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人告诉吗?你满姑那歹毒的性子,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她这个毒心婆,以后会不得好死的。”
“**,不要咒别人。”自己的儿子毕竟是自己人的儿子,消了火气的魏翠兰也觉得这事自己人也有错,不该一时冲动跑到牌场去打**,也不会弄得他真的丢了工作。当时自己人本只是一时气极,想诈一下他,却没想到这事却弄假成真了。这事到了这份上,她也知道**不可能再去上班了,心里虽急,可不想再造成儿子的压力。
“她那样心如蛇蝎的狠毒女人就该狠狠的咒死她。她以后肯定出门被车撞死的……”
“我去找我满姑问一下。”燕燕一听是姑姑告状把**开除了,就要去找她理论。**讽讥的说:“你去问她有什么用,她还会听你的不成?这事我也想通了,你就跟着你那好姑姑去,别跟我这种穷人来往了。”
“你说么子?”燕燕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对她冷笑的道:“你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要反复问我做么子,我再告诉你,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了,让你那个好姑姑如意。”
“刘**,你这是在说人话吗?我把身子都给了你,你居然说不要我就不要我……”燕燕一时气急的哭了起来。
“哭什么样哭,我不是说明白了吗?要怪就怪你那个好姑姑,是她容不下我,也是她要我离开你的。”
燕燕看着他那坚决的模样,一时慌了神的拉着**,气弱的道:“**,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说这些话只是气话,我不会介意的。真要是我姑姑告的状,我就要死在她面前。”
**有些嘲讽的笑了笑,说:“我是爱你,可是我说的也不是气话,因为我恨你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姑姑。我恨你们张家所有的人,要怪就怪你姓张。所以以后我们两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也不用来死缠着我,要你姑姑去帮你找一个年轻有为,她喜欢的后生伢崽
去吧。”
燕燕看着他那张绝情的脸,一冲的跑出去了。魏翠兰有些担心的说:“**,你怎么能这样说了,万一燕燕要是想不开怎么办?”
“她想不开是她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就是要让全镇的人都看张满姐的笑话,让她活得不自在。”
魏翠兰看着如此偏激的儿子,劝着:“**,听妈一句劝,你是斗不过满姐的,以后就少惹一下她好了。”
**理也不理会他妈,只是走到房间把门关上睡觉去了。
燕燕跑到厂里,冲到满姐的房间,看到姑姑后哭泣的斥问着:“姑姑,你为什么样要这样做,现在好了,你把**开除了,他也不要我了,你满意了。”
子江见燕燕哭的如此伤心,他关心的问:“燕燕怎么啦?告诉姑父发生了什么样事情,姑父为你做主。”
“姑姑心里清楚,你去问她。”说完,哭着冲出去了。子江要追,满姐拉住丈夫说:“你去追也没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晓得啊?就是开除**的事。今天我和子萍她们去上班,电出了问题,子萍她们去找**,可他连打了两天的牌没下桌,子萍就交过事告诉了爸,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样就传**被开除了。不过我觉得以他那种公子哥的脾气,开除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好奇的问:“燕燕怎么怪你?”
“我也不晓得,也许**以后是我在后面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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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哭着跑出来,租了一辆摩托车就回到了家。张富喜当时正在自家和一群老人打牌,众人一看燕燕回来了,而且眼睛红红的,知道张家有本难念的经,儿子没和好几天,现在女儿又回来了,想着这牌打不成了,只得提早散牌。
燕燕看着众人走了,看着这家不成家的,一时又伤心的哭了起来。嘴里不时的喊着‘妈’,张富喜看着女儿突然跑回来,又哭的这么伤心,担心的问:“燕燕,怎么呢?告诉爸。”
“爸,**他不要我了。”燕燕说完,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不要就不要算了,急得这样子做么子。”张明生老俩口听说孙女儿回来了,所以来看看,没想到就听到这话。
燕燕抬头瞪了她娭毑一眼,心想着这就是没娘的孩子,要是妈妈在的话至少就不是这个模样了,更加伤心的哭着:“妈,你为么子丢下我不管啊。”
哭得张富喜的心是痛的不得了,自己人的女儿被别人欺负了,他这个做爸的岂能做视不管。狠狠的道:“那小子敢欺负你,我去剁了他的腿。”说完,就要去镇上找刘家的麻烦。
燕燕拖住父亲,哭着说:“爸,你怎么不去找你那个好妹妹,是她看不得我和**在一起,所以想着法子告**让董事长开除了他。现在**没了工作,也没脸在镇上住了,一恨之下就报复在我的身上和我分手的。”
张明生马上说道:“你姑姑冒得咯样蠢,你莫只听了刘家的话。”
满姐妈也点头道:“是啊,这事你也不是亲眼所见,莫听别人乱嚼血块。”
燕燕一听就更生气了,哭道:“你们当然护着自己那有钱的女儿,就不管孙女的死活了。”
张富喜一听是妹妹搞的鬼,一时也没了主意。去找妹妹的麻烦吧,他没有这个底气去找。可是女儿这里是和刘家定好了,现在出了这事,叫燕燕以后怎么做人。他现在是左右为难,只得劝着女儿道:“燕燕,也许你满姑也是为了你好。肯定是刘**那小子没用,所以你姑才会如此不看重他。”
燕燕一听连爸都不敢替自己出头,更是气愤的怨怼道:“你们是不是看着姑姑有钱,她的势力大工业,所以都不敢去得罪她?把她的话当圣旨,连她这样对我的婚事,你们也由着她?姑姑那时看姑父的时候,不也是一贫如洗,现在她命好了,凭什么就忘了当年的事情,而来捧打鸳鸯?”
张富喜嘴笨的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样好,那
时候那么阻止妹妹,差点弄得家破人亡。现在妹妹现在如此有钱了,他后悔当年那么反对他们,不然自己要在厂里谋个好点的职位,也不用像现在开不了口。
而张家虽不知道女儿为何反对这件事情,可是现在这家都是她在做主,他们都不敢问这事。而匀匀看着他们都不敢吭声的模样,心中那股子气就更没地方发泄了。骑着家里的单车就出去了,张富喜怕女儿出事,赶紧跑到父母那里借单车,追出去的时候就没看到女儿的影子,他只得往镇上赶,看有没有回宿舍。
一朵乌云从天际边爬了上来,慢慢的在扩大。一时间就把太阳遮住了,天阴沉了下来,人们早就盼着这一场大雨降临,能缓解这一个多月来的旱情。可雨也像有意思的老不光顾这里,刚聚集拢来让众人白高兴一场,不一会儿又被风吹走了。
燕燕骑着单车在简易的公路上茫无目的的跑着,望着前面一辆卡车颠簸而来,因为经久无雨,后面扬起了一路飞尘,想躲过这阵灰尘,就下车进了一家店。
这家店是买农药的,心中越想越悲愤的燕燕看着上面摆的农药,心想着这日子活的如此苦,妈在坐牢,爸又不能为自己做主,这样的日子她根本不想过了,还不如死了算了。想到这里,她把单车一放,进了店。
店里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坐在吊扇下来,她扫视了一眼放在货架上的农药说:“老板,我买瓶甲胺磷。”
女的起身就要去拿药时,男的看着燕燕年纪如此小,又双眼通红,一副看不开的模样,道:“看你这样子像是上班的,买甲胺磷做么子?我们这店里有三不卖。”
“什么三不卖?”燕燕不懂,一个卖农药的,哪来这么多规矩。
“不上二十没有当家作主的不卖。七老八十的不卖,发气打架的更不会卖。我看你今天脸色不对,还是不要买这药了。”这三种人就是怕一时冲动想不开而做了傻事,死了人
虽与他们无关,但是受到良心上的谴责也不好受。
老板娘本用黑色袋子装好了药,一听丈夫如此说,又把药放回了架子上。燕燕见连一个卖药的都和自己做对,赌气的道:“你怕就只有你们这一个药店啊。”说完,出门推着单车走了。
一路上恍恍惚惚,前轮撞在石块上使单车震了一下,差点摔了下来。泪又流了下来,想起自己的悲惨命运,想着现在自己从了全镇的笑话,想着自己在这里做不起人,还不如死了算了。死了就解脱了,不会再受这种累这种苦这种委屈了。
突然,她闻到一股刺鼻的家药味,顺眼看过去,看到这农药是从一块棉花地里传出来的,正看到一个人在那里喷洒农药,她扔下单车向那里走了过去。
燕燕见到那里果然有一把凳子,放边放着一些药包,还有一瓶白色的农药。走过去,拧开药瓶一股刺鼻难闻的药味让她皱起了眉,有种想吐的感觉。放到嘴边,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她知道这一喝下去就定死无疑,自己还这么年轻,真的可以为了这事而死吗?
药瓶已经在嘴边了,只要她一个抬手,那药水就可以倒入自己人的嘴里。可是她却在喝与不喝之间,闻着这让人难受的农药,她犹豫了。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正背着喷雾器的男人,已喷完药准备来装水上药时,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正站在自己的凳子旁边,拿着那瓶棉花药准备喝下去,急的大叫着:“喝不得呀。”
正端着农药正做心里斗争,已不想死的燕燕被这一吓慌了神,手一拌本要放下的药瓶却反射性的倒了,农药让她立刻感到舌头麻了,喉咙像刀绞般的倒在地上咳嗽抽搐着。
那治虫的汉子吓的惊异议 的跑到她旁边,把喷雾器一扔,惊吼道:“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正在休息的人们听到这惨叫声,立刻从家里出来看是什么事,一看有人喝了农药,赶紧打紧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