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可以画了
温妤的唇始终勾着,不紧不慢地来回用毛笔描绘着。
突然,毛笔歪了歪,画到了他的小腹上,激的毫无准备的林遇之浑身一颤。
温妤装模作样地捂住嘴:“哎呀,我就说我控笔不行,画多了,没关系吧?”
她说着竟直接描绘起林遇之腹肌的轮廓,疑惑道:“这里不是练习横线和竖线最佳的地方吗?林老师,你刚才不诚实唷。”
林遇之一把握住的手,额角跳了跳:“公主……这里不行……”
温妤的笔尖撩过他的小腹,明知故问:“为什么不行?”
林遇之看着温妤,额头上已经隐隐布上了一层细汗。
“公主……”
温妤垂眸,然后恍然大悟地揶揄道:“林老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长了一个大包?是生病了吗?要不要叫大夫?”
林遇之:……
林遇之撇过眼,不敢看温妤。
温妤坐在他腿上,捏住他的下巴,将脸掰了回来:“直线我已经学会了,接下来该学什么了?林老师该不会是想教一半就不教了吧?”
“当然不是,微臣如此逾矩,公主还愿意学吗?”
“本公主可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林遇之喉结微动,重新握住了温妤的手,与之前的火热不同,带着一丝温热的汗意。
他重新沾了酒。
“接下来要练习曲线……画圆形,线条要流畅、自然,手腕灵活转动,中锋用笔,保持线条的圆润和弹性。”
“公主可以从小的圆圈开始画起,再逐渐加大……”
眼见着林遇之又要将笔尖放到胸膛中间,温妤有些不满道:“林老师,不对吧,画小圆圈明明有更合适的地方啊,你说对吗?”
林遇之顿了顿,他怎么会不明白温妤的意有所指。
他垂下眸,盯着笔尖,然后缓缓向着胸膛左边移动,笔尖悬停在上方,停顿一瞬后,才缓缓落下。
冰凉的触感,和温妤的目光让林遇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闪过一丝侵略的气息,又被狠狠压下。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公主……可以画了……”
但温妤偏不好好画,就逮着小圆点来来回回地用笔尖点抹碾压。
“唉,这小圆圈呀就是难画,一不小心就画成了墨点子,我不是故意的,林老师,你说对吗?”
“嗯……对……”
“林老师,你不舒服吗?怎么脖子上都绽出青筋了?还有手背也是……你是哪里疼吗?”
温妤说着,笔尖依次划过他的脖颈和手背,留下透明的酒渍。
“没有……”
“林老师,你这个样子,好性感啊……你给别人当老师的时候也这样吗?”
林遇之微微喘着,指尖摩挲着贴上了温妤的手背,却不敢像之前一样握住,“微臣没给别人做过老师。”
“你骗人。”温妤道。
“微臣不会欺骗公主,字字肺腑之言。”
“是不会,还是不敢?”
“不会,微臣永远不会欺骗公主。”
温妤没应声,垂眸握着毛笔,将林遇之画的乱七八糟,浑身颤抖,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公主……”
林遇之胸膛起伏着,喘息声几乎控制不住,双眼已经开始在温妤的笔下有些失焦,但那眸光依然锁定在她的面颊上,笃定认真。
温妤眼角含笑,微微靠近些许,手掌捧住了他的一边脸颊,沾湿的笔尖落在了林遇之微启的唇上。
“林老师,你喘的真好听,张嘴……”
林遇之忍不住偏头蹭了蹭温妤的掌心,轻轻抿住了笔尖,然后盯着温妤,伸出舌尖舔了舔。
温妤:……
“林遇之,这也是你从话本里学来的吗?”
林遇之:……
“林老师”到“林遇之”的称呼变化,让他心头骤然一紧。
是他勾引太过了吗?
公主也许不喜欢这样……
他太鲁莽了,还是应该徐徐图之……
他正心有惴惴时,温妤指尖抚到了他的眉间:“怎么皱眉了?”
“微臣怕惹了公主厌弃。”
温妤闻言笑了,轻轻拍了拍林遇之的脸颊:“堂堂丞相大人,愿意花心思勾引本公主,我为何要厌弃?是你这副模样不好玩吗?”
林遇之闻言心头微松,这副皮囊,确实是利器,但他却莫名有些失落,但很快便消散不见。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
温妤没玩尽兴,更加过分。
直到弄的林遇之呼吸凌乱,眼眶发红,控制不住地露出一丝罕见的危险气息时,她才施施然收了笔。
“林老师的教学真不错。”
她说着,拿开林遇之一直虚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站起身离开。
拉开门前,温妤回头看了一眼林遇之。
他靠在太师椅上,静静地望着温妤的背影,已不复平日清冷的模样。
也许这就是将天上的冷月拉下凡尘,无情蹂躏的快乐。
温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可不许教别人哦~”
“哦对了,鼓了大包一直消不下去,可能是生病了,最好找大夫看看,毕竟,本公主也没做什么。”
说罢勾了勾唇,离开了丞相府。
林遇之闭上眼,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静静等待着身体的平复。
他此时已经忘了,温妤会来丞相府的原因,那画名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而那幅临摹的画,温妤也没带走。
“不会教别人的,公主……”林遇之低声喃喃。
不知过了多久,他合拢上衣襟,又恢复了冷冷淡淡的神情。
林遇之拿过那幅画,装入盒中,用封条封好,走出画室,“来人,将此画送到公主府。”
而温妤一回到公主府,就看到了臭着脸的宁玄衍。
他上上下下瞧着温妤,仿佛捉奸一般,冷哼道:“你做什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温妤眨眼:“很久吗?”
宁玄衍撇过眼:“不久?我都从皇宫回来了,天都要黑了,海都要枯了,石都要烂了,尊贵又花心的端阳长公主都要专情了,你呢?跟林遇之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