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允跟在倩儿身后,不时地回头给他们两人做鬼脸,容格狠狠地瞪着竹允,但是又拿他没有办法,愤愤的一跺脚就走了。
竹允活蹦乱跳地就和倩儿走在了一起,“倩儿姐姐,能带我去见墨月师兄吗?”
倩儿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说道,“先去见过君帝。”
竹允对着倩儿吐了吐舌头,心想出来的时候青铜师兄只是嘱咐我来找墨月师兄啊。要是到了君帝面前我要不要实话实说呢?
竹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一会了就不想了,少年心性只想着走一步算一步。
倩儿带竹允来到书房,就被小诗告知君帝已经去了翠吟宫,小诗见到倩儿身后鬼头鬼脑的竹允,好奇地问道,“这位是何人?”
竹允一听连忙跳了出来,向着小诗行了一个大礼,“弟子竹允,拜见姑娘。”竹允虽然不知道这位是何人,但见到和倩儿有商有量的,应该也是个人物,所谓见面行礼总是不会错的。小诗被他这样的大礼吓着了,望着倩儿想要个答案,倩儿掩着嘴笑了一下,“这位是梅长老的弟子,今日来进宫求见君帝的。”
“哦,原来如此。”小诗闻言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竹允,就算心中颇有疑惑,小诗也只是打着腹稿在没有问什么。
倩儿见世离河去了翠吟宫便知道今天是不会在出来了,便对着小诗说道,“我先带他下去。”
小诗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君帝和姑娘多日不见,恐怕今晚是要留宿翠吟宫了,我们也可以歇息一下了。”
倩儿微微笑了笑,便带着竹允走了。
这一边柳兮月正无聊的翻着莫琉璃送给他的卷宗,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学会上面所讲的了,还记得那个自称是忘川的人跟自己
讲的那些话,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这句话以前也经常听到,可是那时候自己都是观众,现在却身在其中。柳兮月一时间觉得这一切都来的实在太快了。
柳兮月趴在床上,一手托着腮,这这姿势是她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养成的,看什么东西都喜欢躺在床上,所以至今还改不了。
一个姿势保持地累了,柳兮月翻了个身,忽然看到身后已经站着一个人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柳兮月惊讶的看了看世离河的身后,心想杏儿和天泽怎么也不告诉她一声。手上连忙翻拢了卷宗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来很久了,站的腿都酸了你才看到我。”世离河见到柳兮月爬起来,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柳兮月走到他身边,“谁叫你阴阳怪气的站在身后,也不出个声,站的腿酸就是活该。”
世离河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从小到大还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这个人怎么数落的话讲的这么溜的啊。柳兮月见世离河莫名其妙发笑一时哑然,她想不出自己刚才又是哪里惹他发笑了。
世离河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声音魅惑的说道,“这几天思善带你去哪了?”
柳兮月拨开了他戏谑的手想要起来,却被牢牢的禁锢在了怀里,嘴上回应道,“就是在他的行宫待着,外面冰天雪地的也没什么好玩。”
“那可有什么奇遇?”世离河一边问着一边手上已经开始按耐不住。此刻的气氛忽热变得有点燥热,柳兮月脸上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和这个人这么久了,还是不习惯呀。
柳兮月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极力的想说些有趣的事情出来,好让这样的动作快些停止。
说道奇遇倒
是还真的有一件事可以算的上,那就是她这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忘川圣女,柳兮月连忙说道,“思善带我去见了……”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南宫思善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和世离河讲这件事,刚到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吞到了肚子里。
“思善带你去见谁了?”世离河没在意她的欲言又止,此刻他已经迫切的被眼前的风景迷乱了,嘴上就要送上热吻,柳兮月一下没注意就被吃了豆腐,这个人每次都这么突然,柳兮月双手背反翦难以反抗,整个人像是被他玩弄在了鼓掌之中。
口中不断地有外物入侵,还那样地会挑逗,脑海中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抽丝剥茧的被扫荡干净了。柳兮月感觉整个人好像躺在了云端之上,时尚最美的风景都在眼前掠过,脸上也被晚霞染上了娇艳的色彩。世离河见时机成熟,便抱着怀中柔软无骨的女子走到了走向了床边。
她好久都没有这么听话了,世离河心中惊叹。眼前女子迷离的眼神召唤着他,脸上的彩霞也带着魅惑的神采。世离河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一把将柳兮月压在了身下。
杏儿和天泽此刻已经躲远远地了,杏儿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拉着天泽坐在了台阶上,“看来今晚不用我们伺候了。”杏儿开心的说道。
天泽见世离河来翠吟宫,便知道他今晚是不会走了,本来也已轻松下,可是她比杏儿有分寸多了,笑着说道,“虽然今晚姑娘和君帝在一起,但是我们也还是不能偷懒,姑娘晚上有沐浴的习惯,我们得在这里等着。”
杏儿脸上的兴奋一扫而光,但是天泽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嘟着嘴不说话。
杏儿坐的累了,便躺在了天泽的膝盖上睡了起来。天泽抚
摸着杏儿柔软的秀发好像一个年长的姐姐。杏儿在睡梦中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天泽听得不甚清楚,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的温柔了。
头上的月光一片清澄,洒下的清辉落在雪地上显得那样的静谧。天泽看着头上的月宫,好像能想起许多久远的事情。可是她从小进宫,能想的事情实在太少了。除了已经过时的慕青,天泽竟然想不到其他的事情。
有时候人生最寂寞的,不是想念的人不在身边,而是无人可想。相思是一条连绵不绝的丝线的话,那么天泽的这一条丝线不知道该寄托在哪里。
她想到了那一个男子。槐花树下的男子。好生的俊美。槐花落了在了他的头上肩上还有鞋子上,他淡淡地望着局促地天泽,“你怎么回来这里?”
那一次是天泽无意之中闯进了翠吟宫,看到槐花树下的人他吓了一跳,因为宫中所有人都知道翠吟宫里面是没有人的。
天泽不敢说一句话,脚下就要抹油,却一转身就了一跤。
男子站在原地没有来扶她,看到天泽狼狈的模样嘴上露出了一个无声的笑容,他的手好白,是一种苍白,和手上的帕子一样的素白,天泽回头看他的时候,见到他的笑容一下子就愣住了。男子淡淡的说道,“这就是不回答人家问题的后果。”单子的声音淡淡的,就像槐花的香味一样。
天泽踉跄的站起来,检查脚下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自己摔跤的,心中起疑难道是这个人搞的鬼。
再一次小心翼翼的转身,没有在听到男子说什么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那个时候,天泽才刚进宫里,做什么事情都像一直轻手轻脚的小猫儿,擅自闯进了翠吟宫自然是想着越快离开越好,可是回头想
想,竟然连问一问那个男子都忘记了。只记得见到他的时候,心跳是如此的快速,好像要从心里面跳出来了。
那是天泽心中的秘密,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讲过,偶尔的时候也问过那些进宫日子久了的人,什么人会出现在翠吟宫里,得到的答案都是说他傻,都说这个世上除了过世的皇妃谁也不可能出现在哪里。
那那个男子又是谁,天泽明明看得那样真切,他那样的真实。
后来听说新君帝要派人打扫翠吟宫,翠吟宫要重新迎来一个主子,天泽便不管不顾的自荐来了这里。
可是时间过了这么久,一切都如天泽所料想的那样,那个男子已经不见了,甚至那一刻槐花树叶没有在开花了。
“天泽姐姐,你怎么了?”杏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望着天泽说道。
天泽被杏儿一叫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没想什么啊,我在想姑娘什么时候才会传召我们,要不你先回去睡吧,这里我来照看。”
杏儿感激的看着天泽,她实在太困了,抱着天泽亲了几口说道,“谢谢天泽姐姐,你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说完连忙站了起来跑走了。
天泽看着杏儿只是因为这样的一件小事就开心的像个小孩一样,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他再一次看向那可槐花树的位置,槐树还是挺拔的立在那里,可是树下的人觉不见了。她已经无数次抚摸过那树干,可是今晚那个地方好像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在召唤他一样。那个月光照射不到的阴影视乎有什么令他期待的事物。
天泽缓缓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着槐树靠近,脚踩在积雪之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不断地拨动着女子的心中那一片隐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