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傅,曼珠沙华,我倒是听说过,花生花叶生死两隔,永不想见。可忘情水,这东西真的存在么?如果世界真有这东西,全忘便是,又何来那么多痴男怨女?”
“慧品,万物归一,生生相克,你不知并不代表没有!给为师准备一下,为师要出一趟远门。如果,此女子冥顽不灵,顽固不化。还是满身杀戮,充满血腥。老衲为了天下苍生着想,绝对不留她。”
“师傅,有人指定要见你!”和尚慧常进入禅房道。
不等他通报完,一个身形高大,五官冷峻的男人便进了禅房,他那一双不带任何生机的眼睛盯着弘法。
“你就是弘法大师?”
“不知施主找贫僧何事?”
“那日,在帝女县,是不是你在念经,要灭了她的魂?”
“正是!”
“弘法大师,那人,你碰不得。今天,我是来奉主子命,取了你的命!”
“师傅,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带着大批的人杀上来了。他们说你中伤了他们的主人,他们要屠寺!”
……
“我很想见凤凰。虽然我见过不少美貌动人的女子,但是,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的思恋一个女子。凤凰在左丞相府里不受待见
,在外,名声不好,在君陵帝准备为了迎接我回九州,准备举行一场宫宴的时候,我担心左丞相会让凤凰受委屈,所以我特意的在君陵帝的面前提了一提,他便派人去左相府通知左丞相让凤凰参加宫宴。我打扮了一番,让下人将我偶然间得来的一件锦绣取出来,前往左丞相府。我想在宫宴上,凤凰穿上这一件价值连城,天下之间独一无二的衣服,一定很好看,绝对不会输于京城中的世家女子……”
君天墨提着笔,在桌上书写着他跟凤凰之间的回忆。
写完一封,他就放到一个特制的铁制作的箱子里,锁住,不让任何一个人偷窥。
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写了有几十封了。
自从经历过宫月歌的那一件事之后,君天墨就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脏了,那个女人醒来时候,对他的微笑,告诉他,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的时候,君天墨恶心的差点就拿剑刺穿了她的心脏。
但是,他暂且确实是需要宫家的势力,他姑且放了她走!
然而,他每次想起那天晚上,他跟宫月歌发生的种种,他都有一种恶心想吐的厌恶感,其中,更多的是对凤凰的亏欠跟负罪感。
《
情冢》心法,他又开始练习了。
他希望可以练习这个心法,忘记那天的种种。也强大自己。
至少,有人在他的面前,将凤凰抱走的时候,他不至于,被别人的一个眼神就给压制住,眼睁睁的看着凤凰睡再别人的怀中……
为了自己,为了凤凰,他必须要成为很强的人。对于凤凰的感情,他不会忘记,他现在趁着还有感情的时候,就把他跟凤凰之间发生的种种给全都写下来。
日后,每天的读一遍。让自己记得,他不会辜负凤凰,他爱凤凰,凤凰是他唯一的女人!
凤凰回京了,是早晨,她在路上的时候就把马给卖了,叫了一个马夫,送她进京。
在她消失的这几天里,九州举行了武举,东一夺得了武举大赛的探花。全整个京城到处都贴满了通缉她的告示。
好在,她嫁给了君曜,她名下的财产都是漠王府的,这些江湖人士,都没人敢动。虽然事业受到了一点的冲击,但是,不碍事,她的铺子口碑极佳,仍然有很多世家名门望族小老百姓,偷偷摸摸的买。
在城东的一家买阳春面的老伯的摊子上找到了二人。
这二人,看上去情绪不佳,愁眉苦脸
的。
东一的满前,只摆了三只空碗,他正在吃的那一碗阳春面,只夹了几筷子便放下了。
换做平常,他一顿早餐至少要吃二十多碗阳春面!
阿宝精神不振,只是拿着勺子喝阳春面的汤,至于,面条,一点都没有动。跟得了厌食症的病人一样。
凤凰看了一会,不知道他们搞了什么!
她走了过去,拍了拍桌子,坐下。
“夜七呢?”
“老大,你回来了!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跟夜七一样……”东一眼睛发红了,那肥胖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与相思。
“老大。”阿宝只是叫了她一声,声音里难掩激动。
“发生何事?夜七怎么了?”凤凰拧眉。
他们一见到凤凰,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了。
东一一拂袖,抹了一把鼻涕,道:“老大,夜七不见了,都消失了好几天了!”
“什么时候?”
“就是我们打探到了,宫月歌在跟太子在天香楼吃饭的那一天,夜七见你走了之后,他也跟着你走了!我们到处打探,都不见他的人影,在街边上游走的兄弟说,看了他在天香楼附近出现,然后就了无踪迹了,他一定是出事了!”
“已经消失了十一天
了!”凤凰摸了摸下巴,夜七不会跟他一起闯进了天香楼了?时间越长没有出现,夜七就越危险!
“东哥,宝哥,不好了,信信信……”一个叫做菜根的小弟拿着一张信,慌手慌脚的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你鬼喊什么?大清早的,叫魂啊?还不快见过大哥!”东一脾气暴躁,一开口就是训斥这他的小弟。
凤凰从菜根的手中拿了过来,也无暇顾及他们,撕开了信封,上面写着,“要人,明天申时,城郊,梨花园见,有事相求……”
“老大,信上写了什么!”阿宝将凤凰眉宇间的深思,探过头来看。
凤凰将纸撕碎,缓缓的声音带着魄力,“夜七暂时还是安全的,阿宝,跟我回去!”
她一回来就被人给盯上了么?她一向很隐蔽,究竟是谁知道了她的身份?
东一看着地上那像雪花一样撒在地上的碎纸屑,他粗眉毛皱了皱,瞥了一眼凤凰跟阿宝的声音,他问菜根:“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吗?”
菜根想了想,忽而的,一根手指指着卖阳春面的老伯种的一盆大菊花,笑灼颜开的道:“我知道,上面写了一个花字……”
“还有呢?”
“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