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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家了,开门的时候姜望舒像只灵活的泥鳅从他怀里溜了出来,又推了他一把,“起开!”

    “我不。”

    或许是冷风吹得她酒醒了一大半,姜望舒说话夹枪带棒的,“这时候不让开,那天怎么又当缩头乌龟跑了呢?”

    “你这么能跑怎么不跑一辈子啊!”

    她指着门口大喊:“你去啊!”

    上一世因为两人地位悬殊,姜望舒一直用“姜南”的身份假装是一只温顺听话的金丝雀,掩盖自己真实的性子。

    但如今不一样了。

    她有底气有自信支撑,大大方方地发泄着自己的脾气,宣泄着心底的不满与不快。

    花霆珏挑眉,这才该是她嘛。

    他敛起眼底的笑意,态度认真地给她道歉:“那天确实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怕你生气就逃避问题的,这一点我确实做得不对。”

    “呵呵。”姜望舒双手抱胸,冷笑。

    她压根不想听道歉,甚至骂了句:“你算什么男人!”

    ……

    ???

    这句话刺激到某人了。

    花霆珏步步逼近,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抵在门上,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我算不算男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啊姜望舒。”

    灼热的吐息攀缠着五感,炙热的眼神近在咫尺,红得滴血的羞赧迅速蔓延整个耳根。

    语言太过苍白,有时候行动胜过一切。

    酒精壮胆,催生出勇气,也点燃了日日夜夜摩拳擦掌的情欲。

    不知不觉间,唇舌缠绕搅着,呻吟声从齿缝中溢出。

    “嗯……”

    “勾住了。”

    两人忘情地拥吻,衣衫掉满地,从外到内,从门口到卧室大床。

    指腹的薄茧轻轻摩挲着柔软,姜望舒知道那是他日日夜夜拉琴的手。刺激如同一阵又一阵的电流淌过,酥麻感蔓延至四肢百骸,舒服得瞳孔无限放大。

    她微微仰头,看着大汗淋漓的男人,漂亮的桃花眼深邃而迷人,呼吸沉沉,手法和动作迅猛又不失君子温情,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和安心。

    姜望舒不禁想起了他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前世今生,回忆如同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放映。

    早已被他所织就的情欲罗网所笼罩,她轻轻阖眸,再也无暇分心其它。半梦半醒之际,偌大的房子各个角落荡漾着暧昧的气息。

    欲壑难填,像是寄生大树的藤蔓,共生共存,只有彼此紧紧缠绕才能消解。

    ……

    凌晨三点,浴室。

    姜望舒满脸潮红,花霆珏望着她清冷又沾染情欲的媚眼,深深为她着迷,难以克制地在她身上又舔又咬。

    女强人不是吹的。

    即便陷入情欲,姜望舒依然尚存一丝理智与清醒,指甲在他后背留下深深的抓痕,眯着眼不服道:“凭什么你在上面?”

    “我也要!”

    她气鼓气脑的模样在花霆珏眼里可爱得要命,他额头的汗珠滴落,俯身咬了她一口,扬唇在她耳边低声哼笑:“自己上。”

    “行。”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姜望舒也不再谦让了。在她看来这不就是有情人互相享受的行为吗?那她自然要舒服尽兴。

    新时代了,人民要当家作主!

    水声激荡,这一“作主”就“做”到了凌晨六点。

    ……

    六点的生物钟终究是没能唤醒沉睡的姜望舒,而餍足后的花霆珏则是神清气爽地起了个大早。

    出门买了早餐和一些擦伤口的药。

    而就在他回来的途中,姜望舒悠悠转醒,她像平时一样条件反射地想起床,但发现根本起不来。

    浑身没劲,像散架了般。

    最重要的是疼啊,哪哪都疼。

    “啊……”

    “嘶。”

    抽吸两声后朦胧地睁开眼,特别纳闷,低着头喃喃自语:“难道是我昨天摔哪儿了吗?好疼啊。”

    忽地,记忆如潮水般袭来,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她心烦,应酬时喝多了,然后花霆珏来接她,最后他俩吵着吵着……滚床上去了。

    然后,她就这样了。

    记忆太疯狂太露骨,姜望舒眼神略微躲闪,脸上浮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她不好意思地敛眸,彻底沉默了。

    花霆珏提着东西回卧室打算看看姜望舒醒没醒。

    一边收起回忆,一边低头看自己。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姜望舒虽然暂时下不来床,但却丝毫不妨碍她攥紧拳头。

    “嘶……”姜望舒强忍着浑身上上下下的疼,听到脚步声的她扭头,狠狠地瞪着站在门口的某人,破口大骂:“花霆珏,你他妈是狗啊!”

    因为在她可见范围内,身上处处是斑驳和咬痕,红的青的紫的,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由于情绪激动,被子一滑,看到她香肩半露,莹白似雪的肌肤全是自己弄出来的痕迹,花霆珏顿时口干舌燥,舔了舔唇,百般隐忍克制地移开了眼。

    但裤子遮掩不住。

    清晨的欲望最是要命也最强硬。

    姜望舒见他呆呆傻傻的,定睛一瞧,火蹭蹭蹭往上窜,“你又……”她实在说不下去了,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真是服了,欲哭无泪的她皱着眉,狠狠剜了他一眼,控诉眼前的花霆珏:“你别这么望着我,等着半伤残的我给你解决啊?你还是不是人了!!”

    “对……对不起,我马上解决。”

    花霆珏尽量压下欲念,慌忙道歉,匆匆放下手里的东西,快速跑去浴室解决。

    望着他逃窜的背影,姜望舒气不打一处来,眼神恶狠狠地瞪他。爽是一回事但疼又是另一回事,该赏赏该罚罚。

    她闭眼叹气:“上辈子也没这么疼啊!”

    难道是她这辈子太“娇生惯养”了?

    算了想不通不想了,总之某人是狗就对了。

    ……

    等两人收拾好,平静地坐下来吃早餐时,花霆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站起来大喊:“完了!”

    他一惊一乍的行为让姜望舒觉得有些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放下勺子,“又怎么了?”

    花霆珏眉头紧锁,迟疑片刻后难以启齿地说:“昨……昨天晚上,我们好像没有做措施。”

    “……”

    闻言,姜望舒僵住了。

    现在才六月,不是女儿该来的时间点。

    昨天晚上忘了这回事了。

    她和花霆珏尴尬对视,大眼瞪小眼,随后他们默契地同时收回视线。时间暂停,谁都不动了,也不说话,饭厅里安静得出奇,空气中飘浮着尴尬的气氛。

    半晌后姜望舒咽下刚刚梗住喉咙的那口气,清冷沙哑的声音听着明显慌了,“嗯……买……买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