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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琳洗好手擦干,绕过他离开。

    还没走到门口,胳膊便被严景驰一把握住。一个用力把她拉进自己怀里,一手掌控住她的后腰,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

    低头深深吻住。

    吻来得太过突然,海琳猝不及防让他得逞。知道他在强迫自己后的下一秒开始挣扎,双手用力地推他压下来的脸。

    身体不停往后仰试图挣脱开他的掌控。

    严景驰用力强行地把她抱在怀里,力量大得不管她如何挣扎,他的身体都纹丝不动。

    渐渐,他一步步把她抵在洗手台上亲吻。所有的悔恨、深情都倾注在这一吻当中。

    ……

    直到他吻够,才把海琳放开。

    “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让我离开你的这种话?我不想离开,我也做不到。”他看着她的眼眸中满是痛楚。

    弯下腰,眼中是一层水雾。“以前错的责任在我,是我太过自私忽略了你的感受。我现在已经改了,你给我一次向你证明的机会好不好?”

    他的心好慌。听见海琳说让他不要再来找她,他的心就慌乱得不得了。

    他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她。

    海琳双唇被吻得红肿,连眉梢也染上一抹风情。春意动人,偏偏她的眼神像寒冰一样冷。

    “你现实一点,没有人会永远站在原地无条件等你。我现在不喜欢你,不爱你,你明不明白?”

    现在不爱他?明明她以前最爱的就是自己,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他接受不了。

    双手紧握住海琳的双肩,此刻的他有些魔怔。“你爱我,你快说你还爱我!”

    “我不爱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没关系,你现在不爱我没关系。我会让你再重新爱上我,只爱我……”我会让你选择回到我的身边。

    他不断喃喃自语。

    “你真是个疯子!”海琳满眼厌恶,掰开他的手就要离开。她没办法再跟他争辩刚刚的那个吻,自认倒霉,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你别走。”语气脆弱。

    严景驰伸胳膊把她拦住,从她身后把她抱在怀里。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眼泪控住不住慢慢湿润了她的衣服。

    “我求求你,别不…不要我…”

    海琳眉头拧紧,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排斥他的靠近。

    他的眼泪只会让她感觉到恶心。

    不断挣扎着要逃离,可女人的力气哪里抵得过成年男性,更何况还是他不想放过她的时候。

    厉声呵骂:“严景驰你不是有精神病?有病你就赶紧去医院看!”

    他摇头,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把眼泪收回去,我不哭,你别扔下我……”

    海琳不想听他说话,低头就在他的手臂上开咬。

    严景驰不动,就算疼也任由她咬自己,只要她还理他就行。他真的担心海琳对他一点情绪都没有,这样他会更加慌。

    海琳见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突然想起她还有腿,一脚猛地向后踹去。

    严景驰“嗷”的一声松开她,弯腰捂住腰腹下哀嚎。

    她趁机赶紧往外跑,连随身装设计图纸的包都没有拿。一直跑到车上,先用矿泉水簌一遍口又用消毒湿巾把嘴仔仔细细擦一遍。

    脑中懊悔不已,她今天怎么就没穿高跟鞋来?刚刚就应该一脚踢爆他!

    -

    风华里,海澜打扮好下楼正要去赴白逸城的约会。

    安安眼尖,看她打扮得漂亮跑上去拦住。“小姨你是要出去跟小姨夫玩吗?带上我呗?”

    宸宸在一旁听见,也满眼期待地看向小姨。

    “安安你改口到挺快,这就叫上小姨夫了?”于飞凑过来,他对海澜的穿着非常不满意。“大晚上你去见白逸城就算了,还穿一条短裙?小姑娘家家的知不知道要学会保护自己?”

    “赶紧上楼去给我换一条长裤!”

    “没有!”海澜梗着脖子回道。她根本不怕他,更何况大夏天的她哪里有长裤?

    而且身上这条裙子根本就不短好不好?包住屁股,在膝盖上方。

    “没有就去姐那找一条,反正穿这身不行。”于飞非常担心白逸城那个死狐狸会对她做出什么来。

    “你个老古董,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女人上街还得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跟个快递一样啊?你思想怎么那么封建?你不会有大男子主义吧?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

    海澜不光怼回去,还要在他身上插刀。

    “你……”于飞被气得说不出来话。“你要穿这身去也行,我们跟着你一起去。”

    他要时刻防备白逸城对他妹妹下毒手。

    宸宸和安安听见这句话,纷纷过来仰头看着她。

    海澜还能不知道他们三个的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硬气道:“不带!”

    刚说完,白逸城打来电话,说他到了。海澜撇开他们仨,飞快跑出家门。

    安安撅嘴失落,都怪小舅舅,不然他就能跟一起小姨出去,去找严叔叔了。

    小眼神幽怨地看向他。

    于飞摊手,“怪我干嘛?我不也是没跟着一起。而且你小姨有了你小姨夫,她就不会带你玩了,你还是想想以后怎么跟小舅我一起度过吧!”

    “小姨才不会呐!”安安竖起眉毛生气,冲上前跟于飞扭打在一起。

    战况惨烈,安安单方面被于飞轻打,还把他当成会发怒的玩具来逗弄他。

    海琳进家门时正好看见这打闹的一幕。

    安安停住进攻,一脸担心地问:“妈咪你嘴唇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于飞跟着声音看过去,原本他还没有看出来。以为是发炎了,后面意识到这有可能是被亲的。

    内心悲凉,他姐也迎来下一次春了吗?春天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啊!

    “没什么,被蚊子叮了一下。”她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妈咪我去给你拿蚊虫叮咬药。”宸宸关心道。

    海琳接过,抹这个是不管用的。但俩孩子的眼神太过热切,她还是少沾了一点药膏涂上。

    蛰感从嘴唇上传来,海琳忍不住皱眉。她最近怎么了?是运势不好吗?天天都要说谎话来圆场。

    “海澜呢,怎么不见她?”她问。

    “别提了,抛下我们跟白逸城出去约会。这个白眼狼!”于飞愤愤道。他要烦死白逸城了,家里养好的大白菜,就这么被猪给拱了。

    换谁谁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