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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启业本就对白悯感到十分厌弃,这下又听到白悯威胁苏敏敏,眼中当即浮上怒气。

    稍顷,他收敛怒火,上前拉住苏敏敏的手安抚,“别怕,有本宫在,她不敢把你怎么样,现在本宫就带你过去,明确告诉她不许欺负你。”

    “妾多谢殿下肯为妾做主的一番好意,但不用了,太子妃是正妃,她教训妾几句理所应当,殿下若因此跟太子妃起冲突,岂不是让人在背后非议太子吗?再者说太子妃眼看临盆在即,动不得气,这事就算了吧。”苏敏敏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

    苏敏敏字字句句都是为了他和太子妃肚里的孩子着想,说什么都不愿意让盛启业为自己出头。

    可她越是这样懂事,委屈自己,盛启业想要去找白悯算账的念头就越坚定。

    “你记着,白悯她是正妃不错,可你别忘了,本宫才是太子府的主人,没人能在本宫眼皮子底下耍威风!”

    盛启业今日散朝后被圣轩帝单独叫了去,原因是白悯的姑姑越妃,在圣轩帝面前说他冷落白悯,是因为不满皇帝赐婚,便刻意冷着白悯,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

    圣轩帝因上回的事本就对他十个不满

    意,今儿逮着把柄还不得好好的借题发挥一把?

    所以盛启业心里正窝着火儿,白悯算是自己撞火药筒上来了。

    苏敏敏被盛启业硬拉过去,倒也没有自作多情,只当是盛启业是太重视孩子才如此生气。

    二人刚踏进东边院子,便听到白悯尖锐的声音在咆哮。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本宫不是让你无论如何要把太子请过来吗?你自己回来了,是不是看本宫没有那个狐狸精得宠,就故意偷懒耍滑,根本就没去就回来糊弄本宫?”

    “回太子妃,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糊弄您啊,奴婢真的去了苏侧妃那儿,太子的随从伍霖伍侍卫告诉奴婢,太子吩咐了,不管是太子妃本人,还是咱们东院的奴才,天黑后通通不见……”

    白悯气血翻涌,大声怒喝,“闭嘴!”

    秋蝉的话还没说完,一只茶盏从额头除除擦过,撞到柜子上应声而碎。

    饶是险险躲过了,秋蝉还是吓得瑟瑟发抖,她知道,还不如被茶盏直接砸到,太子妃没发泄到,只会变本加厉的处罚。

    “太子妃饶命,奴婢记错了,伍侍卫没那么说,奴婢脑子太笨记差了,太子妃饶命啊!”秋

    蝉后悔不该如实说出,伏在地上砰砰直磕头,为了不受皮肉苦,她不得不在胡乱编排,“其实是苏侧妃霸着太子不放,她都不让奴婢见太子……”

    “苏敏敏那个贱人,的确是有些手段,不过本宫堂堂正妃,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天谕国国君做后盾,她一个大理封卿的女儿,想跟本宫争还差得远了!”

    白悯不愿承认是自己不好,所以才得不到太子的欢心,她先前把责任归究到白悠然身上,如今又全都算在苏敏敏头上。

    她觉得,要不是苏敏敏用狐媚手段夺走了太子,她一定可以凭着腹中孩子翻身,毕竟她怀的是太子嫡子,是将来大盛朝的新太子,就算看在儿子的面上,盛启业也会与她修好。

    “都怪苏敏敏,本宫明儿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尊卑规矩!”

    秋蝉立即附和。

    院门口,苏敏敏浑身止不住发抖,脸上一片惶恐之色,手不知何时紧紧拽着盛启业的广袖。

    盛启业看着她充满信赖的动作,胸口翻腾的怒气直冲头顶,拉着她大步往里头走去。

    “太子,妾……突然身子有些不适,可否先回去?”苏敏敏弱弱地小

    声请求。

    弱不禁风的清丽女子,害怕得像硬是被逼闯狼窝似的,眼睛红红的快要哭出来,另一只手护在小腹前保护着自己的孩子,这般胆战心惊又有爱的模样。自然勾起男人更浓的保护欲。

    “别怕,在我在,她不敢拿你怎么样,若是不进去,她明儿就得找你的麻烦,你总不希望孩子有个好歹吧?”盛启业为了安抚苏敏敏,自称我却不自知。

    苏敏敏注意到了,心里不由有了底气,遂咬唇点头,“好,妾跟您进去。”

    她的转变落在盛启业眼里,是信任他可以保护她自己,也是为了孩子豁出去的勇敢。

    “走吧。”盛启业转头看着烛火通亮的屋子,眼底就跟覆了层冰霜,冷入骨髓。

    要去通报的丫鬟被盛启业用眼神制止,故而白悯并不知道他带着侧妃来兴师问罪了,一边拿着鞭子抽一个侍女,一边各种污言秽语辱骂苏敏敏。

    苏敏敏看到地上遍体鳞伤的侍女,身子狠狠的瑟缩了下,直往盛启业身后躲。

    盛启业见她这般害怕,便没松开牵着的手,寒眸望着挺了个大肚子却满身戾气的白悯,脸色阴沉得要落下雨来。

    “这就是天谕国公

    主的风范?恶毒、善妒、粗俗、面目可憎,娶到这样的太子妃,本宫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这些话不可谓不重!

    白悯先是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点,下意识不愿意他看到自己狠毒的一面,赶紧丢了鞭子。

    再是看到他公然牵着苏敏敏的手,以保护神的姿态护着那个女人,忍不住妒火中烧。

    最后听完他的话,难堪、气愤、却又深知无力改变他的看法而气到了极点,整个四肢都是抖的。

    “盛启业,你不要太过份了!本宫是金枝玉叶,容不得你如此侮辱!”白悯气极了,反而一肚子委屈说不出,怒气腾腾瞪着他们。

    苏敏敏看到白悯的眼神,立刻扑通跪下去,“太子妃息怒,殿下心中并非真这么想您,只是一时话来得快了才出此言……妹妹不知哪里得罪了您,还请您赐教,妹妹一定改。”

    白悯还未说话,盛启业将苏敏敏扶起来,声音和眼神都柔和许多,“本宫说过,在这里不管她是公主还是什么,都还做不了本宫的主,有本宫护着,你没必要怕她。”

    苏敏敏眼中忽闪着惊魂未定和依赖,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端的是让男人无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