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焦点荡然无存,热闹散去。
这一出闹剧让姜望舒也挺惊讶的,但不得不感慨上流社会的豪门就是个圈,他爱她,她又爱着他。
宋易诚主动和他们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各位学弟学妹们。”他还特意喊了自己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易安。”
“嗯。”经过他和夏薇薇这层关系,宋易安难得失了礼数,冷脸对待他。
旁边的傅承乾暗暗看戏,他身姿挺拔如松,稳稳地立于那儿,浑身散发出一种高贵而又冷漠的气息,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轻轻一瞥,便将在场众人尽收眼底。
然而,他瞳孔里流露出的却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与傲慢,仿佛这些人都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根本不配入得了他的法眼。
内心轻嗤:小孩就是小孩,整天只知道情情爱爱。
但其中一个人引起他的注意力。
他扫了眼姜望舒,傅承乾厉害归厉害,但姜望舒却丝毫不在意,淡漠忽视,而且她还有些反感傅家。
无他,全然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和傅家商业联姻。她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做维系世家关系的棋子!
……
与此同时,姜望舒眼前还掠过一道身影,他走在傅承乾身后,因为身高差被挡住了。
熟人——薛廉。
姜望舒稍稍侧身,拽着花霆珏的袖子,低头躲在他身后。她突然的靠近让花霆珏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动。
不是……她,她干嘛呢?
“怎么了?”
“没事。”
姜望舒也不管他有什么反应,只是紧紧贴着他尽量遮蔽自己,这可把花霆珏钓翘嘴了,嘴角几乎要咧到后脑勺了。
俊逸的脸上像是写着四个大字:得意忘形。
他就知道!
这次的生日惊喜一定会让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对他改观,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这么浪漫感人的场面。
她面上不说,肯定心里欢喜极了。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像是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将军。
哈哈,拿捏姜望舒和喝水一样简单。
So easy!
花霆珏越想越得劲,眉梢酷飒一挑,意气风发地拍了拍姜望舒的肩膀,语气中二地拍着胸脯说:“别怕,哥罩着你。”
嗯?!
姜望舒拧眉,头上缓缓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她刚刚是错过什么了吗?旋即她抬眸,仔细一瞥花霆珏此时此刻的表情,顿时悟了,这家伙估计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无奈闭眼,也不说话,只是在心底叹了口气。唉,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把他的自信给别人匀一点。
薛廉透过间隙隐隐约约捕捉到一抹人影,他咦了一声,但又摇摇头否定自己的猜想。
应该不是姜董。
……
戏台子都散架了,人也该撤了。
和夏薇薇他们道别后,一行人身心俱疲,坐车回家,累了一天,一上车花霆珏就累得睡着了。
或许是今天夏薇薇和郑天朗的事情给了宋易安警醒,正准备上车,他调头朝另一边走去。
文彦霖喊他:“哎,去哪儿。”
“等我一会儿。”
“OK。”
宋易安走到姜望舒他们这边,抬手轻轻敲了敲车窗,清脆的两道声响后,姜望舒摇下车窗。
“什么事?”
看到花霆珏已然入睡,宋易安宽心。
“你知道阿珏为了你做了什么吗?”
“什么意思?”
宋易安答非所问:“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然后一下飞机就去别墅布置生日场地,蛋糕、礼花、气球全都是他自己弄的,我们没有插手,他中途也没有休息。本来我们说一起去接你,但他不想打扰你,所以一连等了你好几个小时。”
“那本画册我猜也是他亲自花心思画的,应该是耗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而且你也很喜欢不是吗?或许你不知道,他在美国不仅要努力完成课业还要学会生存,能挤出这些时间俨然不易。”
最后,宋易安呼吸沉重,停了许久后他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我希望你能看到他在背后所付出的努力。”
“且远不止如此。”
将这些话朝姜望舒倾吐出于宋易安来讲真的不是一件易事,甚至可以用艰难二字来形容。
姜望舒并没有打断他,而是沉默着听他讲完。确实,这些是她所不知的,也是花霆珏不会说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
“没事。”
说罢,宋易安果断转身离开。
车内,除了司机,只剩下姜望舒和花霆珏,她侧头看着枕在自己肩膀上的花霆珏,借着一抹溜进车窗的月光,她看到他眼下乌青。
姜望舒说不清自己的情绪,只是调整了下肩膀,让他能够睡得更舒服些。
忽地,睡梦中的花霆珏乱动,手一伸,大掌直接覆盖上了她的手,手心贴着手背,
姜望舒心思一乱。
她想抽回手,可却被他压住,一动就哼哼唧唧的,嘴里说着呓语:“别吵我了,我真的好困啊。”
算了,姜望舒放弃。
放弃的结果就是——
她的手和肩膀全都麻了。
下车时睡了一觉神清气爽的花霆珏伸了个懒腰,又捶了捶自己微酸的肩膀,“啊……舒服。”
看姜望舒举止奇怪,他歪了歪脑袋,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了?高兴到身子都僵了啊。”
“一个生日惊喜罢了,不至于不至于……”
“好事还在后头呢!这只是小爷锦囊中的一点点手段而已,不必震惊。”他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假意谦虚,可笑容灿烂的嘞。
姜望舒:“……”
对某些人就不该心生可怜!