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深沉如墨的夜晚,天空宛如被一块巨大而厚重的黑幕严严实实地笼罩着,星月仿佛害羞的孩子般隐匿在层层叠叠的云层之后,不肯露出一丝光芒,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静谧黑暗。
四周安静得让人觉得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声的世界,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那微弱而急促的心跳声。
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种神秘而又宁静得近乎压抑的氛围之中,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易俞景依旧没有传来任何信息,那长久的沉默就如同一个无法打破的魔咒,让人愈发觉得他此时肯定还没有回家。
白晚舟孤身一人静静地伫立在外面,她的目光缓缓地、漫无目的地扫过周围那模糊不清的景色,试图从这深沉的夜色中寻找到一丝慰藉或者答案,然而,除了无尽的黑暗和寂静,她什么也没有找到。
此刻的她,心中或许弥漫着淡淡的惆怅,那是一种无法言说、如影随形的情绪,又或许在心底的某个角落,暗暗期待着某个人、某件事的发生,就像在黑暗中期待着一束光的出现。
易松青在毅然决然地拒绝了白晚舟之后,默默地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寻了一个新的地方,静静地抽起烟来。
那一点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着,仿佛是他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情绪的映射。
白晚舟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过去,远远地望去,那袅袅升起的烟雾仿佛一层若有若无的薄纱,轻轻地环绕在他的周围,为他增添了一层神秘莫测的面纱。
烟头处闪烁的点点星光,在这深沉的黑夜里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黑暗中微弱却坚定的希望之光,又仿佛是他内心深处那一抹无法磨灭的孤独的象征。
从他微微低垂的身影和略显凝重的神情中,不难看出他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那压力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他,让他无法挣脱。
等到易松青再一次抽完一根烟后,白晚舟缓缓地挪动脚步,一步一步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她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决心。
“好久没打球了,要不要打一场?”白晚舟的声音轻柔地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如同平静湖面上泛起的微微涟漪。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一丝渴望,仿佛在这黑暗的夜晚,一场球赛能给她带来一些温暖和安慰。
易松青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思索。
“我之前不是也跟你一起打过嘛?”白晚舟的脸上露出一抹回忆的神色。
易松青回应道:“你是说你脚受伤那次?”
白晚舟脸一红:“那是意外,我运动细胞还是可以的。”
易松青看着她那坚定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行啊。”
那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宠溺,一丝无奈,仿佛他也被她的坚持所打动。
易松青的每一个房子都精心配备着运动场,那是一个充满活力与激情的地方。
篮球场宽敞而平坦,地面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一种沉稳的光泽。
羽毛球场整洁而明亮,洁白的球网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
高尔夫球场更是绿草如茵,宁静而优雅。
一轮激烈的羽毛球比赛过后,白晚舟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微微喘着气,伸手擦拭着汗水。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和疲惫交织的光芒,那光芒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虽然微弱,却充满了生命力。
说道:“按理说,你们这种身份的人不应该喜欢打高尔夫吗?”
易松青微微侧头,看着她那充满好奇的模样,回应道:“你想打?高尔夫场就在隔壁。”
白晚舟连忙摆了摆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不自信,“算了吧,我不会。”
易松青微微扬起下巴,解释道:“见客户或者应酬的时候会去打高尔夫,正常不怎么打,高尔夫配合不了我的运动量。”
说着,易松青轻轻地放下球拍,走到旁边的凳子前,缓缓蹲下身子,开始系起鞋带。
他的腿修长而有力,肌肉线条流畅而明显,每一处线条都仿佛是经过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在微弱的灯光下,那充满力量感的腿部线条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男性魅力,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那线条流畅而自然,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不得不承认,易松青的体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白晚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而他却依旧神色自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刚才的激烈运动对他来说只是一场轻松的热身。
在打球的过程中,两人一边尽情地挥洒着汗水,一边轻松地闲聊着。
白晚舟微微扬起球拍,准备发球的瞬间,突然问道:“易松青,薛婉婉最近有和你联系吗?”
易松青微微一愣,手中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反问道:“她和我联系,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晚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接着说:“她对你有意思呀,你不考虑一下吗?”
易松青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然后用力回球。羽毛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纠结。
白晚舟又问道:“你和林见月也离婚了,以后不打算再找了吗?易知野现在还小,她的生活里不能缺少女性的存在。”
易松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天空,反问白晚舟:“那你呢?”白晚舟一时有些疑惑,不知道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她在心里默默地思索着,是指她和易松青之间那说不清楚的感情,还是易知野的教育问题呢?
白晚舟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迷茫,说道:“我到时候就走了,你们的世界里就没有我了。”
易松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和挽留,说道:“不能不走吗?你在这不是过得还挺好。”
白晚舟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可我还得回去啊,那边有我的父母。”
易松青追问道:“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白晚舟想起系统说的话,她在那边也活不久。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悲伤,也有一丝对未来的迷茫。
于是,她说道:“也许吧,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易松青又问:“如果到时候你回来了,我要怎么才能知道?”
白晚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希望,她毫不犹豫地说:“那到时候我一定会留下线索,让你知道那个人就是我。”
两人隔着网线对视,周围一片安静。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只有彼此的眼神在交流着那些无法言说的情感。
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牵挂和不舍,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漫长而动人的故事。
片刻后,易松青微微移开视线,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他说道:“不早了,回去吧,我送你。”
第二天,易俞景终于留下了信息。
那简短的文字仿佛带着一种遥远的距离感,他要去出差,一个星期不回来。
易松青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一样,从那一天起,他天天来接白晚舟。
按照白晚舟的身份来说,和易松青接触确实是不太合适的,但她却无法拒绝易松青。
尤其是现在,白晚舟已经清楚地明白了自己对易松青的想法,她似乎也能隐隐约约地体会到易松青的心意。
虽然两人从来没有明确地说过那些藏在心底的话,但这种微妙的感觉却在彼此心间缓缓流转,如同一条看不见的纽带,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易松青偶尔会接她去吃饭,在温馨的餐厅里,享受着美食带来的愉悦和彼此陪伴的温暖。
餐厅里柔和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营造出一种浪漫而温馨的氛围。他们一边品尝着美味的食物,一边轻声交谈着,分享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偶尔直接送她回家,看着她走进家门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牵挂。
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温柔,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偶尔也会把她送到那个别墅,那个充满回忆和故事的地方。
别墅周围绿树成荫,花香四溢,仿佛是一个世外桃源。这段时间,保姆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话,她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工作,仿佛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
看来她真的是易松青的人,对白晚舟和易松青之间的事情保持着一种默契的沉默。
综艺那边开始录制白昼公司合作部分,薛婉婉最近都在这边忙碌地工作着。
还有摄影师在场,他们专注地捕捉着每一个精彩的瞬间,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创作一件伟大的艺术品。
这让员工们十分紧张,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压力的舞台。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工作着,生怕出现一丝差错。
为了热度,服装设计被宣传说是“氧气小姐”设计的。节目组让白晚舟装成氧气,还精心准备了一个若有其事的头套。
不过,“氧气”本来就是白晚舟,她带着一丝好奇和兴奋,戴上了那个头套,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角色。
网友们对“氧气”充满了好奇,这种好奇如同星星之火,迅速蔓延开来,给白昼公司带来了极大的热度。
果然,热度这种东西还得交给专业的传媒公司,他们懂得如何抓住观众的眼球,如何制造话题和悬念。
白晚舟靠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忙碌的节目组,心中感慨万千。那些忙碌的身影,那些紧张的表情,那些充满创意的场景,都让她感受到了这个行业的活力和魅力。薛婉婉晚上才会来,白天录制白昼公司的部分。
白晚舟戴着头套录制,也不用说话,只需装模作样地工作就行。她仿佛是一个隐藏在幕后的神秘人物,默默地为这个节目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晚上,薛婉婉终于来了。
她穿着简洁的便装,显得清新而自然。那便装的颜色淡雅而柔和,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
因为晚上要录制T台,所以她需要换上华丽的礼服。薛婉婉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那笑容如同春天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然后,她优雅地走到白晚舟这边,开始讨论工作。
白晚舟小心翼翼地为她换衣服,薛婉婉的身材极好,那完美的曲线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
衣服与她十分契合,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不得不承认,薛婉婉这样的身材穿麻袋都好看。
换装时,薛婉婉格外安静,她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思绪。
白晚舟感觉她今天有点奇怪,那种奇怪的感觉让她心中充满了疑惑。
直到穿好衣服出去,薛婉婉都没说话,整个过程安静得让人有些不安。
上台、走秀、演员配合、下台,一系列的流程顺利完成。
导演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赞叹道:“辛苦了!薛婉婉你真是太棒了,那气场绝了,难怪是顶级模特。”
薛婉婉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问道:“后面还有要拍的吗?”
导演摇了摇头,回答:“没有了,到时候吃顿杀青宴。”
薛婉婉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说道:“换衣服吧,我累了。”
白晚舟在旁边,默默地陪着薛婉婉一起进屋子换衣服。
礼服后面的扣子很多,白晚舟小心翼翼地解着扣子,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和细致。
这时,薛婉婉突然说道:“我好像永远接近不了易松青。”白晚舟愣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也停顿了片刻,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话。
继续解扣子的过程中,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薛婉婉又说:“他连靠都不让我靠近,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白晚舟轻声回应:“是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疑惑。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薛婉婉,明明说要帮她,却自己接近了易松青。
薛婉婉接着说:“所以我和他是不可能了吧。”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和无奈。
白晚舟低头,不敢看她,心中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薛婉婉轻叹一声:“反正他也没正眼看过我,以前现在都一样,无所谓。”
白晚舟抬起头,心中恍然大悟。薛婉婉以前就知道了,就像她一直怀疑的那样,易松青其实并不讨厌白晚舟。
以前可能是讨厌的,但过于讨厌,也表示他在意她不是吗?直到现在,易松青分明是不讨厌的,甚至可能有着其他的感情。
而白晚舟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薛婉婉轻笑,心中想着,这白晚舟,还是和以前一样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