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真客气,不过我用不着啊。”
白浪摇摇头:“我不喜欢身上镶金子,怪沉的。”
众人:“……”???
所以你方才那句“金枪不倒”不是形容词,而是字面意思的给他把那玩意儿换成金的?
司徒冉睁大了眼,没忍住问了句:“五弟妹,你难道不觉得……你这位朋友有点变态?”
谢元棠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二皇兄,自信点,把‘有点’去掉!”
司徒冉:“……”你先把你的大拇哥放下去,这是夸人的时候吗?
司徒煦趁机教育亲姐:“看见没,他就是个神经病!”
司徒凤眨眨眼:“一个好看的神经病!”
司徒煦:“……”没救了!
被这么一打岔,司徒墨已经错过了最合适的解释一会,这会儿再想解释暗香楼不是他的,也不会有人信了。
司徒墨眼神幽暗地看了眼白浪。
这人是故意的吗?
这时言墨进来,朝众人一行礼道:“殿下,皇子妃,谢丞相来了,就在门口。”
活爹来了?
谢元棠怔了下,接着眼睛就弯了起来:“哎呀这可真是稀客啊!”
白浪被司徒凤看久了,总觉得坐这儿不自在,索性站起身道:“我去看看去。”
说着撑起伞往外走,司徒煦眼珠微动,也跟着起身:“我也去。”
“那我也……”
司徒凤刚开了个口,脚都没站起来,司徒煦就打断她:“你不去!”
司徒凤:“……”
他们俩出去了,谢元棠也就没着急,反正让谢兆青等在门外她又没压力,最好等死他!
谢元棠懒洋洋又坐了回去,司徒墨微笑着问了句:“五弟妹,请问这位白浪公子为何一直撑着伞啊?”
谢元棠小手一挥:“因为他爱摆造型耍酷啊,不然你以为那一头紫毛是天生的啊?”
司徒凤抠抠手指:“谢元棠,我们不跟去看看吗?万一出了事……”
谢元棠:“谁出事?我爹吗?”
司徒凤:“……”哦,忘了门外的人是谢兆青了,那算了,他死就死吧。
——
另一边,白浪和司徒煦来到了府门前。
大门关着,隐约听见外面的喧闹声。
白浪疑惑地问言墨:“关门干什么?”
言墨欲言又止,红蕖直接道:“自然是怕脏东西污了咱们皇子府的干净!”
脏东西?
她这么一说,白浪更好奇了,当下大手一挥:“打开我看看到底有多脏。”
司徒煦没说完,但身体很诚实地往前迈了两步。
同好奇!
言墨和罗吉一左一右开门。
接着,露出那个赤裸着上身,背着荆条的白溜身影。
白浪当下就闭了闭眼:“卧槽!爷要瞎了!”
司徒煦嫌弃地“啧”了声:“果真是脏东西!”
言墨等人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就是说,谁又能想到谢兆青这鬼才,竟能想出负荆请罪的法子来呢!
而且古往今来也没有一个爹给女儿女婿“负荆请罪”的吧!
再说了,你一个光溜溜的中年老汉,你以为你这样很好看吗?
谢兆青一见府门打开,当下就痛哭流涕准备表演:“棠儿啊,我的棠……啊?”
刚哭一半,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白浪,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白浪使劲揉了揉眼,才强忍着一伞劈死谢兆青的冲动,转头问司徒煦:“这谁啊?”
司徒煦勾唇坏笑,调侃地看向他:“你呀!”
白浪:“……”
司徒煦可算找到了机会,笑嘻嘻道:“你不是说你是谢元棠她爹吗?喏,巧了,这也是她爹!”
白浪恍然大悟,转头仔细“研究”着谢兆青:“你就是谢老王八蛋啊!”
谢兆青:“……”
白浪一手摸着下巴:“但看脸,年轻时候长得应该还行,但现在太丑太油太蠢太脏,白送我当实验品都嫌弃!”
“我说亲,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碎骨重塑?我这里有整容秘法,保证能将你全身骨头打碎蒸烂,再给你重新造一副,让你后半生金枪不倒,如何?”
听到“金枪不倒”四个字,司徒煦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再一次确定,这个白浪果然和谢元棠是一家的!
这脾气,这嘴,这脑回路,无一不像!
要不是年龄对不上,他真要怀疑谢元棠是白浪生的了!
谢兆青来之前就做好了被谢元棠“侮辱”的准备,但他没想到第一个遭遇的竟是白浪,当下就黑了脸:“哪来的小畜生!本官是当朝丞相,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侮辱朝廷命官!”
白浪眨眨眼,一手扯过司徒煦的胳膊挡在自己面前:“老六,他骂你小畜生。”
司徒煦:“……”这拿他当挡箭牌的架势,也跟谢元棠那混球一模一样!
谢兆青这才看见司徒煦,当下脸色一变,连忙磕头:“六皇子,老臣是说这紫毛小子,绝没有冒犯您的意思,今日是老臣和女儿的家事,还请六皇子高抬贵手,不要插手此事。”
司徒煦当然不会插手了,他只会吃瓜看戏!
毕竟他们今天就是奉旨来吃瓜……啊不,来探病的。
司徒煦当下就笑着挥了挥手:“丞相放心,你且在这里稍等,本皇子帮你去叫谢元棠哈!”
说着,转身就走,脚步都比来时快了几分。
甚至恨不得拿个喇叭大喊一声:“兄弟们,有瓜,速来!”
白浪也没兴趣留在这里看一个光溜的糟老头,撑伞转身跟司徒煦一块儿走了,还不忘吩咐言墨:“关门啊,多脏啊!”
谢兆青:“……”
眼睁睁看着大门重新关上,谢兆青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事。
既然六皇子在这里,那该不会其他皇子也在吧?
应该……不会吧……
白浪撑着伞,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谢兆青的七十二种死法:“算了算了,哪一种都嫌手脏,要不干脆喂狗吧,老六你说呢……”
话没说完,忽然迎上司徒煦的剑尖。
白浪脚步一顿,看着快抵着他咽喉的长剑,再看看司徒煦:“你犯病了?想死还是想不死不活?”
司徒煦冷声道:“我只是提醒你一句,离我姐远一点!”
“原来是这事儿啊。”
白浪了然一笑,单手拨开剑身,而后一胳膊勾搭上司徒煦的肩膀:“放心吧,我不喜欢你姐,我喜欢你!”
司徒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