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数月,多才又打败名单上剩余的几个妖兽,提升自己的修为。玄女神君再也没出现过,没有任何提示。
而焰火妖君销声匿迹,根本找不到。
多才在天华山待了一段时间,也没找到他。这越是久,心里越是担心,自己在提升,焰火妖君是不是也在提升?
若是到时候没打败他,自己这小脸可没处搁。毕竟几位真仙相助,他也不想显得自己毫无用处。
多才去了终南宗,宗主常严见到他,颇是意外,擦了擦眼睛,但很镇定,到底是做宗主的。
“你不是死了吗?”
多才道:“又复活了。”
常严道:“青云宗竟有如此神技,你宗主藏了不少绝活呀,我这终南宗天下正统都比不上。”
多才道:“与青云宗无关,乃是一番奇遇,不可细说。”
他也不好跟常严讲天界的事情,毕竟两界相隔,所见所想不在一个面上,没必要。
常严心想修仙界无奇不有,多才不说,也不追问,又道:“你不回青云宗,来这里做什么?”
多才道:“回不了青云宗,宗主让我下山学习,五十年内不得回去。我到这里来,就想跟你切磋切磋,顺便学点招式。”
常严道:“学招式?你青云宗的金光术,变幻无穷,不够用吗?”
多才道:“师尊只教了我护体金光和惊雷。”
常严道:“这两招已足够你横行天下,何必再学其他招式。跟我切磋可以,学招式就算了,师门有别,不宜乱教。”
多才便和常严打了一架,领略一番天罡剑气的厉害。
玄黑匕首穿梭进攻,护体金光挡住天罡剑气,二人真气激烈碰撞,天地为之变色。二人点到为止,但多才强劲的真气,着实把常严压迫得有些害怕。
常严道:“你真气极强,我是打不过了,真是英雄出少年,不服不行。”
多才笑笑,道:“都是奇遇罢了。”
常严无奈道:“这世间奇遇都让你撞上了,你好有运气呀!”忽然又道:“惊雷,你没用惊雷。”
多才道:“惊雷之法过于厉害,我怕把你……”常严说话极为平易近人,但毕竟是宗主,是长辈,剩下的“劈粉碎了”几个字他说不出口。
常严道:“也罢。待我们一同剿灭天华道人之时,我再瞧瞧。”
多才道:“一同剿灭?”
常严道:“我和你们宗主说好了,寻到那妖人踪迹,合力灭他!”
多才道:“如此甚好,算我一个。”
常严备下饭菜招待多才,都是些清淡的青菜、素肉,但做得极其好吃,饭后又摆上奇珍异果,令人一扫而光,赞不绝口。
常严道:“上次就说要好好招待,可算是有机会了。终南宗临近京城,又与皇室有来往,故而山上的饭菜、水果,都是上品。”
多才边吃边竖着大拇指。
多才道:“飞宁师叔的紧缚之力,常宗主可了解?”
常严道:“这是修仙界的一大秘事。既然你问了,意味着你诚心想知道,那我只好说了。飞宁这小子,悟性强,又勤奋,修为高,长得也好看,所以呢,被合欢宗的蒹葭看上,蒹葭与之来往,找机会把飞宁那个了。”
多才看他眼睛一亮,似有暗示之意。但“那个”是哪个,是什么意思,他全然不知。
“那个,是指什么?”
常严道:“合欢宗的双修,你不知道吗?”
多才摇头道:“不知。”
常严道:“我也不便细说。总之二人交合,蒹葭窃取了飞宁的部分修为,飞宁甚是愤怒,数年之后灭了合欢宗,这也是合欢宗宗门已毁,仅剩寥寥数人的原因。”
多才道:“没想到飞宁师叔如此霸道!可这与他的紧缚之力有何关系?”
常严道:“合欢宗的独门招式,便是妖魅之力,可将人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迷失心智。飞宁是修改此招,化为己用,把金光与妖魅之力合而为一,变成了如今的紧缚之力。独家绝技,别无二家!此招甚强,没事别惹他!”
多才道:“在下不幸,曾被此招蹂躏。”
常严道:“那你能活下来,却是难得,你命好硬!”
多才道:“飞宁师叔许是手下留情,没打算杀我。”
常严道:“你们宗门飞字辈被称为青云四圣,修仙界名声响着呢。”
多才道:“飞字辈似是有五位,怎地叫做四圣?”
常严笑道:“众所周知,四圣有五人,很正常。”
二人闲扯之间,有人报李白白要见终南宗宗主常严。
多才心下欢喜,这么多年了,都没见过斩妖会帮主,今日可得一瞻真容。
常严道:“把他带这儿来吧,正好一起聊天。”
李白白大步走进,是个中年男子,眉目清秀,一身白衣,举手投足,风姿卓绝。
多才率先站起拱手道:“帮主李白白,在下多才,素闻大名,久仰久仰。”
李白白点点头,回礼二人,道:“常宗主,别来无恙。多才,何堂主常说起你,也是难得一见”。
随后把背着的包袱扔到堂前,道:“听说贵宗有弟子为此妖所伤,特为宗主杀了此妖。”
二人向前细看,竟是他们近日来心心念念的焰火妖君的头颅。纵是死了,这焰火妖君仍怒目圆睁,一股暴戾之气。
常严拍手叫好,道:“斩妖会实乃大帮,替天下铲除这恶贼,李帮主大义!可惜不是我亲手所杀,小有遗憾。”
多才暗暗佩服:李白白好强的修为,数人联手况且难敌的妖君,竟被他一人解决。
三人坐定,常严又安排了一些新出炉的饭菜,也为李白白准备了一些酒。
李白白道:“我自幼随父从军,军中论功,都是提头来算,唐突之处,务必见谅。先干一杯!”盛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常严、多才二人以茶代酒,回敬一杯。
李白白又道:“斩妖会与终南宗于各地均有合作,济民镇妖,高兴的是,各地繁华,百姓安居乐业,但让人愧疚的是,除妖务尽,却未能达到目的。李某此行,正是有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