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卫嘉不耐烦道。
玉容柯振袖,“你急什么!不过……我也等不急看那人为情所困、不复清高的样子!”
玉容柯起身,“先回去!吃饭第一,别让他们疑心,至于第二步……我随时通知你们,我回去好好想想——”
卫嘉、花岚一头黑线。
玉容柯计上心头,“一会儿,你们附和我的话说!”
又回席中,乐桃问:“你们去商量什么大事了!”
玉容柯理过袍子,“这不,‘鹊桥大会’要开了吗?”
“啊对对对呀”,卫嘉、花岚异口同声,看玉容柯露出个认可的表情。
“鹊桥大会?是相亲的,这么随意的名字?”司徒奔奔问。
“我就说奔奔聪明”,玉容柯赞道,“这大会,不仅是供弟子联谊、相识往来,还要评比三清才俊…男子为主!”
乐桃一笑,“玉师兄看来又是志在必得?不过…我怎么没听见说什么时候开始啊?”
“正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玉容柯说来,“唉,奔奔,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啊?”
“玉师兄,你怎么问奔奔这么直接的问题啊”,花岚小声。
“噢 ,我喜欢豪迈粗犷,诙谐做作的”,司徒奔奔不假思索。
一人垂眸,脸色沉得难看。
“那不就是我!”卫嘉拍桌起身。
“坐下!”乐桃拉下他,“你知道做作是什么意思吗?”
卫嘉挠头。
“这有什么难明白的,看看你玉师兄,不就知道了”,谢朝崖说出一句。
玉容柯怒目一视,又隐忍一笑,“哎呀…这倒没什么,不过,我可听说,不少师弟很倾慕咱们奔奔小师妹呀…”
“我?”司徒奔奔震惊,“怎么可能,玉师兄别拿我开玩笑了!”
……
饭罢,相约明天再见。
玉容柯赶了卫嘉出去,“你去请示师傅,就说你要去找谢师兄一起住一个月,习道学法,修身养性!”
卫嘉:“为什么?!”
玉容柯垂眸淡淡,“你不和他一处,怎么知道结果!”
“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你随时传音告诉我,三天后,自然知道是不是郎有情了!余事再说!”琴阁大门一关,于是,卫嘉连夜拿赤练金矛扛着小包大摇大摆朝玉华去了。
朝玉阁,谢朝崖大怒:“你也有这种大志?速速回你的玉京,别在这叨扰我正事!”
“嘿!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脾气这么大?我偏要在这里!”
“我师傅可和你师傅通过话了!”
“我告诉你…不是我来向你请教而已,你也该学学我啊!”
“学你什么?一身蛮劲还是头脑简单?”
“我的好处可多了!朝气蓬勃、活泼乖觉…”
“真该加一个多管闲事、自命不凡!”
……
卫嘉纠缠一通,夜半,找了处禅房,倒头就睡。
翌日,众人皆忙活,有说有笑。
乐桃、阿杉和司徒奔奔择菜…谢朝崖穿着一身深紫长袍,劈柴生火。
情报大队三人在山径上筹谋…
花岚拿出一页纸,“我在戏文上抄的!”
玉容柯看过,“不妥不妥,这又烂又俗的酸诗!”
卫嘉:“不是你说的,找一个优秀的男人刺激一下,检验结果吗?”
玉容柯收扇,“两个都是闷葫芦,一点不心急,我从表面上也看不明白,到底是否有意…”
“那你不行就早说啊!”卫嘉踮脚。
“谁说不行!”玉容柯思来,“罢了!招数虽烂,管用就行!”
花岚:“我看行!玉师兄不是也因为那个天门守卫什么什么岳池?才知道自己喜欢漪罗仙子,穷追不舍的吗?”
玉容柯咬牙:“可不是…可惜我醒悟太迟,不然哪有那小子捷足先登的机会!”
……
众人入座,又将菜名报了一遍。
“今天吃这么早?”阿杉有些难以相信。
“渡仙桥果真要开鹊会了,吃完还要去帮忙筹备”,乐桃答道。
“乐桃师姐身兼数职,实在辛苦”,司徒奔奔微笑,“来,尝尝这个新菜,冰冰芒芒干!”
一弟子在门边探头探脑,欲进不进,卫嘉刚要出声,被玉容柯一脚踹过,“哎呦”一声。
“谁在那里?”阿杉小眼一眯,几步上前揪过那人,“小贼!”
“弟…弟子俊涛”,蓝衣弟子说来,“倾…倾慕奔奔师姐,特来献花!”
举过一束明艳的粉花,在人群中寻找起来。
玉容柯闭目叹气,暗骂一句,“蠢材!”
“奔奔啊,师兄所言非虚吧!你在三清大会上扬名,这不,追求者已经来了?”玉容柯微笑。
司徒奔奔看向那弟子,浑身不适,又只迈开步子,走向前去。
“哇,好漂亮的花”,花岚眼冒星星。
卫嘉:“你喜欢一会儿我们去后山摘就是了!”
司徒奔奔走到那弟子面前,“多谢美意,但是…下次请不要送了。”
弟子不明,“这花是我辛辛苦苦、冒着危险从后山断崖摘的,师姐不喜欢吗?”
司徒奔奔皱眉,“我感谢你的心意,可是,一来,你只是听说又不了解我为什么说倾慕?二来,你师姐我清心寡欲,并没有…哎呀,小师弟,总之你…”
“我们奔奔,害羞的样子,真是可爱啊”,玉容柯漫不经心般,打量谢朝崖一张冷脸,难以捉摸。
司徒奔奔劝那人离开,又再回来。
“哇,好漂亮的花,小师妹你不要送给我吧”,花岚说。
“好”,司徒奔奔递过,又忙拿回,“还是我一会儿去给你摘吧,这个,不管如何,也是那位师弟一番心意。”
“我看,心意哪有情意重要”,玉容柯说来。
“这样的花,后山到处都是,花岚你要喜欢,一会儿我带你去摘”,谢朝崖说来。
“好啊好啊!”
卫嘉瞪过玉容柯,双目互视,使出传心诀。
“喂!老妖怪!什么情况?看出来没有。”
“一成…”,玉容柯凤眼一眯。
“什么一成?”
“笨蛋!十成就是可以确定死冰块喜欢小师妹!”
“那怎么试?”
“你上哪找的歪瓜裂枣,不堪大用!”
“时间紧迫,能找到就不错了!”
……
众人夹菜,司徒奔奔将花放到石桌上。
“我听说,咱们大师兄有情劫要渡,这如何追求姑娘,我们还得请教他啊”,玉容柯似有感而发。
谢朝崖眼里寒光一亮,抬眼尖锐,“这种事情,你不是更有经验吗?”
“我要是有经验,心爱的人又怎么留不住呢?”玉容柯脸上写着忧愁和叹息,“就像刚刚的小师弟,懵懂无知…”
“一昧哗众取宠,委实果敢”,谢朝崖锋芒相对。
“我倒觉得,含蓄和懦弱不作为是两回事。心悦一人,真诚表达,勇敢争取,虽不高明,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可耻低劣的事”,司徒奔奔一语既出,义正言辞,也猜到气氛冷场。
乐桃侧头看向花岚,表情难受,似在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人吃了火药吗?”
“说得好”,玉容柯一笑叹息,“来!师兄敬你!敬你这份相知相惜之情!”
司徒奔奔微笑,豪气举杯。
谢朝崖垂眸,不悦起身。
乐桃急问,“大师兄你去哪里?”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玉容柯一笑,心下暗念,“两成!”
司徒奔奔食之无味,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浪费唇舌,只是气闷。
佳宴不欢而散。
卫嘉追过玉容柯,“师兄,下一步怎么办?走!我们找个地方商量!”
“我说,你和花岚怎么这么上心啊?”玉容柯奇怪道。
花岚拿出那“记事传话球”,“那当然!我们两个,可达成了‘三清热心肠’的成就!”
“这个破东西?”玉容柯皱眉,就是说他达成“最男人成就”那个。
“时间还早,我们和你上玉京商量去!”卫嘉做出出发的手势,有模有样,真似图谋大业。
“你得在那里啊,免得你谢师兄无处发泄,可会憋坏的”,玉容柯又幸灾乐祸,“记住啊!有什么异样,即刻向我汇报!”
“异样?什么异样?”
“你真是蠢钝如牛!就是什么摔书砸柜啊,坐立不安啊…”,玉容柯不耐烦,“哎呀,见机行事,快滚上去,花岚,你跟我来!”
卫嘉骂骂咧咧步上朝玉阁,看那人正浇花,一处闲情…
“这算不算异样?”
……
“老妖怪,你只有两天时间了!如果没有结果,换你给我洗三个月袜子!”卫嘉蹦蹦跳跳还是回了玉京。
“你这死小子,还真会乱抬价!”玉容柯骂,又若有所思,“如今形势,有些棘手…”
花岚摸辫,“我看,要不算了吧,他们两个在饭桌上,好像…不太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喜欢的意思…刚刚乐桃师姐送小师妹和阿杉回去,说小师妹闷闷不乐的。”
“花岚,你可听说过一词叫‘打情骂俏’,越是表现得不对付,就是越在意的表现。”
卫嘉点头,“对对对!上次他们被关在一起,八爪蟹脸红得像烧烫的茶壶,他那样子,我甚少看见,我觉得…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什么时候的事!”玉容柯如同被一语惊醒。询问着,听二人一言两语,将上次如何把二人骗去紫烟台的事仔细讲来。
想到那日骨哨原因,之后再问,司徒奔奔含糊不说。
玉容柯大悦:“四成把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