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才喜欢种菜,他梦想中的菜地,是一片片绿地,田里长出生机勃勃、各式各样的菜蔬。
他和方白芷、曾果果到了虎丘山,和那里的伙伴交接。
那伙伴赞道:“是打败晓月宗的那个修为奇高的新人吗?厉害!太给我们长脸啦!”
善水堂在此地有十亩地,种了些苏州青,茄子,番茄,黄瓜等。
这块菜地叫做自然园。
多才每日拉着二人,除草,灌溉,视察。
后来在和一个农民闲聊中,知道想要种品相最好的金色毛豆,还得去求老黄头。
老黄头是这里的老农民,帮助很多农民种植,传说他有一本《农术》,里面是种菜的方法道理。
多才闻言,就去村头拜访,但老黄头把他当做狗,把他赶走。
多才又来,老黄头又把他当做狗,扔给他一碗剩饭。
他的邻居黄昏回来,看见多才,便道:“你找老黄头,老黄头脑子昏了,分不清人还是动物,你有什么事?”
多才道:“我想找他请教种菜的道理。”
邻居道:“老黄头确实是种菜的好手,但自从他家婆娘因病去后,他渐渐风魔了,估计也快去了。”
多才道:“他没有儿子吗?”
邻居道:“有一个儿子,不知道参军还是被歹人害了,杳无音信。”
多才道:“他却是如何生活?”
邻居道:“附近的人都受过他恩惠,大家轮流送饭给他吃,也有人来看他和他聊天,大夫也看过,应该是癔症,想念妻儿。”
多才谢过邻居。
他一连来了数日,老黄头也认识他了,起码不把他当狗。偶尔叨叨地跟他讲种菜的事情。
“为什么不种菜了?”
“老了,耕不了地。”
“我帮你耕,你想种什么?”
“我种我妻子最喜欢吃的番茄。”
多才为他种番茄,带番茄来来看他。
一天老黄头病重,还是等多才回来,把一件袍子给了他。多才谢过他。老黄头便去了。
村里找了个地方,办了个葬礼,所有人都含着泪告别这位老农民。
多才发现袍子里有一本书,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农术》。
里面果然有金色毛豆的种植之法,到苏州城里买了种子,按里面的方法,两个月过去,他得到了金色毛豆。
果果和白芷替他高兴,称他继承了老黄头的衣钵。
他把金色毛豆放在老黄头坟前,泪汪汪道:“虽然这批毛豆是我最喜欢的,但是我还是放在你坟前祭你,我想,你把书给我,一定是希望我能把你的农术传承,也希望大家能吃饱吃好。”
经此一事,多才更加热爱种地。
时光荏苒,两年过去,这十亩地长出了许许多多的蔬菜,为善水堂带来了不少收入。
多才在斩妖会斩了不少妖。
当然,因为苏州是繁华之地,周围的妖修本就不多,更是不强,对于多才而言,不是什么负担,顺手就给秒了。
如此恬静快活的日子,多才的修为也在逐渐提升。
他已然是飞升期,只等待一个飞升的机缘,可修为并不停滞,尚可提升。
他在苏州听别人讲过道缘,往往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才能有机会飞升。他性子本就不害怕无聊,所以也就随之任之。
在苏州的这些日子,他种地、斩妖、和朋友们玩乐,日子甚是充实。
他觉得苏州是青云宗之外,他的另一个故乡。
果果和白芷也在这段时间,跟多才学习不少,他们的修为都突破到了元神期。
多才和往常一样,在城里买种子,听到旁边的人吹牛:“听说渔洋山的杏桂别院里,那让人惊奇的待宵昙花又要盛开了。”
多才问道:“不过是昙花,有何特别?”
那人道:“待宵昙花的盛开,可映照月光之美,叶小瓣大,洁白得让人惊叹。只能说,没见过的人想象不来。”
多才笑道:“你见过吗。”
那人道:“没见过,杏桂别院乃是仙人居地,我等凡人岂可叨扰。”
多才嘲笑道:“那你说得你看过一样。”
那人道:“待宵昙花,画家周周子看过的,为此画了五幅画,画技精巧,临摹的人无数,你不知道吗?你去东市随处可见摹本。”
多才笑道:“我住在这里这么多年,却还是第一次听说,得去东市看看。”
那人又道:“你一个农民,不忙农,看什么画去?”
多才道:“哼,种菜的不能有闲情逸致吗?”
多才去东市,问了人才知道这画的乃是待宵昙花,于是一路望去,心驰神往。
他回到自然园,跟果果、白芷说了此事,自己想要去渔洋山寻那待宵昙花。
白芷说那是仙人居地,贸然登山,不妥,白芷又说待宵昙花难以捉摸,白芷又说仙人修为极高。
但多才哪管那么多,白芷说什么都没用,他就是得去。
果果自发留下看菜园。白芷只能陪伴,但他却也一直抗拒,总是延误出发。直到多才忍不住发怒,他才陪多才到渔洋山。
渔洋山须得先坐小舟,到了山脚,再慢慢向上爬。杏桂别院大约在半山。
他们到了山脚,很快也见到了杏桂别院,多才敲了敲门。
一个小童开门,问清来意,进去通报。
也许是因为善水堂的名声,主人允许他们进来,他们到了院子里。小童给他们带来糕点和茶水。
白芷坐立不安,总是想要走,但多才按下:“须得跟主人打过招呼,才能四处逛逛。”
主人竟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唤做青盈,温文尔雅,婀娜多姿,她见了多才,道:“多才先生曾战胜晓月宗,实乃少年高才!”见到白芷,眼睛一闪一闪,似是熟人。
原来白芷和青盈是青梅竹马,也是娃娃亲,但白芷成年之后,沉迷修为,加入斩妖会,说除非杀了妖王,才肯成亲。
而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不太沉迷修为的青盈,修为反而更高。
多才说明来意,青盈知道多才是好人,也看在白芷的份上,允许他们留几天。
“只是这待宵昙花,美虽美,很难看见,未必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