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门口的鸟雀早早地就落在了各处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若霏换上一身淡粉色的打扮准备出门,模样娇俏可人。
祁连炤遇见她时,不免多看了几眼。
“大清早的,要去哪儿?”
若霏回头行了个礼,正要回答,就听外面的梁威突然大声叫道。
“夫人,你准备好了吗?我来接你了。”
祁连炤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盯着若霏,语气不善地问道:“你要跟他出门?”
若霏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去做什么?”
再问时,祁连炤的语气都跟着变得冰冷了起来。
这时,梁威突然跳下马车,走到若霏的身边看着他。
“赵老板,她只是嫁给了你,不是你的奴婢,总不会连出门的自由都不给她吧?”
说完,转头看向若霏,语气真诚地问道:“夫人,你说是不是?”
若霏无言地看了他一眼,就回头看向祁连炤。
只见他也冷着脸静静地盯着她,似乎也在等她的回答。
她深吸了口气,暗中对祁连炤眨了眨眼。
“相公,梁大侠说闽中虽然不曾下雪,但山上已经长出了冰凌,尤其是落了叶的大树,包裹上厚厚的一层冰,可好看了。”
祁连炤依旧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晚些或许会下雨,山上结冰,路更不好走。”
若霏不舍道:“可我从未见过梁大侠口中的奇景。”
梁威突然上前拱了拱手:“赵老板放心,在下会保护好夫人的。”
若霏也跟着说道:“相公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祁连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点下了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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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中的山并不好爬,但在金钱的堆积下,早就修好了宽敞的大路,可以直接让马车行驶到山顶下,最后只需要步行几步就能登顶。
若霏站在山顶,看着脚下缭绕的云雾,张开双手深吸了口气。
“好美呀!”
她转头感谢梁威:“梁大侠,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佳人回眸一笑百媚生,梁威看直了眼,心脏不争气地怦怦直跳。
他手里拿着一捧冰花,走上前去:“这是闽中独有的冰花,你轻轻吹一口气,上面的冰晶就会带着种子随风而起,尤其是阳光下,就像星尘那样闪闪发光。”
“真的吗?”
若霏好奇地接过来,对着阳光照射的方向吹了几口气,被冰晶裹挟着的种子果然就被吹了起来,被山风带着往山下飘去。
在阳光下,折射出一片熠熠生辉的金光。
“真好看!它有别的名字吗?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吴江种活。”
“吴江?”梁威突然精神一振,眼神闪烁地试探道,“你们还想回去吗?”
若霏理所当然道:“等我相公赚到了钱,自然是要到吴江的,毕竟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梁威陡然握紧双拳,沉声道:“不能留下吗?”
若霏慌忙转过身去,背影落寞,苦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梁大侠莫要说笑。”
“如果说我不是在说笑呢?”梁威缓缓靠近,搭住她的肩膀,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夫人,只要你留下,我可以保证,你会过得比现在好上千万倍。”
他的嗓音骤然冰冷:“至于你现在的丈夫,敢带着那样大的金山进入闽中,无异于在找死。”
“等他死了,你就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说着,他慢慢转过若霏的身体,让她看向自己,果不其然在她脸上看见了茫然无神的模样,不禁会心一笑。
这闽中特有的冰花,可不仅仅是好看,还会致幻。
梁威低声哄骗道:“现在,告诉我赵奇的秘密,让我铲除他,我们好更快地在一起,好吗?”
“秘密?”若霏眨了眨茫然的眼睛,“好,我告诉你……秘密。”
……
得到答案的赵奇迫不及待地带着人下山去。
他现在有恃无恐,迫不及待想要尝一尝美人的滋味了,就算夫人清醒过来,想必也不会指责他。
结果一下山,赵府的几个下人就拦在那里等着了。
“多谢梁大侠带我家夫人出门游玩,现在时候不早了,少爷吩咐我们来接夫人回家。”
被打扰了好事,梁威差点绷不住表情。
就在他即将破功的时候,若霏忽然钻了出来。
“回家了吗?我在这儿呢。”
梁威动作一顿,要不是看她眼神空洞茫然,他都要以为她是装的了。
紧接着下一刻,若霏又喃喃道:“相公呢?我要找相公。”
“夫人,奴婢这就带您回府!”
说着便直接将人抱回了赵府的马车上。
梁威一愣,他刚才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动作!
霎时间,他看向那名丫鬟的眼神顿时带上了审视的意味。
直到她将若霏安顿好之后,出来驾车时差点绊了一下,他才收回怀疑的目光。
习武之人,可不会这么毛毛躁躁。
那名丫鬟对梁威点了点头:“梁大侠,奴婢这就先带夫人回去了,不送。”
说着一挥马鞭,利落地将马车掉头,带着一群小厮浩浩荡荡地往回走。
梁威恨恨地坐回马车,叫道:“回去!”
赵府。
若霏一下马车就等不住直接朝祁连炤的屋子里去,拦也拦不及。
恰好祁连炤正好出来,才接住了晃晃悠悠的她。
他拧眉看了眼接人的下人:“这是怎么了?”
丫鬟连忙跪下:“主子,奴婢接到夫人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但奴婢已经查看过,夫人并没有吃亏。”
尽管她解释及时,但祁连炤显然没有消气。
寒山过来看了眼若霏的症状,说道:“她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祁连炤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这时,若霏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了扭,抱着他的脖子撒娇道:“相公,我今天可棒了哦!我告诉了坏人一个假秘密,他们的行动,肯定失败!嘿嘿……”
祁连炤没有关注这件事,将她摆正后,立刻对寒山说道:“找大夫!”
“不必!”寒山解释道,“属下猜得不错的话,夫人是中了闽中特有的冰花的毒气,这种毒气对人体无害,只是会让人产生一段时间的幻觉,睡一觉就好了。”
“当真?”祁连炤不放心地问道。
寒山点头:“千真万确。”
若霏继续在相公怀里哼哼唧唧,又不满意他一直不理自己,便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强迫他看向自己。
“相公,你为什么不理我?”
她的手劲还挺大,挤得祁连炤的嘴巴都嘟了起来,根本说不来话。
若霏不满,盯着他的嘴唇,猝不及防朝上面重重咬了一口。
“嘶——”
不疼,但足以让人回忆起某些记忆。
祁连炤将自己的脸从她的手里解救出来,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回了房间。
被裹进被子里的若霏还不安分,在祁连炤抽身的时候,突然伸手拉了一下他的手臂。
祁连炤没有防备,整个人直接被她拉了下去。
此刻的若霏动作相当迅速,翻身就把祁连炤压在了身下。
她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相公不理我,不乖,我要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