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余西震惊。
姜望舒解释道:“他们已经找上门来了。”
看着如同潮水般蜂拥而至的媒体,姜望舒眉关紧锁,面色不虞地命令道:“你把关于花霆珏的全部资料发给我,找些保镖,把这群傻逼一个不留地全赶出去!”
突如其来的爆粗口让余西愣了愣,随即立马点头,“好的老大。”
就在姜望舒接收消息的时候,习惯早起的宋易安听到动静下楼,瞥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姜望舒后询问状况:“发生什么事了?”
“自己看吧。”姜望舒把报纸递给他。
宋易安接过,低头一看,双目震惊地缩了缩,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姜望舒说:“阿珏假唱?怎么可能!”
“他被人设计了。”
“谁?!”
姜望舒头也不抬地回答他:“谢方舟。”
念出这个三个字的时候她眼神森冷骇人,清冷的面容仿佛覆上一层薄雾,却能窥探出其中沉沉的狠戾,眉宇间杀气纵横。
宋易安思考片刻后说道:“我知道这个人,阿珏的同学朋友,同时也是一起参加选秀的对手。”
而后宋易安又说:“在我印象中,他确实对阿珏挺好的。”
姜望舒扯了扯唇,眼神藐然地嗤笑道:“不对他好怎么好捅刀子呢?猪都要养肥了再吃。”
这个比喻清新脱俗,宋易安嘴角抽搐,她这是在变相说阿珏是猪吗?
随后宋易安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姜望舒坦诚道。
她确实没想到谢方舟竟然能绕这么久的圈子,苦心孤诣只为了最后一举击倒花霆珏。
找药是真,还特意去买了所谓的特效药,可这份‘真心’大抵是为了让花霆珏放松警惕。
从一开始寻感冒药再到后面一步步渗透进花霆珏的日常生活,她甚至到现在都不能完全摸清谢方舟到底做了什么,有多少圈套等着他们去跳。
她刚刚甚至让余西给她调了监控,在他们出去吃饭的空隙,谢方舟曾经回来过,回来干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但姜望舒似乎有了些许怀疑。
那就是家里花霆珏日常喝水的杯子都没了,难道是他对水动了手脚?可花霆珏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啊。
楼下的吵闹声越发大,姜望舒和宋易安将头探出窗,他们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黑衣人正在暴力推搡着那些围着的记者们。
宋易安瞥她,“你找来的人?”
“嗯。”姜望舒冷冷地盯着楼下看,点了点头应道。
对于这些吃人血馒头的狗仔,姜望舒绝不手软,她特意让余东他们找了些看起来不好惹的恶霸装成附近的居民,给他们一顿收拾。
“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大早上吵什么啊!”
记者们一边扶着眼镜,一边拿稳摄像机,朝黑衣人们大吼大叫:“你们讲点文明,这不是野蛮社会!!”
“是啊,小心我将你们的恶行登上报纸。”
可恶徒本就不讲道理,哪里会管这些所谓的文明记者的话呢,他们动手不动口,拳打脚踢。
“哎哎哎,别扯我的眼镜!”记者们惨叫。
“噢,我的摄像机!”
“Oh My God!”
“No!Stoppp!”
不一会,地上全是砸碎的摄像机和倒得乱七八糟的人,哀嚎声与惨叫声远远荡开来。
姜望舒冷漠地堵住耳朵,视线冰冷。
就在姜望舒和宋易安两人沉默之际,楼梯口传来动静,花霆珏迷迷糊糊地起床走了下来,他半梦半醒时觉得嗓子隐隐作痛,实在是睡不下去了。
可迎面却对上姜望舒与宋易安两双直勾勾的眼睛。花霆珏冷不丁地吓清醒了,说话结结巴巴的:“你……你们在干什么?”
他刚说完话,面面相觑的三个人,包括花霆珏在内都愣住了,因为他的声音好像又接近公鸭嗓了。
姜望舒震惊,“你……”
花霆珏也傻了,眼珠子差点凸出来,用手指着自己,“我……呃……”
宋易安目光凝滞,半晌后才缓过来,“阿珏,你……你的嗓子……”
花霆珏掐着自己的脖子,“我……我的嗓子……”
姜望舒叹气,她似乎懂了。
她揉了揉眉心,“你赛前不是说嗓子不舒服吗?”
“嗯嗯。”花霆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姜望舒盯着他又问:“但是你忍着不舒服坚持到比赛结束。”
花霆珏又点头,“嗯嗯。”
“你知不知道你的水杯全都不见了,而且……谢方舟在我们出去吃饭的时候进来过。”姜望舒并没有隐瞒,而是把知道的告诉他。
大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花霆珏眼底尽是惘然与愣怔,哑着嗓子说:“什么意思啊?”
姜望舒定眼看着他,说出真相,吐字清晰:“谢方舟——你的好朋友,他向媒体爆料你在总决赛假唱,同时还向媒体吐露了你的数个罪行。”
宛如晴天霹雳!
花霆珏身形一颤,踉跄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