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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何等残忍

    司辰与沈兮若自打从福洲回到护国侯府,除非各自忙碌的时间外,其余时候都如漆似胶的腻在一块,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妻,羡煞府中众人。

    然而,不知从哪儿却传出了抵毁司辰和沈兮若的风言风语,打破了温馨的气氛。

    碧儿出府办事,为此还跟人吵了一架。

    气呼呼的跑回来就跟沈兮若说了,“夫人,那个妇人实在太过份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儿胡说八道,我要是打得过,真想给她两个嘴巴子!”

    碧儿如今再不是刚跟着沈兮若时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了,胆子见长脾气也大了些,放在以前哪里敢这么大声说话,更别说与人吵架,还想打人嘴巴了。

    沈兮若饶有兴致瞄着气红了眼的碧儿,“怎么回事?”

    碧儿就将她听到的那些传言,全盘告知。

    原来是京中传出了流言,说司辰不敬寡母,容不下兄弟,沈兮若又小气善妒,连楚氏的侄女来探亲都不行,一回来就把人赶走,还说楚氏的亲儿子又不争气,在府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下人,都不被允许从正门出入……总而言之,楚氏的日子如今是异常不好过。

    “嗐,就这事啊,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的

    。”沈兮若不在意地耸耸肩,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不再轻松,眉宇间染上一丝怒气。

    “我是不在乎别人怎么嚼舌根,但我不允许他们编排司辰,就楚氏以前做的那些事,司辰还能供他们母子吃喝,给个院子让他们容身,已经很仁致意尽了。”

    “可不是嘛。”碧儿气得小脸红了,“您和侯爷已经很宽容了,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碎嘴子,传出了那些闲话,实在太气人了。”

    这事司辰也有耳闻,却丝毫没放在心上,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甚至常常带着沈兮若出游逛街等,很是让人羡慕。

    沈兮若倒是为此动了真怒,私底下派月溪去打听,看闲话到底是府中哪个传出去的,还放出话,揪出来绝不轻饶。

    她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楚氏,所以这话故意让月溪专程到楚氏跟前说了,看楚氏的反应。

    就算暂时不能把这二人赶出去,也绝对好好的敲打一番,否则楚氏把她当软柿子捏。

    可毕竟只是几句闲话,就像燕过无痕,留不下真凭实据,很难让楚氐承认。

    沈兮若在司辰劝过两次,以及林夫人相劝后也想开了,便没再为此闷闷不乐。

    如此一来,流言越传越凶,

    所谓三人成虑,假的说的人多了,在那些人云亦云的人心里就变成真的了。

    京都是百官聚首之地,权贵众多,宴会什么的自然也多。

    以前大家都会给沈兮若下帖子,邀请她参加,如今因为流言都不再邀请她了。

    对此白悯和盛明媛最为幸灾乐祸,两人每每说起总忍不住一阵痛快。

    沈兮若觉得这样也好,看清一些人,也省了不少时间过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倒也悠闲自在。

    金秋十月,酷暑已消,早晚都得添层衣裳以抵挡凉意。

    白悯的产期将近,身子愈发笨重,便不再往宫里跑,老老实实呆在太子府里待产。

    这几个月,太子不是宿书房就是侧妃房中,从未踏足过这边。

    “秋蝉,你去门口候着,问问太子是不是在本宫生产时都不会来看本宫一眼?”白悯每日闷在院里心情实难平静。

    秋蝉满脸为难,自己一个区区婢女,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质问主子啊!

    可又不能不去,不然少不得要挨顿臭骂。

    “是,太子妃。”秋蝉出了房门就哭丧着一张脸,不甘不愿往大门口走去。

    万幸的是,她打听到盛启业已经去了侧妃那儿。

    “太子回来了,可是

    被苏敏敏那个狐狸精给请到她院里去了,说是亲自在门口等了许久,奴婢看她就是故意不让太子见您。”秋蝉知道,她只有在提起侧妃时骂一句,太子妃的怒气才不会转移到自己身上。

    果然,白悯怒气腾腾,将苏敏敏狠狠臭骂了一顿,半点都没殃及到秋蝉身上。

    等骂够了,白悯吩咐秋蝉,“你去打听打听,看那苏贱人大白天的把太子叫去做什么!”

    秋蝉得令,又苦着脸出去。

    回来时却满脸焦急,礼都没施就说道:“不好了太子妃,侧妃怀孕了,奴婢过去时,正看见太子赏了好几箱东西,还听太子吩咐伺候的人都小心着点,若有半点闪失绝不轻饶。”

    白悯气结,脸色铁青。

    这对比何等的残忍!

    当初她想要个孩子,还得装扮成白悠然的样子,又下药才得来,太子从始至终从未送给她什么,只偶尔问几句请平安脉的太医,得知孩子无恙便可。

    “凭什么?本宫是皇上亲赐的正妃,是天谕国的小公主,他凭什么这么对本宫!那个贱人不过是大理寺卿的女儿,又怎么比得上本宫尊贵……可是他却拿她当块宝,将本宫当根草,本宫先前比不过白悠然

    ,现在比不过苏敏敏,本宫不甘心,不甘心,她们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可是,这里没有人能告诉她为什么。

    一个个噤若寒蝉,恨不能撒腿就跑得远远的,没有人真正关心她。

    白悯郁闷难当,将能砸得动的都砸了,两个丫鬟怕她伤着担待不起,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捡碎瓷片。

    其中一个不小心手拿滑了,立刻给了白悯借题发挥的借口。

    “来人,这两个狗奴才居心不良,想把碎片留下来害本宫,给本宫拖出去,往死里打!”

    “太子妃饶命啊……”

    两个婢女撕心裂肺地求饶,痛不欲生地惨叫,终是没有换来半点同情。

    眼看就要被活活打死了,秋蝉于心不忍,弱弱劝了句:“太子妃,您临盆在即,不宜见血,她二人已经得了教训,不如这次就饶过她们吧。”

    白悯低头看了眼因生气隐隐作痛的肚子,为了不触霉头,便大发慈悲开了恩。

    “看在未出世的孩子面上,本宫姑且留你们一条狗命,以后做事都上点心,再有下回,绝不轻饶!”

    秋蝉暗暗松了口气。

    两个快死的宫女捡回一条命,对秋蝉投去感激的一眼后便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