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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琳还真的没有特意关注网上的事情,开车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先冲个澡,洗掉身上的疲劳和灰尘。

    反而是海澜,坐在一楼沙发上津津有味地上网冲浪。每一个骂许可心的评论她都要点赞。情绪激动时还要亲自上手去骂。

    “你这样一条条骂得太慢了,不如你喊我一声哥哥,我现在就帮你编写小程序分分钟成百上千条的评论回击过去。”于飞在一旁看她打字得热火朝天,两个大拇指来回不停地倒腾,他都替他觉得累。

    海澜白他一眼,身体转个方向背对着他。

    再刷屏幕时,疑惑道:“哎?怎么不能发表评论了?”

    她的这条发送不出去的评论含妈量,含许量也极高。

    退出去重返再刷新,不但不可以评论,就连她之前黑许可心的那些话都消失不见。

    “考!”海澜说一句国粹。“肯定是严景驰那个大SB花钱删的评论。”

    他还真是用心维护许可心那朵白莲花。

    “不许说脏话。宸宸和安安还在这儿呢!”于飞制止,但看起来效果没什么用。海澜还是气呼呼。

    她立马给白逸城发去截图告状。【你看看严景驰维护许可心那个劲,这么喜欢她干嘛还要来骚扰我姐?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白逸城刚和主任医师们开完会,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看见海澜发给他的截图倒吸一口凉气。

    自己亲自上网又去了解了一下过程。

    严景驰明明不喜欢许可心怎么就不说清楚点?现在给旁人的一种感觉明显是他在维护许可心。

    好兄弟是废了,他可不能再被严景驰牵连。

    跟着海澜一起骂严景驰,最后表面自己的心和立场。海澜这才绕过他。

    白逸城长舒一口气。队友不给力就算了,在感情上还是一头猪。

    海琳冲完澡出来,下楼往餐厅走准备去吃饭。

    海澜在后面跟上,小心翼翼说道:“姐你别难过,网上的事我帮你骂回去了。骂得可狠了。”

    于飞插话,“是挺狠的,上到祖宗三代下到祖宗三代全都问候了一遍。”

    “小舅舅,骂人为什么要问候祖宗?”安安懵懂不理解。

    “因为……”于飞刚要开口便接收到姐姐海琳的眼神,立马住嘴,改一套说辞。“因为人要尊老爱幼。”

    “哈哈!”海澜没忍住笑出来,举一个大拇指送给于飞。“你可真会教!”

    “吃饭时不要说话。”海琳制止。

    两人瞬间住声。云清和威廉不在时,她就是家长。

    她没有跟他们说许可心自杀这件事,怕他们情绪更加激动。在她看来,许可心这次自杀跟五年前她摔倒流产一样,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饭后宸宸和安安回房间。宸宸找着网上新闻,安安小脑袋凑过来跟着哥哥一起看。

    之前互骂的评论和带有娱乐性的新闻已经被删,只有润成官方发布的哀悼新闻和严景驰那条内容。

    “严叔叔他有喜欢的人了?那他岂不是快要有女朋友了?那妈咪怎么办?他们还没见过呢?”安安非常担心,小眉头都快要拧在一起了。

    宸宸:“……”

    他弟弟是怎么做到精傻参半的?

    翌日。

    海琳依旧在艺术展大厅忙碌,中午又收到豪华午饭,外加鲜花和奶茶。

    再次被请吃午饭的人纷纷道谢,“海琳你老公对你也太好了吧,每天中午都给你送饭,还给我们也准备,真是太谢谢了。”

    “给你单独送了花和奶茶,结婚有孩子后还能这么浪漫。真是难得,疼媳妇!”

    大家左一句右一句地夸赞,海琳根本感觉不到开心,胸腔隐隐冒出怒火。

    走进安全通道,周围无人她给严景驰打去电话。怒骂道:“严景驰你能不能不要再给我送饭?你知不知道你这行为多烦人?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困扰,你一天是不是闲得没吃盐,竟跟我在这扯淡!”

    “今天这是最后一次,别再给我送东西,任何东西都不行!”她好气愤,快速一通骂完后直接挂断电话。

    “我……嘟嘟……”我就是怕你忙起来忘记吃饭,胃疼。

    话刚开口,通话就被挂断。严景驰非常委屈地看向屏幕。

    临近下班时间,大家正在收拾东西还没有走。严景驰推开大门进来。

    “严总裁您怎么过来了?”展区位置离门口近地率先看见他,热情打招呼。

    严景驰点头回应,“来找人。”

    “中午饭菜怎么样?口味还可以吗?”他又问道。

    “啊?”那人惊讶,午饭不是海琳她老公定完送过来的吗?跟严总裁有什么关系?他们……

    手中动作被迫停下,有点烧脑。

    见没有得到回复,严景驰也不再追问。他看见了海琳的身影,穿过地上的木头板直奔海琳所在的方向走去。

    严景驰的气场太过强大明显,很多人想忽视都不行。见他是去找海琳,懂事的人已经默默带领其他人离开大厅。

    反正也要下班,早几分钟晚几分钟无所谓。他们又不用打卡。

    海琳还在专心移动着她木板,剩最后一点就整理完了。

    一双大手从后面伸过来帮她拿起,他问:“放哪儿?”

    “你怎么来了?”皱眉不喜问,她这才发现室内除了他们俩其他人都已经走光。

    “你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消息,我看你生气就只好过来哄你。”他像是被人欺负般的委屈,见木板成堆地被整理好摞在一起,他指着问:“是放在这里吗?”

    他眼里很有活,把剩下的木条很快整理好归位。拍拍手上的灰,讨好地问道:“还有什么没做?我帮你。”

    她不说话,冷着脸走向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洗手。目光低垂,看着手上的泡沫。“你不要再来找我可以吗?放过我,就当行善积德。”

    行善积德?

    她为什么会这样想?自己已经改了五年前的那些错误,她还是讨厌自己吗?

    心像被人从高空中狠狠扔下,碎裂成好几块。心痛的感觉逐渐传入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