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佩群结完帐不把他拖起来去制衣人,睡的正熟的他不愿意道:“还早着了,让我再睡会,昨天好晚才睡。今晚我还想要听大哥讲讲治厂之道,学学这方面的知识。”
“这学知识可不分早与晚,你送我去报帐的同时就去和大哥再多学学。”子明一听也是,只得起来。
轶轶和文中正在和他爷爷他们说自己认了苏妮婷,姐弟二人看见子明连忙出来热情的喊:“小叔小婶,你们来了呀。”
子明停好车,道:“你们没事陪老人家说说话也好。”
“小叔,我认了苏阿姨做妈了,她还要我去省城读书,大家都同意我去。”
“轶轶,这是好事,省城的教学质量毕竟还是要好些。”
“小婶,什么好事不好事呀。我到省城去读书,只是怕我妈被欺负。”
周佩群误会以为是怕梅秀欺负苏妮婷,道:“这个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大嫂这人的菩萨性子,没人欺负她就是好事了。”
“小婶,我就是怕我妈被苏阿姨欺负,我才去的。”那苏阿姨对她爸的心思,她可知道的很。
周佩群也多多少少听了一些流言蜚语,对于自家大嫂自然也偏心一些,表扬着她道:“你妈没白疼你。”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她道:“爸妈,我要找二哥结帐,他现在在哪里?”
吴桂芳道:“在车间,你去吧。”
子明问:“我大哥呢?”
“好像也在那里。”
“爸妈,那我们先过去了。”两人来到裁剪室,见他们都在看裁剪书,子明笑着道:“大哥,我来听你讲课的了。”
子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道:“讲什么样课?”
“你昨晚讲的呀。”
这才恍然大悟的笑道:“噢。那些呀,其实那些道理你自己人也懂,不过这些东西
要学的得心应手,可不是一朝一夕的,要在平日中慢慢悟出来。”
子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和周佩群出去对帐去了。子明他们正聊的起劲,突然BB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不涂盈盈打的,想着应该是有事,就道:“大哥,我有点事,下次再打你聊。”和两个妹妹打过招呼,回到食品石,涂盈盈骑着摩托车在公路上等着,他停车心里有气却不好发作,只得半开玩笑的道:“么子事?我在这里你不说,我一走开就打电话过来,这条命都会死在你手里,信不?”
涂盈盈被逗笑,道:“对不起,让你跑来跑去的辛苦了,其实也怪不得我,是我一个朋友刚才来电话。他介绍一个单位给我,说那个单位一定要老板去,所以我不得不给你打电话。你要真跑死了,也是为财死。这可就真应了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子明一听,这才道:“那到是我错怪你了,我以为你又在恶作剧,准备看我戏了。”
再一次含沙射影的道:“那本戏我看了几百块钱,你想看我可不想看了,要看你自己花钱去看。走吧!”
子明自然知道她说的意思,也就不再说话。二人赶到县城,涂盈盈却把他带进了舞厅,子明一股无名火直冲上来,但他想起大哥的话,尽量控制着自己人的冲动,不过去时语气还是有些冲的道:“这就是你朋友介绍的业务?”他见她不说话,又问:“是吗?”
涂盈盈到是不怒不恼,笑哈哈的道:“子明,你沉下脸来干嘛?舞厅又怎么呢?它又不杀人放火的,我告诉你,我一半的业务都是这些舞友介绍来的。”
他不问她业务的出去,但是要他自己在这其中,他就觉得不自在起来。他是一个思想很传统的男人,
总觉得在这舞厅容易变坏。这笔生意他也不想做了,道:“我可不要毁在这里。”说完,往摩托车旁走去。
“死脑筋,这样不知变更,还想当大老板,在家带孩子算了。”
“你在说谁?”
“就是说你,你以为我在害你?以你那老久的思想,就认为只要是舞厅就不是好的?如果都想害别人,那我那么多的业务哪来的?偷来的?抢来的?你管是舞厅歌厅,只要有业务不就得了。”说完拉着他再一次来到舞厅,有几个正在休息的舞友向她打着招呼。
舞池里好几对舞伴正在旋转着,涂盈盈搂着子明,他也只得主动把手搭在她们肩上,两人这才跟着节拍,涂盈盈看着他虽然紧张,却没想着他跳的还不错。
休息的时候,有几个男女青年都好奇刀盈盈今天带了一个乡巴佬,当她介绍是她老板的时候,众人又看着子明,看他就一作田汉,没一点老板气质,眼中透着轻蔑,不屑的道:“这个就是你老板呀。”
子明被众人看的不舒服,几个人不屑外加阴阳怪气的语气,更是让他陡然升一股厌恶感,当时就把脸沉了下来,但他还是顾及到涂盈盈的面子而没有冲出去。
不过听着那些人居然还在小声的议论着自己,心想着他不像老板,那要怎么才像个老板?一定要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又或者肥头大耳,磊腹便便,脖子上金项链,手上金戒指才是老板?看这模样,今天的生意是没法做了,他借故去洗手间出上舞厅,骑着摩托车回了家,想着还不如睡一觉来的实在。
而休息后,又有舞友邀请进了舞池,回来休息之时,有人又邀请她,被她拒绝。那舞男故意道:“你还想和那乡巴佬跳呀,他早就溜了。”
现在跳的是一曲
慢三,音乐不吵,众人一听都停了下来看着她,看的她不好意思满脸绯红起来。想着今天不能呆在这里了,只得借口道:“我去找他。”
那男子也是一个愣头青,更大声的道:“找什么,这样的男人到处都有。”
她回头瞪了那人一眼,走出舞厅看到这袁子明的车都不见了,心里很是恼火。她对于子明,你说要有感情吧,其实也没多少。要说没有,人的根劣性都是如此,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以现在的家庭条件来说,她当时确实想得到他,而现在更多的是不甘心。
今天其实她只是见不得早上周佩群那让自己等着的老板娘的模样,想着这位置本来是自己人的,要不是这袁子明瞎了狗眼……所以她就想戏弄一下姓袁的,让他出一下丑,更是想让他看一下,自己人可比周佩群解人情多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不开窍的男人,一早就溜了,留下自己来被当成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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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佩群在制衣厂吃过晚饭还不见子明来接她,就和子萍几个来到父母房里,但她不时的望着房门口,满姐笑着她:“子明今天有事不能来,你就别望了。”
“没听他说过呀?”
“他跟大哥说了,你呀,这样离不开老公可不行。”满姐开着她的玩笑,两人在一起,都喜欢在嘴上占些便宜。
“二嫂,你也别说我,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被她如此一说,满姐知道在嘴上占不到任何的便宜,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心想着她到底是当老师的人物,嘴上功夫可是了得,也难怪子明会看上她。
子怡留着客,道:“四嫂,你晚上就睡在这里,正好可以讲几个故事给我们。”
周佩群是这种稳重的人,子怡的性子并不是太了解,所以不敢称
这个能,只能将这活推给满姐。“我讲故事可不行,看你二嫂怎么样?”
满姐赶紧道:“我也不行,要说讲故事还是你二哥,他讲的有声有色的,模仿对方算是惟妙惟肖,看了就觉得好笑。”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老吵着要听故事。”正所谓爷一长孙,爹一么女。余惟宝最疼爱的就是眼前这个小女儿,嘴上虽这样说着,像完全是宠爱的语气。
“年轻人嘛,而且子怡常年在国外,很少听到才是。”吴桂芳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对懂事贴心的姐妹。
余惟宝一听妻子如此说,本也没反对的他就没说什么了。
子怡一听小妈的赞同就来了劲,小时候她也经常听大哥讲故事,那可是她们小时候的一项娱乐。现在一听二哥也会说,她马上问道:“二哥呢?”
子萍也想听,马上道:“他们应该还在裁剪车间。”
而这边兄弟俩正在看裁剪书,时不时的讨论闲聊着。“哥,之前一直想问你,爸怎么想着开制衣厂呀?”
“因为大妈的家族个个都是裁剪方面的好手,像子荣夫妻与子萍,只要看街上有人穿这件时髦衣服,他们就能马上裁出一模一样的服装呀。别看子怡刚毕业,对裁剪也差点,可是她天生对于时尚与潮流方面有着天生的敏锐性,所以她与子萍很会搭衣服,设计的衣服也受人欢迎。”
“个个都是能手。”这种东西可必需得靠天赋与勤学才能出来的。
“嗯,这些东西我们虽然学的慢些,不过只要肯下功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美国那边已稳定,爸的意思是想将重点放到这边来,所以我们得将这制衣厂搞起来,将品牌打响中国市场。”
“嗯,以现在的这个势头,只要我们兄弟几个齐心,绝对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