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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刘越从心底没感觉到有什么伤心难过的地方,只是叶绩从自己的面前,把那盘菜拿走的时候,刘越就感觉自己情绪有一瞬间的激荡,眼角有些发酸。

    刘越赶紧低下头,心中默念道:

    千万不能哭,哭了丢脸就丢大了。

    然后叶绩又给自己端了一盘好菜,放到自己的面前,还安慰自己。

    刘越的眼泪当即就绷不住,直接汹涌而出。

    刘越承认当时自己有一瞬间的委屈,但那种感觉瞬间消失,理智瞬间回归。

    刘越在心中不停地呐喊:

    别哭了,停下!千万不要被发现!

    然后,刘越的脑袋被叶绩硬抬了起来。

    叶绩轻轻的将擦了擦刘越脸上的眼泪,又拍了拍刘越的肩膀,轻声问道:

    “怎么还哭了?”

    刘越的情绪瞬间占据上风,当即大哭起来,哭得都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地说道:

    “对…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会……呜呜,没想到…”

    叶绩连忙拍了拍刘越,没想到这个战场上厮杀的女子,此刻竟然哭得这么委屈,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刘氏也有些慌了神,实在是刘越哭得太委屈了。

    自己就像是不给儿媳妇吃饭的恶婆婆。

    叶绩连忙把刘越扶起来,往房间架去。

    此刻的刘越自己也有些蒙圈。

    她是被自己哭蒙圈的,此刻的她仿佛变成了双重人格一样,外边的自己哭的稀里哗啦,里边的自己在考虑怎么给这场大哭找个理由,以及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情况。

    毕竟刘氏好像不喜欢自己,而且现在自己哭得这么大声,恐怕就更厌恶自己了。

    可是自己真的没想哭啊!!

    叶绩将刘越扶到床上,刘越的哭声也渐渐停歇。

    刘越紧紧地攥着床单,不是紧张,是尴尬。

    刘越不知道,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当人受到伤害或者委屈的时候,人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可一旦旁边有人安慰自己,关心自己,自己的心理防线就会瞬间下降,导致情绪决堤。

    而刘越,从来没有被人关心过。

    刘越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将军,不能被情绪所左右,刘越早早的就学会了将情绪抛在脑后,只有愤怒,生气等,可以激发士卒士气的情绪时常出现。

    将刘越扶到床上后。叶绩又端来一碗热水,柔声问道:

    “怎么样,身体还有哪些不舒服吗?”

    刘越摇摇头。

    叶绩顺势将碗递了过去,刘越凑过去喝了一口。

    结果当场被烫得一哆嗦,身体连忙往后缩,喝的水全都吐了回去。

    水太烫了。

    叶绩有些尴尬,连忙把水放下,捏了捏刘越的下巴道:

    “张嘴,我看看烫没烫伤。”

    刘越抿了抿嘴,挣扎了一下,咬着牙摇摇头。

    不是生气,是怕自己张嘴后,会忍不住笑出来,刘越觉得自己刚才那一幕太好笑了,自己明明刚哭完……

    见刘越反抗自己,叶绩叹了一口气,叶绩觉得,刘越这辈子没受的委屈,怕是都在自己家里补回来了。

    叶绩又出去给刘越端了两盆水道:

    “你饿不饿,要不先洗漱睡吧。

    这盆水洗脸,那盆水洗脚。”

    刘越点点头,洗漱起来。

    等刘越开始洗脚的时候,叶绩发现,刘越的脚没有什么美感,脚趾有些不匀称,脚背、脚腕上还有一些受伤后留下的痕迹。

    叶绩心里有些发紧,实际上刘越恐怕也不过十六岁吧。

    看着刘越精致的脸蛋,叶绩心说老天到底是关注了一些刘越,脸上没有伤痕真是奇迹。

    刘越见叶绩看自己脚,有些害羞地将脚趾蜷缩起来。

    “我先出去了,床头有给你准备的里衣,你记得睡觉换衣服。”

    刘越无声地点点头,看着叶绩转身离开。

    见叶绩离开,刘越直接躺在床上,不断地在心中质问自己:

    刘越啊刘越,你都做了什么?你是疯了吗?

    刘越从来没有这么不正常过。

    又是哭又是笑的,但是实际上自己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好哭或者好笑的,就好像有另一个人控制了自己。

    刘越洗完脚,找了块布擦了擦脚,便向床头摸去。

    可是找了半天,也不见自己的睡觉要换的里衣的裤子。

    刘越突然沉默了一下,找到自己擦脚的那块布,展开一看,正是一件裤子,而且可以看出来,这和那件里衣上身是一起的。

    刘越抿了抿嘴,看看了门外,迅速换完里衣然后躺下。

    而自己擦脚的那件里衣裤子,正在床脚飘荡。

    ……

    房间外,叶绩与青草、刘氏,正在分别对付桌子上的菜,三个人都是经历过苦难时期,将几盘糊了的饭菜吞下肚丝毫没有压力。

    “阿绩啊,你在好好想想,娶妻娶贤,她连菜都不会做,甚至连烧火都不会,这种女人你娶回家干什么吗?

    娘是过来人,你听娘的。”

    叶绩摇摇头笑道:

    “娘,人家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愿意给你烧火就不错了,你还挑起来了。”

    刘氏显然不信,谁家的千金一手的茧子?

    “不听拉倒,反正家里有钱了,大不了以后再休了她。

    这姑娘是干力气活的,你出去给她买点垫肚子的吃食,别再晚上饿醒了。”

    叶绩笑笑点头,刘氏原本就是十分心善的人。

    买回吃食的叶绩回到卧房,将吃食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烛光下,头发散乱的刘越显得十分柔弱。

    “刘越?”

    叶绩轻轻地向刘越叫了一声,面向床里的刘越一动不动。

    叶绩在床沿上磨蹭了一会,也去洗漱一番,然后吹掉蜡烛,躺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叶绩也有些心情激荡。

    自己的旁边躺着一个女人,与赵玲儿不同。

    刘越是自己未来的妻子,而且刘越对此并不反对,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戒心。

    而赵玲儿当初一直在防备着自己,手里甚至拿着一个簪子。

    叶绩翻了个身,让自己面对着刘越。

    就在自己翻身的时候,叶绩的腿蹭到了刘越的腿。

    叶绩愣了一下,这触感?

    叶绩又轻轻蹭了一下。

    嘶……

    叶绩不信邪,又用自己的膝盖悄悄的往前蹭。

    就在叶绩快要蹭到的时候,刘越动了动。

    腿部的动作太大了,把被子扯动了。

    叶绩停下了动作,发现刘越没有醒来的迹象。

    叶绩轻轻的靠近,将右手搭到刘越的小蛮腰上。

    上半身的绸缎里衣十分光滑,但是腰间的光滑已经超过了绸缎里衣。

    叶绩咽了口唾沫,想起来一句诗:

    二八年华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