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奔奔有些窘迫地笑了……转身,胸前有些不自在的起伏,“硌得慌”! 待要将捧着的馒头送入口中,一阵“疾风”闪过,手中的馒头却已不见,司徒瞪着眼睛追风一看,是一个一米左右高,满身破旧泥泞的“小人儿”——抢了就跑! 只叹了口气,抿抿嘴,目光茫然,向城中心又再走去。听得小贩的叫卖,巷头歌声戏曲“西湖雨里,撑起一片天……”
面前熙熙攘攘的人渐渐走散,从道边衣着不同,却几乎是一样风格的长衫广袖、玉带罗钗上挪过眼睛,流转的杏眼只抬头一望,看过高墙绿瓦,落到湖边,似坠入梦中。
再到另一处城门,从张贴的“侠义榜”上看过,揭过一则“剿灭贡嘎寨山贼”…
“小姑娘,这榜可不能乱揭啊”,一衙役上前。
“请随我到贡嘎寨剿匪吧!最多两个时辰!”司徒奔奔说完,出城朝郊外走去,衙役跟在后面不明究竟。
司徒奔奔看过地图,明晰线路后脚程加快,连奔带飞就找到“贼窝”。
山寨,刀疤老大和手柴小弟正喝酒吃肉,听得门外哀嚎传来,站起身来,见得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
刀疤老大一笑,“好!知道带女人来哄老子开心了!”
“老大……快快跑…菜刀门的人来寻仇!”一小弟捂嘴,说完就晕过去了。
不用想也知道按照剧情,接下来那些山贼要说出什么话。司徒奔奔想速战速决,飞身踢开正要上前的刀疤寨主,转身平稳落地,鼻血飞溅……
司徒奔奔用绳将山贼捆在磨斗旁,看一旁还有人骨,不寒而栗。
山贼七嘴八舌说个不停,飞身连环腿挨个重重踢过,那些山贼吃痛住了嘴巴。
指尖捻起,使过‘善法甘霖’之术为寨子的亡魂超度,
淡淡的蓝光阵法收起,暗色的山寨染上明媚,一片青绿,刺眼的鲜红在天边消散,司徒奔奔微笑离开。
与赶来的衙役相视不言,冷冷冰冰,自出了山路,寻得“腾翔法阵”回了三清山。
“腾翔法所耗灵应是一刻三‘t”。
夜间,司徒奔奔打坐思来,“t’是她自己杜撰命名的计算方式,便于更好掌握灵力消耗…
顺着长江漂流而下,见过气势磅礴、波澜壮阔的河道,过了几座青山……
江面水波平静,竹排荡起一圈圈涟漪,穿行在山水之间。司徒奔奔先是站在船头,眉宇间写满平静,岸边草长莺飞,一旁的船夫慢慢地划着桨。
“大叔,糕点给您放这儿”,司徒奔奔拿过拿过一块紫晶绵绵糕,放入嘴里。
轻舟过岸,浅尝江岸微香,微风拂面,看溪过百浪…置身于浩大天地间,安心地浮沉——
司徒奔奔倚在舟边,头压得右手背有些发麻,左边手指快落到那平静的江面,又见淡绿的湖水荡开圈圈涟漪,银白色的小鱼懒懒游过,一切那样自然、和平……
潮汐若过,就要靠岸。 在一小村庄,听那夫子讲着“灌湘山”上的鬼怪异事,司徒奔奔混入其中,找了一大娘身边的位置,坐在木凳上,给添茶水的伙计“茶钱”,也安静地听了起来… “这周夫子,最是博学了…什么奇闻异事,他都知道…”
“说书”完毕,司徒奔奔见茶客散去,那周夫子整理起书画卷轴,见准准款款走来,说道:“姑娘,我刚刚讲的故事,有什么见解吗?” 司徒奔奔微笑,回忆起夫子口中那光怪陆离的“九州大陆”,似有所感说:“真正的恶,往往不会暴露的那样浅薄…力量,却源自本心…” 周夫子捋捋胡子,想听下去,又见司徒奔奔明快道,“在下请夫子明示,何处可寻那‘骨女’?” 司徒奔奔道过谢,朝东走去,半个多时辰过去…
见到一片霞光,红红染过山下村落,又见树林间雾霭清流,似有灵气。 见得形状奇异的花果,却不具备攻击性般,瀑布边,青石壁上刻着一些繁体的字,准准只识得几个,又环绕着这仙气缭绕的圣地,心旷神怡。 踏过山腰林间,忽听得利箭穿梭——“嗖嗖”两声,一头棕色小鹿倒在自己脚边。 司徒蹲下身子,看那鹿,有着大大的鹿角和白色棕色相间的奇特的花纹,半睁着眼睛,奄奄一息,后足穿透一只利箭。 司徒奔奔微皱起眉,看那穿过皮肉的箭,有些无措,又忙从包里拿出布和“玉露散”… 司徒奔奔眨着眼,心悬起,不敢触摸到那“活物”,又灵机一动,用掌风往那箭的头和尾轻轻一劈,只剩下大小均匀的箭柱… “这样,就不会那么疼!” 抽出那箭,看那鹿眼流出一滴泪,司徒奔奔又慌忙给那后足包扎… “玉露散”最是神奇止痛的,司徒奔奔喘口气,拍拍手站起身。 只一回头,便见一支利箭对着自己,拿剑的人黑黑壮壮,面露凶光。 “对不起,我向您买这只鹿!”司徒奔奔反应过来,忙道。 那人睁大眼睛,蛮横道:“买?大爷打猎的好兴致,你买的起吗?” 司徒奔奔没有说话,平静地看着那人又将那弓箭逼近,原以为是个山野莽夫,却又说出那暴露人性本恶的话——“不如大爷砍下你一只手或者去寨子里陪我们兄弟玩玩儿,不然…” 那箭又逼近,司徒奔奔脸色一沉,却丝毫无惧,淡然得甚至有些令人可怖的威严…
司徒奔奔从那人臂下划过,又反手抓住那人臂膀,向后使劲一掰,似听得筋骨断裂的声音…又狠狠一脚,将那人踢远,在那树前,倒在地下,又欲上前,心想“要你的命,轻而易举!” 又停住身子,朝那地上一瞥,抱起受伤的鹿,又匆匆离开,朝山顶跑去…
山崖的风清灵飒气异常。 “我认得你是一种叫‘山风’的鹿……” 将鹿轻轻放在灰色的岩石上,看那鹿跳过陡峭的岩石,消失在山顶深处,目光温和平静,渐渐暗淡…
…… 司徒奔奔起身,往回走。山谷中,吹起大风,飞花漫天——
双足踏过,裙摆也被吹起,一阵清凉和豁然让没有表情的脸有了些活气。 只身一人,行过山谷,青色石壁间,泥土的地面湿润空荡,山风徐徐,飞花烂漫,萦绕飘舞……司徒张开手,淡白的窄袖也灌入山风,香盈满袖,“和三清的风一样好闻呢!” 夕阳下,影子在地上站得笔直,风吹过树叶,耳边传来轻轻的声音,“窸窸窣窣”又戛然而止,司徒奔奔闭上眼睛——这样短暂的声音并不让人觉得厌烦…
夜幕终于到达。
一种凄厉和诡谲的叫声响起,山头滚落大石。
司徒奔奔一跃躲过,飞檐走壁,一剑刺穿那“骨女”胸膛。
恶灵退散,那女子神识清醒,最后一句,“替我找那无情人报仇!”
说罢,歪头不动,白骨散落一地。
司徒奔奔一怔,听一处狼嚎。
“早知道不下来了!斩妖除魔和切菜一样简单,解人妄执才是最头疼的!”
话虽如此,用过“窥镜”探得前尘,连夜到了地方衙门,翻过县志、图册…
往那“秋月楼”,一阵疾风抓过那“负心人”,扔到那乱判案的“狗官”床上,留下那“骨女”生前画像。
两男醒来,面面相觑,直言“见鬼”!
县官即刻升堂重审旧案,民众一片“叫好”中,蓝衣女子一笑,拂袖而去。
“听得那么半天,都累死了”,司徒奔奔走过古道,“耗神25t…好在,大快人心!”
“油泼面?”看得一黄布幡上写得,司徒奔奔眼睛一亮,连吃三碗。
——回到三清福地,一时子时一刻,从什物阁前一溜烟消失,夜半,大殿内,仍无睡意。
“企图用最短的语言写出最耀眼的功绩,是不可能的”,司徒奔奔自笑,在册上写下,“第五件,梧州除妖骨女,促昏官重审旧案还正义!”
什物阁,司徒奔奔听百晓生说“三清也有侠义榜,只不过,是内家法门,得额外加钱!”
“十株?!”司徒奔奔起身,“你干脆去抢不是更好!”
“唉,有了这个门道,你两回得到的东西,就回本了嘛”,百晓生微笑。
最终,司徒奔奔以八株钱换得线索…
“太……抽象了吧”,司徒奔奔横看竖看,画上的人络腮胡、大脑袋、厚嘴唇。
在膳堂,听得有人端过一盘“爆炒腰花”,醍醐灌顶。
一路登上玉台。
趁阿杉喂马,司徒奔奔这次没有想着要跟去看看那草原上有什么兽物。转身,看沈腰系过头巾。
漫不经心走到一旁,悠然一句,“飞天鼠不吃萝卜皮咬三”。
沈腰鼓溜溜睁圆了眼,“西域客淘金躲三清!”
司徒奔奔大喜过望,张开双臂,豪迈一句,“兄弟啊!”
沈腰忽然冷脸,只说一句,“打榜速来!”
司徒奔奔跟那人走到一处,灰墙垮了大半,深绿草植旁,一绿色法阵掩映其中…
“其他的,靠你自己了!”沈腰说完转身。
以后,司徒奔奔通过别的传输点到这处,又再到另一处传输点。
她拿笔记下,“玉台传输点位。”
走进其中,看得发着金光的“榜文”写着大字,“三清侠义榜”,居于榜首的,居然是一个名为“朝玉客”的名字…
随便揭开一个榜上任务,“擒获西域客”,眼前一黑,再亮时,竟在熟悉的那处“白芦苇荡”,三名黑色夜行衣蒙面人手执两把弯月刀,化为六道飞镖旋转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