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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她回来了

    “我以后铁定要和易松青考进同一所大学!”

    “小俞哥,我满心诚恳地想问问,你究竟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呀?”

    “见月,如果以后爸妈不在了,你就一定要紧紧跟着你易叔叔走。”那语重心长、饱含着无尽忧虑与牵挂的话语,仿佛带着穿越时光的沉重,依旧在耳边悠悠地回响,余音不绝。

    易松青毫不犹豫、毫无转圜余地的拒绝,那决绝的姿态仿佛在瞬间冰封了周围的空气。

    易俞景细致入微、体贴至极的关心,那温暖如春风的关怀仿佛能融化一切坚冰。

    以及那决然狠心离开的爸妈,往昔的种种记忆犹如缤纷绚烂、色彩斑斓的走马灯一般,在白晚舟的脑海中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纷乱地划过。

    白晚舟在刹那之间只觉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每一次的吸气与呼气都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她用双手死死地捂着胸口,似乎体内有一股狂暴至极、无可阻挡的强大力量,正拼命地想要冲破所有的束缚,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地破体而出。

    这些原本压根与她毫无关联的记忆,犹如汹涌澎湃、惊涛骇浪的潮水,一股脑地以疯狂之势涌入她的脑海,她只觉得脑袋仿佛要被生生炸裂开来,那种深入骨髓、如万箭穿心般的痛苦简直难以用任何言语来精准形容。

    泪水好似决堤的滔滔江水,源源不断、汹涌不止地掉落下来,瞬间便打湿了她娇美的面庞,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仿佛都能听见心碎的声音。

    她手上一直如珍宝般紧握着的那个意义非凡的相框,也“砰”地一声沉重地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而又令人心惊的声响。

    白晚舟再也无力支撑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双腿一软,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直直地跪倒在地。

    这摔倒时发出的巨大声响在一片寂静之中显得格外刺耳和突兀,仿佛一道惊雷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很快便吸引了其他众人的注意。

    大家纷纷神色紧张、脚步匆匆地赶来,只见白晚舟狼狈不堪、失魂落魄地倒在冰冷坚硬的地上。

    易松青微微蹙起那如剑般锋利的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刚想要挪动脚步向前去搀扶。

    然而,易俞景的动作却犹如一阵旋风,以令人惊叹的速度抢先了一步。

    易俞景迅速在白晚舟的旁边蹲下身子,神情中满是担忧和焦急,那眼神仿佛能滴出水来,关切至极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白晚舟费力地大口大口呼吸着,那呼吸声沉重而又急促,眼神迷茫而又无助地抬头看向易俞景,那目光中仿佛藏着无尽的委屈与痛苦。

    “小俞哥……”白晚舟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那颤抖仿佛深秋中在寒风中瑟缩的落叶,显得那般脆弱与无助。

    她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璀璨珍珠,不停地滚落,一颗接着一颗,打湿了她的衣襟。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知所措,看向易俞景的目光呆愣而又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空洞而又让人心疼。

    易俞景觉得十分奇怪,白晚舟的眼神仿佛在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令人难以置信的巨大变化,变得让他都觉得陌生。

    然而再多看一秒,他才发现那眼神并不是陌生,而是非常的熟悉。

    “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到哪里了,尤其是手?”易俞景神色紧张得如同紧绷的弓弦,目光急切地仔细查看白晚舟的双手,那目光犀利得仿佛要将她的双手看穿,生怕遗漏了任何一处哪怕是极其细微的伤口。

    “小俞哥。”白晚舟抑制不住内心那犹如火山喷发般的悲伤,哭泣着猛地一把紧紧抱住了他,那拥抱的力度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

    易俞景从未与白晚舟有过如此近距离且亲密无间的接触,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颤,心脏都仿佛漏跳了一拍。

    易松青眉头皱得更紧了,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神色复杂地静静地站在门口,那身影在光影的交错中显得有些落寞和孤寂。

    易俞景以为白晚舟是被极度地惊吓到了,赶忙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晚舟,我在这里呢,别怕。”那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抚平一切伤痛。

    “晚舟?”白晚舟迷茫地缓缓移开身子,那动作迟缓而又机械,“我是林见月啊,小俞哥你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这个明明长着白晚舟模样的人,却坚定不移、斩钉截铁地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林见月。

    林见月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急切,泪水肆意地流淌,在脸上纵横交错,还未来得及擦拭,就像一个被狠狠摔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的精美娃娃。

    易俞景满心疑惑地问道:“林见月?”那语气中充满了不解和迷茫。

    “是啊,是我!”林见月声嘶力竭地大声回应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委屈和不甘,仿佛要将心中的积郁一吐为快。

    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心底瞬间如坠万丈冰窖,寒冷彻骨,直达灵魂深处。

    “林见月是谁?”

    林见月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若木鸡地愣住了,她双手紧紧抓住易俞景的手,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将他的手捏碎,身体微微颤抖,急切地说道:“是我啊,我就是林见月!小俞哥你怎么能如此绝情地不记得我了呢?你不是一直和我关系最好的吗?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

    此时的林见月,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几近疯狂、失去理智的神色,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吞噬。

    易俞景一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如同迷失在茫茫大雾之中:“你在说些什么?”

    “不是,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了?”林见月绝望地抓狂,双手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那动作粗暴而又疯狂,似乎想要把心中那无尽的痛苦和不解全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是不是被吓到了?先不要说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易俞景试图用温柔如水的话语来安抚她那几近崩溃、濒临失控的情绪。

    易松青在旁边一直静静地看着这混乱不堪、令人揪心的一切,眼神复杂得让人难以捉摸,仿佛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心事。

    林见月这时才发现了易松青,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快步如飞地朝他奔去。

    “易松青,你一定记得我,对不对?”林见月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那目光炽热得仿佛能将一切融化,直直地望着他。

    林见月皱着眉头,眼神与之前的温柔平和截然不同,此刻充满了急切和质问,那目光仿佛能将他的心刺穿。

    易松青却双唇紧闭,如同被封印了一般,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仿佛一尊冰冷无情的雕塑。

    “我和你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最为长久了,你一定记得我的!”林见月不肯放弃,声音中带着哭腔,那哭声凄惨而又悲凉,令人心碎。

    易松青毫不留情地抽回自己的手,动作决绝而又迅速,他们两人之间仿佛竖起了一堵无形且坚不可摧、高不可攀的高墙。

    林见月满脸的不可思议,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那表情仿佛世界在瞬间崩塌。

    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失去理智、陷入癫狂的疯子,让人感到心疼又害怕,仿佛她的世界已经完全失去了光明和希望。

    为什么他们都不记得自己了?

    旁边有一间安静得落针可闻的洗手间。

    林见月侧头看向里面,镜子中的那张脸,娇嫩如花且明艳动人,可却不是记忆中熟悉的自己的面容。

    林见月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动作轻柔而又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奈,那抚摸仿佛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告别。

    原来她还没有真正地回来,这个身体的主人依然是那个陌生的白晚舟。

    “这张脸……”林见月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自嘲,那语气仿佛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难怪你们都认不出。”

    林见月的手突然被易松青用力抓住,那力度让她感到一阵疼痛,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易松青。

    易松青表情严肃,目光中透着冷峻和疑惑,问道:“你说的林见月究竟是谁?”那语气中带着质问和探究。

    “是谁……”林见月满心失望,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绝望和心碎,“是你最讨厌的那个人啊。”

    头又开始如被重锤疯狂敲击般剧烈地疼痛起来,林见月痛苦地双手紧紧捂着脑袋,那痛苦的表情让人不忍直视,撕心裂肺地大喊:“啊!”

    她感到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无法喘息,眼前突然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旁边倒去。

    易松青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接住了她,动作敏捷而又准确,女生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倒在了他坚实而温暖的怀里。

    女孩已经晕厥过去,眼底还残留着未散去的红晕,如天边那一抹凄美而又令人心碎的残阳。

    易松青抱着她,心中的疑惑如同层层叠叠、厚重无比的乌云,愈发深沉,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白晚舟悠悠醒来的时候,头部还有些隐隐的抽痛,那疼痛如同细密的针在一下下地刺着。

    易俞景正一脸关切、目不转睛地坐在床旁边。

    “额!”白晚舟忍不住痛苦地捂住头,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她只记得看到那张照片后,自己就眼前一黑,如同坠入了无边的黑暗,晕了过去。

    “你醒了?”易俞景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带着丝丝抚慰人心的力量。

    白晚舟强忍着不适,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缓缓坐了起来,那动作显得有些吃力和艰难。

    “喝水。”易俞景体贴地递过来一杯温度适宜的水,那水杯上还升腾着袅袅的热气。

    白晚舟接过水杯,大口地喝了一口,“我怎么会突然晕了?”那语气中带着疑惑和不解。

    “医生说你最近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而且疲劳过度。”易俞景耐心地向她解释着,目光中满是疼惜,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这样吗?”白晚舟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那迷茫仿佛一层薄雾,笼罩着她的心灵。

    易俞景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还记得晕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那目光中带着探寻和关切。

    白晚舟努力地回想,脑海中却一片空白,仿佛被一层迷雾所遮蔽,“不记得了,怎么了?”

    “你说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易俞景的目光紧紧锁定白晚舟,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试图从中找到答案。

    “谁?”

    “林见月。”易俞景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白晚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猛地一抖,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

    “不记得了?”

    易俞景仔细观察着白晚舟的每一个反应,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解一道极为复杂的谜题。

    “啊……记得,可能是因为太累产生幻觉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不要在意。”白晚舟在被子里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隐藏在话语背后的紧张和不安却难以掩饰。

    难道她突然晕倒是因为林见月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还会有这样匪夷所思、超乎想象的事情发生?

    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林见月会突然毫无征兆地回来?

    还是说自己在这个身体里已经时日无多,待不了太久了?

    “你太累了,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易俞景轻轻地说道,眼神中满是关怀,那目光温柔得仿佛能包容一切。

    “好,麻烦你了。”白晚舟应道,她的思绪依旧在游离,神情恍惚,仿佛灵魂还未归位。

    易俞景轻轻地摸了摸白晚舟的头,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那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嗯。”白晚舟应着,眼神依旧空洞无神,还在失神当中,仿佛沉浸在一个无法自拔的梦境里。

    易俞景缓缓转身出去,脚步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那脚步声每一下都仿佛踩在白晚舟的心上。

    白晚舟弯起膝盖,将自己紧紧地蜷缩起来,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寻求庇护,眉头紧紧地皱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极为复杂、难以解开的难题。

    林见月为什么会突然回来,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神秘莫测的相册吗?

    她对这个家的执念如此之深就会回来吗?

    “林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