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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部神洲的某个雪山之上。

    天仙,地仙,人仙三个人分坐着。

    雪花飘飘,大地一片白,寒冷刺骨,但三个人像是石像一般,一动不动,不知多久。

    天仙道:“哼,我们这样坐着,要坐到什么时候?”

    人仙道:“就看谁先耐不住。”

    地仙道:“天哥,你还是这么容易着急喔。”

    天仙道:“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这样傻傻坐着,能分出胜负吗?”

    地仙道:“天哥,那你先出手吧。”

    天仙站起来,一抬手,又放下,道:“你们两个无赖!谁先出手,谁就输,对不对?你们玩后发制人那一套!”

    人仙乜斜一只眼睛,没有说话。

    地仙又道:“天哥,能力越强,就能赢,不是吗?”

    天仙凌空飞起,霎时天色大变,狂风大作,雷电交加。

    地仙笑道:“他忍不住了。”随后他站起来,一拍地面,几座石壁从地面急速升起。

    只有人仙兀自端坐。

    天仙操控着雷电,轰向地上的二人。

    地仙念着咒法,无数石壁飞出,挡住雷电。

    人仙还是那样坐着,屁股跟粘在地上一般,只不过浑身笼罩着一个结界,不知什么时候唤出的。

    天仙愈发暴躁,风雨交加,大兴雷电,天地之间,只见数不清的真气在轰炸着。

    他就这样作法了一天一夜,终于感到疲惫,停下手来。

    烟尘弥漫天地。但不一会儿,渐渐散去。

    地上的二人,一个还坐着,那是人仙,另一个躺在那里,喘着大气,是地仙。

    地仙喃喃道:“天哥,有意义吗?你累我也累,还得是人弟,以不变应万变。”

    人仙睁开眼,血丝布满眼球,显然也很劳累。

    天仙缓缓降落到地面,凭着仅有的力气,挖开他们哪怕震天撼地也没有触及的一块土壤,里面是一坛封存完好的酒。

    地仙道:“天哥,可没人说你赢了!”

    天仙拿起酒坛子,得意道:“那你过来,抢啊。”

    两个人的声音都有些沙哑,显然还没恢复过来。

    这时,人仙猛地站起,冲过来夺走了天仙手里的酒,揭开封口,一口气喝了半坛。

    饶是天仙地仙望眼欲穿,垂涎欲滴,却又无可奈何。

    天仙叹道:“还得是人弟,瞅准最后时机,一举拿下!你给我们留点啊!”

    喝完半坛酒,人仙擦擦嘴,一副满足的模样。

    他抱着剩下半坛酒,摇摇晃晃,像是在炫耀着东跳西跳。

    绕了几圈,天仙地仙那副羡慕的样子,让他比喝酒还要畅快。

    但他还是把酒坛子分别端到天仙、地仙面前,让他们把剩下的酒都喝了。

    喝完了酒,三人呼呼大睡。

    就在三人呼呼大睡的时候,雪山的山脚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躺着一个一身伤、半是昏迷的男子。

    多才。

    他从中州飞过来,好不容易见到魔说的石崖,看到植被茂盛、风景秀丽的东部神洲,继续飞行,远远看见雪山上有几个人,打算过去问问路。

    忽而天地变色,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风吹雨打,还有莫名凸起的石堆一通乱打,然后弹飞到雪山之下。

    意识模糊的他尝试着动一动手脚,根本无法动弹。

    雪花飘呀飘,冷飕飕的,多才没想到自己这辉煌的一生,竟以这样莫名其妙而又悲惨的方式收场。

    他轻轻哼着一首苏州城里流传的小曲儿。

    正当他万念俱灰之际,一个面目清秀、五官甚是好看的美女出现在眼前。

    她伸出手指这里戳戳,那里戳戳,问道:“你是人吗?”

    多才道:“是,我是人,快救我。”

    美女蹲下来仔细端详,道:“你受了好重的伤,是不是从雪山摔下来啦?”

    多才道:“是的。”

    他的声音极其微弱,几不可闻。

    美女扒开他脸上的雪,笑道:“你长得挺好看的呀。”

    多才没有回应,他能听见,但是没有力气回应,手指勾了勾。

    美女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多才已经合上眼睛。

    一股幽香袭来,多才鼻子动了动,他伸手摸了摸。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充满香味的卧室。

    卧室里挂满了香包,桌子上摆着一些坛子,一些草药,有的已经研磨成粉。

    他坐起来的时候,门打开了,正是那位美女。

    美女见了他,笑脸盈盈,道:“你可算醒了,昏睡了两天一夜,感觉怎么样?”

    多才摸摸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赤裸的,浑身上下一件衣服也没有。

    他赶紧钻进被褥。

    美女端着一碗汤药,坐在床边,道:“害羞什么,我早都看过了。”

    多才道:“看过什么?”

    美女道:“从上都下,从下都上,所有细节。”

    多才一脸惊恐,道:“男女授受不亲,你……”

    美女道:“不得不说,你的身材还挺好,有肉,结实,也白嫩,正适合当我的夫君。”

    多才道:“我……”他本想说自己已经成亲,想起那是当妖兽时候的事,而他和有彩,也没有正式拜堂成亲,接着道:“我有意中人了。”

    美女道:“无妨,到了这里,你就是我的人,不由得你做主。快,吃药!等你康复,入我父亲门下,当我的夫君,双喜临门!”

    多才接过汤药,边喝边问:“你父亲是何人?”

    美女道:“木帝!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他轻轻出手,就能把你化成齑粉!”

    多才呛了一口,美女过来抱着他,给他抚摸后背。

    软绵绵的身躯贴在多才赤裸的胸膛,令他血气上涌,反而呛得更厉害。

    美女略有些娇气地嗔怒道:“喝个药都能呛到,真对不起你这副结实的身子,我还希望你这副结实的身子能给我带来更多享受呢。”抢过汤药,一口一口喂他。

    很难说,多才没有一点动心。

    到底是因为女子的美貌,还是女子的体贴,还是因为这肌肤之亲,他也分不清。最可怕的是,或许兼而有之。

    其实他就算和这个女子成亲,又如何呢?想着想着,汤药的劲上来,他昏昏沉沉睡去。

    如是几天,美女照料着他。

    每天和这位秀丽的女子相对,多才不禁有些动情。

    而三四天后,他也痊愈得差不多,在院子里走动了一会儿。

    美女看见之后,一脸坏笑,过来跟他讲了一通,要注意调养,不要有太大动作,要轻轻活动。

    晚上她端来一碗汤药,硬是要多才一口喝下,说是这碗汤药可以让他彻底痊愈。

    而多才对女子已是极为信任,一口喝下之后,道:“这么多天,辛苦你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叫灯藤。记住了,今后我就是你娘子。”

    此话说得甚是暧昧,多才还没来得及多想,浑身气血翻涌,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