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建脸色阴沉,挥了挥手,他也不好在别人宗门教训弟子,无奈道:“学艺不精,今后回到宗内,都不准睡觉,日夜修行!”
飞庆在一旁,脸色得意,笑道:“真建道友,修行看的是资质,我这弟子的资质显然远胜尔等,你便是让你这群乌合之众再努力,也无济于事。”
真建真泛站起,脸上面容很不好看。
飞庆又道:“你二位道友一场到来,不妨也和我切磋切磋,弟子们丢脸了,不知道在我身上找不找得回来。”
二人一听,均拿出武器,欲要战斗。
但听见一声喊道:“都停下吧。”
青云宗宗主飞云。
他悠悠走来,和怒宗两位长老打个招呼,又道:“你们还是走吧,莫要在这里撒野。若真要和我宗切磋,还是叫你们宗主荡子来吧。”
真泛道:“适才飞庆长老有请,我还是打一打吧。”
宗主问道:“有吗?”
飞庆心知宗主不喜事端,摇摇头道:“自然没有,道友听错了。”
宗主又道:“五十年前曾和你二人相见,难道修为精进如此之快,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二人听后,背后一凉,笑道:“青云宗宗主既然这样说,我等自退了。”
二人飞走,怒宗弟子们也随长老离去。
宗主让青云宗弟子们都解散,然后叫了飞庆、飞白到内殿。
宗主道:“多才修为是不是恢复了?”
飞庆道:“恢复了。”
宗主道:“这小子很能惹祸呀,且让他下山去吧,莫要回来。”
飞白一听,附和道:“我看这小子面容就很有克宗门的面相,跟那飞宁差不多,就是没飞宁那么帅罢了,留在宗内必有大祸,早日赶下山去,也是好事。”
飞庆道:“多才只是修为高了,品行跟不上,容易惹祸罢了,跟飞宁天性残虐是有区别的。没必要非赶下山去不可。”
宗主道:“没说赶他走,就是让他出去历练历练心性再回来。就这样说定了,五十年内不得回青云宗。飞庆你去通知他吧。”
飞庆飞白走出内殿,飞白笑道:“少了青云宗的庇护,我看多才也是到头了。”
飞庆道:“你作为长老,如此看不惯一个后辈吗?”
飞白道:“害,看不惯就看不惯,跟我是不是长老有关系?少拿世俗那一套说我。若不是一个宗门,这小子我见一次打一次!”
飞庆犹犹豫豫,踱步到多才屋内。
多胜心想飞庆要降罚多才,道:“飞庆长老,多才年少,不知收敛,重伤初愈,若有什么惩罚,我替他领了。”
飞庆没有理他。
多才跪下道:“飞庆长老,是我鲁莽,惹了怒宗弟子。”
飞庆笑道:“放心吧,怒宗之事,不必介怀。”
多胜喜笑颜开,道:“我就说宗主不会那么小气。”
飞庆又道:“你且收拾东西,下山去吧,五十年后再回来。”
多才听了,眼泪直流,说不出话来。
贸然离开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心里既难过又委屈。
多胜道:“不是说不介意怒宗之事吗?怎又赶他下山去?长老!”
飞庆摸摸多才的脑袋,道:“我也不舍,但宗内弟子修为到了一定阶段,都是要去宗外历练心性,你也不例外,宗主让你下山,也有他的考虑。收拾东西,这几天就出发吧。”
既然是宗主提出的,多才惟有遵从,收拾好东西,告别了宗内熟识的弟子,便下山去。
他没准备飞,就慢慢走吧,五十年呢,且走着呗。
下山后,投了一家客栈,哪料冤家路窄,撞见怒宗弟子。
原来这些怒宗弟子没有回去,在附近盘桓。
多才自然是不怕的,但他还是失策了。
这些怒宗弟子竟然特意把他们的长老真泛真建叫来。
这场恶战,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这两个长老都是大乘期巅峰,内门功力极其深厚,若是单打独斗,多才倒真不必怕,但他们两个一起,不得不顾忌。
但他们既然一起来,就已经想到,他们两个惟有合力才能对付多才。
多才走出客栈,真泛已然拦在他身前,真建也在他后面拦着,前后难走。
他飞空而起,到了一处空旷地方。
真泛真建已然追至。
真建坦然道:“真没想到你修为竟如此高,我二人身为怒宗长老,修行远在你之前,竟也未能及你。”
多才笑道:“二位长老过谦啦,您二老功力深厚,我岂能逾越。若是要切磋,在下认输。”
真泛道:“莫要客套了,今日你除非杀了我二人,否则走不出去!”
多才也不多言,掏出玄黑匕首,道:“那见见二位的真功夫吧。”
玄黑匕首在多才的操控下,极其之快,飞向真建。
真建一个转身,堪堪躲过,但是匕首回身攻击的时候,他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手臂被划了一下,鲜血直流。
真建忍住剧痛,大喝一声,施展铁拳,直直轰向多才。
多才躲开,操纵匕首又一次飞向真建。
真建连连轰出数道铁拳,与飞来的匕首对击,只是稍稍阻止匕首的前进之势,迫不得已,一个转身,肩膀却被刀柄打了一下,又痛又酥。
真泛道:“真建师兄,我们还是直接合击吧,单打差距太大!”
真建点点头,两人并排而立,运动真气,但见一个淡蓝色的能量层把二人包围。
真泛道:“师兄,出击吧。”
二人的真气融为一体,从能量层里迸发出道道精光,精光蕴含着无尽的真气,速度极快。
多才还未来得及反应,身中数弹。一股血从丹田涌起,被他逼了回去。
他强忍着痛,闪转腾挪,却还是又中数击。
倒在地上,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刚一下山,我命休矣。”
真建道:“敢惹我们怒宗,这就是下场,来世识相一点。”
真泛道:“可惜了,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只可惜你不该锋芒过盛。若是在青云宗认个错,又岂有而今之祸?”
真建道:“莫要废话了,快杀了他!”
真建搭着真泛肩膀,真气交融,真泛伸出一拳,朝多才轰去,但还未碰到多才,一只手便抬起真泛的手臂,反手一击,真建真泛飞出数丈远。
多才抬头一看,惊呼:“宗主!”
真建怒道:“青云宗宗主,你!”本欲要骂,却又不敢真骂。
五十年前,那个把自己当虫子一样玩弄的人,他还是害怕的。
宗主悠悠道:“怒宗两位长老,在山下欺侮我青云宗后辈,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他也不多说话,两只手抬起运功,真泛和真建各自被吸附到他手上,被抓着宛如小鸡一般。
“青云宗宗主,莫要欺人,让我宗主知道了,定要你好看。”真建道。
宗主笑道:“你们宗主敢和我切磋不?让他知道又如何?”
他手上运动真气,伸入二人内景之中,化作小刀,剐在他们身上。
多才听着怒宗两个长老哀嚎,有如被宰的猪一般叫唤。
宗主又把他们往天边一扔,远远的看不见了。
“多才,念在你刚下山,我且路过救你一救,剩下时候,你可没这般运气。”
多才喊道:“多谢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