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找到那个纵火行凶的背后黑手!
颜祉黎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告诉路十一那从椒房殿的火海中找到的一具尸骨很有可能不是青萝的。
哪怕那具尸骨的手上还戴着青萝戴着的手镯。
然而在当日的晚上,椒房殿中还有另一名宫女失踪。
至于青萝到底在哪里,是变成了一句干枯的焦尸,还是和洛云芙一起被人带走了……他心中隐隐有一个更为大胆的猜测,只是还没有办法证实。
路十一花费了半日的时间,提审了椒房殿中的二十多名宫人。
最后发现,这些人和之前的那名宫女一样,都有一定时期的记忆空白,完全记不起当时发生过什么。
最显着的是一个值日的太监。
据他所说,夜里凉寒,他打算回去多带一身御寒的衣物,然而当他带着衣物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呆呆站在雪地中,衣服掉落在地上,而他的头上和头上,则落了厚厚的一层雪。
路十一本也没想从这些宫人的口中得到更多的都能,这些便够了。
他将这些事无巨细的禀告颜祉黎,神色晦暗,“陛下,倘若臣没有猜错的话,宫女秋枫当日所见的并不是
幻觉,而是真的,只不过,他瞧见的那个男子并不是陛下……”
说着,他居然轻轻地,笑了一下。
“陛下除了在战场,或者是要杀人的时候,从不穿玄衣。”
颜祉黎有洁癖。
他是出生帝都的贵公子,时常一身素衣,是以京城中人称赞他为:如崖山之松竹,如玉山之将崩。
唯有在战场,或者是厮杀的时候,他才会换上一身玄衣。
——因为怕脏了他的白衣。
“若臣没有猜错,那人应该是易容成了陛下的样子,而且那人还会一些诡异的法子,能够令这些人遗忘她出现时的记忆。”
颜祉黎目光微沉。
路十一道:“臣还有一言,既然那假冒娘娘的女子在皇宫里……那陛下为何不想办法从她的口中套取消息呢?”
颜祉黎轻轻扬唇。
眼中神色冰凉。
“朕尝试过,只可惜那女子的嘴巴太硬了些……不过想来也是,愿意为自己的主子做到自焚毁掉容貌这一步的,区区皮肉之痛又岂会动摇?”
“那么,陛下觉得,皇后娘娘此事,最有可能是何人所为?”
新帝刚登基,看似万民所向,实际上政权并不稳,底下多得是有
耍心机想要取而代之的人,还有正在逃窜中的前摄政王颜祉铭,想必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认命。
所以一时半会,到底是谁干的,还真的追究不出来。
路十一又道:“或者陛下再想一想,便是那人有擅长蛊惑人心的法子,可是他总不可能这么大摇大摆的进皇宫还不被人发觉……宫里面必然有接应,而且,当日,陛下应该并不在皇宫中吧……所以才会叫那人得手。”
“臣斗胆问陛下,当日陛下是因为何事离开?”
颜祉黎皱了皱眉。
然后,他的脸色豁然大变。
“不好!去驿馆!”
他想起来了,当日他之所以会离宫,是因为初到京城的拓跋玉向来发来邀请,让他去商议陈祁两国盟约的事情!
这两件事情如此之巧!
他目光骤沉,几乎是立刻,他便让路十一带兵将整个驿馆包围起来。
此时正临夜晚。
祁陈两国的风土人情迥异,美人也各不相同,祁国的女子更偏向温柔婉约,不一样的风情很快就将那群来自陈国的使臣们俘获。
这时候,正是载歌载舞的时候呢,冷不防来了一群兵马将这驿馆牢牢围住,并且将他们一个
一个的揪了出来。
“你们做什么?我们乃是陈国的使臣,难道你们祁国想要两国开战吗?”
这里的热闹吸引了许多周边的百姓来看。
听了那使臣的话,百姓们都呸了一声,这些日子以来陈国侵略,叫他们祁国死伤了无数士兵百姓,仇恨本就会刻在人的心底,尤其是这仇恨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月。
于是,唾骂声接连响起。
不过虽然唾骂,但是他们心底还是担心会引起两国的又一次战争。
颜祉黎来的时候,陈国的使臣正骂声四起。
猛然间到一个俊逸出尘,恍若谪仙的男子出现在眼前,他们先是怔了怔,而后便猛然反应过来。
“祁国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陛下好意派我们来为您祝贺,您就是这么对待远来的朋友的吗?”
这个陈国使臣的祁国话说的不是很好,音调不全,但是里面的怒意却是任谁都能听出来。
“远来的……朋友?”
颜祉黎念着这几个字,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是不是远来的朋友,看你们的左翼王还在不在这里就知道了……给朕搜,把左翼王请出来好好地叙叙话。”
“祁国陛下,
你疯了吗?”
这人是想做什么?以莫须有的名义将它们全部扣压在这里吗?也是,毕竟前来祝贺的乃是陈国的战神左翼王!
该死!
早知道,他就应该劝谏陛下,不该让左翼王来的!
使臣的心中后悔不已。
但如今后悔已经是无济于事,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群士兵将他陈国最为高贵强大的左翼王扣押着,一脚踹在了地上。
等等!
王爷为什么不反抗!
他瞪大了眼睛。
颜祉黎在看到这人的第一刻,眼中便浮现出了冷意,他上前一步,捏住对方的下巴,对上一双锐利且冷然的眸子。
从这双眸自便可看出,此人不是寻常。
可惜……
他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拓跋玉,并不是这样冷漠矜傲的人呢。
使臣打了个哆嗦,只觉得整颗心都揪起来了:“祁国陛下,你想对我们王爷做什么?你若敢欺辱我们王爷半分,我陈国就算倾国之力,也要和祁国不死不休!”
显然,这老头是误会了什么。
颜祉黎神色冷然,捏着“拓跋玉”的脖子,毫不怜惜的将对方脸上的人皮面具,自脖子处狠狠撕了下来!
旁边的使臣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