” 睡那么晚,居然还能起的来? 司柏长淡淡看她一眼,补充道:“叫老公。” 楚梵音吐了下舌头,没有跟司柏长计较。 她吃完早饭,给自己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 等飞机落地在港城,是下午一点。 等回到自己的家中,是下午两点。 显然,司柏长已经跟她爸妈都说过。 车刚开到山上,她远远看见她妈站在门口。 等车停稳,楚梵音直接下车,钻进妈妈的怀里。 “妈妈,我好想你。” 华亭之无奈点了下她的额头。 “你呀,都结婚多久了,怎么还跟一个小孩一样。” 楚梵音吐了一下舌头。 司柏长走上来,手里拿的见面礼,叫了一声妈。 华亭之招呼着两人进屋。 饭桌上,楚梵音没有多想,直接夸了司柏长,说他把她照顾的很好,都没有生过一场病。 华亭之看着两人之间的氛围,一切都懂了。 吃完饭,楚梵音跟小侄子晚了会,被司柏长提溜回房间。 楚梵音躺在床上,舒服的跟司柏长炫耀。 “司柏长,我好开心。” “知道知道,但快凌晨了,快睡吧。” 楚梵音白天睡多了,现在完全不困。 “如果你不困的话,我们可以……” 司柏长还没有说完,楚梵音就明白司柏长想干什么。 昨晚加凌晨的两次太放肆了,她身体现在还在痛着。 她立刻躺的规矩:“睡,这就睡。” 司柏总无奈摇头,把灯关了。 也就是今晚,一直没生病的楚梵音,突然发起高烧。 第87章 怪我恨我为什么还要娶我 楚梵音这次高烧来的突然,把司柏长吓了一大跳。 司柏长立刻起身,手贴敷在楚梵音的额头上。 “隐隐,你哪里感觉不舒服?” 楚梵音都快烧迷糊了,根本没有力气回答司柏长。 甚至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司柏长立刻给华亭之打电话。 “母亲,深夜叨扰,音音发高烧了。” 司柏长的一句话把华亭之都炸醒了。 华亭之立刻把家庭医生叫来。 楚梵音发高烧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突如其来还是第一次,明明下午的时候人还好好的。 原本熄灭的楚宅灯火又变得灯火通明。 楚梵音生病,有人在旁边守着就行,华亭之不想惊动家里所有人,但家里所有人还是来了。 “医生,小妹她怎么样?”司柏长还没有问出来,楚景阔率先问出来。 家庭医生知道楚梵音的宝贵,不敢有所隐瞒:“我已经给小姐输上退烧药,看今晚小姐会不会退烧。” 家庭医生也不敢保证什么。 华亭之直接安排了另外一间房让家庭医生住,同时万一楚梵音有什么特殊症状,好让医生随时诊断。 安排好家庭医生后,司柏长让大家都去睡觉,他一个人照顾楚梵音就行。 楚景阔三兄弟照顾楚梵音照顾习惯了,先天性不同意。 还好华亭之在场,知道现在照顾楚梵音的责任落在司柏长身上。 “你们都回去睡吧。”华亭之最后站出来吩咐着。 华亭之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待人走光,司柏长望着楚梵音,仔细回忆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难道是他把她从公司大楼抱出来让她刚染了风寒吗? 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件事,司柏长是恨死自己的。 简舒意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她浑身像是被放在火山上烤,她奋力挣扎,好不容易从火山上下来,她又来到冰山上。 好冷好冷,楚梵音下意识寻找司柏长。 司柏长你在哪里? 楚梵音想念司柏长那个火炉。 她寻了一圈,没有找到,心里涌上委屈。 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办,忽地,一阵风吹起来。 那阵风把她的雪山吹散,她落在樱花树下。 兰若寺是港城最大的寺庙,小时候她身体不好,她妈就带她来寺庙里拜一拜。 寺庙的味道跟医院的味道一样,都让她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于是,每次来的时候,她就会偷偷跑出去。 那她跑出去干什么? 楚梵音的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她自己懵了。 倏地,她看见小时候的自己。 六岁的楚梵音从寺庙的门槛跑出来,华亭之无奈喊着不要乱跑,她身边有保镖跟着,足够保证她的安全,华亭之确认楚梵音在她的视线里,也就放任楚梵音自娱自乐。 楚梵音也就在这个时候能看见同龄人身上的活泼。 彼时,正处于夏末秋初,樱花簌簌而落。 楚梵音就站在樱花树下,双手捧着伸出去,等樱花落在她手掌心时,她脸上露出开怀的笑容。 “下樱花雨咯。” 但这美好的场景没有持续很久,一小僧人的扫帚扫在她的腿边。 小僧人尺寸把握的很好,那扫帚将要碰到楚梵音的脚踝又没有碰到。 楚梵音不解的看向小僧人。 她还没有质问小僧人,小僧人率先质问她。 “你不要挡在这里妨碍我打扫卫生。” 小僧人说的一口别扭的港城话,楚梵音一瞬间就知道,他不是港城人。 楚梵音好脾气的往后退了下。 她以为没事了,小僧人的扫帚又追赶上来。 楚梵音皱眉,又后退了好几步。 六岁的楚梵音常年生病,身体弱瘦的跟刚出生的小猫一样。 她露出不悦的神色,好似这全天下都欺负了她。 楚梵音心想,这下不碍着小僧人扫地了吧。 谁料,小僧人又追了上来。 楚梵音彻底不悦,小小的她也不会摆千金的架子,但是她会哭。 她嘴巴一拉,眉眼耷拉下来,刚要哭,小僧人递给她一朵樱花标本。 楚梵音眨巴眼看着樱花标本,愣是哭不出来。 “既然喜欢,就保留下来。” 楚梵音喜出望外,脸上露出大大的笑脸。 六岁的楚梵音根本不懂的保留,小僧人让她学会了什么是保留。 楚梵音望向小僧人,这才发现小僧人长得好看,明明留着跟大师傅一样的光头,穿着灰色长衫,但是他眉眼像是雕刻出来的。 楚梵音上前,毫不吝啬的抱住小僧人。 “大哥说了,喜欢一个人要多多表达自己的喜欢,音音喜欢你。” 六岁的楚梵音,喜欢什么直白的挂在脸上。 被抱住的小僧人浑身僵硬,可惜楚梵音察觉不出来。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楚梵音仰起天真的脸问。 小僧人刚准备回答,他的师兄叫他回去。 小僧人匆匆留下“阿柏”两个字。 六岁的楚梵音,不知道这就是十三岁的司柏长。 可是围观这一切的二十二岁的楚梵音,却知道。 她六岁时居然跟司柏长就认识了? 楚梵音仔细搜索着记忆,发现还是一片空白,一无所获。 就在楚梵音纳闷时,周边的场景飞速转变。 樱花树从刚开始落到现在落下了将近一半。 楚梵音跟司柏长坐在樱花树下玩五子棋。 “阿柏哥哥,你好笨,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输给我?”楚梵音因为赢过司柏长,脸上挂满笑容。 司柏长没说话,望着她。 这一年,她的病情依旧不得好转。 楚梵音刚大笑完,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司柏长起身,将楚梵音刚才觉得嫌热的外套重新给她穿上。 楚梵音怪怪的让司柏长给她穿,穿完,楚梵音邀请司柏长去她家里玩。 司柏长拒绝。 楚梵音脸上露出失落,但大哥跟她说了,尊重别人的选择,她也没有勉强司柏长。 这一段时间,楚梵音喜欢跟司柏长待在一起,除了司柏长是她见过的最帅的小哥哥外,司柏长不会否定她任何决定,即使她提出去追赶落日,司柏长也会陪着她疯。 司柏长的宠溺放纵是无声的没有底线的。 这让楚梵音深深着迷,也让她愿意来兰若寺。 楚梵音依旧没有印象。 场景随着时光流逝,季节已经到了深秋,兰若寺的樱花树彻底枯萎,红墙之下是落下的黄金树叶。 楚梵音捧着一个时光胶囊来找司柏长。 “阿柏哥哥,我们一起写下自己愿望,等我们长大,二十年后来挖怎么样?” 楚梵音露着甜美的笑容对着司柏长说。 这一段时间,兰若寺的人都知道lumos跟港城首富楚家之女走的近。 大家羡慕lumos的好运,那可是港城首富之女,得到她的喜欢,来日等还愿出了这寺庙,定大富大贵,可就摆脱这贫穷生活了。 司柏长十三岁这年,痛失双亲,性格变得阴暗狂躁,司空业没办法才把司柏长送进兰若寺修行。 司柏长也没有刻意说他是京城来的少爷,他懒得跟大家争,大家就以为司柏长跟他们一样出身贫寒,走头无路进了这兰若寺。 彼时,司柏长刚打扫完院落,看见一脸兴奋的楚梵音,他心里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他就答应来楚梵音的请求。 两人背对背写下自己的愿望。 楚梵音写完,立刻起身捂住司柏长的眼睛。 司柏长也是迅速把纸条握紧,不让楚梵音看清上面的内容。 “音音,你这是作弊哦。”司柏长笑道。 楚梵音气哄哄,但又没有办法,松开司柏长的眼睛。 她脸上带着娇气,松的又快,整个人力气用的不均匀,她差点就跌倒在地上。 幸好,司柏长把她抱住。 十三岁的司柏长,身体已经接近一米六,抱着楚梵音这个小土豆,轻而易举。 “小心点。” 楚梵音听着司柏长温柔的嗓音,脸没由的红。 司柏长把她放到地上,看见女孩也把自己写的纸条握的紧紧的,他心中有了好奇。 “音音给哥哥看你的愿望,哥哥给你看哥哥的愿望,怎么样?”司柏长哄着。 司柏长以为楚梵音会很干脆的答应,谁料,楚梵音果断的摇头。 不行,大哥说了,提前被别人看见自己的愿望就不灵了。 楚梵音没有遮掩的告诉司柏长,司柏长笑了。 “那你还看哥哥的愿望,怎么,是想让哥哥的愿望不灵吗?” 楚梵音被司柏长这话闹了个大红脸。 她没有。 她急匆匆解释,由于懂的太少,解释也解释不清。 司柏长拿着铁撬把坑挖好后,把时光胶囊放进去。 “说好的,二十年后我们来取。” 司柏长率先转移来话题,楚梵音配合的点头。 司柏长看见楚梵音,心里想,要是她是他的妹妹该多好,可惜,他没有妹妹,只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不,那个人根本不是他哥哥。 明明他那么信任他。 司柏长想到这里,眼神发狠,骨子里独属于狼的狠戾感表现出来。 楚梵音被司柏长这样吓一跳。 司柏长也察觉到快速恢复正常的样子。 楚梵音见还是那个温柔的司柏长,脸上微微放松。 画面定格在这里,楚梵音望着这一幕,脑海里有了点记忆,却还不是那么清晰。 她六岁时貌似是跟一哥哥玩的很好,但是她一直想不起来那哥哥长什么样子。 如果司柏长真的早就认识她了,司柏长为什么不跟她说呢? 就在楚梵音还没有想明白时,场景又被切换。 楚梵音看见了一场大雪。 大雪堆积在兰若寺的墙角,显得那红墙越发的红。 楚梵音穿着一身漂亮的新衣来找司柏长,想让司柏长夸她漂亮。 没想到,她在兰若寺找了司柏长一圈都没有找到。 最终,她在兰若寺荒废的房屋外看见司柏长。 跟司柏长同批进来的男孩有三个,因不满司柏长得主持的不一样关照,加上因为楚梵音对司柏长的喜欢,楚家对司柏长的特殊关照,让三个男孩围攻司柏长。 “都是一同时间进来的,你凭什么!” 一男孩吼完,率先朝司柏长攻击过来。 司柏长身为司家从小培养的接班人,身手自然远超同龄孩子。 况且,司柏长身边还有藏在角落里保护他的保镖。 司柏长轻松躲过,还把那男孩借助柔劲将男孩摔倒在地上。 一男孩看见司柏长如此嚣张,剩下两个人同时上。 “lumos,你说到底不过是靠一个女娃娃,你根本早就看上那女娃娃,蓄意接近那女娃娃!” 一男孩说道,另外一男主从怀里掏出一小乌龟。 司柏长表情立刻失控。 楚梵音认出那小乌龟,她跟司柏长经常喂养那小乌龟。 司柏长很喜欢那小乌龟。 司柏长说,那小乌龟是他从他老家带过来的,是他妈妈送给他的礼物。 “你要做什么?”司柏长质问着。 那男孩把小乌龟放在脚下,眼看就要踩死它,司柏长奋力反抗,将那男孩撞开。 其余两个男孩见捏到司柏长的软处,都朝着小乌龟下手。 “lumos,你要知道,怪就怪楚梵音,谁让楚梵音把你弄的太招摇了!” 随着一男孩的声音落下,另外两个男孩采用泰山压顶的方式,坐在司柏长身上,让司柏长眼睁睁看着另外一个男孩踩死他的小乌龟。 司柏长的世界轰的一声炸开了! 寒冬里,楚梵音看着主持们跑过来,拉开司柏长跟三个小男孩。 此刻,三个小男孩被司柏长打的惨不忍睹,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楚梵音哪里见过这个场景,当即吐了起来。 司柏长听闻声音望过来,见是她,脸上露出阴测测的笑。 “都怪你,我恨你。” 司柏长丧父又丧母之后,小乌龟算是他唯一可以想念的母亲。 现在,唯一的念想没有了,就算他再强大,也才是十三岁的孩子。 他看见楚梵音,自然把所有的怨所有的恨落在楚梵音身上。 楚梵音被这件事一吓就是高烧不退,反复坐着噩梦。 司柏长是在第三天清醒过来,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后,利用司家的关系进入了楚家。 可是,他看见楚梵音生不如死躺在床上,满心悔恨。 她才六岁,她又做错了什么,她什么都没有错。 一开始也的确是他蓄意接近的她。 她在司柏长眼里出现的那一天,站在樱花树下穿着白色连衣裙,就是个小天使。 他也请了很多京城的名医过来。 后来,楚梵音是救过来了,但是楚梵音记得所有人,委屈把他忘记了。 也是这一刻,楚梵音记起失去的那段记忆。 原来她跟司柏长早就认识了。 原来司柏长恨她。 楚梵音睁开眼睛,看见司柏长。 司柏长看见她醒过来,立刻询问她怎么样,却看见楚梵音眼角流出一滴泪来。 为什么,你说你怪她,恨她,为什么还要娶她。 楚梵音不懂。 第88章 愿音音小朋友所愿的成真 楚梵音看了眼司柏长,把视线移动了。 她看到的画面停留在司柏长对她放狠话。 她想起来的记忆是司柏长推开她,一脸厌恶她的样子。 当时她才六岁,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司柏长就那般对她说话。 楚梵音没有第三视觉,不知道时候司柏长在楚家守了她很长时间,司柏长那时也不够成熟。 他们有幸早早相遇,却没有足够的幸运一同长大,融入对方的生活里。 “音音,你哪里不舒服,你要跟我说。” 司柏长起身,想让楚梵音跟他说话。 楚梵音也想跟他说话,但是她一看见他,她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 司柏长慌了,连忙认错:“是我说话声音太大了吗?” “音音,我不该对你大声说话,我只是想确认你怎么样了?” 楚梵音依旧背对着司柏长,不说话。 司柏长没了办法,绕到床边的另一边。 眼看司柏长就要走进楚梵音的视线里,楚梵音又侧个身,背对司柏长。 楚梵音转身速度很快,但是司柏长还是看见女孩脸上的泪。 怎么流泪了? 司柏长心慌起来,做事情有些无助。 “音音。” 他又叫了一声,楚梵音死死咬出唇瓣,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可是那呜咽之声,还是不断从楚梵音的喉咙里冒出来。 “你先出去,让我妈咪进来。” 楚梵音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悲伤,说出来。 司柏长还想为自己说点什么,看见女孩还在输液的手。 她已经烧了两天了,全靠着点滴续命。 司柏长不敢逼,生怕女孩出事。 他退后一步,道:“好,我把妈进来了。” 华亭之走进来,看见泪流满面的楚梵音,心疼的上前抱住她。 “小乖,怎么了?” 她是断然不信司柏长能把楚梵音惹生气的。 她失去跟司柏长相处一年的记忆,大家没有让她强行记起,现在,她也不想告诉爸妈说她恢复记忆,徒徒增加爸妈的担忧。 楚梵音摇头,只说自己饿了。 厨房早就备好了蟹羹,等着楚梵音醒过来。 在华亭之的投喂下,楚梵音吃下了半碗的蟹羹。 华亭之不知道楚梵音跟司柏长之间怎么了,但肯定两人之间闹了不愉悦。 楚梵音刚醒过来,家庭医生在门外等着,她想,一切事情都要等楚梵音身体好过来。 华亭之打开门,打进来家庭医生。 楚梵音原本看向门口,但看见家庭医生身后的司柏长,她又把目光转回去了。 司柏长察觉到,皱紧眉头。 他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司柏长见状,没有再往里面走,他站在门口的地方,既跟楚梵音保持了距离,又能听见家庭医生的声音。 家庭医生细细检查完楚梵音的身体后,脸色放松下来。 “小姐发烧已经退了,又有胃口吃饭,身体上也没有其他特殊病状,好好调养着,就没事。” 有了家庭医生这话,所有人都放松下来。 华亭之起身,要去送家庭医生,让司柏长进来陪她。 楚梵音脑袋里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我不用。” 楚梵音拒绝的太干脆,让司柏长一时间没有办法下台。 司柏长是她的老公,是她发烧前还跟她恩爱的老公,也是她发烧时在梦境里寻找的老公,怎么就…… 气氛有些尴尬,华亭之笑着说:“刚好厨房在弄虾,是音音爱吃的,阿柏你去帮一下忙。” 司柏长点了下头。 房间内一下又只剩下楚梵音。 楚梵音感受着身体,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发高烧,现在那场高烧只是为了让她想起来她忘记的事情。 楚梵音发现,此刻她有点胆小鬼。 她一点都不想想起来,就维持现状挺好。 但事实上不让她那么做。 楚梵音心里叹口气,门被敲响,她以为又是司柏长,刚准备发火,听见她大哥楚景阔的声音。 “小妹,我可以进来吗?” 楚梵音收起怒火,随后意识到她现在怎么对司柏长敌意那么大。 楚梵音应一声,让楚景阔进门。 “看着小妹醒过来,我们当哥哥的也就安心了,一会我就跟你二哥、三哥说。” 港城冬季车厘子难求,可在楚家这些水果跟苹果私的,端到她跟前。 楚景阔将车厘子放到楚梵音跟前。 “我给小妹洗的,保证干净。” 楚梵音被楚景阔这模样逗笑了。 楚梵音吃了一颗车厘子,果然甜。 她也露出甜甜的笑容。 楚景阔确认她好了很多,也不再逗留,只是他起身时,楚梵音却叫住了他。 “大哥,我六岁发高烧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楚景阔不知道楚梵音怎么问起这件事,但还是如实回答:“记得。” “那时我们是从住持手中接过你,可把我们都吓死了,住持说你受到惊吓,想追问原因,住持避而不答,当时我们只想让你快点康复,没有去追究住持,后来等我们去追究时,住持在下雪的冬天出门不小心滑倒摔死了。” 住持都那样了,兰若寺也是那一次后大换血,换来了慧光大师。 慧光大师也给楚梵音看了,说长到二十二岁前,虽然会小病小灾不断,但是不会伤及性命。 这也是为什么楚梵音到了二十二岁,华亭之急迫为她冲喜改名。 二十二岁之后,简舒意想要长命百岁,慧光大师算过了,需要找一命格强硬之人。 司柏长虽然事先贿赂了慧光大师,但司柏长的确符合条件。 楚梵音听完楚景阔的话,不由想到那一年住持的死跟司家有关系。 楚梵音收起深思,摇头说没事了。 楚景阔再三叮嘱她好好休息,自己走出房门。 楚景阔一出房门就看见司柏长。 司柏长叫了声大哥,让楚景阔微微噎住。 时到今日,他内心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司柏长叫他大哥,毕竟司柏长比他还要大。 楚景阔勉强答应下来。 “你到底做什么惹音音生气了,音音脾气看着古怪,但实际跟她接触下来,会发现她性格很好。” 司柏长无奈叹口气,他也想知道,可问题是他也不知道。 “音音都跟你聊什么了,哥?” 又一声哥,让楚景阔想立刻走。 楚景阔深呼吸一口气,想着小夫妻还是要尽快和好。 他道:“她问起我她小时候六岁发高烧的事情。” 楚景阔说完,想到司柏长并不知道,他也就没有讲的那么详细。 司柏长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微微一变。 什么意思,音音恢复记忆了? 司柏长心思深沉,一下就联想到这件事上。 “对了,我是不是很久之前见过你?”楚景阔老早就想问出这个问题,碍于两人一直没有单独的时间交谈。 司柏长知道楚景阔为什么这么问,他们是见过,就在六岁楚梵音生病的床边见。 只不过,那时候他跟在爷爷身后,并不起眼。 楚家人全部心血又都在楚梵音身上,双方匆匆打过一次照面。 因此,没有人记得司柏长,只记得司空业来过楚家,还帮忙请了很多京城名医。 这也是为什么司柏长会被纳入的人选。 司空业知道他心思后,主动联系了华亭之。 华亭之看见司空业曾经救过楚梵音,便同意让慧光大师测一下楚梵音跟司柏长的八字。 一测,居然测出来个天作之合。 “没有,大哥,您怕是记错了把。”司柏长缓缓道。 司柏长还是不想让自己留下把柄,既然楚梵音忘记了,那就让那件事过去。 感情这种事容不得一点伤害。 一旦有了伤害,就很难恢复如初。 楚景阔想了下,没想起来,也就不再深想。 夜晚,司柏长在门口徘徊,华亭之见状没有办法给他安排了客房。 晚上十一点,楚梵音翻来覆去睡不着。 倏地,她听到开门的声音,这个时候除了司柏长还能有谁。 她下意识闭眼装睡着了。 司柏长轻手轻脚走进来,来到床边,看了眼她是闭眼,他打开被子自动钻进来。 楚梵音感受到男人炽热的气息,身体不自觉想抱司柏长。 他好像很暖和,抱着很舒服。 但是她大脑不许她抱。 就是身体和大脑挣扎的时候,司柏长侧个身,主动抱住了她。 楚梵音装不下去睁开了眼睛。 “不装了?”一同时间,男人轻柔的声音响起来。 楚梵音鼻尖一热。 “音宝,现在可以跟我说,为什么了吗?” 黑夜里,两人眼睛清晰看见对方。 楚梵音依旧没有说话。 “音宝,就算你生我的气,但我们是夫妻,晚上是一定要睡在一张床上的。” 楚梵音听见司柏长无奈的叹气声。 “音宝,你可以对我生气,但是不要不见我,好不好?” 刚才还在强势说一定要睡在一张床的男人,下一秒,语气切换到恳求。 楚梵音脑海里不受控制浮现出,她跟司柏长重逢后的所有画面。 男人哄着她亲着她爱着她。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司柏长已经把一颗真心交给了她。 楚梵音想,就让那件事过去吧。 那个时候司柏长刚刚痛失双亲,人本来就不正常,况且他才十三岁,怎么能做出成熟的判断。 但是,明明他有那么多机会,跟她说,他们之间认识,他为什么不说。 楚梵音想到在大理樱花树下,她问司柏长,他们之前认识吗。 司柏长说没有。 楚梵音又想,再问一次,如果这次司柏长说认识,那就一切翻篇,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们之前认识吗?” 楚梵音陡然出声,让司柏长瞳孔一缩。 司柏长刚要回答没有,楚梵音又道:“想清楚在回答我。” 司柏长感受到女孩的语气跟之前截然不同。 司柏长仔细观察着楚梵音,他又想到楚景阔说的,楚梵音在问她六岁的事情。 司柏长心里瞬间有了个大胆又肯定的猜测。 “你恢复记忆了吗?”司柏长说完,吞咽了下唾沫。 楚梵音感受到司柏长紧张,紧张到他整个人都在发颤。 她认识的司柏长从不会紧张,他处理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 楚梵音不想骗司柏长,也不想骗自己。 楚梵音点了下头。 司柏长心里刚刚为自己建设的防线轰然倒塌。 一切都顺畅起来,难怪她醒过来看见他就哭,难怪她一点都不想见他。 “音音,十三岁的司柏长错了,十三岁的司柏长错的很离谱,三十岁的司柏长替十三岁的司柏长道歉,你原谅他好不好?” 司柏长拉着楚梵音的手,不断往自己身上打。 楚梵音本来很气,随着她的手打在司柏长身上,她眼泪再次止不住哭起来。 她不要打司柏长。 楚梵音反抗着,司柏长却只能让楚梵音尽快原谅他。 最后,两人发起争执,楚梵音拼命推开司柏长,司柏长却使劲全力将楚梵音抱入怀中。 楚梵音最后在司柏长的怀里痛哭。 司柏长听着女孩的哭声,心如刀割。 他手不断轻轻拍着女孩的后背。 慢慢,楚梵音哭累了,声音小了下去,道:“我们明天去挖时空胶囊吧。” 司柏长对于时空胶囊自然有印象。 他们约定的就是今年去挖。 原本司柏长以为楚梵音不会想起来,他打算自己偷偷去挖的,没有想到,老天还是让楚梵音想起来了。 司柏长声音沙哑应了声好。 楚梵音感知到司柏长抱着她的力气小了些,她就后退,想从司柏长怀里挣扎开。 她动的第一下,司柏长就把她抱回来了。 “音音,我是不会离婚,不会让你从我怀里挣脱掉的。” 楚梵音扪心自问,她是想过离婚的。 司柏长居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楚梵音又挣扎几下,确定没有挣扎开,也就不在挣扎了。 翌日,楚梵音身体还没有好,让她出门,就算司柏长同意,楚家人都不会同意,况且司柏长不会同意。 就这样,又等了一个星期,楚梵音跟司柏长一同来到兰若寺的樱花树下。 在过年之前,港城也难得下了一场雪,现在樱花树下还有积雪。 司柏长让楚梵音坐下,自己拿着铁锹挖。 楚梵音目光凝落在挖出来的土。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那场重病连带着让她把时光胶囊都忘记了,而她看见的画面里,也没有看见胶囊里的内容。 很快,司柏长把两个胶囊拿出来。 司柏长将他的胶囊递给楚梵音,把楚梵音的胶囊拿到自己手里。 这也是他们当时约定好的,由对方打开自己的胶囊。 司柏长打开,看见楚梵音清秀的字体。 六岁的楚梵音特意学了这几个字。 【长大后嫁给lumos哥哥】 楚梵音也打开了司柏长的胶囊。 【愿音音小朋友所愿的成真】 第89章 吃醋装醉哄老婆 楚梵音在看清纸条上的内容后,眼泪止不住也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现在的一切,神奇的实现了他们十七年前写下的愿望。 司柏长擦干净手,拉过楚梵音,把楚梵音拉入怀中。 楚梵音脑海里还是他们的心愿,无力反抗司柏长。 楚梵音不想因这种状态影响她家里人的心态,进而让家里人为他俩担忧,她提出在外面住。 司柏长对她向来是有应必求。 两人开好房间,楚梵音发现还是没有办法跟司柏长独处一室。 司柏长刚坐到她身边,她别扭的起身,来到床边,看着外面的江景。 就在空气逐渐沉默要往尴尬的地步转化,梁穆思的电话打进来。 楚梵音接了。 梁穆思知道楚梵音回港城,她就想约楚梵音。 后来楚梵音生病,她也知道,便没有打扰楚梵音。 现在,楚梵音自己都能出门了,况且她也需要一位玩伴。 “去参加珠宝展啊?” “好啊,没问题,你来江河大酒店来接我。” 简舒意挂断电话,跟司柏长解释。 司柏长想跟着一起去,楚梵音先一步开口:“给我点私人空间,让我理清思路,好吗?” 楚梵音脸上有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司柏长见状,心里跟着难受。 “展览上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跟我说。” 楚梵音出门前,司柏长叮嘱着。 楚梵音点头,上了梁穆思的车。 梁穆思跟司柏长远远打了个招呼,等车开动,梁穆思忍不住问:“你跟司董吵架了?” 楚梵音“嗯”一声。 “难得哦,司董得做多离谱的事能把你惹生气。” 楚梵音没说话。 梁穆思又道:“司董出轨了?” “美国总统出轨,他都不可能出轨。” “那所以呢,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楚梵音反应过来,梁穆思这是在套她的话。 她看向梁穆思,又听到梁穆思说,她要结婚了,跟江氏集团的二少。 江氏集团的二少? 楚梵音仔细想这个人,突然想起来。 在她爸妈给她挑选的人当中,也有江氏集团的二少。 “你喜欢他吗?”楚梵音问。 梁穆思自己都笑了,那表情仿佛在说,喜欢是什么? 他们不过是为了家族在一起。 他们哪里有什么选择权。 楚梵音没再说话,两个失意的女人凑在一起,除了有钱还是有钱。 珠宝展上的珠宝能看的进眼睛里的,就全卖了。 楚梵音花的是司柏长的钱,自然不心疼。 但梁穆思花钱也没有奢靡到这种程度。 楚梵音看向梁穆思手中的卡。 梁穆思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卡。 “江二少的。” 楚梵音笑了。 她这权利可以啊,还没有结婚呢,就拿到江二少的副卡。 “难得哦。”梁穆思道。 简舒意笑容戛然而止:“?” 难得什么? “今晚你第一次露出笑容。” 楚梵音:“…………” 楚梵音沉默几瞬,缓缓笑出来。 两个女人打扮随意,但那抹随意里透露出来的精致是有些人用几辈子的钱都堆砌不出来的。 聪明的人已经知道楚梵音梁穆思来历不凡。 珠宝展真正的目的不是珠宝,是之后的珠宝拍卖。 梁穆思此行,也是为了一颗天使之泪。 思至此,梁穆思拉住楚梵音的手。 “一会还有拍卖会,没准遇见你喜欢的。” 梁穆思还把天使之泪的照片给楚梵音看了。 “一会你不许给我抢。” 照片上,一个跟鸡蛋一样大的白色钻石,在阳光下闪着璀璨的光。 楚梵音见珠宝见多了,没有看出天使之泪哪里好,顺带怀疑了下梁穆思的目光。 “你确定就为了这个?” 梁穆思点头。 楚梵音“哦”一声,那她是不会跟她抢的。 随着拍卖会开始,楚梵音梁穆思刚坐下,楚梵音旁边出现一名绅士的男士。 楚梵音恍惚间,觉得这名男士跟司柏长长的像。 她偏头快速看了眼男士,是个长相不错的男士。 但不是楚梵音。 楚梵音心里说不出,刚才知道不是司柏长后,她心里的感受。 但肯定的是她心里有点失落。 楚梵音没有表现出来,并且还跟那位男士对上眼,索性对着那位男士露出礼貌性的微笑。 男士回以楚梵音一微笑。 坐在二楼雅座的司柏长拿着望远镜看见这一幕,恨不得直接冲下来,却被余闻杭按住。 “二哥,你稍安勿躁。” 余闻杭知道司柏长跟楚梵音发生了问题,但具体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今天这珠宝展余家投资了百分之六十,其余都是一些琐碎的投资商。 因此,余闻杭有足够的说话权,这也是司柏长为什么能坐到二楼的雅座。 现在的港城,除了一些传统的百年世家独大,其余都被京城来的百年世家攻略的差不多。 为了能让港城的经济不完全被京城人分隔走,梁家必须要和江家联姻,江家也需要梁家助力。 这件事是他们两个人无法选择的。 有余闻杭在,司柏长忍了下来,加之他也不想贸然下去,让楚梵音觉得他在跟踪她。 楚梵音最讨厌她被人跟踪。 好在,拍卖会开始后,男人并没有对楚梵音做其他奇怪的动作。 楚梵音看着一件一件庸俗的珠宝,心里提不起来兴趣。 她以为梁穆思喜欢的天使之泪会出场,她都有些犯困。 岂料,天使之泪中途出场。 当天使之泪的白色遮光布被揭开,楚梵音看着它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她承认,她之前对天使之泪有误解。 她很美。 楚梵音眼睛发亮,梁穆思在旁边掐了下她的手。 楚梵音笑了,冲着梁穆思摇了摇头,言外之意,她不会跟她抢。 叫价开始,楚梵音就听见一个比一个高的数字,明白今天这场子里大多数人都是冲着天使之泪来的。 “小姐您不喜欢吗?”突然,坐在她隔壁的男士发问。 楚梵音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摇头。 这点细小的动作被司柏长看见,司柏长按耐不住,又被余闻杭按回来。 “二哥,冷静,冷静,还是要先摸清楚二嫂现在的态度。” 司柏长受不了,让人去把那男的跟楚梵音分开。 余闻杭摇头,客人的基本需求还是要遵循的。 不过,司柏长也看见楚梵音冲着那男的摇头,他又安心下来。 大家竞争的激励,楚梵音只觉得很无聊,她四处看,倏地,看见下一个拍卖品是用和白玉雕刻出来的小乌龟。 楚梵音想到司柏长被人踩碎的小乌龟。 十三岁的司柏长经历了丧父又丧母后,只身一人来到港城,全靠小乌龟陪伴着他。 并且那只小乌龟还是他母亲在他五岁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一直养大十三岁,养了八年,意义自然非凡。 等楚梵音回忆结束,天使之泪竞争结束,最后还是超高价落在梁穆思手里。 梁穆思笑的春风得意。 天使之泪下一件拍卖品就是和田玉小乌龟。 随着起拍开始,楚梵音第一个报价。 报价五十万。 全场无人报价。 这样的小乌龟有什么可拍的,大家都不理解,梁穆思也是。 梁穆思看向楚梵音,试图劝楚梵音,这样的小乌龟拍回家纯纯就是浪费。 楚梵音摇头,脸色坚定。 所有人不懂楚梵音,坐在二楼的司柏长余闻杭一下就懂了。 司柏长看着那小乌龟,记忆回到十三岁。 当年,住持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因此明里暗里对他多加照顾。 照顾时间长了,就招来同时入兰若寺的其他人不满。 再加上,还有楚梵音在,那股不满越积累越深,终于在那个雪天爆发。 小乌龟的去世无疑是把他最后那点希望破灭。 他整个人陷入疯狂的状态。 他不是责怪楚梵音,他是怨这个世界,这整个天地。 在兰若寺这么多天,他身上的怨恨并没有消散。 直到楚梵音晕倒在他跟前,他幡然醒悟。 住持的去世是例外,但是当时欺负他的三个小僧人是司空业出手。 司家人,走到哪里,都不会被人欺负。 楚梵音是想起来了,她还把这个都想起来了。 音音,你拍下它想干什么。 楚梵音等了两秒,没有等到有人叫价。 她以为是她的了,第三秒,她旁边的男士举起牌子:“六十万。” 楚梵音眼神中带有不满看向男士。 男士冲着她笑,楚梵音心里有些不耐烦,但面前虚伪的笑了下,举起牌子,叫了七十万。 场上,两人咬合住,你追我赶。 梁穆思很快看出男士的意图。 他居然想用钱吸引楚梵音的注意力。 梁穆思故意偏头说:“音音,你可以用你老公的副卡。” 楚梵音本来买来就是想送给司柏长的,可是用司柏长的钱买来再送给司柏长,有点离谱。 楚梵音摇头,她要用自己的钱。 梁穆思确定男士听见她说的话,她也知道楚梵音没有理解她的话外之音。 梁穆思想让那个男人知道,楚梵音已婚。 随着楚梵音又一次叫价,把价格叫到了一百万,男士没有再追。 梁穆思看向那男士,笑了,看来楚梵音没有懂,那男士也懂了。 男士怕也不想招惹有夫之妇。 最终以一百万拿下和田玉小乌龟。 同时,司柏长收到一条短信。 【晚上见,送你一份礼物】 目睹全程的司柏长笑了,他想他已经知道女孩要送他什么礼物。 “我到底怎么做让她心软?”司柏长想把这件事翻篇。 余闻杭望着楚梵音,摸着下巴想。 倏地,他想到一个好主意。 余闻杭附在司柏长耳边道,司柏长犹豫。 三十分钟后,楚梵音跟梁穆思刚走出珠宝展,楚梵音就接到余闻杭的电话。 “二嫂,不好了,二哥喝多了,一直叫你的名字。” 楚梵音自认识司柏长以来,她就没有见过司柏长喝醉,不对,司柏长本人很少喝酒。 楚梵音不明白司柏长突然之间怎么喝那么多酒,还把自己喝醉,她开车来到余闻杭所在的酒吧。 梁穆思想跟着楚梵音进去,却被一男人拉住胳膊。 楚梵音正准备把梁穆思拉回来,听见那男人说:“未婚妻,你晚上刷我的卡刷的开心吗?” 这一晚,梁穆思少说刷了一个亿。 楚梵音明白这是谁了。 夫妻间的事情还是让夫妻自己解决,楚梵音给梁穆思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走进包厢里。 包厢里,男人身体四仰八叉,哪里还能看得见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司董样子。 楚梵音走过去,拉了下司柏长的胳膊,没有拉动,却被司柏长给拉醒了。 “老婆,老婆。” 男人连着叫了两声老婆,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委屈。 乍然的反差,让人猝不及防。 楚梵音愣住,司柏长装模作样揉了下眼睛,看清是楚梵音,他双手一伸,将楚梵音抱入怀中。 “老婆,我错了,你不要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楚梵音不想跟一个酒鬼计较,没有推开司柏长。 这是楚梵音恢复记忆后,第一次没有推开他。 司柏长心想,苦肉计果然有用,余闻杭诚不欺他。 当然,司柏长也是喝了点酒,让自己身上充满酒味,但是喝的又那么多,怕自己真的睡过去。 司柏长借机将楚梵音抱的更紧了。 “老婆,真的是你吗?” 楚梵音心里一咯噔,什么意思,他难道还有别的老婆? “不对,你不是我老婆,我老婆只会把我推开。” 司柏长连忙松开她,整个人洁身自好的缩在一角。 “你别过来,我只给我老婆抱。” 这几句话可谓是戳到楚梵音心里。 尤其司柏长居然眼角还挂着泪。 司柏长哭了,她把他气哭了。 楚梵音松口了,主动去抱司柏长。 “我是你老婆。” “不,你不是,我老婆不会主动抱你。” 瞬间,两人这几天的身份掉换了。 楚梵音是主动抱人的那一个,司柏长是推开人的那一个。 “真是我,老公,你好好看看。” 楚梵音握住司柏长两只手,让司柏长看自己。 司柏长眼睛钉在她身上,有十秒钟,司柏长主动抱住楚梵音。 “老婆,真的是你,你终于抱我了。” 这一刻,楚梵音心里彻底把那道坎过去了。 楚梵音抱紧了下司柏长,后想把放在桌面上的小乌龟拿给司柏长看。 司柏长不肯松手抱紧住她。 这在楚梵音的意识里,以为是司柏长害怕她松手人就没了。 她安慰司柏长:“我是去给你拿礼物。” 司柏长缓缓松了手。 放着小乌龟的包装盒打开。 楚梵音道:“虽然你死掉的那只小乌龟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我这个人大方,赔你一只小乌龟,以后那件事咱俩就两清了。” 司柏长太开行了,加上喝酒,忘记他还在演戏,激动道:“我就知道老婆拍下小乌龟是送给我的。” 司柏长说完反应过来,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对上楚梵音怀疑的眼神。 第90章 你是我bb啊! 司柏长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楚梵音并不打算放过司柏长。 “你刚才说什么?” 司柏长想模糊过去,但望着楚梵音的眼神,他感觉自己要是模糊过去,怕会在楚梵音心里留下疙瘩。 爱是世上很珍贵的东西,就像一颗镜子,任何一点坑坑洼洼都会消弥掉爱意,在镜子是那个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司柏长一时没有说话,楚梵音也确实是听清司柏长的话。 “你跟踪我了?”楚梵音自动把司柏长的话翻译过来,就是这个意思。 司柏长连忙否认。 “我不是跟踪,我是担心老婆被人骗了。” 说着,司柏长觉得自己说的有理,越说好像越是这么回事。 楚梵音不说话,静静听着司柏长诡辩。 “我老婆这么漂亮,自然要时刻盯着了。” “让老婆单独出去我不放心,肯定需要我这样的保镖。” “老婆,只要看着你,我才能安心。” 说着说着,司柏长在楚梵音的注视下消了音。 “好吧,我只是怕老婆不要我。” 司柏长这话让楚梵音心里的怨气全消。 三十一岁的老男人委屈起来,简直就是必杀技。 司柏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露出委屈的表情,眼神哀怨的有一下没一下瞅着楚梵音。 “司柏长,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会撒娇?” 司柏长“啊”一声,像是完全出人意料。 “会撒娇的人就应该让人欺负。” 楚梵音起身,飞扑在司柏长身上。 司柏长虽然不知道楚梵音做什么,只凭着感觉将楚梵音抱入怀里。 “老婆,你…………” 司柏长刚想说的话,全部被楚梵音吞咽回去。 女孩主动吻上他的唇瓣。 这在司柏长的印象里,是楚梵音第一次主动亲她。 楚梵音唇瓣张开,牙齿微微咬住男人的唇肉。 微微的刺痛感让男人反应过来,司柏长眼神一变,双手抱紧女孩的腰身,将女孩压在沙发上。 吻的越来越激烈,楚梵音尝到司柏长嘴里的酒味。 同时,她也知道,司柏长是喝酒了,但是不应该醉成这个样子。 司柏长吻着她已经上头,手不受控制来到她的脖颈处。 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楚梵音控制住。 “老公,你没有喝醉,对吗?” 楚梵音的话让司柏长顿时清醒,情绪也从火热之中抽离出来。 亲的太忘吻了。 忘记这件事也是装的。 司柏长欲言又止,有些后悔听信余闻杭的话。 撒完一个谎还要撒第二个谎话。 司柏长在想,自己要不承认,楚梵音叹口气。 司柏长正在想,她为什么叹气,楚梵音捧住他的脸,再度亲上来。 “这次先原谅你,再有下一次,绝对不原谅你。” 司柏长笑起来,回吻着:“放心,保证没有下一次。” 情浓深处,身体无法控制。 司柏长手落在楚梵音的裤子上,楚梵音情绪也是被司柏长拉扯着走。 她感知到司柏长的动作,但内心并不想拒绝司柏长。 眼看司柏长就要解开,包厢的门发出被人撞击的声音。 楚梵音陡然清醒,不可以,这是在外面。 楚梵音推开司柏长坐起来,司柏长还有些发懵。 “老婆…………”司柏长声线痴迷,楚梵音理都不理他一下。 很快,司柏长也听到门口的声音。 “梁小姐,你这么听不好吧!” 原来,梁穆思担心楚梵音受欺负,拉着她的未婚夫一同来了。 余闻杭怕司柏长醉酒的事情暴露,不让梁穆思靠近。 两人拉扯间,余闻杭被梁穆思推到门上,发出响声。 司柏长很忙,脸上露出不耐烦。 他还想亲呢,楚梵音从未对他如此热情。 司柏长深知,错过今晚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享受到楚梵音这种热情。 “老婆,我们走?”司柏长拉住她的手,看着她。 楚梵音心里知道司柏长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反驳。 没有反驳就是认同。 司柏长心中明了,拉起楚梵音,来到门口,打开门,余闻杭梁穆思身影同时往屋内跌。 梁穆思有她的未婚夫拉着还好,没有跌倒地上,就是没有站稳。 余闻杭可是惨了。 余闻杭重重摔在地上,看上去还有些可怜。 司柏长也是有良心的人,给了余闻杭一张卡。 “医疗费我报销。” 说罢,司柏长拉着楚梵音就要走。 司柏长拉了第一下没有拉动,又去拉第二下,回头看,发现楚梵音在看梁穆思。 更准确的说,楚梵音再看梁穆思身边的江二公子。 司柏长皱眉,身子横过来,挡在楚梵音跟江二公子之间,让楚梵音只能看他。 这下,可以跟他走了吧。 楚梵音伸手把他推开。 司柏长:“…………” 司柏长要不满时,楚梵音把目光收回来了。 “思思,我没事。” 梁穆思看着司柏长跟楚梵音握着的手时,就知道没事了。 要有事,是绝对不会握着手。 梁穆思安心了:“既然你没事,我和江二少就先走了。” 楚梵音点头,目送梁穆思离开。 只是,梁穆思在离开时,往司柏长的身下看了眼。 司柏长察觉到,身体侧了下,不让梁穆思看。 梁穆思的举动让楚梵音好奇,她也往司柏长的身下看了眼。 司柏长那里居然…… 楚梵音好羞涩,如果她知道司柏长有那么强烈的反应,她绝对不会跟司柏长出这个房门的。 楚梵音别开眼。 没有梁穆思在,司柏长恢复常态。 “老婆,快走吧,你老公快要憋死了。” 楚梵音脸色燥了下,司柏长现在说话是一点都不避讳了。 楚梵音被迫跟被司柏长拉着。 到达酒店,两人速度都极快,但是,一道男声打断他俩的步调。 “楚小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楚梵音被迫停下来,回头看,看见是拍卖会时坐在她旁边的男人。 “楚小姐。” 楚梵音点了下头,看向司柏长。 一时间,她不知道是司柏长的影响力不够,还是这个男人胆子太大。 他看不见站在她旁边的司柏长吗! 司柏长忍这个男人挺久了,现在这个男人还主动送上来。 “先生,你找我太太是有什么事情吗?”司柏长声音里夹带着冷,让楚梵音忍不住都打了个冷颤。 男人自然注意到司柏长,只是不死心想在接近下楚梵音。 男人刚要说话,司柏长懒得听男人说话。 “先生,深夜了,请不要打扰别人的好事!” 司柏长话说到这份上,男人不想听懂也能听懂。 楚梵音自然也听懂了。 楚梵音到底还是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子,脸皮子没有司柏长那么厚,她拉了下司柏长的手,司柏长看了眼她,拉着她从男人身边离开。 “怎么,你还想跟那男人交流下?”上了电梯,司柏长见楚梵音没有之前那么热情,问楚梵音。 楚梵音听出司柏长话语中的不对劲,冲着司柏长一笑:“对呀。” 电梯里没人,司柏长眼神一暗,双手圈住楚梵音的腰身,把楚梵音拽过来亲。 楚梵音心有余悸,想推开司柏长,但司柏长不给她机会。 最主要司柏长现在学会诱导她的情绪,楚梵音亲着跳进司柏长的陷阱里。 走廊里,只有他们这一间房。 司柏长从裤包里掏出房卡,一边将楚梵音按在墙上亲,一边刷卡进房间。 房门上,激烈的接吻声传出来。 持续了二十分钟。 “洗澡吗?”司柏长声音干哑。 楚梵音摇头。 “好,那我们继续。” 如果不是司柏长,楚梵音不会知道,原来这个世上真的可以亲二十分钟,甚至更久。 司柏长把她抱起来,来到床边,手一松,将她丢在床上。 床足够柔软,楚梵音身体被弹了一下。 她还没有起身,司柏长身体压在她身上。 “老婆,开始了。” 楚梵音心一下悬起来。 不同以往,楚梵音的主动加深了夜晚的欢愉。 凌晨四点,楚梵音睁不开眼睛,但身上的黏腻腻让她不舒服。 “抱我去洗澡。”楚梵音伸腿踹了下司柏长。 司柏长笑了下,起身,把女孩抱起来。 温水浸过身体,楚梵音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一般。 浴缸里,她慢慢失去知觉,陷入舒服的睡眠中。 弄完一切,司柏长把她放在床上,用手拨弄了楚梵音左手佩戴的佛珠。 音音,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会携手走到长命百岁。 司柏长低头,亲在楚梵音额头上。 翌日,楚梵音脑袋率先有意识,手脚动了下,一股从未言说的疼痛贯彻全身。 好痛,好痛,好痛。 楚梵音脑海里冒出三个好痛,缓慢整个眼睛。 她胳膊动一下,刚平静下去的痛感又冒出来。 楚梵音用了好大的力气,好不容易坐起来,眼睛莫名其妙掉眼泪。 司柏长,王八蛋,就不能轻一点吗! 眼泪越掉越多,坐在窗边沙发上办公的司柏长听到抽泣声,皱眉,看向床边。 “老婆,你醒了。” 楚梵音听到司柏长的声音,望过去。 司柏长一下就看见楚梵音的泪眼,他心一顿,放下电脑,朝楚梵音走过去。 “怎么哭了?” 司柏长坐在床边,拿着卫生纸擦着女孩脸上的泪。 “混蛋。” 凭什么司柏长没事,她就痛呀! 司柏长擦眼泪的手一顿,眼睛里冒出疑惑,不明白他早起什么都没干,就被人骂了一句。 “就是混蛋。”楚梵音发现骂一句,她身体好瘦一点。 司柏长虽然不解,发现楚梵音在骂他时,她不哭了。 她不哭就行,骂就骂吧。 “我去端给你热的牛奶。” 司柏长起身,把热牛奶递到她跟前。 楚梵音盯着这热牛奶,想到只有很小的时候,她妈这样对她。 “你把我当小孩吗?” “你就是我的bb啊。” 楚梵音以往昨此一夜,她对司柏长说的任何话,都不会有反应。 至少不会害羞。 没想到,司柏长怎么学会这一句! “好bb,喝点,一会带你去吃饭。” “要你喂我。” 女孩脾气本就娇,加上早上莫名其妙哭了一场,更娇。 司柏长无奈叹口气,一点一点喂着楚梵音。 一杯热牛奶下肚,楚梵音感觉身体好了很多。 “我先去办公,一小时带你去吃饭。” 楚梵音点头。 她打开手机,梁穆思、妈咪、哥哥们消息一同涌出来。 全是担心她和司柏长感情的消息。 楚梵音回想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能这样下去。 “老公,我要跟你合照秀恩爱!” 楚梵音用尽全力喊出来,看见司柏长眼里的错愕。 楚梵音不懂,他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是不想和她秀恩爱吗? 楚梵音鼓起腮颊,不在看司柏长。 司柏长眼里的错愕缓缓变为惊喜。 “好啊,我们秀恩爱。” 司柏长起身,朝她走来。 “不拍了。”楚梵音脾气上来。 “不,我想和bb秀恩爱。” 司柏长求了好长时间,楚梵音脸上才露出同意的表情。 这也是司柏长第一次知道,和女孩拍照那么麻烦。 “老公,你的脸往前一点,显得我脸小。” 司柏长身体往前。 “老公,你笑,不然像是我在勉强你。” 司柏长笑不出来。 他面对镜头脸就是冷漠。 司柏长努力笑了,楚梵音拍了一张,好丑。 楚梵音看向司柏长,司柏长笑出来。 这不是笑的挺好看吗? 楚梵音重新拿起手机,拍照。 照片里的司柏长笑容依旧僵硬。 楚梵音不信邪,又看向司柏长,司柏长脸上还是笑。 楚梵音疑惑了下,再度拿起手机,快速拍照。 照片里,司柏长的笑容未变,僵硬的像是她强迫来的。 “你…………” “要不拍我亲着老婆侧脸的照片吧。” “亲着老婆,脸就不会僵硬了。” “而且,秀恩爱光抱哪里能让人看出来,得亲着。” 楚梵音话还没有说完,司柏长打断她的话,接连说了三句。 楚梵音思考一下,觉得司柏长说的对。 最终,司柏长亲着她的侧脸,拍出来一张完美的照片。 合着就是要亲才能拍出来是吧! 楚梵音摆手,让司柏长去忙。 男人长相出众,上镜更是出众,根本不需要P图。 倏地,她想到司柏长在镜头前的确不爱笑。 她拍司柏长时,司柏长也不怎么笑。 幸好,司柏长那个人设不需要笑。 楚梵音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司柏长,配好文字发出去。 【今天是和老公恩爱的一天】 司柏长第一次点赞。 楚梵音很满意。 十秒后,常源发了个问号。 常源:“?” 糟糕,她忘记屏蔽剧组的人了! 她秒撤。 第91章 老公,我们要个孩子吧 紧接着,司柏长微信上给她发来一问号。 楚梵音看见司柏长的问号,抬头去看他。 “咱俩坐这么近,有必要在微信上发问号吗?” 她看见这个问号,莫名有些心虚。 司柏长没说话,又在微信上给她发来一句话。 【不是说秀恩爱吗,还没有秀呢,你怎么给删了?】 楚梵音怀疑司柏长是故意的,但是她没有证据。 【一会在秀】 楚梵音学着司柏长的作派,给司柏长发了微信。 【等你】 那语气仿佛是今天你不秀是不行。 楚梵音又看了眼司柏长。 司柏长是不是看见常源发的问号。 楚梵音把剧组里的人一个一个找出来分类。 确定万无一失,楚梵音刚准备发,常源的消息进来。 她和常源的聊天还停留在除夕夜拜年。 【常源:楚导,您跟司老师……】 楚梵音是还想瞒着,正犹豫想着什么措辞,手机被人抽走。 楚梵音:“?” 司柏长快速回答后,又把手机递给楚梵音。 楚梵音拿回手机,看见司柏长回的话,直接往司柏长身上跳。 “你干什么都说了!” 楚梵音生起气来,声音就会更嗲。 明明是生气的嗓音,却是让人抓心挠肺。 司柏长眼神一暗,身体配合楚梵音往后倒。 两人一同跌在床上。 床上另一边,常源发来消息,让手机屏幕亮起来。 上一条,是司柏长借用楚梵音的手机,回他的话。 【你该不会才看出来吧?】 【常源:???】 常源连发了三个问号,用来表达他的震惊。 楚梵音知道有司柏长搅局,是瞒不过去了。 她也不想瞒了,同时思路也打开了。 如果剧组有常源帮忙瞒着,会不会好一点? 楚梵音想着,手伸直,去拿手机。 司柏长看见,以往楚梵音还要解释,把楚梵音的手拉回来。 “老婆不是要秀恩爱吗,不秀了?” 楚梵音不知道司柏长又是哪里抽了。 “我帮老婆秀。” 司柏长仗着自己手长,先一步把手机拿过来。 在楚梵音的注视下,司柏长把照片发出去。 楚梵音挣扎的心在这一刻死了,不过好在,楚梵音把所有人都分组完毕。 “司董,您还在吗?” 陡然,电脑传出一声音,让楚梵音吓了一跳。 司柏长一直都在开会! 司柏长又搞这出。 楚梵音羞愤的侧头,不看司柏长。 转而看见落在床上的耳机。 难怪司柏长一直戴着耳机,原来是怕声音露出来。 楚梵音推了下司柏长,示意司柏长赶紧去办公。 司柏长起身,还附带亲了下楚梵音的额头。 “等我结束。” 语气暧昧的好似他结束后还有一场酣畅淋漓的床战等着他们。 楚梵音摆摆手,让司柏长赶紧走。 十秒后,她重新拿回手机主导权。 后台点赞数量不断增加,楚梵音心安了,这下担心他们的人该安心了吧。 她又看到常源的微信。 【是的,我们在过年期间领了个证,请祝福我们吧】 楚梵音不知道怎么办,顺着司柏长的话。 常源那边长久的沉默。 楚梵音以为自己脏了常源的那颗干净的心,解释了一番。 【我和司老师是真心相爱,并不是处于任何不好的潜规则,希望你保持一颗干净的心】 楚梵音发出去,见常源还是沉默。 她继续发。 【我和司老师的事情,希望你帮我们保密,我希望这部电影放映之前,不想对观众产生负面引导,也不想因为这种事让电影宣传出了纰漏】 【常源:我知道了】 四个字让楚梵音安心。 电影回去再拍一个月就结束了。 她虽然不知道上映完能取得什么成果,但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全力。 司柏长开完饭,两人手拉着手出去觅食,回来又在床上腻歪会,商量好明天回京城。 翌日,上飞机,华亭之抱住楚梵音。 “妈咪,等你有时间来京城完哦。” 楚梵音临上飞机前发出邀请。 华亭之点头。 他们都感觉出来,现在小夫妻感情比回家探亲时,还要好。 看来那场病是为了帮小夫妻促进感情。 楚梵音买的和田玉小乌龟已经被提前送回司园,放进荷花池里,浸泡着。 飞机上,楚梵音在看国外一老片,尺度颇大。 楚梵音点开之前,还不知道有这么大尺度,直到电影女主哼哼唧唧的声音传出来,她一下把平板熄屏。 这时,司柏长的目光已经看过来。 “不继续看了?”司柏长问。 楚梵音摇头,做贼心虚的想把平板放起来。 司柏长却拿过她手中的平板,打开平板,两道重叠的人影出现在两人眼前。 “万一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学习呢?” 能学习什么! 楚梵音不忍直视,多次想掐灭手机屏幕,偏偏司柏长就是不让楚梵音掐灭。 两人你争我夺之间,平板从两人手中滑落,楚梵音跌倒司柏长身上。 这时,楚梵音明白,这才是司柏长的真实目的。 楚梵音冷笑,手掐了下司柏长的大腿。 司柏长“嘶”一声,楚梵音突然想到这两天两人做的有点多,是不是有一次没有做措施。 楚梵音问司柏长,司柏长倒没有当回事,只道:“你要是怀了,就生下来呗。” 生孩子是楚梵音没有考虑过的事情。 “我才二十二岁!”楚梵音想着,手拍打了下司柏长的大腿。 二十二岁,真的好小。 司柏长抱住楚梵音,将头落在楚梵音的脖颈处,安抚着她:“不会有事,我都有注意着呢。” “要是你实在不放心,可以测一测。”司柏长提议。 楚梵音估算着时间,马上就要来生理期了,是否怀孕到时候就知道了,也就没有再测了。 “那这样,我们能把接下来的事情做完吗?”司柏长幽幽的问。 楚梵音也感受到司柏长炽热的体温。 “把接下来的电影看完。” 楚梵音笑。 司柏长不想看,这种电影越看其实越想。 楚梵音明知道,但不打算放过司柏长。 一部电影结束,司柏长在她身上又咬又啃,就是不肯给他。 飞机也到站了。 到达家门口,司柏长司柏长拿着楚梵音买给司空业的港产特产跟在楚梵音身后,楚梵音小跑着。 还没有进司空业的房间,楚梵音就已经喊起来了。 “爷爷,我和阿柏回来了,你有没有想音音?” 楚梵音声音清脆,整个人身上洋溢着青春活泼的气息,那是司家所没有的。 以往,楚梵音叫一声,司空业就应她了。 现在,楚梵音叫了好几声,还是没有人应她。 楚梵音皱眉,看了眼司柏长,司柏长也察觉出来不对,两人加快脚步往里面走。 管家率先拦住他们。 “先生,老爷他受了点风寒。” 年龄越大的人,越不能感冒。 司柏长脸色一暗,楚梵音心惊。 “现在爷爷怎么样,你们为什么不跟我们说?!”楚梵音着急追问。 管家叹口气。 “医生看过了,现在老爷已经扛过最危险的阶段,没事了。” “是我不让他们跟你们说,音丫头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还要因为我的事回来,岂不是打扰你们回家探亲的心情。” 管家还没有说完,司空业的声音打断管家发声。 司空业在佣人的搀扶下走出来,楚梵音见状连忙迎上去。 “爷爷,你还没有好利索,怎么就出来了!” 楚梵音声音里含着娇嗔声音,让司空业听着心情舒畅。 心里有女孩子就是不一样,司园也不似之前冷冰冰的。 “老公,你快把爷爷扶回去。”楚梵音想自己扶,碍于自己力气不够,她只好叫来司柏长。 司柏长应着,司空业笑着不让司柏长扶。 “爷爷没事,爷爷快要好了。” 楚梵音不信,看向管家,管家点头。 “爷爷您生病的时候,音音在港城也生病了,您是不是担心音音才生的病的啊?” 楚梵音说着玩笑话,让司空业脸上露出笑来。 “爷爷,现在音音好了,您也一定会彻底好起来的。” 楚梵音做出个祈祷的手势:“我会像上天祈福的。” 司空业笑容逐渐加深。 楚梵音陪着司空业聊了会,后司空业开始犯困,楚梵音和司柏长退出房门,让司空业去休息。 房间外,司柏长叫住管家,仔细询问了司空业的病情,确定司空业只是感染了风寒,已无大碍,放下了心。 楚梵音望着司柏长,想到司空业是司柏长在世上唯一的直系亲属,若是司空业也没了,楚梵音不敢想,司柏长该有多孤单。 回到两人房间,京城现在还是深冬,到处都冒着一股寒气,司柏长让楚梵音去泡个热水澡再休息。 楚梵音点头,从身后抱住司柏长。 “老公,你那个时候一定很害怕吧。” 楚梵音说的那个时候,司柏长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是得知司空业病了。 他努力保持镇定,保持脸色平静。 可是,他怎么会不害怕。 在他十三岁后,陪着他的就只剩下爷爷。 为了让他成为司家掌权人,司空业呕心沥血教导他。 司家,别人眼里的大家,实则大家心里凉薄的很,即使旁系亲属住的近,一年也未必能见过一次。 司柏长转身,抱紧楚梵音。 楚梵音感受到司柏长的力道,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自己也加重了力道,抱着司柏长。 “好了,bb,你先去泡温泉,我再去看看爷爷。” “我陪你一起去。”楚梵音拉住司柏长的手。 司柏长看出楚梵音的决心来,他心里流过一阵暖流。 他就说,他喜欢的上是一位天使。 “好。” 两人携手来到司空业房间内,看着司空业当真睡了,心也才放到肚子里。 两人原本要回去,管家说司柏南在门外。 楚梵音心一顿,司柏南怎么来了! 难道不知道司柏长最讨厌他吗! 司柏长脸色发暗,管家被这种强大气压压的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楚梵音拉了下他的手,才让司柏长压了压他的气息。 管家这才继续说:“司柏南说来看老爷。” 司空业是司柏长的爷爷不假,但也是司柏南的爷爷。 司柏南来看望生病的爷爷,没道理不让司柏南进。 “不见,赶走。” 司柏长放下话,管家领命而去。 这世上,说司柏长可怜,司柏南又怎么会不可怜呢! 两人同一天失去父母,都只剩下爷爷。 楚梵音想到扶初韵,急忙给扶初韵发消息。 【司柏南来看望爷爷,你知道吗?】 【知道,他一直想去,小时候爷爷对司柏南还挺好,只是在得知司柏南是私生子后,还比二哥大两岁,爷爷觉得对司柏长有亏欠,就不许司柏南再去司园】 楚梵音震惊了,司空业居然还说过这样的话,那司柏南还来? 【音音,他只是想去看一下自己的爷爷】 他们都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不知道至亲骨肉离世是怎样的悲痛。 司柏南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错在出生。 可是他自己如果可以选,又怎么会当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管家很快回来,说司柏南不肯走。 楚梵音觉得司柏南也是点背,什么时候来不好,他俩刚回来,他就来来,这不是往司柏长枪口上撞吗! 【你先让司柏南回去,现在肯定是见不到,如果后面有缘,自然会见到】 楚梵音跟扶初韵发消息,扶初韵自然知道司柏南见不到。 她偷偷跑来,将司柏南哄走。 司空业生病第三天,他说他想吃城南的绿豆糕。 楚梵音没听过,司柏长却笑起来,说爷爷最爱吃这一嘴。 但是距离有些远,司柏长起身,开车去买,楚梵音说跟着去。 车上,楚梵音问绿豆糕是不是开了很久,司柏长回答快要上百年了,现在传到重孙子了。 “放心,也给你买一份。” 楚梵音心想,她就这么露出贪吃的一面吗! 她摇头,说:“先给爷爷买。” 车原本都走到一半,司柏长突然想起没有带手机。 现在的人,哪里能离开手机。 楚梵音还第一次见这么惊慌的司柏长,笑了下,两人开车回去拿。 回来,来到司空业的院子,大家都不在,楚梵音正感到疑惑时,她和司柏长都听到了司柏南的声音。 “爷爷。”司柏南跪在司空业跟前。 “你受苦了。” 原来,司柏南在英国这么多年,司空业都在暗地里自助司柏南,甚至每年名义上是出去游玩,实际上去看司柏南。 原来,他也不是爷爷唯一的孙子。 原来,爷爷也把他的爱给了司柏南。 司柏长一瞬间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就是有人双手掐着他的喉咙,让他呼吸不过来。 司柏长险些站不稳,楚梵音在旁边扶住他。 瞬间,两人对视上,司柏长从楚梵音的眼睛里看到了能维持他站立的力量。 也是这个时候,他听见初梵音说— “老公,我们要个孩子吧。” 第92章 一命换一命 “为什么?”司柏长眼睛静静盯着她。 楚梵音受不了司柏长这样的眼神,实话实说:“我想留下一个跟你有关系的骨肉。” “我想告诉你,这世上,你不是孤单一人,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宝宝,你会完全的拥有我们,而我们也只会属于你。” 司柏长笑了。 “怎么办,我还舍不得让我的宝宝生宝宝呢。” 楚梵音想生,司柏长还不许她生 楚梵音还小,楚梵音就应该玩,在她这个年纪把她想看的世界看了,把她去的地方去了。 绿豆糕买回来,司柏南已经离开。 如果没有司柏长忘带手机,司柏长根本不会发现司柏南来过。 重重迹象,表面司空业是想见司柏南的。 “还是阿柏买回来的好吃。”司空业尝了一口,由衷夸奖。 司柏长笑了下,就恢复到平常的样子。 “你们两个也累了吧,不用陪我这个老头子,回房休息去吧。” 司空业见司柏长跟个棍一样杵在那里,摆手让他们回去休息。 司柏长话都在嘴边,可看着司空业,又咽回去。 楚梵音握紧司柏长的手,给与司柏长力量支撑。 明明出身在百年世家,可是他得到的爱好少。 原本以为爷爷的爱给他的是全部,没想到也是被人分走的。 “爷爷,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房间内,楚梵音坐在司柏长的腿上:“你要跟爷爷说吗?” 怎么说? 司柏南也是爷爷的孙子,他只是想见一眼孙子有什么问题。 司柏长没说话,把目光移走。 楚梵音也不想逼司柏长,这种事搁在谁身上都是令人接受不了。 她需要给司柏长缓冲的时间。 好在,他们马上也要回剧组里。 回剧组前一天,楚梵音特意跟扶初韵约了下午茶。 包厢里,楚梵音还没有说话,扶初韵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你不是去相亲的路上遇见车祸,后没有去吗,你还叹什么气?”楚梵音问。 扶初韵看了眼楚梵音,喝了口铁观音。 有点苦。 她又赶紧放下。 “那车祸是司柏南安排的。” 楚梵音微微震惊。 “司柏南不想让我去相亲,所以就……” “现在就是怎么跟我爸妈说,阿音,我喜欢他。” 她去港城之前,扶初韵还说只是玩玩,怎么回来,扶初韵就变成喜欢他了。 “我要是跟司柏南私奔,去英国,你会支持吗?” 楚梵音想一下那个场面就觉得头大。 “你家怎么样才能接受司柏南?”楚梵音问。 还是要从根源解决问题,总不能扶初韵一直待在英国,跟扶家不再来往吧。 扶初韵犹豫了半晌,回答:“大概就是让司家承认司柏南的存在。” 简直是异想天开。 司柏长不可能承认他有个哥哥的。 司空业也是不会承认的。 司空业是对司柏南好,但那单纯是爷爷处于对孙子的疼爱。 两个姐妹谈话无疾而终。 回去时,楚梵音想到司柏长这几天闷闷不乐,她想送司柏长一份小礼物。 她拦着扶初韵在商场里逛了好久,没想好送司柏长送什么。 “你穿着性感睡衣,就是最好的礼物了。”扶初韵热情指导,目光看向旁边的黑色情qu内衣。 楚梵音点了下扶初韵的脑袋,她就不能有点正经的东西吗! 扶初韵耸了下肩。 上次车祸之后,虽然没有伤到扶初韵,但扶家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宝贝的很。 因此,走出商城,扶家的车就已经在等着扶初韵。 扶初韵目前的待遇让楚梵音感觉回到之前,她也是这样。 “不好还好,明天我跟你去大理,会解放一些。” 扶初韵回国后一直无所事事,现在好不容易当了个电影投资人,她家里也对她安心了点。 楚梵音总感觉这话里有问题,但她也无心管扶初韵,只要扶初韵不带司柏南带来就行。 等扶初韵的车走后,楚梵音上了司家的车。 司家正准备发车,楚梵音叫停车。 “稍等,我临时忘买一件东西。” 楚梵音带着墨镜,偷偷摸摸把情趣内衣买回来。 晚上,楚梵音泡了澡,清理完身体,换上黑色情趣内衣。 她原先是挺瘦,但经过司柏长的精心调养,她身体胖了起来。 但那胖又没有胖到那里去。 总之,是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 这黑色蕾丝将她身体衬托的掐到好处,她满意的躺在被子里。 司柏长一掀开被子,会开心的吧。 楚梵音想了下司柏长的反应,整个人都期待起来。 楚梵音从九点就开始等,等到十点,都没有等到司柏长。 不应该啊………… 楚梵音拿出手机,也没有看见司柏长发来加班消息。 什么情况! 这在司柏长身上还没有发生呢! 楚梵音想着,给司柏长发去信息。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司柏长一般情况下都是秒回,就算不是,半小时之内也会回。 楚梵音等到十一点,还没有等到司柏长回! 他这个胆子大了,要夜不归宿吗! 楚梵音生气坐起来,刚准备质问司柏长,余闻杭电话打过来。 这个点,他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楚梵音接了。 “小嫂子,不好了,二哥喝醉了,现在在马路上抱着一棵树,非说是你,我已经派了车过去接你,你快过来看看吧。” 楚梵音懵了。 司柏长喝醉? 抱树? 不是,他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酒! 楚梵音换好衣服,来到司柏长醉酒现场。 “不要,这是我老婆,我想抱着我老婆。” 楚梵音看着那棵粗壮的树,再看了眼自己,问余闻杭:“我是哪里跟那棵树长的像吗?” 余闻杭摇头:“小嫂子,您快去劝一下二哥吧,他一直都不下来。” 再这样下去,交警就要过来了。 楚梵音也不想要有这样的老公。 她扶额来到司柏长跟前。 “你还认识我吗?” 司柏长看了眼她,没有理她。 “我是音音,是你的bb,现在跟bb回家好不好?” 这里,楚梵音语气还算良好。 司柏长摇头,说什么都要抱着树。 “那你怎么跟我回去?” “bb喜欢打我,你要是打我的感觉跟音音打我的感觉一样,我就跟你回去。” 楚梵音天地良心,她没有打过司柏长! 谁敢打司柏长! 她怎么能打得过司柏长! 楚梵音看向余闻杭,余闻杭已经冲她投来钦佩的目光。 楚梵音觉得自己解释不清了,干脆在余闻杭的注视下,打了下司柏长的头。 司柏长眼神瞬间发狠,盯着她。 楚梵音没有见过司柏长这样的眼神,身体有些害怕。 “干什么,是你让我打的!” 楚梵音强撑着一股气出来,争取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弱。 司柏长眼神里依旧是狠戾,渐渐的,余闻杭都感觉出不对劲。 余闻杭害怕醉酒的司柏长会认不出人,上前准备将楚梵音护在身后。 却看见司柏长慢慢跌坐在地上,伸手拉住楚梵音的手,将楚梵音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 “bb,喝了那么多酒,我这里怎么还是疼?” 楚梵音顿时明白过来,他哪里是让她打他,是他想让她打开。 楚梵音更知道,司柏长这是还没有从那件事里走出去。 楚梵音心里一痛,蹲下去,将司柏长抱入怀中。 “痛痛飞走,痛痛飞走,没事的没事的。” 余闻杭不知道司柏长身上发生什么,但是他从未没有被过司柏长这样。 他好似被全世界抛弃,只剩下楚梵音。 可同时,余闻杭也意识到,他刚才的举动完全多余。 司柏长就算喝酒了,意识模糊了,伤害谁都不会伤害楚梵音。 楚梵音哄了司柏长半个小时,才把司柏长哄回去。 司柏长回到家后,因为快凌晨,加上醉酒,动静稍微有点大。 等把司柏长弄到床上,动静还是引来了司空业。 楚梵音知道这件事解铃还需系铃人,司柏长心里这道坎始终是要由司空业解开。 门外,楚梵音叫了声爷爷,解释了司柏长喝醉。 司空业了解司柏长,他一般不轻易喝酒。 “爷爷,阿柏他是看见司柏南进家,跪在您跟前叫爷爷。” “我们买绿豆糕间隙,阿柏发现没带手机,回来拿手机看见的。” 一下,司空业明了了。 他不想让司柏长看见,还是被司柏长看见了。 “爷爷,这件事还需要您来解决啊。” 司空业拍了下楚梵音的肩膀,转身离开。 楚梵音望着司空业背影,深深叹口气。 司柏长已经睡着,楚梵音看了眼准备的礼物,也是用不上了。 第二天,司柏长睡醒,没有看见楚梵音,刚去找楚梵音,闻见自己身上的酒味。 他昨晚是喝酒来着,喝完,他干什么了? 司柏长没了印象,但也接受不了自己臭烘烘的,先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他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楚梵音。 “bb,今天我们什么时候的飞机?” 还飞机呢。 他还记得飞机。 楚梵音问:“你还记得你昨晚干了什么吗?” 喝醉的人最怕有人帮他事后回应。 司柏长摇头。 楚梵音拿出手机,播放他抱住树不松手,还说那棵树才是他的老婆。 “司柏长,在你心里,我长的像棵树啊?” 司柏长自己都没有脸看那段视频。 “古有尾声抱树,现有司柏长抱树。” 司柏长还想狡辩,管家说请先生过去。 楚梵音知道,这是司空业约司柏长谈话了。 楚梵音要跟着过去,管家又说,只请司柏长一个人进屋。 司柏长让楚梵音待在房间里,等他回来一同吃早餐。 等司柏长走了,楚梵音在房间里坐也坐不下,站也站不住。 最后,她还是偷偷摸摸来到司空业的院子。 司空业院子里的佣人看见是她,什么也没说。 楚梵音等了司柏长将近三十分钟,看见司柏长走出来。 “老公。” 司柏长冲着她笑,这让楚梵音心里更加觉得不对劲。 “老公,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司柏长看向楚梵音。 两人对视上,楚梵音也主动坦白。 “我跟爷爷说了你看见司柏南的事情,这件事我不喜欢它在你心里留有疙瘩。” “音音,过完年,我虚岁就31了。” 楚梵音点头,表示她知道。 31岁的他,经历了很多事情,他见过公司倒闭有多少人吃不上饭,也见过人为了往上爬做出的丧尽天良的事情。 楚梵音还等着司柏长往下说,下一秒,司柏长把她打横抱起来。 这是在外面,楚梵音多少有些害羞。 “bb,你说你给我准备了惊喜,让我去看看是什么惊喜。” 惊喜肯定是看不见了,因为是下午两点的飞机。 到了大理就跟大家集合。 其实两点的飞机司柏长也不怕,但飞机上有扶初韵在,这让司柏长很是恼火。 扶初韵也不想来,但如果不跟着楚梵音走,她爸妈根本不让她出门。 楚梵音听着扶初韵的话,越来越有她在家的味道。 “你有喜欢的人没?”司柏长知道扶初韵最近在相亲,也知道扶初韵不喜欢相亲,于是便问了扶初韵这句话。 扶初韵下意识摇头,看向楚梵音。 那眼神在问,司柏长知道她和司柏南的事情了? 楚梵音摇头。 扶初韵想的也是,要是知道,怕也不会这么平静问她。 “你既然没有喜欢的人,多去见见男生,未必不好,万一,就有男生被你看中了呢。” 司柏长难得好心起来。 扶初韵冷笑:“那你当初怎么没有让音音多去看看男生?” 姐妹俩感情好,有时候楚梵音什么事情都跟扶初韵说。 扶初韵自然知道司柏长使用了策略才把楚梵音娶到手。 “那不一样,我是真心爱慕音音,你记住,爱你的男人是会费劲一切心血把你娶回家。” 这句话,在扶初韵心里掀起了波澜。 司柏长说完,把楚梵音拽到自己身边。 “bb,我的惊喜到底是什么?”司柏长压低声音道。 到现在,他还记得自己的惊喜呢。 楚梵音知道不告诉司柏长,司柏长是不会罢休。 “你晚上就知道了,我带来了。” 司柏长心里把能猜的都猜了,飞机落地。 司柏长扶初韵的车停在停车场内。 停车场内,环境阴暗,没有人会想这里有危险。 陡然,三人听到一道男声。 “小心。” 司柏长立刻警惕起来,一道刀子冲着楚梵音冲过去。 太快了,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更是有人冲在楚梵音跟前,挡住了刀子。 刀子直直插入司柏南的胸口里。 第93章 我都跟你结婚了,还能给谁去相亲? 医院内,楚梵音脑海里还是司柏南只身挡在她跟前的画面。 鲜血就那么从司柏南胸口里溢出来。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司柏南却在她跟前。 脑海里也是司柏南那句— 你是阿柏的老婆,无论如何,都要护着你。 楚梵音脸上落出泪来,看向站在手术前的扶初韵。 扶初韵哪里想过会发生这种事,当场她被吓的不轻,后眼泪更是哗哗哗的止不住。 “音音。”司柏长的心里也很乱。 楚梵音想过去安慰扶初韵,被司柏长拉着的那只手拽了回去。 她看向司柏长。 司柏长眼神里情绪糟乱。 楚梵音转身回抱住司柏长。 如果司柏南不是司柏长同父异母的哥哥,听扶初韵说,司柏长跟司柏南兴趣相投。 两人怕是会成为很好的兄弟。 “音音,我希望躺在病房里的人是好。”司柏长小声在她耳边说起。 楚梵音心里一顿。 她想了下这时如果是司柏长躺在里面…… 不行,她不能想。 一想,心就好痛。 楚梵音又往扶初韵那边看了眼,她都不敢想,阿韵现在心里有多痛。 司柏长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司柏南的人情。 司柏南这么一挡,他还怎么对司柏南生气,还怎么跟司柏南做敌人。 他闭眼,是他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是他母亲憎恨司柏南母亲的咒骂声。 好在,白语梁靳收到小心也赶了过来。 白语以为扶初韵是被吓着,她赶紧将扶初韵抱入怀中,扶初韵哭的更大声。 很快,医生走出来,问谁是司柏南的亲属。 扶初韵要举手,白语疑惑,同时她收到初梵音的眼神暗示,不要让扶初韵举手,她又把扶初韵的手摁下来。 司柏长很不想承认,但他骨子里有一半的血是跟司柏南一样的。 况且,他还是为了救阿音。 司柏长举手:“我。” “病人刚好被击中心脏右一寸,你快要缴费。” 右一寸! 扶初韵的哭声更大,楚梵音脸色凝重。 司柏长脸色没有比楚梵音好在哪里。 司柏长前去缴费前,又停住脚步。 “务必确保他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点头。 司柏长拉着楚梵音去缴费。 司柏南被插入那一刻,司柏长上前,两下控制住歹徒。 是乐悠。 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人。 现在没有时间处理乐悠,但是司柏长也不想这么轻松把乐悠交给警察局。 他把乐悠锁起来。 缴费完,司柏长原本要上电梯,却在转角的地方没有动。 司柏南醒来,他该怎么面对司柏南。 他现在欠司柏南一条命。 他救音音就是相当于救了他。 楚梵音看着司柏长这样,不知道怎么说。 他和司柏南之间的仇恨不是就这样就能过去。 “不好了,医生说司柏南快不行了!” 楚梵音正准备去拉司柏长的手,告诉他,她还在,扶初韵的电话打过来。 扶初韵哭的声音都沙哑。 楚梵音听到扶初韵的话,人都懵了。 她还没有说什么,司柏长接过电话。 “京城的医生马上就到,司柏南一定不会有事。” 随着司柏长的声音落下,林特助告知司柏长,京城的医生已经到了。 手术室的灯亮到后半夜,司柏南脸色苍白被推出来。 现在确认,司柏南生命无恙,需要静养。 楚梵音松一口气,扶初韵哭着哭着就笑了,白语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觉得总归是一条人命。 梁靳担忧的目光落在司柏长身上,接下来,司柏长该如何面对司柏南。 司柏长请了名贵的医护人员前来照顾司柏南,扶初韵也想留下,但她不知道找什么借口。 楚梵音看出来,给了扶初韵台阶。 “阿音,接下来大家还要回去拍摄,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照看下司柏南?” 司柏长目光也越过来,落在她身上。 扶初韵求之不得,但看见楚梵音摇摇头。 她先是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后摆出她傲娇大小姐的姿态。 “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们找看下吧。” 扶初韵在司柏长心里,算亲妹妹。 由扶初韵找看,司柏长心里也算是安心。 最后,扶初韵如愿留在医院,他们一行人返回民宿。 不过,在回民宿之后,司柏长又自己出来。 等他在回来,楚梵音迎上去问:“乐悠送进监狱了?” 司柏长点头,上次他就应该把她送进去,现在平白出了这回事。 司柏长脱掉大衣,来到卫生间洗手。 楚梵音看着司柏长的背影,走上去,从司柏长的身后把他抱住。 “对不起。” 司柏长洗手的动作一顿。 “你说什么对不起?” “要不是我,你或许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了。” “那然后呢,你要我看着你现在躺在病房吗?” 当时发生的太突然,如果没有司柏南冲出来,那刀子就落在楚梵音身上。 楚梵音身体本来就不好,再来一下这个,楚梵音怕是就……… 司柏长接受不了。 这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音音,在某一方面,我是感谢司柏南的。” 他是自私的,司柏南护住了楚梵音,他当时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 司柏长洗完手,转身,把楚梵音拥入怀中。 “阿音,如果觉得实在过意不去,就常去看看司柏南就好。” 司柏长想,他能做到的也就到这里了。 楚梵音很想让司柏长把心结打开,但是这种事不是一两句就可以说清楚的。 一条命是不能拿另外一条命去换的。 第二天,拍摄开始。 是一场重头戏。 这个戏里,司柏长意识到自己对他收养来的小侄女的情愫。 可是,他又不能说,前方战事吃紧,他需要去支援国家。 可偏偏,小侄女冲上来直言不讳说着自己的爱情。 “小叔叔,你当真不懂吗?” 镜头里,白语那双眼睛比她的唇瓣还要能说话。 整个剧组的人都被白语的表演调动起情绪来。 司柏长背过身去,白语整个人像是被打击一般。 白语身体往后一退,两个人拉出距离。 “我为你安排了相看的人家,明天就能见。”司柏长语调低长,配上把苍绿的常青树,让人觉得他永远都是那么高大,那么不可一世。 白语慢慢笑了,嘴上弥漫出来的笑容是对自己的爱情妥协。 或者说,她放弃了自己的爱情。 “既然小叔叔决定了,那么就全然听小叔叔的。” 司柏长没想到白语回答应,目光看向白语。 白语脸上的笑容加深:“小叔叔,我还有事情,就先离开了。” 白语穿着一素色旗袍,在这古老的宅院里,显得肃穆又悲寂。 镜头随着白语走进屋内,停— 咔! 楚梵音从镜头后面仰起头,冲着司柏长竖起大拇指。 司柏长笑了又没有笑。 白语从屋内出来,来楚梵音这里看她的镜头,司柏长也一同过来。 白语站在她的左手边,司柏长站在她的右边边。 剧组的场务人员在布置下一镜头的景,人来来往往,司柏长就这么光明正大拉住楚梵音的手。 楚梵音身体一顿,赶紧往四周看,发现大家都在忙着,她紧绷的弦微微松开。 楚梵音想摆开司柏长的手,甩了几下,没有甩掉。 表面上,司柏长在跟她交流剧情,实际上两人在谈情说爱。 楚梵音看了眼司柏长,司柏长笑着,神色带着不理解。 他还挺能装! 楚梵音心想。 很快,楚梵音明白司柏长为什么拉着她的手不放。 常源走过来了。 常源走进,目光原本没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可是司柏长引导的动作很明显,他看见了。 常源:“…………” 倒也不必如此杀人诛心。 常源现在知道他俩关系,没打算看,他来只是单纯跟楚梵音商量剧情的。 下一场,就是白语在司柏长的安排下,和他相亲。 在白语的认知里,常源就是好友。 常源对白语的情早就变了。 “这种剧情有什么好商量的?”司柏长问。 楚梵音忍了下,没忍住,扬手打了下司柏长的手背。 司柏长吃痛,但也没有放开楚梵音的手。 常源知道,司柏长很喜欢楚梵音,不然不可能这样还不松手。 他俩镜头分析完,楚梵音起身,来跟常源讲剧情。 她刚说一句话,司柏长就坐过来。 “我也跟常老师学习一下。” 楚梵音:“…………” 这人吃醋能不能分一下场合。 楚梵音不管司柏长,并用眼神警告司柏长。 常源才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司柏长耸了一下肩膀。 楚梵音跟常源讲了十分钟,常源是个好演员,情绪给的到位,理解通彻。 楚梵音见讲解完毕,起身要离开,常源却叫住她。 “楚导,那你说这部分怎么处理?” 常源嘴角藏着坏笑,他就是故意恶心司柏长。 谁让司柏长一直找他麻烦。 楚梵音察觉出常源的心思,只觉得男人真的小心眼。 楚梵音没理,他分明会! 楚梵音径直离开,司柏长看了眼常源,跟上去。 目睹这一切的常源心里叹气:还让他瞒着呢,司柏长这么黏着楚导,迟早被司柏长自己曝光出去。 第二景开拍。 白语在司柏长的介绍下,见到常源,自己又错愕又无语。 常源则藏着小心翼翼的喜欢。 司柏长以找常源父亲议事为理由,先一步离开,把空间留给两人。 白语想叫住司柏长,却被常源拦下。 “莞莞。” 这是剧里司柏长把她捡回来,给她起的名字。 白语不得已站住。 彼时,白语到了芳华之龄,漂亮又夺目,像是冬日白雪里的一朵红牡丹。 常源目光逐渐火热,告白之话即将说出口。 楚梵音见两人情绪十分到位,心中窃喜,岂料,坐在她不远处的梁靳一声“小鸟”打断恰好的氛围。 楚梵音瞪着梁靳。 梁靳一点心虚都没有。 “小鸟,过来,发型乱了。” 梁靳作为第二大投资商,楚梵音想反驳看在钱的面子上忍了。 发型乱了有发型师在,你梁靳会什么! 但大家心里明白,这是梁先生吃醋了。 白语心里叹气,走到梁靳身边。 梁靳抬手整理白语发型,白语弯腰,梁靳身体微起。 “刚才看常源时,你心里想的是谁?” 常源在剧里饰演意气风发的少年。 他阳光璀璨,是这乱世里不可多得的好郎君。 白语内心渴望有这样的人带她走出梁靳的禁锢。 白语看着梁靳,笑道:“自然是你。” 并虚伪的亲在梁靳的唇瓣,以示安慰。 梁靳满意的笑了,松开白语,让白语继续。 白语回来,重新开拍。 两人本就是青梅竹马,只是白语从未把常源当爱人,她心里自始自终只有司柏长。 两人散步在町步上,氛围又是掐到好处。 司柏长的声音突然冒出来。 “不可以。” 楚梵音:“?” 司柏长眨了下眼睛,反应过来说了什么,说了句抱歉,让大家继续拍摄。 一场简短的戏硬是一波三折拍摄完毕。 摄像机后面,楚梵音看着刚才拍摄的戏。 司柏长站在廊道里,看着白语与常源闲庭散步。 司柏长看着看着眼神发狠发暗。 那是对爱人想放手又不想放手的挣扎。 不知怎么,楚梵音觉得司柏长这眼神像是在看她。 楚梵音进了房车,不一会,司柏长趁着四周没人也进了楚梵音的房车。 司柏长还未站稳,楚梵音将司柏长压在房车的门上。 “说,刚才在戏中,你透过白语在看谁?” 司柏长也不遮掩:“在看音音。” 他的回答跟她心里的想法对应在一起。 所以那个时候,司柏长以为她在相亲,所以叫停了。 “音音,不是你说带入不了情绪,就带入身边的人。” “我没有恋爱的经历,只暗恋过你,不知道让自己喜欢的人去跟别人相亲时什么感受,但是只要一想到你如果去跟别人相亲,那一定是不能的事情。” 司柏长说着,也认真了起来。 他双手反客为主,捏住楚梵音的胳膊,问着她:“听见没,你不能!” “我都跟你结婚了,还能跟谁相亲去?” 楚梵音伸出一只手,点着司柏长眉头:“是不是傻了?” 司柏长反应过来笑了。 他只是太在意音音了,那种程度是楚梵音都不能体会的。 拍了两天的戏,司柏南还没有醒过来。 按理来说,司柏南该醒过来了。 医生见状,下了病危通知书,要是司柏南今晚还不醒来,怕是要变成植物人。 扶初韵知道后,眼睛又哭肿了。 司柏长坐不住,要去医院看司柏南。 他要司柏南在这晚醒过来。 楚梵音不放心司柏长,跟着他去了。 医院内,司柏长看着司柏南,附身在司柏南耳边说了点悄悄话。 十分钟后,司柏南的手动了下,眼睛缓缓睁开。 “醒了!醒了!”扶初韵激动着趴在司柏南床上。 司柏长也发现他心脏某处松了下。 第94章 老畜生 司柏南醒过来那一瞬间,楚梵音明显感知到笼盖在病房里的压抑气氛消散许多。 “小哭包,怎么还是那么爱哭?” 司柏长刚醒,浑身还插着管子,说话声音沙哑的不行。 扶初韵捂住司柏南的唇,不许他说话。 楚梵音给司柏长倒了一杯水,让扶初韵一小勺一小勺喂给司柏南。 司柏南喝进去之后,喉咙舒服很多。 这时,医生也来了。 医生看见司柏南醒过来,跟着放松。 他们虽然不知道司柏南是什么人,但是他们记得司柏长站在他们跟前,明确地说无论如何都要救活司柏南。 好像司柏南活不过来,他们的职业生涯要跟着司柏南没了一样。 幸好,司柏南醒过来。 医生们给司柏南做了全面检查,确认司柏南没有大碍,伤口处也没有复发。 至此,整间屋子里的人心都放回到肚子里。 司柏长放松后,这才注意到付初韵跟司柏南之间不对劲。 “你什么时候跟他走的那么近了?”司柏长盯着司柏南,问着扶初韵。 扶初韵被吓了一条,下意识看向楚梵音。 楚梵音大脑飞速旋转:“这段时间阿韵一直照顾司柏南,多少肯定有点感情,人心又都不是硬的。” 人心不是硬的,他的心怎么就那么硬,抛弃他的妈妈,跟外面的女人鬼混在一起。 司柏长没说话,转身就走。 楚梵音跟扶初韵对视一眼,两人都要安心些,谁料,司柏南说话了。 “刚才,你在我耳边说的话,说话算话?” 对哦,司柏长刚才附在司柏南耳边说什么了,居然让司柏南醒过来。 楚梵音看向司柏长。 司柏长转身,落在司柏南那病兮兮的模样上。 “你先让自己好起来再说吧。” 司柏长答非所问,拉着楚梵音离开。 瞬间,病房里只剩下扶初韵和司柏南。 司柏南露出个缓慢的笑,示意扶初韵还不快让他抱一下。 扶初韵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流出来。 房间外,楚梵音也好奇司柏长对司柏南说了什么。 不过,司柏长既然不愿开口,她也不想过问。 第二天,楚梵音收到扶初韵的消息,说司柏南身体好转。 楚梵音给司柏长看了扶初韵的消息,司柏长点了下头,把目光移光。 明明他在意,却要佯装出不在意的样子。 楚梵音想笑,她看司柏长忍到什么时候。 拍摄还在继续。 这次拍的是司柏长外出,故意让常源住在家中,让白语和常源培养感情。 白语知道时,表情霎变,看着司柏长,眼神中挤满了失望。 院落内,白语心不在焉看着书,常源走过来想跟白语讨论。 白语早就跟常源说清楚了,常源不肯放弃。 白语见常源走过来,起身想离开。 常源先一步挡住她的去路。 “莞莞。”常源称了她一声,还要说什么,旁边跑出来的猫吓了白语一跳。 白语直接挤进常源怀里。 很结实的一个拥抱。 司柏长这时咳嗽一声。 白语听见咳嗽声,两人同时看过去。 白语诧异司柏长怎么会在这里。 常源知道白语的心思,想要解释,却感受到白语掐他手臂的用力。 白语不让他说。 他索性也就没有再说。 “你们……”最终,还是司柏长按耐不住,问出来。 这时,楚梵音也按耐着梁靳,梁靳的眼神也变了。 梁靳看着白语的胸撞在常源的怀里。 他不许。 “我们在按照小叔叔的想法,培养感情。” 白语笑着,也不过问司柏长为什么回来。 司柏长脸色从容,点了下头。 戏里的白语见司柏长这样,索性破罐子破摔。 她转而拉住常源的手,在司柏长的注视下离开。 司柏长站在原地看着白语。 等到白语身影消失在镜头里,司柏长还在站着。 天色暮合,悲寂孤凉成为空气中的主色调。 “少帅,您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司柏长点头,不得已转身去自己书房。 往后几日,司柏长频繁回家。 每次回家都能看见白语跟常源低头窃语,尤其白语脸上还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搁在以前,白语会撇下常源,来找司柏长。 现在,白语动都不动,看也不看司柏长。 女孩的种种行为都在表示,她变心了。 司柏长拳头慢慢握紧。 “咔——”楚梵音叫停。 这一幕拍摄结束。 工作人员围上来,现在还有点,梁靳拿着兔毛的大衣走过去,披在白语身上。 司柏长也来到楚梵音身边。 楚梵音笑道:“我要是在不喊停,梁靳怕是要冲上去杀人了。” 她可是扛着很大的压力在拍摄。 都是一群祖宗。 “不会,有我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司柏长说着,手伸出来,想摸一摸楚梵音的脸。 楚梵音眼睛飞快眨着,躲过司柏长的手,让司柏长扑了空。 楚梵音明亮的眼睛仿佛在问司柏长,你在做什么,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摸她的脸。 司柏长反应过来,浅笑出来。 他想摸她,是无意识的举动。 “回房车?”司柏长提出意见。 楚梵音看了眼司柏长,总感觉司柏长怪怪的。 她没有动,司柏长的手再度伸过来。 服装组的监制彼时也走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楚梵音赶紧来到司柏长的背面。 “楚导,司老师,你们在做什么?”监制原本要走,看见他俩,好奇问了句。 楚梵音笑:“在商量剧情。” 监制没多想,点头离开。 楚梵音余光往左边一瞄,看见常源在盯着他们。 哎,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先回车房,你等十分钟再过来。” 彼时,两人背对着背。 就这样,司柏长的手也不闲着,捏了下楚梵音的手:“好。” 房车里,楚梵音坐在沙发上,等着司柏长。 说好十分钟,七分钟后,司柏长就来了。 她打开房车门,眼睛滴溜溜看向四周。 “放心吧,没有人。”司柏长首先出声。 楚梵音安心,打开车门,让司柏长走进来。 楚梵音还没有坐回去,司柏长的身体就朝楚梵音压过去。 激烈的吻,让人猝不及防。 楚梵音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听到司柏长问。 “现在,在这里,可以吗?” 男人目光火热,似乎能把她的衣服融化,也把楚梵音的大脑烧的没有理智。 她什么都没有说,默默把头埋进男人的怀里。 司柏长还穿着军装,双腿修长笔直。 楚梵音清晰感觉到司柏长夹着她的力道。 房车内的温度渐起,车窗上覆盖上水雾。 梁靳拉着白语进他们的房车时,看见楚梵音的房车一晃一晃。 梁靳眼神变暗,脚步加快。 房车内,白语刚站好,整个人打横被司柏长抱起来。 梁靳坐在跟床差不多宽的沙发上,将白语安置在自己腿上。 “你说,他碰你哪里了?” 白语不懂,谁碰她了? 梁靳的眼神落在随着她呼吸上下起伏的面团之上。 白语脸一红,但还是有些不懂。 “你跌入常源怀里时,他胸膛碰到你的胸了。” 白语细细想了下,恍然大悟,刚要开口解释,梁靳已然不听。 “这是我的,别人碰都不能碰一下。” 梁靳的占有欲太强了,白语心头一窒,梁靳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司柏长情绪来的太快,楚梵音在后半程感觉出不对。 以往司柏长也能这么持久,现在司柏长不知道心里装着什么,太过持久。 深夜,楚梵音动一下都觉得累,司柏长笑着,把她用被子裹住,欲把她下房车。 楚梵音害怕,不敢下,生怕被人看见。 “你现在能自己走?”司柏长淡淡的问。 楚梵音沉默,她不能。 “你要把我抱好了。”楚梵音要求道。 司柏长没说话,把她抱起来。 路上,楚梵音不敢看四周,生怕出来一个人,把她的魂吓掉。 人越害怕什么,越容易来什么。 “司老师,您怎么在这里?”服装组的监制老师出声。 楚梵音赶紧晃着司柏长,让他把她放到旁边的车后面。 司柏长不想放,楚梵音手掐着司柏长。 即使这样,司柏长也不想放手。 “我有东西丢了,回来找一下。” 监制老师看见司柏长用被子裹着一什么物件。 “这是……?” “这是我的宝贝。”司柏长道。 楚梵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笔直的像司柏长抱了个桶。 “监制老师,您也早点回去。” 监制老师好奇还想问下去,但司柏长都说这话了,她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让开道。 司柏长冲她点了下头,抱着他那大物件,走回去。 房间内,楚梵音终于敢大口呼吸。 “你要吓死我。” 司柏长笑而不语,坐在她身边,目光再次露出痴迷。 楚梵音觉得司柏长好奇怪,但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扶初韵那边再度传来消息,说司柏南身体渐好。 “你要去看看司柏南吗?” 司柏长神色一顿。 “音音,我长大了。” 楚梵音点头。 他何止是长大,长的超熟好不好! “所以呢?”楚梵音等了好久没有等到司柏长下一句,她问出来。 司柏长又什么都没有说。 晚上,楚梵音被司柏长折腾这么久,早就困了。 楚梵音进入梦乡,睡的香甜,司柏长原本侧卧着看着楚梵音,后坐起来看着楚梵音。 他在演今天的戏份时,频繁想到他在研一的时候去看楚梵音。 那时,楚梵音刚16岁,穿着白色裙子,站在校门口的樱花树下。 也是有很多男生追随在楚梵音身后。 楚梵音大多数对这些男生爱答不理,他一开始紧张,后看楚梵音这样淡淡的,他心稍微安下来。 后某一天,他再去看楚梵音,楚梵音身边有了异性。 楚梵音让他跟着她一起上学放学。 他坐不住,直接把那男生从头到尾调查一番。 男生出身不错,但是心思不正,居然喜欢音音。 他不行,那男生在楚梵音身边出现不到五天,在他发现的第二天,男生被司柏长送出国。 在楚梵音生命力存在不超过五天的异性,楚梵音自然也不会在意。 楚梵音也不会知道,她很多桃花都是被司柏长阻断的。 “音音,你只能是我的。”司柏长亲在楚梵音额头。 亲了一会,枕头下的手机发来震动。 楚梵音起身,打开手机,看见是司柏南发来的微信。 那天,他在司柏南耳边说— 只要你醒过来,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之前发生的事情。 一命或许可以抵一命吧! 况且,司柏南救的人是比他命还重要的人。 他成熟了,他也明白,那是他们上一辈子的事情,要怨也不能怨司柏南。 司柏南要是能选,怕也不想当个私生子。 司空业的话也响起在他的耳畔。 “阿柏,事情该过去就过去,万一,有一天爷爷不在你身边,除了音音,阿南会是你最能依赖的存在。” 司空业也承认,他对司柏南的好,有一部分是出自司柏长。 司柏长丧父丧母后,他的人生注定是如履薄冰。 可是,在司柏长的心里,他从未想过依赖司柏南。 【司柏南:什么时候见一面?】 没必要让病人来见他。 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他的话也说话算话。 【司柏长:现在方便吗?】 他开车过去看他。 司柏南看向睡在床塌上的女孩,不能,至少今晚不可以。 【司柏南:不方便】 司柏长不懂,他一个病人有什么不方便的。 司柏长想着,约了明天下午见面,他带着楚梵音一同过去。 司柏南同意。 第二天,拍完上午的戏,下午楚梵音本来有戏要拍,不打算去,谁料,居然下起雨。 没有要拍摄的剧情,楚梵音自然没有借口不去,而且,楚梵音还想到扶初韵。 她得去,去帮阿韵做掩护。 定的时间是下午四点,雨一直下,就挑了个雨小的时候出发。 路上,楚梵音看司柏长情绪正常,心中放松了些。 她以为司柏长提前跟司柏南打过招呼,她就没有再跟扶初韵说。 到达医院是三点,比原先约定的时间早了一个小时。 彼时,雨停了,楚梵音看见天边架起一座彩虹。 她情绪高涨拍下来,回头,看见司柏长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 她眼冒疑惑。 司柏长拉住她的手道:“没事,我们该进去了。” 楚梵音如果能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一定事先跟扶初韵说。 他们刚走进病房门口,原本要进去,岂料看见司柏南在偷亲睡着的扶初韵。 楚梵音心里一顿,侧目,看见司柏长阴沉的脸。 紧接着,她听见司柏长骂了三个字。 “老畜生。” 第95章 可以让楚梵音当替身 都怪他,他不应该让扶初韵照顾司柏南,他怎么跟扶序交代。 司柏长偏头,语气里带着悔恨:“音音,我错了,我不应该让阿韵照顾老畜生的。” 楚梵音:“?” 司柏长是以为他撮合了阿韵和司柏南吗? 楚梵音没有说话,如果真的是这样,虽然对司柏长很不善良,但至少他们两个可以在一起了? 扶初韵醒过来,感觉到侧脸有湿润的触觉,她偏头,对上司柏南的脸。 司柏南是一种儒雅的帅。 他的攻击力是无形的。 扶初韵看着司柏南,刚醒来的大脑一下就空了。 司柏南想亲,扶初韵也没有反抗。 只是,扶初韵无意间往左边看了眼,看见司柏长那张阴沉的脸,直接从床上弹开。 二、二哥什么时候来的! 司柏南顺着扶初韵的目光看过去,看见司柏长,虽然有些惊讶,但也只是浅笑了下。 这样也挺好,也不用东瞒西瞒。 “阿韵,二哥对不住你?” 扶初韵心里害怕至极,脸上的表情又错愕又惊恐,不知道怎么跟司柏长交代时,司柏长推开门走进来,陡然说出这句话。 什么意思?’ 扶初韵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向楚梵音。 楚梵音眨了下眼睛,扶初韵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阿韵,阿柏觉得是自己让你照顾司柏南,让你们在此萌发了感情。” 扶初韵:“哈?” 楚梵音走过来,捏了下扶初韵的手。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扶初韵错愕的表情一收。 司柏南从楚梵音的话里明白过来。 原来他是误会了自己。 司柏长悔不当初,他该怎么跟扶家交代。 等扶初韵反应过来,司柏南已经顺着楚梵音的话接起来。 “你不要责怪阿韵,是我在这段时间没有管控好自己的心。” 司柏长冷笑。 不知道自己多大了吗! 他可是比阿韵大十岁,他也好意思下得去手。 比他还狗。 “你们进展到那一步了?”楚梵音的话在房间里响起来。 司柏长的目光看过来。 扶初韵脸一红,这是可以说的吗! 她立刻捂住楚梵音的嘴。 女孩羞涩的动作已经表明,该做的不该做的应该是全部做了! 帮他老婆挡刀怎么了! 那也不可以欺负他兄弟的女朋友! 况且,扶序当时跟司柏南玩的也挺好! 司柏长脸黑的程度如锅底,往前走了几步,瞧那架势似乎要把司柏南拽起来打一顿。 扶初韵心里一紧,连忙跑过来,站在司柏南身边。 扶初韵护人的架势太明显,司柏长气着气着就气笑了。 “司柏南,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司柏长松开司柏南的领口,往后退了一步。 楚梵音来到司柏长身边,拍了下司柏长的肩膀。 司柏长看着他俩,最终什么也没说,拉着楚梵音离开房间。 扶初韵望着司柏长的后背,心一下沉了下去。 司柏长知道了,她家里人怕是很快也就知道了。 她…… 扶初韵正想着,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 她偏头看过去,对上司柏南温润的眼睛。 “阿韵,对不起。” “但是你,是我一定要娶的。” 司柏南在英国这么多年,钱权她都有。 即使他是司家的私生子,他也配得上扶初韵。 只是,扶家看重脸面,纵使司柏南优秀那又如何,京城里有的是名门少爷,有的是对扶初韵芳心暗许的人。 扶家没有打算把扶初韵当作家族联姻的工具,但也希望他们的掌上明珠,得到的一切是最好的。 而不是和一个私生子在一起。 “阿韵,我会让你家里人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原本,司柏南今天约司柏长过来,是想试探下司柏长的态度,看他能否接受他现在的存在。 司柏南也承认,他是有私心的。 他替楚梵音挡那一刀,为的就是让司柏长心软。 他这个弟弟,他还是有所了解。 不喜欢欠人,也极其护短重恩情。 走出医院的司柏长,猛然停住,回头望。 他的视线是看不见司柏南病房所在,但是他还是看着。 楚梵音在旁边陪着他。 她看出来司柏长在纠结。 她没想过自己的天秤会偏如此严重,她不想让司柏长误会阿韵是因为他,被司柏南喜欢上。 楚梵音刚准备开口,司柏长出声打断她的话。 “老婆,你介意你突然有个大哥吗?” “只是名义上的大哥,其实关系没那么好。” 楚梵音瞬间明白司柏长在说什么。 司柏长这是在妥协吗! 她不要司柏长妥协! 楚梵音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抱司柏长,她害羞。 但是她现在,她抱住司柏长。 人来人往的路上,楚梵音抱住了司柏长。 司柏长目光诧异。 “如果你不想有哥哥,也可以不用。” “老公,你不用向任何人妥协。” 司柏长缓缓的抱住楚梵音。 他不是妥协。 如果他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逼他做任何事情。 扶初韵的事情不过是顺水推舟,让他更有理由接纳司柏南。 爷爷年龄也大了,他也希望司柏南可以回来。 司柏长吻在楚梵音的额头上。 “老婆,你还没有说你是否愿意?” 楚梵音能有什么意见,她道:“我只希望老公开心。” 当天夜里,司家所有的家庭群都炸了。 他们看着被司柏长拉进来的那个人,尤其是自报家门后,群里安静的有种诡异。 【各位好,我是司柏南】 疯了吧! 司柏长居然把司柏南拉进来? 司空业反应跟大家反应差不多,目光盯着司柏南那句话。 【欢迎大哥归家】 最后,还是司柏长率先说了句话,大家也没有反应。 【欢迎大哥归家】 楚梵音打破大家的沉默。 司家当家女主人发话了,他们还在害怕什么。 队形跟上。 所有人都打出来欢迎司柏南归家。 【我虽然把你拉进家里群,但是不代表我完全认你这个哥哥】 楚梵音见司柏长发这句话,笑了。 都这样了,嘴还在硬什么! 【好哒,阿柏】 司柏南的回话让司柏长立刻跳起来。 司柏长指着这条信息,对楚梵音说:“不是,他都三十好几的人,还说这样的话,他在卖什么萌!” 楚梵音笑的更加欢快。 司柏长直接回怼语音。 “你正常点。” 司柏南回的也是语音。 “好哒,阿柏。” 这人有病吧! 司柏长脸黑,把手机扔到一旁。 后想到他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有跟司柏南说,他又不情愿的把手机拿过来。 【我跟你说,让你进家族群,是给你身份没错,但更多是为了让你对阿韵负责!】 有了司家的认可,扶家也会另眼相看司柏南。 司柏南怎么会不懂。 在下午五点的时候,司柏长原本要回剧组,临时把扶初韵约了过去。 司柏南要不是有伤不能陪着,他一定会去。 在咖啡厅内,司柏长问了扶初韵的意见。 扶初韵坚定的表达她也喜欢司柏南,希望司柏长可以成全。 司柏长心中苦笑,这可不是他能成全就成全的。 到底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他希望扶初韵能够得偿所愿。 【放心,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扶初韵能幸福】 司柏长不会懂,他的暗恋之路可比他的暗恋之路走的还要久远。 司柏长得到司柏南的肯定回答,心里也算放松了。 那接下来,他是不是应该跟扶序打一声招呼。 说,我大哥喜欢上了阿韵? 司柏长想到自己会说出大哥两个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还是叫不出来。 算了,还是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在跟扶序说吧。 楚梵音洗完澡出来,见司柏长已经处理起公司的事务,知道这件事总算过去了。 她来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换睡衣时,看见在最里面露出来的黑色蕾丝。 楚梵音想起她给司柏长准备的惊喜。 这段时间大家都忙,但是不代表这件事过去了,司柏长夜晚还是追着她,问来大理前,他喝醉酒的那晚,他错过的惊喜是什么。 惊喜错过就是没有,楚梵音嘴很硬,没有跟司柏长说。 楚梵音现在依旧不想给,把衣服往里面塞了下。 “老婆,你在做什么?” 司柏长一抬头,看见楚梵音动作不对,起身走过来。 楚梵音心里一惊,急忙塞好,抽出吊带蕾丝睡衣,摇头。 “换衣服。” 司柏长目光落在她睡衣上面,慢慢变了味道。 楚梵音懂司柏长这眼神。 “哦,我帮你。” 司柏长拿过她的吊带裙,帮她换。 换着换着就变了味道。 床上一片火热,楚梵音第二天醒来,腰痛的很。 “楚导,你昨晚怎么了?”服装组的监制看见她,问她。 上次,深夜里司柏长抱着她,遇见监制,她心里对监制都有了阴影,好几天都躲着监制。 好不容易放下对监制的后遗症,又被监制撞见她扶腰。 楚梵音立刻站好,摇头。 监制点了下头,叮嘱她照顾好自己,离开。 楚梵音盯着监制背影,心想幸好快要拍完了,再不结束,她跟司柏长的关系真的要瞒不住了。 又拍了大半个月,终于来到最后一场压轴戏。 这场戏里,司柏长对白语的感情再也控制不了,在他临上战场前,于一个隆冬深夜,下着白雪,借着酒意表达了自己的爱慕。 这一切都还好,但是两人最后亲了。 编剧跟楚梵音多次交流,认为到电影的最后,两人抑制的感情爆发后,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别说亲了,就算是酣畅淋漓的做一场也不为过。 楚梵音懂得,可是男女主的身份太特殊了,尤其是白语。 上一次,白语不过是跌倒在常远怀里,她的胸无意蹭了下常远的胸膛,粱靳就接受不了。 现在,让白语亲,粱靳怎么可能答应。 但是,楚梵音那边又扛不住编剧的压力,最后还是加了这一场吻戏。 通知男女主有吻戏的十分钟后,司柏长进了她的房车。 “老婆这是要让我拍吻戏?” 男人往沙发上一座,语气里的声调不由自主带着压力。 楚梵音没回答。 司柏长就往她身边压了下。 “老婆,你能接收别的女人亲你的老公?” 就蜻蜓点水的一吻,停留都不到一秒,后期会由剪辑老师操盘。 楚梵音想安稳司柏长,后发现自己开不了这个口。 她没有开口,司柏长以为楚梵音能接收。 他的预期变得阴阳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老婆这么大方。” 楚梵音不大方,她刚才也才发现。 “但是,我没有怎么拍过吻戏,老婆,你要不要教我一下?” 司柏长哪里不会亲了! 是谁每次把她亲的欲罢不能! “你瞎说!”楚梵音反驳。 司柏长“哦”一声,追问:“那看来老婆对我的吻技很认可咯?” 楚梵音反应过来了。 他是故意的! 他把她往圈套里带。 “所以,老婆要把我分享给别的女人吗?” 楚梵音沉默。 司柏长还没有解决,粱靳找过来。 粱靳一进房车,单刀直入。 “我不同意。” 白语在一旁很是无奈。 楚梵音很是头痛。 一个两个都是祖宗。 她看向白语,白语给了她一个她尽力的眼神。 “可是这场吻戏是一定要加的。”楚梵音也难得强硬起来。 “你们说怎么办?” 粱靳笑起来,让楚梵音心里暗感不好。 “小嫂子,您的背影跟小鸟差不多,您替小鸟拍这一场戏,怎么样?” 楚梵音愣住,白语叹气,司柏长眼睛亮起来。 — 拍摄现场,所有人就位,只是导演没来。 楚梵音觉得自己够为电影献身,没想到有一天她还需要这种献身。 为她换衣服的监制老师拍了下她的肩膀。 “楚导,您第一次拍这种戏,别紧张。” 倒也不是紧张。 就是觉得所有事情加在一起很搞笑。 楚梵音露出一个笑。 开拍开始,司柏长的吻直接落下来。 镜头落在楚梵音的背影上。 大家都做好楚梵音跟司柏长拍好几场的准备,谁料,司柏长轻吻在楚梵音的唇瓣上,效果良好,两人的磁场莫名的和谐。 楚梵音心想该结束了。 陡然,她看见司柏长笑了下。 她心里暗感不好,感觉司柏长要出阴招了。 下一秒,司柏长亲她的唇瓣更用力。 并利用镜头死角,伸出舌头。 楚梵音:“……” 第96章 做避孕措施了吗? 全场的人都惊呆了,司老师没有拍过吻戏,居然吻的还能这么投入。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羡慕司老师还是羡慕楚导。 这也算是楚导的荧幕初吻了吧! 常源看着这一幕,冷笑出声,他们当然能吻的投入,毕竟是夫妻。 常源看着碍眼,索性就没有再看了。 一吻结束,司柏长语气自然,全然没有平时的低哑。 “楚导,这场戏您满意吗?” 楚梵音:“…………” 司柏长看似正常,楚梵音知道,司柏长有反应了。 不然司柏长不会让她的身体挡着他的身体。 楚梵音想到司柏长刚做出的挑衅行为,故意答道:“一般。” 平时司柏长听到这句话,不是生气,是用那双阴沉沉的眼睛望着她。 一种气势上的压迫。 她已经准备好迎接司柏长那股压死人的气势。 事实上,司柏长只是浅浅的笑了出来。 “看来楚导还想再来一次,我等待楚导的指导。” 楚梵音沉默,沉默了良久之后,她虚伪的笑了一声。 “刚才是我没有体会到司老师如火纯青的表演,现在我懂了,司老师的表演很精彩。” 说罢,楚梵音故意后退,但司柏长已经预料到她的动作,先一步摁住她的肩膀。 倏地,在大家的注视下,司柏长弯下腰,附身在楚梵音身边。 “老婆,你也不想让大家看见你老公这样吧。” 楚梵音瞪了一眼司柏长,这人好过分。 无奈,楚梵音身体站的笔直,替司柏长遮挡了点。 “那你干什么就……”楚梵音心里还是有些怨,但她也不好意思公开说“有反应”这三个字,“你也知道是公开场合啊?” “没办法,老婆太诱人了,我要是能忍住,就不是男人。” 楚梵音手抬起来垂在司柏长的胸膛上,但脸上却又控制不住的笑意。 但是说到底是公开场合,司柏长也知道自己不能玩的太过分,不然今天晚上能不能进房间睡觉都得令说。 司柏长重新站直身体,他的兄弟也很给面子。 “准备一下,拍送别戏。” 当司柏长松开她时,她立刻后退,与司柏长拉开距离。 大家飞速准备道具,没有人在在意刚才司柏长与楚梵音的插曲。 心意相通,分别看起来更加残忍。 戏里面,白语害怕当着司柏长的面哭,就没有亲自去送。 司柏长站在家门口,叮嘱管家,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照顾好小姐,目光却依依不舍落在门口。 他渴望白语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但他又不希望。 白语一来,他也会不舍,不舍得她哭,不舍得离开她。 管家应下,司柏长心硬的收回目光,起身离开。 司柏长不知道,白语就站在城门上,望着他。 画面到此定格,今日拍摄结束。 白语神情却很难从戏里面出来。 拍摄爱情剧尤其是这样的情爱,太消耗演员的精气神了。 不过,白语走不出来,梁靳有的办法让她走出来。 晚上,司柏长躺在床上,打算等楚梵音出来,在跟她请教下今天的吻戏哪里没有拍好。 可是,司柏长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楚梵音出来。 他按耐不住,要去敲卫生间的门,卫生间的门这时候打开了。 楚梵音衣服穿到一半,司柏长挑了下眉。 “我得去看看白语。” 楚梵音急匆匆要往外走,司柏长拽住楚梵音的胳膊,把她拽回来。 “你确定要这样出去?” 楚梵音今天洗澡用的时间有些长,等她出来,看见白语发来信息说,明天要请一天假,不能拍摄。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请假。 楚梵音放心不下,就要往外走,忘记自己只穿了上半身睡衣。 “要去看白语也要把衣服穿好。” 司柏长拿来裤子,亲自给楚梵音穿上。 楚梵音穿好之后,来到白语房间,刚准备敲门,却被司柏长拦住。 “音音,你有没有想过白语为什么请假?” 楚梵音眼睛里闪着不解的光。 男人的确了解男人,司柏长见过下午梁靳想把他吃了的眼神。 白语只不过是陷在剧情里走不出来,可是梁靳已经把他当作情敌。 “音音,我们这类人对老婆对爱人的独占欲不是一般的浓烈。” “如果是我老婆对别的男人产生不一样的爱情,那我一定要重新占有她,把她身上属于别的男人的气息抹掉。” “至于如何抹掉,抹掉用什么方法,音音要来试一下吗?” 司柏长说着,手落在楚梵音的腰上,一个用力,让楚梵音紧紧贴在他身上。 陡然,楚梵音明白过来。 白语怕是要被折腾到早上,她醒来怕是晌午了。 “老婆,你现在还要敲门吗?” 楚梵音尴尬的把手伸回来,不敲了,说什么都不会敲了。 “那接下来该我们了。” 司柏长弯腰,将楚梵音扛在自己肩膀上,往房间里走。 司柏长很急,但在怎么急都要等楚梵音发完信息。 白语暂停一天,现在只剩下一个结尾,没有白语拍什么,她给剧组所有人都放了一天假。 一天之后,楚梵音看见白语脖子上的痕迹,啧一声。 梁三少这醋精挺大。 “小鸟,辛苦你了,今天拍完,拍完之后你怕是三天都下不了床。” 白语:“…………” 电影的结尾是战火纷飞,司柏长要守的城守住了,但是白语要等的人没有等来。 “小姐,您还要守着这座府邸等下去吗?”管家都要走了,临走前问着白语。 白语点头。 管家也走了。 燕飞草长的阳春三月,白语坐在贵妃椅上晒太阳,一道她熟悉的嗓音猝不及防响起在大门口。 “听说这家府邸还少个男主人,不知道我能否选上?” 白语闭着的眼睛陡然睁开,站起身来,看向门口,缓缓笑了出来。 镜头随着白宇的视线移动,移动到门口,只显露出男人的身影,没有给男人的正脸。 画面到底截然而止,电影到此结束。 《金笼》囚禁了白语的前半身,现在,白语又用这座府邸囚禁了她的小叔叔的后半身。 “咔——” 随着楚梵音的话音落下,所有人热泪盈眶。 他们拍了将近三个月的电影拍完了。 他们结束了! 楚梵音事先给司柏长白语准备了鲜花,所有人一同拍了一张杀青合照。 晚上,楚梵音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杀青宴。 杀青宴上,楚梵音没有进行大量陈词,她感谢每一位参与到这部电影里的人。 没有他们,就不可能有《金笼》这部电影。 楚梵音说完,大家沉默不语,每个人眼眶或多或少都湿润。 楚梵音的剧组跟别人的剧组最大的不一样,就是充满人情味。 每一个都是真实的人,他们真诚的爱着这个戏,爱着这个剧组。 楚梵音高兴,喝的就是有点多。 司柏长原本也喝了点,但看着楚梵音一杯接一杯喝着,他停了。 大家都喝的有点多,保持清醒的没几个人。 自从扶初韵与司柏南恋情曝光了,扶初韵也懒得装了,以照顾司柏南为理由去找司柏南了。 司柏长见状,坐到楚梵音跟前。 “音音。” 司柏长叫了一声楚梵音,在桌底下,握住楚梵音的手。 楚梵音心首先是一惊,随后酒精上头,看司柏长的眼神带着迷离。 她伸手摸了把司柏长的脸,后使劲拍了拍。 颇有调戏男模之感。 楚梵音摸完,嘿嘿的笑起来。 司柏长:“…………” “你醉了,我带你离开。”司柏长拉起楚梵音。 楚梵音很乖,没有反抗,让司柏长省心不少。 只是,两人刚走了几步,路过阳台时,楚梵音看见梁靳把白语按在角落的墙面上亲。 两人亲的难分难舍。 楚梵音惊讶的捂住嘴巴,用手戳了下司柏长的胳膊。 “有人在干坏事。” 那语调,跟一个小朋友一样。 司柏长看了眼收回目光,往身后看了眼,确定大家已经是烂醉如泥的状态,他也就放心不用装了。 司柏长抱起楚梵音,把她往回带。 “摁,一会我们也要干坏事。” 楚梵音眼睛亮起来。 司柏长把楚梵音放进副驾驶里。 司柏长刚给楚梵音系好安全带,楚梵音胳膊圈在司柏长的脖颈处。 两人距离非常近,近到之间只有一厘米。 司柏长喉结疯狂滚动。 他还不想在这里要她。 “嘿嘿,我之前给你准备的惊喜,你想不想要?” 女孩呼出来的气息都能感觉到一股酒味。 司柏长眼神暗了下,没有回答,抬起女孩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老婆,我们喝的都是同一种酒,你的酒怎么是甜的。” 楚梵音摇头,她没有喝甜酒。 司柏长眼神暗的不能再暗。 此刻,他像一头饿了十来天的饿狼,盯着眼前的美味。 “是吗,我不信,我检查一下。” 他重重的亲上来。 楚梵音呼吸很快不畅。 她处于本身的求生意识,在司柏长怀里挣扎着。 车里空间本来就小,楚梵音动作幅度大,两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肢体接触。 猛然,楚梵音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司柏长松开了她。 “老婆,我现在还想当个人。” 楚梵音醉乎乎的,根本不懂,偏着脑袋看他。 那模样要多纯情就纯情。 司柏长受不了了,抬手捂住楚梵音的眼睛。 “老婆,你说你给我的惊喜是什么?” 楚梵音思绪被拽回来,她笑起来。 醉酒的她笑容很纯,带着一股致命的勾引。 “回家给你看呀。” 一路上,司柏长都是压着绿灯。 到达民宿,楚梵音解不开自己的安全带,司柏长快速帮她解开,单手公主抱带她上楼。 房间内,楚梵音一进来,晃晃悠悠来到衣柜前。 明明前几天她还不想给司柏长看,现在她主动换上。 楚梵音换衣服的动作不算流畅,但司柏长不想动手。 他想看着她亲自换衣服给他看。 司柏长搬来椅子,坐在楚梵音身后,把玩着手中的婚戒,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前方的美人。 期间,楚梵音几次要把衣服撤坏,幸好,她又穿好。 盘靓条顺,形容的就是换好这套黑色紧身蕾丝连衣裙的楚梵音。 楚梵音转身那一刻,司柏长感觉他面前盛开一朵好大的花。 司柏长把玩戒指的手一顿,目光紧紧锁在楚梵音身上。 楚梵音笑着,朝司柏长走过来。 她走的很慢,不过,司柏长对她一向有耐心。 平时一分钟就能走到,硬是被她走了十分钟。 楚梵音走到,直接坐在司柏长的大腿上。 司柏长害怕女孩滑下去,单手勾住女孩的细腰。 “喜欢吗?”楚梵音问。 醉酒的她没有那股羞意,直白的直燃司柏长的心。 楚梵音见司柏长不回答,自己还主动往司柏长身上贴了贴。 “好看吗?”楚梵音又问。 男人眼里的狂风再也压不住。 司柏长单手抱起楚梵音,把她往床上扔。 一晚的火热并不足以平息男人的燥意。 幸好,杀青宴之后,大家会自行散去,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人做了什么。 楚梵音是在三天后,才拿到手机。 这时,那件名为惊喜的礼物已经被男人撕烂,荣归垃圾桶。 大家都走的七七八八,楚梵音也该和司柏长回京城了。 楚梵音大致看了眼手机,后背自动贴上一人。 “阿韵跟我们回京城吗?”楚梵音问。 司柏长点头。 “司柏南要去提亲。” “啊?” 这消息太突然了,这就要提亲了? 司柏南还没有跟阿韵父母见过面吧? 万一阿韵的父母不同意呢? “你在担心司柏南吗?” 楚梵音无语,他可真会挑重点。 她不是担心司柏南,她担心的是司柏长跟扶初韵之间的年龄。 十岁的年龄差。 “老婆,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司柏长再度抢夺走楚梵音的注意力。 司柏长吃起醋来能酸死任何人。 “老婆,你之前说想要个孩子,还当真吗?” 楚梵音神思都游离了,大脑也放空了。 此刻司柏长说这话,楚梵音根本反应不过来。 不过,司柏长也没有想让楚梵音反应过来。 在他这里他当真了。 楚梵音是在第五天坐上回京城的私人飞机。 白语拍完之后,梁靳带着她飞去英国玩。 司柏南身上还有伤,要再玩一个星期。 飞机上,楚梵音突然想到她和司柏长疯狂的这几天,他们做避孕措施了吗? 第97章 小作精 但做不做都没有问题吧,她也有在期待宝宝。 她希望这世上有再多一个人来爱司柏长。 “怎么了?”司柏长余光看过来,见楚梵音表情严肃。 楚梵音摇头,找出她之前积压的电影看起来。 司柏长确认楚梵音没有事情后,开始处理公司的事务。 电影现在拍完,回去再剪辑一番,就该送去审核,审核完毕,找个发行公司放映。 楚梵音倒不担心审核这个环节,她不知道该找哪个发行公司。 她偏头,看见司柏长在处理公务,想让司柏长帮忙的心就此打住。 不能什么事情都依靠司柏长,她还怎么成长。 她才不要做司柏长身边的花瓶,她要成为与司柏长齐头并进的女人,做司柏长背后的女人。 不过,审核时间快则两个月,慢则六个月,她这中间有足够的时间找发行公司。 楚梵音也就不那么着急,还是先安心把电影看完再说。 下了飞机,楚梵音跟司柏长去拜访了司空业,司空业让小两口去忙。 司柏长再度回到他正常的生活轨迹里。 早上,楚梵音醒来,身边没有人。 晚上,楚梵音入睡,身边也没有人。 明明她跟司柏长看不见,但是她的身体却能感受到司柏长的存在。 例如,她身体时刻泛起的疼痛。 这天,楚梵音约了扶初韵去喝下午茶。 “你和司柏南的事情跟你家里人说了吗?”楚梵音问。 纵使司柏长现在承认司柏南的存在,在司家家族里承认了司柏南的存在,但是司柏长不会叫司柏南大哥。 司柏南不叫,她自然也不能叫。 扶初韵摇头。 “为什么?”楚梵音不懂。 扶初韵也很无语,她本来都要说,但是她爸妈就在她跟前讨论司柏南被认回来的事情。 “司柏南既然被司柏长承认,他就是司家的大爷。” 她爸没有反驳。 她妈叹口气说:“这下给司柏南说亲的人数怕不少。” 扶初韵听到这里,都想跟她妈坦白,随后她妈说的话,让她闭嘴。 她妈说:“司柏南这孩子哪里都好,画家,有自己的画廊,每年自己的流水怕都几百亿,人长的也好,可惜,就是年龄大了点。” 年龄大了点,如同魔音贯耳,扶初韵说不出口。 “阿音,你说我该怎么办?”扶初韵沮丧的问出来。 楚梵音抿唇,这种事,不是扶初韵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还是要看司柏南怎么做。 楚梵音问了,扶初韵道:“他自然是想坦白,但是我怕想万无一失的时候跟爸妈说。” 但是世上哪有什么万无一失的事情。 “你说扶家那位?” “长的一般般吧,要不是我爸妈压着我去,我压根不会去跟她相亲。” 她们包厢陷入沉默时,路过他们包厢的一年轻男子出声,打断她们的思考。 楚梵音扶初韵两人同时看过去。 扶初韵看见是年轻跟她相亲一男子。 当时她为了避免他相中她,她故意给自己画了大麻子脸,举止粗鲁。 相亲男一眼认出扶初韵,扶初韵拿起菜单,举在脸庞。 “你的脸好了?”扶初韵盼望着男人走过去,岂料男人走过来,男人发问。 扶初韵皱眉,目光投向楚梵音。 男人绕过菜单来到扶初韵跟前,那模样好像一定要看清扶初韵长什么样子。 眼看瞒不住,扶初韵破罐子破摔。 “我的脸后面治好了。” 楚梵音从他俩交谈中隐约明白过来,大概扶初韵用了当年她躲避相亲的手段。 男人想说什么,目光一侧,落在楚梵音身上。 楚梵音皱眉,男人现在看她的目光,她在绝大数男人身上见过。 扶初韵也察觉出来,开口问:“你想干什么?” 男人理都没有理扶初韵,径直来到楚梵音跟前,伸出手:“您好,我是张行,认识一下?” 楚梵音望着张行伸出来的手,没有理会。 扶初韵无语了,张家之所倚有机会跟她相亲,是他爸求爷爷告奶奶求来的。 张行该不会以为他已经挤进京城上流圈了吧? 扶初韵拉着楚梵音要走,张行旁边的公子哥在张行的眼神示意下,拦住两人的去向。 “张行,你放肆。”扶初韵声音发冷,张行却听不出扶初韵的冷。 他狂大的笑一下,往前走,看那样子,今天非要跟楚梵音握手认识下。 “张行,我是为你好。”扶初韵还在劝着张行。 毕竟张行不知道楚梵音的手段,她知道, 况且不用楚梵音出手,怕她身边的保镖就出手了。 张行不管不顾,强行要跟楚梵音握手。 楚梵音冷冷的笑了,殊不知这笑容落在张行的眼里,只会觉得动人。 楚梵音看着张行的手,她也伸出手。 张行以为楚梵音要握她的手,下一秒,楚梵音重重打在张行的手背上,还毫不客气的踹了下张行一脚。 张行及他的朋友都愣住,张行同时还伴随着疼痛。 扶初韵叹气,都说了不要惹楚梵音,就是不行。 楚梵音脸上带笑问:“现在还想握手吗?” 张行心里骂了句,劲真他妈大,眼神凶狠。 楚梵音没有理张行,拉着扶初韵要离开。 张行站起来,抄起旁边的凳子就要朝楚梵音砸去。 但还没有砸到楚梵音,从外面冲进来五个黑衣保镖,将张行控制在地上。 楚梵音转身,看见张行死呀咧嘴的样子,在看向张行旁边的椅子,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夫人,先生说想您了,让我们请您过去。” 又来这一招。 扶初韵已经见怪不怪。 楚梵音点头,也没再管张行。 张行自然有人收。 中恒集团司柏长的办公室内,楚梵音看着男人一丝不苟的批阅文件。 很难想象这样要把衬衫扣子系上最后一颗的男人,在床上玩的那么花。 楚梵音想起在大理吃杀青宴醉酒的场景。 说实话,她已经记不起她喝醉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看着散落在一地被男人撕碎的惊喜礼物,她不用问,也知道那晚两人过的火热。 楚梵音跟在司柏长身边,胆子都变大了。 她很是干脆坐在司柏长大腿上,强势的双手捧住司柏长的脸。 “你把我叫过来,看都不看我一眼,搞什么呀?” 楚梵音说话嗲嗲的,这是港城人学普通话自带的属性,怪不了楚梵音。 可偏偏楚梵音说出来能勾人命,尤其是勾司柏长命。 “哼,你要是不理我,我可就走了。” 楚梵音怒嗔着,假装从司柏长腿上起来。 司柏长大手抵挡在她的腰腹上,一用力,又将她摁过来。 楚翻译充满怒气的脸上带着笑。 “怎么,你舍不得吗?” “当然舍不得你这个小作精。” 楚梵音接受不了司柏长这样叫自己,她脸红起来。 “不许这样叫!” “可是,你就是小作精。” 楚梵音羞的垂下头,司柏长手落在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强势的非要让楚梵音看着他。 “小作精,作够了吗?”司柏长问,更是把楚梵音弄的羞涩。 楚梵音头用力,想摆脱司柏长的束缚,但那是痴人妄想。 司柏长也不跟她瞎扯,他还有十分钟就要开会。 “想我没?” 他们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作息不对,司柏长已经跟楚梵音三天没有打过照面了。 这样就很离谱,没有夫妻睡一张床,一天连面都不见。 司柏长想看楚梵音什么时候忍不住来找,但他发现楚梵音没有任何不适。 她每天都跟扶初韵厮混在一起。 昨天,两人又去蹦极了。 到头来,还是他率先忍不住,让人把她叫来。 “怎么,你想我了?”楚梵音眼睛明亮亮,问着司柏长。 司柏长也不瞒,“嗯”一声后,再也控制不住亲上去。 “你每天不是……”楚梵音说着,却被司柏长亲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亲了七分钟,林特助打了办公室的呼叫机,在催着司柏长。 “还是你清醒的时候亲起来最带劲。” 太流氓了! 楚梵音脸更红了,手掐在司柏长的胳膊上。 “等我回来。” 司柏长起身,楚梵音才没有那么听话。 她打算好了,等司柏长离开,她也走,让司柏长回来扑个空。 司柏长看了眼她,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手拉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掏出《金笼》审核信息。 电影审核已经通过了。 这才一个星期就通过了? 楚梵音又惊又喜,看向司柏长。 对上司柏长的眼神,她明白过来,怕是司柏长动用钞能力帮了她。 “喜欢吗?” 楚梵音点头。 她看着《金笼》那两个大字,笑容就控制不住。 陡然她又想到如果那天她没有醉酒,往前推更早的时间,司柏长在那晚没有醉酒的话,她会穿着那身令他惊喜的衣服出现在他为她打造的金笼里。 可惜,司柏长提前享受了。 “现在愿意心甘情愿等我出来了吗?” 司柏长双手撑在椅子两侧,将她锁在老板椅上。 楚梵音看在这份审核单,傲娇的点了下头。 “bb等我出来。” 司柏长起身要离开,楚梵音又想到自己醉酒的那夜。 她伸手拉住司柏长的手臂,问司柏长:“那晚你做措施了吗?” 她还是想知道。 司柏长跟楚梵音心有灵犀,两人眼睛对视上,他就知道楚梵音说的是哪晚。 是醉酒的那晚。 “没有。”司柏长如实说。 楚梵音追问:“为什么?” “爽忘了。” 三个字硬控楚梵音五分钟,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特助又催了起来,司柏长又亲了下楚梵音的额头,快步离开。 看不见的爱人终于看见了。 被留在办公室的楚梵音,一会挠头,一会抓脸,整个人处于无措的状态。 啊啊啊啊啊! 万一真怀孕了怎么办? 楚梵音想到这里又惊又恼,情绪、行为眼看就要失控,楚梵音知道不能再想下去,她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干。 电影既然通过审核,接下来该找一个发行公司。 楚梵音联系扶初韵,让她把京城出名的发行公司发给她。 扶初韵哪里懂这些,她跟她哥扶序要的,转手发给了她。 楚梵音拿到那份长长的名单,想到她原本还想问司柏长,司柏南跟扶初韵的事情怎么办,结果见到司柏长就全给忘了。 楚梵音叹口气,算了,一会等司柏长开完会出来问。 然而,等司柏长开完会,她沉浸在选发行公司的事情里,又给忘了。 司柏长原本想帮她,但是她明确拒绝司柏长帮忙。 “发行公司总要我自己挑的,你别太宠着我了。” 司柏长叹气,他想宠她都不行了。 他真的好希望他的bb能什么事情依赖他,可惜他的bb不是。 楚梵音认真选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里,司柏长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冷落。 一个星期后,楚梵音选了一家名为“张达远信传媒有限公司”,她约了这件洽谈。 出门前,楚梵音学着司柏长的调调,亲了下司柏长的额头。 “老公,等我回来。” 司柏长:“…………” 司柏长问了楚梵音约见的地址,恰好他今天也需要外出,两人地址相同,只不过隔着一层楼。 楚梵音在十三层,司柏长在十四层。 楚梵音沉默,就这么凑巧吗? 司柏长:“老婆,看来我不用等你回来了。” 司柏长拿起车钥匙,车钥匙在他手指上转了几个圈。 “走吧,我送你去。” 有免费的车为什么不坐。 楚梵音蹭车蹭的理直气壮。 到达商务楼,楚梵音在十三楼的电梯跟司柏长分道扬镳。 楚梵音按照约定时间来到指定会议室。 她没有见到跟她约定的人,倒是见到了张行。 张行囔囔着要找他爸,员工们拦着但碍于他的身份,也不敢真的拦。 张行也注意到楚梵音,话音一收。 楚梵音看了一眼张行,也就没有再看他。 但张行还记得上次的仇,他走进会议室,秘书担心道:“小张总,这是张总约见的客人。” 张行见楚梵音在这里,自以为楚梵音有事情求他爸。 他摆出趾高气昂的姿态:“你美人,你跪下来求我一声,你想让我爸给你办什么事情,我都能让我爸给你办。” 秘书听到张行这话,吓得一哆嗦。 因为张总吩咐过她,这是一位贵客。 楚梵音冷哼,起身就要走,张行想起上次的污染,伸手去拽楚梵音。 楚梵音没有来得及躲,头发被张行拽起,导致她的头都被后扯。 一股疼痛与屈辱感浮现出来,楚梵音瞪着张行,手也朝张行伸去。 但是张行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躲开,伸出腿,眼看腿就要踹在楚梵音的肚子上。 旁边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道踹开了他。 张行被司柏长踹倒在地上。 可是楚梵音肚子开始疼起来。 第98章 阿音也怀孕了 听到楚梵音痛苦的哀嚎声,司柏长压根没时间管张行。 他快步来到楚梵音跟前,楚梵音眼神里透着痛。 “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司柏长利索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外面办公室里大家虽然坐在自己座位上,目光却落在楚梵音司柏长身上。 什么情况? 是他们家的小张总非礼了对方,对方男朋友找来了吗? 小张总也是,前几天的事情还不足够让他长记性吗? 秘书早早把这边的情况报告给张总。 张总赶过来,恰好撞见司柏长抱着楚梵音离去。 “爸,他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也敢……” 张行话还没有说完,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他脸上。 张行懵了,员工们也都懵了。 张总平日里最宝贵这个儿子了,怎么就……! “那是司董和他夫人。”张总咬牙切齿的说。 司董,全京城能让人叫这么一句司董的,除了京城那位近四百年的豪门外,还能有谁。 张总气的又给了张行一巴掌,赶紧追了上去。 这可是他千辛万苦求来的机会,败家玩意! 张行身体也害怕的哆嗦了下,想到司柏长临走前看他的眼神。 医院内,司柏长着急的等待,医生看诊。 司柏长全程走的都是绿色通道。 十分钟后,司柏长望着诊断单,愣住,神情放空。 这是真的吗? 他老婆怀孕了? 楚梵音这时躺在床上,肚子已经不痛了。 当时张行明明都没有踹到她,她怎么就痛起来了? 楚梵音不理解,医生说她是受到惊吓。 楚梵音以为是自己身体不好,但肚子的疼痛感实在太过明显。 “怎么样,你跟我说一下。”楚梵音拉着司柏长的手,让司柏长把诊断单给她看一眼。 但是司柏长没有反应。 楚梵音皱眉,她是得了什么绝症吗,让司柏长这么久没有反应。 “老公?”楚梵音试探性的叫了句。 司柏长偏过头来,抱住楚梵音。 这完全在楚梵音预料之外。 “我到底怎么了?” “老婆,你怀孕了,你有我们宝宝了。” 楚梵音呆愣住。 这就有宝宝了?! 所以那是宝宝发出来的预警? 医生进来,见司柏长抱着楚梵音,转身要走,楚梵音看见他,连忙叫住他。 “医生我身体现在怎么样?” 司柏长闻言,松开楚梵音,转身看向医生。 医生姓刘,也算是司家的家庭医生,他从未见过司柏长这么在意的神情。 “受了点惊吓,不过并没有大碍,但夫人身体骨弱,需要好好养着。” 司柏长点头。 刘医生原本要走,但是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又停下脚步。 “司董,夫人怀孕前三个月需要谨慎再谨慎,切记不能行夫妻之事。” 楚梵音没想到医生停下来,就是专门说这个。 她脸发红,垂下脑袋。 司柏长神情严肃,点头。 早就候在门外的张总见医生出来,他推门进来。 楚梵音是真心想跟张总合作,但是他儿子实在太糟心。 “司董。”张总讨好的叫了声,“夫人身体怎么了?” 司柏长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 司柏长摆手让他出去。 张总不想看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相信,楚梵音拍的那部电影是爆款。 “司董。”他又叫了一声。 司柏长好脾气所剩无几。 “看在我老婆肚子里的孩子面上,赶紧走。” 言外之意,要不是因为楚梵音怀孕了,他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张总的心瞬间跌入谷底,没希望了。 而且怕不是没有希望,张行怕是要出事。 张总不敢再有所停留,快速离开。 楚梵音留院观察了半天,到下午确认没事出院。 车里,楚梵音皱眉,这车速旁边骑自行车的都要比司柏长开车快。 “你要是不能开,就换司机来。”楚梵音听着身后疯狂响起的喇叭声,终于忍不住道。 司柏长摇头,他一定要自己开。 楚梵音想说没事,但看着司柏长紧张严肃的脸,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算了,他虚岁都三十一了,老来有娃,应该理解下。 然而,楚梵音不说,司柏长身后的车主受不了。 等红灯的间隙,一直跟在司柏长身后的车主下车,敲了下司柏长的车窗。 司柏长车窗缓缓降下来,车主对上司柏长的眼睛,心里害怕了下,好友压迫感。 但他实在不想等了,挺着脖子说道:“先生,一会能麻烦您把车开快点吗?” “不能。”司柏长斩钉截铁拒绝。 车主脸露不满,下一秒,他又听到司柏长解释。 “我老婆怀孕了,要确保孕妇安全。” “这可是我和我bb的第一个宝宝。” 楚梵音没有一刻这么丢脸,她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楚梵音找不到地缝,只能露出一个强颜欢笑来。 车主看了眼楚梵音,也没在说什么离开了。 楚梵音:? 京城的人对孕妇宽容度这么高的吗? 楚梵音心里对京城人有了些好感。 等绿灯亮起,楚梵音无意间看到后面的车子没了。 “老公,他们去哪里了?” “他们在上一个十字路口转道了。” 太慢了,车主宁愿绕远路都不愿跟在司柏长身后。 楚梵音:“…………” “那我们要不要加快一点?”楚梵音提议道。 司柏长摇头:“不行。” 楚梵音放弃这个念头。 原本半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司柏长开了两小时。 回到司院,不出一分钟,所有人都知道楚梵音怀孕。 司空业也是激动的在佣人的搀扶下过来看她。 “音音,我都要有曾孙子了。” 楚梵音点头,越过司空业,看见院落里忙碌的佣人。 佣人们脸上也是挂着笑。 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个孩子。 司家的男人都很直,他们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送钱。 司空业高兴的当场开了一千万的支票,让她拿着。 晚上,楚梵音躺在床上,又拿出今天的诊断单。 孕三周。 孕三周啊…… 楚梵音顺着这个时间往前推,猛然想到是哪一次。 就是她喝醉酒的那一次。 司柏长还挺厉害,一次不戴,一次就中。 楚梵音能想到,司柏长自然也想到。 原本是要一起洗漱,但两人都要进去,司柏长临时反悔,说他要自己单独洗漱。 楚梵音觉得司柏长怪怪的,只看了司柏长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她抬步往浴室走,但走了一半,男人从后面跟上来把她抱起来。 “算了,我不放心你自己单独洗澡,我帮你。” 楚梵音:“…………” 明明在洗澡的时候,他已经…… 按照往常,司柏长肯定摁着她,来一次。 这次,他硬是红着脸,看着楚梵音。 司柏长伺候人很有一手。 她承认被司柏长伺候的很舒服。 “医生说,头三个月不能碰。” 楚梵音正享受着,司柏长陡然来了这么一句。 楚梵音突然懂了,原来是这样。 她看向司柏长被憋红的脸,她心里起了坏主意。 她故意撩起浴缸里的水,让司柏长身上扑。 手也顺着那水珠,碰着司柏长结实的肌肉。 楚梵音清晰感受到肌肉硬邦起来,男人身体在冲血。 “你怎么这么坏。”司柏长察觉到楚梵音的故意挑衅,语气中带着浓烈的欲。 楚梵音喜欢那欲,喜欢司柏长想碰她但又不能碰她的隐忍。 这样,她清楚感觉到她在被人宠爱着。 楚梵音笑起来,司柏长眼神暗了又暗,加快速度,伺候她洗好,再换好睡衣,把她抱出来。 “看来喝酒并不会误事。”司柏长陡然的声音响起在耳边,把楚梵音吓了一跳。 楚梵音想得太入睡,都忘记司柏长还没有出来。 两人视线对上,一下心有灵犀。 楚梵音嘴角翘起弧度,司柏长见女孩着骄矜的笑容,捏起楚梵音下巴。 反正只是亲亲,司柏长又不会拿她怎么办。 楚梵音一改反常,主动亲了上去。 司柏长眼神里微微有点错愕,后感受到女孩的主动,他开始迎合。 慢慢,亲的火热,他的手往下,落在女孩的肚子上,他又陡然清醒过来。 不能再继续下去。 司柏长推开楚梵音,与楚梵音的身体拉出一个间隙来。 也因此,他又看见女孩眼里阴谋得逞的骄傲。 “你不爱我了,你推开我。” 这话说的恨不得让司柏长气过去。 “别闹。”司柏长语气有些冷,楚梵音脸色跟着不好看。 楚梵音以为自己把司柏长惹怒了,下一瞬,她听到司柏长说。 “宝宝听见会误会爸爸妈妈感情不好。” 楚梵音:“…………” 楚梵音刚想说,这才第一天,你脑袋里就只剩下宝宝了。 倏地,门外响起敲门声。 大晚上,会是谁来。 “先生,老爷说让您今晚去他房间睡。” 司柏长一愣,硬是没有反应过来。 楚梵音也没有懂。 夫妻俩对视一眼,司柏长要拒绝,他的手机响了下。 司柏长打开,发现是司空业发来的消息。 【臭小子,宝宝出生前,你做个人,来我房间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再不明白,就是个傻子。 其实也不能怪司空业。 司柏长三十岁,终于抱得美人归,不会控制也很正常。 有一度时间,佣人们在晚上凌晨还能听见司柏长房间传出来的声音。 当事人楚梵音自然不会知道,也没有人敢把这话说给楚梵音听。 楚梵音看见这条信息,瞪了眼司柏长,自己先转身过去。 太羞耻了! 【爷爷,你放心,我有分寸,我自然会以音音的身体为第一位】 司柏长发的语音,楚梵音怀疑司柏长就是让她听的。 楚梵音捂住耳朵,她才不要听。 司空业没有再发来消息,看样子是默认两人睡在一起。 司柏长放下手机,从身后抱住楚梵音。 “老婆……” 司柏长刚说两个字,他的手机再度响起来。 司柏长脸色一暗,这次又是谁呀! 司柏长不想看手机,楚梵音让他看,还非得让她看。 司柏长能怎么办,自然是顺从小孕妇的话。 是林特助打来的。 林特助打来的时候也是头冒冷汗,这个时间点,他的老板应该抱着老板娘甜甜蜜蜜。 “说。” 林特助听着司柏长那语气,心里一顿,他赶紧说:“是张总带着张行,让张行跪在司宅门口道歉求情。” 楚梵音神色僵住,什么意思。 张行现在在他家门口跪着? 司柏长无语,这晚睡觉可真难。 司柏长起身,打开房门,招来管家。 管家如实说,已经跪了十分钟。 “让他滚。” “如果不滚,就报警。” 司柏长态度坚硬,今天要不是他赶到及时,张行那一脚就踹在楚梵音的肚子上。 楚梵音肚子里可是有宝宝! 司柏长不敢多想,光是想一下,他就受不了。 管家大抵明白前因后果,点头,立刻去办。 司柏长返身回来,关上门。 楚梵音困的睁不开眼睛,司柏长快步走过去,将女孩拥入怀中。 “老婆,睡觉吧,我给你讲故事。” 楚梵音睡眼朦胧,但心里知道司柏长会保护好她和宝宝。 楚梵音心里动容,仰头,不带一点杂质的吻落在司柏长的唇瓣上。 司柏长眼神一暗,刚想说还撩我呢,楚梵音率先乖乖的钻进被子里。 “睡觉睡觉。” 张总彻底失去楚梵音这一个大单子。 楚梵音也因为怀孕不想再多管这些事情,全权交给司柏长。 司柏长抱着楚梵音,关了卧室的灯,眼看就要睡着。 司柏长的手机再度响起。 今晚还让人睡不睡了! 司柏长要掐灭手机,但一眼看见是扶序打来的。 他想到什么,接了。 他压低电话声音,但是扶序此刻处于愤怒当中,声音大的根本压不住。 “二哥,司柏南他怎么可以喜欢我妹!” “他对自己心里没点谱吗!” “大我妹十岁啊!” “老畜生。” 楚梵音不想听也听见了,他俩这时憋不住坦白了? 不愧是跟司柏长玩的人,司柏长知道时也是骂了老畜生三个字。 楚梵音竖着耳朵在旁边听。 扶序情绪太激动,听着像是喝了很多酒。 楚梵音担心扶序做出什么事情来,让司柏长去找扶序谈心。 司柏长皱眉:“为什么要去?” 他还记得,楚梵音在参加他在京城办的第一场party时,她就一直看着扶序。 “你是不是对扶序……?” 司柏长话没有说完,楚梵音无语死了,狗男人吃醋要吃到什么时候。 “是为了你大哥,还不趁着这个时候去帮你大哥去说好话。” 司柏长还是不想,但一想到那个老男人比他大两岁还孤寡,他难得有同情心。 司柏长去了。 包厢里,司柏长听着扶序喋喋不休的说。 “我也算是拿他当亲大哥看的吧,他怎么可以……” “他睡我妹,他不是说阿韵是他妹吗,他心里没事吧!” 扶序气的又喝了一杯。 “二哥,你知道吗!他居然还把阿韵睡的肚子大了。” 司柏长愣住,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 两人说话时,一直都是扶序说什么,司柏长应一声。 这下,扶序说完,司柏长好久没应。 扶序奇怪地看向司柏长。 下一秒,他听到司柏长说的话,把嘴里的酒全吐了。 “阿音也怀孕了。” 第99章 孕妇不能碰酒,我就不能喝酒 孤寡,孤寡,孤寡。 司柏长的声音落下来,扶序脑海里浮现出三句青蛙的叫声。 合着大家都有了归宿,就他一个人单着。 扶序又倒了一杯酒,举着酒杯都要灌到自己嘴里,司柏长的手阻止了他。 扶序疑惑的看过去。 “别喝了,喝很多了。” 扶序心里微微感动,他的兄弟还没有抛弃他,他的兄弟即使结婚了还惦记着他。 下一瞬,司柏长的话,让扶序心彻底凉凉。 “音音怀孕,我身上染上酒味不好,况且,我已经喝了很多。” 说着,司柏长叹口气,貌似是后悔出来开导他了。 这都什么事情! 扶序看着司柏长,眼神里充满对自我的嘲讽。 “事情已经发生,你能有什么办法改变?”司柏长眼皮一掀,问扶序。 扶序心里一凉。 “你对司柏南有什么不满的吗?” 抛去司柏南的年龄,他是国际知名画家,一幅画能卖出上百万的价格。 他在英国的资产怕也是有几千亿。 并且,司柏南作风好,私生活干净。 现在,司家也愿意把司柏南认出来,他也算是司家的长子。 他样样都好,放在京城的圈子里,是挑不出毛病的。 只是,他的年龄…… 扶序细细想来,的确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扶序目光落在司柏长身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阿韵和司柏南的事情了?” 也不能说早就知道,也就比你们知道早一个月吧。 可是说到底,也是早了点知道。 司柏长难得心虚没有回答,扶序气着气着就气笑了。 “好啊,枉费我拿你当哥,你却想让你哥睡我妹!” 扶序酒精上头,抄起旁边的椅子就想砸过去。 这是真上头了,要放在平日,哪里敢这么对司柏长。 司柏长也不怕,只是扶序的椅子还没有过来,他就被梁靳拦住。 事情太大了,连梁靳都叫过来了。 “接下来,我陪着他,你回去吧。”梁靳看了他一眼道。 司柏长点头。 回到家里,已经过了凌晨,司柏长已经楚梵音睡着了,动作放的缓慢。 谁料,他走进去,发现卧室的灯是亮着。 隐约间他还能听见女孩的说话声。 声调里含着笑与惊讶。 “啊,你也怀孕了?” “是那一晚?!” “你们说的好猝不及防。” “你爸妈怎么说?” 扶初韵真的快气死了,她敢发誓,她绝对没有想过用怀孕逼她爸妈同意。 就是那晚杀青宴,她来到饭店看了眼大家,被大家分离伤感的情绪所感染,她回到病房,对着司柏南就是强上。 没错,那晚她清楚记得,她主动。 司柏南一开始还不同意,可是怎么可能扛的过她。 太猛烈了。 加上她喝酒,也不记得措施的事情。 今天下午查出来的,查出来后,司柏南直接带着她回家。 司柏南扑通一声跪在她爸妈跟前,请求她爸妈让他把她娶回家。 至于那晚为什么没有做避孕措施,司柏南的说法是他想做来着,但是太快了,她不给他做的时间。 她第二天早上就不记得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还责怪司柏南为什么不提醒她吃药。 司柏南的理由也很充足。 他说:“我算过你的日子,这几天是安全期,况且,就算你怀孕了,我也肯定会对你负责。” 没有怀孕,他也会负责。 这句话司柏南没有说,但是扶初韵看的出来。 扶初韵爸妈自然不能接受,尤其她妈,差点晕厥过去。 总之,家里就是一整个鸡飞狗跳。 扶初韵也被暂时关在家里,想让司柏南出去。 大家都需要静静。 “孕妇不能熬夜。” 司柏长脱下衣服,闻了下自己身上有酒味,想先去洗澡,后不断听见楚梵音的声音,他看了眼时间,忍不住过来说教一番。 司柏长抽走楚梵音的手机,楚梵音目光像上落在司柏长身上。 两人距离很近,司柏长低头,就能亲到楚梵音的唇瓣。 两人眼神对视,都能拉出丝来。 楚梵音率先闭眼,她觉得司柏长就要亲了。 但是她等了十来秒,都没有等到司柏长亲她。 她睁开眼睛,看见一双含笑的醉酒眼睛。 好喜欢,比他头顶的光还要亮。 “孕妇不可以碰酒。” 司柏长用手点了下她的唇瓣。 楚梵音被这个动作搞的暖暖的。 司柏长看向手机,发现手机已经黑屏了。 他心里一笑,正好,不用他说了。 “我去洗澡,你先睡。” 司柏长把她手机又还给她。 楚梵音啧一声,就是不一样了。 司柏长居然让她先睡,以前司柏长是把她抱紧浴室。 楚梵音摇头。 她拿过手机,目送司柏长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 他也很过分,知道不能,还让她看。 楚梵音才不要上司柏长的当,司柏长就是想让她主动。 楚梵音收回目光,落在黑屏的手机上,阿韵应该是听见他们的聊天,才挂断电话。 事情发生的真的很突然诶。 楚梵音想着想到杀青宴的那一晚。 那一晚还是蛮重要,电影杀青,两个宝宝有了生命。 楚梵音想着,也是真的累了。 等司柏长出来,她睡着了。 司柏长确认身上没有酒味,掀开被子,钻进来。 他仔细凝视着楚梵音,像看世间仅有的珠宝那样,痴痴望着楚梵音。 最终,他亲吻了下楚梵音的额头。 阿音,这十个月要辛苦你了。 翌日,司柏长先是吩咐管家,去招一批优秀的营养师,专门为楚梵音服务,后才走出家里。 公司楼里,林特助昨晚熬大夜处理一项目,现在眼睛还没有睁开。 但司柏长在他身边,他没有精神也要强撑着有精神。 “你昨晚没睡好吗?” 资本家是不会同情他的,林特助摇头。 司柏长“哦”一声,随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以后需要喝酒的应酬全都帮我推了。” 不是,这个爷又想要干什么? 之前抽出三个月的时间去拍戏,着实把大家吓死。 现在又想做什么。 林特助目光看过去。 “也不用帮我推很久,推十个月就行。” 十个月还不久吗! 十个月不是要他的命吗! 林特助不想应,但也只能应下来。 司柏长说完,貌似没有等到他想要的反应,于是又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十个月不参加应酬吗?” 林特助刚准备偷眯起来的眼睛,瞬间又睁开。 他看向司柏长,总觉得事情没那么容易。 “为什么?”林特助顺着司柏长的话问出来。 司柏长笑道:“我老婆怀孕了,孕妇不能碰酒这类东西,我要洁身自好。” 林特助淡淡地“哦”一声,随后反应过来。 什么! 夫人怀孕了! 电梯里,不光有司柏长,还有普通员工。 普通员工还在不解当中,也在为司柏长为什么坐普通员工电梯而忧心仲仲,倏地,听到这猝不及防的消息。 “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做了吗?”司柏长在踏出电梯前,问。 林特助点头。 司柏长心满意足离开。 司柏长一离开电梯,电梯里的所有人重获新生,敢大口呼吸。 司董在,连呼吸都不敢多呼吸一下。 大家熙熙攘攘讨论起来。 “司董这是要多孩子了?” “夫人那么漂亮,司董又帅,生出来的孩子该有多好看!” “司董这也算是老来得子了吧?” 林特助看着一群热闹的人,摇头。 他们这是跌近司柏长的陷阱里。 司柏长就是想让人尽皆知。 司柏长这是炫耀。 经过电梯里这群人的宣传,不出十分钟,中恒集团总部乃至全球分部,都将知道司柏长的夫人怀孕上。 但远远到此还不够。 会议上,司柏长特地命人准备了奶茶,说是来恭贺夫人怀孕。 很好,大家这下百分百知道。 下会议后,每个人都来恭贺他,他听得甚至满意。 三天后,司柏长解决了电影发行问题,其实不用楚梵音亲自找,梁靳公司就有这一板块的业务。 事关白语,梁靳自然是尽心尽力。 当初,司柏长说,他会护楚梵音在京城横着走,他没有说大话。 京城的业务,要不是他司家的,就是与司家有关的。 电影确定上映是5月20号,告白情人档。 现在四月十号,电影开始预热。 楚梵音得知是梁靳负责此事后,也是安心的很。 电影发布会定在五月一号,劳动节第一天。 不过,在电影发布会之前,大家还需要参加四月二十号,扶初韵与司柏南的婚礼。 扶家舍不得扶初韵打掉孩子,怕伤了扶初韵的身体,加上司柏长也是真心实意想娶扶初韵。 大家都看得出来,扶家父母自然也能看得出来,也就成全了他们。 司柏南说到底是司家的孩子,彩礼方面自然不会亏待扶家。 除了司家自己出的材料,司柏南自己也拿出来。 他把最大的画廊赠予扶初韵,作为扶初韵的彩礼,同时,求婚戒指是司柏南三年前就准备好了的。 也是这个时候,扶初韵知道,司柏南想娶她的心,远远超过三年。 婚礼当天,楚梵音坐在下面,看着扶初韵穿着白色婚纱,向着司柏南走过去,想到自己。 当初,她跟司柏长结婚的时候,她并不愿嫁给司柏长。 她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嫁给司柏长。 “怎么了,脸色闷闷的。”司柏长捏了下楚梵音的脸。 楚梵音郁闷道:“我当时嫁给你的时候,脸色是不是很丑啊?” 司柏长笑了:“你不笑也是很好看。” 就知道骗她。 楚梵音瞪了眼司柏长。 司柏长笑了下,掏出手机。 他的锁屏就是他们的婚礼现场。 “你看,这不就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吗?” 楚梵音诧异,她没想过司柏长会拿这个当他的锁屏。 “从我们办完婚礼我就换了。” 司柏长的话让楚梵音脸色好转,嘴角扬起弧度。 照片里的她并不是冷着一张脸,她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女孩子怎么会不期待自己的婚礼呢? 那时她不爱司柏长,但司柏长爱她,自然会把婚礼办的最好。 “等宝宝出生,我们再办一场婚礼。”司柏长道。 楚梵音没想想过还有第二场婚礼,她看向司柏长。 “这次宝宝给你当花童。” 楚梵音想了下那个场景,笑起来,点头同意。 他们两人气愤融洽,但白语看着扶初韵结婚,脸上又笑又心酸。 她这一生怕是盼不来自己的婚礼了。 梁靳会给她婚礼吗? 梁靳不会的。 在梁靳心里,她究竟算个什么。 白语自己也不知道。 白语管不了梁靳的心,但她能管得了自己。 她在竭尽全力不爱上梁靳。 可是,不爱上梁靳好难。 梁靳把全世界捧到她跟前,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 在梁靳身边,除了没有正式的名头,她享受的是公主的待遇。 白语牙齿微微咬住唇肉,眼看心里那点乱七八糟的念想下去,梁靳身子贴过来。 “小鸟,挑个时间,我们也把我们的婚礼办了吧。” 轰— 白语觉得脑袋炸了。 她缓慢看向梁靳,梁靳握住她的手。 “小鸟,你有想办婚礼的地方吗?” 白语没有回答,梁靳浅浅笑起来。 “我有,想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海里。” 白语听着梁靳那话,貌似他真的想过两人结婚。 “抛捧花了!” 主持人喊着,楚梵音结婚了,就不去凑这个热闹。 楚梵音让白语上去,白语没动。 可是当缘分来了,你不用动,缘分也会砸到你。 扶初韵的捧花越过重重的人,落在白语的怀里。 楚梵音又惊又喜,跟司柏长对视一眼。 周围人起哄,问她什么时候结婚。 梁靳不喜欢公共场合问这个,白语正想着找个借口推辞掉,梁靳从裤包里摸出一个小盒子。 他打开小盒子,单膝下跪。 “白语,你愿意嫁给我吗?” 突如其来的求婚又点燃了婚礼的热度。 白语没想过来这一招。 她深知她跟梁靳差不多,可是望着梁靳看她的眼神,她鬼使神差愿意相信梁靳一次。 她答应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欢愉着。 夜晚,躺在床上的楚梵音还在回味白天的喜悦。 她抱住洗澡出来的司柏长:“老公,谢谢你,也谢谢我。” “谢你自己什么?” “谢我选择了你。” 楚梵音毫不客气的给自己贴金。 如果当时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选择司柏长,她怕也不会见证那么多人的幸福。 她好开心。 司柏长笑着。 两人身体无限贴着,司柏长已经很久没有碰她。 身体忍耐到她后背贴着他的前胸,他那点欲念就冒出来。 楚梵音感觉到脖颈痒,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司柏长的吻落在脖颈上。 楚梵音敏感的颤了下,司柏长捏起她的下巴与她亲吻起来。 眼看两人就要失控,楚梵音手机响起来。 “妈咪大人来电话了,妈咪大人来电话了。” 楚梵音不知道这个时候华亭之打电话来干什么,她接了。 “你怀孕怎么都不跟你爹地妈咪说一声!” 楚梵音嘴巴微张,糟糕,忘记了! “明天你爹地妈咪就到京城了!” 第100章 分床睡 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两人的温存。 即使电话挂了,那温存也不复存在。 爹地妈咪突然杀过来,楚梵音猝不及防。 “我得跟你商量件事。”楚梵音犹豫着开口。 司柏长心里顿感不妙,但也没有说话,静待楚梵音把话说完。 “我想爹地妈咪来之后,我们假装分床睡。” 司柏长想都没想拒绝:“不可以。” 楚梵音皱眉,其实她也不想。 怀孕之后,司柏长想碰她,但是又忍住,她其实很喜欢看司柏长这样想吃又不能吃的样子。 但是她身体弱,她妈肯定不放心。 况且这次她妈来,她都能猜到,她妈想看她的生活环境。 若是知道两人还是这般黏腻腻,她妈怕是会把她带回港城。 “我在你身边,把你照顾的更好,妈不是应该放心吗?”司柏长问。 楚梵音摇头:“不行,据我哥哥说,我妈咪怀孕的时候,就是跟我爸分床睡的,我嫂嫂怀孕的时候,也是分床睡的。” 这是他家的传统。 司柏长听到这里,神色静默。 按照楚梵音的意思,如果他们不分床睡,她妈是不是要把楚梵音带回港城? 那是司柏长所不能接受的。 ”我们就分一段时间,等我爹地妈咪走了,你就回来睡觉。” “对了,你还要叮嘱好家里的佣人,说是我们从知道怀孕后就分床睡。” 良久之后,司柏长叹了口气。 楚梵音皱眉,不太理解这口气是什么意思。 “你答应没?” “我什么没有答应过你?”司柏长很是无奈的妥协。 楚梵音听出男人话里的宠溺,笑了出来。 她现在也很会哄司柏长,她往前移动了下,抱住司柏长。 “老公,你怎么这么好,亲亲。” 女孩连亲了他好几下,一脸不悦的男人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现在,只能好好表现,争取让爸妈放心,早点回去。” — 翌日,司柏长带着楚梵音一早就等在机场里。 等飞机落地,楚梵音看着华亭之跟她爸楚宴天的身影出现,她眼眶里莫名涌出眼泪来。 司柏长微微慌张:“bb,你可不能哭,你哭了,爸妈以为我在欺负你。” 司柏长手忙脚乱哄着楚梵音,楚梵音哭着哭着就笑了。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高兴,高兴到哭了。 待华亭之走来出来,楚梵音小跑上前,一头扎进华亭之的怀里。 二十三岁的女儿,还是跟小朋友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身体怎么样了?”华亭之问。 楚梵音身体实在特殊,从小就病弱,跟司柏长在一起后,病弱之症的确有减弱之景。 楚家还没有高兴太久,突然得知女儿怀孕。 楚梵音笑道:“很好,医生都住在家里呢。” “都是自己要生宝宝的人,还跟个小朋友似的。”华亭之点了下楚梵音的鼻尖。 楚梵音脸扑进华亭之怀里跟个黏人小狗一样拱了拱。 司柏长终于有缝隙可以插话。 “爸,妈。” 华亭之现在看司柏长,越看越顺眼。 她点了下头。 司柏长接过楚宴天手中提着的补品,带着他们上了车。 司空业早早就在家门口守着,这也是楚家父母第一次见司家宅院。 他们之前从楚梵音的手机上窥见过司家宅院的景色。 现实看见后,才明白手机上看见的不敌现实中的千分之一。 “亲家好。” 司空业摔了那一跤后,身体一直在静养。 现在能走路,但走路不是那么利索。 华亭之迎上来:“老爷子,您身体怎么样了,这是我们特意拿来的补品,不知道是否对您身体有用。” 司空业脸上堆着笑,仔细看了眼,发现正是对他身体有用的。 “亲家着实用心了。” “您说哪里话,我们都是一家人。” “好了,我们快进去吧。” 楚梵音看不下去,在旁边开口,也打断了大家的嘘寒问暖。 原本司柏长是要定外面的酒店,但是华亭之楚宴天是何等的人物,什么山珍海味他们没有吃过。 外面人多,他们也不想楚梵音劳累,提出来司家吃饭。 司家早早开始准备,如水般的餐宴摆上桌面。 这等规格怕是明清皇室御宴才能享受的。 饭菜是按照华亭之楚宴天胃口走的,但也单独为楚梵音做来一份。 华亭之注意到这个细节,脸上露出笑来。 吃完饭后,司空业有午休的习惯,就先退场。 司柏长是想哄着楚梵音睡,但华亭之目光频频看过来,最终,司柏长以公司有事为借口,把独处的机会让出来。 房间内,楚梵音很久没有和华亭之睡在一起。 以前,她就被华亭之宝贵着,现在怀孕,她感觉华亭之对她更加宝贵了。 喝一杯水都需要测量好水温,确定是70度的水温,才让她喝。 “乖乖,我看过营养师了。” 这么快? 楚梵音心中一顿,不动声色继续喝水。 “营养师制作的餐谱没有问题,只是……” 楚梵音皱起眉头来。 “你不爱吃胡萝卜,为了孩子,你需要克制一下。” 楚梵音松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 司柏长早就跟她说过来,她最近也在习惯中。 “还有……”华亭之又开了一道口子,楚梵音再次屏住呼吸。 “你现在怎么跟阿柏在一起睡?” 来了,来了,她就知道她妈会问这个。 “我们分房睡。” “他睡在隔壁,我有事情就跟他打电话。” 楚梵音说起来一点都不心虚。 华亭之打量的目光落在楚梵音身上,楚梵音脸色松懈。 “妈咪,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妈咪,你不信我?”楚梵音率先发问。 楚梵音晃着华亭之的手,颇有撒娇的味道:“妈咪,你要是不信我,你可以去问这些佣人们。” 华亭之脸上露出徐徐露出笑容来。 “我信,我自然是信乖乖的。” 即使司柏长眼神中流露出一股黏腻腻的情感,她还是相信楚梵音。 “肚子有不舒服吗?” 楚梵音摇头。 “现在月份小,满打满算才一个月。” 华亭之叹口气,满一个月,还有九个月漫长道路。 她着实心疼她这个女孩。 “妈咪,这个孩子也是我期盼来的。” 华亭之断然想不到,楚梵音会说这个话。 二十岁的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大,但是华亭之当初只想让楚梵音与司柏长阴阳结合,改善命格,没有想过楚梵音会怀孕。 她是她最宝贵的女儿,她还没有做好外祖母的准备。 “妈咪,你就放心吧,司柏长会照顾好的。” 华亭之这次来也算看出来,两人感情比之前还要好。 “那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楚梵音点头。 楚梵音这一睡,居然睡到下午七点,这时候司柏长已经回来。 司柏长是五点回来的,他习惯一回来就回房间找楚梵音。 但是当他准备踏入他的主卧时,华亭之的声音冒出来,吓了他一跳。 “乖乖这个时候睡着了。” 司柏长脚步一顿,华亭之追问。 “你这是打算回房间?” 司柏长听出华亭之口中的疑惑,你不是应该回隔壁房间吗? 司柏长见机行事,道:“想先看一眼乖乖。” 华亭之点头。 司柏长对上华亭之的眼神,感觉华亭之肯定是想问什么。 “妈,您想说什么就说吧。” 华亭之也不藏着掖着。 “阿柏,你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无论发生什么,我一定要确保我女儿安全无恙。” 司柏长听出华亭之的言外之意。 楚梵音肚子里的孩子可以没,但是楚梵音本人必须安全。 “妈,我跟你想到一样。” 司柏长眼神诚挚,让华亭之看到当初那个站在她面前不卑不亢想娶楚梵音的男人。 他们结婚一年,司柏长眼里的爱意只增不减。 “宝宝跟音音没有可比性。”司柏长又道。 华亭之这敲打算是到位了,她也算安心了,侧了下身,让司柏长进房间,只是进房间前,华亭之又叮嘱司柏长,晚上不要走错房间。 司柏长点头。 楚梵音睡醒,看见司柏长,喜出望外。 “我刚才还梦见你呢。” “梦见老公什么?”司柏长扶着楚梵音起身。 孕一个月的孕妇哪里那么娇弱,楚梵音觉得司柏长小题大做,但司柏长纵容她任何事情,这种事上他总是小心又小心。 按照司柏长的话来说,他承受不住失去她的痛苦。 楚梵音也懂了,便由着司柏长来。 司柏长能安心也是好的。 “梦见你抱着我和宝宝,还是个女宝宝呢。” “老公,你喜欢男宝宝还是女宝宝?”楚梵音问。 孕妇好像都喜欢问这个。 司柏南最近跟他炫耀,扶初韵就问这个问题了,弟妹没有问你吗? 楚梵音没有问他,他不想撒谎,一时下不来台,直接把司柏长拉黑。 司柏南就换一个手机号给他发消息。 【完蛋咯,弟妹没有那么在意你】 他冷笑,再度拉黑司柏南的账号。 “只要是你生的,男宝宝女宝宝我都喜欢。” 楚梵音吐了下舌头,心里很快的想了下。 什么叫做她生的,那种万一不是你呢? 这种话想想就好,不能说。 “不行,你必须选一个!”楚梵音不依。 司柏长认真想了下,道:“女宝宝吧,我可以保护你们两个。” 话刚说出三秒,司柏长自己又后悔了。 “男宝宝吧,这样就有两个人保护你。” 司柏长越想越想要男宝宝。 “可是我听说男宝宝会跟爸爸抢妈妈。” 司柏长脸上笑容消散。 “就算有了宝宝,我在老婆心里必须是第一位。” 宝宝还没有出生,某人开始要自己的主权了。 楚梵音没回答,司柏长急了。 “bb!” “看你表现。”楚梵音骄傲的说着。 晚上吃完饭,两人分道扬镳。 楚梵音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还真有点不习惯,她昨晚还是一个翻身,就能碰到司柏长。 楚梵音打开手机,看着空无消息的手机,陷入惆怅。 说什么不舍得她,都分开睡,他都不发一个消息过来。 正想着,司柏长的消息发过来。 【睡了吗?】 楚梵音心里还准备拿乔一下,并不想立刻就回。 一秒后,男人又发来一条消息。 【我想和老婆一起睡】 司柏长还发了个委屈哭哭的表情。 楚梵音看着这个表情,再想一下司柏长哭的样子,她心情瞬间好转。 【那你过来找我睡】 楚梵音也很想,现在有台阶她自然就下了。 【我过去了,我有钥匙,你不用给我开门】 楚梵音震惊,这分明都是蓄谋已久,还问她什么意见啊! 楚梵音没应话,三分钟后,她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假装睡着,留一个背影给司柏长。 司柏长放轻脚步走进来,看见女孩的背影,只一眼他就知道女孩在装睡。 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从身后抱住女孩。 楚梵音以为司柏长会说些什么,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他亲在她的侧脸上、脖颈处。 眼看还要往下,楚梵音装不下去,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翻转身体过来。 “还亲呢。” 女孩声音里带着柔软,司柏长没有应,用行动表达了他的欢喜。 昨夜没有干完的事情,仿佛要在今夜完成。 但—那是不可能的。 华亭之的声音猝不及防在门外响起。 “乖乖,你睡了吗?” 华亭之说着推了下门,吓的楚梵音急忙把司柏长塞进被子里。 楚梵音是等了几秒,才回答:“快要睡了。” “我让厨房熬了点粥,晚上喝点粥,睡得好。” 不好,妈咪进来床上根本藏不了司柏长。 楚梵音急忙让司柏长躲进浴室里,后又觉得不安全,让司柏长躲进衣柜里。 “乖乖?” 楚梵音知道她不可能拒绝掉,确认司柏长藏好之后,她应了下声“来了”。 房门打开,楚梵音故意侧着身体让华亭之看屋子内。 华亭之也的确趁着楚梵音喝粥的间隙,打量着屋子。 看来司柏长没有来。 “喝完粥,肚子里暖和些。” 楚梵音乖巧点头。 “好了,早点睡吧,孕妇晚上不能熬夜。” 华亭之端着空碗,替她关上门走了。 楚梵音看着紧闭的房门,脸色渐渐暗淡下去。 司柏长听着华亭之走的声音,他等了一分钟,没有等到楚梵音来叫他。 他自己打开衣柜,看见床上鼓起一个大包。 司柏长走过来,隐隐听见女孩的哭泣声,吓得他加快脚步。 “bb,你怎么了?” 楚梵音看着司柏长,扑进他怀里哭了。 “妈咪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么强的掌控欲?” 她都嫁人了,都要当妈妈了,她妈咪怎么还这样。 最主要,她知道妈咪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的。 可是,她就是会控制不住责怪华亭之。 爱的太深有时候反而是一种负担。 第101章 坦白,消除隔阂 楚梵音所受的困苦是他没有过的。 他也知道华亭之对她的掌控是病态的。 当初,楚梵音若不是看出他有对抗华亭之的能力,怕也不会选他。 她一直都在逃离华亭之的掌控。 “妈很快就走了,我们配合妈几天。”司柏长并不想让母女二人之间生了间隙。 但看着楚梵音哭的幅度越来越大,他实在不忍心她这么容忍着,又说了一句。 “要不跟妈提一下?” 楚梵音身体顿了下,她不敢。 她很怂。 要是她敢,她在家里就这么跟华亭之对着干了。 司柏长给她擦了好几遍眼泪,那眼泪还是像断线的珠子源源不断,最后还是等楚梵音睡着,那眼泪才稍微消退了。 司柏长看着楚梵音,无声的叹口气。 这是心结,得需要解开。 翌日,华亭之醒来,楚宴天说要陪着她在京城转转。 现在她们的宝贝怀孕,最要紧的就是确认宝贝女儿身体健康,还去转转,心也太大了吧。 华亭之不同意,她得去厨房看今早给楚梵音准备了什么早操。 孕早期,以维生素C多的水果、清淡粥菜为主。 厨房备了小米红枣粥、新鲜的黄瓜玉米、一些可口小菜。 华亭之看了一遍,还算满意。 她走出厨房,想去看楚梵音醒来没,不曾想看见司柏长。 司柏长站在走廊里,那模样像是专门在等着她。 “妈。”司柏长先一步叫出来。 华亭之确定司柏长就是在等她。 “妈,您方便去书房一叙吗?” 华亭之看着司柏长那样,点头。 书房内,司柏长先是给华亭之倒了一杯茶。 华亭之接过那杯茶,没有喝,放在自己桌边。 “妈,其实昨晚我偷溜进音音的房间了。” 华亭之心一顿,其实都是过来人,她心里是知道,没想到司柏长这么诚实。 华亭之没有说话,继续等着司柏长下一句。 “妈,你有没有想过,您对音音管控太严格了?” 华亭之眼神变得锋利。 华亭之五十岁,但因保养的好,根本让人看不出来她五十,人一眼看过去,以为她三十多岁。 不过,她到底走过那么多的岁月,她眼角往下一压,身上有股严厉的压人气息。 她跟前若不是坐着司柏长,怕任何一位年轻小辈扛不住华亭之这样的眼神。 司柏长并不畏惧华亭之的威严,他在保护自己的妻子。 “妈,我知道您担心音音身体,但是她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判断,我希望您能过给予她足够的信任,让她有足够的空间,去过她想要的生活。” 司柏长说的坦白热恋,可这些话落在华亭之耳朵里,全是放屁。 华亭之脸上泛上冷笑。 他没有看见楚梵音出生后,医生多次下达病危通知单。 他也没有看见,刚出生后的楚梵音小的可怜,体重只有四斤。 是大家守在医院守了两个月才换回来的宝贝。 事已至此,话说到这里,华亭之已经没有停下去的必要了。 司柏长很快就要为人父,到时候,司柏长会懂自己的良苦用心的。 华亭之起身,司柏长跟着起身。 “妈,我希望您听我一句劝。” “音音在我身边,我会拿命去照看她的。” 楚梵音比司柏长的命还要重要,华亭之知道。 但是华亭之不信。 华亭之执意要走,司柏长想拦但也不好继续拦着。 因为华亭之楚宴天在,中午是全家人一起吃饭。 楚梵音不知道司柏长跟华亭之之间的聊天,感觉气氛怪怪的,但是她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用完饭,楚梵音来了饭晕,她需要回去睡一会。 司柏长在家,楚梵音自然想让司柏长陪着。 只是,司柏长在进入卧室的时候,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目光。 他知道,是华亭之在盯着他。 华亭之怕他做出孕早期最不能做的事情。 司柏长很是无奈摇头,华亭之真是太小看他了。 楚梵音睡着后,司柏长出来,看见坐在秋千上的华亭之。 华亭之神色略微有些诧异。 司柏长道:“妈,我出来是想让您安心,我会对音音负责的。” “这个孩子虽然也在我的期盼当中,但是论分量,还是音音占首位。” 华亭之目光凝视眼前的男人。 他虚岁直三十一岁,像他们这种人家,除了心里有所念之人,二十七八就得娶妻。 司柏长硬是等到音音年满二十二岁冒出头来。 “其实我记得你。” 华亭之开口。 司柏长挑眉,他并不意外。 楚梵音原本是睡着,但莫名醒过来,看见旁边没有司柏长,她起身寻找。 她刚找到门口,就听见华亭之的话。 什么意思? 妈妈为什么记得司柏长? “当年六岁的小乖在兰若寺受到惊吓昏迷不醒,送回家,你一直都在小乖的身边。” “小乖昏迷了多久,司空业就在楚家待了多久,你也在楚家待了多久。” 楚梵音惊愕,那件事在她的心里翻篇了,没想到事情发生后,司柏长居然就守在她身边。 “那件事是我做错了,我认。”司柏长这一生都在后悔这一件事。 人是要往前看,他迈过来,但是时不时回想起来,他的心仍然在痛着。 “但是妈,您还要错下去吗?” 又来了,华亭之一点都不想听这样的话。 司柏长又在说什么,为什么她有点听不懂? 楚梵音原本还想细细听下去,不料脚碰在门把之上,发出声音,引来两人的注意力。 华亭之司柏长同时看过去,同时收了话题。 他们心照不宣不想让楚梵音知道这件事。 “老婆,你睡醒了?”司柏长转身,来到屋内。 楚梵音想问,但看向站在门口的华亭之,知道现在不是问下去的时机。 她还是有些困的,自从怀孕之后,她格外困,每天都像是睡不醒一样。 楚梵音摇头,司柏长带着她再度回房。 只是回房之前,楚梵音道:“妈咪,你也快回房间休息吧。” 华亭之点头。 华亭之还是先走,楚梵音在回房间。 房间内,她拉着司柏长就问:“什么叫妈还要错下去,你对我妈咪说了什么?” 楚梵音心里就算对华亭之严格管控心里有诸多不满,但那总归是自己的妈咪。 她妈咪做这一切也是为了她好。 她知道。 司柏长摇头:“我能对咱妈做什么,好了,你快睡觉。” 楚梵音还想跟司柏长争执一番,但是她的确困。 尤其是躺在床上,司柏长还在她身边。 她就这么睡过去。 起初,楚梵音以为华亭之在京城待个三天就走。 但是三天到了,华亭之没有要走的打算。 她就在华亭之的监督下,吃什么喝什么,有的时候楚梵音还会想,她妈该不会还要规定她啥时候上卫生间吧。 并且,华亭之的话比营养师的话还要有几分威严。 营养师指定的餐单,她不满意,就可以推翻让营养师重新制定。 营养师心里有怨念,但面上是不敢表露半分。 楚梵音可以看得出来,但那怎么样呢? 她自己都还要听话呢。 况且,她现在每天还要跟司柏长假装分床睡,骗她妈咪。 骗了三天,她自己都骗累了。 她妈咪再住一个星期,她怕要暴露了。 楚梵音心里叹气。 华亭之在的第四天,扶初韵打电话约她出去逛街。 扶初韵被她妈管的也挺严格,但是没有华亭之严格。 楚梵音好不容易有了借口出去逛街,然而,她又不敢明着跟华亭之说。 说了,华亭之也不会同意。 楚梵音想到小学三年级,想跟同学出去玩,华亭之皱眉,没有让她去。 后来到了小学五年级,依旧想跟同学出去玩,华亭之是同意了,拜托,她身边跟了十个黑衣保镖,简直是要吓死她的同学们。 经过这两件事,她也就打消了跟同学们玩的想法。 楚梵音思来想去找到了司柏长。 说起司柏长也是,平时他在公司办公肯定会把她拉过去,说什么想念她。 现在她妈咪来了四天,她就在家里待了四天。 司柏长也不让她去他办公室了。 男人根本就不想,要是想了,能忍四天? “我不管,你想办法说服我妈咪。” 楚梵音摆烂似的把难题丢给了司柏长。 司柏长知道楚梵音心里憋的烦闷。 他也应下。 “你别说大话!”楚梵音不信的叮嘱。 别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破灭。 司柏长在电话里信誓旦旦道:“放心吧,你还不信你老公吗?” 从他们相识到现在,她想让司柏长办的任何事情,司柏长都办成功了。 她还真的挺信司柏长。 “你要是没有办成功,我们就是真的分房睡了。”楚梵音威胁。 司柏长笑声有短暂的停滞,好再很快又恢复了。 “你放心,我是舍不得我的宝贝老婆的。” 十分钟后,楚梵音听到华亭之让她出门的消息,心头微微震惊。 司柏长真的把她妈说服了? 司柏长还是挺有本事的。 “你早去早回。” 在她临出门前,华亭之说了一句。 楚梵音心里觉得这才对味,这才是她的妈咪。 楚梵音点头,上了司柏长安排的车。 楚梵音不知道,她前脚刚走,华亭之就上了另外一辆车,跟在她身后。 楚梵音顺利和扶初韵汇合,两个小孕妇心里也是有分寸,知道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地方不能去。 两人就逛逛商城、喝杯快乐水,再去看看电影。 两人买的就是普通电影票,或许包场的电影看多了,她们就想看点普通的。 华亭之看着楚梵音走进电影院,司柏长在旁边道:“妈,你都看见了,音音她比你想的有分寸。” 岂止是有分寸,楚梵音还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楚梵音也知道自己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她很多垃圾食品都没有点。 华亭之了解楚梵音,她最爱吃的也就是那些垃圾食品。 她的女儿长大了,并且自己都要当母亲了。 华亭之没有说话,但脸色已经出卖她。 她身上即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一股泄气。 她的女儿不需要她了。 “妈,音音生产前几天,您是肯定要来的。” 司柏长洞察人心,他看出来,现在不是楚梵音需要华亭之,是华亭之更需要楚梵音。 “妈,音音长再大,她永远都是您的女儿。” 华亭之目光落在司柏长身上,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女儿未来一身的依靠,是她女儿遮风挡雨的地方。 她的女儿好福气,找了司柏长这么好的老公。 若换做其他孕妇,在孕早期可能还会贪图漂亮,穿高跟鞋。 但楚梵音再得知自己怀孕后,立刻把高跟鞋换成了平底鞋。 她看完电影,出电影院门口,下台阶,也是小心翼翼。 之后,两个女孩又去电玩城玩。 在电玩城里,她俩也不玩什么刺激的,就玩抓娃娃。 月份小的两个女孩根本看不出来怀孕,加上长的本就漂亮脱俗,有男人搭讪很正常。 要是没有男人搭讪,那才是不正常。 楚梵音玩了半小时,娃娃没抓几个,跟她搭讪的男人快二十多个。 楚梵音很不悦,想到家里的娃娃机。 她想回家了。 扶初韵也有点想回家。 当即,两个小孕妇商量下,招来家里司机回家了。 回家也不过七年,楚梵音理直气壮,但还是疑惑为什么她妈会同意她出去玩。 她想,等司柏长回来,她一定要问司柏长,他是怎么说服她妈咪的。 楚梵音回到家,换了身家居服,来到游戏厅,抓了七八个娃娃她才满意。 这时,她电话响起,是司柏长回来了。 在晚饭期间,华亭之宣布她明天回港城。 楚梵音正吃了一口米饭,猝不及防听到这个消息,米饭直接喷出来了。 她妈咪怎么突然就回去了? 楚梵音完全不懂。 “音音现在能照顾好自己了,身边又有贴心人照顾,妈妈该回去了。” 楚梵音听这话,心里莫名酸楚。 “妈咪。”她弱弱的叫了一声。 华亭之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朝司空业叮嘱几句。 司空业全部应下。 晚上,楚梵音原本要睡了,听见门口的动静,她又睡不着。 是司柏长来了。 司柏长进来,看见女孩眼睛亮晶晶望着他。 “怎么了?”司柏长快速走过来。 楚梵音张开双臂,要司柏长抱她。 软软的一只,还爱撒娇,司柏长对这样的她爱不释手。 “你跟我妈到底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说。” 司柏长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想起那十分钟。 他说— 我们可以跟在音音的身后,看一下音音的日常。 楚梵音除了身体弱,其余皆是上乘。 她记忆力好,学习能力强,动手能力也很棒。 她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这也是华亭之第一次站在外人的视角来看楚梵音。 也是华亭之知道她的女儿这么棒。 楚梵音不信,但司柏长嘴就这么说,楚梵音不信也就慢慢信了。 翌日,机场送别,楚梵音心里控制不住伤感。 就算再怎么讨厌妈咪,哪里有什么隔夜仇。 而且,这个时候华亭之还说:“是妈咪错了,妈咪以后不会对你掌控那么严了。” 楚梵音眼泪更是疯狂的掉。 “好了,自己也是要当妈的人,稳重点。” 华亭之亲吻了下楚梵音的额头,看了眼司柏长,转身跟楚宴天上了飞机。 “音音,其实妈早知道咱俩没有分床睡。” 这一瞬间,楚梵音明白了爱之子深的意思。 第102章 小哭包 楚梵音掐着时间问华亭之是否落地。 华亭之回了。 后华亭之又忍不住多唠叨了几句。 【没有妈咪在身边,照顾好自己,当然我也知道司柏长会照顾好你】 当父母的是这样,知道女儿身边有人能照顾好她,但还是忍不住操心。 楚梵音忍下去的泪又掉出来。 “在哭下去,生出来的小宝宝也要变小哭包了。”司柏长用拇指擦去楚梵音的眼泪。 楚梵音傲娇起来,她才不是小哭包。 生出来的宝宝也不是小哭包。 “怎么,伸出来的宝宝是小哭包,你就不要宝宝了吗?” 歪理。 他怎么可能不要,就算是小哭包,他也全部都要。 司柏长没回答,目光悠悠的看向楚梵音。 司柏长凝望的时间长了,楚梵音当真觉得司柏长不要了。 她伸手就要去掐司柏长,司柏长躲过去,并将楚梵音压在床上。 “你知道今天是多少号了?” 楚梵音眨巴眼,多少号了? “四月二十九号。” 四月二十九号,后天就是五月一号。 五月一号,是《金笼》电影的发布会。 这是她的第二部电影,是在京城发布的第一部电影。 她内心也没有多大的打算。 拍的时候信誓旦旦,想把每一个人都拍火,但是现在想来,她有点不自信。 “老婆,你在想什么?” “我……”楚梵音说了一个字,说不出剩下的话。 司柏长很懂楚梵音,大概楚梵音一个眼神,司柏长就知道楚梵音在想什么。 “老婆,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实力与才华。” 当初他在港城,其实是没有想过参加电影颁奖礼,是坐在他对方的投资人,一直夸奖一位导演。 说这是她拍的第一部电影,但每个细节都处理的完好,未来颇有建树。 司柏长在那人的夸奖中对这个电影导演生出好奇心。 后来有人问是否有这个导演的介绍,那人自豪的拿出来楚梵音的照片。 她长得本来就好看,现在加上专业突出,一下就收获在场人的注意力。 司柏长也从那张照片里认出楚梵音。 她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 之后司柏长更是得知,夸奖楚梵音的是楚梵音的老师。 大学老师总是惜才。 司柏长将这件事讲给楚梵音听,楚梵音表情微怔。 她全然不知道。 她知道司柏长说的老师是谁,是她从大二开始就跟着的导师。 本科生按理来说是没有导师,只有辅导员,但是她的导师喜欢她,特意让她跟着他。 她的很多灵感也是从导师那里获得。 “楚梵音。” 突然间,司柏长全名叫着她。 她心陡然悬起来,看向司柏长的眼神都带有错愕。 “相信你自己。” “并且你也要相信中恒集团司董的眼光。” “中恒集团司董从来不做错误的投资。” 这一刻楚梵音懂了,司柏长不是在简单的哄一哄她,而是从商人的角度探讨她的电影。 他知道她的电影有爆发力,所以投了。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明天去把自己收拾的美美的,后天光鲜亮丽出现在发布会上的。” 楚梵音不知不觉露出笑容,心里多了一份从容。 后台,她要带着自己的宝宝,站在发布会上。 四月三十号,楚梵音约了扶初韵、白语去做了全身的SPA。 她不仅要美,身为这部剧的女一号更要美。 只是她看出白语闷闷不乐,她虽然不懂白语为什么闷闷不乐,但是她想,女孩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漂亮,还能有什么不开心。 她请了着名造型师给白语做妆造。 只是,造型师是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位女人。 女人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像是跟他们穿着的平底鞋一样。 “这是……?”楚梵音发问,看向扶初韵、白语。 “你是造型师的助理吗?” 跟在造型师后面的,不是造型师的助理是什么? 楚梵音自然而然想到这件事。 那女人听到这句话,狠狠的瞪了眼楚梵音。 楚梵音很无辜,也从这个女人的眼神里看到恶毒。 “白语,你仗着梁三少的宠爱,你也敢用国际知名造型师了?” “不要忘记,丑小鸭在怎么变都不可能变成白天鹅。” 白语好看的眉骨拧巴在一起。 她生的本就清纯,这是这样子,更像是被雨后打湿的白莲。 白语不用说任何话,就让人心生怜悯。 楚梵音不懂了,造型师是她叫来的,干什么责怪白语? “我叫来的,你搞清楚状况好不?” 楚梵音也是直冲前面,把白语挡在身后。 那女人趾高气昂,目光看一眼楚梵音,像是脏了自己眼神,把眼神移开。 楚梵音哪里遭受过这样的待遇,当下她也不跟这女人废话,叫人把这女人赶走。 楚梵音在外,并没有一直借用司家的势力,就算她前段时间特意混了这京城名媛圈,但圈子那么大,她也不可能保证所有人都认得她。 况且,她手腕上戴着司家主母的手镯象征,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有些人,阶级还不到那个位置。 “白语,你做三就算了,看来你这朋友也是三的料。”那女人目光在楚梵音身上打量一圈,后总结道。 这句话着实把楚梵音气个半死。 白语怎么做三了! 梁靳之前在阿韵的婚礼上都跟白语求婚了! 楚梵音上前就要理论,扶初韵却在关键时刻拦下楚梵音。 “想必您就是从美国回来的关家大小姐,关枝荷吧。” 扶初韵的话引起关枝荷的注意力。 关枝荷跟扶初韵在一个圈子里,就算关枝荷三年没有回国,但两人之前也是见过面,是可以认出来的。 关枝荷认出扶初韵来,目光不屑的落在她的肚子上。 靠肚子嫁进司家,可真是丢扶家的脸。 扶初韵读懂关枝荷眼神里的意思,脸色一暗。 扶初韵能看出来,楚梵音自然也看出来了。 当下,她再也管不了这女人是什么来历,大手一挥,让经理送客。 经理只知道楚梵音身份高,是远高于扶初韵和白语。 他想把关枝荷劝走,关枝荷没有动,让他心脏突突的跳。 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可都四个女人了。 “白语,我劝你尽快滚,我和阿靳可是要结婚的,莫非你也是要像某些人一样凭借着肚子上位?” 扶家与司家联姻并不算下嫁或上嫁。 但是司家说到底是四百年的豪门大家,扶家不过是近两百年崛起来的。 况且,司家刚认回司柏南,扶家就跟司家喜结良缘,同时,也有人看见司柏南陪扶初韵去妇产科。 一来二去,两人就算是正常相爱,也在女人的酸言酸语里变了味道。 扶初韵气的脸色大变,她正要发脾气,但有人比她还快。 楚梵音直接狠狠给了关枝荷一巴掌。 强脆的掌声回响在房间里,世界一下就安静了。 就这么水灵灵打了关家大小姐? 关枝荷不敢相信,捂着自己火辣辣的左边脸。 “赶紧滚。” 楚梵音丝毫没有耐心,拍了下手,她身边的保镖出来。 这下,关枝荷不想滚也不能了。 关枝荷滚了之后,楚梵音觉得世界都清爽许多。 “小鸟,别听那女人的话。”楚梵音安慰完白语,又来安慰扶初韵。 “阿韵,你也是,她嘴里都在说什么屁话啊。” 扶初韵看着这样的楚梵音,噗呲笑出来。 楚梵音就是这样,直言不讳,不喜欢的事情她连多一秒都懒得搭理。 也幸好,司柏长足够能为楚梵音兜底。 今天这一场局,怕也只有楚梵音出手,关家不敢追究。 白语郁闷一天的脸在此终于得到松懈,她眼泪刷的就哭出来。 她的出身告诉她,凡事能忍就忍,梁靳的出现,告诉她不用忍,他会替她鸣不平。 梁靳是她人生里第一个为她鸣不平的人,楚梵音则是第二个。 楚梵音、扶初韵见白语哭了,两人都懵了。 “你别吓我俩,我俩可是孕妇不能吓的。” 楚梵音惊慌的说着,反而把白语逗笑了。 “梁靳跟我求婚后,回到家跟他爸妈说了,但是他爸妈不同意。” 楚梵音、扶初韵听到这话,心里一顿,同时也有谱了。 加上关枝荷的话,他们或多或少明白点。 梁靳父母不同意,就加快让梁靳结婚的步调,逼着梁靳与关枝荷结婚。 “梁靳什么态度?”扶初韵问。 白语沉默。 这让楚梵音忍不住往坏的方向想。 “梁靳该不会同意了吧?” 白语快速摇头。 “没有,他没有同意,因此他爸妈罚他跪祠堂,跪了三天,出来腿都青了。” 梁靳在家里放下话了,此生非白语不娶。 但是凭梁靳一人对抗偌大的梁家,太难了。 白语心生不忍,想让梁靳放弃。 梁靳是可以过很好的生活,他本来就是天之骄子,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没有必要因为她而跌下金字塔。 临出门前,她跟梁靳说了她的想法,梁靳眼神一下变得阴沉。 “白语,这辈子我说了我只娶你,你休想摆脱我。” 说罢,梁靳比她还率先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白语到达会所后闷闷不乐的原因。 楚梵音听完,问:“那你是怎么来的?” 白语实话实话:“梁靳安排的车送我来的。” 白语说完,也顿悟过来。 梁靳在生着她的气,却还是有条不紊安排着她的生活,让她便利。 梁靳真是爱到骨子里了。 楚梵音握住白语的手:“这件事你做错了,你要相信梁靳,你扪心自问,你能接受梁靳娶关枝荷吗?” 梁靳跟白语在拍戏期间,梁靳看似占领主导地位,实则白语拿捏梁靳的命脉。 楚梵音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都喜欢他们的相处模式。 白语摇头,她接受不了的。 “白语,要坦然面对自己的心,想爱就爱,勇敢爱!” 白语恍然大悟,她望着楚梵音,明明同岁,她却比她要洒脱好多勇敢好多。 扶初韵握住白语另外一只手:“相信自己有让梁靳舍弃一切的资本,白语,你很好!” 白语热泪盈眶,从来没有人肯定她的存在。 她在家中只会拖累家里人,跟在梁靳身边,梁靳虽然说她很好,但是她不敢信。 在爱情里,她是个胆小鬼。 她不敢坦然接受梁靳的喜欢。 她害怕有一天,梁靳不喜欢她了,发现她不是那么完美,她该怎么办? 她逃避着,一次次推开梁靳,但梁靳仍然朝她走来。 倏地,白语的电话响起来。 “小鸟,你还好吗?我马上就过来。”梁靳语气着急,看那个样子,应该是知道关枝荷来找她麻烦了。 白语有好多话告诉梁靳。 她要去找梁靳。 楚梵音送走白语后,看着不知所措的造型师,拍了下手,糟糕,忘记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了! 不过,白语那么漂亮,随便弄一下足够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不久之后,司柏长司柏南都打来电话,把她们接回家。 “老公,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楚梵音坐在沙发上问。 司柏长点头。 楚梵音眼睛瞪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 “你怀着孕,恰好妈也来了,让你知道,万一让你动了胎气怎么办?” 司柏长说的有理,楚梵音心头的气焰慢慢消退下去。 “老婆,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你和孩子平安,至于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况且,我相信梁靳有处理好这件事的能力,如果没有,他和白语也长久不了。” 楚梵音听着司柏长的分析,心里唏嘘。 或许是怀孕了,她现在心里开始悲天悯人。 “老公,我觉得我好幸运。” 正在给楚梵音揉腿的司柏长闻言,手顿住,目光看向楚梵音。 “我嫁给了我喜欢的人,双方父母支持,现在我还有我们两个的结晶,简直不要太幸福。” 她对她现在的生活超满意。 楚梵音说着,没有察觉到男人在听到她这些话,眼神渐渐变得暗沉。 她今天刚做了全身的SPA,本来吹弹可破的肌肤现在一碰,更是能掐出水来。 司柏长心的碰到她皮肤时,就开始意乱情迷…… 猛然,司柏长将她压到沙发上。 男人高大的身子涌过来,楚梵音后知后觉男人怎么了。 “老婆,为什么还要有该死的九个月?” 九个月,简直是要他的命。 “老婆,生完这一个,说什么都不说了。” 楚梵音听到男人的话外音,缓缓笑起来。 可是,下一瞬,她坏心起。 她故意亲上司柏长。 第103章 你也该给老公一点甜头了 司柏长身体一瞬间来了反应,他眸光里有着浓烈的欲,那些欲宛如深海里的沉默的危险,能在下一秒要你的命! 楚梵音身体有了僵硬,同时,她也感受到男人强烈的存在。 就存在于她的身体,好像下一秒就要攻城。 “怀孕多久了?”司柏长问。 楚梵音一瞬间明白过来司柏长的话。 怀孕超过三个月,就可以做了。 他在想是否超过三个月。 但司柏长记这些时间比她还要清楚,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你不知道吗?” 楚梵音就是这样,明知道她跟前是一头雄狮,还是饿极了的雄狮,可是她还是想挑衅这头雄狮,想知道这头雄狮的底线在哪里。 她的手指在雄狮的胸膛上画圈圈。 雄狮一瞬间浑身毛发抖立。 “两个月。” 才两个月,还剩下八个月。 真的很难熬。 “所以呢?” 太坏了。 司柏长也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他一只手固定着她的两只手。 “bb,老公伺候你这么久,也该给老公一点甜头了吧。” 男人的嗓音幽深,落在楚梵音的耳朵里,让楚梵音浑身滚烫。 怎么办,好像真的玩大了! “你拿着我的手要干什么?” 楚梵音的话还没有落地,男人已经实现他的目的。 到底是存在过。 到底是非常熟悉。 楚梵音的心都在颤着。 等彻底结束,楚梵音又被司柏长抱着去洗澡。 “宝宝,接下来就这样辛苦你了。” 伴随着水声,楚梵音气的打在司柏长的胸口上。 司柏长一点都不恼,连着亲了好几下楚梵音的脸。 “明天也是辛苦宝宝的一天。” 明天就是电影发布会。 楚梵音想到这里,眼睛晶亮起来。 “明天一切都会顺利的。”楚梵音说。 司柏长最后一下亲在楚梵音的嘴角,道:“会的,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 发布会是定在下午两点开始,但是楚梵音早上九点就醒过来了。 这是楚梵音怀孕之后醒来最早的一次。 楚梵音醒来,以为司柏长已经上班去了,她手臂一伸,碰到男人硬邦邦的肌肉,她愣住,什么情况。 楚梵音看过去,看见司柏长正望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楚梵音问的理直气壮,好像他就不该在这里。 司柏长脸色本来挺好的,现在听到楚梵音这话,差点把他气笑。 “我不在这里,我在哪里?”司柏长问。 “在你的办公室。” 司柏长:“…………” 她这么说,也没有错。 “工作狂,你怎么回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楚梵音笑着往司柏长身边凑了下。 司柏长捏住楚梵音的鼻子,一直到楚梵音快呼吸不过来,司柏长坏心的松开手。 “老婆,你这是在怨我没有陪你吗?” 楚梵音从司柏长的眼睛里看到戏虐,戏虐她不知不觉这么黏人。 楚梵音才不会承认自己的黏人呢,她转身,不想理司柏长,司柏长却不许她转身。 “bb,我懂了,以后我会尽量抽出时间陪你。” 楚梵音一点都不信,司柏长哪里有时间啊。 的确,司柏长没有时间,就连今天的时间他都是连续赶了一个星期的工作量给赶出来的。 司柏长理智想了下,后笑起来。 “我没有时间陪老婆,但是老婆可以来陪我,我的办公室永远为你敞开。” 她才不要陪司柏长加班呢! 她在家里躺着吃吃喝酒不想吗! 楚梵音白了司柏长一眼。 司柏长问:“你还要睡吗?” 孕妇的脾气总是来的很奇怪。 楚梵音知道自己不应该生气,但是听到司柏长的话,她按耐不住生气。 她是猪吗? 她还要睡! “不睡了。”楚梵音气呼呼的说。 司柏长听出楚梵音的气音,虽然不知道又哪里得罪她,但拿钱哄着总是没错。 司柏长带有安抚性的吻落在楚梵音额头上。 “别气了。”说着,手里还给楚梵音塞了一张五千万的卡。 给她卡干什么? 难道她在司柏长的眼里是生孕机器? 楚梵音接受不了,更是把卡给扔回去。 “司柏长,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下午的发布会,这个时候要是在不起来洗漱吃饭去现场走流程,我怕你忙不过来。” 司柏长话一出,楚梵音明白过来。 是她想错了。 司柏长是电影的男主角,自然也要在发布会上露面。 就算司柏长不露面,他应该也是放心不下她。 “bb,快起床吧,阿韵都打过来电话催你了,白语那边已经有造型师过去了。” 大家都在忙,她这个导演却还有心情跟男人调情,她真的该死。 但是她怎么会有错呢,她本来是记得,是司柏长诱惑她,才让她想偏的。 “都是你的错。” 骄傲的公主是没有错的。 司柏长看着她,慢慢笑出来。 “是我的错。” “现在,bb小公主能起床了吗?” 楚梵音看见司柏长如此听话的份上,她勉为其难听话一次吧。 楚梵音身为导演,自然是不想自己的妆造超过白语,或者超过其他重要配角。 她选了一套黑色连衣裙,外面搭配同款黑色西装,衬得她干练,同时还散发着一股明媚向上的活力。 本来她是想穿同色系的黑色素高跟鞋,为了宝宝,她换成黑色小皮靴。 楚梵音的妆也是偏气质款的。 司柏长身为男一号,脸上也是上了妆。 本就英气逼人,现在这么一看,帅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根本不用担心票房扑街,万事都有司柏长白语两人的脸撑着。 楚梵音看着司柏长,心血来潮,拿到手机,要跟司柏长自拍。 司柏长也是很有营业精神,冲着手机镜头笑。 楚梵音望着司柏长的笑,脸色却凝固住。 她想到他俩在港城闹矛盾时,她要拍照秀恩爱,司柏长的脸怎么拍怎么僵硬,就是笑不出来。 现在,司柏长对待镜头不旦可以笑出来,还会放钩子。 啧啧啧…… 拍戏三个月,司柏长也在进步。 “bb……” 楚梵音正拍着呢,听到男人亲呢的低语声,她耳朵一酥,下意识感觉不对劲。 她看向司柏长,司柏长眼神正痴痴望着她。 司柏长声音醇厚:“我配合你照片,我晚上能不能要点奖励?” 陡然,楚梵音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可以! 她的手会累死! 楚梵音迅速收起手机,不拍了! “bb,你确定不拍吗?” 他还在钩她! 除了今天的发布会之外,怕不会有什么事情能让司柏长在化妆了。 怎么办,她还是有点想拍。 男人诱惑声还在不断:“bb,你想清楚了吗?” 楚梵音这个时候若是细看,能看见司柏长眼底的胸有成竹。 他笃定楚梵音对他的长相爱不释手。 下一秒,楚梵音果断从他身上抽身离去,司柏长脸暗淡下来。 “你好好准备,我去跟白语打电话,看看她怎么样?” 女人真的很无情,说走就走。 司柏长想拉住楚梵音,楚梵音像是知道司柏长的动作,直接把手藏了起来,司柏长没有拉住楚梵音。 走出房间的楚梵音,深呼吸一口气。 还好自己有点自制力,不然全被司柏长勾走了。 楚梵音拍了下自己越发滚烫的脸颊,又呼气吐气来了几番,才跟白语打电话。 白语接视频很快,她看见白语那张脸,白语看见楚梵音那张脸,两人呼吸都稍微短暂的停滞。 很美! 楚梵音见她的女一号这么美,她就放心了。 白语见她的导演这么美,她也就放心了。 两人互相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地盘。 楚梵音想叮嘱白语几句,猝不及防听到梁靳的声音。 “老婆,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 “老婆,你看看我。” 一直以为,梁靳都是站主导方的那位,这是楚梵音第一次听见梁靳这么说。 但是,楚梵音听到这些,并不意外,因为梁靳看似是站在主导方,实际上是被白语拿捏的死死。 梁靳既然缠了上来,一时半会不会放人,她叮嘱白语不要迟到,把电话挂了。 挂之前,她还听见亲吻的声音。 哎,白语妆造怕是要重新来。 下午一点,发布会现场的休息室内,白语、梁靳、司柏长、常远、扶初韵都来了,还有司柏南。 司柏长虽然接受了司柏南,心里还是过不去那关,两人照旧不说话。 司柏长还对早上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不信,他在楚梵音这里一点魅力都没有。 工作人员安排人上台。 在通往现场的楼道里,司柏长按耐不住拉着楚梵音往另一边走去。 楚梵音震惊,连忙叫停司柏长。 可是司柏长充耳不闻,直到周围看不见人,他把她压在墙壁上亲。 楚梵音呜呜发出反抗,可司柏长总是有办法把她亲软。 最终,楚梵音不自觉攀附住司柏长的脖颈,与他亲吻起来。 一直都楚梵音都呼吸不过来,司柏长才恋恋不舍放开她。 “说,喜不喜欢亲我?” 楚梵音双眸泛着水雾,大脑失去思考,凭着本能反应点头。 司柏长是想松开楚梵音,但是看见楚梵音这样,他硬梆梆丢下一句“就知道勾我”,又亲了上去。 好在,司柏长心里是有分寸的。 没有闹的太过火,在楚梵音撑不住的最后一瞬间,放开她。 “小馋猫,等回到家,你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楚梵音对司柏长的声音本来就没有吸引力,更何况是长久接吻后的声音。 楚梵音捂住发烫的耳朵,羞的不能再羞的点头。 幸好还有时间,还能让双方补个妆。 司柏长带着楚梵音匆匆离去,两人亲的太过投入,根本不知道,就在他们的左面,有人在偷拍。 关枝荷没想到还会有意外之喜。 她今天来是想在发布会上告诉观众,你们所喜欢的女一号,是勾引有未婚妻的小三,她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拍到白语所演的电影的女导演和男一号的激情热吻。 关枝荷久不回国,况且按照关家在京圈的社会地位,是不足以见司柏长。 她不知道中恒集团司董长什么样很正常。 关枝荷都能想到,当这热吻片段发出去,现场还有多刺激。 毕竟女导演跟男一号私通的话题比电影好看多了。 也难怪白语会那些狐媚子的下三滥,合着都是跟女导演学的。 发布会正式开始前,楚梵音跟司柏长匆匆赶来。 白语和常远看着楚梵音、司柏长妆容有所改变,心里就明白过来。 两人怕是又亲了一遍。 白语为他们的黏糊劲感到高兴,同时看到常远得失落。 白语看的出来常远喜欢楚梵音,只是可惜,它出现的时机不对。 白语正想着,她感受到一股火辣的视线,她看过去,是梁靳正在盯着她。 梁靳这个人很爱吃醋,还是乱吃醋那种。 白语想到关枝荷,心里也起了坏心思。 她就看常远,大庭广众,看梁靳能拿她怎么办。 发布会有条不紊进行着,主持人时不时cue流程,玩一些小游戏,现场氛围被带动着不错。 但梁靳不太行。 他快要被自己的小鸟气死,他按耐不住,要往上走,扶初韵拉住他的手臂。 “阿音说了,这场发布会很重要,不能让你破坏。” 楚梵音让扶初韵看着梁靳,是怕梁靳接受不了白语跟司柏长的互动,乱吃醋的冲上来。 楚梵音这也算是歪打正着。 梁靳皱眉,他还没有动作,他的胳膊上快速覆上司柏南的手。 “老婆,我帮你看着就行,你别碰他。” 梁靳:“……” 不是,司柏南,你这也要吃醋吗! 梁靳算是发现,他这些兄弟,一个比一个能乱吃飞醋! 发布会即将进入高潮,关枝荷准备好了。 “大小姐,您确定要投这个屏?”关枝荷身边得秘书是刚调过来的。 关枝荷信誓旦旦点头,同时她还卖通了一个礼仪小姐。 只要礼仪小姐走路不注意撞一下白语,把白语往男一号怀里撞就行。 秘书有幸见过司董和他夫人一眼,他虽然不解自家小姐为什么这么做,但还是听话了。 随着投屏开始,楚梵音看见自己和司柏长刚才接吻的画面,整个人大惊。 司柏长脸色铁黑。 同时,礼仪小姐撞向白语,白语始料未及,她看见自己要撞在司柏长身上,脚硬生生改了另外一个方向。 礼仪小姐就此打住就好,但她一时控制不好力道,又撞向楚梵音。 楚梵音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关枝荷看着凌乱的现场,准备功成身退时,去路却被黑西装保镖拦住! 第104章 会议到此为止,回家哄孕妇 司柏长及时抱住楚梵音,楚梵音虽然没有摔倒在地上,但是她却实打实和司柏长抱在一起,加上平屏幕上还播放着她们两个的接吻片段。 媒体拍的更起劲,两人的绯闻就此做实。 白语虽然没有如关枝荷的愿,跌倒司柏长的怀里,但是她自己把自己弄的脚崴,要跌在看台上。 电影女一号在发布会当天跌倒在看台,也的确是个看点,怕对电影的宣传不好。 白语心里正不知道怎么办,常远、梁靳同时朝她伸出手来。 梁靳在没有认识白语之前,是京城桃色绯闻的常客。 白语犹豫了一秒,直接选择了常远。 梁靳的脸黑的跟司柏长不相上下。 “请问楚导您和司老师是什么关系?” “楚导,您和司老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楚导,希望您回答一下下。” 话筒同时怼到楚梵音跟前,事情发生的人太突然,媒体追的这么紧,她大脑短暂的空白起来。 司柏长双手一伸,挡在楚梵音跟前。 “各位,我和楚导……” 司柏长话说到这里顿了下,回头看楚梵音,楚梵音心有灵犀知道司柏长下一秒想说什么。 她望着大家迫切想知道真相的脸,还看懂司柏长眼里的另外一层深意。 现在不澄清,一旦错过澄清的最佳时机,那么就毁了电影。 楚梵音不能因为自己毁了这部电影。 楚梵音又看向她身后的工作人员,虽然有很多人没有参与发布会现场,但是他们渴望有被大家看见的机会。 楚梵音冲司柏长点了下头,上前,握住司柏长的手。 媒体见这样,手疯狂对着两人相握的手。 爆点有了! 当红女导演与男一号私通! 电影现状有多乱,请看视频! 视频就是两人被投到屏幕上激情接吻的全过程。 “我们是夫妻,真夫妻的那种!”司柏长声音坚定,现场所有的人呼吸一窒。 什么! 居然是真夫妻! “我可以给大家看我们的结婚证!” 也有人不信,但是他还没有说出来,司柏长打开手机,把两人的结婚证投射在主屏幕上! 绝了! 还真的是夫妻! 并且拍摄时间是xxxx年七月三十号! 那个时候电影还没有开拍呢! “我知道你们肯定还想问,我老婆是不是为了捧我,故意拍这部电影。”司柏长又追问。 媒体们没有说话,但也是从侧面反应,他们是认同司柏长说的话。 “我是司柏长,同时也是中恒集团的董事长,在钱方面,我完全不需要我老婆捧我。” 在京城,谁人不知中恒集团! 现在中恒集团的老总就在他们跟前?! “还有,如果我想让我老婆捧我,在拍戏期间就不会隐瞒我俩已婚的消息。” 媒体赶紧去问白语、常远。 白语、常远皆是回答,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没有关系。 白语明白如果不是因为有梁靳这一层关系在,她可能不会成为女主角,更不会知道那么多关于司柏长与楚梵音的秘密。 常远则是自己发现的,他有的时候会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发现,有的时间也会感觉轻松,幸亏发现的早,不然越陷越深。 媒体诧异到都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 被拦下的关枝荷听到司柏长自曝身份,她愣住! 什么! 那是中恒集团的董事长?! 那岂不是京城第一豪门掌权人司董司柏长吗?! 关枝荷这时心里明白过来,刚才上传视频的秘书为什么那么问她! 关枝荷还是有点不信,凭什么他说是司柏长就是司柏长. 等一下,他一直用的名字就是司柏长。 众所周知,京城叫得出名字的司柏长就是指京城司家家主。 关枝荷身体晃动了下,怎么办,她好像得罪不能得罪的人! “同时,还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老婆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楚导,她怀孕了,我们在努力准备迎接宝宝出生。” 一段反转接着一段发转。 楚梵音没有想到司柏长连这个都说了,但说了就说了吧,迟早会被大家知道。 楚梵音配合点头,并道: “我和司老师在拍摄前期间,没有违背任何道德良俗,希望大家擦亮眼睛,不要被坏人利用。” 这件事不仅没有中断《金笼》电影票据,反而助涨了《金笼》的门票。 在五月十号上扬那天,电影院直接饱满。 当然也都是后话。 “大家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楚梵音问。 媒体们难得安静,但不是因为他们没有问题,而是司柏长眼神在施压。 这是上位者的绝对气势。 没有媒体敢问,楚梵音宣布发布会结束。 休息室内,关枝荷被黑西装保镖带上来。 原本她是计较这出去,.这下好了,她连发布会的门口都没有走出去。 刚传上去司博长楚梵音接吻的U盘此刻被放在桌面上,司柏长看都懒得看。 司柏长挥动一下手,示意保镖上前搜身。 眼看保镖的手就要落在关枝荷的身上,关枝荷这下彻底懵了。 “你们不能碰我,我是关家的女儿!” 到现在,关枝荷居然还想拿她的身份压人。 在这里,除了白语,任何一个人的家说出来名字,都足以让她抖三抖。 她是关家道德女儿怎么样?要怪只能怪能让她得罪最不能得罪的人! 司柏长冷笑一声,黑衣保镖没有任何停留,手落在关枝荷的身上。 关枝荷表情一下变得狰狞,她像是泥鳅,疯狂滚动。 可惜,泥鳅可以逃得了,她逃不了一点。 黑衣保镖的手从她的胸来到她的腰,进而到达她的臀部。 关枝荷感受到自己像是受到莫大的侮辱。 “梁总,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能让别的男人碰我,你梁家的脸面不要了吗!” 梁靳的表情本来就不好看,听到关枝荷这话,他恨不得上前踹死她。 梁靳脸上露出讥讽的表情。 “放心,我爸妈不需要一个落魄的家族。” 梁靳这话无疑是给关枝荷最后的打击。 关枝荷大慌失色:“什么意思?” 可惜,没有人想回答她的问题。 黑西装保镖摸到手机后,转交给司柏长。 司柏长问:“密码?” 司柏长说的是开机密码。 关枝荷死咬住口不说。 她知道司柏长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不能拿她怎么样。 司柏长笑了,是在笑关枝荷的自不量力。 楚梵音摇头,她不知道这些人有的还是黑客高手吗? 破解密码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司柏长就破了关枝荷的密码。 接吻的视频却找到,司柏长脸上震怒。 他已经对关枝荷动手,梁靳看着那接吻手机,就知道关家生了一个好女儿,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这下不用他出手,关家都没了。 司柏长命黑西装保镖将关枝荷拖下去,扔进关家。 这是司柏长给关家发出的信号,他要对关家出手。 关枝荷吓的早已不知该怎么办,陡然间,她的目光落在楚梵音身上。 都怪她,要不是因为她凭空出现,她早就成功后对付白语! 想着,关枝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挣脱掉黑西装保镖,冲着楚梵音冲出来。 大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关枝荷带着鱼死网破的狠戾,势必要将楚梵音推到在地上。 可惜,就算很多人没有反应过来,司柏长眼就差长在楚梵音身上,一下就反应过来。 关枝荷还没有扑到楚梵音身上,就被司柏长踹出去。 司柏长用足了全身力气,关枝荷被踹倒在地上,都吐出血来。 黑西装保镖意识到自己失责,连忙又在关枝荷身上踢了两脚。 “你也去受罚。”黑西装保镖表情一顿,只觉得刚才踢在关枝荷身上的那一脚太轻了。 黑西装保镖不敢争辩什么,点头离去。 “bb,你没有事吧?” 楚梵音摇头,关枝荷都没有碰到她,她怎么会有事情。 楚梵音露出笑来,安慰着司柏长。 演唱会的负面影响消除的快,现在大家注意力又被拉到《金笼》电影上来。 经过下午这么折腾,楚梵音也累了。 司柏长带楚梵音先行回去,其余人随着楚梵音走也都散了,慢慢,房间里只剩下白语与梁靳。 白语早就想走了,但是梁靳不放人。 “关枝荷没有闹这一出,我已经做好准备,三天,再有三天,京城也是同样不会再有关家。”梁靳解释着。 白语震惊,什么! “小鸟,我想娶的女孩,在遇见你之后,也就只有你。” “我承认,或许之前我还有遵从家里人的想法,到了年纪跟人联姻,把自己的婚姻当作家族的牺牲品,但是遇见你之后,我想娶的女孩逐渐清晰,我只想娶你!” 梁靳说着,单膝下跪,从怀里掏出戒指。 白语脸上惊讶一波又一波。 她知道梁静此刻是认真的 “小鸟,我原本想着,三天后,在你喜欢的巴萨罗那你最喜欢的薰衣草花海向你求婚,但是,现在求婚也是我迫切想要做的。” 梁靳是典型的浪漫主义者。 但他的浪漫是被规定好的,他的浪漫一切都是有计划的。 这是他第一次做计划之外的浪漫。 白语打破了梁靳的规则。 白语自己都不知道,她无形中打破梁靳很多很多规则。 白语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目光浓烈,像是一把火把她燃烧殆尽。 梁靳早就为她俩筹谋规划,没有关枝荷的找死,三天后,也是关家的死期。 梁家太不放心了,依梁靳现在的能力不需要联姻也足以让梁家更上一层楼。 “嫁给我好吗?”梁靳深情款款的问道。 白语哪里拒绝得了梁靳她终究是控制不住泪如雨下的点头。 梁靳像是谈赢几千亿的合同,高兴不已。 梁靳脸上有自己察觉不到的泪花。 他终于娶到自己的小鸟了! 梁靳将戒指缓缓带进白语的手上,随后他站起来,抱着白语转圈。 “我们可以走了吧?”司柏长问还在看戏的某个女孩。 女孩脸上这时哪里还有什么惊吓,全是自己好友嫁给心爱之人的欣喜。 “老公,她们好幸福。”楚梵音很高兴认识司柏长。 没有司柏长,她也不会认识到这么多鲜活的人。 司柏长笑了下,直接把楚梵音打横抱起来,猝不及防的楚梵音只能用手抱住司柏长的脖颈。 “我们也在幸福的。”司柏长边往外走边说。 楚梵音不否认,是的,他们也在超级幸福。 五月十号,《金笼》这部电影正式上映。 上映第一天,电影票房就破了百万。 “阿音你超棒,我当初的投资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倍!”扶初韵打来恭贺的电话。 楚梵音嘴角含笑,说:“还得是阿韵有眼光相信我。” 两个女孩都笑呵呵。 三天后,票房还在不断飙升,有破千的成绩,楚梵音估计,再来个三天,破房就能破亿了。 拍摄这部电影的所有工作人员在看见破房破亿那天,热泪不止。 值得了! 一切辛苦都是值得! 楚梵音晚上睡觉嘴角都是弯的。 白语、司柏长、常远这些主演更是迅速在圈内走红,其火热程度堪比一线。 尤其当观众得知司柏长还是中恒集团的老总他们震惊不已。 他们何德何能看老总给他们表演! 这无形中竟成为卖点! 楚梵音悬着的石头终于能放在地上,她也能感受到肚子里孩子的存在。 这天,她刚吃完饭,睡午觉的时候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地方,心里很不舒服。 【小观音:今天吃了一道不喜欢吃的菜】 楚梵音给司柏长发消息,原本就是想吸引司柏长的注意力。 谁知道司柏长发来的消息张口闭口都是宝宝。 【怎么了,是不是宝宝又折腾你了?】 【等宝宝出来,我替你教训他】 【哎呀,还是要吃点,不然身体没有营养】 楚梵音看着这些话,陷入深深的无语当中。 【小观音:你就知道宝宝、宝宝,就算关心我,也是关心完宝宝在关心我!司柏长,你变了!】 楚梵音说到这里,自己也居然信以为真。 【小观音:是不是在你心里,宝宝早就比我重要了?】 司柏长在开会,一时间没有看见消息,楚梵音那边等了几分钟,没有等到。 【小观音:你为什么不回消息?】 【小观音:很好!好得很!司柏长!你可真棒!】 说着,楚梵音掐灭手机,把手机扔到一旁。 开会中途,司柏长好不容易抓到个间隙看手机。 一打开,全是楚梵音发来的消息。 现在孕中期,楚梵音很不好受。 他叹口气,起身,顿时所有人看向司柏长。 “今天会议先到此为止,我得回家哄小孕妇。” 第105章 双胞胎 司柏长回到家,原本是要直接回卧室,不知道他想到什么,脚步一转,来到了院子内,拦住正在打扫的佣人。 “夫人今天有什么不适?”司柏长问。 佣人停下动作,仔细回忆后,道:“没有。” “夫人中午饭按时吃,下午又喝了下午茶吃了点心。” 没有任何不适。 司柏长知道了,这是她故意给他找问题。 司柏长无奈摇了下头,走进房间里。 楚梵音经过刚才的折腾,有了困意,等司柏长看见她时,她睡着了。 但是司柏长看见楚梵音眼角挂着泪。 司柏长心瞬间像是被石头砸中,又闷又疼。 他错了,他不应该听佣人的话。 楚梵音是那种不会把自己的痛苦表现出来的人,她只会对最亲近的人表露自己真实的情感。 楚梵音是信任自己,才会这么作。 司柏长怜惜的亲了下楚梵音的额头,随后来到旁边沙发处,拿出放置在抽屉里的预备笔记本电脑。 楚梵音醒来,天已经黑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沙发处发着青黄色的光。 她第一反应就是鬼啊,她尖叫出声! “怎么了?”司柏长长久没有说话,也在办公没有喝水,嗓子是干哑的。 这让楚梵音听上去更加像鬼。 楚梵音扑腾着双手双腿:“你不要过来!我没有做任何坏事!我没有……” 楚梵音闭着眼睛驱赶着,房间内的灯光亮起来,她的声音陡然停下来。 什么情况? “老婆,是我,” 司柏长把灯打开,楚梵音看清司柏长的脸后,那股害怕转换为幽怨。 “你干什么吓我?” 楚梵音那股被孕中期折磨的不舒服冒出来,她的脸刷的流出眼泪来。 这眼泪着实把司柏长吓了一跳。 当下,也不管是不是司柏长的错,司柏长都认。 “老婆,我错了,我不应该关着灯怕打扰你睡觉而工作。” 司柏长说着来到楚梵音跟前,伸手想把楚梵音抱入怀中,但楚梵音还在气头上,她不让司柏长抱。 楚梵音躲避着,司柏长能怎么办,强势的把楚梵音拽入怀中。 闻到熟悉的味道,楚梵音反抗的动作停下来。 “bb,我错了,你不要跟老公计较好不好?” “我明天早点下班来陪你,我也应该在开会间隙回你消息。” “天大地大,都没有我现在的老婆重要。” 司柏长声音醇厚,加上他的好脾气,楚梵音心里那股怨气消散的差不多。 但是,还不够。 司柏长给她的台阶还不够。 楚梵音假装要离开司柏长的怀,司柏长双手用力,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楚梵音感受到男人霸道的力气,她脸上笑容逐渐明显。 她喜欢司柏长这样,这样她永远都能感受到司柏长的爱意。 “你哄我该不会是为了哄肚子里的这个吧?”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说这种话。 司柏长很是无奈,但是他又没有办法。 “我哄人,只哄眼前看的见的人。” 言外之意,小宝宝还在你的肚子里面,他又看不见那个人,他才不哄呢。 司柏长见楚梵音情绪稳定下来,他以为楚梵音好过来,不会再折磨他。 下一秒,楚梵音推开他。 “你说我怀的不是人?” 司柏长:“…………” 这纯属冤枉他! “司柏长,你就是说我怀的不是人!”楚梵音见司柏长没有反驳,更加认定司柏长就是这样想的。 楚梵音转身就要往床里面走,司柏长眼疾手快拉住楚梵音。 “怎么会!我就是想单纯的哄一下bb。” 好烦哦。 她根本拒绝不了司柏长叫她bb。 每次这样叫她,她就心软。 楚梵音没有说话,已经是在向司柏长示弱。 司柏长也很懂楚梵音,两人聊起晚上想吃什么。 孕妇的心情就是阴晴不定。 楚梵音想到晚上要吃什么,脸色荡下去。、 她不知道,京城的吃食好像就这样,她没有特别喜欢的。 楚梵音做不出决定,摆烂似的说道:“就按照营养师的餐谱做吧。” 两人吃完晚饭,司柏长还要处理下公司的食物,但是又怕楚梵音觉得他把她忽略掉,提出在床上办公。 “你工作就工作,不要把工作拿到床上。”楚梵音说这话时保持着公正的心情说。 司柏长研究了下楚梵音的微表情,确认楚梵音没有生气,他亲了下楚梵音的额头。 “我的bb就是会体贴我。” 司柏长抱着笔记本电脑继续来到沙发办公。 五月底的京城,天气变化无常。 不一会,外面吹起大风,听着声音像是有一场大雨来。 楚梵音在床上侧躺着看平板,突然她很想吃上次给司空业买的绿豆糕。 那股味道在心里升起,楚梵音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今晚吃不到,她怕是睡不着。 楚梵音思来想去,坐起来,看向严肃办公的男人。 她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了善心。 她今天已经折腾司柏长一天了,就没必要让他给她买绿豆糕了,司柏长今天也是辛苦了。 楚梵音想着,自己穿起衣服。 楚梵音穿衣服很安静,但是司柏长不是所有注意力都在工作上,他余光看见楚梵音在穿衣服,问:“你穿衣服干什么?” 楚梵音如实回答:“我想吃那家的绿豆糕。” 楚梵音声音刚落下,外面的封又大了起来。 楚梵音补充道:“今晚吃不到,我睡不着。” 司柏长原本还想问她,今晚是必吃不可吗? 转而他就听到楚梵音说这话。 司柏长又叹了一口气。 “会议再次到这里吧,明天早上十点我们在一号会议室开会。” 楚梵音听到司柏长说这话,微微诧异,他又在开会呢? 在楚梵音的认知里,司柏长一直在开会,大会小会都要找司柏长。 “林特助,你还单身,不知道听到怀孕老婆想吃绿豆糕,是何等心情,我要去给老婆买绿豆糕了。” 林特助还想劝一下司柏长,下午就把会议叫停,现在在叫停会不会影响到司柏长的影响力。 他刚说一句话,就听到司柏长说这话。 对于三十岁还在单身的林特住来说,简直是暴击。 林特助不再过问,在挂断电话前,还补充一句- 祝司董买绿豆糕一切顺利。 这话说的,仿佛他不是去买绿豆糕,像是去做什么国家机密的大事。 “你在家等着。” 楚梵音真没有想让司柏长,但她还没有说出话来,司柏长已经起身离开,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 “先生,这么晚你还来买绿豆糕啊?”打瞌睡的店员没想到会在凌晨十二点迎来客人,他一边给司柏长打包绿豆糕,一边跟司柏长唠家常。 司柏长嗯一声,后也不知道怎么多说了一句。 “家里的小孕妇想吃。” 店员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也就怀孕有这待遇。” 司柏长很快品出店员的意思。 要是不怀孕,别说这么晚让他来买绿豆糕,下午人少的时候他怕都不会来买绿豆糕。 司柏长眉头拧巴在一起,在接过店员绿豆糕,他补充一句:“就算不怀孕,老婆想什么时候吃绿豆糕,我依旧会来买。” 店员一愣,再看,只能看见司柏长的侧脸。 也是这一瞬间,店员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看司柏长很眼熟。 这不是最近大热电影《金笼》的男主角吗? 店员快速把司柏长拍下来。 司柏长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半。 司柏长以为楚梵音会睡觉,谁知道,他走进院子里,就看见还在亮灯的主卧。 楚梵音有睡觉关灯的习惯。 他加块速度,也在这是,空中下起雨来。 雨滴很大,每一滴比围棋的棋子还要大。 不好,下雨了,司柏长怎么还没有回来。 楚梵音听着外面的声音,担忧起来。 她坐不起,起身下床,正在穿鞋,听到推门的声音。 楚梵音看见司柏长,鞋也顾不得穿好,直接冲着司柏长飞奔过去。 还好,司柏长没有事情,她都要紧张死。 但是,司柏长却后退好几步,与楚梵音拉开距离。 楚梵音动作一窒,什么意思,司柏长这是因为她的任性而讨厌她吗? 她也不想的,她就是管不住自己。 怀孕时,体内激素飞速上升,那不是楚梵音说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楚梵音脸色哀伤。 “又在遐想什么呢,我不抱你是因为我身上有冷气,加上衣服上有雨滴,我怕把冷气过到你身上,让你感冒。” “音音,你身体本来就弱,我不敢冒一点风险让你生病。” 司柏长的话抹掉楚梵音的胡思乱想,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司柏长居然是这样想的。 司柏长把绿豆糕放在茶几上。 “bb,你自己过来吃,趁着还热着,我去洗个热水澡,出来抱你。” 楚梵音一小步一小步开到沙发上,她拿起一块还有着热水的绿豆糕,刚准备吃,后又把绿豆糕放回去。 她起身来到浴室门口。 她什么都不说,就站在浴室门口,瞧着那架势应该是在等司柏长出来。 司柏长洗的很快,十分钟后,他打开浴室门,猝不及防看见楚梵音。 楚梵音张开双手,就要抱司柏长。 司柏长这下也能抱楚梵音。 “老公,喜欢你抱我。” 司柏长双手绕过楚梵音的腰,后双手交叉,贴在楚梵音的后背上。 楚梵音也感受到司柏长的用力。 “吃绿豆糕了吗?” 楚梵音摇头。 司柏长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 “走,抱你去吃,吃完哄你睡觉。” 司柏长力气很足,楚梵音每次待在司柏长的怀里,都感觉到安稳。 她明确知道自己喜欢被司柏长公主抱。 被司柏长连续喂了三块绿豆糕,她心里那股瘾终于消下去。 第二天下午,司柏长约了产检。 楚梵音原本要自己去,但是司柏长说什么也要陪着。 “bb,让你一个人怀胎十月已经很辛苦你,如果连产检我都不陪着你,我还是男人吗?” 司柏长说的很帅,楚梵音想既然司柏长要表现,就让他表现。 楚梵音又回想之前,发现她这四个月的产检,他是一次都不落。 司柏长不仅说的很帅,做的也很帅。 产检过程,司柏长问的东西比她问的多的多了。 一直到产检快结束,楚梵音想到昨晚男人抱她睡觉身上起的反应。 她问:“医生,现在到孕中期,夫妻床事能进行了吗?” 医生原本都要结束,听到楚梵音这话,目光落在司柏长身上。 司柏长:“…………” 怎么说,他有点想死。 “医生,您放心,在怀孕全过程中,我们是不会做一点。” 做这个字眼太直接了吧。 楚梵音自然而然想到以前,司柏长在床上问她,跟老公做的舒服吗? 她脸不自觉红起来。 空气沉了三十秒,医生道:“鉴于是没有,如果非要有,请无比轻轻的小心些。” 出了医生的办公室,楚梵音兴高采烈跟司柏长:“老公,你不用忍的那么幸苦了。” “老婆,我没有觉得辛苦,我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你和宝宝的安全,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司柏长说着,手不断握紧楚梵音的手,从一方面来说,他像是在源源不断给楚梵音传送力量。 楚梵音心里动容,抬脚亲在司柏长的侧脸上。 “这是我和宝宝给爸爸的奖励。” 司柏长笑着,让楚梵音在这里等着他,他去拿孕产报告单。 十分钟后,楚梵音看见司柏长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喜悦。 “bb,你好棒,居然有两个胎心。” 言外之意,楚梵音怀的是双胞胎。 楚梵音不可置信,一直查的都是一个呀。 楚梵音追问:“是真的吗?” 司柏长点头:“千真万确,我们要有两个宝宝了!” 楚梵音脸上的喜悦也是控制不住。 难怪自己反应这么大,合着是双胞胎。 楚梵音真诚夸奖:“要说厉害还得是老公厉害。” 司柏长笑而不语,双胞胎他更担心楚梵音的身体。 两人在沉浸在喜悦里,梁靳打来电话。 司柏长接了,他准备分享自己的喜悦时,听到梁靳说,他要和白语今天领证,半个月后举行婚礼,邀请他和楚梵音来。 楚梵音更加高兴,这对情侣终于要办婚礼了。 楚梵音要去,司柏长为难起来。 “音音怀的是双胞胎,我怕累着音音。” 梁靳身为司柏长多年好友,一下就听到司柏长在炫耀。 炫耀他当爸爸,还是双胞胎的爸爸,看看你们,才结婚。 梁靳脸一沉把电话挂了。 不就是怀孕吗! 他和小鸟迟早也有孩子! 楚梵音也听出司柏长的炫耀,她心里只觉得司柏长幼稚。 两人收拾下准备回家,楚梵音接到扶初韵的电话。 “阿音,二哥他上热搜了!” 楚梵音“?” 一条标题为#《金笼》电影男一号深夜为怀孕老婆买糕点#的热搜空降第一。 第106章 龙凤胎 楚梵音、司柏长同时切换手机页面,看见热搜。 照片上,司柏长侧着身子,伸手接着服务员小哥的绿豆糕。 看来是一个路人发的。 之前《金笼》发布会的经历在此符现在眼前,楚梵音并不想上热搜。 她挂了扶初韵的电话,刚想跟司柏长撤了热搜。 她看见之前的热搜被司柏长顶替掉。 #《金笼》男主承认了# 楚梵音更懵了,司柏长发文了,这么快? 楚梵音顺着那条热搜进入到司柏长的账号。 这才发现,她一直都没有关注司柏长。 【司柏长V:给老婆买绿豆糕怎么了,就算老婆没有怀孕,只要bb想吃,什么时候都可以买】 楚梵音这时候才发现,司柏长用的是他的大号,也就是他认证的正恒集团司董的那个账号。 那个账号司柏长从来都没有发过内容。 这是司柏长主次账号后发的第一个发文。 楚梵音看向司柏长,司柏长脸上是遮盖不住的笑意。 【这就是霸总的魅力吗?老婆新电影没有时间也要挤出时间去拍!】 【靠靠靠,我好喜欢这样的秀恩爱】 【这是我见出事后澄清最快的一对夫妻】 【不是,你们没人注意到吗!司董叫楚导叫的是bb,啊啊啊我又行了!】 楚梵音目光从司柏长身上移回来,落在手机上。 她再次刷新,原本的评论下面,又出现了新的内容。 【司柏长V:当然要去拍了,不然她就要拍别的男人了!】 【司柏长V:哪里秀恩爱了,这是我们日常相处的模式!】 【司柏长V:为什么不澄清,这可是我的老婆!】 【司柏长V:我不光叫bb,我还叫宝宝,老婆,乖乖】 楚梵音再次看向司柏长,司柏长手指打的飞快,全身心都落在手机上。 突然,她觉得热搜不用撤也挺好的,她有点喜欢这样。 楚梵音想着,手机响了下,她以为是扶初韵跟她吐槽司柏长,没想到她看见常远的消息。 【祝福你】 楚梵音知道常远这是放下了。 楚梵音看着这条短信,不由想到,如果她一开始知道常远对她是这种心思,她还会让常远担任男二号吗? 楚梵音转而想到电影现在的大红大紫。 这部电影之所以这么成功,是离不开常远的。 楚梵音想不出来,却被司柏长的声音吓了一跳。 司柏长声音很酸:“他为什么还给你发消息,不知道发剧外相关的任何消息,都是一种骚扰吗?” 楚梵音无语,人家哪里骚扰了,他只是祝福。 楚梵音没有理司柏长,拉过被子躺下来。 司柏长见状,拉开被子也跟着躺进去。 “老婆,你现在心里在想谁?” 楚梵音:“…………” 楚梵音:“你怎么不回粉丝们了?” 司柏长伸手将他拥入怀里:“老婆都要被别人撬走了,我还回粉丝们做什么。” 楚梵音:“…………” 乱瞎想的程度,司柏长绝对排第一。 楚梵音没有理司柏长,翻转个身,背对司柏长。 司柏长怎么能容忍楚梵音背对着他! 他自己下床,来到楚梵音对面,再次掀开被子,钻进去。 楚梵音看着司柏长,笑出来。 有的时候,司柏长三十岁跟三岁似的。 楚梵音拍着自己肚子:“宝宝们,看见没,不要遗传爸爸的傻里傻气。” “我这可不是傻,我是对老婆满满的爱。” 楚梵音脸上笑意暂停,后又缓缓露出来。 他总是这样,赤裸着坦白自己的心意,给足她的安全感。 楚梵音伸手,双手圈住司柏长的脖子,将司柏长往她的被窝里带。 “好了,要老公抱着睡觉。” 女孩声音黏腻腻的,司柏长哪里能拒绝。 同时,他身体也是一瞬间有了反应。 楚梵音怀孕,身体日渐丰满。 倒不是她长胖,而是她之前太瘦了。 现在一切都刚刚好。 司柏长心控制不住的乱飞,他骨子里都在叫嚣着,把她吃掉。 不行,不能碰一下。 司柏长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几下,楚梵音这时困,也没有察觉出来。 等楚梵音彻底睡着,司柏长掀开被子起身。 后半夜楚梵音迷糊中听到水声,她以为是外面下雨了,闭眼又睡了过去。 他们在热搜上挂了三天,直到第四天的清晨,热度才退去。 这一波热搜变相又帮《金笼》营销了一波。 《金笼》现在票房已经超三十亿。 楚梵音的名声在京城打响。 这天,楚梵音、司柏长、司空业在同一张饭桌上吃晚饭。 七月的京城,大风多雨。 楚梵音听着外面的风声,不由往屋外多看了几眼。 “怎么了,音音?”司空业见状问起来。 楚梵音好奇的问:“爷爷,最近晚上是不是经常下雨?” 司空业不解:“没有。” 楚梵音错愕,怎么会没有呢。 “那我听错了,我老是能在后半夜听到雨声。” 楚梵音说这话时,司空业的目光落在司柏长身上。 司柏长还在吃着米饭,头不曾抬起来一次。 司空业、司柏长都是男人,况且司空业还是从司柏长那阶段走过来的,他后知后觉懂得楚梵音说这话是因为什么。 司空业重重看了眼司柏长,后道:“是有雨吧,我年纪大了,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楚梵音听到这话,顺着司空业挖好的陷阱,往里面跳。 “肯定下雨了。” “嗯,一定是爷爷记错了。” 晚饭就这么吃完了,司柏长原本要跟随楚梵音回房间,司空业却叫住司柏长。 “音音先回去,我跟阿柏聊点工作上的事情。” 楚梵音没有多想,点头。 她临走前,还担心的看了眼司柏长。 她生怕司柏长哪里没有处理好,让司空业责骂他。 等楚梵音走掉,餐厅只剩下他们爷孙俩,司空业还没有开口,司柏长倒是率先开口了。 “爷爷,我控制住了,我没有碰音音,所以你不要想着让我们两个分房睡。” 司柏长倒也坦诚,主动承认。 司空业看着有种的臭小子,目光里有种欣慰。 但是,欣慰归欣慰。 “当晚你去书房睡。”司空业放下话来。 司柏长皱眉,明显是不满司空业的这个决定。 “音音现在晚上睡觉离不开我。” 呵,不知道是谁离不开谁,司空业现在显然是不相信这话。 “今晚是对你的惩罚,睡一晚,明天就能回去,你要是不想去,那就—” “我去,我去,爷爷你也早点睡。” 司空业话还没有说完,司柏长打断司空业的话。 见好就收,来日方长。 这是司柏长跟随司空业学会的第一课,没想到,从十三岁学会用到三十岁。 司空业告诉楚梵音,司柏长今晚需要处理下公司的事情,让她先睡。 楚梵音没有多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是楚梵音没有想到,自己离开司柏长后居然会睡不着。 晚上一点,楚梵音因为肚子大了也不好滚来滚去,她原本睡着了,后来不知道怎么醒过来,因为缺少司柏长的拥抱,就更加睡不着。 怎么办,有点想念司柏长的拥抱。 司柏长加班到这么晚,还不回来吗? 楚梵音想着,打开手机,发现在她睡着的时候,司柏长发来信息。 【晚上早点睡,我今晚要处理很晚,就在书房睡下了】 司柏长怎么睡书房了? 楚梵音想了会,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书房就在卧室的旁边,楚梵音也不需要走很远的步。 她推开书房的门,看见司柏长还在亮着灯处理公务。 司柏长边处理边想着,爷爷也是够狠的,怕他去找楚梵音,让他真的处理公务。 很快,司柏长察觉到不对。 司柏长抬头,看见楚梵音大肚子站在他跟前。 司柏长被吓了一跳,快速起身。 “bb,你怎么来了?” 司柏长抱住楚梵音,楚梵音用着软音撒娇:“晚上不抱你,我睡不着。” 这句话无形中刺激着司柏长,司柏长身体一紧。 “我晚上陪你一起睡书房,可以吗?” 楚梵音乖巧的发问,让司柏长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算了,爷爷爱怎么罚他就罚他吧,他是不可能让怀孕的老婆陪他一起睡书房的。 “不用,我还有一点就处理完了,你等我一下。” 司柏长疼爱到楚梵音到连一步都不愿意让楚梵音走。 平日只要司柏长在家,司柏长就是楚梵音的代步工具。 楚梵音抱着楚梵音,将她安置在书房的床上。 书房的床的柔软程度不亚于他们卧室。 楚梵音躺在床上,看着司柏长严肃着处理公司的事情,她心头莫名很安全。 就这么看着,她好像也可以睡着。 楚梵音缓缓闭着眼睛,等司柏长再看过来,看见女孩的睡容。 司柏长见状,也不想打扰楚梵音睡觉。 他起身走过来,将楚梵音的被子给她盖好,他又2重新走到椅子上办公。 翌日,楚梵音是在司柏长的怀里醒过来,同时,他们也是睡在书房。 司空业醒来也是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 他叹气,这孙子跟他一个样,离开老婆一步跟能死似的。 司空业想着,想起他的老婆。 小樱花,你在等等我,我很快就该去追随你了。 司柏长以为司空业得知后,会来惩罚他,可是他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司空业的惩罚。 下班回家,司柏长心始终不安,来到司空业的房间。 “既然分不开,就不要做错事,小心自己追悔莫及。” 司空业喝了一口茶,提醒着他。 司柏长懂了,司空业这是放过他了。 司柏长点头,退出司空业房间。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楚梵音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像是吹气球一样鼓起来。 八月底,楚梵音约了摄影师,去拍孕肚照。 在拍摄现场,楚梵音大方露出圆滚滚的肚子,司柏长看着楚梵音眼神逐渐发暗。 从孕中期开始,他每天晚上都给楚梵音涂妊娠油,他不曾一日忘记。 现在,她的肚子里没有一条细纹,光滑的让人爱不释手。 并且,楚梵音身材恰到好处,她听着摄影师的指导,做出飞吻的动作。 这些动作是很正常,但是这落在快饿了八个月的男人眼里,无形中都是致命的勾引。 司柏长盯着楚梵音根本移不开眼睛。 后台休息时,楚梵音还是没有瞧出男人的异常,她吩咐着男人,让他帮忙把要换的内衣拿过来。 “大了。” 男人的声音在她身后想起,楚梵音正在想什么大了,转身,看见司柏长正在把玩她的内衣。 楚梵音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要脸红。 司柏长也看出她的脸红,手挑起她的下巴,让他直视她的眼睛。 “bb,你见我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脸红?” 司柏长明知故问,手也拉着楚梵音的手。 当楚梵音感受到那股结实的存在,脸更红了。 “你知道前段时间我为什么会在书房睡吗?” 司柏长只睡过那么一次书房,楚梵音虽然陪了司柏长睡,但也知道司柏长口中的那次是哪次。 她懵懂无知的摇头。 “怎么办,你这样,我更想现在就吃掉你。” 司柏长低头,亲吻在楚梵音的唇瓣上。 两人身体逐渐靠近,楚梵音明白过来。 反射弧太慢了,她居然现在才明白。 楚梵音推开司柏长,脸上的红晕怎么都消散不下去。 “就该让你睡书房,今天回去你继续去睡书房吧!”楚梵音佯装硬气的说。 司柏长一眼看穿楚梵音的虚张声势,他道:“你舍得?” 楚梵音瞪了眼司柏长。 他好过分,明知她舍不得。 楚梵音没再看司柏长,司柏长自己主动贴上来。 “老婆,等你怀孕结束,你要赔我。” 司柏长说着,带有几分暧昧不明的意味张嘴咬住楚梵音的耳朵尖尖。 楚梵音脸更红了,心也跳快了许多。 孕晚期,楚梵音的孕产期是12月底,12月中旬是梁靳与白语的婚礼。 白语询问楚梵音能否去参加。 楚梵音询问医生得知可以去参加。 婚礼上,楚梵音看着一身白衣的白语,她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这一对终于走进婚姻里。 楚梵音听着梁靳跟白语念着誓词,不由自主想到她喝司柏长。 原来,她跟司柏长结婚都一年多了。 眼看,她就要在司家渡过第二个新年。 不过,这个新年她又有一个新包包陪着她。 白语脸上盈着笑,到了丢捧花的环节,楚梵音、扶初韵看着小年轻不断往上涌,两人心情跟着激动。 激动着就容易出问题。 楚梵音肚子率先疼起来。 她抱着肚子,喊着司柏长。 “老公,羊水要破了。” 司柏长赶紧把楚梵音打横抱起来,往医院走。 白语见状,连忙让梁靳叫停婚礼。 楚梵音人还没有走出婚礼场地,扶初韵也开始不行。 “快快快,全部送医院。” 梁靳吩咐着,护送着司柏长、司柏南去医院。 医院内,气氛高度紧张,好像有一根火柴就能将医院点炸。 三小时后后,第一道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来。 “是司太太生了。”护士报喜。 可是有两位司太太呢! 究竟是哪位! “是司柏南的太太生了!” 司柏南的心算是落肚子里了,司柏长焦虑的来回不停的走。 音音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还怀了两个。 司柏长都想把过去的自己杀了,为什么要让音音遭受这样的罪。 司柏长心脏承受能力眼看到极限,再来几分钟,司柏长腿都要发软。 两道婴儿啼哭声响起来。 护士再次跑出来,喊着— “龙凤胎!龙凤胎!” 司柏长不要龙凤胎,他只想知道他的老婆怎么样了! “我老婆怎么样?” 护士这才想起来,连忙道:“夫人也平安,也平安。” 司柏长心里那颗大石头落地,他整个人腿也软了下去,瘫坐在地上。 他的老婆怎么那么棒! 第107章 幸福美满一家人 司家一直都是男多女少,连旁系都是男孩居多,楚梵音这下生了个女儿,直接成了司家的大大功臣。 因为比预产期提前了十天,临时没有办法让华亭之赶到楚梵音身边,但是,生出孩子时,司柏长已经用私人飞机将楚家父母接过来。 楚梵音出了病房,看见华亭之,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只有自己亲自经历这一遭,才知道妈咪当年有多痛。 “妈咪,我错了,我老是惹您生气。” 楚梵音心里为自己过去多次跟华亭之顶嘴、不满而感到愧疚。 华亭之来到楚梵音床前,怜爱的摸着楚梵音的头发。 她的女儿彻底完成蜕变。 现在,她的女儿也有自己的孩子。 华亭之摇头,她也错了,她不该管教楚梵音那么严格。 这一刻,母女俩之间的心结彻底解开。 因为大家重心都在楚梵音身上,还没有人去看宝宝。 司柏长见楚梵音终于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急忙上前。 他怎么还来找她睡觉? 简舒意不理解,她爬起来坐好,看着陆岑溪。 陆岑溪见简舒意坐起来,他迈动脚步,朝着床走过去。 他把枕头往床上一扔,小腿扑腾着,就要上床,郭欣蔓制止了他的动作。 “女孩子的床,是可以乱爬的吗?”郭欣蔓问。 陆岑溪脸色凝固,看样子是在思考郭欣蔓的这句话。 “再害怕也要自己睡,不能随便爬女孩子的床。”郭欣蔓循循教导着。 “我也只爬意意一个人的床,没有爬其他女孩子的床,不是随便。” 郭欣蔓等了半晌,等到陆岑溪这句话,她差一点一口血喷出来。 “妈妈,你让一下。” 陆岑溪脸庞严肃,很是不满看着郭欣蔓。 妈妈,你挡路了,你不知道吗? 郭欣蔓气的一口血都想喷出来。 郭欣蔓没有动,陆岑溪表情愈发不满。 “妈妈!” 郭欣蔓叹口气,都说耳大不中留,她这个才五岁的儿子,已经不中留了。 郭欣蔓很不情愿挪动了下位置,陆岑溪满意了。 他爬上来,坐在郭欣蔓的右边,眸光落在简舒意跟郭欣蔓的中间。 他又起来,要往两人中间走。 郭欣蔓忍了一天,没有再忍住。 手落在陆岑溪的后脖颈处,将陆岑溪摁回原位。 “你想跟意意一起睡,你问过意意的意见了吗?” 陆岑溪很是不服气的看了眼他妈。 好麻烦。 “意意,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意意,我想和你一起睡。” 郭欣蔓:“…………” 好直白。 “你今晚还是害怕吗?”简舒意问。 陆岑溪摇头。 “我只是单纯的想和意意一起睡。” 五岁的小萝卜头还没有明确的男女意识。 但陆岑溪这话也把简舒意搞懵了。 简舒意还对白天陆岑溪凶她的话记忆犹新。 “你要是可以让别的小朋友叫你阿岑,我就让你和我一起睡。” “不可以,我说了,阿岑只有你能叫。” 郭欣蔓看过学校的监控,知道两人发生的事情。 她儿子骨子里居然这么霸道。 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意意,可不可以也只有我一个人叫你意意?”陆岑溪追问。 “我只让你叫阿岑,你也只让我叫意意,好吗?” 陆岑溪连续发问,让简舒意懵了。 她上幼儿园那天起,大家就是叫她意意。 简舒意没同意。 陆岑溪明显有着失望。 “不可以吗?” 陆岑溪的声音都变了,这让心软的简舒意过意不去。 但是要说她究竟是哪里过意不去,她也不知道。 她心里就很不舒服。 简舒意想着弥补,拉开被子。 “我同意今晚你跟我一起睡。” 陆岑溪脸上瞬间又露出笑脸。 简舒意看着陆岑溪那笑脸,自己心里的不舒服消散了,她好转起来。 “意意,你只同意今晚吗?”陆岑溪都进被子里,得了便宜还要问。 简舒意不想在经历刚才的不舒服,顺着陆岑溪之前的话:“以后,你都可以跟我一起睡。” “好。” 陆岑溪很满足。 郭欣蔓很惊愕。 完蛋了,她这小儿子不是好人,能把她的干女儿吃的骨头都不剩。 往后的日子里,简舒意每天都跟陆岑溪一同上学放学,简舒意也知道了她的干爸陆元良、干哥哥陆禹承。 她爸说错了,陆家不光是陆岑溪长的好看,每个人都好看。 干爸每天都很忙,她只有偶尔跟干爸一起吃饭,不过干爸貌似还不错,会偷偷往她书包里塞巧克力。 干哥哥接触更少,听干妈说他要上很多课,没有时间陪他们玩。 没关系,她和陆岑溪在城堡里玩就行了。 一个学期上完,简舒意也习惯这样的生活。 渐渐,幼儿园即将毕业。 简舒意心里是隐约感觉陆岑溪不对劲,但她又不知道陆岑溪哪里不对劲。 她只觉得陆岑溪很黏人,只黏她一个人,对幼儿园所有的小朋友都冷漠。 但是,她目前来说,可以接受。 陆岑溪也挺好的,老是把她喜欢吃的零食分享给他,她很喜欢那些零食。 毕业这天,老师给每位同学颁发小红花。 黄田在简舒意另外一边拉住她的手。 “意意,我们小学还会在一起吗?” 简舒意点头,脸上伤感,却没有黄田那么杞人忧天。 “我们当然会在一起,不是都说好了,一起去三中附小吗?” 黄田有了简舒意这份保证,表情好转过来。 陆岑溪在旁边听到她俩说话,目光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 发完小红花,他们也就正式毕业了。 “田田,阿岑,我们又长大了一些!” 简舒意拿着自己小红书,爱不释手。 陆岑溪见她那么喜欢,把自己的小红花送给简舒意。 他想,意意很喜欢他的小红书吧。 简舒意摇头,没有收陆岑溪那朵小红书。 “那不是我的,我不要。” 陆岑溪不开心:“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黄田在听到这话,捂住嘴巴。 阿岑他好喜欢意意! 简舒意依旧不要,陆岑溪没有办法只好把小红花拿回来。 黄田这时候松开简舒意的手,他赶紧拉上去。 放学后,简舒意跟黄田拉钩做约定,开学见。 暑假里,简舒意大部分时间都跟陆岑溪待在一起。 晚上也是形影不离。 然而,简舒意终归还有自己的家,一个星期她会和简舒达待一天。 这天,简舒意回家,陆岑溪想跟着,郭欣蔓拦住陆岑溪。 “你要给意意点空间。” “妈妈,我想和意意待在一起,我喜欢意意。” 陆岑溪说了太多次喜欢,郭欣蔓一开始还当真,但说了那么多次,她就当玩笑。 郭欣蔓没有往心里去,陆岑溪表情更加不开心。 “妈妈,我要去找意意。” 郭欣蔓没有办法,只好把陆岑溪送到简家。 陆岑溪到达简家时,简舒意正在跟简舒达玩玩具枪。 玩具枪很小,简舒意轻松拉动扣机,发出的声音逗的简舒达一笑一笑的。 简舒意见简舒达笑起来,姐姐爱爆棚,她亲在简舒达的脸上。 陆岑溪看见这一幕,径直走上去要把她俩分开。 不许亲! 可惜,他还没有走过去,郭欣蔓制止住。 她儿子突然像是被点燃一样。 “你怎么了?”郭欣蔓问。 陆岑溪目光逐渐发深,盯着简舒意。 这是郭欣蔓从来没有见过陆岑溪的样子。 这时,简舒意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陆岑溪。 她脸上虽然诧异,但还是露出笑来。 “阿岑,干妈,你们怎么了?” 郭欣蔓刚准备回答,简舒达叫了声“姐姐”。 简舒意注意力立刻被简舒达吸引走。 简舒达自己举着枪给简舒意看,简舒意脸上不断有着笑容。 “弟弟真乖。” 简舒意又亲了一下简舒达,陆岑溪那股被压下去的狠戾又冒出来。 “阿岑想你,要来找你。”适当的时候,郭欣蔓说话。 郭欣蔓原本是想把自陆岑溪放在简家,可是她现在看着陆岑溪的状态,她不敢了。 “今晚,意意跟干妈回家,好不好?” 郭欣蔓没办法,只能把简舒意带回家。 简舒意在简家住了有大半年,郭欣蔓、陆元良怎么对简舒意的,凌兰心、简宜民都看在眼里。 况且,郭欣蔓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好,对人和善,凌兰心、简宜民现在越发放心简舒意去陆家住。 简舒意看着简舒达,拒绝。 “干妈,今晚我想陪弟弟。” 郭欣蔓看了眼陆岑溪,道:“可以让弟弟和我们一起回陆家。” 简舒意在考虑,郭欣蔓正想着办法怎么让简舒意同意,突兀的听到陆岑溪说他不同意。 “那我今晚不回去了。”简舒意也是很直接。 陆岑溪好看的眉眼拧巴在一起。 “不行,今晚我还要你陪我一起睡。”陆岑溪强势的霸道的说。 简舒意是有点小脾气在,在没有跟郭欣蔓离开之前,她在这片巷子里也算大姐大。 “今晚就不陪你睡!”简舒意的脾气也彻底上来。 两个小家伙居然吵起来了? 郭欣蔓正在梳理着现状,陆岑溪挣脱掉郭欣蔓的手,跑到简舒意跟前。 他拉住简舒意的手,就要把简舒意往外拽。 陆岑溪:“你跟我回去!” 简舒意:“不回!” 陆岑溪:“要回!” 简舒意:“不回!” 两人一板一眼吵着。 最后,简舒意用了力气挣脱掉陆岑溪的束缚。 “不回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简舒意双手怀胸,微挺着下巴问。 陆岑溪不假思索的回答:“想让你亲我。” “你刚刚亲他了。”陆岑溪指着简舒达,那模样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简舒意“哈”一声。 “这么久你都没有亲我,你却亲他。”陆岑溪越想越气。 郭欣蔓瞅着陆岑溪那样,像是要把自己气晕过去。 “他是我弟弟,我自然要亲——” “姐姐。” 简舒意话还没有说完,陆岑溪脆生生喊出“姐姐”两个字。 简舒意愣住,有点好听。 “姐姐。” “姐姐。” “姐姐。” “姐姐现在可以亲我了吗?” 陆岑溪想到平时他看见爸爸早上去上班亲妈妈,是亲在妈妈唇瓣上,他指着自己的唇瓣道:“要亲我这里。” 郭欣蔓:“…………” 郭欣蔓百分百肯定她儿子绝对是个意意脑! 简舒意愣住。 “姐姐,你快点。”陆岑溪等了两秒催促着。 既然陆岑溪叫了她姐姐,简舒意真的打算落实这个关系。 “干妈,阿岑是几月生日?”简舒意问。 “十二月二十四号。” “你还真的是弟弟。”简舒意思考道。 既然是弟弟,是可以亲的。 简舒意学着陆岑溪的动作,双手捧着陆岑溪的头,强势的亲在陆岑溪的唇瓣上。 此时,凌兰心、简宜民刚好买菜回来,看见这一幕,两人差点吓晕过去。 他们的女儿强吻了陆家二少爷? 郭欣蔓知道,简舒意这个吻单纯就是哄弟弟。 她看着心满意足的陆岑溪,心里笃定,未来他一定后悔认简舒意当姐姐。 “小弟,你要听姐姐的话,今晚你先回家,明天我回家陪你。” 简舒意哄着陆岑溪。 现在她有两个弟弟,要雨露均沾,不能只亲一个。 陆岑溪没有动。 “你不听姐姐的话?”简舒意问。 陆岑溪叹口气,那模样倒是他在哄简舒意。 “明晚记得让我陪你睡。” 简舒意点头,陆岑溪这才恋恋不舍跟着郭欣蔓走。 陆岑溪上了车,没有等到郭欣蔓,叫了声“妈妈”。 郭欣蔓在跟凌兰心、简宜民解释,是普通孩子之间的亲亲,绝对不是有了男女之情,并且她保证不会发生第二次。 凌兰心、简宜民也观察了会,发现是这么个情况。 “妈妈!” “妈妈!” 陆岑溪连着叫了好几声,郭欣蔓都没有动,陆岑溪潜意识觉得有问题,他下车来拉郭欣蔓,郭欣蔓这时走了过来。 陆岑溪的潜意识是准备的。 他也就在五岁亲到过简舒意,之后他再想亲简舒意,都被亲妈遏制住。 翌日,简舒意按照两人约定,回到陆家。 当天晚上,陆岑溪也是跟简舒意睡的。 整个暑假,简舒意大部分时间都是跟陆岑溪待在一起,偶尔会去找黄田。 每次找黄田玩前,她都需要贿赂陆岑溪好久。 临近开学,简舒意一直以为自己去的是附中三小,到郭欣蔓给她校服,她才知道她要去英三小。 英三小教育资源远超附中三小,同时,在英三小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 有钱人家的孩子的圈子依旧是有钱人家,是不可能自降身价去普通学校,认识工薪阶层的孩子。 简舒意没有拿校服,站在原地,表情看上去严肃。 郭欣蔓还没有见过简舒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