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回到学校把娘说的话全告诉了许老师,许老师知道这个王老师确实非常的不地道,学校里面现在的态度就是忍到这个王老师退休,这些事情还不能告诉孩子们,只能全学校的老师们一起辛苦,送走这个瘟神也许就好了?只是这个王老师也太变态了!人家的母亲只不过是不让你摸一下手,人家也有人家的立场呀?人家想的也对呀?这王老师也太变态了。许老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叮嘱风儿一帮小孩子们一定要乖一点,一定要小心一点不要再触犯到王老师的手里去。
拴柱正在厂子里面安排着活,“毛头,别你师傅一走你就偷懒。你师傅那么精明,你偷懒你觉得他看不出来吗?到最后又要训你,何必呢?赶紧的!这些全部刨了,你干完了你早点歇着。”拴柱忙着把别人看中的一个柜子正在打包,用毛毡什么的把柜子包好,免得被磕碰掉漆,说话的功夫看一个女人进来,这女人穿的还是比较新的周正的衣服,穿的这么好是不是来买家具的?“大姐,你是来挑选家具的?”拴柱站了起来走过去问。
齐大云一看,拴柱还这么热情是个会做事的人也有眼力头,“我随便看看。”
“好,你随便看!看中哪个你告诉我。”拴柱又弯腰忙着自己的活。齐大云的眼睛一直盯着拴柱假装看着家具,看拴柱那双手麻溜的忙着,看拴柱运动灵活矫健,身上也没有一般农村男人那种土烟味道,也没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味道,头发简短浓眉入鬓,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眼神坚毅忙着他自己的事情,也不东看西看在自己身上溜溜打转那种流里流气的那种。齐大云是不知道拴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眼光一直在青的身上溜溜打转。其实各花入各眼,当喜欢的时候臭豆腐也是香的,吃的津津有味,当不喜欢的时候,臭豆腐简直就是猫屎味,恨不能立刻把它摔到有多远就有多远的地方。齐大云转了一会儿看着拴柱自顾自一个人忙着活,老板也不在也没人看着他也没人吩咐他忙的两脚不沾地,拿了扫把丢了簸箕忙的团团转。这人身体健康又健壮,干活肯定能拿得起放得下,头脑也不错眼里头有活,以后在一块儿生活肯定没问题。
齐大云悄悄的出了工厂,其实这工厂纵深比较深的,门面是摆放各种各样的家具,后面都是工厂厂房区,大龅牙和大洋马迎面前后走来,大龅牙笑着打着招呼,“齐大云齐家大妹子?!在这看家具呢。”齐大云点头笑笑,两个人说了几句客气话分别走了。齐大云是知道大龅牙的,知道她是媒人其中之一,前几天还去相看自己来着。齐大云万万没有想到,随后来的这个不讲理的模样的老太太就是自己的后来婆婆,穿的补丁打补丁一点点没有正型的样,知道了只怕这次相亲也会慎重考虑。(编者在这说一句,那时候相亲两个人只是见过面,两个人要问的话都很少,一般都是媒人两边叨叨说说,开朗一点的说上两句话,不开朗那就不说了,没有太多技巧,一般情况下就看两个人的心眼观察能力辨别能力。也就是照了一个面,凭着感觉这人好这人不好,这人能处这人不能处。这一步达成了之后,然后才到下一步,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才问你姓什么你爱好什么才正式聊聊。)随后的大洋马一直观看着这个齐大云,这女人穿着周正挺好,身子板看着结实,说话底气也足,以后回家干活绝对行,只是这个女人感觉有点傲,不过有钱人家的人是傲了一点,到了我们家那就是我说了算了。大龅牙转了个弯看着大洋马,“人你是看到了,我说的没错吧?”
“就是有点傲,脾气有点不小。”
“婶子,人家娘家殷实,人傲着一点不正常吗?你看她那一身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我们村里可有哪一户人家有?”
“他家说给钱的事不会是个幌子吧?”
“一口吐沫一个钉。”
“成!什么时候给我呢?”
大龅牙看着这个老太太眼里只有钱,她都不问问他儿子同不同意就敢干出这事?!“我还真问了,结婚那天新娘子带来。”
“那不是让拴柱知道了?”
“行,到时候我来跟齐家说,用红纸包着单独给您。”
“这还差不多。”
“那您进去和你儿子谈谈,我在外面等你,就前面那个大槐树下面好吧?”
“成!”大洋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后面,三千块不是小数目啊,这小子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挣到钱,有了这笔钱以后养老都不成问题,再说那个女人看着身子很结实,以后在家里操劳家务也行,这王八犊子臭小子!再也不能说自己没给他讨过媳妇。“拴柱。”
听到娘喊话拴柱一惊松下手里的活迎面过来,“娘,你咋来了?”
“我来替你相亲的!”拴柱一听扁扁嘴不以为然,娘从来都不为自己考虑终身大事,这会子怎么想起来了要给自己讨房媳妇了?自己现在都有老婆了。大洋马老车老庄的坐在新的家具上面,“你小子不是一直嚷嚷娘不给你讨个媳妇吗?娘今天正式告诉你,娘今天来替你相亲的,就刚才那女人,娘看着很满意。”
“娘,你可吃饭来?”拴柱根本不搭娘这一茬,刚才那个女人虽然穿着比较的好,明显比自己大许多。
“这事你没意见吧?那就定了啊。”
“娘,你现在说什么浑话?我已经有老婆了,还相什么亲?你这一会儿跟我玩这一手有什么意思啊?你不要替我瞎张罗了啊?你可吃饭了?在我们食堂吃点?”“行!拴柱一听赶忙领着娘到后面食堂吃饭。大洋马边吃边说,“我不跟你开玩笑,这事就这么定了!这女人身子板结实,看着也是个能干的人。比那青寡妇好多少倍?!”拴柱边吃边冷笑,对娘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点想法,只想着让娘吃过了让她回家去。大洋马看儿子这不搭理的劲头,“你别把我的话不当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这么定了。你抽空回家把家里面房子收拾收拾。我马上来问问大龅牙哪天大定?我们家也穷,而且繁文缛节咱们也搞不了也搞不起,直接结婚。”拴柱这下吃完了听母亲这么又说笑了,“你家都没钱,你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你当人家都是二傻子呢?人家嫁不掉人了非要跟你家?吃过饭了你一个人回家啊。我还有很多活要做,可能都要搞到晚上头十点。”
“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你知道就行了,抽空回家去整理房子,准备娶媳妇。”拴柱听着娘的话都不把娘说的话当成一回事。拴柱的心里这会根本就没有另外娶老婆的想法。拴柱的做法就是不理娘让娘知难而退。突然觉得不对,“娘,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大洋马白了儿子一眼,知道儿子压根从头到尾没信我自己说的话,“大龅牙带我来的,我说的是真的。别以为我开玩笑。跟我这嬉皮笑脸的。”
“娘,这会你说迟了,我已经有青了,就定了是她了。”
大洋马无所谓的,“你定了她有什么用?我说了算。如果你要是敢不听我的,我就买瓶农药……”
拴柱嬉皮笑脸的说,“娘,你可千万别自杀。”
大洋马眼一瞪脸肉一横,“我自什么杀呀?我才不会自杀。我就把农药喂给那个小寡妇,还有她的宝贝儿子。你等着!我说到做到。只要你敢不同意。”
拴柱是知道娘有这股狠劲的,娘也能说得出做得到,心里一下不好了,“娘,你别胡闹啊!杀人是犯法的啊?”
“杀人犯法?!你要是敢不听我,我就杀了他母子俩。犯法我去坐牢。我叫你也得不到。不信你就试试。”大洋马把脖子一梗气势汹汹的走了。拴柱赶紧追出来,“娘!这事不是闹着玩的啊?!你不能这么胡闹啊?!”
大洋马头也不回的走了,边走边说,“不信你就等着试试瞧?!我这就去买瓶农药!”拴柱看着这个娘决然走了,真是拿她没辙了,看来等两天要回去一趟,要跟她好好说说了,这回是小木匠不在家,自己还要在厂顶着呢。
毛头伸头打趣,“大叔,你娘够厉害呀!你也有被逼婚的时候啊?你那个漂亮的小老婆怎么办呢?你要娶两个老婆啊?”拴柱无可奈何摸摸毛头的头忙着去干活。
小木匠回来听说了大概前后因果都笑坏了,“拴柱,你没想到你小子有那么一天吧?!你以前老是说你娘不给你张罗媳妇这下张罗一个了,你以后可不能说你娘没为你张罗过媳妇啊!”
拴柱的心急得乱糟糟的,“这事你别好笑了,我都急坏了,我到风儿学校跟他的许老师还有风儿都说过了,让他们注意一点。你回来了我得赶紧回家,你不在这我又答应过你了我还不敢走,我娘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她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我老婆胆子小,晚上一个人在山上打柴干活什么的都是吓得瑟瑟发抖,为了给我减轻点负担为了儿子一个人苦苦的支撑着家,我娘这个人闲着没事在家喝点酒抽点烟,她说不定随时随地就能搞到我老婆,我老婆的身子板弱小根本打不过我娘,只能被我娘按着锤着打。这几天该干的活我全都提前干完了,自行车钥匙给我用一下,我得赶紧走了。”
小木匠这下才真正认真起来,“难得看你着回急!你说的真的假的?你娘就是不喜欢那个小寡妇,也不会真杀了她吧?”
拴柱都无奈,“真的!我娘有时候就是这么说不清!她就有一股这样的狠劲玩命的劲。我二十那会儿人家就上我们家提亲让我入赘,她就死活不干,上门来说亲的她拿刀劈人家,让人家必须按她说的办。你说这回她怎么突然又想起来给我相亲了?不就是为了阻止我和老婆在一块儿吗?你不了解我娘,我是真怂着她,我真怕她伤着她娘俩,我这娘有点“浑不吝”。”
小木匠点着头点点了点拴柱,“你小子混账啊!你怎么能说你娘是“浑不吝”?”说着站起来掏出钥匙,“妈的!我的自行车都快成你的自行车。”
“我是怕你不了解我娘,跟你说个清楚,谢了啊。这几天要求安排的事我让会计写了,收到的钱交给你老婆了,你对一对。”拴柱接过自行车的钥匙边走边说着急忙慌的就走了。
毛头凑到师傅跟前,“师傅,高大叔说的可能就是真的。他娘那天来那个劲头?!没法说。高大叔以为他娘是开玩笑呢,高大叔听着听着觉得不对了,他娘好像是说真的。”
小木匠半信半疑,摸了摸徒弟的脑袋,“干活去,进门家里整整洁洁的干净爽利,你这几天没偷懒。”毛头伸伸脖子吐吐舌头,大部分还是高大叔干的。
拴柱的心恨不得飞到家里,腿脚飞快的蹬着自行车,好几天不在家,不知道老婆一个人在家怎么样?娘这个人自己觉得她真能干出这种事!自己和娘这些年领教的够够的。老婆又不知道!不知道提防着娘,要是把这老婆搞没了自己可完蛋了,跟老婆在一起虽然没到一年,但这一年里自己过的那叫一个心里舒坦身体舒坦哪哪都舒坦,虽然日子依然贫苦,两个人同心协力精心打理这个小家,家里陆陆续续的慢慢的就好起来了,两个人的小窝被自己收拾的越来越好了,院墙拉上了大门装上了,家里所有木板被自己刷了一遍又一遍的桐油,窗户台自己也给她打上了木板,自己两个人的爱床自己也给她围了一圈的木板,炕帮子都用木板固定好,以前的破炕桌自己都把它收拾的好好的加上新的桌面,家里所有的木头左一遍右一遍的刷满桐油,三个窗户的钢筋自己左一遍右一遍的擦抹了绣迹刷上了新的防锈漆,厢房里又打上了吊柜碗橱柜,弄了脸盆架,家里现在又焕然一新,自己精心的经营着准备和青再要个孩子。一切自己都搞得好好的,这时候娘来插什么脚裹什么乱?早不上心晚不上心,这时候来上心还净瞎操心!要她操那份心?!听她操的那份心就是让自己一个人孤独到老陪着她给她养老送终。
太阳还没有下山,拴柱满头大汗的蹬着车回来了,远远就见青家门口围了一大圈子的人,远远就听到了娘嗷嗷叫的咒骂着青。拴柱的火大发了。自己和青一切都是两个人同心协力奋斗得来的,又不偷又不抢,娘老是不依不饶的,这到青家来胡搅蛮缠做什么?拴柱的心和眼只顾着看着青的家门口,突然听到耳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柱子!柱子!”拴柱赶紧停下车跳下车来停好车,回头看着青从山坡上下来,一手把青搂在怀里深情就吻,“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我娘在你家门口吵架你不知道?我跟你说,前几天我娘到我干活的地方去了,说是替我相亲去了,这回子又想着要给我讨个媳妇。我说我不答应,我娘说要拿药药你和风儿,风儿我已经通知过他了,也请许老师帮我留心留意。这几天我没通知上你我都急死了!”拴柱搂住了青这一下子心里总算有点安详,没有伤害到青,连珠炮的把自己所有的话赶紧说给青。青都预料了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只是有一点不知道,他娘居然说要用药药自己和儿子?!也没有想到拴柱会那么关心在意自己和儿子。由着拴柱搂着自己把自己抱进来树林里,这回青天白日拴柱不是那么放肆的又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这一回他也顾忌的用他的褂子把自己后面包裹起来抱着,一只大手还是那么不闲着,青知道拴柱几天没碰自己非常的受不了,自己也就这一方面能够满足他让他舒心快乐。自己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也是非常的想念他。激情过后两个人紧紧的搂抱在一块儿,拴柱不住的大口的倒着气心满意足。“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下次你要防着点我娘,我娘这人有时候轴一根筋,她真能干出来。”
青小心翼翼故意说,“那干脆依了你娘的,你就娶了那个女的。”
拴柱不屑一顾,“我昏头了,我去娶她?”
“那你不娶你娘说要药死我娘俩!”
“不管她!别理她!”
“不理她你觉得能行吗?你都不理她有大半年了,不还是没有想通说通吗?”青的小手不住的磨着拴柱的脸庞柔声问。
这一点倒是!拴柱感觉到了,娘这个家伙就是死硬死硬!她要是有了主张八匹马都拉不回来,这不同意青和自己在一起,自己和她说了大半年是没有说通。不理她也的确是不行,可是理她一点点也讲不通,就是这么架着死在死胡同里。“我娘这两天一直在你这吵闹?”
青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拴柱,一直不说也不行,“自打喜凤窜掇的,你娘这大半年来有空就来骂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